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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亭楼半阕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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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出卖他人的道理?”我能说吗?这句话,可是出自你那宝贝儿子之口。
武惠妃笑出声:“苏小阙,今日你敢如此说话,就不怕本宫今日就除了你!”
“你不会的。”我笑着摇头,“皇上既然把我交给你,我的安全已是娘娘之责。如果有任何差池,娘娘必定要负责。我想,娘娘一定不会为了我这样一个人,而去惊动皇上吧?”这句话貌似在哪部电视剧里听过。
武惠妃指着我,气得发颤:“苏小阙,我记住你了。宫里本就是尔虞我诈、朝夕难测。也许你今日受宠,也许明日就会沦为阶下囚。”
“风水轮流转。”当我说着这话,眼睛是看着她的。
她应是听出我话中之意,狠狠把茶碗砸碎:“来人啊!”两名宫女走上前来,“带这个苏小阙去宗庙!好好看看我李家的祖先,这才是规矩!没有我的命令,就不能放她出来!谁要是心存他念,后果是知道的!”
我松了一口气,宗庙虽然小了点,但也比这里舒服。这说明武惠妃懂得分寸,若是玄宗问起我,只要说是去宗庙接受“教育”,便无人反对。
宗庙是李家最为神秘的地方,装潢也是最为朴素的,除了牌位,便是李氏历代君王的画像。基于礼貌,我上了三炷香,三拜之后,坐在蒲团上敲打发酸的大腿,环视周遭。房里没有其他人,我也能放心自由活动,自言自语。
不到一会儿,感觉饿了,这才想起奔波了一上午,居然没有吃午饭,况且还在武惠妃那里跪了那么长时间。看着窗外,竟已黄昏。
这么长时间,门外过往的宫人、侍卫,无一人理会我。当我已做好独自过夜的准备,身后的大门缓缓打开。
“殿下,惠妃娘娘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入内。”似乎是守在门口的禁军在说话。殿下?是哪位王爷来了吗?
只听某个男声有些耳熟,颇有气势:“这是我李家的宗庙,作为李家的子孙,来见一见老祖宗又有何不可?你们若是不让我进去,就是对先祖不敬!”
“是,殿下。”那禁军果然被吼退了。
我想着,这究竟是哪位王爷如此有气魄,连武惠妃都不怕,当真是大明宫里的一株奇葩。我有些好奇,悄悄转过头,大吃一惊,是李瑁!
李瑁在我身旁跪下,也没正眼瞧我,随口一句:“你是哪个殿阁的公主,本王怎么不曾见过?”
“因为我不是公主!”我直视他惊愕的双眼,“还记得我不,寿王陛下?”
“苏姑娘!”李瑁喊出声,语气就像青葱少年遇见小学同学。
他拉起我衣袖:“你真的跟父皇进宫了!怎么不逃?还有,你怎么在宗庙里?难道父皇真的要……”
李瑁的表情真是很傻很天真,我只能解释:“我不逃有我的原因,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与你父皇倒是有些关系。”都是玄宗把我推到武惠妃那里啊!
“什么关系?”李瑁追根究底。
本想说出原因,但想着好不容易有人来做伴,不如逗一逗,就当作消遣:“你可以自己领悟一下。”
看李瑁的表情,他是打算猜猜看的,但他的眼睛一看到我身后,又是黯淡下来,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母亲!”
李瑁对母亲存有的感情,竟然只是惧怕,光是这一点,他已与皇位无缘。很明显,武惠妃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脊背发凉,我可以感觉到的强大气场,来自那位前来看望儿子的母亲,武惠妃。她盯着我在看,我相信说出的话定无善意。果然,我很快听见她的话:“愚弄大唐皇子该当何罪!”
愚弄?开个玩笑也成愚弄了?武惠妃是绝对的与众不同。个人觉得不会有人进宗庙就跟进自己家一样随便。周遭环顾先祖牌位、画像,身为大唐贵妃的她不上香也就算了,居然可以不看一眼,还一脚踩在蒲团上,直接对人训话。
面对她的嚣张态度,我本是很想应两声过去就算了,可见她的言行,我立马打消了念头:“小阙只是与王爷说笑而已。”
“是吗?”武惠妃斜视我,居高临下,“本宫看来,你这是在勾引皇子。你的胃口可真不小,一个皇上不够,居然还要一个皇子。不,我错了,你从一开始勾引的可不就是皇子吗?”
“血口喷人!”我很生气,并不是因为她在污蔑我,而是她的一字一句,完全无视李瑁的存在,说的好像她儿子很廉价。
武惠妃抬手往我衣袖一指:“难道不是吗?”
我这才发现,李瑁的手仍是拉着我的衣袖。虽然这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依然躲不过武惠妃的无中生有。李瑁立马收手,低头不语。
武惠妃见得势,声音愈发响亮:“能让瑁儿对你念念不忘,你还真有本事。”
“母亲,不是这样的!”李瑁忍不住爆发,可一见武惠妃的眼神,又立马缩回去,用软弱的声音既继续说,“是……儿臣先拉住她……”
“你不用说!”武惠妃看似不给李瑁辩驳的机会,实际上,她从一开始就是在针对我,貌似有什么目的,我却说不出,“苏小阙,没想到你这么不知廉耻,在李氏王朝的宗庙,你竟然在这里做这种事!简直有辱宗庙威严!”
“你说吧,你要怎么做!”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她只是在捏造莫须有的罪名。我很是坦然:“悉听尊便。”我倒要看看她能拿我怎样。
武惠妃得意地笑着:“看来,你需要去大理寺学学规矩!”
李瑁忽然失色:“母亲,不可以,那可是重罪之人去的地方。小阙又没犯错,为什么……”
“你闭嘴!”武惠妃转身,拍着我的脸,一下比一下重,“需不需要通知圣上来救你?”
“不必!”我有一种感觉,就算找了玄宗,结果也会跟那日在华清宫一样。
☆、如愿入法寺
本是打算在宫里小心谨慎以自保的我,竟是在有意无意中,一步一步顶撞着武惠妃,似乎有着一定的分寸,并利用着玄宗的关系。她以为她赢了,可她的所有反应早已在一人预料之中。那个人,便是宁香。
经此一役,我可以肯定宁香绝非普通宫女。若她是男子,只怕早已成为一代谋士。从昨天到今天,都是她的计策。
是宁香要我“路过”梨园之后再去寻玄宗,因惠妃的眼线无处不在,所以当我到达飞霜殿之前,惠妃就已得知我会前来。我在殿外等着,其一是我的确不敢殿内;其二是因为避开惠妃,而单独见玄宗定会惹来其不快,宁香料定惠妃定会借以口实对我进行报复。最重要的是,大理寺有惠妃的人,之前有很多得罪过她的宫人或命妇都被冠上罪名送到那里,这样她的飞霜殿也显得“干净”。
到最后,与宁香预料的一样,一切如所愿,我被武惠妃的人秘密送入大理寺。当然,早在飞霜殿埋下暗线的宁香,一得到消息就马上告知了玄宗。
武惠妃相当于皇后,顶撞了她,自然是有错,更何况我那天的没规矩可是有目共睹。因此,玄宗也没逆惠妃的意思,也没急着接我回来,只是下了一道密旨给大理寺少卿,要我好吃好住。这一招,可让武惠妃的阴谋打了水漂。
大理寺还真够大的,除了随我前来的宁香,还有必要的侍奉婢女,似乎也见不着其他女人。但是我见不着,还是他们不让我看见,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我还是有惊人发现,那就是,这里的兵哥哥都长得好帅啊!此时此刻的我,真的好想去洛阳看看传说中的“东都之狼”,想必那些天策府的哥哥们会更加完美吧。
“你!给我站住!”一声呵斥,真的好凶,某位阿兵哥指着我,“就是你!”
“我?”我见四周没有别人,“这位大哥,我怎么了?”
“你哪来的?居然敢在法寺重地前走动,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其实我是一个非(提供下载…fsktxt)常现实的人,要不是看在他长得一副帅气小攻样,我是真心想跟他吵几句,减减压……那么,现在我该灰溜溜地逃走吗?太没骨气了!
忽然远处跑来一人,像是一文职官员,边跑边喊:“小兄弟,别动气。”
他到阿兵哥身边,耳语几句,接着对我面脸堆笑。那阿兵哥听完之后,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轻哼一声,便走到原位站岗放哨了。
我暗暗笑着:“当真年少轻狂,我喜(fsktxt…提供下载)欢!”
那官员凑过来问。“姑娘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这位谍力会不会太好?我漫不经心地问道:“他说这是大理寺重地,到底是什么重地?说来听听。”
官员一脸为难:“恕下官……”见我眼神如刀剑一般,又马上改口,“这里是大理寺关押重犯的地方。”
“重犯?重犯不是都关在刑部大牢吗?”我得一步一步问清楚。
“姑娘有所不知,只有百姓犯的案子,才在刑部。”官员很是谨慎,确认四下无人才肯跟我说道,“但凡与皇亲国戚牵扯上关系的,不论轻重,都归大理寺负责。”
“是吗?”我听得有些蒙,“历史老师怎么没说过?”
“哈?”那官员谍力果然很好。
“我是说宫里的先生没教过这些。”还好我反应快,“既然如此,我还是远离为妙,你说对不?”
“对、对,姑娘说的是。”看他这副嘴脸,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货,但也因此比较好利用。
我故意轻声问他:“我还想请教一件事。”
“姑娘请说。”
是时候搬出玄宗了,我清清嗓子:“前几日,大理寺少卿进宫面见圣上。之后圣上的脸色便不太好了。我有些担心圣上的龙体,不知是到底什么事?”
“姑娘,你来。”那官员见时而人来人往,就把我引到一处僻静之地,“前几日有人劫狱,你看,就是那处重地。故此,这几日守备也增了数倍。”
“听说有人被擒,钦犯还被人救走了?”
官员有些惊讶:“姑娘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是朝廷机密!”
他真是好天真,难道不明白这世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装作惭愧的样子:“不瞒大人说,那天我就在旁边,愣是没听清。”
“原来如此,你就在一旁,想来圣上也没想瞒你。”那官员像是想通了,“那我就说吧。这里本是关着一名刺杀朝廷命官的钦犯,曾经的江州刺史家的公子,后来逃掉了,好不容易又被抓回来。这下好了,有人劫狱,把他带走了。”
“那父皇……圣上一定很生气吧。”我承认自己说那了两个字是为了让那官员说得更彻底。
那官员果真唯唯诺诺起来:“好在抓到一个劫狱的,希望能问得出东西。”
“什么!一个?不是两个吗?”
“的确只有一人,似乎是江湖中人,剑法不凡。”
“剑法……”这下可以确定不是一米七了,那到底是袭阳,还是……我继续追问,“大人知道他的名字吗?”
官员险些跪倒在地:“姑娘,这个下官就不便说了。若是说了,是要杀头的呀!饶了小的吧!”
“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我也就是问问。”我心生一计,很认真地问道,“不知大人叫什么名字?”
“下官之名不足挂齿。”
我有意在他面前唉声叹气:“那就可惜了,听闻朝中有一大位空缺……”
“小的姓杨……”这破官反应倒是挺快的,马上道出全名,“杨非。”
“我记下了,多谢杨大人。”我说着,努力掩饰嘴角的笑意,看着他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并计划着夜晚的行动,“不知杨大人今晚可有空闲?”
杨非有些吃惊,先是犹豫,后又马上点头:“闲得很、闲得很,姑娘有何吩咐?”
我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想请大人吃顿便饭罢了。”
杨非受宠若惊,连连作揖:“下官定当赴约。”
夜幕降临,我命宁香备好酒菜,亲自站在门口迎接杨非。当他远远走来,宁向便在我耳边轻语:“姑娘,我认得他,不知是通过谁的关系,一入朝便居五品要职,直接大理寺。”
我无奈摊手:“因为他姓杨。”
宁香似乎没听到我说的话,用手指着他腰间的墨玉:“那是他的令牌。”
“你说怎么才能拿到手?”
“很容易。”
听着宁香的轻松回答,我感到有些古怪:“莫非你要把他打晕?”
“当然不可以,他会起疑的。”宁香见杨非走近,最后耳语,“只要姑娘劝他饮下三杯酒即可。”
“行。”
杨非见我等候,急忙一路小跑过来,一脸愧疚就差下跪了:“下官来晚了,真是对不住。刚被刑部叫去,现在才借故回来。”
一时间,我想起在醉红拢翠阁的所见所闻,灵机一动,即用温婉之言:“既然杨大人来迟了,就得挨罚。”
“都听姑娘的。”
“那就先自罚三杯吧。”不知这古代的习惯如何,反正现代是这样的。不管什么饭局,动不动就是自罚三杯。我想,对于杨非这种人,只需温柔一点,他应该是会百依百顺的。
果不其然,杨非一进屋就自斟一杯举起:“好,我这就饮。”
没料到他喝得这么干脆,完全不经大脑思考。只是之前一句“朝中有空缺”,他就如此。如果所谓空缺是太监之职,他还会此般高兴?
三杯下肚,杨非已是摇摇欲坠:“姑……姑娘这儿酒好,香!”说完最后一个字,他便“噗通”一声倒地。
我弯下腰,拔了拔他的胡子,丝毫没有反应:“宁香,这是什么药?不是普通蒙汗药吧?从哪儿得来的?我也要一些。”
“这是‘三杯倒’,是禹御医给我的。”宁香从腰间摸出几枚粉包递给我。
我掂量着粉包:“你方才用了多少?”
“禹御医说,只需一小指指盖便可放倒一队禁军。刚才那一点,够这杨非睡上两天两夜了。”宁香如实相告,看我很是认真,“姑娘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给那些兵哥哥送点礼。”我神秘笑着,又问,“他一个御医怎么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宁香若有所思:“禹御医是个怪人,总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这个三杯倒。他弄好以后还总是塞给大家,可是其他人都不敢要……”
“你敢?”看来宁香甚有胆识,我小看她了。
宁香忽然尴尬起来:“其实我也不敢,只是我那时没说话,他就一股脑儿全给我了!”
我拿着药粉,回忆禹庶的长相,与他指间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厚茧,怎么看都像是山野村夫,而不像是悬壶济世的医者。其秉性也与皇宫格格不入,但是玄宗却留着他,是因为他的高超医术,还是有别的原因?
顾不得那么多,现在的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被关押在大理寺禁地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七日后斩首
夜晚的大理寺,听不见一丝虫鸣,就连自己的脚步声也是步步回音。好在过路的巡卫都无视我的存在,低着头一直往前走,终于到达所谓的大理寺重地。
当我昂首挺胸阔步迈入一步,一旁的守军横枪把我拦住:“杨大人,都这么晚了,您该回去歇息了。”
“无妨,是本官想起今日漏了些事没问清楚。因事关重大,本官回去后是寝食难安。想来想去,还是回来了。”我此刻的音色与杨非同出一辙,更不用与之毫无差别的妆容与衣饰。
对于禹庶,我是越发佩服了。易容膏、变音散……他到底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是我没听过的?有如此之才,竟甘愿屈于虚华的禁宫之中,不求名利,无谓自由,着实惹人猜测。宁香也说,他的过去没有人知道,他只是玄宗在某次狩猎之后,一时兴起而带回来的怪人。
守军放下长枪,依是拦住我的去路:“杨大人,这太不合规矩。”
我的演技有限,为了减少破绽,必须尽量少说话。这一控制,我竟是紧张起来,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应对。但是,我绝不能空手而回,于是提起腰间的墨玉,很全面地问了一句:“你认得它吗?”
“认得。”守军低下头,默默说着,“持墨玉者,可随意出入大理寺任何地方。”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吓了一跳,强作镇定:“包括这里吗?”
“是的。”守军的气势弱下去。
我高兴地收起墨玉:“那还不快让路!”那守军果真让开路,我大步往前。
守军在后面弱弱地说道:“大人……半个时辰……”
我停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就进去了。此时的我,已一头冷汗,周身衣物也尽湿透,续难以平复。
这是一处深埋地下的牢笼,铁栅机关轮转的瞬间,我可以感觉到周遭传来的骇人气息,那在黑暗之中的点点目光,如同饥饿很久的野兽。我在长长的甬道里走着,战战兢兢,目光掠过一张张脸庞,搜寻着熟悉的面孔。
真想闭上双眼走到最后,但又生怕错漏。我想暂时歇一会儿,就站在墙角合目静心。因为恐惧,双脚接近瘫软,只得伏在墙上。
突然间,耳边传来一老妪的声音:“姑娘,既然害怕就别往下走了。”
“我没事……什么!”我转过墙角盯着一间牢房里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我警觉非(提供下载…fsktxt)常,见四下无人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老生行走江湖几十年,若是连这都看不出,岂不是白活了!”那妇人指着我的双眼道,“是你的眼睛,你没有一双懂得欺骗的眼睛。”忽而笑开,“这样也好,如此之人,已是少之又少。”
我注视着她炯炯有神的双目,不知为何会被关押在此,她只是个年迈的老者。但如果她是灭绝师太那样的人物,就另当别论了。
空气里忽然出现这样一句:“姑娘,巡卫来了,快走。”
我朝四周看看,并无人开口,包括眼前的老妇人。
很快又听到:“傻姑娘,就是我!”我这才发现这位老妇人正盯着我点头,“大理寺吸纳不少武林高手,老生若再多说,只怕要被发现了。还有,你要找的人在下一个路口左拐。”
我感激地点头:“谢谢。”随即转身就走。
就在我起身的瞬间,身边果然出现巡卫的脚步声。
照那老妇人所说,我终于来到那间牢房前。同其他牢房一样,无一人看守。而且还有一点很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牢房中的人,竟没有一个戴着刑具!是朝廷太过自信?
那人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头发蓬乱,背对着我,我自是认不出他的身份。在没有确认他是谁之前,我是不能的。我只能尝试。
我先是念道:“不恨此花飞尽……”见那人没有反应,心里竟是有些庆幸,又是继续,“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那人的身体居然微微一颤!
那人缓缓转过身,露出那张坚毅冰冷的面庞。他瞥了我一眼,见我一副狗官打扮,又是转过头。我忍不住唤道:“袭阳!”
“你是谁?”他的声音异常疲惫。
我一时忘记自己的声音和相貌都还是杨非:“我是小阙。”赶紧服下宁香准备的药丸,恢复声线,“真的是我,我是苏小阙。”
“小阙!”袭阳一听,立马扑过来,抓住门栅,“你怎么在这儿?快离开!”
我看着他现在的状况,不由得捂住嘴,怎么会这样?昔日的御天门首席弟子竟沦落至此,明显受刑不说,见他行动不便,心底竟是重重一沉:“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以你的实力,应该逃得出去的,不是吗?”
袭阳苦笑着,摇头:“我也曾以为是这样,但我们都错了,这里的守军全是退隐江湖的高手。以寡敌众,自是败果。”
“那……他们呢?”
“叶宁中了寸心噬,不宜久战,我与川生先是掩护他带云笙走了。后来我见情势不对,也迫陆川生先行离去。但是,我没有想到……”袭阳的表情变得绝望,靠在石壁上,“袭阳之剑,可断东风?呵呵,太可笑了……这种地方,居然有人会江湖中失传已久的七返诀。只一招,便将我的攻击反噬,我一时大意,竟是生生断了自己的筋脉。”
“你!”这熟悉的语句似曾相识,我已大概知晓,不忍说出口,“我会救你出去!一定会!”我太软弱,看着如此惨状的袭阳,雄地要哭了。
袭阳竟是笑着:“你竟然也会为我哭?”
“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个!”向来不擅言笑的袭阳,这一句颇有陌路之感,但他借此表达的含义,我也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这时候了,我才这么说的。”袭阳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豁然,“小阙,我没有时间了,有些话……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想像师尊一样,一辈子活在后悔之中。”
“你师尊?清玄?”
“是。”袭阳凝视着我,微笑,“他曾经爱过一个女子……”
“你……”虽然我早已知晓他对我的感觉,但我不曾想过他会真的说出口!
“我活不过七日。”袭阳没有再说下去,直接抛给我一个残酷的现实,“七日之后,我将会被大理寺秘密处决。”
我瞪大双眼,握住他的手:“怎么会……他们凭什么!”
“朝廷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何况……我劫狱在先,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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