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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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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泥犁宗素以阵法炼鬼之术见长,聂秋在十方山中修炼多年,自然而然的能够看得出来,这小型的阵法,虽说只有寥寥数十笔,但是却精细非常。常人难以揣摩,能够撰写出来这道符文的,必然是哪路修士大能。

聂秋将黄纸捏起,摊开放于掌心之上。不过多时,聂秋掌心之上,便涌起阵阵灵气。

那小小黄纸之上却密密麻麻的存在了上万灵气的节点,聂秋引动真气,片刻那些好似沉睡精灵一般的灵气节点,立刻唤醒,跃然于纸上。却是游龙戏凤,草蛇灰线一般。

“这是一个锁心阵?撰写之人笔法娴熟老道,绝非是刚入门的阵法修士所撰写的。这锁心阵,能将真气锁与人丹田气海之中,常人难以察觉。想要破阵,除了要毁掉这黄纸符篆之外,还要将那布阵之人杀死。这是一路极为难缠的阵法,徐王爷真是好手段,不知道这黄纸之上这个名为,包明觉究竟是何人 ??”

徐王爷笑了笑,拿起一旁热水烫过的香帕手绢,擦拭了一下沾有糕点残渣的双手。他那拇指之上带着的南红配玉扳指被那温热的香帕擦拭之后,越发显得温润明亮。聂秋也识货之人,一眼便认得出来,这扳指绝非廉价货色。这长安城里能够找得出来与之媲美的美玉,也是凤毛菱角。

“这包明觉本是鸿胪寺少卿。三日之后,便是那御史台陈大人的生辰。这包明觉不知从何处得来一宝,献给陈大人。只是这宝贝却并不是那包明觉正道得来,而是西山某散修道人献出的宝贝,是一座由宝钻打造的神佛雕像,端的是名贵异常。”徐王爷说完,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整座小楼之中安静异常,墙壁窗门有那灵气节点,编织出来了一座几乎堪称与世隔绝的结界。就算是有那千里眼,顺风耳的异能之人,却也无法勘察的道这房间里的种种谈话。

“王爷想怎样?”聂秋挑起眉毛,看着那徐王爷,问道。

“那宝钻打造的神佛,名贵异常,却并非是什么西山散修偶然所得的宝贝。”徐王爷顿了一下,端起茶水,自顾自的小抿了一口。甘香的茶叶在唇齿之间回转起来,他眯起眼睛,似是在细细的品味着那甘香芬芳茶香。却是突然神色变得极为凛然,转而那眼神之中迸射出来一股愤恨的精芒。

“包明觉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牛鼻子神棍,哪里是从什么西山散修哪里得来的宝贝,分明是让人从本王府中偷来的!那宝钻神佛雕像,名为天枢九星玉莲花。名贵异常,本是我打算明年太后生辰献给陛下的宝贝,却让这包明觉偷走,送给了什么劳什子的陈大人!这种人,怎不该杀?”

徐王爷震怒不已,虽说他武功资质平平。但却也是位高权重的王爷,此番震怒,惊得木质的小楼几乎摇摇欲坠,阁楼之中尘土嗤嗤的往下纷纷落下。他一只大手拍在面前的茶案之上,却是震得那名贵的茶碟杯盏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响。

“此人这么大胆?献给陛下的宝贝,都能顺手牵羊?什么来头?”

徐王爷眯起眼睛,道:“他本是蓬障岛的弃徒,筑基境的修为。不过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野道士,前些年得了吾皇恩宠,进了那鸿胪寺,坐上了一个少卿的位置。如今气焰嚣张,本王想要收拾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奈何府上无人是他对手,他的地位也敏感,一直奈何不得他。”

聂秋微微一笑,却是透着一股阴沉的意味,道:“原来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如今山里猴子太多,王爷想要杀一儆百?”

这话说的非常直接,几乎是在打徐王爷的脸。然而那徐王爷却并未发怒,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聂秋这一股子脾气。

反倒是聂秋继续说道;“如此这般,小子能有什么好处?”

徐王爷微微一笑,道;“那包明觉早些年在蓬障岛修炼,身上少不了法宝材料。你只需杀了他,取走那天枢九星玉莲花回来带给我,其他的他奉献给陈监察的金银财宝,法器宝物,本王一概不要,全是你的。”

这世间修者千万,杀人夺宝本就不少见到。聂秋曾经在那颤抖半岛修行除妖的时候,偶遇寒潭黑龙之时,不也有那离山门外弟子半路杀出,试图杀了聂秋夺取宝贝?之时这徐王爷做着事情,难免的被人诟病,毕竟他并非修士,但倘若是江湖修士所为,莫说是皇朝庙堂,就是七大宗门也无话可说。

王爷想要借刀杀人,聂秋则想着能够夺宝增进修为,虽然手段不光明,但却修家本事,无话可说。二人面对而坐,徐王爷无话可说,阴沉沉的笑着,聂秋则端起茶杯,放在嘴边久久不曾喝下,二人虽然面对而坐,却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思,看透不说透,却好似狼狈为奸一般。

“我还听说,那贼道人手里有一副山河乾坤图,内藏精妙,无比绝伦,暗合千百变化,是得道阵法高人所绘,若是得来,对于阵法修为好处多多。这东西,我也不要了,全是你的。我只要那玉莲。”那徐王爷眯起眼睛。

聂秋眯起眼睛,心思想着如何下手,才能做到滴水不漏。

然而就在此时,那徐王爷突然端起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茶,道:“那山河乾坤图暗藏阵法玄机,你难道就不相试着参悟一下那北落师门大阵的奥妙?我可是听说了,百子宴当日,南雨柔那娘们儿将你锁在北落师门大阵当中,却让你破了。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整个长安恐怕也不会超过十个人,只是在小范围的几个人之中流传着。大家都说你是前无古人,至于以后有没有来者,那就另当别论了。且不说这些,你难道就不想报仇?南雨柔困住了你,你难道就不想给她还以颜色?”

徐王爷轻轻微笑,却是在试图打消聂秋最后的犹豫。

“王爷说笑了,小子虽说出身平凡,但却也是七大宗门的修士。杀人越货的勾当,恐怕会被师门所不齿吧。”

聂秋微微的眯起眼睛,他倒不是不愿意去做那事情。本来对于他来说,身为江湖宗门,杀人夺宝本就是常事。只是如此替人卖命,却是头一次。聂秋不想沦为他人杀人的刀。毕竟自己行走天下,安身立命的是背后的宗门,绝非是王朝的某位王爷。若不是徐王爷所说,有大笔金银可分,又有天材地宝,他才会留在这里继续和他废话。

“谁说七宗的修士就不能替别人卖命?说不好听一点,如今鸿胪寺之中,又有多少是七宗出身,他们不都是在位皇家卖命吗?过些日子你便要进入那首相白塔,不也是再给房玄龄卖命?这又有何不同?再说,你又怎么知道,此番前去没有你们同宗的师兄弟?”

徐王爷说完,却突然聂秋神色一凛。抬起头来,朝着那小楼的楼上看去。

这三层小楼之中还有其他人!

却是聂秋自大进来之后,那人一直闭气,让人觉察不到他的真气存在。实则楼上的确有人!

就在那徐王爷说完这番话之后,却突然楼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叹息,紧随着便有人叹道:“王爷,阁老说您这楼上的题的诗词该换了,今儿个我瞧见了,之后,也发现,王爷您的确没什么文化啊。”



聂秋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那声音太过耳熟,太过熟悉。却是让聂秋怎地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听到这声音。

紧随着便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长靴踩着木质阁楼的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好似是老旧的阁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一般,这声音听上去多少让人有些难受。却紧随着,看到一片白衣的布料从那旋梯之上好似银河一般流淌了下来,黑色的长靴,白色的下摆,束在腰间的是一条玉带,腰间细细的红绳系着香囊,老远便闻到一股子清幽的香味。

这香味再熟悉不过了,是九种香料的混合,前味幽兰,后味甘醇。长靴之上有着极骚的粉红花纹,却是那江南名贵才子才会喜欢的纹路。

哒一声脆响,白纸折扇展开。

“师兄?”

聂秋瞪大了眼睛,看着楼上走下来的人。

“杀人越货这种事情越低调越好,不过小师弟,你也不用前思后虑,有师兄在,什么人咱都杀得。”

此刻换做聂秋呆滞的坐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二师兄白桥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并且也已经和徐王爷达成了某种合作,一起去杀那包明觉。

聂秋不知道包明觉是何身份,修为怎样。但是二师兄白桥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二师兄白桥是那极为我行我素,游戏人间的性格。绝对不会为了金银财宝去杀人,那么他和包明觉之间,定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私仇。或者有着其他的目的。

“师兄你也要一起去?”

“当然。”白桥耸了耸肩。

“师兄弟联手,自然事半功倍。”徐王爷一脸阴谋得逞的表情。

“王爷,之前咱们说的价钱不太合适啊。”白桥自顾自的大马金刀的坐下来,把弄着桌上的茶具,眯起眼睛。

“怎么不合适?”徐王爷挑眉,道。

“那包明觉好歹是鸿胪寺少卿,官门中人,杀他可以,但若是被天策府和大理寺盯上了,就有些麻烦了。”

“这些你放心,这些与公门打交道的琐碎事情,本王会处置。麻烦自然落不到你们的头上。”

白桥微微的点了点头,而后却有显得极为无奈,甚至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说道:“可他毕竟早些年是我白家的座上宾。”

第三百五十章 一壶药酒

听到此话,聂秋神色微微一凛,端着茶杯,却是余光瞥向二师兄白桥。却看到二师兄手持白纸折扇,哒的一声展开,扇叶轻轻摆动,扇动了这阁楼内的袅袅熏香。二师兄平日里给人一种文弱打扮的形象,此时此刻,却大马金刀,豪气十足,白纸折扇扇动起来,微微生风,他身上真气隐隐浮动,周围衣服无风自摆,却是那真气四动。

一旁术老老态龙钟,隐隐的看着二师兄白桥,似乎是强者特有的那种警惕心理,也似乎是因为术老如今修为倒退了数年,大不如前的警惕。总之,他看着二师兄白桥,始终有着看着强敌一般的警惕之心。干枯的如同腐朽老木的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膝前,左手的食指始终放在右手的掌心,指甲轻轻的点着掌心的纹路,一下两下

聂秋观察的细致,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术老如此这般是为了什么。

“原来如此。”聂秋心中恍然大悟,看向四周,这阁楼窗门紧闭,三层的小楼灵气节点的密集程度却丝毫不输给当日困锁聂秋的北落师门大阵。而这小楼内外,却好似是一环套一环一般,大大小小布满了密集的阵法。灵气节点密布在这四周,却并非是锁定于一点之中,而是好似有千万细线连接一般,每一个节点连接着另外一个节点,密密麻麻,环环相扣,以至于整座小楼上下,都笼罩在了这密集的节点之中。

而聂秋再看那术老,手指轻点掌心。每一点的节奏极为平稳,控制力度极强,周围真气穿针引线的竟将周围灵气全部连接了起来,似是那一张密集的大网一般,牢牢的将整座楼宇笼罩包围。

聂秋眯起眼睛,眼看四周,却是发现,这小楼之中的阵法绝非只是单纯的起到了隔绝的效果。外表看这小楼周围与外界完全阻断,但实际上,却是形成了极好的防御效果。只要那术老动动指头,这一栋小楼之中潜藏着的无数灵气节点,便会触动机关,而后发出极大的杀伤效果。哪怕是动用一支军队,却也想必是难以撼动或者攻破这座小楼的。

聂秋不由得啧啧称奇,这术老虽说因为上次朱雀大街上的一番恶战受伤,而导致修为倒退,但是却心思缜密,依然能运用自己强大的术法和浩瀚的真气,来操控这栋小楼的阵法!当之无愧的宗师级别的高手!

正当聂秋神游天外的去探查着小楼周围灵气节点的时候,二师兄白桥放下茶杯,道:“我师兄弟二人联手虽说无虑,但是那包明觉可是蓬障岛的修士出身,修为绝非一般之人。况且那天枢九星玉莲花,本就是宝贝,押送这等价值连城的至宝的护卫,必然也不会是平凡之人,如此这般,又怎能没有其他的帮手?”

“这些都好说。”徐王爷眯起眼睛,却是取出了如月宝剑笔来。而后术老奉上一把折扇,王爷亲提写下——雅翰轩后,便将自己的家族印戳,印在了那张纸上。

“拿这把折扇,前去城南雅瀚轩,入店见一驼背老者,便把这扇子交给他。其余的该怎么做,他自然会告诉你们。”

聂秋接过折扇,却看那扇面白净,只有雅瀚轩三个字。印戳是那徐王爷的私章,雕工精细,雅瀚轩三个字则也是笔走龙蛇,颇见书法的真功夫。可见这徐王爷平日里虽说算不得书法大家,却也是极为的喜好。

“这城南雅瀚轩本事一处卖那宣纸毛笔的纸笔斋,在长安城也是颇有一段年头的老字号。”白桥在一旁,侧着身,斜着眼的看着白纸上的三个字,又道:“王爷在那雅瀚轩里有自己的产业?”

徐王爷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那雅瀚轩几年前得罪了长安城的里的几个青皮混子,那几个青皮仗着身后有人撑腰横行无忌,本王喜好字画,平日里多有光顾,便在大理寺和南北大营打了打招呼,保了那雅瀚轩几年清平生意,老板念本王的好,便成了不错的交情,仅此而已。那雅瀚轩后面有阁楼小院,平日里倒是本王常去喝茶听曲儿的地方。你们前去,找到那驼背老人,一切便能明了。”

“如此这般,我们明日便出发了。”

“一路小心。”徐王爷抱拳拱手,倒是给了聂秋和白桥一个礼。

随后师兄弟二人离开徐王府,却是没有回西来客栈,而是直径出了城,到了那风雨小筑落脚歇息。二人也并未多说什么,聂秋也并没有问那二师兄为何会出现在徐王府,帮徐王爷做事,大有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一夜无话,第二日日头还未彻底亮堂起来,师兄弟二人便骑马入城,便拿着折扇前去那雅瀚轩找那驼背老人。

从那风雨小筑骑马出行入城,大约半个时辰的光景,便到了城南。

这长安城南此处本就是风雅之地,平日里便有那古玩字画琳琅满目,东头入了市集便有那笔纸斋子,大约十六七八家,规格不一,各自的斋子有各自的后院茶坊。平日里来这里的,无外乎那些风雅名士,喜好古玩字画,玩弄笔墨的文人骚客。而那雅瀚轩便是在此处落了下来,比起其他的笔纸斋,雅瀚轩门庭并不算高,但却因为位置关系,以及那熟宣如月宝剑均是那头一等的上品货色,故而往日里的雅瀚轩的生意倒是独一份儿的好。

聂秋与师兄白桥入了城南市集,便一眼寻到了那雅瀚轩。刚到此处,便有书童小厮模样的年轻人,前来将聂秋和二师兄白桥的马儿前去后院马厩。

随后聂秋与师兄便直径的进入了那雅瀚轩。

此处雅瀚轩共有二层小楼,一层专卖那纸笔如月宝剑生熟宣纸,二楼是会客茶楼。听那小厮介绍,之前曾有文人骚客再次题词。引来不少人争相欣赏。

“两位公子应该是外乡人,不懂咱们这长安城的玩儿法。早些年勾栏教坊盛行的时候,有那文人骚客,以及那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官宦子弟,玩腻了那教坊勾栏的胭脂俗粉,便将那些教坊司的官姬送来。这些官姬,早些年都是一些落魄贵族,官门女子,或者是哪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出身。兴许谈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却也是从小耳濡目染,教养极好。故而对于这些古玩字画,也有所涉猎,久而久之,咱们这条街上那环肥燕瘦,各种曼妙女子,丝毫不比长安五大楼里的姑娘差。”

那年轻的小厮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回忆起来了那段日子,不由得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暧昧神色。

“那如今呢?你们这雅瀚轩里面,可有水灵姑娘?”

白桥挥舞着手中白纸折扇,扇动的身上香囊也传来阵阵香气。

“现如今也是如此,不少官宦弟子,肚子里没几两墨水,却想着玩文弄墨,带着哪家小姐前来买几幅字画,倒是也能点评几句,却往往都说不到正点儿上。况且京城里有不少那深闺独夫,端的是如狼似虎。却专门是喜好那初出茅庐的寒门文人,几句酸词保不齐便能勾搭个年轻寡妇。”

那年轻的书童小厮说完,便是一脸的期待向往羡慕的模样。

说话间,聂秋和二师兄白桥便已经上了那雅瀚轩的二楼。

二楼几件雅阁落座,有那清秀水灵的丫鬟端来了精致的糕点茶水。聂秋和师兄一边用这茶水,一边安静的等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光景,楼下传来一阵芬芳香气,紧随着一种隐隐的气息波动在那雅瀚轩的下楼之中传遍。聂秋和白桥随之神色微微一凛,转而把目光投向那雅瀚轩的旋梯之上。

木质的地板踩起来轻微作响,聂秋根据那响声判断,却也是知道,上来的八成是一个女子。

只是他步伐轻盈有序,绝非不会是那雅瀚轩里的端茶送水的丫鬟,而是某个身法不凡的修士女子。

果不其然,待那女子上了楼,便可看到一红衣女子,面带轻纱,步伐婆娑额走上了楼来。

上了楼那女子并未说话,一旁奉茶的小厮走上前去,递上了一杯冻顶乌龙便退了下去。

而随后又有两个人上了楼来,一个头扎长辫,端的有那北荒蛮子一般气势,身披大氅,露出胸膛古铜色肌肉的汉子。他身扛着一把丈黑唐刀,刀鞘是那脱水檀木,上有华贵纹路细纹,日头一照,熠熠生辉。虽说刀锋藏于刀鞘之中,却依然能让聂秋觉察的道那刀锋之中的寒芒肆意。

另外一个人,骨瘦嶙峋,一副病怏怏的架子,脸色蜡黄,翻着青光,双眼漆黑深邃,身着破败的粗布长袍,虽说破败了一些,但是却极为干净,胰子洗的几乎泛白。左手的手腕上一根红绳系着一个青蓝色的葫芦。

雅瀚轩的楼层不高,但他走起来却似乎极为吃力,上了楼之后便扶着梯子一边,粗重的喘着气,而后拧开葫芦,将那葫芦里的东西倒入嘴里。

葫芦口子拧开之后,聂秋等人便立刻闻到了一股,草药的清香。

这气味芬芳,却也是极为复杂。聂秋炼丹炼药,自然能够闻得出来这葫芦里是一种药酒。其中少说也有三十余种药材,只是多为那驱寒的药材。聂秋再看那病怏怏的男人,也应该是有那顽疾在身,早些年的时候定是受了什么伤,落下来的病根。

五个人落座,却都各不认识。聂秋紧挨着二师兄白桥,手贴着胸前内襟的怀兜,极为警惕的提防着什么。而看样子,这些人便是徐王爷招募来的江湖修士。出身如何聂秋也没有多问,本来他们行的便是隐秘之事,别人也不会轻易地自报家门做出如此傻的事情。

而无论是那北荒的汉子还是病怏怏的男人,以及那红衣女子都没有过多的言语。各自坐在雅瀚轩的一角,要么喝茶,要么吃糕点,要么把弄身上的物件。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坐在一旁细细品茶的红衣女子突然抬起头,看向了那病怏怏的男子,道:“药酒味道不错,朋友,能不能买你一壶?”

第三百五十一章 各显神通

雅瀚轩内突然变得安静了起来,一身裘衣大氅,将那手中黑色长柄唐刀放在一旁,双手插在胸前闭目养神的汉子睁开了眼睛,他本身便有这一股子草原男子一般的壮硕气概,坐在那里的样子更是大马金刀。先前进来,便和其他人一样少言寡语,也并未有过多的交流,似是这才应该是高手的样子。而如今,那红衣女子率先开口,虽说并未对他说的话,但却也引起了这大刀男人的注意。目光掠过,先是在那红衣女子身前做了不易察觉的片刻停留后,便看向了那病怏怏男子手中的酒壶。

聂秋和白桥坐在一旁,并未说话搭腔,眼看着当下的情景,再看方才那北荒打扮的汉子看那女子的眼神,二师兄白桥小声嘀咕了一句:“终归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么壮的汉子,比十一有过之而无不及,却还是见到了女人不免多看几眼。”

雅瀚轩的二楼就只有这么大,谁人说话哪怕是说的再小也能听得清楚。二师兄白桥的话自然而然也没能躲得过那壮硕汉子的耳朵。那北荒汉子显然没有和白桥做口舌之争的意思。

熊掌一般的大手一把握起了身边的黑色唐刀,站起身来,倒着后退了几步,走到了窗边。唐刀扛在箭头,身后便是临街的雅阁木栏,周围轻纱帐幔无风自摆,吹拂在那古铜色的皮肤上,端的是给这壮硕汉子平添了许多不一样的气质。

而那提着酒葫芦的病怏怏的男子则转而看向那红衣女子,提在嘴边的酒葫芦也缓缓的放了下来。蜡黄色的脸色之上,一双眼睛的周围闪烁着异样的神采,却是看着那红衣女子有着百般的好奇一般,笑着说道:“我这就不卖。”

那红衣女子似乎也是料到了会得到如此的回答,却也轻轻一笑,道:“我给你三十万两通宝钱庄的黄金本票,就买你这一壶。”

那病怏怏的男子似乎对于这钱财并不感兴趣,挥了挥手道:“莫说是三十万两,就算是三百万两也不卖。我这酒,酿造的时候极费耗力。”那男子说完,转而看向别处。

红衣女子悻悻然的咬了咬嘴唇,仍然还想试图争取一下,但却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而反倒是那病怏怏的男子,转脸看向别处的时候,目光落在了聂秋的这边,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能够引起他主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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