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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殇1+2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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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元元大师悲叹道:“施主霸业已成,江湖称尊,却为何还有适才的怆然!”。云天梦一震,忍不住又俯下头看向怜儿,心中一酸:“我的事与怜儿何干?”
“哎!施主还在执迷不悟!”元元大师诚恳的说:“怜儿姑娘心地善良,一身集天地灵秀,本有着大造化,大福慧。但因与施主相遇才指之致使灵根受损;花萎香消”
“什么?”云天梦大喜过望,向前抓住元元大师双肩,“告诉我,如何才能让怜儿重生?”
元元大师不慌不忙地道:“施主虽功参造化,但若欲救她,也非易事!”
“只要能救得怜儿一命,云天梦不惜一切!”云天梦眼神坚定。
“阿弥陀佛,云施主当是至情之人,老衲便助你一臂之力!”元元大师慨然应诺。
云天梦感慨不已,他真挚地说:“大师若能救回怜儿云天梦愿倾尽所有!”
元元大师摇摇头说道:“云施主,此言太重了,老衲世外之人,不图权贵,只求施主一个允诺!”
“好!”云天梦毫不迟疑地一口答应。
“施主竟不问这个允诺的内容吗?”元元大师微笑道。
“我说过,只要能救怜儿,云天梦不惜一切,又岂在乎一个允诺!”
元元大师不由暗自庆幸能救怜儿的是自己。若是一个恶人以此为胁,岂非又要天下大乱。
白秋伤这时上前说:“师父,您一定要将怜儿救醒,否则,这世间就太不公平了。恶人不报,反而让善人代受其过!”话刚说完,他喉头一甜,又一口鲜血涌出。
元元大师长眉微皱,瞬间点了白秋伤几处大穴,然后才对云天梦说:“欲救怜儿,先植玉莲。我要将她们带回普陀山。云施主可先回天龙会!”
“不,我要同去普陀山,否则,我放心不下!”云天梦断然否决。
元元大师规劝道:“并非我不允许施主同行,实是我要借普陀灵气重新孕育玉莲。但云施主杀气过盛,会阻碍玉莲生长,还得施主三思!”
云天梦一怔,不由得苦涩地摇摇头,看着怀中面容沉静的怜儿:“看来,我想陪陪你都不行了,但只要你一醒来,我便会立即出现在你的眼前!”说完,他低下头,在怜儿额上轻吻了一下。依依不舍地将怜儿连同玉莲花一同伸向元元大师。
谁想怜儿身体刚一离手,便攸地化作一缕白光与玉莲花合二为一。那寒池玉莲本已有些枯萎,但此时却又恢复了莹洁如玉的模样。别人不知详情都齐声惊叫,惟有元元大师泰然的将玉莲花插入他早已准备好的净瓶中,才对着眼中微有异色的云天梦说:“放心吧!玉莲有情,恐怕舍不下你,她必会重新生根!”
再也忍不住,白秋伤问他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怜儿她。。。。。。”
元元大师闭目合什:“痴儿,痴儿,必须执着,无须执着,万丈红尘,色空之间,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转而他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云天梦表情茫然,语声缥缈:“必须执着,无须执着!”突地转向众人:“为了怜儿重生,我暂不开杀戒,但是。。。。。。”语气又变得冷硬无比:“日后红湖中诸位要再与天龙会为敌,云天梦断不轻饶!”大袖微拂,飞身而去,万世豪则紧跟其后,两人身影逐渐消失在远山迷朦中。
南宫飞虹喘了口气,在南宫婉儿的扶持下走近叶秋枫:“这个云天梦,受了如此打击却仍不改其霸道,真是不知悔改!”
叶秋枫却一脸悻然:“能在这个魔头手下逃得性命已算奇迹了,武林中能有几个人见了他真面目还活着的人,到现在我还有做了一场梦的感觉!”
摇摇头,南宫飞虹也轻叹一声:“不错,一场恶梦!”
若有所失的南宫婉儿不由喃喃自语:“是天梦!”
行龙篇
(一)
半年后。
江湖中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汹涌。尤其是白道门派之争愈演愈烈,黄山世家已易主由万世豪接任掌门,但他的身份已不可能保密下去,于是黄山世家效命天龙会的消息又让武林大哗。白道没了盟主,其它门派自是明争暗斗,互不心服,若非丐帮帮主白帆伦左右周旋,中间调停,恐怕早已酿成大波。
反观黑道倒是井然有序,就连以往最是好勇斗狠之徒如今也是蛰伏不动。并非黑道中人已懂得修心养性了,而是云天梦的强权压制令得群魔俯首,不敢稍有异动。天龙会的侦骑四出,武林中任何细微动向都难逃他的耳目。有云天梦坐掌武林,黑道谁敢不尊天龙?
普陀山。
这是山下的一座院落。虽然不大却是曲径通幽,廊亭并立,小桥流水,柳枝迎风。最感宜人的是院中只要有水的地方便有莲花盛开,且种类繁多,尤其以白莲最为常见。田田荷叶,衬着映日荷花,说不出有多迷人!
箫声便起于这弱荷滴露中,呜呜咽咽,悱恻缠绵,似有愁肠九转,相思无尽。一个手拿洞箫的白衣人迎水而立。他星目澄澈,唇角弯起多少无奈,痴痴地看着一池白莲,正是云天梦。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怜儿,我何时才能见到你?哎!”一声长叹,却让听者闻之心酸。
这半年来,云天梦为了就近等待消息,便一直住在普陀山下,除了三个月前元元大师请云天梦上山用极地神功助玉莲生根后就不许他再进入玉莲移植之处“普陀寺”,所以至今为止,云天梦只见了玉莲一面,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等待!
信步走出庭院,来到山脚下,仰头望着半山间的菩陀寺,那里有他心爱的人儿呀!虽然近在咫尺,却恍似天涯之遥,想及此,云天梦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就在他正感闷闷不乐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听那急骤的“得得”声似是有什么急事。转眼间,一匹骏马已经从不远的官道上奔驰近前,一个中年人半伏在马上,他神情慌张,脸色苍白,而且衣服上满是血迹。当他看到云天梦时,原本惶惶不安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宽慰之色,似是沈水的人终于找到了一块儿浮木。
他回头望了一眼,拉了一下缰绳,让马停住,然后动作艰难地跃下马背,直接向云天梦走来:“这位兄台,小人有一事相求,还望。。。。。。”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已被云天梦挥手打断:“慢!你我素不相识,你凭什么要求我为你做事?”
那人愣了愣,似是没想到眼前优雅俊美的公子,说起话来竟是如此的无情,可是为了自己肩负的使命,他再次深深地一鞠躬:“兄台,我确有要事相求,只要您帮个小忙,日后必有重谢!”
“重谢?”云天梦略一甩袖,懒懒地背过身子,“对不起,我不稀罕。”
“兄台您。。。。。。”那人这回可真着急了,自己的生死事小,但要是因此而耽误了。。。。。。那不是百死莫赎!就在这时,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而且听声音来骑绝非一人。那人的面上愈现焦急,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袱来,递给了云天梦:“兄台,求求你了,只要你把这个交给。。。。。。”
“我说过,我没有必要管你的闲事!”云天梦不耐烦了,真是讨厌!看样子,这里又安静不了了。果然,已经有好几匹马快速地奔到跟前,几个骑客迅速翻身下马,眨眼的工夫就把那个汉子包围了,看样子,嗯!训练有素得很!那人忙把包袱硬塞给云天梦,自己则严阵以待。
“赵阳,你跑得了吗?”为首的人年纪不大,但面目阴沈,总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赵阳虽然心里着急,但表面上却强做镇定,他暗暗将腰间的布带系紧,以使伤口不再继续开裂:“无影,你到底想怎么样?”
无影先瞧了一眼云天梦,才对赵阳说:“原来还有接应的人呢,我早就知道你必然不简单,每隔几个月就往菩佗山跑,说!你主子叫你来这里到底有何意图?”
赵阳又是着急,又是气愤:“无影,我家三殿下敬仰元元大师的为人,常与其讲经说法,命我来也只是礼貌上的拜候,又有什么意图可讲?还有这位兄台,也只是个陌生人,你别牵连无辜。”
“这话,鬼才相信。赵阳,你最好看清形势,我能容得了你,我家主人恐怕不会放过你!”
“四殿下他也逼人太甚了,他们毕竟是兄弟,他就不怕天谴吗?”
“住口!主子的事哪轮到你来饶舌,拿下了!”
他的命令一下,另外几人立即各拿兵器上前,看来又有一场拼斗了。云天梦蹙蹙眉,把刚才赵阳塞给他的包袱随手就扔进了草丛里,转身要离开。他可不想看一帮无聊的人在这里大煞风景。可是偏有人没事找事,那边的无影开口了:“怎么,想走?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敢做不敢当!”
云天梦连头都懒地回了:“我警告你,别扯上我,否则后悔的一定是你。”
“站住!”无影飞掠到他的身前,“若是凭你的几句话我就放了你,那我无影还有什么脸去见主人?”
“那是你的事!”云天梦的话透着种让人心悸的冷漠。
这时,一个长得颇为粗豪的汉子大声说:“二爷,和这种穷酸废什么话,看我把他抓起来整治一顿,不怕他不招。”话一落,他人就已经走向云天梦,手中的大砍刀也随他的近身挥了过来。无影早就察觉出云天梦的气度不同一般,有心让那汉子去试试他的武功,所以并没阻止。
但无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手下只不过刚刚碰到对方的衣袖,人就已被一股大力反弹而回,“蹬、蹬、蹬”连退了十几步,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且,看他那龇牙咧嘴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还起不来了。无影这才知道碰上了高人。
云天梦撇撇唇:“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现在的我,若是半年前,你早已尸骨无存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无影开始警觉了。
云天梦“哼”了一声:“我的身份你不必知道,你只要明白我和你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当然我是高高在上,而你则是等而下之了。”
无影咬咬牙:“你真的和赵阳无关。”
云天梦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无影:“如果我真的和他有关,那你根本就没机会和我说话。”
“好,你走!”无影权衡厉害后做了决定,嗯!算他聪明!
云天梦懒懒地挪动脚步:“我走与不走,还用不着你来决定。”
那边的赵阳这时已是险象环生,可是这帮子人似乎不想一下子就要了他的命,而是像猫捉老鼠一样,逗弄着他。
“你怎么不跑了,快去向你的主子三殿下告状呀?要不,上山去找那老和尚也行呀!”那人话说着,手中的刀在赵阳的胳膊上又添了一道伤口。
“哈哈!你别难为他了,他现在恐怕连蚂蚁都踩不死。”
“平时狗仗人势的家伙,你也有今天?”
转眼间,赵阳的身上已经是伤痕密布,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手也没有抬起的力气了,但他仍是强自支撑着挺直腰杆:“无耻之徒,呸!”
无影根本没有动手,他静静地在一旁观望:“赵阳,你还是实话实说吧,何必多受活罪呢?”
“二爷,你放心,等我们拿下他,不怕他不说话。”
赵阳看着他们向自己逼近,心知已无路可走,突然仰头笑了起来,那笑中包涵了多少悲愤和苍凉:“三殿下,恕属下不能尽职,先去了!”话一落,右手猛地抬起就要自击天灵。。。。。。就在他的手就要碰到额头的时候,突然一片树叶无巧不巧地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他只觉手臂一阵酥麻,便无力地垂下了。
就在同时,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随风传来:“何事不可寻,你却偏偏寻死,岂非无趣之极。”众人不由举目望去,只见一位青衣少年踏着青草而来,那人似有清风相随,一路行来,衣带飘飘,但却让人无法说出对他的印象,只觉入目的尽是空灵之气。
无影顿生警戒:“你又是谁?”
“一个管闲事的人。”青衣少年微微笑了,那笑宛如让人见了烟雨江山,迷迷蒙蒙却又分外的醉人,此时,原本已经走远的云天梦却停住了脚步,但他仍然没有回头。
无影身边的一个高个子轻蔑地看看青衣少年:“毛头小子,这不是你逞英雄的地方,还是回去好好读书,等着讨一门好媳妇吧!”说完就哈哈笑了起来,其它人也随他放肆地大笑。
青衣少年并没有任何恼怒之意,反而笑得和煦:“多谢你的教导,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当然,赵阳留下。”
他的话刚刚说完,几个人就呆住了,然后就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再次大笑了起来:“你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了吧,你以为你是谁?”
青衣少年似是到现在才想起介绍自己,他谦和地拱拱手:“在下龙文天。”
无影在脑海里寻找着这个名字,却似并无印象,今天是怎么了?刚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年轻人,就又来了一个貌丝无伤,但却暗藏锋锐的少年,菩佗山还真是卧虎藏龙:“尊驾认得赵阳吗?”
“不认识。”龙文天回答得很干脆,“不过,我却看不惯你们的行为,尤其是那几个酒囊饭袋。”他用手指了指无影身边的人。
“兔崽子,你。。。。。。”高个子话还没说完,龙文天右手一翻,那高个子不知怎么,突然就双目发直,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无影吃惊之下,忙扶住他,这才发现他的脑门已多了一个红色的掌印,好深厚的功力!无影震惊地望住龙文天:“你。。。。。。莫非是元元大师的。。。。。。”
“你是个聪明人,还想动手吗?”龙文天神定气闲。
无影思量再三,知道自己绝非龙文天的对手,尤其对方若真是元元大师派来的人,那就说明元元大师已经知道自己来了菩佗山,那现在自己的处境不是很危险吗?想到这儿,他毅然吩咐:“走!”其它几人虽然心有不甘,但又不敢违令,几人迅速地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看着几人走了,龙文天从草堆里捡起包袱,递给了赵阳:“你现在赶快上山吧。”赵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多谢公子援手大恩。”
扶起了赵阳,龙文天催促他:“快走吧,些许小事算不了什么?”
赵阳走了,龙文天却走到了云天梦身前,然后单膝跪地:“少爷一向可安好?”
云天梦淡淡一笑,虽有几分落寞,却也有几分喜悦,他亲自上前扶他起身:“文天,辛苦你了。”原来他就是天龙会中文武尊侍中的文尊侍,他一向倍受云天梦宠信,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时他听了云天梦的话不由微微摇头,目光一凝:“少爷,您又见消瘦了。”
云天梦不在意地叉开话题:“你倒是老样子,连这等闲事也管!会中事务如何了?”
龙文天眼神一肃:“回禀会主,一切都已按会主吩咐安排妥当!”
云天梦点点头:“那就好!”两人闲谈着回到庄园,龙七正在那里拿着个破树枝把玩儿着,一见龙文天立即眉飞色舞地跑过来:“文哥,你可来了,少爷和我一直都在挂念你呢。”
文天和龙七落座,云天梦也坐于上首。适时,一个轻纱丽人端来三杯香茗放在亭中石几上,便又退下去。
文天一边品茶,一边对云天梦说:“少爷,太上会主一直在问寒池玉莲的事,以前我在敷衍,可是最近他追问得越来越紧,甚至怀疑起少爷您的行踪来,您看。。。。。。”
云天梦眉头方待一皱,龙七已愤愤地说:“这个老鬼,竟管起少爷来,我看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寒池玉莲,他是做梦!”
龙文天忧虑地说:“血煞魔狡猾得很,无论我们怎么试探,他对少爷的身世却坚不吐实,所以对他我们也是莫可奈何!”
云天梦目光一冷:“近些年来他非但在暗中培植势力,更千方百计寻找寒池玉莲,他的目的不想而知!”
龙七轻蔑地“呸”了一声:“想对付少爷,凭他也配!”
龙文天慎重地说:“血煞魔不可轻视,而且他一直在不露声色地拉拢天地十魔!”
龙七不以为然:“文哥你是太谨慎了!他武功高,我们兄弟也未必差,况且还有少爷在。天地十魔更不用提,我借给他们八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背叛少爷!”原来白莲教被天龙会所破后,天地十魔已降服于云天梦,做了内坛护法,但江湖中知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龙文天拍拍龙七的肩:“这些我都知道,但有一点,只要少爷身世未明,我们就不能动他!”
云天梦缓缓地说:“文天说得不错,对于他只要密切监视就行了,寒池玉莲的事绝不能让他得到丝毫消息!还有,文天、龙七你们赶快准备一下,明天随我上普陀山!”
龙文天一怔:“上普陀山?”
“不错!”云天梦无比坚定地说:“明天我一定要见到玉莲,这回我绝不妥协!”
龙七兴奋地大叫一声:“太好了,我早看老和尚不顺眼,这回他再拦路,我便将普陀寺搅得人仰马翻!”
龙文天瞪他一眼:“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二)
普陀寺禅房内。
元元大师闭目合什静坐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声。白秋伤立于一旁紧紧盯着面前的三个人:坐在椅子上的云天梦以及身后侍立的龙文天、龙七。
云天梦语声诚恳:“大师,我只想看看玉莲花的生长情况,绝不多留,还请大师通融一下!”云天梦此生恐怕也没如此低声下气过。
龙七气愤地说:“元元大师,我家会主何等身份,如此恳求于你,你竟无动于衷!”
云天梦斥道:“不许无礼!”
龙文天微一挑眉,缓缓说:“元元大师乃世外高人,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世俗牵缠,凡尘尊卑,不在眼中,不进心中。七弟,你多话了!”
云天梦话里却带着一种悲哀:“大师,‘万丈红尘,色空之间,无须执着’。名利是空,权富是空,普陀是空,大师心空万物,何执一念?”
“阿弥陀佛!”元元大师终于睁开眼睛,慈祥地一笑:“云施主才惊当世,身边也尽是灵慧之人,难怪能无往而不利!老衲还要多谢昨日龙施主相救赵阳之恩。”龙文天连道不敢,元元大师已经接着说,“并非老衲执着一念,而是另有原因!”
云天梦疑惑地问:“大师?”
元元大师手持念珠,单掌合什,才道:“不瞒施主,玉莲已经重开,怜儿姑娘形体也已重聚,但。。。。。。”
云天梦蓦地站起身来,惊喜交集地问:“大师,你是说。。。。。。怜儿她,她已。。。。。。”
元元大师一摆手:“云施主,你听我说,怜儿姑娘虽得普陀灵气,重新孕育成形,但这一过程就如人之轮回,所谓前尘往事全已不在念中,她实已不记得施主了。”
云天梦如遭雷击,身形一颤,他喃喃自语:“她。。。。。。把我忘了!”
龙文天与龙七不由面面相觑。
元元大师长叹一声:“正因如此,我才怕你贸然相认会惊着她。她形体初成还脆弱的很,若为你搅乱心神老衲岂非前功尽弃!”
云天梦黯然摇头:“那我还要等多久!”
没待元元大师答话,龙文天界面道:“大师顾虑极是,但少爷这半年来为了怜儿姑娘思念成疾,心力交瘁已至极限,即使不能相认,但见上一面,就算是暗中看一眼想也无妨!”
云天梦眼神一亮,连忙说:“是呀,我只要偷偷看一看她,还求大师成全!”
元元大师沈吟着:“这。。。。。。好吧!但云施主切记,千万不要让她发现你,她很怕生人!”
听到自己被列为“生人”,云天梦心头一酸,但随即又被喜悦冲散。他终于能见到怜儿了,这一天,他已盼得太久。
这里是普陀寺的后院,但半年前已被列为禁地。院内树木成行,枝桠交错,遮天盖地,但穿过重重树荫,便能看到庭院最深处有一方池,池水清凉甘美,波光盈盈中一株莲花亭亭而立,绽开的花瓣洁白似玉,温润可爱,煞是喜人。
突然,玉莲花连连颤动,弱茎轻摇,一道白光起于花蕊,渐渐凝形,落在池边。哈!一个小姑娘睡眼惺忪,打着哈欠似站也站不稳。皱着轻细的眉儿,嘟着可爱的唇,不是怜儿是谁?
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似才决定干什么,于是,怜儿向树林中走去。因为树林那边有许多泥塑的大人儿,很好玩!突然,她又停下脚步,不放心地回头向池中望去,那莲花正轻轻摇曳,她咬着唇想了一下,右手一招,那朵莲花立即脱离池中,向她额心飞来,越缩越小,终于不见。看来她虽不记得往事,但却学乖了。
怜儿蹦蹦跳跳地走出后院,来到前寺。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百感交集的云天梦眼中,若非有文天和龙七的阻止,他早已不顾一切的现身向前,与他相认了。所以当白秋伤认为他已见过怜儿催促他走的时候,云天梦理也不理,径自跟在怜儿身后又来到前寺。
寺中人见到怜儿毫不奇怪,只是合什为礼便自做自事。怜儿坐在台阶上看着一个小和尚扫地,小和尚扫得很认真,怜儿托着腮看得也很仔细,突然,怜儿从台阶上跳下来,上前抢下和尚的扫帚,有样学样地扫了起来。小和尚目瞪口呆,赶忙合什为礼道:“阿弥陀佛!怜儿施主,你将扫帚还给小僧好不好?”怜儿向他一吐舌头,抱着扫帚跑出好远,才说:“阿弥陀佛,我才不还给你!”便又接着扫了起来。
怜儿扫了一会儿,又不耐烦了,原来扫地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玩!她看了看微红的掌心,赌气似的将扫帚扔给呆立一旁的小和尚说:“阿弥陀佛,我将它还给你了!”小和尚连忙抓紧扫帚:“阿弥陀佛,小僧谢过怜儿施主!”怜儿噘着嘴,闷闷地说:“阿弥陀佛,不用谢!”
躲在门后的龙七差点笑出声来,白秋伤皱着眉解释:“这里都是僧人,张口闭口‘阿弥陀佛’,怜儿听久了也就学会了,而且句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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