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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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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秋不知道二师兄白桥此时在何处,他在看着自己?眼界可见整座西来客栈,杀机已经与空气完全的融合,呼吸都变得冰冷了起来。
此时城西飘来一朵浓重的雨云,片刻之后,倾盆大雨落下。
夏雨遮不住那空气之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和杀机,泥土的芬芳传入到自己的鼻子里,狭隘的箱子里,带来一丝难得的凉意。
“能够隔空传音……那客栈四周的杀手,不知是谁,但想来实力不容小视,否则一盘的蟊贼,师兄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自己。”
阴暗不见背着阳光的阁楼内,血流满地,浓郁的血腥味道让聂秋不由得微微皱眉。
“东北面,裤带巷口,十六步!”
此时白桥的声音再次传来,聂秋转而顺着他的指点看去,却看到右手边,裤带巷的缓坡,一颗大桐柏树的茂密阴影之中,一条黑色的影子,口衔着一把短刀,好似那猎食的鹰隼一般,蹲在桐柏树的枝桠和茂密的树叶中间,一身油绿的袍子,若不是仔细瞧,很难发现他。
聂秋舔了舔略微阀杆的嘴角,死死的盯着柏树上的此刻六个吸的时间后,确定了对方没有发觉自己后,冷漠的面容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东厢后院,六步,楼外!”
二师兄的声音再次传来,却是指明了第三个刺客的所在。
那刺客手持着一把糖葫芦,正蹲在客栈东厢后院的门庭下。本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若非师兄所说,他倒是和平日里进城做小生意的老汉无异。
而在那客栈门外长街的尽头,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突然传来,一辆宝蓝色的马车缓缓地停靠在了巷口。
车帘掀开,却看到一位容颜绝美的少女平静了坐在软榻之上,正在专注地替面前一盆夹竹桃,也不知道她是怎样呵护,竟让这盆娇弱的粉嫩的夹竹桃,如此生机勃发,只可惜因为少女本身便像夹竹桃般清幽纯净,竟是把这盆兰花的所有颜色尽数夺了去。
但认得这盆花草的人想必都知道,这夹竹桃却是以毒物。
随着那马车缓缓的停靠了下来,西来客栈周围不少闲人的目光都被那马车和马车里绝美的少女吸引了过去。
“别管那女的,还有一个刺客藏在这客栈周围,一并找出来!”
这时候二师兄白桥的声音再次传来,
聂秋紧紧抿着嘴唇,手已经放在了悬在一旁的十妖熔金箭的翎羽之上,看着阁楼下方的那些个或躲藏与暗处,或乔装打扮的此刻,虽然没有动手,眼眸里却燃烧起一股子汹涌的嗜杀之气。
他此时的虎口上面,那潜入阁楼的刺客的血还未凝固。
“客栈外面铺,那个戴斗笠的人!一共四个刺客,别失手!”
宁缺掀起笠帽,向客栈外的面铺方向望去。
宁缺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以及满是血污的虎口,感慨想道,屏息凝神,调整着呼吸的频率。同时缓慢的催动了气海丹田的真气。
片刻,盈盈真气便充盈在了丹田气海,而后便从身体周围迸射而出,引动了四把十妖熔金箭!
开始双脚落地生根一般,丝丝的抓住了这阁楼的地板。而后盈盈的真气开始在聂秋的身体周围升腾起来。
逐渐加快。
最后变成那几乎滚滚热浪,卷在那十妖熔金箭的周围。以至于那箭身和翎羽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小阁楼之内发出一阵呜呜的金鸣颤抖的隐晦声响。
他翻身而上,手指化作一道手诀!
手指上下翻飞,足足有七七四十九种手指诀的变化过后。一团真气立刻好似洪水一般在聂秋身体周围倾泻开来。
十根箭全部悬空而起,急速的在聂秋身体周围漂浮旋转了起来。
嘣!
一声爆鸣,紧跟着一道黄白色闪电般奔出:
第一道箭矢,飞夺出那阁楼的小窗,掠过长空,钻开了空气,撕开了虚空,箭头割裂出来一条长长的白色气浪,直冲的柏树之中躲藏的刺客处。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一箭惊天(下)
真气为弦,手指成弓,弦丝轻振,一箭惊天!
聂秋的箭术绝对不是世界最好的,但无论是精干骑射的草原蛮人还是靠弓箭吃饭的马贼,都不是他的对手,除了精准度和控弓手法之外,十妖熔金箭的箭速更是惊人。
此刻他借前奔之势陡然振弓发箭,羽箭更是快若闪电,聂秋身体周围的真气,还在风中微颤,看簇已经飞到了刺客首领的面门之前,眼看便要冷射成功。
便在这个,关头,一面圆形小盾从马贼首领身旁探采,险之又险地挡住这一箭,沉闷响声若击鼓一般,持盾的马贼闷哼一声,便从那柏树之上落了下来。
而盾后那名马贼首领非但没有躲避的动作,脸上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丝,不是因为聂秋的箭快到他采不及反应,而是他知道这箭伤不到自巳。
羽箭深深扎进圆盾发出的闷响,就仿佛是冲锋的信号,在重赏的刺激和严惩的威逼之下,一击并未得手。顿时,西来客栈周围安静了下来,天地间被分割成为了无数的雨帘,却看到四双眼镜从四面八方投向了聂秋。
“桀桀桀桀”
兀自的那树上的刺客发出一阵极为难听的声音,再看那刺客抖开大氅,从身后抽出来了两把短刀!
轰的一声过后,短刀之上布满青色纹路,仔细观瞧,却是刀锋之上镌刻了六朵桃花!
后方那胡同口停靠着的辆马车里,少女微低着头,几络黑发无力地垂在额前,苍白的脸颊显得有些慵懒,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意味的笑容:“是个石黑桃的彩戏师啊。”
少女的话音刚落下,聂秋的十妖熔金箭就再次迸射而出!
巨大的穿刺力好似要把这整个世界给割裂成为两半一般。只是这一次,聂秋引发的绝非只是一枚箭矢!
既然已经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聂秋便不在藏着掖着。同时引发四枚熔金箭!
熔金箭破空的声音极难形容,好似刀芒掠过水面的清脆,也有着一股子野兽般的嘶吼!
妖孽的一塌糊涂!
速度之快,眨眼间便已经到了他们所要到的方向!
咄!
咄!
这一次熔金箭还未刺入身体,百年突然爆开了一团冲天的火焰!
轰隆隆!
一声巨响,巨大的炎阳之火冲天而起,瞬间便将两个刺客吞没进了那火焰之中。
两发命中!
是那柏树下的绿袍子和卖糖葫芦的老头,而另外面铺里吃面斗笠男子,却突然掀开了自己头上的斗笠,仍飞了出去!
呼的一声,一片黑烟飘散而出,紧跟着虚空之中盛开了一朵黑漆漆的桃花!
十妖熔金箭飞夺而去,却很快的便被那桃花所吞没!不见了踪影!
石片打水漂,是有去无回,但至少能看到水面上美丽的涟漪,肉包子打狗,是一去不回,但至少吃了肉包的狗会汪汪叫两声,然而聂秋射出的第一枝箭,进入那朵黑色桃花后,却没有任何反应。
而那人却回过头来,本应该漏了相貌的面容,却被一张白玉面具遮盖。苍白的面具,通体是白玉打造,闪烁光芒,却毫无生气。
筹谋准备已久,甚至可以说是必杀的最强攻击,敌人轻松化解于无形,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这样的画面,或许会生出绝望的情绪。
聂秋没有这种情绪。
这个带着斗笠吃面的刺客,一直未曾出手,为的便是用其他的几个刺客来分散聂秋的注意力,或是消耗自己匣中的熔金箭,那么说明这个人很了解聂秋,知道聂秋有十妖熔金箭,同时也很忌惮甚至畏惧十妖熔金箭,既然如此,这一箭必然不是毫无效果。
这他依旧信心十足的,是他身上鲜明的泥犁宗弟子气质,那种在十方山历练的时间越久便越强不可撼的自信和桀骜。
十妖熔金箭是自己的偶然所得,但可以说的是这世界上最强悍的十根箭!
聂秋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无视它的威力,既便是七大宗门之中,最顶级的高手出现,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把熔金箭化于无形。
扔出了斗笠的那个人什么境界?凭什么能够如此轻易地化解熔金箭?
虚空中生出的黑色桃花,看似像无尽深渊一般吞噬掉了熔金箭,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聂秋却肯定,对方肯定也付出了代价。受到了伤害,只不过暂时还看不到,但看不到并不代表不存在。
毕竟,十妖熔金箭绝非是寻常的法器。这玉面刺客就算是用某种不为人知的秘法强行收了熔金箭,就算箭的本身没有伤到他,箭矢上的真气,也绝对不会是吃素的!
所以他毫不犹豫,毫不停歇地射出了第二记熔金箭。
熔金箭破空,射入那朵黑色的桃花,再次消失无踪,被夏雨打湿的柏树干,微微颤抖了一丝,除此之外。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聂秋神情平静,眼中毫无惧色,更无惘然绝望。
他射出了第三枝熔金箭。
熔金箭再次消失在黑色的桃花里,这一次,湿漉漉的长街石板似乎震动的厉害了些,片片绿叶自梢头飘落,随着凉风夏雨的微转,向着地面坠下。
聂秋再射一箭。
那朵黑色的桃花终于发生了变化,无形无质由精纯天地气息凝成的黑色花瓣瑟瑟颤抖,边缘隐见枯萎的征兆。似要随着红叶一道飘落。
聂秋射出了第五枝熔金箭。
锋利的箭簇,狠狠地扎在黑色桃花的一片花心的中央。
这一次终于是射中了它的本体。
那朵黑色桃花的一瓣上,那黑色桃花的后面的虚空之中,竟出现了一道极为深刻的裂痕。
轰的一声巨响!
黑色桃花敛灭无踪,坚硬的青石板。正面承受这枝熔金箭余下的威力,哪里承受得住,瞬间便被轰出一个巨洞,喀喇声中断成无数块。
空气中的繁密的真气,更是被箭身所挟的气息,震成无数丝碎絮。向着客栈外的长街上的空中震散。然后被密集的夏雨一浇,洒向地面。
柏叶碎絮把夏雨染成血,落在地面,落在面铺外面,柏树身躯上,落在柏树后那个人的身上,落在他脸上的白玉面具上。
白玉面具遮住了那个年轻男子的半张脸,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依然可以想见其俊美。只是此时他浑身染着血一般的雨水,看着有些凄惨。
陌生的面容,陌生的人。看着聂秋,嘴角勾起一抹极为残忍的微笑:“有人花钱让我来给你一些教训。”
白玉面具外的那半脸极为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久不见阳光,一丝极细的血水,从他的唇角缓缓淌落。
聂秋毫不犹豫、坚狠异常的连续两枝十妖熔金箭,最终在他的身体周围,虽然未曾命中,被那小白脸强行阻挡了,但仍然留下了难以抹灭的痕迹,他自然也受了不轻的伤。
连逢奇遇,晋入筑基九层的境界,只差一步便踏入夜游,六年前下山,连续战胜世间诸多修行宗派的掌门,以黑色桃花的诡秘功法令自己的真气愈发雄浑强大,虽说是黑石桃花坞的一个刺客,但此时的小白脸,毫无疑问正处于他最好的那个阶段,此番对上聂秋,他有必胜的信心,然而却没有想到,一照面便受了伤。
他没有想到,聂秋竟是丝毫不理会那其他几个刺客的威胁,赌命一般来对付自己,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晋入筑基五层后,才是真正的得道,能够明白天地气息流动的真正规律,如果他想避开聂秋的十妖熔金箭,应该有更好的方法,那就是隐藏自己的气息
但是这个小白脸儿他不想躲。
他是刺客,但却鲜从人背后偷袭,更喜欢一个刀客一般横冲直撞,快意恩仇。
小白脸儿苦修了二十余年,桃花坞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看似强大不可一世,然而十妖熔金箭的恐怖威力,在第一剑迸射向他的时候,便在他的心里留下一抹阴影!
这种情绪是那样的强烈,这种渴望是那样的不可阻挡,他难以遏止自己的冲动,想要尝试一下,自己究竟能不能正面挡住那根熔金箭。
他这样做了,而且他也确实挡住了。
带着玉面具的男人觉得自己的胸腹间回荡着一股极为辛辣的气息,甚至让双眼都酸了起来,他看着阁楼内聂秋,准备说些什么,忽然间神情骤变。
聂秋再次弯弓搭箭。
他拉弓控弦的动作是那样的自然,甚至透着股浑然天成的气息,令人毫无防备、提前警惕之心,让人觉得避无可避。
带着玉面具的男人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身上那件被夏雨打湿的黑色道衣,忽然飘了起来。他的人竟要融化在长安夏日里里。明明肉眼可以看到他在哪里,但总给人一种感觉,当熔金箭来时,他便不会在那里。
借助对天地气息流转规律的深层了解,把自己与自然融为一体,借助自然的力量战斗,这便是知命境的真正意义之所在。
血色的碎絮在风中飘着,似把带着玉面具的男人的身体遮掩无踪。
聂秋神情平静。看不出有丝毫不安。
客栈之中,白桥坐在房间之中,一旁的青婷丫头有些紧张的替他斟茶。看着长街上带着玉面具的男人皇子飘忽不停的身影。二师兄,又报了一个方位。
聂秋引动真气,再次箭出。
客栈内外,长街两端,相距不远。黑色桃花已敛。
这一记熔金箭,完美地释放了十妖熔金箭所有的威力。
长街上的空气一阵波动,天地元气骤乱,数朵无形的黑色桃花,从虚无中生出,心念流转间,挡在了带着玉面具的男人的身前。
这些黑色桃花较小,却是他的护身绝学也是他在桃花坞内,安身立命的所在!
如今带着玉面具的男人已入筑基境,这些幻象桃花的防御力更是惊人,上面蕴着极丰沛凝纯的天地元气,而且附着令人恐惧的死寂之意。
然而终究是法器的比拼!
这桃花厉害,却并不是真正的法器!
桃花盛开,熔金箭也已刺破虚空,到了身前!。
刺入黑色花瓣之中,桃花立刻碎裂成为无数块,然后化作青烟消失在夏雨中。
熔金箭一往无前,来到带着玉面具的男人的面前。
玉面具的男人脸上流露出震惊的神情,旋即这些神情尽数化作冷酷和狠辣。
对人对己的冷酷与狠辣。
他用自己的胸膛迎向熔金箭。
噗的一声。
熔金箭射穿了黑色的道衣。
射穿了带着玉面具的男人的身体。
射塌了寺庙本就残破的后墙。
然后射入雨中,不知飞向了何处。
……
……
十妖熔金箭化作无数光团,四散开来,箭头和箭身,包括那翎羽,都一道消失不见!
不过熔金箭上附着的强大气息,依然撕裂了洞里的脏腑截面。
带着玉面具的男人佝着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每咳一声,都是血。
第二百六十三章节 桃花杀
聂秋已经取出第七枝熔金箭,引动真气,准别再次施射!
真气剧烈的窜动起来,变得不再稳定,微微颤抖。
玉面男子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
也有可能是今天自己最后的机会,他忽然抬起头来。双眼一片冷漠。冷漠的深处是怨毒的野火。
……
……
夏雨青石的西来客栈四周,骤然间变得肃杀起来。
面具男人挥袖拂雨,道袖轻舞,风雨大作。
这一拂里,蕴藏着他绝对的愤怒。
这些愤怒来自于胸口的剧痛,那些年在桃花坞沉淀数年的羞辱和伤痛,此番下山,他心中的猛兽早已出笼,迫不及待的嗜血!
在他的想像中,身赋绝学,一身惊天修为,又是那西海桃花坞的杀手,晋入筑基九层,今日重临中土,理当潇洒踱步而出,轻描淡写地击败所有敌人!
然而谁能想到,从战斗一开始,他便始终落在下风,准确地说,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卑微境地之中,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一身霸道的筑基九层的修为,还没有得到丝毫展露,自己便受了极重的伤!
险之又险地硬抗闪避着十妖熔金箭,还有一枝箭悬在聂秋的身体周围,七箭之后,带着玉面具的男人被压制的苦不堪言,羞辱到了极点,也愤怒到了极点。
这看似简单的道袖一拂,有着压抑多时的怒火和被压制到极点的战意,一旦施出,威势十分惊人,西来客栈残破石阶上下,雨水骤然一空,无数滴水珠,被尽数卷入袖风之中,然后狂肆地向聂秋袭去。
磅礴以至狂暴的天地元气,混合着雨水前行,竟似比十妖熔金箭也不稍慢几分,每滴雨水,仿佛都变成了一根羽箭,或是一颗坚硬的天外飞石。
更令聂秋感到莫名畏惧的是,那些迎面扑来的漫天水珠。在雨空清光的照耀下,竟似涂了一抹淡淡的黑色,透着股诡异的危险味道。
聂秋闷哼一声,射出了第七枝熔金箭,这时,那漫天黑色的雨水便到了身前,他只来得召唤出如月,横在了自己的身前!
漫天雨水。像密集的箭矢般,击打在剑锋上。
还有很多雨水,击打在两侧的墙垣上面
周围的树木花草在剧烈地颤抖,似乎随时可能连根拔去,看上去就像整个长街都暴露于风雨的洗礼当中,显得极为单薄可怜。
漫天黑雨太密太多,饶是如月舞动起来,面积再如何的大,也无法完全挡住,聂秋没有注意到。
如月并非密不透风,终于有几滴雨水渗透了进来,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每一滴雨水,力道都好似那几百步外飞来的石头一般,强而有力!
蓬蓬几声闷响,过后一滴雨水落在了聂秋的胸前,随之心口一怎剧痛,好似五脏六腑都被绞动了一般!
他紧紧握着剑柄,右手关节微微发白。唇角淌出鲜血。
与漫天夏雨无关,是因为他运用真气射出了熔金箭。因为太过匆忙,而且隐隐中对带着玉面具的男人拂过来的黑色雨水感到忌惮,所以这一箭,未能射中带着玉面具的男人的身体。
十妖熔金箭对真气的消耗极为剧烈,然而今日七枝熔金箭连射,中间没有任何停顿,也没有休息恢复的机会,就如同七次闪电连续在雨云中亮起一般,如此高频高密的射击。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幸亏修行炎阳异火,而进阶了筑基境界之后,丹田识海得到了很大的强化。不然仅仅是连续射出这七枝熔金箭,聂秋便会虚脱倒地。
……
最令面具男人感到心寒和震惊的,不是聂秋十妖熔金箭的威力,也不是此人在战斗中展现出来的强悍手段与意志,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对手是怎样的人,他只是怎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聂秋的第六根熔金箭能够射中自己。
如果不是屈辱的用胸口原先就有的箭洞避过这一箭,他或许会被射成重伤,甚至有可能死亡,然而当时他已然进入筑基境对战的领域,整个人与周遭的一切融为一体,聂秋的修为尚在筑基一层,凭什么能够捕捉到自己?
玉面具男发现聂秋的身上还有很多秘密,或许那些秘密不是在他身上!而是在这周围,也就是说,这周围,有人在帮着聂秋寻找自己,定位自己的方位
带着玉面具的男人看着聂秋被雨水打湿,却毫无变化的脸,神情微异说道:“你真是个怪物。”
聂秋看着站在石阶后的带着玉面具的男人,看着他胸口那个洞,说道:“你才是怪物。”
带着玉面具的男人抬步走下石阶,面无表情说道:“彼此彼此。”
聂秋说道:“客气客气。”
带着玉面具的男人说道:“这次不客气,轮到你死了。”
聂秋说道:“何以见得?”
带着玉面具的男人看着他周围已经没有熔金箭,便微笑问道:“你没箭了!?”
聂秋心情渐寒,脸上的笑容却比对方更加真挚,说道:“我又不只是只有这一种手段。”
带着玉面具的男人说道:“我的人已经到了,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亮出来。”
聂秋的笑容渐渐僵硬。
带着玉面具的男人的神情愈发诡谲。
夏雨之中脚步声渐渐疾匆了起来,长街上那十余黑衣人终于来到了红莲寺前。
七箭连射,便是七道闪电,此时距离二师兄喊出带着玉面具的男人的方位,其实只过去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可以想像这些长街尽头,面具男人的帮手来的速度是多么惊人。
……
……
聂秋的修为是筑基一层的初成,就算除了十妖熔金箭,他还有很多强大的手段,甚至有信心战胜普通的筑基二层的修行者,但在二师兄出于某种原因,不能出手帮助自己的情况下,他没有可能单独战胜已入筑基五层带着玉面男,还有那十余个炼气境界巅峰高手,甚至没有办法从对方的围攻中逃走。
此时敌人并不能确定,他真的无法再次控弦开弓射箭,所以带着玉面具的男人没有出手,而是警惕地等待着机会,如果还是要尝试杀死带着玉面具的男人,那如何抵挡马上便要来到的如狼似虎的黑衣刺客们?
这场战斗的结局看似已经无法更改,绝望地看不到任何希望,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聂秋脸上微僵的笑容忽然变得生动起来,就像干涸很长时间的土地,忽然受到清凉山泉的滋润。
带着玉面具的男人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心头微微一凛。
寒冷的夏雨一直不停浇洗着青石板的街道,落在聂秋的头上,却始终无法浇熄它眼中的暴躁情绪和狂暴的战意,然而就在聂秋脸上笑容发生变化的那一瞬间。
最前面的那名黑衣刺客,开始默默摧动真气,右手离开长袍,左手捻动,开始捏剑诀,背上鞘中的飞剑嗡嗡轻鸣,身上的真气急促而兴奋地窜动,好似巨兽喘息一般,在雨中不停翻飞,看上去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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