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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落海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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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最近新出台的那个‘限购令’,对房地产打击挺大的,怀南他们家的生意好像受到些影响,业内有传闻说怀南之前做了一项让人看不懂的投资,现在资金链快要断掉了。”
“传闻原来是真的,顾氏之前房价高点时拍的一块‘地王’迟迟不开发,有媒体调查说是因为资金不足。现在超过法定的开发时间,被重新挂牌拍卖了。”
“我挺久没有见怀南了,很多人都在找他,顾叔叔气得进医院了,顾氏几十年的基业,可能就要垮了。”
其实不用温瑞言传话,南澄对于顾氏集团在这一年时间里发生的剧变多多少少有所听闻,她所在的沪城晚报原本就是新闻媒体,对城内各种动态都了若指掌,何况是向来被人津津乐道的顾氏。
南澄不懂做生意,但多少也感觉到顾家垮得蹊跷,不像是投资失败这么简单。
“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呢?”她用勺子拨着碗里的芋圆好似不经意地问。
温瑞言看了她一眼,这是将近一年来他像祥林嫂一样对她絮叨顾怀南的事后,南澄第一次表示了关心。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据说牵扯的人和事很多……传闻说到最多的是有个台湾老板叫雷诺,之前和顾叔叔交情不错,一直有生意往来。怀南鼓动他投资某块土地,说是要打造东部地区最大的旅游商业区,而他代表顾氏首先签了合约,投了十几个亿,雷老板向来相信他的眼光,也跟进,前前后后砸了也有数十亿,但那块地原来政府规定了特殊用途,不得挪作商用。这笔买卖上,顾氏去了半条命,而那个雷老板,直接破产……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的人脉还在。据说就是他为了报仇,才推得顾氏到了悬崖边上,他还放话出来,说要断了顾怀南还完好的那只手才能消他心头大恨。”
雷诺,雷诺……南澄念叨着这个名字,当下即想起她觉得熟悉的缘由——不就是那个欺负苡米的混账有钱人吗?
她“噌”地一下站起身,跑出了甜品店。
温瑞言没去追,他把他碗里剩下的芋圆吃完,才结账离开。
温瑞言没有追南澄是以为她去找顾怀南了,事实上她没有。
名为“目的地A17”的夜店门口站了三五个踩着细高跟的时髦女子,浓重的眼影和烈焰红唇,每一个都好像是时尚画报上走下来的模特,而不远处也围着几个抽烟的年轻男子,同样年少轻狂,时尚耀眼。
他们应与南澄差不多年纪,但她如果不是为了找司徒美娜,甚至连夜店的门口都不会经过。
南澄等了十五分钟,司徒美娜才夹着烟出来。她穿了一件亮橘色的连体裤,罗马高跟鞋,长鬈发风情万种地披在肩头。
“你竟然会来找我?干吗,叙旧吗?”她一看到南澄就眯着眼睛笑起来。
“雷诺怎么样才会放过顾怀南?他是个疯子,你帮帮怀南。”听到温瑞言说雷诺放言要顾怀南的一只手才能消恨她就怕起来,因为她相信对方做得出来。
他没有人性的,有人性的人不会为了那么点小事就把苡米那样羞辱折磨。
“呵,你问我我问谁?何况我又是顾怀南的谁,凭什么要帮他?”司徒美娜依然笑意盈盈,但眸色冰冷。
南澄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我能找到的,最接近雷诺的人了……你喜欢顾怀南一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希望看到对方平安快乐吗?”
“你错了。”司徒美娜踩灭烟蒂说,“那可能是你,但绝对不是我。我没你那么高尚的情操。我若喜欢一个人,是要他和我在一起,只爱我一个,只看我一个,一生一世为我一人而活一顾怀南他做不到。而如果我不快乐,我也不要他快乐,看着他痛苦,我心里才有点痛快。”
“那么你就眼睁睁看着雷诺那个疯子把怀南给毁了?这是你要的吗?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司徒美娜望向别处,夜风吹乱了她柔软卷曲的长发,让她脸上的表情神秘莫辨。她再次扭头望向南澄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如这样南澄,我们来做个交易一一你替我去踩碎顾怀南的心,我想办法让雷诺这条疯狗住手。”她看到南澄在听到“疯狗”两字时神情微变,又道,“我在他垮台前就和他分手了……不,确切地说,应该是‘脱身’了。他是个偏执的疯子。”
“你要我怎么做?”只要能保全顾怀南,怎么样都是值得的。她害他几乎失去了一只手,不能再让他陷入什么危险处境了。
司徒美娜靠近南澄的脸,笑得像一朵又毒又美的罂粟花:“你去告诉他,你和你之前那个未婚夫旧情复燃了,还怀了他的孩子,而你们就此了断,尘归尘,土归土,从此各自修行,再无相干。”
熟悉的对白,熟悉的人物,时光好像从来都没有走远,但早已白云苍狗,物是人非。
南澄看着她眼前那张绝美至极的脸孔,平静地说:“他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我,这么说有用吗?你也知道,他是为了报复我,才假装对我念念不忘。”
“这个你别管,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司徒美娜说,“你履行了承诺,我必然也会尽我所能保全顾怀南的安危……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换。”
接到南澄电话的时候顾怀南正在与人谈股权转让的协议细则。顾氏怕是保不住了,但他希望尽量要到一个合适的条件和价格,让跟随他们顾家父子多年的工作人员仍能在重新组建的集团公司里任职。但对方趁火打劫,咄咄逼人,顾怀南终于明白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南澄的声音经由电波的传递后显得又轻又软,他一开始竟没有听出来,因为从没想过她竟然还会主动找他。
就像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得知缓刑,他要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能让声音听起来依然波平无澜。
“好的,二十分钟后在金悦的咖啡厅见吧。”顾怀南挂上电话,迅速与对方达成协议,然后来不及送客,就冲出了大门。
他不想让南澄等。
他害怕她没有耐心,没有等到他来就走了。
也许南澄想见他只是心血来潮,可对他来说是不知等了多久的幸运,他不会给她反悔的时间。
顾怀南将车开得飞快,距离约定的地点越近,心便跳得越快。多日来的阴霾似乎在接到南澄的那个电话之后就消散一空。
而他不知道的是,等在金悦咖啡厅里的绝不是什么和好如初的美好未来,而是锋利的谎言,冰冷的假象,令人痛彻心扉的绝望。
南澄站在金悦咖啡厅门口,服务生迎上来问她几位,她还未回答,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窗边的顾怀南,他穿着深色的POLO衫,没有什么表情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我找个朋友,他已经到了。”
南澄在顾怀南对面的沙发落座。咖啡厅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她手脚冰冷,身体也是冰冷的。
“喝点什么?”
“不用了。”南澄只想速战速决。
“点一些吧。”顾怀南没有看南澄,抬手找来服务生,“一杯香草拿铁,一杯黑咖啡,谢谢。”
服务生离开后,两人又陷入沉默,南澄的手指无意识地撕扯着桌上的纸巾:“我今天约你出来……”
“我没想过你还会主动约我。”顾怀南打断她说,“说实话我挺惊讶的。你是找我有事吧?”
南澄垂下眼眸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听说顾氏最近遇到了挺大的麻烦?”
“瑞言跟你说的吗?”顾怀南很敏锐,他微有不悦道,“他说得太多了。”
“你是为了帮苡米报仇、帮我了却心事,所以那么做的吗?”“打扰一下。”南澄的问题被服务生打断,他送来咖啡和拿铁,还有一小碟附赠的开心果。
顾怀南低头喝了一口苦涩的黑咖啡,然后挑了一颗不开口的开心果用牙齿咬开。他不承认也不否认,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南澄,我只希望你快乐……过往种种,都是我的错。”
南澄眼底忍不住泪光闪烁,但她一眨眼,就将那些眼泪硬生生憋回心湖。
“我现在,很幸福,很快乐。”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上个月又遇到沈洛了,他还是很想念我,我们又在一起了,我肚子里还怀了他的孩子。你会不会祝福我们?”
这是个非常拙劣又没头没脑的谎言,如果顾怀南稍稍细想就知道没有可能。但他们的关系原本就风雨飘摇,他又对这次见面寄予了太多期待,南澄的话无疑如一盆兜头冷水。
从南澄说到沈洛的名字开始,顾怀南的脸就沉了下来,不是愤怒,也不是嫉妒,只是所有的光彩和再见的喜悦在瞬间被大雨淋熄了。他只是木然地听着,甚至连南澄说到她怀孕了,他也只是“哦”了一声。
她问:“你会不会祝福我们?”
他又咬开一颗不开口的开心果,连着壳一起嚼碎、吞咽:“当然……祝你幸福。”
顾怀南说完之后就起身离开。他走到门外,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突然一阵恍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不知道将要去往何方。
他扶着树干呕出一口开心果的碎末,还混着口腔破损后的血迹。
而南澄呢?南澄望着对面已经没了人的沙发怔怔发愣,在低头看到那盘吃剩的开心果时呆了呆——码得整整齐齐的两排开心果,每排十颗,每一颗都有着完美的开口弧度。
“你吃开心的开心果,我吃不开心的不开心果。”很多年前的冬日夜晚,在寂静的女生寝室楼楼道里,少年费力又神情狰狞地咬着那些又硬又难咬开的闭口开心果,把好的都留给女生。
她闭上眼睛,往事如开闸的潮水汹涌澎湃。
“你会不会祝福我们?”
“当然……祝你幸福。”
短暂的停顿里,奋力压下了多少混着血和泪的苦涩——“只愿所有开心都属于你,所有痛苦我都独自吞咽。”
南澄在安静的咖啡厅里,终于无法抑制地趴在桌上痛哭失声。
多遥远,多纠结,多想念,多无法描写的那些过往,终究还是要错失在这茫茫人海,与心中唯爱作别。
个星期后,顾氏集团破产的新闻占据了沪城大小媒体的财经版头条,照片上曾经意气风发的顾乔正一夜苍老,双鬓斑白,风光不再。
作为这一年顾氏真正的主事人,也是最终导致顾氏破产的顾怀南却没有露面,他的行踪成谜。
南澄安慰自己:没有新闻才最好,至少说明他应该还是安全的。不过她悬着的心是在温瑞言带来最新的消息后才真正放下的。
“雷诺回台湾了,怀南应该没事了。”温瑞言说,“他订好了九月七号飞曼哈顿的机票。哥大的老同学给他介绍了份工作,据说薪酬丰厚。”
九月七号……那就是后天了。南澄在心里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期,日子近得让她惊讶:“这么快?”
温瑞言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每一次我都觉得你们会和好,可是每一次我都想错了。你们明明对彼此都有情,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别说温瑞言不知道,南澄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不如和怀南公平竞争,或者你干脆放水选我好了,也不至于到今天一个要远走他乡,一个如行尸走肉。”“瑞言,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南澄说。
温瑞言将手掌覆盖在女生含泪的眼眸上,皮肤沾到对方温热的眼泪,像被炭火灼烧了一般,一直烫到他的心里:“你难过的样子让我也觉得很难过。”
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命令自己一定要坚强的南澄好像在瞬间被人卸下了防护盔甲,眼泪大颗大颗地被悲伤推出泪腺,滚落下来。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说不清是谁伤害了谁,也说不清谁欠谁多一些,但在这段关系里,南澄和顾怀南彼此都伤痕累累。或许有些人再相爱都没资格相守,就像一株仙人掌妄图去拥抱。
“怀南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把顾氏搞到如今的惨况,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温瑞言顿了顿又道,“也许是我乐观,总觉得只要对方没有死,还活在这个地球上,那么就都是‘有可能的事’。如果你足够爱一个人,如果你确定对方是值得你如此对待的人,那么是可以放下自尊,放下伤害,放下过往,奋不顾身去追逐的。”
“我没有脸去见他啊瑞言!”南澄哭得抽噎不止,苍白的脸孔皱成难看的一团,“我骗他我和沈洛旧情复燃怀了他的孩子,我骗他我要他的祝福……而我的亲生妈妈呢,又曾经是他爸爸包养的情人……你说我要怎么办,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厚着脸皮跟他说‘求你原谅我,求你回来,求你继续留在我身边’呢?”
温瑞言摇了摇头,说:“对于怀南来说,他可能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九月初是开学季,上下班时间在路边看到穿着校服奔跑的学生的机会又多了起来。
南澄最喜欢看小学生,小小的个子背着大大的书包,校服空荡荡地套在小小的身体上,脸上却有大大的笑容,一路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小鸟雀儿。
人越大,似乎就越安静。
高中生们就很少会在街头追逐打闹,他们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白色T恤,连乘车都戴着耳机,和同学说话音量控制得恰到好处。
偶尔也会看到学生恋人,男生骑着电动车,女生坐在后面,头靠在对方的肩头,双臂大咧咧地环着对方青春的细腰。
南澄他们上学的时候好像还没这么大胆。她坐过顾怀南的摩托车后座,但那是因为情况特殊。
她从小就怕这怕那,小心翼翼,所以在他们最甜蜜的时光里也没有这样颜色明亮的回忆。
有的只是些支离破碎的细节,月光下的温情。
南澄在采访完回报社的路上意外接到了南澈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像是那些悲伤真的已经远走。
他说,“姐,我下个月就回来了,你会来车站接我吧。”
他说,“姐,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想找个工作,安顿下来。”
他说,“姐,我交女朋友了,带回来给你看啊?”
这也许是南澄这一年来听过最好的消息了,挂上电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站在路边就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
回到办公室时正是饭点,几百平方米的周刊采编室空无一人,奇怪的是她的办公桌上堆了一个体型庞大的包裹。
南澄以为是快递送错了,但核对了收件地址和姓名,都确定是她无疑。她找了把剪子拆开包裹,发现里面有六份独立包装的礼物,上面还标了号码。
她越发觉得好奇,一一拆开来。
一号是一盒已经过期的巧克力;二号是一束风干的百合花;三号是一沓蓝天白云、落日星空的照片;四号是一条绿幽灵的水晶手串;五号是一枚古铜色的小鸟胸针;六号是一本二手小说。
没有卡片,没有信笺,没有只言片语,南澄想不出谁会寄这样一个包裹给她。
下午原本约好的采访被取消了,南澄便翻出“六号”那本小说看了起来。
那是一个普通的爱情故事,青春年少的男生和女生,各种试探和折磨,最后阴错阳差地擦肩而过。南澄在看的过程中几次觉得情节熟悉,直到翻到末尾她才发现这本书她看过一书的最后一页插着书卡,上面有她初中的校徽印刷图案,而书卡上的正数第四个,就是她自己写的名字。
初中时课业还不那么紧的时候,南澄常常去学校图书馆借书看。她喜欢小说,几乎当时学校图书馆里的所有小说书都被她借来看过,后面的借书卡上大多留有她的名字。
曾有同学戏言她是“图书馆一霸”。
因为当时的学校还没有实行数字化的记录系统,同学借书逾期忘了还也无从查起,有些书就从图书馆藏书成了个人图书。
想不到这么多年之后,还会再看一遍曾经看过的故事。
南澄越来越好奇到底是谁寄了这六份“礼物”给她,而当她完全抽出那张借书卡,看到她名字下面的空格时,整个人像被闪电击中一般僵住了——原先的名字都是用铅笔写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变浅变淡,只有南澄下面那一格里的名字是用黑色钢笔写的,端端正正的三个字——“顾怀南”,无比霸道地压在另一个已经辨不出来的名字之上,紧紧挨着“南澄”那一行。
南澄突然醒悟过来,那包裹是顾怀南寄给她的,六份礼物,代表着他们分别之后的六年!
她最喜欢吃的甜食是巧克力;她曾经说过他赚钱后送她的第一束花希望是百合;高中学校组织春游时他们在回程的车上看过一次落日,当时他曾对她说:“看过一个电影,男主想念女主的时候就会拍一张天空的照片”;苡米有一阵很迷八字命理之类有的没的,她曾拿着书说南澄在二十四岁时有个大劫,得带绿幽灵的水晶驱邪避害;她以前还常常傻乎乎地说“人如果像小鸟一样会飞该多好啊”……
遥远的大洋彼岸,繁华的曼哈顿街头,千万家不知名的中文旧书店,无数本带着经历和故事的二手书里,不知道顾怀南是怎么发现有着南澄名字的这一本,又是以怎样的心情一直带在身边,直到将它打包寄给她……
心里被千百种矛盾又激烈的情绪冲击和挤爆,南澄想哭又想笑,更多的是慢慢的悔恨。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上面有温瑞言发给她的顾怀南的航班日期和时间。
因为太过心慌手乱,她竟然一不小心将那条短信删除了!南澄一把抓起包,拨通温瑞言的号码往外冲:“瑞言,快告诉我怀南的航班是什么时候,我现在过去机场来得及吗?”
“怎么了?”温瑞言被问得没头没脑的,他看了眼电脑屏幕下方的时间说,“你晚了一点,他的飞机应该刚刚起飞。”
南澄原本伸着胳膊在路边打车,有空车停在她身旁,可是她已经不需要了。的哥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打转方向盘离开。
车来车往,喇叭声此起彼伏,远处的工地上打粧机正在用力地碰撞地面,对面的数码城门口挂满了彩色气球在搞周年店庆,经过的恋人啊,女生抱着胳膊扬着下巴,男生提着女士包亦步亦趋,小心地赔着笑脸……这个世界多么热闹又精彩,处处蕴含着蓄势待发的勃勃生机,好似只有南澄一个人是孤独而落寞的。
她坐在路边,暮霭沉沉地落在肩膀上。
她无比哀伤而惘然地想:原来我曾被那么珍惜而小心地深爱过,就算被痛恨的同时也带着这世上最柔软的爱。
可是身处其中的我却不明白它的厚重,无情地,轻巧地,推开了他。
后记 重复别人的青春等于白活一场
2011年的时候我还在当清闲的小记者,利用业余时间和上班的空闲写完了《天空不要为我掉眼泪》;2012年年初,因为困惑于上班的意义和对梦想生活的追寻,我辞职了。但写字的速度,好像并没有因此而大幅提高,今年一整年我还是只写了一个长篇故事。
从“倾城时光”到“天空”,再到这一本,这是我有别于以往只写青春少年的柔软心事,尝试书写社会新鲜人和更复杂情感的第三次尝试了。
同样的纯真记忆与充满种种障碍的现实,我试图在差不多的故事背景下挖掘更多的坚持和感动。
“倾城时光”代表温暖和美好,“天空”是疾风骤雨后出现彩虹,而“樱花”呢,我希望它是一个有点虐的温暖故事,不痛彻心扉,只是心突然被揪一下,再揪一下那种。
写到结尾时一直在听五月天的歌,边听边写,我写得难过了就翻翻帖子、刷刷微博,休息一会儿再回过头来继续写。
虽然从大一开始就喜欢五月天,但前些年很少听他们的歌写字,因为觉得闹。可现在似乎越来越习惯他们的陪伴。
我很喜欢阿信的声音和词曲,他是灵魂永远长不大的少年,就像那个满口珍珠般的乳牙,穿一身用树叶和树浆做的衣服的彼得潘。
彼得潘生活在“乌有岛”上,现实世界里没有“乌有岛”,所以阿信活在他的音乐里,我躲在我的文字里——那是属于我们的“乌有岛”。
文字讲究天赋,亦不可或缺后天的努力。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算有天赋,也不确定自己能否称得上努力,我只是挺喜欢写字的,然后尽我自己的能力讲一个不太坏的故事。
我一直写青春少年,纵然现在开始描摹青年男女的工作和生活状态,仍是和青春往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可能是身为一个作者的执念。
我觉得青春的道理不用太深刻,像是一场旅途中的见闻,已经走过的人说给正在走的人一些小建议,正在走的人给将开始走的人一点小提示。但没有具体的条条框框,奉为真理的一二三四五,因为没有人能替别人去生活,重复别人的青春等于白活一场。
你要把你的青春过成什么样,归根结底是个人的选择。
我写青春的细枝末节,我写爱情波澜起伏,我写成长过程里的收获与失落,只是希望如果你觉得生活平淡,希望你能在我的文字里看到精彩;如果你觉得生活灰暗,希望你能在我的文字里触摸到光亮;如果你觉得生活残酷,希望你能在我的文字里感受到温暖。
据说我的文字陪伴过很多少女长大,偶尔会看到她们在微博@我,告诉她们与我的文字交叠的一小段时光。
我无数次说,这大概是身为一个文字作者最幸福的事情。在交错的时空里,我的思想被你检阅了一遍,然后你心生欢喜,身体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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