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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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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事情有变故?”何远为人谨慎小心,心思更是狡猾缜密。
白北风听到这话的时候,眯着的眼睛睁开来,目露凶光。
“大少爷,我看到是不太可能。马武怎么也是淬体二层的实力,那聂秋前些日子在突破淬体一层,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在马武手下讨到半点好处。马武可能是从后门逃离了。”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北风听到这话,开了口,道:“那聂秋就算活着,如今也是重伤。后天的乡试他也断然不能参加了,远少爷不必多虑。”
何远皱着眉头,但听到白北风这么一说,忐忑不安的心却也安稳了不少。细算自己如今已是淬体三层,就算后日的乡试比考,遇见了聂秋,也定要在那擂台上结果了聂秋的性命,一雪家族之耻!
这一日的冬夜,显得格外漫长。
朔州城里已是鸡飞狗跳,城南的一家老药铺里,灯火通明。
“崔叔崔叔!”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聂青崖开门,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儿子聂秋,风尘仆仆,满身是血的走了进来。
“小虎子怎么样了?”
聂青崖一手挽着了聂秋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多问。
再看面前,地上崔牢头和妻子崔李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道:“陈医官,你是朔州衙门的医官,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崔牢头你我相识多年,世侄这般重伤,你就算用尽我者药材铺里的所有名贵药材,却也是难啊”那陈医官,在朔州城也是老医官,手段虽然不比白北风那般妙手回春,但却颇有一些医术。
但是如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崔虎,却是眉头紧锁成了一个川字。奈何他是无力回天。
“世侄浑身上下七八处骨折,其中脖颈和脊椎三节骨头几乎碎成了粉末。谁人出手这么恶毒,这简直就是夺人性命而来的!老夫无能为力啊。”陈医官额头渗出了密集的碎汗,无奈的道。
“陈医馆,我家虎子三代单传,可可可不能”崔李氏焦急万分,和自己的丈夫一起跪在地上。饶是那陈医官怎么去搀扶,崔李氏,却也瘫软的跪在地上,无力站起来。
夫妇二人此时此刻几乎已经陷入了绝望!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太难了。若是有一些续命的猛药,对症下药冲一冲,倒是可以救小虎一命,但是且不说我这小药铺里面缺少这名贵药材,就算有,保住了小虎的性命,治好了却也是一个残废了。”
听到这话,崔李氏终于难以支撑,晕倒了过去。
崔牢头斜靠在卧榻边缘,看着自己的儿子浑身是血,双眼通红,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
听到这一番话,聂秋眉头紧锁,道:“医师,你需什么药?可否列一个方子给我,我这就去想办法?”
听到这话,屋子里众人倒是一愣,看着聂秋。那陈医官本就是文职,刚才聂秋浑身是血的时候便看着他像是一尊杀神一般,如今这番话说出来,陈医官却也心中没有多少把握,毕竟他要的药材,太珍稀名贵,难以寻找。
“药灵芝,冬虫,北荒青牛骨粉,南岭红花,蓬莱紫苔,这些东西别说是朔州城,就算是北郡都难找的到。”
聂秋眯起眼睛,一直在义庄后面的乱坟岗捡那元善堂药师丢弃的方子,聂秋对于炼药却也有一些心得。陈医官说的这些药剂,倒是都是续筋断骨的良药,当然都不是北郡的产物,价格自然昂贵。单凭那灵芝和冬虫草,都是千金难得的珍稀药材。
“这样,医师,我这里有一株四品叶的千年人参,你先用药续着小虎的性命!”聂秋说着,去除那一株四品叶的人参,想也不想的交到了那陈医师的手中。
陈医师结果聂秋的人参,本来一开始还不相信。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能够拿得出四品叶的人参,可当他结果聂秋抵来的人参的时候,自己也愣住了!
“好家伙,老夫行医多年,二十多岁的时候倒是跟着家师见到过一株四品叶。可是这四品叶的千年老参却还是头一次见道!好!好得很,我这就吩咐弟子熬药!小兄弟你若是能找来其他的药材,我就算是豁出老命,也要把崔虎救回来,并且一定让他再下地行走!”陈医生情绪激动不已。
第十四章 乡试比考
陈药师所说的那些药草可都不是一般的药材,一时半会聂秋根本不可能马上集齐。.
但好在聂秋手头上有一株四品叶的人参,切了三根参须,再配合一些养气调血的药草,经过一晚上陈药师的努力,崔小虎的性命这才算是勉强保住了。
“陈药师,多谢你了,没有你,小虎的性命可就”崔牢头看着崔小虎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一抹血气,当下却也是激动不已,握着陈药师的手,恨不得马上跪下。
“崔牢头不必谢我,治病救人乃是医生天职,我只是尽了一个医生的职责而已。”陈医师说着,却也并不是谦虚。的确如此,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陈药师就算真有妙手回春之力,但倘若没有聂秋的那一株四品叶的人参,他怕是也没有办法挽回崔小虎的性命。
忙了一晚上,等到夜尽天明,聂秋等人这才安稳睡去。只是虽然入睡,可聂秋却睡的并不安稳。
接连做了许多怪梦之后,最终却梦见自己与千万人为敌,直杀血海,尸山蔽日。
一觉醒来这梦境褪去,聂秋却已经浑身冷汗,着实惊扰的不轻。慌忙的回到神山幻境当中,等站到那山下的时候,那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绪,以及心中藏着的浓重杀意这才渐渐退去。
小沙弥看着聂秋双膝盘坐在山中,口念大悲咒,心如磐石,心智坚定,犹如老僧入定稳如泰山。却也并没有多闻,只是无聊的玩弄着芭蕉叶,蹲在一旁,安稳的看着聂秋。
十几遍大悲咒念完,聂秋的那心中藏着的滔天杀意却也消散了不少,心智安稳了许多之后,这才退回幻境,回到了现实当中。
第二天一大早,聂秋便匆匆出门,在城里转了一圈,买来了一些药材。同时也多方打听,昨晚客栈的一些情况。
官府是惊动了,据说郡府衙门亲自来人过问客栈的血案。
晚上回到陈药师的医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陈药师亲自准备了一桌药膳。因为昨晚的事情,加上崔小虎重伤的缘故,崔牢头一家都没有离开医馆,全天三班倒的在床边照顾崔小虎。
晚饭间,气氛有些凝重。倒是崔牢头先开了口。
“阿秋,小虎的性命若不是你,怕是早就已经这杯酒崔叔敬你了。”崔牢头说着,眼窝里面泪水打转,情绪有些激动。
聂秋赶忙举起酒杯,道:“崔叔这话说的羞煞聂秋了,若不是因为我,小虎也不必遭这般横祸。”
聂秋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心中藏着万分的愧疚。
试着想,如果不是自己,崔小虎一家怎么会遭了这般横祸?崔小虎重伤,几乎丢掉了性命!自己贡献出来半根人参,却也是理所应当。再者说,这些年崔牢头家没少帮衬自己和母亲,两家人关系很近,半根人参聂秋倒还不至于心疼。
“明日便是乡试比考的日子,你早些休息,做足了准备!那何家人不愿意让你出现在擂台上面,明日便要给咱们公主坪长长脸!”
''炫''陈医师祖上本就是公主坪人,只是父辈离开了公主坪,在朔州城扎下了根。
''人''聂秋点了点头,目光凝重,道:“放心,明日乡试,便是何家血债血偿之日!”
''书''一天过去,来到朔州城的第三日,乡试大比便已经拉开了序幕。
''网''朔州城周边十里八乡,共一百二十名童生修士蓄势以待,早早的准备下来。
朔州城中央的广场,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搭好了一面擂台,专门是为了今日的乡试比考做的准备。
乡试的擂台下面,旌旗飞扬,十里八乡凑热闹的人都来了,几乎将大半个朔州城围的严严实实。擂台下方,民众和随童生一起前来的家属,一个个万众瞩目。
而擂台的另外一边,搭建了一所凉棚高台。高台之上,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人全来了。而这一届乡试的主考官,却正是北郡太守,方清平,方大人!
“今儿来的人可不少哟。”
“可不是咋的,今年的乡试涌现了不少优秀的童生,你没看衙门张贴的榜吗?坊间更是开了盘口,都在赌今年乡试解元头魁会是谁呢。”
“还能有谁?自然是公主坪的何老爷家的大公子何远了,六岁入淬体一层,十岁进阶淬体二层大圆满,如今十七岁,却也已经是淬体三层的境界,今年乡试我就看好何家的大公子。”
“这话倒是不假,何家公子修为实力远在其他修士之上,的确是今年夺魁的解元热门之一。”
“切,你们这都不懂了。哪年乡试不出几个黑马。大热必死,何家公子虽然修为精湛,远超其他修士童生,可是这人品就”
“嘘,你找死啊,何家据说和北郡太守治下的别部司马关系极好,这话要是让人听到了非得拔你的舌头喂狗不可!”
“老子说的是实话,我就不信那何家人还能把我怎样?没王法了!”
“弱智,何家在北郡不好说,但在朔州城还真就是代表着王法呢!”
台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而擂台上面却也走上了一百多名参加乡试的童生。一个个器宇轩昂,拿捏的架势十足,站在擂台之上,一个个都是难得的少年才俊。
北郡太守大人坐在凉棚下,暖冬的太阳洒在他的肩头,看着擂台上一百多名参与比考的乡试童生,脸上也忍不住的挂着些许满意的笑容。
他任北郡太守数载,在北郡根深蒂固,俨然有了那么一点封疆大吏的气势。这些年北郡人才层出不穷,整个大唐无人不知。甚至是远在盛京的那位圣上,也对于这些年北郡走出的青年才俊,赞不绝口,更是声称将来必定是国之砥柱!
他北郡太守治下能有这般人才涌现,久而久之,太守大人他自然有着一份骄傲。
太守大人脸上写满了骄傲的神情,但就在这时候,他的身边传来了一阵恬静的女人声音。
“太守大人这些年将北郡治理的仅仅有条,盛京里都有不少老爷和大人都在圣上面前提起你呢。”
一听到这话,北郡太守立刻浑身犹如过电一般,慌忙低下了头,道:“都是小郡主祖上荣光照耀北郡,否则咱们这穷乡僻壤,怎会出这么多乡青年才俊?”
“王大人不必拍我家祖先的马屁,话说的再怎么好听,响亮,他们也没有一个能听到的。”说话间,却看到太守的左手边坐着一个妙龄少女。
一直少言寡语的坐在一旁,安静的像是一朵雪莲花一般,远远的便让人感觉到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那女人顶多二十出头的年纪,这在大唐多数人家,早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可这女人身材保持的极为匀称,相貌出众,气质端庄,坐在一群男人中央,却也立刻彰显出来了一股清新脱俗的感觉。
擂台下的凑热闹的百姓们,倒是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王太守身边的这女人。气质出众,俨然像是一朵白莲一般,一副天生的美人坯子的好脸蛋,加上那曼妙玲珑的身段,当真算得上是倾国倾城了。
“小郡主说笑了,王某何德何能”王太守赶忙赔笑,外人看来这女人一蹙一笑,天生的便是尤物玲珑的模样,可是只有坐在她身边了才知道,什么事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王太守便是如此,要说他也是一方大吏,见过大场面的太守。可是坐在这里人称小郡主的女人面前,却丝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小郡主说这话让王太守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只能心里腹诽,这盛京来的大小姐也太不会聊天了。
“时辰已到,造册点卯。开始叫唱考生名讳,第一名公主坪何远,第二名,招远乡张任,第三名,太平镇李小龙!
一百多名参与乡试比考的年轻童生,在一个年轻衙役的嗓门叫嚷之下一一报名喊到。声音各个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一百多个少年,身着劲装,倒是看的台下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一个个都是热血沸腾的。
“第一百名像是童生,公主坪,聂秋!”
就在这时候,点名的衙役看着造名册,念到了聂秋的名字。却无人答应。
“第一百名,聂秋!在哪呢,说句话啊!”衙役皱了皱眉头,冲着那一百多名考生喊了起来。
那并排站在擂台上的何远听到聂秋的名字被反复叫了两遍,却也根本无人应答之后,脸上挂起了抹微笑。
“呵,果然,小杂种的狗命被马武抹杀掉了。”何远昂起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目光看向了身前凉棚之内。
白北风今日作为公主坪的首席大药师,因为精湛高深的修为以及职业的关系,被请上了凉棚之内。
听到点名的衙役喊了两遍聂秋的名字无人应答,白北风的脸上却也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谁啊,这还没开始笔试呢就不出现,吓跑了?哈哈哈!”
“公主坪的乡试童生,怕是实力不济,不敢出来见人吧。”
台下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哄笑着,反倒是有好事之人,对于这还没出现的聂秋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聂秋,没人答应的话,我变将这名字划去了。”点名的衙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慢”
就在此时,突然人群之中响起了一个声音。这声音的出现,几乎把擂台周围的百姓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
却看到一个少年,一身贴合的短打劲装加身,仰首阔步,走在人群之中。模样平凡无奇,身材也不算特别的高,中等规模。但却走在普通人群之中,有那么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学生公主坪童生聂秋,因为前些日子家中出了一些事情,耽误了时辰。还请各位考官,大人,见谅则个!”聂秋不卑不亢的说着,却也并没有贸然的踏上擂台,而是站在擂台下,仰望着擂台之上的众人。
等聂秋出现之后,那擂台之上的何远脸色瞬间僵硬了下来!
“哥,这这聂秋竟然没死!”说话的人倒不是何远,而是何远的亲弟弟,本来这届乡试无望,早些年舞弊营私的何通!他拽了拽自家大哥的袖口,看着聂秋出现,心里确实有些慌了。
“这个就是聂秋?倒是有鼻子有眼儿,算是个人模人样,就是不知道实力咋样。”
“嗨,一个乡野小镇的粗鄙童生,实力能惊艳到哪里去?”
“这小子乡试头一天就迟到,怕是这举动就没给诸多考官眼里留下好的印象。”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然而在擂台上的衙役,看着聂秋这才出现,便不耐烦的道:“你完了乡试比考造册点名的时间,可曾知道我大唐童生像是的威严?谁借给你的胆子让你吃到的?”
那衙役说着,却并不知道,在哪擂台一边的临时搭建的凉棚下,那位不知名讳的白衣郡主身边,一直站着还从未说话,形如枯槁的老人,却看着聂秋款款从远处走来后,忍不住的嘴里,发出了一声疑问。
“恩?此子?呵呵,有点儿意思。”
第十五章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术老,怎么了?”被人唤作郡主的白衣少女,听到一旁的形如枯槁的老人啧了一声,称了一句奇。便好奇额问道。
“此子人群中走来,远看气质不凡,看似平平无奇,但却暗藏少年气魄。虽然擂台上的诸多童生都是俊才,可老夫不知怎地,就觉得这少年骨子里有一种气质,让老夫看的非常顺眼。”名叫术老的老人,看着聂秋,歪着那瘦小的脑袋,满是褶子的脸上,倒是露出了些许的赞赏目光,嘴里更是对聂秋啧啧称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感。
那白衣少女听完这番话,倒是微微一愣道:“术老可能看得出来,此子的修为?”
“修为嘛还看不出来。不过看他走路的架势,却也能猜到一二。”
“是一还是二?”少女坐在原地,神色慵懒,斜靠在椅子边缘,芊芊玉手拢了拢眉角青丝,道。
“不好说。”术老谨慎的说道。
那白衣少女心思缜密,倒也知道,术老一身修为,高深莫测。能被家族一路委派,一方面是保护自己,另外一方面也说明,自家里的那些老人,极为倚重相信术老。
这足以说明术老的修为精湛高深,他说不好说,怕是已经猜到了一二,只是不愿意说。
白衣少女微微皱眉,看着远处的那人群中的少年,歪着头,外人看来冷冰冰的犹如冰山一般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与她气质有些稍微不符的俏皮神色。
“大胆聂秋,平日里混日子,今日乡试何等重要的日子,竟然迟到!”正当这时候,突然,比武校场的凉棚下,传来了一声微微带着些许怒气的吼声。
再看不是别人,正是北郡太守的别部司马,陈莫西,陈司马。
“大人,我建议这场比考,取消聂秋资格!”陈司马抱拳拱手,对一旁主考官道。
那主考官愣了一下,却也并不知道,这陈司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以为迟到了一刻钟,便要取消一个童生的资格?这事情,还真是没有先例呢。
“哎哟,陈大人好打的脾气哟。”
就在那陈司马怒不可遏的时候,坐在一旁一直未曾多加言语的北郡太守大人发话了。
他倒不是向着聂秋,在此之前他连见都没见过聂秋,更从何谈起护着聂秋。之所以和别部司马陈廷志唱反调,也是出于方才自己身边的这位盛京来的大小姐和自家家奴的一番话而已。
太守大人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在北郡多年,说好听一点是治理有方,说不好听的便是拥兵自重。他一直想卸下包袱,回去盛京混个闲职,然后远离地方财阀互相倾轧的北郡圈子,可无奈朝中无人。
如今当下身边坐着这么一个大人物,他太守大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好了好了,听你们废话心烦。”
被人叫做郡主的白衣少女挥了挥手,似乎是厌烦了别部司马和太守二人的争执,便对台下众人道:“有这闲工夫说东说西,不如早些开始?”
“是!”站在擂台中央的衙役听着那白衣少女说出的银铃一般的话,当即挥起手中的三角小旗,道:“北郡乡试,正式开始!”
随即,一声金锣鸣响,半座城池都听得真切!片刻间围场擂台被铁士包围,将人群隔开,聂秋和百名修士童生一起,跪地祷告,筹祭天地神佛。
随后百余名修士童生被分割成为六队人马,每一队十人,分成上下两组,走上擂台之前捉对搏杀。
至于规则,很简单,二十人分为两个小组比斗,手中不准持械,战至最后一人,方才结束。
聂秋被分在了第二组,而这二十人当中,却并没有何远何通二兄弟。
何家兄弟分别被安排在了第四和第六队,这几乎避免了小组比斗前兄弟二人成为对手。
金锣响起,第一战,二十人在擂台之上便打了一个昏天黑地。二十个童生,卖力搏杀,各个拳拳到肉,掌掌生风。
一炷香的功夫,便已决出了第一名,乃是七坪乡的一位道修。
第二队便是聂秋所在的小队,同样二十人捉对搏杀。好在这一队童生当中,并没有出类拔萃的高能修士,聂秋并没有使出全力,却也勉强过关。
随后的四天,其他四队分别决出了第一名。
最终,百余名修士只用了四天,便优胜略太,决胜出来了六名顶尖的修士。
在大唐的科考制度当中,每一届像是只有前三名才能算作合格。
而聂秋粗略算了一下,最后决出来的六名考生童生,却也都不是泛泛之辈。
经过学院学监的安排,聂秋的对手,乃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屠夫之子!
比赛在乡试第六天进行,而在前一天,聂秋却也见识到了真正的高深神修士童生交手,是怎样的场面!
第一天的乡试比斗,乃是两名剑客比斗,双方在擂台之上厮杀的昏天黑地,足足一个时辰却也没有分出胜负。
两人手中的剑厮杀的不分彼此,青石板搭建的擂台,在两把剑芒交织的杀阵当中,瞬间满目疮痍。整座擂台剑影绰约,剑吟入龙啸一般,杀声震天,当真是看得人血脉喷张!
台下百姓一个个却也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每当打的精彩时分,便又不断地叫好声响起。
聂青崖站在台下,看着台上两个剑客捉对厮杀的场景,却也不免想起来,第二日便是自己儿子上擂台比斗,心中难免有些起伏不安。
一旁的崔牢头安慰道:“聂嫂子不必担心,阿秋聪明伶俐,知道进退,他比咱们都聪明着呢,不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最终,白衣剑客一招被破,最终被挑落擂台之下。
而这一届乡试的高chao,是在比斗乡试的第二日,何远和一个屠夫之子展开。
二人持械比斗,何远上半节势如破竹,手中一杆大枪,耍的倒是让人目不暇接。
这何远心思歹毒,想着一寸短一寸险,仗着手中大枪刚猛霸道,二人就此胶着你来我往,杀的昏天黑地。可是却并不知道,一寸短也有可能是一寸血!
那屠夫之子手里一把杀猪刀,耍的霍霍生风,陡然变了刀路,舞动起来刚猛霸道,一泻千里。乍一看还真有那么一些无招胜有招之奇。
何远逐渐落了下风,便在这节骨眼上突然手中一挥,枪头之上,爆开一团白光,刺眼无比,迷了那屠夫之子的双眼,随即一枪将那屠夫之子捅了一个通透!见了血!
“拂晓盘龙钻,呵呵,这何远看样子还真不是一个花架子啊。”
“好家伙,这何远枪法如此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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