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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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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并存,金钱与美人儿,刀剑与诗词,交相浑映。
聂秋跟在二师兄白桥的身后的,心猿意马的行走在这人群之中。却也顾不不上周围人投来的鄙夷目光。
百子宴临近,长安城里自然热闹。只是这天子脚下的人,见惯了市面,眼见八套云腾马车驶过,却也并不好奇。
只是偶有那街道两侧的开放唐女,眼见白桥那俊俏的脸蛋,忍不住评头论足一番也是。
马车就近行到了那长安城的方九里的一间名为西来的客栈落了脚。
“这客栈是我们泥犁宗在长安置办的一处产业,宗门在此之前专门清了客房。”白桥第一个走下马车,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聂秋跟在他的身后,师兄弟二人提着行李。
青婷丫鬟本想帮忙,却发现聂秋的两件行李沉重无比,也就罢了。
这名为西来的客栈,坐落于九方里,倒是长安城南城的一出热闹取出。周围不少人来人往,但却因为客栈位置极佳,又有一处后院,一共三层,却是少有人打扰。众多士子一同进入,客栈之中顿时热闹了不少。
不少留宿打尖的客人看到泥犁宗的弟子前来,却也是耳鬓厮磨,议论纷纷。
“师兄,能不能帮再帮我开一间房间。”聂秋跟在白桥的身后,他第一次来长安,却是有着万般的拘谨。
白桥心思聪慧,听到这话,看向一旁的青婷丫鬟,却是暧昧一笑,道:“当然可以,店家是我泥犁宗的人,你去找她商议便是。
青婷也是聪明丫鬟,知道聂秋这么作什么意思。只是心情复杂,站在一旁,行李放在脚边,手却无处下方,尴尬的拽着手中的娟帕。
“店家,能否再给我开一间客房?”聂秋走到柜前,找到了客栈的掌柜店家。
这西来客栈是泥犁宗的产业,换句话说店家也是泥犁宗的人,眼见聂秋的身份,也是十足的客气,但是脸上却还是面露了一丝歉意道:“可以是可以,只是公子们住的是本店的上等客房。不巧的是,客房已经满了。留下来的都是次等客房。”
聂秋看得出来,这胖店家并非是难为自己,便去了荷包,道:“次等就次等吧,反正是主的地方,能有片瓦遮身就行。”说完,聂秋转而对一旁的青婷丫鬟道:“你自己把行李搬上去就行,我住次等客房。”
“公子,这样不好吧。。。”青婷眼看着聂秋,面对着聂秋这般客气,更是心中复杂,道:“奴家住次等客房便是,公子您还要参加百子宴。再说身为下人,这总是不合规矩的…”
“这算什么规矩啊。”聂秋汗颜。〖TXT小说下载:。。〗
“奴婢…”
“行了,别在这种小事儿上斤斤计较了。不过是一个住的地方,我小时候连义庄的破瓦都睡的,这长安城的客栈,哪怕是次等的客房,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聂秋说着,便拿了房门钥匙,提起行礼准备上楼。
第二百零六章 寒酸
哪知道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得身后轻描淡写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哼,土鳖。”
聂秋转而看向身后,便看到一个年轻的修士,面露不屑,留下两个字:“土鳖就是土鳖,和一个丫鬟客气个什么劲儿的?真是矫情。”
青婷丫鬟则一脸敌意的看着那人,刚想说话,却没想到聂秋却抢先一步,笑了笑,并未多话。
听闻此言,一旁的白桥皱起了眉头,对那人道:“这位仁兄说话有趣,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眼见白桥和那人熟悉,聂秋更是一句话也不曾说。提起行礼便打算上楼。
“你就是白桥吧?”那人上下扫了白桥一眼,再看聂秋,道:“听闻十方山今年就来了两个修士,寒酸。这小子跟着你白桥,应该就是你们十方山最近名头冒起来的聂秋吧?没想到,比你们十方山更是寒酸。”
那衣衫绫罗的年轻公子说着,取了桌上的酒盏喝了一口,一旁一个女子穿着褥裙,胸前只有一抹抹胸,看的好不开放。
听闻这施公子这般说话,却也是不由得娇笑连连。看向聂秋,也是满眼讥讽。
聂秋本就不算是内敛的性子,遇到了这般挑衅若是还要一味的忍让,那眼前这公子哥儿便会更加的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
“这位公子说话真是有趣,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师从何处?”聂秋抱拳拱手,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我的名字和我师尊的名讳也是你能闻的?”那姓施的公子斜眼看了聂秋一眼,却是甩手道。
“这位公子,误会,误会…”
就在这时候,西来客栈的店家赶忙上前劝阻。肥胖的身体移动起来却极为灵巧,横在了聂秋和那人的面前,道:“这位公子是那南大营施长史的长子,出身贵胄。这位是泥犁宗的真传弟子,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误会!”
啪!
突然就在这时候,那姓施的公子身边的娇笑女子突然上前,一巴掌落在了那胖店家的脸上。
“我家公子的名讳也是你这张满口烂牙的臭嘴能够说出口的?你们这西来客栈竟藏一点这等腌臜污秽,就不怕将来你们泥犁宗在长安城里做不得生意了吗?”
这施公子身边的女子看似娇小玲珑,但却出手极为干脆。显然是一个练家子,一巴掌甩出去,当真的就让那胖掌柜飞出去了两颗后槽牙。
嘴角挂着血丝,可这胖掌柜仍然陪着笑,道:“是是是!是小的错,小的该死!”
“既然有错,那边要承认。”那施公子长得英俊,细皮嫩肉,一笑起来,嘴角却露出了一抹邪意,看向那聂秋和胖掌柜的便道:“我怀疑你们这西来客栈之中有污秽腌臜之事。百子宴临近,京城之中,天子脚下,不得有半点差池。来人啊,把这个乡巴佬和这个胖子带去南大营,好好审问一番!”
说话间,却突然砰砰砰的几声过后,门外不知从何杀出来了七八条身着黑衣的汉子。他们手持绞索杀威棒。正是南大营的武威军官。
看着那些人,聂秋却是不由得挑眉。
一旁本来没有搭腔的白桥却也是和聂秋相视一眼,二人都看出来了这其中的微妙。
“施公子这么凑巧的在西来客栈,又这么凑巧的带着兵勇前来?怕是早有安排吧?”白桥说着,扶着长衫走下楼梯。
楼上楼下此时此刻站着不少看热闹的泥犁宗修士,但绝大部分并不打算多管这闲事儿。毕竟来人很明显,就是冲着聂秋而来的。
那施公子被一语戳穿,却也是并未恼怒。挥手间,身后的那些南大营的官军便围了上来。他们手中持着裹着生铁的长棍,棍子一端有大约一尺左右的密集细小铆钉。
这边是大唐军中极为常见的杀威棒,唐长安城中,南北大营负责拱卫京畿。这城中罪犯自然有大理寺负责提审,但是若是被南北大营的军士抓到了的间谍,探子,往往便要受这杀威棒之苦。
这铁棒子落在人身上,一棍子便能抽打的皮开肉绽,十棍子下去,半条命也就交代出去了。
“走!”那南大营的军士当真凶猛,走上前来,却是一把就要朝着聂秋抓来。而与此同时,另外有那南大营的军士,则包藏祸心,不怀好意的将手伸向了青婷丫鬟。
那青婷丫鬟从小住在将军府中,虽然跟着范琦走南闯北,是他专用的琴女和舞女。吃喝住行,皆是上佳。哪里见过这等丘八兵痞的作风?当下惊的连连后退。
“小蹄子我看你就不像是什么良家女子,八成是着西来客栈里做皮肉生意的暗娼吧!”
那施公子身边的女人,一边说着,却是招呼着身边两侧的南大营的军士上前,五大三粗的汉子直接一把抓住了丫鬟青婷的手腕,用力一扯,那力道之重,手劲儿用上来,青婷丫鬟立刻红了眼睛,眼泪便从眼窝里流了下来。同时手掌伸出去,一把抓在了那军士的手背上。
那军士汉子感觉到手背一阵火辣刺痛,当下恼怒不已,火气窜上来,一把便要朝着青婷打去。
“小蹄子,让你不知好歹,老子今日便教训教训你!”
看到这一幕,不远处一直未曾开口搭腔的白桥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不悦的神色。
“一大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打算欺负一个女人 ?这就是天子脚下的规矩?”白桥的话音刚落下。
却突然看到一道白影好似流星一般从门口的方向飞来!
紧跟着,啪!
一声脆响,水花四溅。一口青瓷的茶壶落在了那抓着青婷丫头的军卫脸上,茶壶碎开来,湿乎乎的茶叶伴随着茶汤一通炸开,那军士半张脸顿时被砸的开了花,鲜血直流。
其他军士眼见同伴如此,这才回过神来,寻着茶壶飞来的方向看去。却看到聂秋站在一张桌前,距离他半步远的距离外,正有那一个南大营的军士,手持杀威铁棒,好似呆鹅一般站立在原地,眨着眼睛,冷汗从他脑门儿上流淌了下来。
而在那军士面前咫尺之间,聂秋手指成剑,指尖距离那军士的双眼不过半寸的距离。
“别乱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聂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那举着杀威棒的军士好似被点了穴道一般,根本不敢动弹分毫。面前聂秋只是一手指指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却仿佛感觉到了那指尖所迸发出来的一种强横无匹的气流,旋转着,催动起来的真气,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一起给我上废了他!”施公子眼见如此,当下气急败坏。招呼着手下南大营的卫兵,一拥而上,顿时之间,客战之中乱作一团。
而白桥趁乱,一把抓着青婷来到一旁。眼见那两个南大营的卫兵一拥而上,挥舞着手中的杀威棒砸向聂秋!他却并未出手!
而那杀威棒卷着一股强横的气势落下来,聂秋却轻松躲避开来。身体一弯,虚空中右手自上而下,单换掌似龙似蛇一般。却并未使用真气,而是用了那淬体的寸劲儿!
聂秋并未出狠手,只是手掌成刀,横竖劈砍,眨眼的功夫,那杀威棒便被聂秋击飞无数,散落了一地。
看到如此一幕,那施公子脸上满是惊容!
他父亲施忠魁,虽然只是官拜南大营长史。看似文官,但却是行伍出身。俗话说将门虎子,从小到大施公子便是在南大营里长起来的。
南营的军士战力如何他比谁都清楚,虽然不比天策府的鹰卫。但是砸长安城的地面儿上,南北两营的卫士,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十个南营卫兵,便能让不少江湖高手望而却步。而来此之前,他本就以为那聂秋不过是一个花架子草包,狗屎运好拜了一个好师傅。但却实在没有想到,那南大营的卫兵,脸聂秋的周围都近身不得!
“嗨,还以为南大营的军卫多了不起呢。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就是,聂秋三俩下都解决了。施公子,您这下子可怎么下得了台哟?”
“养的狗打不过,主子如果再被打脸,不会回去搬出来自己的老爹吧?”
“拉倒吧,搬出来老丈人都没用。今儿个,我看施公子您就别想着回家了!”
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泥犁宗真传们,更是让那施公子紧张万分。
方才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说了几句上头的气话,不免让泥犁宗的弟子看不过眼中。
只是他们没胆量教训这个施公子,不代表聂秋没这个本事!
离山上下都快让聂秋得罪光了,也不怕多一个皇城脚下的纨绔子弟。
“穷山恶水出刁民,一个小小的破十方山,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道大宗了?殊不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们若是猖狂,老子今日就劈了几个不长眼的!”
铮的一声,却是突然听到一声剑鸣。那施公子竟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一剑扫开,虽然架势样子差了点儿火候,但好在他这手中的的确确是一把极为不错的好剑!
他这一剑向后扫去,却是正中了掌柜身后的金匾!
啪的一声脆响,金匾被一剑斩断成了两截,落在地上,荡的尘埃四起。
胖掌柜赶忙捂着眼睛,看着匾额被斩成了两截,当下冷汗侵湿了内衬。
而与此同时,客栈之中,其他的泥犁宗弟子眼见如此,当下也是无不皱起了眉头,更有城府浅薄一些的修士,一跃从那楼上跳下,站到了聂秋的身后,抽出了手中长剑,指向了那施公子!
其他修士纷纷效仿,方才还是作壁上观,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的一群人,此时此刻无不站在了聂秋的身后,举剑指向施公子。更有人封住了前后去路,施公子和他的那金丝雀儿立刻被围死在了客栈之中。
一时之间,客战之中剑拔弩张,客栈内的局势陡然变得微妙了起来。
第二百零七章 下马威
施公子从小生在南大营,见惯了那些南营卫兵,手持杀威棒教训不守法纪的之人。。
生铁皮包裹的杀威棒,一棒子落下不易让人骨折,但是那杀威棒上的细小铆钉,却是能生生的将人的皮肉轻松撕下,连皮带肉,鲜血直流。
他亲眼见过被十记杀威棒之后,那些囚徒被打的哭爹喊娘,半死不活的样子。
也见识过南大营的丘八兵痞教训长安漕帮盐帮不法之徒的血腥场面。
长大了之后,施公子拜了蜀国一位剑修作为师父,练了几年剑,蜀山剑宗的皮毛倒是让他学了去,所以平日里上街总喜欢佩着剑。加上仗着施家本就是长安贵胄,在长安城里,施公子隐隐的便形成了一股子纨绔脾性。
平日里闲来无事,总爱斗狗玩鹰,在长安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个纨绔。
只是这长安大居不易。十里长安,随便吐口吐沫都能砸中一个官门中人。施公子的父亲只不过是南大营的一个长史。虽然手握了些许的实权,但说到底也是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一官半职。
长安城大,必然容不得施公子太放肆。
只是几日之前在那渭水河畔与那长安城里的几位公子哥寻花问柳,喝到灯火阑珊时分,席间却是有一公子,说了几句百子宴的话。之中提到了聂秋。
这施公子本就喝了几两白酒,便和人赌气,说是要来教训教训聂秋。于是今日便领了南大营的卫兵,一同前来,本想着给聂秋一个下马威看看,却是怎地也没有料到,事情竟然发找打了如此的境地。
施公子看着周围明晃晃的宝剑已经出鞘,便已经知道,这茬架便成了泥犁宗和南大营的群殴。亮了兵器,今儿个怕得见血!
他施公子从小生在长安,长在长安。周围的混迹的狐朋狗友,多是一些好面子之人。今夜如果自己服了软,明儿个一早便能传出去,到时候整个长安都知道他今天认了怂,服了软,从此施公子便不用出门儿了。
“看来今儿个咱们算是难以善了了!”施公子并未动手,却喘着粗气。身上广袖长衫,微微颤动,那张俊俏的脸蛋儿上,却也满是紧张。
聂秋看出来了,眼前的这公子哥儿,八成也是一个没见过血,喜好佩剑上街的烧包人士,便收起了指剑,身上的那一股子隐隐叙事勃发的龙象气机,也随之收敛了不少。
微微上前走了一步,挡在了青婷那丫头的身前,然后抱拳拱手,对着眼前的众人道:“施公子是吧?今儿个只是一场误会,你我血气方刚,本就是少年心性。而我又是乡下来的,长安城里的规矩不太懂。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则个,改日在此摆上几桌,请来宗门和家中长辈,说和说和,你看可行?”
说完,聂秋取了荷包,拿出一枚银锭放在桌子上,往前推了推,道:“这点意思权当是给刚才的那几位小哥疗伤接骨了。”
聂秋说这番话,倒并不是服了软。他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施公子也是一个草包。对待这种草包,没有一脚踩死的必要。因为这样反倒是衬得自己没了层次,退让一步,小事化了。毕竟自己刚入长安,手里握着一封天策府和大理寺的举荐信,火辣辣的烧的自己掌心冒烟。
这意味着长安城里定有不少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做事太张扬,总是不太好的。退让一步,少个敌人也是好的。
聂秋的话音刚落下,身后的几个泥犁宗的弟子则是踌躇不前,手中拿着剑,并未收回剑鞘之中。
倒是一旁有一个泥犁宗的修士,指着不远处地上的被一剑斩破的匾额,道:“聂秋你倒是好说话,这匾额被斩之事,将来门中上师问起来,你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就是,你我都在场,眼睁睁的看着匾额被人砍断成了两截,无动于衷,将来回山,定然少不了被宗门一番责骂!”
听到此话,聂秋不禁的挑眉。却也是一阵头大。
他不知道那匾额到底代表着什么,但是单纯的从那匾额上的四个金漆书写《皆无喜乐》四个字便知道,这匾额绝对不是一般的货色。
皆无喜色是什么意思?那边是泥犁!
而这匾额之上,皆无喜乐四个字,龙飞凤舞,浮脉千里,的确是好手笔。
聂秋不由的想到七祖之中的二祖便是书法大家,这四个字怕便是泥犁宗传承千万年的金字招牌。
“你这犊子剑法一般,运气更差。这一剑你说你砍什么不好,非得砍这块匾。”聂秋一阵头大,心中暗骂一声。心中却是想着,怎样抽身,给自己一个周全,避免殃及池鱼。
转而把目光投向别处,二师兄白桥坐在楼梯下的第一层台阶上,抱着半袋子吃了小半天的肉脯津津有味,饶是一旁的青婷小丫头怎样着急火燎,他都是淡定自若,的说:“你放心,你家公子能处理,安心坐下来,尝尝我自己做的肉脯。”
聂秋白了二师兄一眼,却还未说话耳边便传来了那施公子的骂声。
“一群土包子乡巴佬,进了长安城还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莫说是砍你一块匾,长安城里我想砍个把人头都没人敢拦着!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这群跑江湖的杂碎,谁敢动我!”说完,那施公子扬起手中的长剑,朝着眼前的人便要落下!
他举起长剑,挥舞起来,满是恶意,怒目圆睁,眼睛一扫,身后的南大营的卫兵当下便要一拥而上。眼见着场面即将一发不可收拾,却突然看到不知何人,又是将一把茶壶飞过众人头顶。
啪的一声,还是水花伴着碎的青瓷在那施公子的耳朵边炸开!
那施公子当下整个人被青瓷茶壶击中的面门,鬼叫一声,捂着半边脸整个人笔直的摔到了一旁桌角,撞了一个头破血流!
“是谁敢砸老子,天子脚下,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施公子捂着半边脸站起来,踉跄着叫骂不休。然而他刚站起来,却突然看到一条大腿,好似弹起的巨石一般落了下去!
蓬!
又是一声闷响!
那施公子闷哼一声,后面的腌臜话还未说出口,整个人便在地上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轰隆!
落在柜台前,这一脚落的实在,施公子呕血连连,却是断了一条肋骨。手中的剑也已经不翼而飞,咳嗽了几声,嘴里满是鲜血!
回过头来,却看到一个甲胄卫士,站在他的面前。
他一身唐军之中将领才有资格穿在身上的山文铠甲,猩红的披风,头顶红缨,盔甲之下,却是一张国字脸庞,一脸嫌弃厌恶的看着自己铁靴之上沾惹的污秽鲜血。
手摁长剑,让周围那南大营的兵将不敢妄动。
“你唔”
那施公子后面的话还未说出来,却看到那身披铠甲的年轻将军,举起一面八仙桌,举过头顶朝着那施公子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这一面八仙桌落下去,施公子像是灰孙子一般被砸的七荤八素,想要再站起来,却双腿软弱,颤颤巍巍。
众多南大营的兵将立刻绷直了腰杆,汗如雨下,手握着杀威棒背在身后,后悔的恨不得装作不认识那施公子,顺便一口将那杀威棒吞下去。
“你也知道是天子脚下?”那青年将军看了一眼施公子。这才是真正的行伍出身,隐隐的身上便有着那么一股子遮不住的杀伐之气!
聂秋距离他不算太近,却也感受的极为清楚。
而在那人身后,却依然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徐晚!
她一身绫罗轻纱雪纺的长衫,亭亭玉立,身边跟着十名甲士。
“不知死活,你个小”
那施公子带来的妖娆女子眼见自家主子被人打的跟灰孙子一样,当下便叉腰准备破口大骂。
却听到那徐晚微微皱眉,轻声细语的说出了两个字:“掌嘴。”→··¤←
啪!
一声脆响!
却看到徐晚身后走出来一个身着劲装的丫鬟,虽说是丫鬟,但却身着劲装,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干练!
手起掌落,一掌打在那妖娆女子的脸上,清脆无比,四座皆能听得真真切切。
那妖娆女子立刻被打的后槽牙吐出口来,卧倒在了一侧。
徐晚走上前来,看也不看那女子,便轻悠悠的说道:“此等贱婢,留在长安也是祸水,留不得。”
第二百零八章 施公子
徐晚的话刚说完,那半昏迷状态的施公子立刻捂着肋骨爬到了徐晚的脚边跪了下来,道:“小的有眼无珠,不知是小主驾到!该死!只是这小饶是我施族之中的女子,我家老祖宗疼爱得紧,还请小郡主刀下留人。。”
徐晚微微皱眉,看着那施公子,冷冷的说道:“我念你父对大唐有功,今日断你一条肋骨权当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若是再替这女的求情,便连你也一道扔进渭水了。”
听到此话,施公子立刻一阵心惊!却是立刻闭嘴!
眼见自家施公子说出这番话来,那妖娆女子立刻额头渗出密集冷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她不认得徐晚,因为她来长安也不过半年的光景。
但她却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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