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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殇1+2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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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嘟嘟红唇:“我叫怜儿,是爬墙进来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们,累死我了!”说完,便径自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那情形好像是进了自己的家。
赵承宇挥手阻止正待向前的无影,也走过去坐在怜儿的身旁,并递过去一杯茶,亲切地说:“有门不走,干吗要爬墙呀!”那语气好像是在责备一个调皮的孩子。
怜儿喝了口茶:“就是呀!可风大哥不让我走门!”才想起什么:“咦,风大哥,风大哥!我找到他了!”她跑到窗口,探头一看,哪儿还有风飘雪的影子,于是非常纳闷地看向赵承宇:“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怎么现在又丢了一个?”
早已藏在暗处的风飘雪暗暗咬牙:“这个惹祸精,净给我添麻烦。看来,我还得伺机救她!”
赵承宇暗中给无影使了个眼色,不经意地问:“怜儿姑娘,风大哥是谁?”
“风大哥就是风大哥嘛!”怜儿觉得他问了一个很笨的问题。
俯身向前,赵承宇已经非常靠近怜儿,近得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子异于常人的幽香,他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十分轻柔:“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奇怪地看着他,怜儿简直已经把眼前的人当成白痴了:“我怎么知道你谁?我又没见过你!”
凑近她耳朵,,赵承宇分外沈醉于这股清香中,克制住想在怜儿如苹果般红润的脸蛋上咬上一口的冲动,他的声音低沈:“记清了,我是赵承宇,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四皇子!”
“哦!我知道了!”怜儿想起了十大鹰使的排名:“你是赵四,对吧!”自己都觉得这次简直是聪明极了,所以浮现在怜儿小脸上的已不是一般的得意。
“什么?”赵承宇闻言微微怔愣,但随即失笑:“赵四,你可真聪明,连这种称呼也想得出!”
怜儿眉开眼笑:“我本来就很聪明!”
赵承宇深沈一笑,拉起怜儿的手:“我就喜欢聪明人,跟我来吧!”
“去哪儿呀?”怜儿疑惑地问。
“到那儿不就知道了!”赵承宇讳莫如深。
带怜儿走到一座小楼前,越过前厅,登上楼梯,到了二楼。那是一间客室,布置华丽,怜儿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呀?”
赵承宇背过手去:“这便是你以后的住处!”
“哦?”怜儿状似了悟,突然她瞪大了眼睛:“什么?我的住处!”
点点头,赵承宇理所当然:“对呀,喜欢吗?”
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怜儿咬了咬指甲,瞄了瞄赵承宇,小心地说:“我要回家了!”转身便要往外跑。赵承宇急步上前,一把将怜儿拦腰抱住,他着迷地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中:“好香呀!怜儿留在这里,嗯?”
怜儿挣扎着,小脸通红:“不要,我要回家!放开我!”
赵承宇的话却更可恶:“我偏不放过你。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还在怜儿额头上亲了一下,意在示威。
“哇!”的一声,怜儿大哭起来:“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云哥哥,有人欺负怜儿,你快来救救我呀!”她的哭声越来越大,泪如雨下,好不伤心。
“喂!”赵承宇连忙放开她,有些愕然地看着眼前哭声震天的怜儿竟有些不知所措了:“你,你别哭,我不碰你就是了!”
止住哭声,怜儿有些抽噎地说:“可是我好饿!”
一时间,赵承宇没反应过来。然后他便啼笑皆非:“好,我去让下人给你准备吃的!”
走下楼,赵承宇神情一变,看着无影,他嘴角微抿透着几分冷酷:“京城里姓风的没几个,看你的了!”
阁楼四周已布下天罗地网,赵承宇本以为这次的诱敌之计是万无一失。但他万万没料到怜儿竟能在众多侍卫的监视下消逝无踪。
“风大哥!”怜儿叫了一声正待行动的风飘雪,后者身体一僵,缓缓回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盯着怜儿:“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怜儿却歪歪头,得意地笑了。
(二十六)
夕阳西下,残霞满天,湖面上波光点点,似洒落的星子,闪动着多少人间的梦。
就在那片油绿可爱的草坪上,云天梦席地而坐,他目光投注在远山之间,似在看什么,又似什么也没看。怜儿斜靠在他的肩上,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地上的草,神色中似有不安。嗫诺着,她终于鼓起勇气,但声音仍显的怯怯的:“云哥哥,你别生气了,以后怜儿再也不敢偷跑出去了,你。。。。。。再原谅我一次好吗?”话说着,她一边轻轻扯着云天梦的衣袖,一边偷瞄他的脸色。
云天梦并没有说话,但他却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怜儿,唇角微微撇了下。也难怪他生气,当莫昆仑告诉他怜儿跳湖失踪了,他立时手脚冰冷,即使知道怜儿跳湖并非自杀,但所谓关心则乱,他又怎能不心焦如焚。况且以怜儿单纯的性子独自出去会遭遇什么,他简直连想都不敢想,若非风飘雪,那。。。。。。
想到这里,云天梦不由心腔紧缩了下,自然,他的神情也更冷了。
怜儿触及他责怪的目光,心中一怕,赶忙缩回了手,可是随即她小脸一垮,颤了颤,眼泪已流了下来。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立即软化了云天梦的心。
无奈何地低叹一声,云天梦伸出手臂,把怜儿拥入怀中:“以后别再胡闹了!”
怜儿含着眼泪点点头:“云哥哥,怜儿听话!”
云天梦轻柔地抹去怜儿满脸的泪水,话中更是无限的怜惜:“你呀,真是让人操心!”但他却舍不得责备她,尤其是两人曾经历生死之隔,那种痛心的滋味云天梦不愿也不敢再去尝试。
怜儿投入云天梦怀中,把头紧紧埋在胸前,依稀听见她说:“云哥哥你多陪陪怜儿,好不好?”
意识到自己为了政事竟忽略了怜儿,云天梦满心的歉疚:“对不起,怜儿!都是我不好。现在云哥哥陪你游览隆天苑怎么样?”
“真的!”怜儿猛地抬起头,小脸上绽放出亮亮的光彩。
云天梦笑了,一下子将怜儿腾空抱起,惹得怜儿呵呵直笑,笑声融入这夕阳晚照中,形成了一幅最美最亮的图画。
直到今天,怜儿才真正见识到隆天苑的不同凡响。那富丽堂皇的楼台宫殿,幽雅别致的假山亭阁。当然,最让怜儿留恋的是小桥流水旁艳丽夺目的各种花卉。踏着花香,与蝶鸟一同游戏,怜儿的笑声随着风儿飘扬。她的欢乐感染了云天梦,他也暂时抛下烦人的俗务,轻松地与怜儿倘佯在园林中,感受着从未体验过的泥土花草的气息。
只可惜,天很快就黑了,当他们回到怜花楼时,星月已经爬上了树梢。
晚饭后,云天梦教怜儿读书写字,两人言笑晏晏,倒也其乐融融。
云天梦走出怜花楼时,隆天苑中已灯火通明,望望空中皎洁的明月,他突然感到一种寂寞袭上心头,有种转回头的冲动却又连忙克制住,他不想打扰已熟睡的怜儿,于是,他向水仙的住处怡心居走去。

好不容易克服了睡意,怜儿坐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努力睁开眼睛:“木槿姐姐,什么时候了,云哥哥该上朝去了吗?”
丫头木槿向外看了看:“恐怕已经走了!”
一下子睡意全无,怜儿连忙起身:“我要去卧龙殿看看,也许云哥哥还没走呢?”
顾不得梳妆,怜儿一路小跑的向卧龙殿跑去,但在路口上遇到了匆匆而行的水仙。水仙一见怜儿,低身道了个万福。怜儿大眼一转,竟看见水仙手中拿着一个喜笑颜开的翡翠弥勒佛,那是她的!
怜儿手指翡翠佛气嘟嘟地指控:“那是我的弥勒佛,还我!”
水仙柳眉一锁:“怜儿姑娘,你可看清了,它真是你的吗?”
怜儿气呼呼地说:“当然是,你什么时候拿走的,坏小偷!”
水仙面色一正:“怜儿姑娘,你太看轻水仙了。这是昨晚少爷落在我那里的,我怕它会有用,所以想去还给少爷的!”
怜儿立即转移了注意疑惑地问:“云哥哥昨晚去你那儿了?”
水仙“哼”了一声:“今晨方走!”
“什么?”怜儿不太相信了。“你说云哥哥昨晚在你那儿住的?他干吗要在你那儿住?”怜儿真是奇怪了。
莫名其妙地看怜儿一眼,水仙的表情有些怪异:“我不知道!”转身而去。
怜儿愣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里,怜儿躺在那,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仍然在想早晨的事:“云哥哥为什么不在卧龙殿睡,却要去水仙那里呢?”烦恼地坐起身来,怜儿抱起枕头,想了想,然后她起身把衣服穿好,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虽然已是三更时分,但隆天苑的许多地方还是灯火通明。怜儿一路躲躲藏藏地来到卧龙殿,一问下人,云天梦果然还没回来,她便顺路向天龙殿走去,里面灯烛高举,并且有谈话声。
怜儿心头一喜,迈上台阶,跑进大殿,穿过廊道,便来到书房:“云哥哥!云哥哥!”但当她看清房中人时,小脸霎时间布满失望。
龙文天意外地站起身:“怜儿,这么晚了不去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
在旁边的龙七也嗤笑道:“不会是想学夜游神夜巡八方吧?”冷玉蝉手摇折扇,但笑不语,龙九却眉头紧锁。
龙文天首先发觉怜儿神情不对,他忙扶住怜儿肩头:“怜儿,怎么了?”
怜儿摇摇头,用很小的声音问:“云哥哥呢?”
龙文天微微一愣,但立刻反应过来:“少爷明早还有许多事,所以先回卧龙殿休息了!”
怜儿默不吭声,但她的眼神却很奇怪。龙文天心内微惊,因为他发现怜儿眼中竟有种不该属于她的失落和了悟。龙文天一边暗自寻思,一边拉怜儿到他的座位上,并顺手将几上的一碗莲子羹递给怜儿:“你呀,来得正好,这是刚端上来的,还热,把它喝了,文大哥送你回去!”
怜儿愣愣地看了羹汤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文大哥,怜儿不喝汤,我要回去了!”
其余几人也看出不对劲儿,龙七赶忙走上前,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关心:“怜儿,怎么了,若有事儿的话告诉七哥,七哥一定帮你!”
不讳言地说,龙七虽是与怜儿吵吵闹闹,但若论感情,两人却是最好的。
怜儿见他问自己,眼圈立时红了,但赶忙低头:“我。。。。。。我没什么!”其实她的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只是对云天梦的行踪有种直觉上的不安。犹豫一下,怜儿扯扯龙七的衣袖:“七哥,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龙七下意识看看龙文天,后者报以苦笑,若在平时,龙七一定会笑话龙文天刚才的话是自做多情,但此时却没心情再开玩笑,点了点头,他拉起怜儿的手:“走,七哥送你!”
看着龙七带走了怜儿,龙文天的心却不是滋味:“怜儿,文大哥说错了什么?”
也难怪他心乱,自怜儿来后,除了云天梦外,便数龙文天最疼怜儿,百般照顾不说,更是想方设法逗她开心,两人的感情可说如同亲兄妹一般。但今天,怜儿竟舍他而就龙七,怎会不让他百思不解。
龙九瞟了龙文天一眼:“你别当局者迷了,此事怕与少爷有关,你只是受了牵累!”
冷玉蝉折扇一摇:“少爷真是回卧龙殿休息了吗?”
龙文天神色一醒,但旋即又摇摇头:“怜儿不会知道,况且她心洁若莲,天真烂漫,根本不懂这些事,少爷就因她太单纯怕受到伤害,所以才强行克制自己的情意,等她长大。怜儿又怎会。。。。。。”
冷玉蝉潇洒一笑,带着种看破人情的世故:“情之一字,最是奥妙,她能让人变得愚蠢,也能使人突然成熟。文尊侍,你才智超人,却未历情关,你又怎懂得这其中玄妙呀!”
龙文天漠然无语,龙九却冷哼一声:“只有你这种无聊的人才会研究这种无聊的事!”
冷玉蝉猛地一阵咳嗽,停下后丢给龙九一个白眼和两个字:“朽木!”
(二十七)
“怜儿,恋蝶圆那株蝴蝶兰开得正盛,明天我带你去看!”龙七妄图以怜儿感兴趣的话题来引起她的注意。
怜儿只是嗯了一声,仍闷着头走路,以至龙七怀疑她根本没听他说话。
怜儿异样的沉闷使龙七心里像压了一块铅喘不出气来。终于忍不住:“怜儿,发生了什么事?”
怜儿突然停下脚步:“七哥,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起去看看,好吗?”
龙七诧异地问:“看什么?”
“你跟我来!”怜儿丢下这句话便向前跑去,龙七一边心里揣测,一边加快脚步跟上。
快到怡心居了,龙七才感觉到不对头,他忙拉住怜儿:“七哥还是送你回怜花楼吧,都这么晚了!”
甩脱龙七的手,怜儿转身之际身体已离地而起,只见她裙袖高扬,向怡心居飘然飞去。
终于见识到真正的飞行,龙七在欣羡之余又免不了吃惊,但很快他意识到怜儿的动机,他立即纵身而起掠向怡心居,只可惜他到达时,怜儿已飘落在楼前。
这座小楼异常别致,四周花木森郁,夜香隐隐,但灯火全熄,明明是楼中人已休息了。
仰头看着漆黑一片的窗户,怜儿右手一扬,只见无数朵姿色各异的鲜花从她袖口飞射而出直向窗门,花瓣连续不断地击打在窗棱上发出“噗噗”的声音,形成了一个美却怪异的图案。
“什么人?”一道人影从楼内掠出,是一个青衣丫头,随她身影乍现,楼内灯火大亮,楼上的窗户也被打开,水仙探出头来,她头发微乱,仅着一件中衣。这时正惊异地看向楼前的怜儿。
首先出来的青衣丫头这时已认出了怜儿,于是她与后来又跟出来的几个丫头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醒过神来,青衣丫头忙低首躬身:“小婢见过怜儿姑娘!”
怜儿一声不响,仍然仰头看着窗前的水仙,水仙也毫无所惧地看着她,然后水仙抿了抿唇,扭回头去低声说:“少爷,是怜儿姑娘!”
里面的人似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开了口,语声平稳,却有种不可抗拒的气势:“让她回去休息!”那是云天梦。
听到了云天梦的声音,怜儿身体颤了一下,她终于确定了,却不知到底确定了什么。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意识到眼前的事绝不简单,但她初涉尘事,又怎懂得这许多儿女情事。
龙七赶忙上前,拉过怜儿:“怜儿,听话,七哥送你回去!”
怜儿悲伤地看着窗口:“云哥哥为什么不出来跟我说话呢?”
龙七低叹一声:“这时候他又能说什么?”
怜儿眼中充满了失望和不解:“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伤心!云哥哥?水仙?他们为什么?”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已滑落脸庞。
“怜儿别哭!”龙七替怜儿抹去泪水,动作中透着疼惜:“走吧!慢慢地,你会懂的!”
怜儿哽咽地“嗯”了一声,随龙七离开了怡心居。
他俩刚走,云天梦便已出现在楼前,他浓眉紧锁,眼神中更是充满无奈。

怜儿变了,每个认识她的人都已明显地感觉到了,她不再象从前那样说个没完,问个没完,笑个没完,而是变得沉默寡言了,有时甚至几个时辰都不说一句话,只是面对一株草或一朵花发呆。最让人不可想象的是,一向最爱缠云天梦的怜儿竟然刻意躲避着云天梦,她每天在花园中徘徊,一见云天梦便立即跑开或者躲在床上装睡,反正就是不再理他。这看在云天梦眼里,既是心疼,又是烦恼,更多的是无奈。因为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去解释那晚发生的事。
那是一朵粉色的月季花,花瓣莹洁,仿佛在努力释放着自己的美丽给眼前人儿,只可惜如此的盛放仍难消去人儿的轻愁。怜儿手儿轻抚花颈,细细的眉微微皱起,眼中积满了迷惑:“为什么我越来越不懂他,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一双手轻轻围拢住她的纤腰,云天梦不知何时已悄悄来到怜儿身后:“怜儿,还在生气吗?”
本待挣扎的怜儿听到声音身形一颤,她静默着,眼神仍留恋于眼前盛开的花朵,并没有说话。
撇了撇唇,云天梦将头埋在她发间,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神情是沈醉的:“没有女人可以代替我的怜儿,嗯?”
怜儿咬了咬唇儿,依然沉默着。
有些无奈,云天梦的语气有妥协的意思:“好了,怜儿,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明天我便派人将仙儿送走,这总可以了吧!”
惊异地眨眨眼睛,怜儿有了反应:“为什么?”
“为什么?”云天梦将怜儿拥得紧些。
“为什么送走仙儿姑娘?”怜儿扭回头。
忍不住拧了怜儿的小鼻子一下,云天梦语带戏谑:“再不送他走,我恐怕要被你的醋水淹死!”
想了想,怜儿有些明白了:“你是说我在生仙儿的气,所以要将她送走,是吗?”
云天梦不答,反问:“不是吗?”
怜儿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微一扬眉,云天梦眼神深邃,“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嫉妒是很常见的,而唯一解决的方法是让其中的一个女人远离是非!”
怜儿的眉皱得更紧了,显然是被什么困扰着。云天梦轻轻抚了抚她的眉心,语气带着疼惜:“又在想什么?算了,过去的事就当他是逝去的云烟,忘了就好,何必为它费神。你只要知道一点就够了:怜儿是我最疼爱的人,永远都不会改变,嗯!”
怜儿的眉头却没有因此话松开,她微仰头看着云天梦:“云哥哥,你错了!怜儿并没有怪仙儿姐姐,我生气是因为。。。。。。”顿了一下,她才清晰地吐出一个字:“你!”
微怔了下,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大大的笑容。云天梦用手托着怜儿的脸庞:“我知道了!”
怜儿有些怀疑,小鼻子不自觉地一皱:“你真的知道?”
将怜儿纳入怀里,云天梦用下巴轻轻摩擦着她的头发:“当然知道,不过,怜儿你恐怕不会明白,这个世界是允许男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那本是一种正常的行为,就象我和你,还有水仙!”
“真的吗?那女人也可以嫁好几个男人吗?”怜儿不太懂。
“不可以!”云天梦连忙否决,“女人从一而终,方是贞烈义女!”
摇了摇头,怜儿非常不赞同:“这不公平!”
嘴角一撇,云天梦以他惯有的不以为然的语调说:“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公平而言,能者可握有天下,这天下有江山亦有美人。而弱者却只能为强者所制,所以真正属于他的是少之又少,这是自古不变的规律,更是生存法则。而其中多与少的区分绝不遵循公平,明白吗?”的
怜儿不由的为云天梦话中的冷静或者说是冷酷而惊,她瑟缩了下,怔怔地看着他俊美的面容,但却感觉到这英伟霸道的云哥哥似乎离自己很远很远。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畏缩,云天梦忙将怜儿拥紧些,心疼地说:“怜儿,也许我说的话过于现实,但我的心却从来没离开过你,别这样!”
怜儿将头埋在云天梦怀中,手儿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过了许久,云天梦才听到她的喃喃自语:“也许我真的不属于这里!”心腔紧缩了下,云天梦忙将怜儿揽紧,似乎不这样,怜儿随时会化烟飞去。
(二十八)
龙七奉命跟随并保护怜儿,只可惜,怜儿身影刚步进花丛中便消失不见,龙七也徒叹奈何。不得已,唤出他的坐骑神鹰开始他千篇一律的追寻工作。
倘佯山林中,呼吸着睽违已久的新鲜空气,怜儿从这里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实。那熟悉的芳香,亲切的泥土气息,似乎和自身混在一起,一起投入大地,归于永恒。闭上眼睛怜儿任由思绪在林中与空气流淌,只有这时,她才忘却了属于尘世的烦恼。
翩然飞起,任衣裙飘扬在风中,怜儿喜悦地感受着眼前的一切。就在她浑然忘我时,突然一只受了惊的羚羊从脚下奔过,怜儿惊异地往那边看了看,没有什么呀?奇怪之余,她向羚羊奔来处掠去,果然,没出多远,便有一阵如雷的马蹄声传来,中间还夹杂有吆喝声,似乎在驱散什么。怜儿正在揣测发生了什么事,马蹄声已经渐渐逼近,只见来骑约有七八人,一律的戎装,佩弓搭箭。只有其中一人金冠锦袍,异常醒目,只见他手握大弓,右手拉弦,正在瞄准一只惊慌逃窜的紫貂,竟然是四主子赵承宇,原来怜儿无意中闯进了皇家猎场。
只见赵承宇眉毛高挑,满脸杀气,竟似被人惹怒了一般。他蓄劲而发,冲着紫貂大喝一声:“你该死,云霄!”长箭飞射而出怜儿被他的怒气所惊,更因为他的话而颤栗,但看到就要被射中的紫貂,她想也没想,便飞身挡在了紫貂的前面。箭矢如电般射向怜儿,眼见要近身的时候,不知怎的,竟突然偏了一下,与怜儿擦肩而过。
怜儿吓得紧紧闭上双眼,只听见一声惊呼:“是你!”
怜儿不敢相信自己竟在箭下逃生,偷偷地睁眼瞄了一下,却见赵承宇已经不知何时下马来到她身前,赶忙大睁眼睛退了一步,并挡住紫貂:“不许你伤害它!”
赵承宇莫名所以地看着她:“为什么你要护着它,甚至以身挡箭?”
怜儿摇着头:“你为什么要伤害它呢?它是无辜的,也绝不会去伤害你的,你这个人,你。。。。。。”后面的话她却不知该如何说,但言下之意也绝不是对赵承宇的赞美。
眼中闪过一丝莫测的光芒。赵承宇昂昂头:“我最不欣赏的便是你这种无知的善良,不过。。。。。。”他轻轻地挑了挑眉:“不知为什么,我却很喜欢你!”说完,还不顾众目暌暌伸出手去触摸怜儿的脸颊,而那种嫩滑的感觉更是让他爱不释手,留恋不去。
怜儿吓得后退,紫貂趁机逃跑了,赵承宇嘲笑她:“你为它甘愿挨箭,如今它却弃你而去,岂非可笑至极!”
咬了咬下唇,怜儿犹豫一下,终于鼓起勇气:“你刚才为什么要骂云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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