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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葬传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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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虽然很少回国,但据说他和村长的表哥关系仍然十分亲密…”
  我心里暗骂,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师父眉头微皱,点了点头,“那你今天到村长家是去做什么?”
  陈木升笑道:“你不是说让我帮你查那座土山的来历吗,我就是为这个去的,刚好他要请萧山,便留我一起吃的饭。”
  “哦?查到了没?”
  陈木升说:“村长翻了翻资料,说我们临江村的人是在唐朝的时候从外地搬过来的,至于那座山嘛,搬来时就有了…”
  “这么说,就是什么也没查到喽?”
  “也不是,一本县志上说,清康熙年间,广东巡府得到朝廷的批奏,准备给明末爱国将领袁崇焕建一座寺庙,曾派人来这里开山取土,但不知为什么,挖到第九天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雷雨交加,工程不得不停了下来。等雨停了又挖,那雨又开始下起来了,连试三次,都是如此。监官认为那座山受神灵庇护,就没有再继续挖了,以后也没有人再打过那座山的主意…”
  师父连连点头。
  我心里想,看样子,那道崖坡应该是以前开山取土时留下来的了。
  “那,你有没有问村长关于那帮人贩子的来历?”师父问。
  陈木升叹道:“当然有,村长说那帮人的老大是他在洗脚城里认识的,听说我家想要一个传宗接代的女子,便聊了起来,村长和那人也不过几面之交…”
  第二天,萧山将那纸皮送到了市里,托人帮忙化验,据说,最少要半个月才会有结果。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师父便协同萧山他们一起进山,寻找传说中的那本书。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我们所处的位置属于东江流域的山脉地区,距离罗浮山不是很远。临江村就像一个临界点,一旦进山,越走越偏,林深树密,层峦叠嶂,沟壑林立,溪流潺潺,雾气沼沼。间或有零星村落,星罗棋布,点缀其间。说是村落,其实也不过几户人家,住的都是些附近林场的家属。偶尔也有一两座庙宇,早已破败不堪,供奉的多是山神土地,守庙人都是些连普通话也不会说的没牙老头儿。
  据萧山估计,那殡葬师当年就隐居在临江村附近这一带的山里。即便如此,就算史料上说的是真的,几千年过去了,想要在这绵绵群山中寻找一本连样子都不知道的书,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们早上进山,晚上回临江村,中午在山里休息,吃的是萧山精心准备的牛肉干,鲍鱼干,压缩饼干等食品,喝的是啤酒和饮料。山里蚊子很多,太阳一出来,极为闷热。一行七人,我,师父,晨星,萧山,凌志飞,孙德寿,李淳一。除了晨星以外,其余六个都是男的。最开始,我以为晨星吃不了这份苦,没想,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吭过一声,翻山越岭,从不让人帮扶。后来我才知道,晨星从十四五岁就开始自立了,很少用萧山的钱,这次回国的路费都是自己打工挣的。相比之下,凌志飞有时候竟然还要晨星拉上一把,几天下来,这小白脸再也潇洒不起来了。我一般和师父走在一起,和他们两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李淳一也是叫苦不迭,似乎有些后悔接了这份差事。孙德寿一个人顶两个吃,体力倒还不错。
  按师父和李淳一二人共同估计,那殡葬师即然是一个精通风水道术的高人,死后一定会给自己觅一处风水绝佳的墓穴,真有那本书的话,一定会在墓里。一般修道之人,多喜山青水秀之地,山洞无疑是自己百年之后的最佳墓穴。然而,几天过去,山洞倒是发现不少,但都是些毫无风水的枯洞。
  这几天里,临江村十分平静,陈木升家里也没有出过什么怪事。
  到了第四天,忽然下起了雨。此时已是深秋,正属雨季,淋淋漓漓的雨一连下了一个礼拜,没法进山。
  中午,晨星过来喊我们去吃饭,被师父婉言谢绝了。我也不想去,第一是因为看不惯李淳一趾高气扬的样子,第二是因为不想看到晨星和凌志飞那么亲密。
  到了下午,突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然是那个方老板。
  “你来干嘛?”我没好气的问,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张师父在不在?”方老板打把破伞,满脸堆笑。
  我刚想打发他,师父在屋里说:“我在,什么事啊?”
  方老板笑嘻嘻的从我身边挤进了屋里。
  来到屋里,方老板突然收起了笑容,甚至有些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的说:“张…张师父…”
  我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
  师父放下手里的书,笑道:“方老板有什么事吗?”
  “我…我…”
  “尽管说。”
  方老板犹豫了片刻,一咬牙,突然深深的鞠了一躬,“张师父,你收我为徒吧!”
  外面‘轰’的一声响了一个炸雷,同时,我和师父都被方老板雷的张大了嘴巴。
  “张师父,我说的是真的,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对你的本领佩服的五体投地,思索了两天两夜之后,我坚定了要拜你为师。
  这几天,我每天都过来,你却不在家。张师父,你收我做徒弟吧!”
  师父回过神,说:“老,老哥哥,你年纪比我还大,再说,冷儿名义上是我徒弟,实际上是我的义子,我不收徒弟的。”
  方老板完全不听,自顾的说:“张师父,我知道你们北方拜师需要磕头,我现在就给你磕头,你收下我吧。”
  说着,就要磕头,师父急忙将他扶住,可刚一松手,他又要磕。
  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哈哈大笑:“方老板,想让我师父收你,首先,你得管我叫师兄。”
  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方老板回头就叫了我一声冷师兄,顿时又雷的我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师父被他纠缠的没办法了,只得说:“你先别跪,收徒的事以后再说,我愿意传一些修道的方法给你。”
  方老板大喜,我被这老儿弄的哭笑不得,如此为老不尊而又赖皮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见。
  听说我们还没吃饭,方老板硬拉我们去他家里吃饭。饭桌上,我又被他给雷到了。有人来订做纸活儿,他那徒弟阿生前去请示,方老板脸孔一板,指着师父对阿生说:“叫师爷!”我刚想笑,他矛头一转,指着我说:“叫师伯!”我差点吐血…
  第三十三章 雨夜寻鬼(4)
  方老板备的酒菜自然比萧山的差许多,但也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可以看出,他是真心款待我们的。这顿饭吃的格外顺口,方老板是个很健谈的人,几杯酒下肚,肥脸通红,口沫横飞。言下,对师父很是崇敬,却也没有再提拜师的事。言谈中得知,方老板原本姓王,名叫王子舟,现年四十九岁,单身,看起来却像五十大几的人。他老家是梅州的,自幼父母双亡,四处流浪,来到临江村时,被一个纸扎艺人收为养子,遂改姓方,方子舟,从此,便生根在了这里…
  下午,师父给方老板讲解了一些道家静修打坐时的吐纳之法,并露了一手扎纸人的绝活儿,把方老板和他那个徒弟瞧的目瞪口呆。
  吃过晚饭,方老板一直将我们送出门外,声称第二天还要登门向师父请教。师父点了点头,给我的感觉有些无可奈何。
  是夜,万籁俱寂,只有淋淋漓漓的雨打在瓦片上发出的‘叮咚’之声。将一抹淡淡的忧愁,融杂在这凄清的秋夜里。
  师父早已沉沉睡去,我躺在床上,睁着大眼,回思着来临江村以后发生的每一幕。当然,想的最多的就是晨星,原本我以为,冷漠一段时间就会渐渐释然,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
  是的,我错了,每每夜深人静时,情感就像决堤的洪流,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把我淹没进翻滚的洪海浪涛里…曾经,我有过一段不成熟的初恋,分手时并没有别人描述的那么痛苦。我以为,爱情也不过如此,曾一度嘲笑那些寻死觅活的人,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痛,难以言说的痛…
  还记得,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我们第一次见面,温柔的雨丝,抚过你的容颜,那闪烁的,是你星一般的眼,顾盼间,定格时光,静止心弦,从此,我读懂了两个字,它叫眷恋,如果,如果可以有如果,多想与你携手明天,同数天上星,共享似水流年…
  ‘叮咚’的短信声,把我从臆想中拉了回来,这才感觉到脸上湿湿的,伸手一摸,心里暗骂,阿冷啊阿冷,你怎么也变的这么娇情了?搞的跟林黛玉似的。
  打开手机,只看了一眼,我便愣了,因为短信是晨星发过来的。
  “阿冷,你在干嘛,睡了没?”
  我犹豫了片刻,回道:“没呢,有事吗?”
  “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雨还在下,斜风吹来,雨丝钻进伞里,打在我身上。
  来到晨星的住处,只见晨星打着一把黑伞,正站在门口。
  来时的路上,我想了各种可能,甚至备好了要说的话,然而,一见到晨星,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什…什么事…”我吭哧道。
  晨星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朝路口走去。
  我跟在后面,心里想,这么晚了,晨星这是喊我去哪儿?难道她最终发现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凌志飞,想找一个浪漫的地方表明心迹?…
  我的心‘嗵嗵’的跳的厉害,我突然发现,今晚的雨夜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美,雨滴仿若珍珠一般,从天幕间洒落下来。叮咚的雨声,伴随着起伏的蛙鸣,交织成唯美动人的旋律,似乎正为我伴奏…
  渐渐的,出了村子,来到一口水塘边,晨星终于停了下来。借着清清的水光环顾四周,只见一条小路通向远处,就像一条丝带。塘边卧着几棵垂柳,微风细雨下,柳枝缓缓舞动,轻柔的抚摸着水面。
  这里的确是一个好地方,难道晨星早就选好了?…我尽量克制剧烈的心跳,放缓呼吸。
  “阿冷…”
  我的心差点蹦出来,顿觉口干舌躁,“嗯…嗯?”
  “你最近怎么老躲着我?”
  “我…”
  晨星叹了口气,“有些时候,我很想跟你说说话,可我发现你老是躲着我。”
  我心里一痛,随口说道:“不是有凌志飞的吗?”这时候我才发现,晨星叫我来好像有别的事,而我之前竟然认为…唉,阿冷,你可真喜欢做梦…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之间始终都好像有一种隔膜,很难交心。”晨星幽幽的说。
  “哦?”我心里一阵窃喜,沉下去的心又浮了上来。
  “那,跟我就可以交心了?”我笑道。
  “也谈不上,不过,和你说话比较随便,想到什么就可以说什么。”
  我嘴一撇,“比如,可以叫我傻瓜,笨蛋之类,是吧?”
  晨星‘噗哧’一乐,捶了我一下,“没错,谁让你老是这么不正经的?”
  “对啊,我本来就不正经,哪有人家凌志飞正经…”我突然发现晨星好像不高兴了,急忙打住了。
  过了片刻,晨星幽幽的说:“阿冷,其实,我以前并不爱凌志飞…”
  晨星说,她读大一时,凌志飞已经快毕业了,在一次聚会上认识她以后,便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晨星最初总是躲着他,后来不知怎的,他竟然跟萧山套上了关系,很受他的喜爱。在萧山的不断劝说之下,晨星才勉强答应和他交往,但并没有多少感情。这一次,晨星回国,凌志飞竟然辞掉了优越的工作,追了过来,晨星很受感动,才对他渐渐有了情意…
  “其实,阿冷,我叫你来并不是聊感情的事的。”
  “那是什么?”
  晨星幽幽的说:“我一直都很内疚,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连累你们所有人都跟着我守在这里,后面还不知会遇到些什么事?阿冷…”晨星看着我说:“要不,你和师父回去吧,不要因我受累…”
  我鼻子一酸,“傻瓜,别说这些傻话,这怎么能叫连累呢?我跟师父是心甘情愿的,不只为了你,我怀疑张冬的死也跟那个传说有关,我本来就是因为他才来的这里,不是吗?”
  晨星幽幽一叹,没有说话了。
  雨点落在塘面上,荡开层层涟漪。我漫无目的的拨弄着柳梢,想着心事。突然,我感觉那柳梢好像有些异样,仔细一看,竟然有一绺头发夹在中间!
  猛一抬头,我看到树上依稀有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猛然往后退去。
  “阿冷,怎么了?”晨星奔过来,紧张的问。
  我深吸一口气,说:“树上有人。”
  晨星尖叫一声,把伞一扔,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定一定神,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说着,我把伞合上,拿在手里当作武器,一步一步挨了过去。雨点落在脸上,脖子里,凉凉的。
  来到塘边,我对着树上暴喝一声:“什么人?!下来!”
  然而,回答我的,却只有风吹柳梢发出的‘沙沙’声,树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雨渐渐下大了,塘面上水蒙蒙的,四下里一片漆黑。时而有青蛙从岸边跳进水里,‘咚’一声响,空寂中听来,格外响亮。
  晨星偎靠着我,瑟瑟发抖:“阿冷,我,我有点冷。”
  我这才反应过来,‘蓬’一下撑开伞。
  “我们回去吧,我害怕…”晨星望着黑黑的水面,小声说。
  “嗯。”我点点头,带着晨星朝原路走去,那把伞也忘了拿。
  走出一段距离,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凭感觉,声音是从水塘方向传来的,好像有什么巨物落进了水里。
  这时候,我们谁也没有勇气回去看了,急急忙忙朝村里走去。
  来到村口,心神稍定,放眼看去,只见村子里黑漆漆的。此时已是深夜,人们都已经睡下了。
  突然,我看到左边远处有一星微弱的灯光,心中怦然一动。从地理位置上来看,那里应该是那个陈树良住的破庙,难道他回来了?
  我把心里的疑惑告诉了晨星,决定前去一探究竟。不管怎么说,有灯光的地方肯定有人,晨星没那么害怕了,不过,还是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钻进我鼻子里,令我精神一振,勇气倍增。
  来到近前,只见灯光果然是从那个破庙里传出来的。庙门洞开,雨滴顺着瓦檐流下来,就像织了一张水帘。
  从外面望进去,庙里面空空的,不见有人,两只白蜡烛立在破旧的神台上,神台边上竟然贴满了符纸!烛火摇曳颤动,看起来十分诡异…
  微弱的烛光映在晨星脸上,她脸色有些发白,紧紧的咬着嘴唇。
  “别怕。”我安慰道,随后,小心翼翼走进庙里。
  里面没人,到处都是酒瓶。远处的墙角铺着干草,一床又黑又烂的被褥团在上面。风从门口透进来,吹的那些符纸‘沙拉拉’响。
  “那是什么?”晨星忽然道。
  我看过去,只见神台底下依稀有一只黑碗,凑近一瞧,碗里面满是黑乎乎的液体,腥气扑鼻。
  我一惊,用手指蘸了一下,借着烛光一瞧,竟然是血!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阴风从门口钻进来,蜡烛‘噗’的一下灭了。
  晨星大叫一声,抱住了我。这时候,我感觉庙里面十分阴凉,就像一下子来到了三九天。朦胧中,我看到就在距我四五步开外,站着一个人…
  “谁?!”我大喝一声,迅速掏出手机,四下里一照,什么也没有…
  此刻,我已经觉察到,这种情况绝不对劲。
  “快走!”
  说完,我拉着晨星朝庙门口跑去。
  来到门口,最令我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把伞,晨星落在水塘边的那把黑伞,此刻,正安安静静的趴在门口…
  我第一个反应是,它一直跟着我们,一直来到这座庙里…
  第三十四章 雨夜寻鬼(5)
  我和晨星惊恐的回到她住的地方,一直坐到天蒙蒙亮。
  “阿冷,我和你去找师父。”晨星说。
  来到住处,只见师父正站在院门的檐下,不停的张望。
  “冷儿,你昨晚去哪儿了?”师父责怪的问。
  我把昨晚的经历告诉师父,仍然心有余悸。
  “有这样的事?”
  我和晨星同时点点头。
  “走吧,我们去看看。”
  来到庙里,师父查看一番,说:“这好像是一种祭奠仪式。”
  “那这血呢?”我指着那只碗。
  师父皱眉道:“应该是某种动物的血。”
  晨星那把伞还在门口,上面满是烂泥。师父看了看说:“昨晚没有人跟踪你们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快十点了,下着雨,没有一个人。”
  师父想了想说:“走吧,我们去那口水塘。”
  刚从庙里出来,就见街上闹哄哄的,一帮人穿着雨衣,聚在一起,不知在议论些什么,方老板打把花伞,也凑在那里。
  过去一看,只见人群中间围着一个满身泥泞的青年,不停的哭泣。
  方老板看到我们,小声打了句招呼。
  一问才知道,那青年是本地人,他怀孕六个月的老婆,昨天傍晚出去买东西,一夜没有回来。他和老婆一起离的家,他去朋友那里喝酒。早上回到家里才发现,他老婆根本就没回来。围着的那些人,都是他的亲朋,准备分头寻找。
  师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些人按各自分派的方向,四散而去,方老板跟我们一起去了那口水塘。
  “快看这里!”师父指着那棵柳树的树干。
  仔细看去,只见树干上殷红一片,好像是血迹!
  “那是什么?”方老板指着水面,惊呼道。
  水面上飘浮着一团黑黑的东西,像是人的头发…
  师父探手抓住,用力一拉,一个女人的头浮了出来。
  出水的一瞬间,晨星大叫一声,晕了过去。那女人赤身裸体,肚子上一个大窟窿,好像里面的什么东西,被人掏了出去…
  经过辨认,水塘里那具女尸,正是那青年的老婆,她肚子里六个月的胎儿,被人硬生生挖走了…
  警方确认,凶案的第一现场竟然在那棵柳树上。他们推测,凶手将受害者打晕之后,藏在树上挖出胎儿,然后,把尸体扔进了水塘里,作案时间在晚上七点钟左右…
  从水塘里捞出一瓶没动过的洗发水,而这瓶洗发水,竟然是从陈木升店里买的。陈木升说,那女子从他店里买了洗发水就走了,大概六点多钟…
  惨案震惊了整个临江村,最震惊的当属我和晨星,我不知道我们晚上到底碰到了什么,如果那女子是七点多被杀的,那么十点多我在树上看到的那个人影是谁?那把伞又是怎么跑到庙门口的呢?…
  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没法解释的。比如,那凶手为什么要在树上杀人剖腹?…谁也不知道,除了师父。
  “应该是降头师干的!”
  陈木升手里的茶碗‘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警方走后,我们几个人正坐在陈木升家里喝茶。
  “看样子,他昨天晚上来过,凑巧杀死了那个女子。”师父说。
  “你确定?”陈木升颤声道。
  师父点了点头,说,在降头术里,有一种极为厉害的东西,叫作活体婴尸,这种东西比丝罗瓶要厉害百倍。只是,练制的手段极其残忍,必须活生生挖取孕妇体内的胎儿,以月经血喂养,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方可炼成,这种东西就像从地狱里放出来的恶鬼,成形后以死尸腐肉为食,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制住它…
  陈木升被吓的不轻。
  师父说:“降头师取胎儿,必须要在有水的地方,而且不能接触地面。因为这种手段极为阴毒,死者怨念奇重,极有可能化成厉鬼缠着他,而水可以吸附怨气,离开地面,死后冤鬼便找不到他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陈木升说:“要不,我变卖家产,逃了吧…”
  师父摆了摆手说:“没用的,你被那丝罗瓶咬过一口,阴毒虽除,但无论逃到哪里,降头师都可以找到你。一般时候,降头师只会用邪术害人,而不会直接杀人。看样子,他孤注一掷,炼制婴尸,除了要对付你我之外,还有别的目的…”
  “师父,难道,破庙里的祭祀仪式,就是那降头师弄的?”我问。
  “不,应该另有其人,那种东西是用来祭鬼的,碰巧将那水塘里的冤鬼引了过去,后面,那冤鬼会到处游荡,早晚祸害生人,我要想办法帮她超度。”
  晚上,我和师父在方老板的带领下去了那死者家里。
  雨还在下,院子里十分冷清,几棵树在冷风中作响,似乎正在为死者哀鸣。
  灵堂上挂着白布,点着两根粗大的白蜡烛,正中摆着一口黑漆大棺材。死者的丈夫十分颓废,早已哭干了泪水,他见到我们,沙哑的问:“你们是?”
  师父禀明了来意,那青年怒道:“别胡说八道,阿花生前那么善良,怎么会变成厉鬼?出去,都出去!”
  师父平静的说:“年轻人,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相信我,一定会抓住凶手,给你老婆和孩子报仇。”
  那青年‘嗤’的一声冷笑,对着师父打量片刻,说:“警察都查不出来,就凭你?”
  我强忍怒气,道:“我师父是一番好意,你老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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