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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一生最猥琐的时候遇见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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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我忍不住问,“哎,家谦啊,你这么认真干嘛啊!”家谦脑子好使得不得了,专业课也轻轻松松能过,更何况是这种列入我必逃名单里的公共课?
被打扰了的家谦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现在不听好课,以后怎么发财!”
发财?我愣了愣,这不是我的口头禅吗?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学了去的?“你这么想发财干嘛?守财奴!”我有意想激怒他。
他仍然看着黑板,抛下一句,“还不是有人想发财。”
“你发财关我什么事啊?”刚睡醒的脑筋不太清楚。
家谦看都不看我,递过来一本翻开的思政课本,那个时候正好讲到婚姻法,我凑过头去瞄。
“依新婚姻法第17条规定: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下列财产,归夫妻共同所有:(1)工资、奖金;(2)生产、经营的收益;(3)知识产权的收益;(4)因继承或赠与所得的财产,但遗嘱或赠与合同中确定只归夫或妻一方的财产除外;(5)其他应当归共同所有的财产。”
“哦……这样啊……”我嘴上懒洋洋地应答着,心里悄悄一甜。这就是典型的“家谦式情话”,深沉,内敛。可我林涵冰雪聪明又怎可能听不懂?
“家谦……嘿嘿……”我谄媚的蹭蹭蹭过去。
“你想干什么!”家谦条件反射的弹开,瞪着我,“认真听课!”
“好好好,”我坐直了身子,向他抛个大大的媚眼,“谨遵老公同志教诲!”趁他一愣神的功夫,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一把。然后看着他紧皱着眉头不好发作,而又禁不住悄悄飞红的耳根,我心里就狂笑不止。
哈哈……小样儿,还跟我装!
头被重重的敲了一下。
“干嘛!”我不满意的嘟哝起来。人家好久没睡得这么香了啊!
抬起头,睡眼朦胧间,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他逆光向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很好的阳光在他身上镶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我下意识的叫出一声:“家谦……”
身影顿了顿,一个稍嫌冷淡的声音传来:“同学,你到底懂不懂规矩!我都拿书占了座了你还坐过来!”那个年轻的学生走过来,一把抽掉我压在身下的书,看到上面的一滩小水渍,眼神更厌恶了,“你睡觉就好了,你还……”
“……对、对不起。”平日伶牙俐齿的我对着这位同学,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可我在身上摸了半天也只摸出包烟来,我尴尬向他笑笑,拉起袖子连声说:“我、我帮你擦……”
“不用了!”他皱着眉头抽回书,头也不回的另找位置去了。
我在原地怔了半晌,干嘛啊干嘛啊,这么凶干嘛啊!我有些委屈,人家这不是感冒了嘛,鼻子塞住了,张开嘴巴睡觉这多正常啊!流点小口水你用得着这么鄙视我么。
如果是家谦,他一定不会嫌弃我。我悲哀的想。
慢慢的踱出教室,有些黯然神伤。教室外的太阳不见了,朔风割面,卷起不远处新校区的施工地尘嚣漫天。我的眼睛进了一粒很大的砂子,眼泪流得比口水流得都多。
PART 7
感冒歇了几天,我顶着一对比金鱼还金鱼的肿泡眼去上班,小花夸张的指着我的眼睛叫,“林涵,你不是失恋了吧?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摇摇头说,“没,昨天沙尘暴都刮家里来了。”
小花叫得更夸张,“现在是冬天耶,哪有什么沙尘暴!”
我再次摇头,叹气,“花花你真是不懂我的心。”
拨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文件,我坐在我的小角落里咬笔杆,绞尽脑汁的想我那辞呈怎么写。说吾乃鸡头夜夜笙歌晚晚上夜班双份工作下不胜压力所以辞职?还是如实说?说老娘我旧情人回来了俺现在看到这工作就触景伤情出于为本人身体健康着想所以辞职?
正纠结着呢,小花突然在后边喊:“林涵,你还不走?”
我一怔,“去哪里?”
“哟,林涵你放病假放糊涂了啊,今天星期一要开例会啊!”小花跳过来说。
最后一次例会,去吧!
我拿起刚写好的辞呈胡乱塞进一信封里,拉起小花直奔会议室。
总编大人在慷慨激昂在上面说什么要开辟新栏目提高人气才能永葆新机不在日渐激烈的杂志行业被别人给比下去云云,我在下面越听越困,最后终于忍不住,拿脚踢踢小花,悄悄对她说:“我先睡会儿,你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叫醒我啊!”
小花点点头,向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得!包我身上了!
好同志啊!我热泪满盈。
然后半握着拳支撑额头,摆出一副沉思者的经典动作——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小花踢醒,此时正逢总编拍板大吼:“那就这么定了,散会!”
真是准时啊!
我拿起辞呈就要起身追总编,却被身后一脸兴奋的小花拉住,“林涵啊林涵,咱们来讨论讨论总编给的那个新任务!”
我靠!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热爱工作了?
我拍掉她的爪子,“别弄别弄,我找总编去!”
小花不理我,仍然像是着了魔似的喃喃自语:“总编啊总编,我顾小花为你卖命这么多年您终于开眼了啊!”
我好奇了,停住了脚步,“干嘛?他给你发奖金了?”
“林涵,别老是钱钱钱的,那多庸俗!”小花瞪我。
我撇撇嘴,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为个几百块的全勤奖跟人家吵得不可开交的。
“林涵啊林涵,”小花继续拉着我两眼冒绿光,“我们这回发达啦!”
“到底干嘛哪!”我真的忍不住了,暗暗抄起桌子上的迷你小盆栽。丫的说话也太吊人胃口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我心里下决心,丫下句话再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没准我就真砸下去了。
“噢,对噢,林涵你开会在睡觉噢,怪不得你不知道噢!”
……我准备砸了。
“总编叫我们去采访程家谦哎,就是那个金融行业的新贵程家谦啊你知道不……啊!林涵你干嘛砸我……”小花惨叫。
我愣了,连小花冲上来狠掐我我都没知觉。
半晌,我确定自己没听错,一字一句的问她:“你说我们要采访的人叫程、家、谦?就是那个在美国混得风生水起的银行家程家谦?”
“什么美国啊!”小花一脸鄙视的看着我,“林涵你的新闻时效性怎么这么差啊!人家前几天就回归祖国母亲的怀抱在H市里落地生根了!”
我一怔,马上飞奔去查百度。
输入“程家谦“,第一条跳出来的消息就是:留美工商管理学硕士程家谦回归祖国,近日加盟H市最大外资银行出任副行政总裁。
下面配图是加盟典礼上穿黑色西装的家谦手持香槟,优雅的对着镜头微笑。
我看着那笑容心里隐隐的不安,他在美国不是好好的吗?他回来干什么!
“……总编说这次这个程副总的专访我们一定要做得漂漂亮亮的,才不枉人家把这第一次的机会给了我们啊!对了小涵,算我没志气的说一句哈,你说我们这报社说大其实也不算最大,说出名也不是最出名啊,这么多的报社杂志社约他,这程副总怎么就偏偏把这回国以后第一次做专访的机会给了我们啊?”
是啊,为什么呢?
不理会小花的疯言疯语,我抬起头,慢慢地,一字一句的说:“小花,我想我应该不会和你做这个专访了,因为我要辞职了。”看着她猛然睁大的眼睛,我向她扬了扬手中的辞职信,“你看,我辞职信都写好了。”
像看慢镜头似的,我看到小花原本很愉快的脸渐渐扭曲,变成一张哭丧的脸。
“林涵……”她飞扑过来把我撞得后退了好几步。
“干嘛?”
“这份肥差又可以看帅哥又可以勾搭精英还可以在总编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多少人虎视眈眈啊!我好不容易才从总编那儿要过来的……”
“啊……”
“总编大人很重视这次采访的啊!”
“噢……”
“整个编辑部我就和你最合得来了!”
“呃……”
“小涵我平时对你不错啊!你不能在关键时刻这样对我……”小花哭丧着脸,差点没跪下来抱我大腿了。
“我……”
我叹了口气,伸手拨开她的爪子。“好吧好吧。”
我这人啊,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
辞职信我塞抽屉里准备下次再用,然后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家谦发起呆来。
“你笑什么笑。”我敲敲他的头,液晶屏幕上漾起一圈波纹。
家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着我,像是要看到我心里面去。
我叹了口气:“家谦啊家谦,算我对不起你好吧?你就别追了,都十年了,你不累啊?”
家谦还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的,赶紧关了电脑。
上大学的时候我林涵有一外号叫齐天大圣。就凭我从我妈那遗传下来的彪悍劲儿,收服我们班里那群虾兵蟹将还不是绰绰有余?可偏偏这样一个天生适合当领导者的我,身边却有一个家谦。
如果说我是那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孙猴子,那么家谦就是那个冷眼旁观一切的如来佛祖,我林涵再皮,再不驯,家谦只要抛过来一个眼神,一句话,立马就把我收的服服帖帖的。别人看了好笑,我自己心里也很郁闷,每每决定了下次,下次一定要和他来拼个鱼死网破的,但到了那个时候还总是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后来看了几本武侠小说,我才终于想通了,原来这就是所谓武林高手的气势啊气势。于是在程家谦同学的强大气场下,我?一边歇着去吧。
认识我们的人都说,正所谓家谦一出,林涵——就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这个假设最好的例子是:逃课。
公共课也罢了,可只要我一敢逃专业课,不出一刻钟家谦立马就会知道,每每我跟同学们坐在校门口的小卖部里,刚刚付了钱点了酸辣鸭血粉丝后,得,家谦的夺命追魂CALL就准时来了,我在这边一接通,他就在那边吼:“林涵!我限你一分钟你给我滚回去上课!”
于是,就这样,我在同学们的热烈欢送下落荒而逃。事情发展到后来,每每我一提议要去吃粉丝,往往就会冒出一大堆人来响应号召,我看着他们不怀好意的眼光,大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忒没良心了!
那个时候就是一个爱逃,一个爱追的。
可是现在呢?
孙悟空是超级能人,可是无论他怎样折腾,都没有出了如来佛的手掌。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终于知道,原来自己无论走了多远,最终还是没能走出他的手心。
PART 8
采访定在今天下午,上午我抓紧时间补眠,被一脚踹醒了。
我睡眼惺忪的还没来得及发火呢,迷迷糊糊的神经就被顾小花同志那直奔珠穆朗玛峰去的女高音给震了个四分五裂。
“林涵!起来!亏咱们被欺负了你还可以睡这么踏实!”睁开眼睛,是小花一张悲愤的脸。
“怎、怎么啦?”我问,心想还有人敢欺负你顾姑娘哟,奇迹奇迹。
“你知道广告部那叫许晴晴的女人不?”小花咬牙切齿。
“知道啊!”许大美女嘛,双学位硕士,这个公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啦!
“怎么,她抢你钱啦?”我小心翼翼的问。
“比抢我钱更气愤!”小花忿然挥挥手,“林涵你知道不,今天总编把我叫过去说,说许晴晴她主动请缨把我们采访那程总裁的活儿揽身上去了,什么采访稿啊都已经写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
“你说她一个广告部的来跟我们编辑部的抢什么生意啊!这次的策划都是我们一手包办都计划好几星期了,得,她许晴晴美人计一出,我们都得站一边去了。总编那也是老糊涂了,人家许晴晴眼界高着呢,能看上他么!平时装得比谁都清高的,一有好差事来抢得比谁都快!她别告诉我她许美女去采访不是冲别人程总裁英俊多金去的……”
小花还在唾沫星子满天飞的骂着,我在心里很卑鄙的想,人家许晴晴就是牛逼啊!专业出身双学位硕士还是“海龟”!跟人家程总裁多有共通语言啊,而且做出来的稿子也未必比咱差呢不是?用得着这么说么……我把手悄悄伸进抽屉里摸了摸,还好,上次写的那份辞呈还在,这次总算可以递上去了。
突然小花一把抓住的我的手,把我给吓了一跳。
“林涵你说,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抗争到底?”小花神情既愤怒又严肃。
“我不……”我那句“我不愿意”都已经到了嘴边了,一看到小花那张勃然欲发的脸,话到嘴边,又给我生生的拗成了:“我不会不愿意。”
亏这句这么纠结的话小花竟然还在瞬间明白了,我看她一脸满意的样子,忍不住说:“可是总编不是拍板了吗?你还想怎么挽救法啊?”说完我还特小人的加了一句:“要我杀人放火违法乱纪篡改圣旨的事情我是不干的啊!”
小花特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林涵你就放心吧!我早向总编争取了两个跟访的名额,够朋友吧?咱俩一起去!功劳总不能让她一个都得了不是?”
……
下午我和小花,许美女,还有摄影的老曹一起去了H城里最大的外资银行。
这外资银行的写字楼叫一气派!我先在门口瞻仰了一下,一直往上望去,太阳明晃晃的挂在楼顶,绿色的镜面玻璃反射出的光芒刺眼得我一阵眩昏,我努力忍住想要迎风流泪的欲望,一层一层的慢慢数上去,一边想,不知道家谦此时会不会正站在某一扇窗子的后面往下望,看到傻乎乎仰着头在数窗户的我。他看到我会怎么样呢?会怎么样呢?
终于还是见到了他。我的头低得不能再低,跟只鹌鹑似的。
许晴晴介绍到我的时候,我紧张得要命,毛都快竖起来了,一句“你好”结结巴巴的说了三次。可人家家谦见到我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礼貌的一点头,瞬间便移开了视线,跟陌生人一样。弄得我有些尴尬,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许大小姐亲自出马理论上来说是实在轮不上我来做什么的,提问、写稿、采访所有的事情她都一手包办。小花还是有备而来的很快拿出了笔记本作起准备来,我无所事事的站在一边看,时不时帮摄影的老曹打打下手,搬搬摄影器材什么的。
采访还没开始,为了消除紧张情绪,可以和采访对象达到更好的沟通,许美女和家谦拉起了家常。我忙忙叨叨的在边上跑来跑去,还是有只言片语不时的钻进我的耳朵里。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在竖起耳朵偷听这行了吧?
“程先生,”许美女露出她的招牌笑容,俩小酒窝立马现形了。
“我可以叫你家谦吗?”
“嗯,可以。”家谦微笑颔首,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一副很干练的样子。
“家谦,”许晴晴再次一笑,“听说你是美国ABCD大学毕业的?”
家谦点点头,“是啊。”
许晴晴笑了,“我哥也是那间学校毕业的,那学校教学质量好,可学费也是出了名的贵啊!”
“是么,”家谦唇角稍扬,是我熟悉的骄傲。“我在那边拿一半奖学金,所以不太觉得。”
“奖学金?”许美女有些惊讶,“那间大学的奖学金不好拿的啊!”
家谦一笑,不可置否。
“家谦你从小应该都是那种好学生吧?”许晴晴猜测。
“……大部分时候是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家谦微微敛神,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噢?”许晴晴听出了一丝端倪,“那么还有小部分时候呢?家谦你小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快快从实招来噢!”她调侃。
家谦想了想,微微一笑,“留校察看算不算?”
许美女这次很惊讶了,“家谦你还被处分过……”
“咣堂!”
我被手里那个摄影专用的三角架绊了一下,结结实实的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
老曹惨叫一声奔走过来,一把扶起我身边的三角架,一边嚎啕:“哎呀!老婆啊老婆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是老公不好,老公不应该随便把你推给别人拿的啊!老婆啊老婆你别哭啊,老公摸摸……”
似乎爱好摄影的人都有这毛病,把自己的相机啊什么的说成是自己的老婆。平时他也这样,可今天……这就是我的战友们啊!丢人丢到家了!
我忿忿的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一眼瞥见旁边愤怒的许晴晴。人家拉家常正拉到高潮呢,被我一趴给趴坏了,换我我也愤怒啊!我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抬脚想溜。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开口:
“林小姐,你没事吧?”
我回头,家谦礼貌的问,眼中却满是只有我才看得明白的笑意。
记得当年我和家谦可以算是早恋的楷模了。
高中的时候,忘记了是因为个什么屁事情,我和当时的班主任吵了一架,她老人家一怒之下亲自上德育处为我请命,终于不负厚望的为我争回来一个留校查看的处分。
本来以家谦在老师心目中的形象是绝对不至于沦落于此的,但早恋这项罪名不可能只处分一个人不是?所以一个年年都得三好学生的孩子竟然一下子落了个留校查看的处分,当年家谦可以说是被我害惨了。
那个时候我的心虚啊我的内疚啊,都快把我的小小心肝儿给折磨碎咯,于是再三思考下,我决定效仿当年廉颇,买了一大盒肯德鸡外带全家桶去负鸡请罪。那天放学,我就一手拿可乐一手拿全家桶去找家谦,他同学说他被老师找到办公室去了。
我“咯噔”一下心道不好,连忙尾随着跟过去。办公室里就家谦和班主任俩个人,隔着玻璃窗,我看到那老太婆抱着肘,乜斜着家谦不知在说些什么,家谦微微颔首将就着她的高度,似乎在很认真的听,却一句话也不见说,脸上的表情无比平静。我把脑袋悄悄凑过去窗户低下偷听。
“……家谦啊,难道你想你以后出去工作,档案上永远有一个处分的记录在上面吗?这样的话还有哪个单位哪个公司肯要你?你是好学生,学校领导老师都知道,你何必在这点事情上自毁前程呢?”
家谦低着头不说话。
“学校的领导都答应了,只要你肯说是那女的死缠着你,你根本没答应和她谈过恋爱,然后写一份以后再也不会和她在一起走路一起吃饭会好好学习为我校争得更多荣誉的保证,学校也不会对你有任何追究。”老太婆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
家谦还是不说话。
望了他半晌,老太婆没辙了,叹了口气说:“家谦,我们都是想帮你,你却不让。这样吧,你回家好好想想……”
话还没说完呢!家谦这次反应很快的抬起头,一脸神情严肃的说:“哎,好,老师那我回家好好想去了啊!”然后就伸手去拿书包。
我看他要走,赶紧撒腿跑咯。
一直跑到他教室门外,站住,刚刚喘匀气呢!这小子就下来了。我当作没事人一样向他打招呼,“HI,那个……老师找你干嘛去了?”
“我去交作业,”家谦撒谎轻描淡写。
我还没来得及揭穿他呢,他突然皱着眉头盯着我的手说:“林涵,我的全家桶呢?”
我猛地一窒,糟!刚刚跑得急了,漏在办公室窗下边了。
“我同学都给我发短信说了你拿着个全家桶来找我了,林涵你就别装什么惊喜了,快拿出来吧,我饿了。”家谦催促到。
“我、我……”我苦着脸对他说:“我吃了……”
“什么?林涵你一个人吃了一桶?”家谦不可思议的瞪着我。
“我真的吃了……吃完了……”我哭丧着脸说,没办法,总不能告诉他我去听他墙角了啊!
“哼!”家谦气乎乎的转过头去不理我了。
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路,我挺委屈。
这家伙,在那老太婆面前不是表现得挺爱我的嘛,怎么到了我面前又是另一副样子了?小子人格分裂啊?对我温柔点说句老婆我爱你会死啊,他爱我就说出来啊,他不说出来我又怎么知道他爱我呢,虽然他总是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他还是要跟我说他爱我的啊。他真的爱我吗?爱我就说爱我啊!他不是真爱我吧?难道他真的爱我吗?
想着想着,我把自己给绕晕了,突然瞥见书包里新买的唇膏,心里有了主意。
“家谦,”我喊他。
“干嘛!”语气仍然气乎乎的。
“咱今天不吃肯德鸡,咱吃其它的!”我快走两步上去,勾他脖子。
“什么?”他回头。
我把我那张涂得红彤彤的血盆大嘴凑过去……
“红烧林涵。”
PART 9
留校察看的处分下来了,不但停学一周还要全校通报。
我记得那天在大操场上开全校大会读处分通知的时候,我和家谦两个人肩并肩站在人群堆里昂首挺胸,像两个准备英勇就义的的烈士——真是光荣而又猥琐着。
处分完之后就是停学,停学就停学,可最可恶的还是竟然把我和家谦两个分开停学!靠,本来想趁这个“假期”出去旅游的计划泡汤了。
我是没什么,倒是我那个从来放纵我的老妈揪着我的耳朵训了我半天,第二天风风火火的赶去我们学校看家谦。一看到家谦,我那敬业的老妈立刻职业病发作,两眼放光的将家谦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审查了个遍!然后把我拉一旁,耳语:“哼哼,小样儿你从实招来,说,这样一个极品怎么能看上你啊!”
“……”
“难不成是奉子成婚?”见我不说话,老妈再次发散她那无止境的思维。
“……妈!别老拿你那套‘三观’来看我们好不好,”我忍不住了,“我们连嘴都没亲过,纯洁着呢!”我瞒着她。
“嘴都没亲过!”老妈诧异了,然后不可思议的瞟了一眼边上的家谦,神秘兮兮的对我说:“这小子不是有问题吧?林涵你丫胸部是不大,可好歹还能看得出是个女的啊,他怎么就能不动心呢!”……我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她又信服的点点头,说:“肯定,肯定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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