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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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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尸体并非是我处理的。”聂秋眯起眼睛,看着一桌子的珍馐美味,吃进嘴里,如同嚼蜡一般索然无味,却也是计上心头,有了办法。

“那是谁处理的?事情的来龙去脉究竟为何?”范琦连连追问,有些急迫。

“当日我在义庄,背那无名尸体,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大相国寺出逃的恶僧。只是当日一门心思的去想着在乱坟岗里,捡来白北风丢弃的药方。等我再回义庄的时候,却看到那几个熟悉的人。”

说到此处,聂秋故意一停,不再往下说去。

“谁?那几个人你认得他们?”

聂秋点了点头,面露苦色道:“认识必然认识,只是那些人都是我的同乡。一共五个人,全部是何府和那元善堂的家丁和药徒。”

聂秋说完,摇了摇头,故作无辜状道:“公主坪的义庄内停的都是一些无名尸,当时我还纳闷何府一年来未曾有人故去,怎就派人来义庄?当时我已吃罪了何府的公子,便不想再多生事,且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但却没有想到,他们竟是偷尸的!”

聂秋说到此处,脸上露出惊恐状道:“我担心知府老爷责罚,便对外说尸体已被我烧了,却是没有说,当日我在义庄内看到了何府的公子。”

说完这些话,聂秋却是口干舌燥,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谎言就是如此,若是掩盖了过去,那边是真话。若是掩盖不过去,那边东窗事发2C再也无法隐瞒。聂秋说完这话的时候,安稳的坐在桌子前,喝下了杯中的美酒。

“琦公子,这事情真的很严重吗?那何府二公子何通,修为天赋一般,去年乡试舞弊,今年重考,难不成和那恶僧有关系?”

聂秋一边想着,脑袋一边努力的回响,自己的说的这番话有没有明显的漏洞。

当日义庄的的确确何远也在,聂秋指定一万个不可能告诉范琦,舍利子如今已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只能编了一个谎话,是福是祸的便将所有的黑锅扣到了何府和白北风的头上。

虽然不知道这范琦千里迢迢的从长安天策府赶来,到底因为何事。但是本能却告诉聂秋,那金舍利子绝非寻常之物,里面的神山,自己不过只走到了山门,却已经突破了淬体境界!

若是再多些年月,掌握了舍利子中的神山奥妙玄奇,那筑基境对于自己根本不会是难事!

如此一来就算是天策府所有高手亲临,站在自己的面前,却也不能把实话说出口来!

这舍利子如果只是一个寻常值钱的宝贝,聂秋交出去也就交出去了,顶多有些心疼。

可是这舍利子中藏着一座大山,大山的玄妙已经让自己进步神速。

如此宝贝,交出去,损失的绝非是自己的前程和修为。甚至会丢掉性命!

毕竟,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宝贝,怎么会引起天策府的注意?同时又怎么会让范琦带来这天策七鹰前来?

“你是说,那恶僧的尸体很有可能是被别人拿走了?”范琦挑起眉毛,看着聂秋,问道。

聂秋故作镇定,道:“那恶僧尸体究竟有何奥妙?竟能让范琦公子你如此反应?”

范琦面露笑意,道:“只是大相国寺拜托天策府帮忙寻找恶僧下落,他偷了大相国寺的一件宝贝,值些钱,那群秃驴自然心疼,想要找到。”

范琦说完这话,便继续问道:“解元郎,给我讲讲,方才你所说的那何家兄弟和元善堂,在这朔州是什么来路?”

聂秋本想着如何解释,却没想到一旁的昭华,突然道:“还能有什么来路,不过是朔州城的土财主罢了!乡试比斗当日正是和聂秋过的招。”

聂秋暗骂了一声,这丫头真是直肠子,却也脸上不好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便道:“何府家中两个男丁,长子何远,修为最高,天赋最好。至于那此次子何通,早些年因为像是舞弊,而不得参加乡试。只是今年,托人走动,再次参加乡试比考,比之去年反而更加自信,好像是得到了高人指点一般,有了十足的把握。”

“解元郎和他们二人都交过手?”范琦眯起眼睛,问道。他的表情平淡无奇,可是自当几个人谈论起了那恶僧不知所踪的尸首的时候,身后的七个白衣天策鹰卫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杀意精芒。

一双双眼睛看着聂秋,恨不得从聂秋身上勾走一块肉一般。尤其那些天策鹰卫,更是好似要一眼看穿聂秋的内心一般。

整个房间之中,气氛几乎已经压抑到了极点,聂秋强忍着内心没有崩溃,神态淡定自若,道:“当然,他们兄弟二人皆败在我的手下。只是”

聂秋顿了一下,那范琦和身后的七个天策鹰卫立刻浑身一震,期待聂秋下一句想要说什么。

“只是我与那何远过招的时候,我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在最后何远不知为何,一心想要杀了我,他本奉道门修行,却在最后打出了一手不知名的功法。只可惜他好像并未修炼到家,被那一路功法反噬,我趁机发难,却不曾想悟了玄关,临战突破,这才击败了他。”

当日聂秋和何远在擂台恶斗,整个朔州都能看得见聂秋临战突破,这事情瞒不住,聂秋也就没必要瞒下去。倒不如直接说当日恶战之时,何远走火入魔,内伤加剧自己才有机会取胜。

聂秋不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到底有多少人相信,但话已经说了出去,便该不了口。坐在一旁,淡定自若的喝着酒,聂秋余光看向那范琦。

他身后那七个天策鹰卫太过于霸道,一个个面沉如水,七双眼睛紧盯着聂秋。人如其名,真是眼如鹰一般的锐利。看的聂秋浑身不自在。但却也只能放松自己,不能露出一丁点任何的紧张,若是这时候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让那鹰卫看到了,怕是一起出手,自己不过两招之内就能被格杀当场!

第七十七章 范琦公子

屋子里的气氛一度压抑到了极点,聂秋端坐在一旁,手中举着杯子,目光柔和,淡定自若。。只是这努力维持的表象之下,内心却已是翻江倒海。

范琦有着一双宽厚的手掌,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的手掌细腻。精修的指甲下面干净的没有一丝泥垢,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前,双手叠在大腿上,低着头,沉思状的看着手中的酒杯。

徐晚似乎对于这一类的事情兴致缺缺,便顺着窗外鸟叫看向窗外,落日余晖洒下,漆黑的长发被晒的如同洒了一层金光。

一旁的术老则看着聂秋,他似乎也知道那恶僧尸首当中藏有舍利,站在一旁判断着聂秋所言是否属实。

七大天策鹰卫,一个个如狼似虎,彪悍的站在范琦的身后。他们既给范琦形成了护卫,有很好的凭借展位,将整个房间前后退路全部封死。

聂秋哪里能够想得到,这矮个子来到朔州城的目的竟然是为了那舍利子而来,看来自己很有必要去找那小沙弥,问个清楚,这舍利子到底是何来历。

“解元郎,你今天的这番话对我来说甚是重要。”范琦眯起眼睛,看着聂秋。亲自起身,罗圈腿走起路来,让他肩膀不稳,上下晃动,好似一个侏儒瘸子一样,走路的样子难看极了。

可他还是一边摸着桌子的边缘,一边走到了聂秋的身边,端着酒杯为他斟满了杯中的猴头椿。

“聂秋这杯酒敬你了。”

聂秋端起酒杯,并没有思考的时间,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而就在聂秋扬起脖子的那一刹那,突然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便已经触及到了自己脖颈的皮肤!

那寒意刺骨,瞬间便让聂秋浑身上下如同坠入了深渊冰窟一般,冷的透彻。

聂秋放下酒杯,却看到范琦略微向后退了一步,身边的一个天策鹰卫,已经不知何时,将一把匕首放在了聂秋的脖子边。

范琦这才举起酒杯,将杯中的美酒送入口中。

范琦没有说话,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坐在了一旁。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放自己弯曲的膝盖上,另外一只手则拖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被匕首抵在喉咙上的聂秋。

而那刀锋冰凉刺骨的寒意,就像是阴鬼催命的利爪一般,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迫在眉睫。聂秋知道,若是再稍有不慎,说错半句话,自己的喉咙便会被这鹰卫给割开!

“你说的这么多,可我怎么证明你没有撒谎?”手中握着匕首,近在咫尺的鹰卫,一双苍白如雪的脸上看不到一丁点情绪的波动,好似一个雕像一般。

聂秋想要反抗,可却没有十足的把握,擒贼擒王?可是不知为何,聂秋

这个范琦不是一个草包贵族,聂秋知道,这番谎话就算自己编的再怎么的圆满,范琦也不可能相信!

一旁的徐晚和术老,显然不愿意搀和天策府的事情。都选择了闭不做声,其实他们也是好奇,聂秋这一番话到底是真是假。

半年前相国寺的那件大事,虽然谈不上朝野震惊,但却还是让大明宫里,那位整个大唐,说一不二,甚至五大王国之内都极有分量的皇帝不小震怒。

天策府只忠诚于大唐天子,此番前来,虽说是护卫范琦,但实际上,看样子和那相国寺恶僧出逃,有着莫大的联系!

“田都统,好大的脾气啊。”就在这时候,突然范琦站了起来。那矮小的个头,加上扭曲的罗圈腿,走起路来,略显滑稽。

他个头不及那名叫鹰卫田都统的肩膀,却走到他的跟前,伸出手来,一只手摁着了那田都统的手,道:“大家好言好语好商量,何必动粗?连刀子都用了,何必呢?”

聂秋却是一万个没有想到,眼前的范琦竟然会帮自己出言周旋。

“琦少爷,我等兄弟七人,奉你父亲的命令前来追查相国寺恶僧的下落,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自然不得有半点的疏忽。”

“那你就去查啊,解元郎既然已经说了,那尸体是被何家子弟连同元善堂药剂上师白北风盗走,你们为何不去查他们,和解元郎动刀子又是为何?”

聂秋眯起眼,看着那范琦。

俗话说矮子计谋多,这个范琦,看上去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但实际上八面玲珑。刚才那一番话,聂秋说出来了,这鹰卫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范琦也没理由帮自己啊。

这矮个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聂秋眯着眼睛,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揉着自己刺痛的脖颈皮肉,选择沉默。

“琦公子,今天你的话,我田远望便记下来了。若是这次你父亲交代的任务,我们无法办妥,还希望公子你能亲自给大将军一个交代!”

田远望说完,再次退让到了一边,恢复了那老僧入定,气定神闲的样子,只是眉宇间看着聂秋仍然有着浓重的怀疑神色。对于那范琦,则更是满眼轻视鄙夷,好似看着一个废物饭桶一般,眉宇间充斥着对他的反感。

聂秋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范琦,虽然是人屠范尧的儿子,可实际上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盛京的贵族圈内,他都算不上招人喜欢的角色。

难道是因为他那天生半残疾的个头?还是因为其貌不扬,找人厌恶的相貌?聂秋不得而知,也无从去猜想。

“得了,今儿个就到这儿把,我有些乏了。这朔州城里,春日风景宜人,好吃好玩的去除倒是有不少,小叔叔宽心住下吧。”

徐晚挥手,莞尔一笑,顾盼之间看了聂秋一眼,那眼神好似潜台词提醒聂秋,多加小心一般。

也许是出于好意,这女子提醒了聂秋之后,便转身和术老一起离开了酒楼。

“琦公子,我等兄弟还要追查恶僧的下落,就不陪您风花雪夜,吃酒喝肉了。”

田远望面沉如水,抱拳拱手象征性的行了一个礼,也算是对于范琦公子父亲范尧的敬重之后,便也一通转身离开了。

“二位,今日我与解元郎有几句话要说。解元郎,能否借您几步,说几句话?”

这庞凤雏和昭华,互相看了一眼,便从退房间里退了出来。如此一来,这酒楼二层的房间之中,就只剩下了聂秋和范琦两个人。

“田远望不过是一介武夫,五大王朝盛世和平了数十载,早已不是那金戈铁马,武夫当国的年代了。所以田远望注定这辈子只能是家父的一条狗。”

这是范琦对聂秋的第一句话。

“我对于今年三十二岁,你别笑我,我知道我长得有些着急。对于修行,我这年纪已经无望,所以我更加的没有兴趣。那金舍利子在不在你的身上,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对于家父却有极大的关系。你想不想知道,那恶僧的来历?”

这是范琦对聂秋说的第二番话,聂秋陡然眼皮一跳,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他双手交错在长袖之中,拳头紧握,表面上镇定自若,可是心中的却有了一抹杀意。

这范琦是不是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谎言?还是在诈自己?为何要告诉自己那大相国寺跑出来的恶僧来历?

这范琦,还真是让人城府如此之深,还难以捉摸!

“聂秋,我找你来不为了什么相国寺的恶僧,那和我没有关系,我也没兴趣去知道。只是今日得见,解元郎气度不凡,若是将来有朝一日,来盛京长安,必定会有一番作为。”范琦眯起眼睛,看着聂秋说道:“解元郎对于未来可有任何的规划?”

聂秋眯起眼睛,笑着并未说话。

从结识范琦到现在,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聂秋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入侯门深似海的道理,盛京,长安那大唐权力的中心。修士,策士,权臣,七大宗门,各方势力角逐厮杀,这上天搭下来的大舞台,终究有一日自己难逃走到这中心舞台的一日!

朝堂的权臣,堂子的老bao,宗门江湖的高手,哪一个都是城府似海。而那城府就像是美酒,需要时间的酝酿才能成熟。

聂秋眯起眼来,听着那范琦聊着长安花月夜的有趣故事,渐渐地对那大唐的中心产生了极大的憧憬。

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兀自的窗外响起了一阵春雷,惊得初春的鸟儿四飞。

突然之间,聂秋脑海之中响起来了一个稚嫩的童声。

“小泥鳅,快些进这舍利子里,我师父有急事找你!”

聂秋眉心一跳,这是小沙弥的传音手段,自然旁人听不见。只是小沙弥如此着急,怕是肯定有急事,定然和那天策鹰卫有莫大的关系!

聂秋眯起眼睛,故作镇定,想着如何脱身。

然而与此同时,朔州城的另外一边,离开了范琦的天策鹰卫来到了驿站,褪去便装,着上萧杀的黑衣,配好刀刃。

田远望环顾出生入死的六个兄弟,道:“小心行事,不得生长。”

“田都统,何家上下那么多人,一个不留?”

田远望眉宇之间散发出一种肃杀之气,点了点头,道:“一个不留,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恶僧尸首的下落!”

七个鹰卫鱼贯而出,却殊不知远处一间面铺内,聂青崖抬头看了一眼,而后不急不缓吃干净了面前的素面,放下碗筷和几个铜板,缓缓起身和那相熟的面铺小二寒暄几句,道了声谢,便跟着那鹰卫一起离开了驿站外的长街。

第七十八章 往事

聂秋喝掉了自己面前桌子上的猴头椿,桌子上已是杯碟狼藉。。此时此刻,他故作镇定,寒暄了几句,便从起身告辞,离开了酒楼。

矮个子的范琦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走到了窗前。推开木窗,任由午后暖洋洋的春光肆无忌惮的洒在自己的身上。

白色的名贵长衫被一团金光覆盖,范琦举起手来,摸了摸蒜头鼻子,阳光刺眼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的大人。”这时,门外款款走进来了一个妙龄少女。

初春的日头不算暖和,她却一身绫罗轻纱,薄如蝉翼,一进门来便是一阵香风扑面。淡绿色的雪纺长衫之下,难掩全部娇嫩的肌肤,两条花白如羊脂玉一般的粉臂微垂,双手平放于小腹前。

双臂内侧隐隐约约的触碰着那胸前那一双玉兔的边缘,这女人在这雅房的内房不知逗留了多久。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范琦的身边。

这女人身段高挑,比之矮个子的范琦甚至还高出了一头,香发缠绕在了脑后,袒露的肩膀上,两条深深的锁骨下面是那让人望眼欲穿的深深沟壑。

一声“我的大人”是对于矮个子范琦的称呼,声音甜腻的像是勾兑了蜂蜜的西域葡萄酒一般,又如泉水一般玲珑清脆。

“这个人你认识吗?”女人缓步走来,顺手便从桌子上拿起了酒杯,轻轻的酌了一小口。洁白如雪的牙齿,那两片单薄晶莹粉嫩的红唇,将那猴头椿轻轻的饮下。

这猴头椿是白酒,虽然不及北郡人们爱喝的烧刀子那般辛辣如火,但却也绝不是南方黄酒那般入口甘甜柔和。

只是这女人喝酒的样子,却也知道绝非是大家闺秀。

大唐民风开放,故而女子多豪放,女子能喝酒也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范琦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聂秋再那大街上渐行渐远,长长的眼睫毛内小小的眼睛深邃包含精芒,好似思考着什么,忽略了那女人问自己的问题。

“我的大人,你在想什么呢?”女子看了一眼范琦,斜靠着依在了范琦的身边。

若是盛京的贵族怕是见到这一幕不会奇怪,本身范琦在盛京的名声,便是夜夜笙歌,整日流连于盛京长安城里的大小青楼堂子,风流成性。

范琦从来不为自己的荷包担心,范家是当世大唐唯一还活着的异姓王。家大业大,大唐的半壁江山都是人屠范尧打下来的,范家出一两个风流成性的二世祖,也不足为奇。

只是女人和青楼的风尘女子毕竟是有差别,范琦是贵族,就算是去堂子,却也不能将身边的这叫薛青衣的女子,随意的带在身边示人。

“没什么。”范琦整了整领口,活动了一下脖子,宽厚细嫩的手掌狠狠的在那薛青衣那滚圆饱满的屁股上面,狠狠的抓了一把。突如其来的一抓,惊的薛青衣那一刹那花容失色,但很快,却又展现出来了阵阵欢愉的笑声。

“你认识刚才那个年轻人 ?”薛青衣任由范琦揉捏着自己玲珑饱满的翘臀,纤细白嫩的胳膊则环着范琦的宽厚的肩膀和脖子,轻轻的咬着范琦的耳朵,问道。

范琦能够感觉得到那阵阵吐息如兰的湿润香气,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耳垂,让人浑身酸麻。可是他的目光却仍然怔怔的看着窗外,聂秋逐渐模糊远去

“认识。”范琦语气平淡,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你怎么会认识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孩子?”说到这种话题的时候,薛青衣总是有些小心谨慎。虽说范琦比起长安城里的有些贵族来说,脾气相对于亲和温柔一些。但毕竟是一个贵族,天知道聊天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禁忌的地方。

范琦摇了摇头,目光闪烁,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很小很小的时候,那年我几岁来着?我忘记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刚才那个小子?”薛青衣看着范琦,眼前这个男人顶多三十多岁,他说他很小的时候,那又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薛青衣虽说是一个靠着自己身体才有今日的女人,但红尘之中,必有性情中人。如果薛青衣只是一个单纯胸大无脑的女人,她必然不会有今日这般优质的生活,也不会成为人屠家三少爷的金屋藏娇。

她必然知道有些问题该问,有些问题该回避。就好像在外人面前,她就是范琦身边的丫鬟,而再没人的时候,她可以任意和范琦在大床上厮混,做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来取悦眼前这个男人。

“没有必要告诉他,最起码现在还不能告诉他。”薛青衣看向自己的男人,眼前这个个头矮小,又有罗圈腿,蒜头鼻其貌不扬,甚至有些丑陋的男人,突然轻笑道。

“我的大人,既然你知道他的身世,怎么还不告诉他?难道眼前这个小子是你父亲流落民间的私生子不成?”

说完这句话,聪明伶俐的薛青衣立刻看向范尧,但却很快闭嘴。她突然对自己说的话感到后悔,毕竟,人屠范尧的名望,可不是一个小小的青楼风尘女子可以随意去诋毁的。

然而范琦的表情僵硬了那么一刹那,之后便看向一旁的薛青衣,宽厚的巴掌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揉捏起来了薛青衣胸前的丰腴,本来严肃的表情,在提起了他的父亲人屠范尧之后,便突然舒缓轻松了许多。

“傻瓜,我父亲这个人一辈子谨小慎微,怎么可能容忍有私生子流落民间,成为那些想要他命的人的诟病?”范琦哈哈一笑,笑声肆无忌惮。

可是一旁的薛青衣,却根本笑不起来,最起码她是在皮笑肉不笑,敷衍着范琦。

因为她听得出来,范琦是在自嘲。只是这个自嘲,却让薛青衣根本不觉得好笑。

她突然想起来了长安城里盛传的传闻,那边是三十年前范琦出生的时候。

整个长安盛传大将军范尧的妻子生了一个怪胎,那个婴儿头比身子还大,双眼通红,两腿之间有一条红色的毛茸茸的尾巴,双手双脚上面有野兽一样的利爪,是一个十足的怪物!

这个怪物让大将军的妻子难产而死,并且遭到家族唾弃,如果不是接生婆亲自抱起了他,怕是很多人都会以为范琦只是血手人屠,大将军范尧在外面的一个私生子。

可是当年长安贵族口中的那个长着尾巴的怪胎夜叉的婴儿,如今已经成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昨天晚上还生猛如雄狮一样把自己折腾的几乎下不了床来。

作为范琦的贴身奴婢,以及情fu。薛青衣最清楚,这五年来她亲眼看到身为大将军范尧的三公子,范琦遭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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