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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剑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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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一片响应中,苏沐心里明镜似的,他跟史狄富绝不会出现什么团结一说。宗伯超那番话,自然是照顾宗门内的弱势群体,但是他和蛮牛来自菜鸟营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难道他们不是弱势群体,他可是只字未提保护他俩的事。
所以尊敬归尊敬,他还是觉得宗伯超的为人有些官僚作风的派头,而且不显山不露水云淡风轻就笼络了一众少女的心,他可以断定,此人平时对女人绝对有一套。
寒境离舞央宫三百里,灵船虽慢,但是两个时辰就进入了寒境,只是雪园位于寒境深处,一直到第三天凌晨,天微微亮的时候,才降落在雪园外围。
从驶入寒境之后,宗伯超就命人将明亮的晶石取下,灵船像一艘漆黑的巨兽悄无声息的在天空划行。
这里是六个门派统一的降落地点,其他五门已经在此等候,就差舞央宫了。
“小门派就是心急,个个来得这么早。”
宗伯超和两个师妹笑言一句,当先跳下船。
那些少女当即也跳下十来个,寸步不离的紧跟着他。
他就像个香喷喷的花朵一样,完全吸引了蜜蜂般的她们。
“宗兄弟,天就要亮了,咱们也别耽搁了,这就进去吧?”
残雪门那边过来一个魁梧男子,话是对宗伯超说,但是眼睛却冒着贼光,紧盯着他身后的一群少女。
“不到辰时谁都不能进,这是规矩,你想坏了规矩吗?”
宗伯超冷淡的道。
不一会儿,其他几个宗门的首领也都走来,主动与宗伯超攀谈,他们五个门派的实力加起来也跟舞央宫相差甚远,而且除了残雪门来了一两百人,其他四门人数都不过百,进入雪园后,彼此就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所以宗伯超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很淡漠孤傲,甚至有些轻蔑。
苏沐一一观察着他们,当然和所有人一样,最后不得不将目光落在人鱼族身上,她们实在太惹人瞩目了,那些第一次见到人鱼的都惊呆了,看着她们玲珑高挑的身材,暗自流口水。
她们穿着不算暴露,却很是凸显女性的天然诱。惑,上面均是红色短衣,展露出粉颈与雪白的背部,胸部极大,高耸得似是要将衣服撑破,有些破坏她们整体的美感,下面则是一条碧色的大尾巴,远远看去犹如一条拖地的长裙。
苏沐扫了扫,没有发现一个男性,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有关人鱼族的事迹,说她们一直是母系社会,男性毫无地位可言,大部分男人终其一生都要留守家中,开疆拓土是女人的事。
他的看属于含蓄那种,只是欣赏,而残雪门那帮家伙已经过去了一半,缠着攀谈,她们都将脸避开,不光不交流,看都不看他们。
晨光微曦,辰时就要到了,各派开始整顿纪律,按照以前的规矩,分成了十组,准备依次进入,第一组与第二组之间通常会间隔半个时辰。
这是多年的教训累积出的经验,主要是为了防范舞央宫残雪门而制定的方法,以前都是一拥而入,人群分散不开,而舞央宫和残雪门作为势力最庞大的一方,往往是刚一进入就对别派展开捕杀,弄得他们人财两空。
雪园听起来很小,其实大的无边无际,从这里一直横贯到寒境腹地,在里面走上十天半月不回头,也走不出去。
别的地方都已经化冻了,雪园却依旧寒风凛冽,积雪埋膝,不过这已经是它一年中最暖的时节了。
所以在春天来到寒境,基本上有雪的地方就是雪园地界。
而且它不是平坦的,站在外围就能看到,到处是拔地而起的小孤峰,有的甚至高达百丈,再往里走,有山脉,有山谷,有密林,更多的则是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洞穴,地形复杂,遍布危险。
六派第一组人出发了,各自朝着不同的路径分散开来,很快便没入了白色的世界。
苏沐在第三组,蛮牛也在其中,而史狄富和庆世风那伙人全被分在了六组。
他很满意这个分组,也才知道宗伯超在有意照顾,因为分组的时候他朝他深深看了一眼。
这或许只是小恩小惠,但是苏沐会将它铭记在心,他完全不需要帮他们,但是他帮了,三组和六组相差一个半时辰,足够让他和蛮牛好好安排对策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对策,苏沐原来是想,只要有十分钟的时间,能够先把蛮牛隐藏好,他则要继续前进,一边寻找冰蚕,一边想方设法对付史狄富。
第三批进入的有将近百人,舞央宫三十余人,残雪门二十余人,人鱼族十余个,彼此保持几百米的距离,快速的进入雪园,而后快速分散。
每一派的每个小组又再次分散,三五个、两三个的循着不同路径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当然最安全,但是来此的最终目的毕竟不是厮杀,而是寻找冰蚕,时间只有一个月,对于面积如此之大,而冰蚕又逐年减少的情况下,算是很短了,只有尽量的将人员分散,才有可能收获多一些。
第二十五章 争执
这边如火如荼的分批进入雪园,开始了明争暗斗的较量,而在舞央宫的坎门菜鸟营,也在进行着一场较量,而且是牵一发动全身的较量。
坤门大师姐湘霆与坎门大师兄宋实年又杠上了。
气氛凝重冰冷,菜鸟营弟子都远远的看着,不敢近前。
“我一而再再而三忍让与你,你却得寸进尺,究竟是何居心?”
此次不比以往,宋实年脸色阴沉如水,愠怒的瞪着她。
“宋实年,我不过是到处走走看看,至于这么认真吗?你坎门是大闺女啊,我看一眼都不行?”
湘霆不屑的冷哼道。
“你少狡辩,方才山坡上,你在找什么?”
“我找什么了?那山坡青草茂盛,绿意盎然,偶一踏青,有何不可?”
“你气剑都祭了出来,山坡上仍有气劲划过的痕迹,要不要把长老叫来对证?谁准你在我坎门动剑了!想炫耀你的本事吗?有胆量冲我来!”
“宋实年,你别不依不饶,我几时怕过你?轮得着你对我大呼小叫?”
湘霆身份何等高贵,哪里受得了当着这么多崇拜她的小师弟们被高声数落?登时就怒了。
“那你倒是说个明白,为何在我坎门动剑?你究竟在找什么?”
湘霆情知自己理亏,不敢闹得太凶,强压下一口怒气,道:“山坡上有个洞穴,我觉着诡异,便削了两剑准备下去看看,也值得你大做文章?”
“这是我的地盘!你踏进半步也要禀报于我,而你非但不报,还肆意在我坎门践踏,我若是执剑在你坤门胡乱砍上一通,你作何感想?”
宋实年脸色涨红,长着大口,几乎是在咆哮,他身为坎门大师兄,却被湘霆数次擅入,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践踏他的尊严!
“宋实年,你再敢吼我一声试试!”
湘霆好胜心不输男子,本领高强,一贯骄傲,哪里容得宋实年一再咄咄逼人,当即顶了回去。
“我就吼你怎么了?上次你在这里盘问苏沐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苏沐是我坎门弟子,你有什么资格盘问他?他在山坡上修炼是他的事,你身为一门大师姐,却做出这种偷鸡摸狗探察小弟子洞府的龌龊行径,传出去你不怕被人耻笑!”
湘霆仰天一笑,面若寒霜:“一个菜鸟营弟子也值得你大做文章,宋实年,都说你气量狭隘,我可算见识了!”
“放肆!你无理在先,又言出不逊,今日必不饶你!”
那句话彻底激怒了宋实年,只见他全身灵光爆闪,骤然飞出数十把气剑,五颜六色,呈梯形排列,俨然是一个可攻可守的剑阵。
湘霆毫不犹豫,针锋相对,随即召唤出体内所有气剑,数量和灵气的强弱方面都比宋实年略胜一筹。
“去拿生死契约!”
宋实年对一个菜鸟营弟子命道。
湘霆本不想闹大,但她是受不得激的人,签就签,难道她还要怕一个手下败将?
两人很快签下姓名,契约化成一道光芒飞去。
片刻后,执事殿发来回执,不允。
舞央宫虽然有过几次灵修之间生死对战,但两门大师兄还从未有过,此事顿时惊动了舞央宫,道柔与坎门长老道心同时赶到。
“湘霆,谁挑起的争端?”
道柔先声夺人,一脸威严。
“宋师兄因一件小事跟我斤斤计较,原本只是斗嘴,他却祭剑相对,弟子只好答应。”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不将我坎门放在眼里,被抓了现形还肆意狡辩,我且问你,苏沐是坎门弟子,你有何资格擅自过来搜他洞穴?”
道心听了脸色一沉,沉声道:“道柔师妹,你是该好好整顿一下门规了,作风不要太散漫!”
道柔跟道心也不怎么对付,并不买账,冷言冷语的回道:“这个不劳你费心。”
“宋实年,你少拿苏沐挑事端,说的好像多么在乎他一样,我也问问你,他一个菜鸟营弟子,你为何批准他去了寒境雪园?该不会是他主动向你请缨吧?雪园是什么地方你我都亲身去过,你分明就是让他去送死。”
“什么?苏沐去了雪园?他不是刚来半年吗?”
道柔微微一怔,略显诧异的问道。
“实年,这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强制要求菜鸟营弟子参与春季任务吗?”
道心面不改色,只是语气中包含些许不满。
“道心师兄,你也该好好整顿一下门规了。”道心趁机奚落道。
道心脸色一黑,道:“实年,到底怎么回事?”
宋实年道:“弟子没有强征,是偏院弟子史狄富说菜鸟营有三人执意要参加任务,而且他已经拟好名单,弟子便同意了。”
“你有亲自问过他们?”
“没有。”宋实年当然不是疏忽,而是知道一些内情,缓缓把头低了下去。
道柔心中虽略感吃惊,但是并不在乎苏沐的生死,反正此子与冰琴连面都没见过,可以说毫无感情,冰琴知道了也不会伤心。
她之所以表现出惊讶,是为了借此事声讨道心,可是一听是史狄富递交的名单,顿时有点偃旗息鼓的意思,史狄富的母亲当年阴差阳错救了她一命,这份恩情是抹不去的,她可不能陷恩人之子于不义,至于那苏沐,生死有命,随他去吧。
“此事待会再说,若你与湘霆只是因为这点小事,大可不必动干戈,不如就此握手言和吧。”
道心一脸严肃。但他是个大肚汉,胖胖的身子,圆乎乎的脸盘,严肃起来怎么看都像是孩童吃不到糖生闷气。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三番两次来坎门挑衅,弟子决心与她一战!”
宋实年气性较大,拧着头不肯接受师父的意见。
“道心师兄,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徒弟,说出这种话,可曾将你我放在眼里?”
道柔轻声一哼。
“正好,我也不打算和你轻易罢休,不过咱们不用大打出手,可以换个方式比一比。”
湘霆可是识大体的,师父与道心长老都出面了,他们再不知好歹的较量下去,肯定没好果子吃,于是当即改变了策略。
“你想怎么比?”
宋实年闷着脸哼道。
湘霆想了想,忽然淡淡一笑,道:“就拿你们菜鸟营的弟子苏沐来比。”
第二十六章 一场规模盛大的豪赌
不知何时,菜鸟营的练武场上来了很多坤门弟子,一个个亭亭玉立,全部站在道柔与湘霆身后,充满敌意的看着宋实年。
坎门弟子也来了不少,毕竟事关两门根骨,都想来声援一下。
“他一个不入流的小弟子,拿他比什么?”宋实年问道。
“赌他的生死,他如果死在了雪园,我赔给你全部身家,他若活着回来,你全部身家赔给我。”
宋实年一听就愣了,尽管听清楚了她的话,却仍是不明白她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她凭什么敢把全部身家押在菜鸟营一个小弟子身上?
苏沐去参加任务的隐情他是知道的,史狄富摆明了就是要在雪园中弄死他,光是雁翅军的人一股脑就去了十几个,再加上那些想要进入雁翅军,或者平时就畏惧史狄富的权威,对他唯唯诺诺的人,等于说这批进入雪园的偏院弟子,大部分都会成为苏沐的敌人,可以说他必死无疑。
想着想着,他缓缓点了点头,苏沐与史狄富的仇怨是坎门的私事,湘霆应该并不清楚,而她一定认为苏沐具有某些不为人知的本领,否则也不会前后两次来到坎门,甚至不惜自跌身份在山坡上鬼鬼祟祟的寻找苏沐修炼的洞穴,真是可惜,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怎会料到苏沐得罪了史狄富,竟然以他做赌注,简直是自取其辱!
他冷笑一声,高声道:“好!我跟你赌!”
两个大弟子竟然赌上了全部身家,他们都为舞央宫做过诸多贡献,每次骄阳榜的名次提升,也会有相应的奖赏,加上一些自身的渠道所得,身家绝对不菲,这无疑是一场豪赌。
道柔凝眉道:“湘霆,你不会是一时冲动吧?”
“师父,我见过苏沐两次,对他有明确的判断,他不是普通人。”
湘霆笃定的道,放佛已经胜券在握。
“那小子的确有点与众不同,可你终究只见过他两次,对他并不了解,怎能如此草率?你要知道,骄阳榜再过不久就要重新排名,一旦你把身家输给宋实年,缺少了诸多法宝,你根本守不住第四名。”
湘霆是坤门弟子在骄阳榜上的最高名次,这是莫大的荣誉,若是因此失守,怎能不令道柔痛心!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比试不划算,而且不值得,还不如两人痛痛快快打一场。
“我相信苏沐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发现了苏沐“南宫家”的身世之后,湘霆对他抱有极大信心。
“不许反悔啊,就这么说定了!”
道柔见湘霆魔怔似的,凝眉一叹,正在为此心烦,忽听旁边一男一女似乎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刚才那会儿工夫,坎门弟子竟颇为嚣张的与坤门弟子一对一捉对定下赌约,和湘霆她们的规矩一样,输了赔上全部身家。
坎门弟子都知道史狄富和苏沐的关系,心中无不断定苏沐必定命不久长,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于是便出言相激,趁此机会找坤门弟子对赌,好大赚一场。
坤门坎门多年来不和,但凡事关输赢的事情,两门都会格外在乎,在坎门弟子的挑衅下,大多数少女都答应了赌约,不为什么,就为湘霆大师姐的自信,她那么丰厚的身家都敢赌,她们怕什么!
不到半个时辰,在场的所有弟子都卷入了这场赌约,押上的筹码之重,在舞央宫历年的赌约中绝无仅有,数百弟子对赌身家,这绝对是一场空前盛大的豪赌。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道柔着实有点吃惊,早知如此就先约束门下,不得参与,眼下为时已晚,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了,希望苏沐那小子不要轻易涉险,说不定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她认为他最大的危险是残雪门那五个门派,舞央宫的人应该不会加害他一个新入门不久的菜鸟,毕竟多少会顾忌一些同门情谊。
“师妹,你可知道菜鸟营随苏沐同去的两个人是谁?”
宋实年忍不住得意,微微笑道。
湘霆眼神轻蔑的摆了他一眼,道:“一个是庆世风,另一个叫什么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庆世风为何少了一条胳膊?”
“苏沐砍断的。”
“你知道?”宋实年微微一怔。
“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史狄富是庆世风的姐夫,苏沐与他们同行不会有好下场?”
“你都知道?”宋实年当真有些惊讶了。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笨。”
宋实年冷哼道:“知道还敢跟我赌,你不是笨,而是蠢。”
“这么说你早知道史狄富摆明了要加害苏沐?”
道柔质问道。
湘霆颔首:“知道。”
道柔失望的摇头道:“为师当真不明白你在做什么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还连累了这么多师妹!让我说你什么好!”
闻得苏沐与史狄富的恩怨之后,坤门弟子士气大落,傻子也看得出来,一个菜鸟营弟子是不可能从一群剑师手中活下来的。
“师父,你放心吧,他们输定了。”
湘霆毫不动摇,不管别人说什么,她只认定一点,苏沐是南宫家的人,而且身怀家族秘法,她只看到了一个雷电术,而他一定还有其他功法没有显露过,这样一个出身庞大世家的子弟,怎么可能会败给一群乌合之众?
“哈哈哈……”
坎门弟子集体大笑,笑湘霆的无知,笑很快就能得到一大笔法宝。
“大师姐可把咱们害惨了。”
“就是,她明知苏沐强敌环伺,还与人作赌,好歹提醒我们一下啊,平白的跟着葬送了身家。”
……
少女们已经有人憋不住表达不满了。
这场豪赌当天就传遍了舞央宫八门各个角落,人们纷纷好奇那个叫苏沐的家伙是谁,湘霆大师姐为何这么看重他?
有这种疑问的人立即就得到了答案,毕竟半年前那件事在舞央宫兴起过一阵波澜,他们听了之后才恍然醒悟,苏沐不就是以退婚换取进入舞央宫资格的那个苏沐吗?
第二十七章 冰琴岛
舞央宫各门弟子都在聊这件事,风言风语不可避免就传到了某些人耳中,比如那位高居悬空岛上深居简出的少女。
湘霆正是为此事而来。
她可以算是薛冰琴唯一的朋友,事涉她曾经的未婚夫,她不想她误会了什么。
冰琴岛上风有些大,入春之后,凭澜山一派浓暖气象,这里却冰天雪地的,刚一落脚就寒意侵体,别的岛上都有风禁,这里却任由寒风。流窜。
挂着雪花的竹林旁边有个亭子,亭中立着一个白衣少女,裙边与腰间的丝带随风轻轻摆动,如瀑的长发垂至腰间,发梢也在奔放的和风轻舞。
她发上没有一件饰品,身上也没有任何点缀,只是一身素雅的白色纱裙,就足以动人心弦。
她虽瘦弱,但是随风摆动的纱裙下也能看出一具玲珑妙体。尤其那副沉静的容颜,只要站在那里,就让人心生美好。
湘霆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地面上并没有脚印,不知她在那里站了多久。
薛冰琴静静的站着,知道来了人,却也只是微微偏了偏头,并没有回身看看是谁。
湘霆是个好动的人,极其不明白她为什么能待在一个地方一站就是一天,而却没有发疯。在她眼里,她是个小妹,可是心里却是畏惧她的,因为她身上有很多她不能理解的东西,比如她可以像个瓷娃娃一样站上一天,比如很少见她修炼过,不知不觉却已经到了剑霸后期顶峰。而且她从来不表露心迹,从来没有过自己的生活诉求,一切都是师父为她安排的,她只是与世无争的生活在这座冰凉彻骨的悬空岛上,一个人和寂寞为伴。
“师妹,我与宋实年对赌的事你听说了吗?”
湘霆才不是那种有弯弯绕绕心思的女人,说话与做事的态度一样,喜欢直入主题。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薛冰琴不喜欢闲聊,若是用一些风花雪月铺垫,她根本不理你。
“苗师妹刚才告诉我了。”
湘霆眉尖微蹙,忽而失笑道:“这丫头最近是不是总来找你?”
薛冰琴脑袋微微一偏,好似在思考什么,没有回答。
湘霆笑容中有一丝无奈,道:“对她你得小心点,别太亲昵了,开始我以为她只是年纪小,喜欢缠人,可是很多师妹反应,她是真的在享受抚摸女人的快乐。”
“她喜欢女人?”
薛冰琴空灵的眼神有了一丝聚焦,微感讶异。
“她喜欢女人。”湘霆肯定的道。
薛冰琴长又翘的睫毛眨了一下,再次沉默,显然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
“你和宋师兄拿人命作赌,我娘和道心师伯没有阻拦吗?”
她微微低头,看着悬空岛下面坎门菜鸟营的位置,幽幽的问道。那个叫苏沐的来到舞央宫,要说不在意,确实是真的,只是再怎么也会好奇一下,她虽然一直抵触与他的婚约,现在得偿所愿了,而且对于他借助解除婚约来到这里的行径略感不齿,不过到底是有过名正言顺的关系,还是对他有所关注。
湘霆也没想到她会主动问起,笑道:“不是我们安排他去雪园,然后立下赌约,而是他本就去了那里,不管赌不赌,他的生死已经不是我们能决定了,所以这不是赌人命,而是借由他身在雪园的事实,趁机和宋实年较量一下。”
“你觉得他能回来?”
湘霆轻咬着嘴唇,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似是发现了很有趣的事。
“你怎么忽然关心他了?”
“我不关心,只是觉得对他有些不公平,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去雪园,或许他一开始就不想来舞央宫,我不是公主,而他又怎会愿意被人叫驸马。”
“既然身在一个竞争的世界,又怎么能够奢望公平呢。”
湘霆认识薛冰琴十几年了,从她牙牙学语摇晃走路的时候就认识了,六岁她就独自住在冰琴岛,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同时又是一个无比单纯的女孩,因为她根本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没有亲历过杀戮,没有被人坑害过,没有被困险境绝望过,更没有面对强权时的种种无奈,所以她眼中的世界和她一定是不一样的,才会从一个陌生人身上感觉到不公。
“如果他真的死了,你会伤心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从来不跟我说这么多话。”
“我不伤心,伤心的应该是你,而且若是你赢了,他却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湘霆笑道:“的确是坑了他,他回来后,面对输掉所有身家的坎门弟子,日子一定不好过。”
……
被湘霆背后坑了一回的苏沐此时正和蛮牛奔跑在千里茫白的雪原上,这一带积雪深厚,一脚下去咯吱咯吱响,不没到膝盖拔出不来,好不容易过了这段深雪区,两人奋力狂奔,朝着远处一座四峰连体的山脉跑去。
“苏沐,没有人跟来,咱们……跑慢点吧。”
蛮牛气喘吁吁的道。
苏沐不由分说一把紧紧扣住他的胳膊,用急迫的行动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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