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冕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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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里经常来这里消费，现在他已经是这里的常连客了。
“克莱农，今天生意怎么样了。”凯尔琉斯非常熟悉地推开那扇随时都有可能坏掉的老旧木门，径直走到了自己往常所坐的，位于柜台前的专用席位。随意地坐上了大概在神父腰部左右高的旋转椅上，对着正在柜台的另一面擦拭酒杯的一个中年男人开玩笑般地说道。
“尊贵的主教阁下，托您的福。和往常一样生意还算不错。”说话的。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同时兼任酒保的克莱农，也就是站在柜台对面擦拭着酒杯的那名中年男人。
克莱农是一个有着一头浓密卷发的中年男人，一米七五左右不算高也不算矮的身高，以及那张充满沧桑却又热情洋溢的普通脸庞。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极其普通却能够让人感觉亲近的人。
说这句话的克莱农却也不是单纯的恭维和客套。而是因为最近这间酒吧的生意很好的原因正是凯尔琉斯。
自从半年前的那场战斗结束之后。凯尔琉斯几乎每天除了锻炼自己的魔术，以及享受几个不同风味的女人之外，几乎每天的空余时间都会来到这间与众不同的酒吧里来。
凯尔琉斯虽然不会随意的浪费金钱。但是对于他那天文数字般庞大的身价来说，这座小酒馆的消费实在是不能够让他放在眼里。在这里的人看来，凯尔琉斯每一次来都是出手大方一掷千金，自然酒馆的收入也是与日俱增。
说这间酒馆与众不同，具体原因之前也有过介绍，这里并不是像小镇上其他酒馆那样面向冒险者们的，这里的客人们都是这座小镇的正式居民。不是冒险者和行脚商人们那样的流动人口，而是名副其实的常住居民。
要知道，班基虽然有着庞大的冒险者和行脚商人这类人的群体存在，这些人的消费能力也非常的巨大。但是班基最主要的人口构成中，还是有超过一半以上的常住人口，这些常住人口是那些流动人口的一倍还多。
而且这些常住人口，大多都是和塞浦路斯边境军团有关的相关人士，甚至有些直接就是边境军团里退一下来的军人和军官。
因为王国对于军队的优待，这些人构成的群体，其消费能力也是非常庞大的。光是各式各样的抚恤金、伤残保险和定期的资金补助，就足够一个五口之家生活的幸福美满了。
虽然因为他们是军人的原因，消费力理念趋向于合理，但是有一样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他们也乐于在这方面加大投入。
那就是——酒。
因为班基镇大多数商人的忽视——毕竟在面向冒险者是所获得的暴利相比，细水长流的生意并不怎么受人欢迎——这一群体能够安心消费酒类的地方实在是不多。
他们作为前军人，又不喜欢和一些他们以前看不顺眼的冒险者们混在一起，毕竟到了他们这种年纪（退役军官基本都是三十岁以上），他们要的并不是嘈杂而充满激情的冒险者酒馆，而是能够安静地回忆往昔的安静环境。
而凯尔琉斯眼前的这间酒馆，显然在经营理念上另辟蹊径。这里地处原住民的聚集区，同时又远离嘈杂的冒险者活动区域，对于那些寻求清静环境的退役军官以及那些军属们来说，实在是没有比这里更好的聚会场所了。
不要看这里不起眼，可能就纯收入上来说，这里可能比真中心那些看似繁华的酒馆要多上一些。毕竟在班基，这种类型的酒馆并不多，竞争对手的多寡，有时候比消费者的消费能力更加重要。更不要说就消费者消费能力来看，其实在这个行业上相差并不大。
这也是凯尔琉斯佩服克莱农经营头脑的重要原因。
“要来一杯什么？”克莱农放下刚刚擦到一半还没有擦拭完的酒杯，热情洋溢地走到凯尔琉斯面前，满脸灿烂笑容地询问道。对于他的大金主，他自然知道要用最好的服务态度去让大金主宾至如归，这点最基本的服务常识他这个经营服务业这么久的人自然非常清楚。
“还是老样子，来一杯沃特，再加上一份烤牛排。”凯尔琉斯随意地点了一份他想要的酒和食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酒馆（下）

最近几天的早晨，凯尔琉斯都会来这里解决早餐的问题。
虽然早餐就喝酒实在不是一个值得推荐的选择。
但是自从丽希雅死后的只几天里，凯尔琉斯内心中的忧愁和苦闷都需要得到发泄。
除了晚上对着两名修女的发泄之外，酒精就是白天的凯尔琉斯最好的选择了。
凯尔琉斯每天早上来这里喝酒，并不是为了买醉，再浓的酒精饮料都不能让现在的凯尔琉斯变醉。他来喝这些酒精饮料，纯粹是为了感受那些酒精对于自己味蕾的刺激。
只有这些强烈的刺激，才能让凯尔琉斯短暂地忘却心中对于没能保护好丽希雅所产生的后悔和自责。
克莱农听完凯尔琉斯的要求之后，一点都没有任何的意外表情，显然他已经猜到凯尔琉斯的要求了。
“是的，遵从您的吩咐。”说着，他转身轻车熟路地取出了一只杯子和一个装满着沃特酒的酒瓶，为凯尔琉斯倒了一杯之后，就转身去厨房准备牛排去了。
凯尔琉斯看了眼离开的克莱农，接着开始出神地盯着手中的酒杯，感受着这间酒馆里让凯尔琉斯非常喜欢的安静气氛，这也是凯尔琉斯喜欢来这里的重要原因之一。
因为经营理念的原因，这里任何时候都没有那群在凯尔琉斯看来粗俗而无礼的冒险者们存在。所以也没有班基其他酒馆里，从早到晚一直持续着的嘈杂和吵闹。
在作为魔术师的凯尔琉斯看来，安静的环境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魔术师们也都喜欢处在一个安静的，没有外界干扰的环境里。这对于魔术师们来说是非常重要，并且非常有意义的。
只有安静的环境，才能够给魔术师们带来钻研魔术所必须的专注力。在研究魔术、锻炼魔术回路的时候，魔术师的专注力通常是决定锻炼效果的最重要因素。
就在凯尔琉斯微闭着眼睛，享受着难得而又让人宁静的悠闲时光的时候。一道声音传入了凯尔琉斯的耳朵，将他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回归了现实。
“尊敬的主教大人，您每一次都这么早来这里喝这么烈的酒，这样真的不要紧吗？”说话的一名看起来一米八以上的壮硕中年男人。
炯炯有神的双眼闪出让普通人心悸的精光，脸上的几条疤痕让他的形象更添几分彪悍。笔挺得不像是民兵的站姿以及一身整齐的守备队军官制服，让人们立刻知道这是一位守备队的军官。
这个人凯尔琉斯认识，他的名字叫做本特，之前是一名边境部队的退役军官。他是凯尔琉斯这半年来，在这间酒馆喝酒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本地人。
在凯尔琉斯看来这是一个优秀的军人，他不适合和平而毫无挑战的生活。所以在守备队上层被大清洗。并且急需军官补充的时候，凯尔琉斯就向伯爵推荐了他，以及其他一些同样是退伍军官的人去了守备队。
因为西索科爵士的问题，大量的城防队军官被牵连，有的是确实有问题，有的则纯粹只是倒霉而已，于是就突然之间缺了很多军官的位置。
凯尔琉斯推荐本特他们这些退伍军官进入守备队。并没有任何人的阻碍，在里克、费舍尔和达格伯爵三人都一致同意下，凯尔琉斯的推荐人员非常顺利地进入了守备队。
毕竟城防队虽然编制是正式的，但是作为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能力的他们，大多是民兵组织，实际的战斗力和影响力都并不大，他们三个人和其他一些有实力的贵族都看不上这里，他们只是和以前一样在这里安插一些眼线就足够了。
所以凯尔琉斯的提议在大多数人看来都没有任何不妥，一个六环魔术师需要几个民兵部队的低级军官实在是让任何人都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而且因为战斗力的原因，王国对于这些部队的构成并不怎么在意。有些退伍军官在里面，对于王国来说也是一件好事，退役军人担任军官有利于巩固统治和维护安定。反正打仗的时候反正也不会用到他们，就当是解决失业人口和发展预备兵役了。
凯尔琉斯闻言回过了神，转头看着本特微笑着说道：“原来是你啊。本特。在守备队那里干得怎么样，适应了新的岗位了吗？不过现在应该是工作时间吧，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偷懒来这里喝酒，真的没关系吗？”
凯尔琉斯随意地问道，他其实一点都不关心那几百名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民兵能够有什么战斗力。
现在班基的那只守备队基本没有了战斗能力，因为西索科和大量跟随他的守备队军官参与叛乱并且尽数被杀或被抓了，守备队正在搜索抓捕这些人的同党。
现在那里人人自危人心惶惶，每一个士兵和残余下的老军官都在时刻担心自己被当成叛贼同党抓起来，每一个人的生命和饭碗都在时刻受到着威胁，在这种心态下他们的战斗力那自然是无从谈起了。
他这么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只是单纯地想要找个话题而已。
而本特也自然知道凯尔琉斯只是开个玩笑，于是他也露出灿烂笑容，开口说道：“托您的福，我在那边还算好，虽然比不上军队里的紧迫感，但是比平时没事情在家里无所事事要要有意义得多。”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而且今天不是我负责值班，所以没有我的事情，乘着难得的空闲，我就想来这里喝一杯。”
“那么士兵的训练怎么办，本来因为西索科的事情，守备队的战斗力就已经一降再降了，现在不抓紧训练守备队的战斗力就要没有了。”凯尔琉斯有些疑惑地询问本特道。在他看来既然没有值班巡逻的事情，那么就应该抓紧时间进行训练才对。
“主教阁下，您有所不知。我手下的那些家伙们要么就是平时懒散惯了，要么就是因为最近的清洗搞得人心惶惶，这几天的训练基本都是混日子混混就过去了。要训练，还是等到这次的风波过去再说吧，现在就是勉强训练了也是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而已，毕竟守备队的人员只是民兵，不能够用军队的那一套强压措施。”本特有些无奈地说道。


　第二百二十章　克莱农（上）

“嗯，原来是这样啊。”凯尔琉斯闻言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本特的说辞。反正他本来也不怎么重视守备队的事情，在他看来在接下来的事情中，这些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民兵毫无用处。
正当凯尔琉斯想要结束话题的时候，本特却又自顾自地开口说道：“主教阁下，谢谢你介绍我们这些退役的老兵们去守备队担任军官，这个巨大的恩情我们一定会一直记在心里的，您以后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我们一定为您竭尽全力。”
凯尔琉斯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感谢搞得有些不明所以，突厄的感谢让凯尔琉斯有些发愣，他愣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有什么好谢的，这对未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本特闻言立即严肃地说道：“不，在这件事情上对于您来说确实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小人物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您让我们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和动力，同时也让我们摆脱了退伍之后的混乱精神状况。”
“要知道我们这些人大都在习惯了军队里的生活，退役之后的生活实在是不适合我们。我自从军队退役回来之后就整个人都感觉不好，每天晚上就做噩梦，经常性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心中不停地涌出想要打人甚至杀人的冲动。”
“我的妻子和孩子每天都在我的暴躁脾气下战战兢兢，直到您推荐我去守备队任职之后。我的这种情绪才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最近，我的情绪虽然还没有完全得到解决，但是却也渐渐趋向稳定了。”
“听说很多和我一样的家伙们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缓解了，这都是多亏了主教阁下您的推荐和帮助，我想他们现在也是和我一样的心情吧。”本特用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凯尔琉斯，真诚的感情让凯尔琉斯确实地感受到了。
凯尔琉斯知道刚才本特所说的那些症状到底是什么，在蓝星这是一种非常普遍的战后心理疾病，用专业一点的话来说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简单来说，就是在战场上经历过长时间战争和军队生涯的军人们，因为在战场上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让这些军人心理上无法接受战争结束的事实。
他们在回到和平生活之后。无法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观念调整到和平生活的状态。他们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生活的范围，想象成充满硝烟和厮杀的战场，按照战场上的行为准则来约束自己。
还好这个世界因为战争都以冷兵器为主要战斗方式，所以这里的军人在战场上的行为和平时的行为。有的时候并没有明确的界限。毕竟没有那么多的高科技存在。
他们比起蓝星上的同行们来说。给人的感觉更加正常，也不会对生活造成太过于巨大的妨碍，这也是他们能够正常生活的主要原因之一。当然。本来这片处处充满危险的世界，和平地区和战争地区的危险程度差别其实也不如想象中那么大，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凯尔琉斯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微笑着看着本特，轻轻地说道：“只要你们在守备队里好好工作，能够为这个小镇的居民带来安心的生活环境，那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
这时的凯尔琉斯心情没来由地非常的轻松，就像是背着沉重背包的登山者突然登上了山顶，卸下了肩上的包袱，眺望着山顶四周的宽广世界，舒畅的心情实在是无法言喻。
‘帮助别人的感觉，看起来也是很不错的。’看着想自己行了一礼之后就转身离开了的本特，挺拔而又充满对未来希望的背影，让凯尔琉斯看得有些出神，‘美好的平凡生活，有时候也是能够让人们充满快乐和希望的。’
就在凯尔琉斯出神地想着什么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突然放松的缘故，一股淡到几乎闻不出来的奇怪味道飘进凯尔琉斯的鼻子里。
突如其来的怪异味道，让凯尔琉斯感到有些熟悉而又充满了古怪。非常淡薄的气味，要不是神父的感官因为成为吸血鬼的缘故，从而变得异常的敏锐，他也闻不出任何的异样。
但是很快，凯尔琉斯终于在自己充实着各类魔药知识的大脑中找到了答案，他知道了这种特意气味代表着的是一种魔药，而且是一种对现在的凯尔琉斯来说非常敏感的魔药——生发药水。
‘生发药水’是一种直走非常简单的生活类魔药，顾名思义这个魔药的唯一作用就是能够让被药剂涂抹的人体皮肤表面但时间内催生出浓密的毛发，通常被很多中老年贵族或大商人们使用。
毕竟即使制作再怎么简单，级别再怎么低的魔药，其制作成本和销售价格对于普通民众甚至中产阶级来说，都是非常高昂的，所以基本都是贵族以及其他上层阶级层能够使用。
经过一代又一代魔术师们的调整和改良，这种销售火爆利润巨大的魔药已经几乎趋于完善了，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气味，也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但是几乎没有并不代表真的什么味道都没有，只是这种细微的味道正常人类都辨识不出罢了，实际上还是有一些极其细微的气味的。而凯尔琉斯隐约闻到的气味，正是这种‘生发药水’的味道。
顺着气味传来的方向，凯尔琉斯看到了手里端着一盘新鲜出炉的烤牛排，穿着一身黑色老旧但是非常整洁的衣服，一头浓密卷发的酒馆老板兼酒保——克莱农。
‘他虽然现在经营的这家酒馆生意也算是不错，但是他的财力依旧完全不够支撑他持续使用生发药水。要知道这种低级魔药虽然短时间内的效果很好，但是持续时间并不长，通常需要长时间的持续使用才能够达到持续增发的目的。’
凯尔琉斯在心里回忆着这种药剂的使用条件和效果，对于克莱农的怀疑进一步加深了，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可疑在什么地方，但是凯尔琉斯依旧在怀疑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克莱农（下）

就在凯尔琉斯疑惑为什么克莱尔要用到‘生发药水’的时候，克莱农来到凯尔琉斯的面前轻轻放下了手中盛放着牛排的白色盘子，对凯尔琉斯一脸爽朗笑容地说道：“主教阁下，您要点的牛排，请您慢慢享用。”
满怀疑惑的凯尔琉斯抬起头，无意识地扫过克莱农的脸，突然觉得他的这张脸非常的可疑。而且这个时候，心怀疑惑的凯尔琉斯感觉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不是在这间酒馆，而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虽然记忆中的脸非常的模糊，但是凯尔琉斯却非常肯定地觉得这张看起来很普通的脸非常的熟悉。但是无论他怎么想，脑海中都无法清楚地反映出真实而清晰的画面。
凯尔琉斯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切割者餐盘里的牛排，一边机械式地一口牛排一口沃特酒的消灭着作为早餐的食物，一边在脑海中独立的思索着。但是直到他将全部的食物吃完，并且结账离开酒馆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起来这张脸到底在哪里见过。
对于一个心生怀疑的人来说，如果再加上他本人还是性格谨慎的话，那么他对于一件事情的怀疑就会在短时间内急剧地胀大，并且不会轻易地消除。
‘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这张脸呢？我最近也就去过那么几个地方，教堂、伯爵的庄园、还有戴芬妮的别墅……’想到这里，凯尔琉斯突然愣住了，他隐隐约约地像是抓住了一点什么。
‘等等。戴芬妮的别墅……对了，就是在别墅那里见过这个人，虽然不是直接面对面见过，但是确实看到过他的脸。’
凯尔琉斯猛地转头紧紧地盯着他刚刚离开的酒馆，锐利而充满恶意的眼神透过木质的墙体，射向了里面正在招呼其他客人，看起来毫无异样的酒馆老板——克莱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就解释得通了。他是怎么有钱持续购买这种不符合他身份财力的生发药水，以及为什么不惜引起怀疑也要使用这种生发药水的原因，现在都能够解释得通了。’凯尔琉斯心中想到。
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出不可节制的愤怒和兴奋。愈加深红的双眼中透露出明显的疯狂神色。
这一瞬间的剧烈表情变化带动着他全身的魔术回路疯狂运转起来。疯狂的魔力汹涌而出，吹起了他那一头在阳光下显得异常亮眼的金色秀发。
“实在是太好了，秩序之主陛下在上，这么快就让我抓住你们的小尾巴了。”凯尔琉斯双眼紧紧地盯着陆续有客人路过进出的酒馆。脸上挂起一丝极力抑制的渗人笑容。轻轻颤动着嘴唇自言自语地说道。
“虽然你确实做得很好。普通人甚至是这方面的专家魔术师都看不破你露出的破绽，但是我凯尔琉斯却可以做到。你没有想到你们的对手里还有感官敏锐的其他种族吧，虽然有时候这个吸血鬼的身份却是有些不方便。但是今天却是多亏了它啊。”凯尔琉斯一边神经质地轻声笑着，一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缓步离开。
不过这不是因为凯尔琉斯真的要离开了，他眼睛的余光一直牢牢地锁定着破旧而不起眼的酒馆，一瞬间都没有放开过。他只是不想引起克莱农的怀疑而已，虽然凯尔琉斯不怕他一个四环魔术师，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杀死他甚至只需要一瞬间而已。
但是克莱农的死一定会产生骚动，不管这种骚动是大还是小，总之在这里引起骚动之后，就一定会惊动红袍法师会或者阴影方面的其他人，凯尔琉斯相信这里有的是他们的探子和间谍。
克莱农的死会在第一时间传到反对势力高层的耳朵里，到时候引起了他们的警觉，甚至促使他们将行动提前就不好了，毕竟这里都海尔米有准备好呢。
虽然现在的情况确实不适合动克莱农，但是这不代表凯尔琉斯接下来就什么都不做了。
他现在几乎已经确定，克莱农就是那位西索科视频中的那位红袍了。他不惜花费重金，甚至冒着被发现破绽的危险也要使用‘生发药水’的原因，就是为了要掩饰他那红袍们标志性的大光头。
虽然光头并不少见，也不见得每个光头都是红袍，但是红袍们在成为红袍之后，通过特殊魔术颜料和手法刻画在光头上的，代表着特殊魔术符文的刺青，却不是那么常见的。
甚至这些刺青可以说就是红袍们的识别标志了，头上刻着这种一般情况下消除不了的刺青的光头就是红袍法师会的成员，这条等式已经在几乎所有的世人眼中成为了恒等式了。
既然确定了克莱农的嫌疑，那么现在最重要就是将他的一切行动都监控起来。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通过监视能够得知一些最新的情报。
在现在这个一触即发的时期，最新的实时情报意味着什么，即使是凯尔琉斯这个对这方面并不敏感的人都能够很清楚地知道。在这个时候，谁的情报最快最新，哪一边获得的主动权就越大，在战斗中自然也就更加占优势了。
做出这个决定的凯尔琉斯来到一个距离酒馆很远，但是能够清楚看到酒馆后门的一个隐蔽位置，凯尔琉斯知道克莱农每次离开酒馆都是从后门离开的，所以他的主要监视目标就是在这里。
至于前门他也没有忘记，他通知了贝拉米这个生面孔放下手中的训练，到前门那里监视，对于前门凯尔琉斯很放心。要知道贝拉米可也是一个常年混迹冒险世界的老手了，这种简单的监视任务对于他来说还是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