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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还在这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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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路在他的震惊中平静了过来,她站了起来,当着他的面将身上脱得一丝不挂,青春而姣好的躯体衬着丑陋的伤痕,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他在她的笑容里拥紧了她。
“吓着你了吧?”她笑着说,声音里是一如既往的轻快,“你先走吧,陈朗。”
他拥着她摇头,强忍着自己喉咙里的颤音,“告诉我,是谁……是谁!”
二十二岁。
她终究没有告诉陈朗。
她和他的事情毕竟瞒不过陆笙,很快,陈朗一帆风顺的事业开始四处碰壁,他什么都不顺利,最大的一次意外发生在夜晚加班回家的途中,他的车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外地车,好在安全气囊救了他一命,然而却因此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一个月。
陆路没有去看他,她好像是随着他的受伤而遗忘了他,就像遗忘了儿时的张家明。她被陆笙派人从左岸接回去之后就结束了在PUB打工的经历。
后来她听说陈朗出院了,但是他没有再来找她,这样也好。
接着她顺利完成学业,陆笙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他当着同学的面拥抱带着学士帽的她,同学们都羡慕她有这样的叔叔。
当天晚上,他在她身上再次得到极致的快乐的时候,她拥住了他,“我想去工作。”
陆笙居然答应了她。他给她在一个朋友经营的合资日化公司里谋了一个小小的职务,她又开始了快乐的上班生涯。部门的同事都喜欢她,就连一向冷淡沉默的女上司也对她照顾有加,每个靠近她的人都可以沾染到她的快乐。
陆笙越来越离不开她,每个不可告人的晚上,他们相拥而眠,遗忘所有的禁忌,只记得对方的体温。
她再出现在左岸的时候是为了别人的一段缘分,她喜欢所有大团圆结局的爱情,那天晚上,她避开了巧遇的陆笙,却与陈朗不期而遇。
她在逆光的角落里看着他对她笑。
晚上,她在陆笙的身下,白的床单,披散的黑色头发。他抚摸着她,像抚摸易碎的瓷器,闭上眼睛之后,他第一次吻她的嘴,她不敢睁开眼,连呼吸都屏住,渐渐地,在一片空白之中感到强烈的窒息。她听到他附在耳边说:“连你也要走……”
陆路像从噩梦中惊醒一样猛地睁开眼,不顾一切地去扳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他挥手,又是重重的一记耳光,多么熟悉的痛楚,她忘了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打过她。
番外二马路天使(6)
“你以为你能走?”
他声音依旧闲适优雅,带着残忍的笑意,陆路第一次被重重地激怒了,她为什么走不了,她偏要走,一定得走!她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蹬开他,他对她没有任何防备,吃痛之下手立刻松开,她脱离了他。
陆笙以为她会立刻夺路而逃,像以往每一次无法忍受的时候,可是她没有,而是翻身上前,反手将刚才他施予的那记耳光狠狠还给他。陆笙笑了,她是他养大的小兽,他终于把她逼到退无可退。
两人在她空阔的床上厮打,赤着身,一如最原始的纠缠,她当真豁了出去,舍了命都不在乎,只想让他受伤,她要他尝尝多少年来他带给她的痛。精疲力竭的时候,毕竟是男人的天性占了上风,他制服她,占据她,他动作着,却松开她的手,喘息着说:“恨我吧,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我吗?你枕头下的刀呢?还不肯拿出来?多么快乐的女孩,六年来夜夜枕着刀入睡,可为什么你不动手?”
他明明都知道,却那么笃定地在她身边入眠。从十六岁的那个夜晚开始,她无数次地想过用那把刀割破他的喉,要他死在她的面前,他问得对,为什么还不动手?
“动手呀,你那么像她,应该也跟她一样狠,我给你个机会选择,要不你杀了我,要不就永远别想走。你以为那个黄毛小子可以带你离开,别傻了,当年我可以让生你的那个贱人死,现在也可以让你们死!”
原来是他让她成了孤儿,他让她一生孤苦!
陆路反手迅速抽出了刀,刀是好刀,在黑暗里带着幽蓝的光,她战栗着,哭泣着,看着他在她面前闭上了眼睛。
他猜对了,她下不了手。即使是这一刻,她依旧想象不出父母的模样,她只记得他,从小到大她的亲人只有他。
陆笙听着刀跌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他在她的绝望中攀到顶峰。平息下来的时刻,他眼角有泪,“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要离开?”
陆路的声音似在他身下,又似很远,“我要走的话并非离不开,你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只手遮天,我只是不想你身败名裂,陆笙。看在你爱过她,她用命来还了你的分上,让我走吧。”
……
陆路的车在马路上疾驰。陆笙终于用沉默默许了她的请求,陈朗在机场等她,也许她一生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
刚上机场高速的时候,她的手机开始不停地震动,不看不接不想,只要往前开,她渴望的人,渴望的生活都在前面等着她。
拐弯的时候,她在后视镜里看到了熟悉的车子,他终究还是后悔了,他不肯放过她。
陆笙的车越来越近,她离机场的距离也越来越短,她好像看到了陈朗痞痞的带着暖意的笑容。
在他尾随上来的那一刻,她对着后视镜微笑,然后猛地往右急打方向盘,车子急速打横,车轮在公路上摩擦出尖锐而刺耳的声音。
在最后一刻,陈朗最后问她的那个问题她终于有了答案。
陈朗。
陈朗在熙熙攘攘的机场里等待一个女孩的到来,手里捏着两张机票。他和她的那趟航班早已在三个小时前起飞,可是他说过,他会等到这一天的最后一刻。
候机室的大液晶屏里在播放午夜新闻,几个小时前的机场高速路上,发生了严重的交通事故,一前一后两辆小车急速相撞,其中一辆车里的女孩当场死亡,追尾的车中一男子重伤被送往医院,目前仍未脱离危险期,事故的具体原因未明,现场工作人员对事主的身份均持缄默态度。
凌晨零点到来的时候,陈朗撕碎了机票。
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他的地勤小姐终于担忧地走过来,“先生,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一整天,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的吗?”
他对她微笑:“我在等一个人,可是她不会来了。”
善良的地勤小姐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什么样的女孩忍心让这样的男人苦等不来?她冒昧地问了一句:“她为什么不会来了?”
番外二马路天使(7)
陈朗在回答之前转身离开,“因为她终于去了她想去的地方。”
他在背对地勤小姐的时候开始肆意地流泪,忽然想起那一天他最后问她的一句话,“陆路,告诉我,你究竟是不能离开,还是根本不想离开?”
苏韵锦微笑:“托福,还算不错。”
“那就好,所以我说,人对于幸福的理解是多种多样的。”程铮似是不经意地说。
“也是,人往往经历过不幸福,才知道什么是幸福;就像遇见过错的人,才会知道谁是对的人……抱歉,我想你是不是有急事要出去,或许我们可以改天再聊。”苏韵锦不软不硬地说道,假装没看到程铮有些莫测的表情。她急于结束这荒谬的一场对话,两个人各怀心事的虚假表情,连若无其事都装得那么牵强,再加上莫名其妙的对话,再继续说下去她都不知道怎么维持这可笑的表象。
“当然没问题,大家住得那么近,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他勾勾唇角,露出一个笑容。
苏韵锦微微欠身,绕过他走进电梯,“那好,我们改日见。”
她盼望电梯门快点关上,好卸去这笑容。门即将合拢的那一刹,他忽然伸进一只手,强行将电梯门打开,苏韵锦吃了一惊,不由微微退后一步。
程铮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笑道:“我想我们至少还应该互留电话吧,大家……一场,现在又是邻居。告诉我号码,我打过去给你。”他尽量说得再自然不过,语气却不容拒绝。
苏韵锦淡淡看了他一会,开口报出一串数字,程铮记在手机里,然后拨过去,如愿地听到她手袋里传出的铃声,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你也记住我的电话,说不定会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也不一定。”
苏韵锦笑笑,不置可否。
“再见。”程铮笑着转身,如果是初识,苏韵锦会觉得这个笑容相当迷人,但现在她只觉得如鲠在喉。
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感到巨大的疲惫感袭来,如果日后也要这样相对,那太辛苦了,不如趁早把一切撕破,反倒好过。
她抬手按住电梯,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程铮!”
他停住脚步,没有回过头来,以一个沉默的背影对她。
“别玩了,四年了,你还是学不会撒谎。不觉得刚才我们那样很好笑吗?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背对她缓缓说道:“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想干什么,之所以会搬进这里,是因为我女朋友喜欢这里的社区环境,没别的意思,你是知道的,在这方面,我总是特别迁就对方,就像你以前喜欢那个小公寓,那么巴掌大的地方,我还不是住了两年。没错,昨天我是看见你了,不过既然她在,我们以前的关系又不好解释,所以我没有立刻打招呼,就这么简单。苏韵锦,我们不一定要做朋友,但以前的事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你大可不必对我那么戒备。”
第十八章相爱然后成为灰烬(2)
“但愿如你所说,祝我们睦邻友善。晚安。”
电梯在上升,苏韵锦的心在往下坠。
晚上,苏韵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找不到一个能够入睡的姿势,也许她应该换一张更适合安眠的床——也许她更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可是那个臂膀可遇不可求,终究是换张床更现实一些。
没想到有这一天,他跟她同住在一栋楼内,电梯口相逢,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虽然他已不是她的程铮,可毕竟四年来第一次离她那么近。他变了,即使眉目疏朗一如从前,但冲动率直的阳光少年,已成了另一个女人身边的贴心男友,只有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和表情还能依稀找到当年的影子。
他就在咫尺。她身上的无数个细胞都苏醒过来,叫嚣着,思念他、渴望他!她为自己感到羞耻,居然这么不堪,完全经不起他任何的撩拨,是太寂寞的缘故,还是,单单只为了他?
他没有说实话,撒谎的时候,他从来就不敢看着她。明明已经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相安无事。何苦再来招惹她?苏韵锦一时猜不透程铮想怎么样,更猜不透自己究竟想怎么样,于是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以不变应万变。
接下来的日子,苏韵锦都尽量避免与他正面相遇。虽说是邻居,其实不算门对门,她在十二楼,而他住十八楼,有心避开,真正碰上的机会也不多。他的作息时间还算有规律,有时候,她已经回到家里,到了那个时间,听到楼下的车轮声,都下意识地透过窗帘往下望,他偶尔会跟上次那个女孩在一起,但更多时候是一个人。也有几次避无可避的在公共场所撞见,他都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其中有一回,苏韵锦下班得晚了,在停车场遇见他跟女朋友一起,他还煞有介事地为两人介绍,当然,提起苏韵锦时,避重就轻地只说是高中时候的同学。
他既然表现出这样一番姿态,苏韵锦若一径戒备疏远,反显得过于刻意,于是也顺势而为,假装他只是个疏于联系的不熟的朋友,只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她又怕他干什么?
清晨,苏韵锦像往常无数个上班的日子一样,从停车场倒车出来,看见程铮站在楼下的车道旁,对她打了个手势。
苏韵锦停下车,摇下车窗问他,“早,有事?”
“你公司不是在天河那边吗,我正好过去有点事,车坏了,方不方便送我一程?”程铮说道。
苏韵锦打量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
“算了,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到门口拦车。”他见她不语,倒也不勉强。
“没事,上车吧。”上班的高峰期,打车并不容易,苏韵锦也不想自己显得那么没有风度。
程铮打开车门坐到她身边,她闻到了熟悉的须后水的淡香。
“你们设计院什么时候迁到天河一带了?”她问道。
程铮看了她一眼,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这几年你真的没想过要知道我的消息。我已经离开设计院两年了,现在出来跟子翼还有另外一个朋友合伙,自己找点工程来做。正好有个工地在你们这边,今天过来看看。”
苏韵锦并不感觉到奇怪,只要有钱人家,只要资金充足,做什么不行?她想起自己公司所在的写字楼附近的确有几个大的楼盘正在施工,也没继续问下去。
“你吃过早餐没有?现在离上班的时间还早,要不要一起?”程铮建议道。
“哦,不用了,我在家吃过了。我习惯早一点到公司去。”
“那算了。”程铮耸了耸肩,“我还记得以前你总是匆匆忙忙地赶在迟到前到达公司。”
苏韵锦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是因为当时你喜欢睡懒觉,我要做两个人的早餐给你打点出门前要准备的东西,还要等你的车。”
程铮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是离开我之后过得比较好。”
“你不也一样吗?”
程铮看着窗外不停向后流逝的建筑物,许久,才说道:“韵锦,你真的变了。”
第十八章相爱然后成为灰烬(3)
他看不到,苏韵锦握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语气却依旧淡淡的,“那么长时间了,谁能不变,人总要向前看。”
“你说得对,变了也好。以前的苏韵锦是个笨蛋。谁能想象过去那个把自尊和骄傲看得比什么还重要的人,现在竟然会聪明到傍上自己上司,事业一路攀升不说,对方的正牌夫人找上门来,也能轻轻松松地打发掉。”
前面一辆面包车急速飞驶过来,苏韵锦用力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内的两人都不由得剧烈地倾斜了一下身子。
她果然没有猜错,那天晚上他也在“左岸”。
“我想这不关你的事。”她压制自己的情绪,不打算解释。
“其实也不是完全跟我没有关系,至少我想知道,你所谓的原则和骄傲是不是只适用在我身上?”他笑容可掬地说道。
苏韵锦做出思索的表情,“你要这么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程铮看着窗外笑出声来,说道:“原来如此,谢谢你回答了一个困惑了我很久的问题。”他见苏韵锦抿唇不语,伸手按开了车上的音响,“大家聊聊而已,何必把气氛弄僵。”
徐徐的音乐声立刻流淌了出来,充满了整个车子,也弥盖了刚才的僵局,一个压抑着的男声唱着:
带着你的天空,进入我的眼睛,
我呼吸你的呼吸,但我不住在那里。
有没有人像我们,相爱,然后成为灰烬。
如果你愿意,
当生活迎面而来,不停席卷着我们,
只能等待这雨滴,落在茫茫的尘土上方
如果你愿意,让我在你名字里栖息
两人一路沉默。
快到苏韵锦公司的时候,程铮指着前面的路口说道:“在那里停吧,我走过去就可以了。”
苏韵锦依言停车。
程铮走出车外,俯下身对着车窗说道:“谢谢你送我。”
“不客气,顺路而已。”她亦客气,然后发动车子离开。
程铮依旧习惯性地将两手插在裤袋里,默默看着她的车消失在视线里,然后调头,拦住一辆计程车。
中午吃饭时间,苏韵锦通常会在写字楼下的茶餐厅解决午餐。在这个时间段,就餐的人多是附近的上班族,其中又以苏韵锦她们公司的职员最多,所以陆路通常把那个茶餐厅叫成“公司饭堂”。下班后,苏韵锦下楼就餐,后面跟着跟屁虫一样的陆路。“饭堂”的服务生认得她们,对熟客自是殷勤,忙将她们引到预留的四人桌上,苏韵锦按照老习惯点了餐,倒是陆路,将餐牌翻来翻去,也点不出个所以然。苏韵锦也不着急,别喝水边耐心等她。好不容易等到她点了份XO酱炒河粉,将餐牌递还给服务生。这时,她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吓得苏韵锦一口水差点呛住。
陆路神秘兮兮地扯了扯苏韵锦的衣袖,凑过身来,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道:“苏姐,快看,是他,就是他……”
“哪个他?”苏韵锦朝她指的方向望过去。
“就是那个极品呀,上次在左岸跟你说的那个!”
苏韵锦愣了一下。
“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啧啧,我跟他真有缘分……喂喂,他看过来了!”
苏韵锦不理会她的大呼小叫。果然是阴魂不散,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程铮走到她们身边,粲然一笑,“我就说有可能遇到你。工地就在附近,上午处理不完的事情只有下午接着做,中午干脆过来这边吃饭。我可以坐下来吧?”
“可以的,可以的。”陆路头点得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苏韵锦却说:“不好意思,等下还有两个同事过来。”
他也不以为忤,笑着说:“没关系,改天请你吃饭。”
“好呀,改天。”苏韵锦顺口答道。
看见程铮坐到餐厅的另一角,陆路跺了跺脚,懊恼道:“苏姐,为什么不让他坐过来,你认识他对不对,他是谁?”
第十八章相爱然后成为灰烬(4)
“我怕你秀色可餐,只顾着看人,连午饭都吃不下了。”
“这有什么,东西天天都可以吃,帅哥不是天天都可以见到的。你还没说他是谁呢!”
“高中同学。”苏韵锦说。
“苏姐!你居然有这么极品的高中同学,还不占为己有?要是我,早把他蹂躏了。”
“胡说,他有女朋友的。”苏韵锦漠然道。
陆路满不在乎,“女朋友又怎么样,帅哥人人得而欣赏之。”
苏韵锦狐疑地看了程铮一眼,“有没有这么夸张?”
他今天穿一件蓝色V领毛衫,黑色麻质休闲长裤,这也是他一贯穿着的风格,简单却极其重视质感和舒适程度,身上唯一的饰物是脖子上一条银白色的细链,坠子藏在衣服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他以前从来不肯带任何饰物,苏韵锦恍惚地想,也许是现在的女朋友送给他的也不一定。她一向知道程铮长得不错,但他的气质偏向硬朗阳刚,头发短短的,肤色偏黑,脸上的轮廓又深,眉目桀骜,跟时下流行的“花样美少年”的标准相去甚远,很难理解陆路这样迷恋“F4”的女孩会对他那么推崇。
“苏姐,相信我,我的眼光绝对是一流的,你同学这种类型,是兼顾男孩的清新和男人的性感,气质绝对一流。”
苏韵锦听了她的话不由感到一阵恶寒,什么叫做气质,一个袜子都不会洗的生活白痴也能有气质?
陆路见她颇不以为然,又问了他的名字,然后死缠烂打地要苏韵锦给她介绍。
“改天好吗?”苏韵锦敷衍她。
“不好,苏姐,我求你了,我就这么个小小心愿,苏姐……”
苏韵锦本就又几分心烦意乱,被她吵得又确实无奈,索性匆匆吃完,将她拉到程铮桌前。
看到她二人走过来,程铮也颇为意外,苏韵锦略带尴尬地指了指陆路:“这是我部门里的小女孩,陆路……陆路,这就是我高中同学程铮。”
程铮高高挑起眉,表情古怪地看着苏韵锦。苏韵锦避开他的眼睛。
陆路雀跃地伸出一只手,大大方方地说道:“你好,帅哥,认识你太高兴了。”苏韵锦汗了一把,或许这才是新新人类的作风。
程铮把视线从苏韵锦身上移开,也站了起来,回握陆路的手,“我也一样。”
陆路更加得寸进尺,说道:“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玩。那天我在左岸见过你,可是你没看见我。”
程铮忽然笑了,表情莫测,他想了想,“好呀,不如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晚有空,请你们吃饭怎么样?韵锦,一起吧,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当然没问题,苏姐今晚也有空,我们一言为定。”陆路喜出望外,仿佛不想给他反悔的机会,立刻答应,然后再一脸哀求地看着苏韵锦。“苏姐……你明明有空对不对……”
程铮也在看着她,她懂得他眼神的含义,他在挑衅她:苏韵锦,你敢吗?
苏韵锦默然,她有什么可怕的?她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了,还有什么会比她和他现在这种情况更糟?“我无所谓。”
陆路大喜,在场似乎有另一个人同样高兴。
“你们六点下班对吧……还是左岸好吗,就当给章粤捧捧场。我们七点半在那里见,韵锦你有我电话,不见不散。”他说。
第十九章谁心中没有一座伤城(1)
七点半,左岸。
苏韵锦和陆路到的时候,程铮已经依约前来,他换了件灰白相间的丝质条纹衬衫,黑色粗花呢西裤,简约而考究,显得整个人更加英挺清贵。三人坐下点了菜,便开始漫无目的地说话。苏韵锦现在有些庆幸陆路在场,因为大多数时候只听见她一个人唧唧咕咕地说话,然后自己逗得自己大笑,程铮有时会搭腔几句,而韵锦基本上微笑或沉默,气氛也不至于太沉闷。
菜刚上来不久,程铮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神色古怪,“不好意思两位,我女朋友过来的话,你们介不介意?”
“不介意,欢迎还来不及。”陆路一听,好像更精神焕发,斗志昂然。苏韵锦不语。
于是程铮又拿着电话走开,说了几句,大概十多分钟之后,他亲自下楼一趟,把女朋友接了上来。
郑晓彤,程铮的现任女友。其实苏韵锦并不是第一次见她,之前在小区里碰见过几回,也打过招呼。倒是陆路,在见到她本人后,原先积攒的昂扬斗志自动地偃旗息鼓,顿感几分无趣。
其实郑晓彤长得相当清丽,身材娇小玲珑,巴掌大的脸上有一双很引人注目的大眼睛,只是若仔细看时就会发现,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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