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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亭楼半阕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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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最为忧心的应属云笙,是他连累了叶宁。若是他有性命之忧,云笙将一生不安。于是,云笙已无法再等,此时的桐山派已无胜算,与其让其他人白白牺牲,不如就用自己的生命去结束这一切。才上前一步,便被截住。
  是叶宁伸手拦住了云笙,满目嘲讽:“你以为你当了英雄,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窝藏钦犯,一样是重罪!反正最后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次。”
  “哈哈哈哈……”这回笑的人是徐谦,他挑起一根手指对着叶宁,“叶少侠可真是明察秋毫、睿智过人。不过,叶宁?你真的是叶宁吗?还是说,我该叫你……啊!”话未毕,徐谦眉心被一根三尺冰刺从后脑穿透!那即将揭晓的秘密,就在他的惨叫声里,永远湮没!
  须臾电光火石,一袭白衣从天而降,右手仍是保持放出冰刺的指法,左手持有的另一根冰刺已绕至身后,见手腕后翻,是待发之势!莫非这目的是……“嗖”一声之后,又是如徐谦那般经历的清脆之响,又一人的头颅被穿透!这一次,轮到小天。见他直挺挺地倒下,死不瞑目!
  这一连贯的动作如雷电迅疾,是寻常人根本看不清的缭乱。白衣及地,一个转身将乌发甩到身后。我们这才有机会看清她的面庞。她,雪放。
  雪放出现一刻,已有两人毙命,作风狠绝不留情面。她的冷傲引霜雪之寒,覆了整片桐山。她面对着我们,目光却瞥向一旁徐谦的尸体:“桐山派乃我云起山庄囊中之物,几时轮到你们朝廷插手!”
  “笑话!”叶宁深吸一口气,稳住已然受损的心脉,嗤之以鼻,“你们不是朝廷养的狗吗?真不必为了这小小桐山派,伤了你们的和气!”
  雪放将冷冽眼光往身后一斜,后边群龙无首的官兵更是恐惧,连连退却。于是,同我们说起话来有恃无恐:“今时不容往日。云起山庄傲视天下,怎会屈居李氏王朝之下!”话音方落,数十名身着灰蓝劲衣的武士自隐蔽中一跃而出,落地一刹已各杀兵卒一名!
  “杀!”雪放一声令下,云起武士即迅速挥动手中长刃与官兵战斗。那些官兵早已方寸大乱,现又被众多实力不凡的江湖武士突袭,更是慌乱而不堪一击。
  眼前顿时乱作一团,两路人马开始厮杀,而我们却被华丽丽地无视掉了。
  “我们该帮哪一边?还是……就这么看着?”陆川生终于说了句有建设性的话。若是我等一直无动于衷,貌似也不太好。
  “帮朝廷!”叶宁果断抉择,见他手捂胸口,看来已是撑不了多久,“这里是桐山之境,任何一方死伤都将与我派有莫大关联。若说能坐收渔翁之利也就罢了,但此时对桐山派已无半点益处。若我们帮了云起山庄,只怕不止朝廷,就连武林正派也不会放过我们。”
  袭阳明了其中利害,不由多想拔出长剑:“既然如此,就不必犹豫。”
  “当真须要一战吗?”云笙显然还未习惯江湖的杀戮,见满目血腥,仍是不忍久视且极力避开。
  “为明哲保身,暂且当一回朝廷走狗吧。”袭阳行事果断,不愧为御天门首席弟子,虽然是曾经。
  “好,我们上!”刚刚抽出长匕的陆川生被袭阳拦住,“你又想做什么!”
  “你留下,保护他们。”袭阳望着我与云笙,命令陆川生。
  陆川生指着叶宁说道:“他不是挺厉害的吗?哪里轮得到我保护小阙儿!”真是小家子气啊,这个时候还在喝飞醋!
  “你看他的样子还能打吗?你以为一旦混战,这些桐山派弟子真的能守护小阙吗!”袭阳话锋犀利,一句正中要害,叶宁的确不宜再战。而且,除了叶宁以外的桐山派弟子,功法确是平平无奇。
  “那……那你以为我的武功能有多强!”陆川生首次承认自身武功卑微。如果不是情势危急,我真想说是可喜可贺。
  “你虽武功不济,但轻功尚可,若是有变,就带他们逃走!”袭阳果真字字珠玑,句句命中啊!陆川生涤跑功底的确是极强的。
  袭阳吩咐之后,便举剑出战,第一个目标即是雪放。只要雪放被钳制,那么云起山庄那些武士也会很快散去。
  事态发展变幻莫测,就当袭阳从雪放手中救下一名官兵时,千万支羽箭密布如雨,倏尔而至,毫无预兆!
  一支羽箭插入跟前地面,从箭尾处图腾可以看出,这些羽箭来自朝廷官兵。想必此次朝廷准备充分,不惜任何代价,只欲将桐山派一网打尽。
  一时间,官兵死伤无数,而训练有素的云起武士仅损不到五人。箭阵逼近,我扶着叶宁往门里退去,但门内也已渐渐被射入羽箭。桐山派弟子挥舞佩剑奋力格挡,自顾不暇。我与叶宁只靠身法灵敏的陆川生保护,但也是相当吃力。袭阳一心想回来救助我等,但被雪放的攻势所系,难以脱身。
  “今日之事,着实令人费解。”叶宁勉强抬剑斩断一支飞袭而至的羽箭,喘息着,“朝廷究竟是为了什么?一个韦云笙,还是一个桐山派,或是另有目的!”
  见叶宁神情痛苦已伪装不出多余神思,故此,我能够看出他的眼里并无疑问。很明显,朝廷如此倾力一战的原因,他是知道的。不过他眉头深蹙,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想那么多干嘛!保命要紧!”陆川生有些疲累了。
  叶宁见箭放不止,我等又再难支撑,故而决断:“我来挡住所有的箭。陆少侠,你趁此机会快带他们离开!我撑不了多久!”
  “你挡?就凭你现在这样,怎么挡!”
  “我可以!”叶宁丢弃长剑,双掌相绕,聚起一股气流,而后迅速朝两边推开!在这漫天箭雨之中,他居然硬生生地撑起一道气场屏障,“快走!”
  在场之人无不叹为观止,远处的袭阳更是道出此招之名:“封岳壁!”这正是桐山派的绝密武学,流传于武林的神秘掌法。
  陆川生见此状,即刻护送我与云笙往后门跑去。我虽是奔跑着,但仍不住回头看他。每迈出一步,皆是心痛。
  “小心!”只听叶宁一声惊呼,之后便是利箭穿骨之音!我只觉得背上有什么重重地压上来,将我扑倒在地!
  我挪开身子,由地上爬起,扭头见肩上一片殷红,叶宁就在身旁俯卧着,一动不动。后心插着一支羽箭,过半入体,鲜血狂涌!




☆、命悬只一线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完全是呆滞的状态。我缓缓靠近叶宁,伸出到凌乱不堪的手指到他鼻前……还好,还有气息。我稍稍安下心,但却不知该如何触碰他,鲜血浸透他的衣衫,泊泊淌到地上,如湖面散开的涟漪,宁静地扩张,很快流到我膝前。
  我很清楚这有多么疼痛,同样是中箭,只不过这回被救的人是我,而他,做了与我同样的事。只感觉心一直往下坠,没有尽头,好像下一秒就要狠狠地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这种空落的情绪使得我的泪水如同他的鲜血,奔涌。
  “怎么会这样!”陆川生手指还未完全散去的封岳壁,远处飞来的部分羽箭依然被阻挡在外,有小部分虽然因其减弱而,但速度已削弱很多,根本不足以伤人。为何唯独这只羽箭如此迅猛,可突破封岳壁射入其中,力量丝毫不减,可能还比其他羽箭强上许多。
  这支羽箭从何而来?为何会射向我?而他又为何……我完全蒙了,整个人瘫坐在地。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叶宁那张惨白的脸。
  “莫非这目标是……”云笙已猜出几分,方才那箭若是射中我,最多命中腿部,而叶宁被击中的却是正后心!
  “是……我。”血泊之中,手指微动,叶宁闷哼一声,勉强支起身子,拾起桐山弟子掉落的佩剑,反手削去背部大半支剑,单膝与剑半撑着。血水顺着手臂流至剑身,又在地上纵横交错。那一刻,我仿佛觉得他的血就要流干了。
  “放下你的剑!难道你还要再打吗!”我胡乱哭着,一手夺去叶宁手中之剑,弃置一边,然后跪坐下来紧紧抱住他。热血从我指缝流过,也许下一刻就会停歇,“我们不打了可以吗?在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叶宁缓缓抬起无力的手轻拍我的后肩,安慰:“不用怕,有我。”他的气若游丝,使得我哭得更凶了。
  眼看封岳壁就要失去作用,陆川生见我哭得不成人样,亦是手足无措:“现在是这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算后门守兵薄弱些,凭我一人也难逃脱。”
  “不如还是我出去,或许能争取些时间,你们快逃!”云笙已无法容忍,激动地说道,“如果要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倒不如我自己豁出去!”
  “不可,若是你出去,此前的牺牲就毫无意义。”叶宁的声音已是非(提供下载…fsktxt)常虚弱,但神志仍是清晰,“陆少侠,掌门和小阙就拜托给你了,你们从后门逃!”
  “你呢?”我望着他的神色涣散,眼泪又不自觉地涌出。
  “我去西岭。”叶宁苦笑,“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既然他们要我的命,我也能借此引开一些人。”说着便试图推开我。
  “不可以!”我是断然不会答应的,用力按住他的手,尽量不让他有动作。他在坚持,难道非要我说出这句话吗,“你会死的!”
  叶宁摇头,眼底透着将熄的神采:“西岭之下是一处水潭,我不会死。”用最后力气吼道,“陆少侠,快带她离开!”说完,突然推开我,拾剑起身,朝西岭方向飞身而去。
  “走啊!”陆川生使劲拉了我的手往后门跑去,云笙紧跟其后。
  绕过三段山路,在一处隐蔽处发现石制山门。陆川生右手执长匕,左手指间附夹暗器:“你们只管跟着我,我能力有限,只能尽快!”
  “好。”云笙立即应声,而我还迟疑着。
  时间紧迫,陆川生无暇顾及我的情绪,直接拉动机关,打开山门。门外果真围兵无数,见石门一开,一拥而上。
  陆川生先是放出暗器,再掷出烟雾弹:“走!”云笙与之一同白雾之中,我却没有跟上,而是笑着拉动机关,关闭了石门。
  似乎听见他们寻找我的呼喊,但我已有了决定,朝着西岭飞奔而去。
  通往西岭的山路,沿途血迹斑斑,也有官兵死伤。到了岭上,那处与他一同观日落的地方,遗着半截蓝裳外袍,沾满暗红鲜血。我连忙探出身子,见山壁枝干上挂着另外半截衣袍!我瘫软下来,心里重复着一句话:“他……走了吗?”
  隐约听见后方山路再有追兵至,我竟是笑了,此生第一次笑得那么痛苦,手掌在地上磨出血痕,对着延绵山岭大声叫喊,没有回音,没有悲悯。心脏如被捕兽夹狠狠钳住,血肉模糊,那种疼痛远胜上次中箭的百倍!
  忽然感觉自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连同曾经希望的一起坠入万丈深渊。身后的官兵越来越近,我的心里再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这是亘古的老套戏码,但却是最为真心的救赎。对我而言,最多是再死一次,如果连死也不怕,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在兵甲铮铮的追击声中,我跃下山岭,顿时解脱。
  春寒未尽,我在彻骨的寒冷中醒来,四肢生疼,全身筋骨如同散了架,难以动弹。眼睑沉重地开启,绿林青溪,周围只有腐枝枯叶。我环顾四周,静如无人之境,除却鸟鸣,别无生者。我这是被水流冲到了哪里?
  不管是哪里,他一定也是一样的。我挣扎着站起,沿着溪流来回寻找,并喊着他的名字:“叶宁,叶宁……”久无人应。当我几乎要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竟发现远处溪石边上有一只已分不清颜色的靴子。我这才发觉脚下的溪流泛着淡淡的殷红!
  “叶宁!”我飞快淌水过去,那块溪石之后,当真俯卧着一身青衣的他。浑身泥泞,周身落满烂叶,伤口不再流血,只是暗红到发黑。
  我拂去所有落叶,将他的手从淤泥里拉出来,面色惨白如纸,几乎如同尸体冰冷。他死了吗?猛掐他的脉搏,居然还在起伏!我喜极而泣,唤着他:“你快醒醒!一下下就好,让我安心!叶宁!”不敢摇他,只好学电视剧死命掐他人中。
  忽然指背上一息温热,是他轻轻呼出的一口气。此刻的我真想去佛前插上一千根香,他还活着!
  叶宁眼皮微张,眼神空洞,嘴唇一张一翕:“小……小……”
  “我是小阙,你不要说话,别再说了……”可我说着又哭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更不用说医院了,我现在该怎么办?叶宁这情况是必然要挂急诊做外科手术的啊!我真是无能,眼看他就要离我而去,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叶宁挪动手指,在泥土里推着:“那……洞……前……”
  “你说什么?”我虽不想再让他说话,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脑子乱成一团,焦急得听不出他的意思。
  “山……”叶宁又说出一个就再也说不出话了,只是缓缓呼吸着。
  “前面有山洞!有山洞,是吗?”我终于猜中了。他指尖推出的轨迹正是山洞的方向!可是我该怎么把他弄过去?好吧,我背!
  生怕扯到他的伤口,不论如何调整姿势都是不对。结果一路半拖着叶宁找到那处湿冷的山洞,岩洞不深且很矮,正常人根本直不起身子。我先让叶宁倚在石壁上,自己出去取水,他一定渴了。
  自知狼狈不堪,之前被磨破的手掌也疼得要命,先是把衣裳撕成布条,洗净缠在手上,后将散落的头发绾起。好在叶宁的剑还在,我砍断了溪旁的竹子,装了水给他送去。
  我一进山洞,就看见他正伸手往背后的断箭摸去:“你在干什么!”赶忙冲上去阻止他,“这样□会死的!”见他唇已干裂,连忙喂他喝水。
  “没……事。”叶宁已经睁不开眼睛,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渐渐冰凉,“我……我……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附耳过去,“封…………你……”
  “你已经封住周身大,你要我拔箭,是吗?”我大概听出几个字,凑起来基本就是这个意思。还好武侠片看的比较多,这点疗伤套路还是很熟悉的,只不过没想到这近似坑爹的原理竟然是真的!可是,这周身大是什么东西?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封了?
  见我迟迟未下手,叶宁轻轻颔首:“快……要快……”
  “我知道,你忍着!”这句话说得是轻巧,可当我握住在体外的那两寸断箭之时,双手不止。一个动作,就能决定一人的生死,而且是他的生死。我真的能做到吗?要是拔歪了,伤到其他完好的血管怎么办?但是,如果我不拔,他就一定会死。他在我怀里已同死人没有分别,我好像能感觉到他的续近乎停止……要我如何忍心?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突然,一只老鼠从我面前跳过,我吓得大喊一声:“啊!”双臂一举,转眼已将断箭拔出!血如井喷!
  伏在我怀里的他已然无声无息,我是再也忍受不住,在他耳畔哭喊着:“你不能死,你不要有事,你……你……容珞……”




☆、劫后有余生

  不知是否为先前封之故,伤口的血没多久就止住了。不过在我看来,他只是无血可流了。他气息尚存,且起伏越发平稳。我想,他应该是活下来了。两天两夜,他沉睡着。一旦我靠近他,便能感受到环绕在他周身的气流,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内息运转?
  我凝视属于叶宁的眼眉,丝毫想象不出这张脸的背后是完全不同的轮廓。他的伪装天衣无缝,若不是思念作祟的几度恍惚,我全无可能从光影神采中寻得一丝破绽。我已分不清他是谁,叶宁的样貌与性格,与容珞截然不同。我也分不清叶宁对我说过的话是真是假,但是那夜关于正邪的自白,我不再有疑惑。
  我守着他已连续两日,最为好奇的是,他是如何易容的。人皮面具?浸水这么久还不起皱真是不可思议。为了证明猜测,我趁着他昏迷,在他颈部和脸上划来搓去,但每一寸肌肤都是货真价实。我曾一度怀疑这货根本就不是什么容珞。
  刚想再凑上去搓一搓,忽然发觉他眼睑微颤,眼珠在里边左右挪了两下,我的动作即刻停住,不自觉屏住呼吸,轻声唤:“容珞,容珞……”见他双眼微微张开,长长吐出一口气,我的心竟是与泪水一同融解,捧起他的脸,呜咽着,“容珞,是我,小阙。你说话呀,不,别说话,不,你还是……”我已经是语无伦次了,还执着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动:“告诉我,这是几?这是几!”我的语气从欣喜沦为命令,“还有一加一是几!”
  “水……”容珞半睁的眼睛看见我的手指,又是闭上,口齿不清,“水……”
  “哦、哦,水!来了!”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像是过了好几百年,不添加任何掩饰的音色,对,这是容珞的声音!我又笑又哭,反射弧瞬间增长几十倍,一直在原地念叨:“水呢?水呢?”脑筋打结,“我去取一些回来,你等着!”才刚转身,撑在地上的手就被轻轻握住,虽然依旧冰冷,但掌心里却透着暖意。
  容珞虚弱的笑容如初生的梨花,随时可能被风吹散:“我骗你的,我不渴。”说话完全不似方才口齿模糊,虽是轻声了些,但却不是虚浮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啊?”他不该握我的手,这一握可把我仅存的理智和智商全都握没了!我只管注视他的双眼,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说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的身份。”容珞盈盈笑着,呼吸极为均匀,看来那内息运转颇有成效。
  “我……”续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因此,我赶紧摆脱他的手,待心平气和后,“你弹璎珞》那晚……我是怀疑的。但是,那天你说的话,我听到了。”
  “哪句?”容珞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有何破绽。
  “对不起。”又忆起那夜,在他背上沉沉睡去,“我生日那天,你说的对不起。”
  “你……”容珞的笑容一下子凝住,摇头,“原来你装睡。”
  “我装睡又怎么了!”见他意志清醒,我那变本加厉的恶劣本性又完全了,“我说你打算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快把你那面具摘了吧!”
  “面具?”容珞一听,又是笑开,“何来面具?”
  “什么?没有面具!那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不用人皮面具从改变容貌这件事,我个人只有两种解释,分别来自两部电影。按这朝代来说,应该就是可恢复的那种,“你可别告诉我是风池、风府什么的。”
  “你说对了。”容珞的神色竟无讶异,一点也不好奇我所说的。难道这易容方式在唐朝很流行?流行到人尽皆知,连青楼妹子都很了解?他抬手探向后脑,才升到肩膀的位置便停下了,表情似乎有些痛苦,看来是扯到背部的伤口了。
  我先是按住他的手,然后将手绕到他颈后:“我来吧。”
  容珞带着不敢相信的自嘲:“你知道这两处大的位置?若是错了,我可真得一命呜呼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先让他的头倚靠在我肩上,自己把手指深入他的发间,摸索着。关于那位置,我是绝对不会对他说,那是我看完电影去百度才了解的。
  很快地,我在他后脑取出两枚约长二寸的银针。等我让他倚回石壁,他的容貌已不再是叶宁,而是真真正正的容珞了。不知为何,这张真实的面容更显憔悴。
  根据古装剧定律,当一个人假扮另一人时,定要把那人禁足或是灭口。我想容珞并不会轻易杀人:“你把叶宁关哪儿去了?”
  “叶宁?”容珞居然渐渐笑了,还越笑越大声,一时气转不过,轻咳了两声,“你以为真的有叶宁这个人?”
  “难道没有吗?他可是桐山派的大弟子呀!”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自己倒是希望猜错了,因为这个坑实在是太大了。
  容珞嘴角的笑是自负的心满意足,摇着头,说出了对我毫无隐瞒的事实:“叶宁就是我,我就是叶宁。与其说没有叶宁这个人,不如说这个江湖本就没有桐山派。晏忻本是云起山庄的人,是上一任庄主的君侍。老庄主为了知己知彼而派出晏忻创立桐山派。岂料晏忻受御天门蛊惑竟想背叛云起山庄,所以,我只好亲自出马了。”
  “成为他的弟子,而后出卖他,最后再亲手毁灭桐山派吗?”我道出他接下来会说的话,想着袭阳的警告,忽然觉得自己很傻,“我们这一路都是你亲手设计的吗?不论你要什么结果,都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只是想多过一段作为叶宁的日子。”容珞的声音变得有些感伤,似乎对一段时光念念不忘,追忆不已。他看着我,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可迟迟不语。
  我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追根究底,况且我对他易容生涯的感叹全无兴趣:也不会想到将来会为今天的放弃追问而后悔。“我去摘些果子给你吃。两天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吧。”我起身,弯着腰朝洞口走去。
  “嗯。”容珞点头,叮咛一句,“这里路滑,小心些。”
  “哦。”我头也不回地应道,而后快步跑出山洞。
  待以矜持的形象离开容珞的视线,我立即豪放地掀起裙摆别在腰间,又金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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