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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年华离我远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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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你没事儿吧？那小子没欺负你吧？”江洋急切地问我。
我看着他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一想到刚才许浩要我帮他的事情，我的眼泪就不自觉地落下了，我是要离开他了吗？好像死神在宣判我的死期一样，那么害怕，又那么无奈。
第九十二章 一念之间
更新时间20121127 19：27：03 字数：2166
我死死地拽着江洋的手，任他带着我往哪里走，我紧跟在他后面，生怕他突然放手把我给丢掉，然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我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到底会有多么的绝望。
许浩离开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我依旧记得，是那样的对我充满期待和感谢，或许还有一点点的乞求在里面。但我终究还是想象不到，如果他不亲口对我说的话，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小安竟然会得那样的病，听起来像个笑话，可我却始终都笑不出来，因为这个笑话太真实，真实的让人接受不了。
“小冰，你真的没事儿？”这时候江洋突然停止了脚步，反过身来问我。
我抬头看他，然后点点头说：“真没事儿，我和许浩只是偶然遇到的，然后就随便说了几句话。。。”
“你别骗我了，随便说几句话他就敢拽你的手，刚才我真该再揍他一拳！”江洋说话的语气依旧很气愤。
我笑他：“还敢揍啊？你看他都那个样子了你还好意思在揍他呢？”
听我这么一说，江洋也笑了，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抱住了我说：“只要你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我听着心里暖暖的，几天前的冷战顿时都瓦解了，可是我还是不敢太享受眼前的美好，因为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或许，这件事情，会毁了我的幸福。
但，它可以成全别人的幸福。
“小冰，以后不管怎样，都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江洋下巴抵在我的头上，说话时弄的我的头痒痒的，很好玩。
我很自然低点点头说：“好啊，我可以搭理你，但我全都是骂你！”
“行，你随便骂，直到你骂到不生气为止。”江洋说着就笑了。我知道他可能是因为我原谅了他而高兴着，可是他会不会因为有一天我的离去而高兴呢？
想到这，我的眼睛又模糊了，我有点控制不住地抱着江洋说：“江洋，江洋。。。”
但我终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他说，反而代之的，我说出口的，全都是他的名字，也许，那将会是一生偶得的财富，短暂又舍不得。
阿月是很开心的，当看到我和江洋终于又肩并肩走到了一起的时候，她差点就大喊起来，她使劲拽着韩明磊的胳膊说：“你看，你看啊，江洋和小冰！”
韩明磊到底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抬头看看我和江洋，然后又平淡地对我们笑了一下，样子好像对我们很不屑似的，虽然他没有过激的反应，但我还是想上去打他一顿，一副死人的样子。
“小冰，我就说嘛，你和江洋肯定不会完的。”阿月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就好像是她刚有找回爱恋似的。
江洋在一旁推了一下她的头说：“说什么呢你？谁完了？”
阿月白了江洋一眼，没理他，继续和我说着话，看她的样子真的是比我还开心。如果换个角度来说的话，她心里对我的愧疚会因为我跟江洋和好而减少一些。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怪过阿月，关于那天，我对着阿月大喊，纯属是因为眼前的景象而被刺激的。从来都是这样，无论阿月做什么，都是有她的道理的，她为了自己的钢琴课而卖了江洋，甚至还卖了韩明磊，如果说难过的话，真正该难过的，是阿月。
她在做这件事情之前肯定把自己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但事实就是这样，被逼无奈的感觉，没体会过的人，一定想不到究竟是有多么的无奈。
就像此刻的我，面对着那天许浩对我的恳求，我到底该怎样选择，放弃自己的幸福，还是继续自己的幸福。无论哪种，我都有自己的理由，但一种是自私，另一种却是无私，这一切，全都在我的一念之间。
而我的一念之间，却无从说起，究竟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答案，无论是对于许浩，小安，或者还有江洋，在这个时候，我想我是不能考虑我自己的，我怕太在乎了自己，就忘却了别人，那我，到头来，岂不是就成了罪人？
“小冰，你想好要什么礼物了没有？”阿月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懒洋洋地问我。
我正在研究一道很复杂的数学题，没工夫搭理她，她却又摇了摇我的胳膊说：“想好了没有？”
我不耐烦地瞅了她一眼说：“想什么啊我，我做着题呢，别烦我啊。”
“小冰，你忘了，后天是你的生日，你总得想好要什么礼物吧。”阿月也急了，一下子把我手中的笔抢了过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后天是我的生日了，啊？怎么这么快啊，我又要老了一岁了，哪有心思要什么礼物啊？”我说。
“什么又老了一岁啊，这叫又成熟了一岁了，过生日还不好，有蛋糕有礼物的，我想过还过不了呢。”阿月抱怨道。
“那后天的生日你替我过好不好？”我笑道。
“我才不要帮你过呢，我可不想一年老两岁。”阿月撅着嘴，样子很滑稽。
我笑：“看吧，还说过生日不是老了一岁，根本就是啊。”
“算了，我还是不搭理你了，礼物我和韩明磊就看着办了，可我现在资金紧张，到时候你别怪我小气就行啊！”阿月说完又拍拍我的肩膀说：“安心做你的变态题吧！”
我白了她一眼：“你就是真的小气。”
阿月走了之后，我早已没心思做题了，是啊，时间过得真的是太快了，快的连我自己的生日到了还没来得及准备。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又老了一岁了，尽管现在还是很年轻，可是日子总归是过一天就少了一天，和别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一样，聚了一次就少一次。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能让人活，又能让人死，却始终不愿意让人们见识一下永恒的存在。或许它也没见到过吧，所以它也在怀疑着永恒的存在，所以它同样也要让所有的人同它一起怀疑着永恒的存在。
就算有人会恨时间，那也没有关系，谁叫我们都是时间里的过客呢？
过客，过目即忘的客人。
我是，江洋是，小安是，阿月和韩明磊同样也是。
第九十三章 生日愿望
更新时间20121129 19：53：25 字数：2565
关于许浩对我的请求，我还是没有办法对阿月说出口，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像是个秘密，原则上是只能我和许浩知道，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对这所谓的秘密守口如瓶，就算再最难受的时候，我都是狠心一个人来享受着，我怕如果我把这个秘密说出口的话，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我会哭，会难过，会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呢？那些与江洋有关的日子，我都清楚地记在脑海里，那些与他有关的悲伤，我也没有忘记过，还有那些与他有关的感动，我更加记得。就这样想来想去的，我最后才发觉，我舍不得的，终究还是江洋这个人。
就算没有那些日子，就算没有那些悲伤，就算没有那些感动，但只要有江洋在，我就觉得，人生，过得还算充实。
很多年后，我还在想，那个时候到底是有多么的幼稚，竟然以为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人生就是很完美的，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就算完美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一样会痛苦，会悲伤，更会流泪。
所以，那首歌唱的很对，完美并不美，我们多虚伪。。。
是啊，究竟有多虚伪。
生日那天，我们几个逃过了晚自习，我活生生地被阿月他们拖了出来，我嘴里使劲骂着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寿星呢？可我最后却被塞进了一辆车里，随后阿月和韩明雷也上了车。
刚开始我还没感觉出来什么，只是觉得很奇怪，阿月他们怎么会有车呢？就在还要往外跑的时候，我听见江洋开口了：“摆脱，小冰，你能不能安分一点儿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辆车就是上次江洋在我家楼下等我时开的车，按理说，我跟这个车还是有一坐之缘的，再一看，江洋依然坐在驾驶座上，忽然我就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想把我这个寿星拉出去卖了，好让他们的钱包鼓点。
我大声喊着：“你们放了我吧，别就这样把我给卖了，我回去好好上课去行吗？”
阿月一把捂住我的嘴说：“卖什么卖啊，都不如一头猪值钱，你就安静一点吧你，你放心，我们绝对会对你好的。”说她还冲我笑笑，感觉上阴森森的。
“小冰，你就放心吧，没事儿的。”韩明磊坐在副驾驶上也跟这一旁起哄。
“我当然知道没事，我又没犯什么错。”说完我又把脑袋探到江洋那说：“是不是啊，江洋。”
江洋伸手就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说：“是，最近你是最乖的。”
我听了江洋这么一说，浑身都不自在，阿月也在旁边打冷颤，我赶紧消停地回去坐着了。
我们在一个小区里下了车，我接着灯光四周环视了一下，感觉上这地方很熟悉，似乎在不久之前来过这里。阿月则在一旁死拽着我的手，我想去问江洋这是哪，可我回头的时候，才发现他和韩明雷早就没了踪影。
我赶紧问阿月他们怎么不见了，阿月却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说：“你看，那的灯好看吗？”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离小区不远处的一座商业楼，外围是一周周缠绕着的彩灯，有规律的变换着颜色，像会变色的彩虹，很美丽，但我总感觉它们看上去都很繁华，没有一丝亲切感，独有自己的华丽，但也甘愿自己寂寞着，任凭别人给它们的赞美或者不屑。
就在这个时候，阿月突然拽我走进一个大门里，我随着她走，最后终于走到了一个屋门前，我顿时就惊讶起来，我说阿月：“这个门，我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没等阿月回答我，就看见门突然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片黑暗，我小心翼翼地往里迈了一步，突然一个小烟火就盛开在我的眼前，伴随着的是阿月他们唱的生日快乐歌。
我当时就一阵震惊，脑子有些短路，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通过烟火和周围的蜡烛，我依晰能看到阿月的脸，还有站在她身边的韩明磊，最后就是站在我面前的手捧着蛋糕对我唱歌的江洋。我内心一片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终于歌声停止，屋内的灯光完全被打开，这时我才发现，屋内是经过一番布置的，墙上挂着满满的彩色气球，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心型，我知道那是江洋特别为我准备的。毫无疑问的，这是江洋的家，不然我就不会从开始下车的时候就感觉这地方很熟悉。
“生日快乐，白小冰！！”他们齐声喊了一句，这一喊我更始不知所措，半天之后我才说了一句：“干嘛弄这么隆重啊，我又不是过八十大寿，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们！”
我说的时候就有些哽咽了，从小到大，这真的是我第一次过这么隆重的生日，以前和阿月在一起的时候，我俩从来都是分吃一碗长寿面就了事的，我过生日时是这样的，阿月也是同样的。我总对她说，别把过生日这天当回事，不然会老的更快的。
当然，阿月是不会信以为真的，我们那是只不过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能有一个肯给你一个这么隆重的生日的一个人罢了。
可当这个人终于出现的时候，却感动的说不出话来，想想，如果真的如我所说的那样的话，我宁愿老的快一些。
“小冰，吹蜡烛吧。”阿月拉着我手说。
我刚要吹，就被江洋拦住了，他说：“别先吹了呀，还没许愿呢。”
我这才也想起来，于是我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许了一个愿望，最后一口气把蜡烛全吹灭了。
阿月问我许了什么愿望，我告诉她这是秘密，于是江洋放下蛋糕就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说：“那这秘密能否告诉我啊？”
我更加使劲地摇摇头说：“不行。”
江洋白了我一眼说：“算了，肯定是想在明年换个男朋友呗，不敢跟说就对了。”
我撇撇嘴，没理他，就挣开他的胳膊跑去切蛋糕了，其实说是切蛋糕，不过是想逃避江洋的眼睛，我怕他会看出我心里的不安，那样的话，他也一定会更加不安。
阿月淘气地的把奶油抹了我一脸，韩明磊也是妇唱夫随，报仇似的把我脸抹的就只剩下眼睛和嘴了，我边反击，边舔着手指上的奶油，却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弄的阿月和韩明磊更加得意了。
还是江洋把我从地上抱起来的，他边抱我边说：“我家小冰今天过寿，你们就放了她吧。”
韩明磊阴阳怪调的说了一句：“哎呦，还你们家，肉麻。”
江洋也笑了，“快点把你的脸擦擦吧，你的脸看起来也很肉麻。”
于是我们都笑了，江洋拿纸巾帮我擦脸的时候又小声地问了我一遍：“你刚才到底许了什么愿啊，不能跟我说说吗？”
我舔了一下手指上的奶油说：“不能说，说了就不能实现了。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江洋撇着嘴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倒是希望你能告诉我，实现不了我帮你实现呗。”
我不觉就没了再往下说的勇气，因为我不可能跟江洋说，如果他肯帮我的话，那个愿望就一定会实现的，可是我到底该怎么说才算是真正的实现，而不是被逼的无奈从而实现了呢？
这真是一个很伤脑筋的问题，或者说是一个很伤人的愿望。
是的，就在刚刚，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我双手合十的时候，我在心里默许了一个愿望，我说，但愿从今天过后，江洋会牵着小安的手，陪她走过剩下的短暂的路程。。。
第九十四章 欠下的承诺债
更新时间2012123 19：23：19 字数：2742
许浩第二次找我是在那个窗外挂着寒风的午后，其他人都去上体育课，而我却躲在教室里看起了小说。其实我是想出去跑几圈的，但被江洋阻止了，他说让我跑还不如在班级里呆着做几道数学题呢，于是我就这样留在了班级里，时而觉得无聊，就向窗外瞟几眼，看到外面的人都冻的缩着脖子，急匆匆地从操场上穿过，我心里竟有一些侥幸，还好我没出去上体育课。
就在我暗自高兴的时候，许浩就突然出现了我的班级门口，起初我看见他的时候，我还是很友好的对他笑来着，可我看到了他对我一副沉重的表情，忽然就想起了那天他对我的请求，确切地来说，是乞求。
“你怎么来了？”我疑惑地问他。其实我在心里还是在祈祷着他说，他是走错教室了，并不是来找我的。
但他还是没能我所愿，他只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白小冰，我知道你不会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就像半夜突然看见不明物理一样，既害怕又恐惧。我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就算可以逃避又怎么样，倒头来，终归是要面对的。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说出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现在是该还债的时候了。
我在心里感慨着，可我却没有办法找人倾诉，眼前的许浩在我看来十分令人厌恶。他分明就是个讨债鬼，向我一个从来都不欠过他什么的人讨一个能让他喜欢的女生幸福的债。
可我的债要谁来还呢？
我笑：“许浩，你是来为难我的吗？我说我会帮你的，可逆也要给点时间吧。”
谁知他却说：“我给你时间，那谁来给小安时间呢？你是要等着她死的时候才帮我吗？”
“许浩，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从来都不希望小安死的，我也希望要早点帮你完成心愿的，你要相信我好不好？”我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回答许浩的，可我总觉得我这个样子在他眼里是个笑话，在他看来，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了，说什么都会让他觉得无味，亦无情。
“好，那我再给你一点时间，明天放学，我要你给我答案。”许浩说完就毅然转身离去了，于是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那一幕从来都没发生过一样，心里一片空荡，只感觉这样挺好的，至少能我稍微放松一下，至于其他的，先不去理它了。
江洋叫醒我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了，我知道是他们下体育课之后回来了。我慢腾腾地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只感觉浑身无力，脑袋昏沉沉的，我揉揉眼睛对江洋笑了一下，我说：“不小心睡着了。”
江洋敲了一下我的脑门说：“是看小说看累了吧？”
我这才发现刚才竟忘了把那本小说藏了起来，我赶紧伸手去盖住那本小说，却被江洋抢了先，他笑道：“小说没收，等下次考试数学及格了就还给你。”
我无力与他辩解就点头说：“好吧。”
却没想到我这一反常举动还是被江洋发现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很纳闷地问我：“小冰，你今天怎么了？这课不像你啊？”
说完就伸手摸摸我的脑门说：“也没发烧啊，你怎么了？”
我不想回答江洋的问题，总感觉现在很累，我摇摇头说：“没事儿，你回座位去吧，我要做题了。”
江洋还想问我什么，但还是止住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我看着他落寞离开的动作，想着这一切就快消失在我以后的生活中了，顿时心里充满忧伤。
上课的时候，我总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窗外，就是想看看外面的风景，尽管冬季的校园也是光秃秃的一片，篮球场上也少了夏日时的热闹，花坛里更是空荡的可怜，旁边的那个大柳树，同样摇摆这光秃秃的纸条，好像在祈祷春天的马上到来。但这一切，在我看来，还是那样的祥和，就如一年四季一样，如期变换着，不会留恋，也不会一去不复返。
整个下午，我都是在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边想着该怎么去答复许浩向我讨的债。其实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把许浩形容成一个讨厌的债主，我都以为他这样做只是一个对我的请求，也只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可自从许浩今天下午跟我说了那一番的话之后，我对他的态度就变了，我甚至都不想帮他的忙了。但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我不应该那样自私。许浩都可以为了小安不要他自己的幸福，那我怎么就能忍心为了自己一时的快乐就能让别人遗憾终生呢？
还是像往常一样，和江洋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似乎早就在彼此的不知不觉之中形成了习惯，就算我们都不说话，心里还是那么有默契的，偶尔会不觉笑一下，偶尔会不觉地哼起那首歌，《知足》。
江洋跟我说，新年晚会和小安唱的那首歌其实是他本来想唱给我听的，可是谁想到小安要求和他唱那首歌，他也没办法拒绝，所以就出现了后来的情况。他说他唱那首歌的时候，心里想得都是我，总感觉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最后终于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之前他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能像现在这样牵着我的手并且能送我回家的，以前他只要能听见我跟他吵架心里面就觉得很知足。
这些话虽然是在许久之前跟我说的，但我时常会想起，江洋说能听见我跟他吵架就觉得很知足。而现在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我觉得能天天看见他就觉得很知足。
我知道我的这个愿望是能实现的，可那个时候我们心中那仅存的知足会不会都变了模样。
“江洋。”我小声的叫他。
“嗯？”他抬头看着夜空，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弧度刚刚好，我在想如果以后我们真的分开了，能不能把这个笑容带走呢？
“我。。。”我不知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一整个下午都看起来怪怪的，你到底怎么了？”江洋有些着急。
我笑：“我。。。其实我是想说。。。你会我好的是吧？”
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说出了一个这样白痴的问题。
江洋也笑了，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我就说你发烧了吧，怎么会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听他没有回答我，心里就突然有些不安，于是我又问了他一遍。
他终于很无奈地点点头说：“当然会对你好了，不然我要对说好啊，你真是白痴。”他掐了一下我的脸，然后继续走着。
听他这么回答，我心里的波荡也终于恢复了平静，于是我问他：“那我让你做什么事你都会愿意做吗？”
江洋看来我一下，然后点点头说：“是。。。”
我刚想再说什么，就听他突然又说了一句：“但别叫我离开你。”
我本来以为他只会很单纯的说是，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个句子，我之所以说它是句子，是我真的再想不出来用什么去形容他说的这句话了。
这个看似很平常的句子，可对于我这个别有用心的坏人来说，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又那么一瞬间，我无语了，我不知该用什么方式去看待这个句子，我是该接受还是该防御，可到头来，我才发现，我能做的，只是任凭这个句子在我耳边来回飘荡，一圈又一圈。
我停住了脚步，他亦停下来看我：“怎么了？”
面对他的询问，我早已无话可对，我低着头不说话，他也地下头看着我：“小冰，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你跟我说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你跟我说我可以帮你的，你不能不说话啊，你这个样子怎么可以呢？”
“你愿意帮我吗？”我胆怯地问他，眼前我只能顺水推舟了，我承认这样做很卑鄙。
“恩。我怎么会不帮你呢？”江洋急切地点头，他越是这个样子我心里就越难受。
“江洋，我。。。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尽量语气平和地说。
第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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