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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失却之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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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善良的内心并不是没有挣扎过,自己只求人钱财,这珠链倒是意外。
九玄想,或许这是那人的心爱之物,再或者他是正要拿来送与心爱的姑娘定情,再或者……他是要拿来与他心爱的小伙定情。只不过这个倒霉蛋,终究还是丢了这串珠子,它现在是我的了。珠串由几块粉色的石头穿成串儿,凭九玄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判断,应该是稀有的粉珊瑚。这粉珊瑚是出自东海海域的深海,绝对是上等中的极品,乖乖,如今竟便宜了本不才帝女,啧啧,何其不幸啊何其不幸。
回到书苑,付了钱,九玄向羽璃偷偷显摆刚得的那串珠子。羽璃刚向前伸手,九玄便向后抽回手,麻利地把它绕在手腕上,说:“嘿嘿,这个是我的战利品。”
“这个是什么做的?”羽璃还是巴巴望着她的手腕。
“看起来像珊瑚。等我回去,叫人去东海请一串更好的来给你,到时候呀,每一颗珠子都打磨成心形……嗯,或者是星星的形状,你不是也很喜欢?”
羽璃原本撅嘴的样子转为兴高采烈,看她这样子九玄很是得意,说:“走。带你去别的好地方逛逛。咱今天有钱了,可以潇洒一回了,啊哈哈。”
懵懂纯洁的羽璃被九玄带到的下一个好地方,正是九黎城内最有名、最华丽、最令人心驰神往的——翠香楼是也。
哦对了,我有没有说过,翠香楼是个妓院来着?
老鸨见九玄喜上眉梢地相迎:“哎哟,公子~公子好生贵气相,妈妈可想死你了!~”见到九玄身后的羽璃,却一百八十度变脸:“只是不知带着个姑娘来这儿,是做什么?!”
“妈别多心,”九玄笑道,“我和贱内年龄都尚小,此次来是为了学习学习闺阁秘术……妈妈你只管找几个你们这最美最娇媚的姑娘,多少钱——本少爷都付得起。”说着,把两锭金子放在老鸨手里。
老鸨表情又转了一百八十度,却没收住,呆看着手里的金子许久。半晌才回过神来,咬了咬手里的金锭,圆滚滚的身子如沐春风地扭了起来:“公子~~~真是好阔气!翠春!莺莺?快来,再把碧梳和柳棠都叫上,今天一定让爷玩个痛快!……”
羽璃偷偷问九玄:“小……公子你常来吗,为何这里的人说想死你了?”
九玄闲庭信步地摇着扇子,趁人不备,掩面偷偷回她:“你还小,长大就懂了。”
九玄抬步随着老鸨的指引前行,周围不少青楼里的姑娘都向她“公子”“公子”地叫着。带着身后惊慌失措的羽璃一路前行,直到走进二楼里头的一阁雅间。
雅间正门进入是一道回廊,再往里进入到房内,却见栽满了兰草绿萝和滴水观音,绿枝叶中簇着一处红绸的软榻,大红大绿却不觉俗气。软榻前是一张黄栌的小几,案上静静摆着植着几株文竹的盆栽。香炉里遥遥飘入鼻尖的是简兰草的熏香气息,清雅不腻,看来这主人的格调正对自己的喜好。软榻对面,是一面月牙白的屏风,绣着一片水鸭色的湖,湖面的藻叶深深浅浅地浮着,令人心情也舒缓起来。
九玄在榻上正中坐定,开始欣赏榻边雕花木上的图案。一个姑娘送来茶水,便由一旁的羽璃伺候喝茶。几个姑娘都拥过来,喂她水果点心,或者揉捏肩背,九玄笑着一一搂过,对老鸨说:“这些姑娘都是不错,只不过我偏不爱。妈妈,您这屏风后的,又是怎样的美人呢?”
“哎哟,公子好眼力,什么都瞒不过公子呢。”老鸨拍手嗔道,继而面露难色:“只是,这……这屏风后的冬晚姑娘,性格有些特别。”
“妈妈但说无妨。”九玄嘴角轻扬。
“冬晚只为客人表演才艺不说,且不许客人见她真面目……”
“可笑,青楼的女子,不卖身便算了,还连脸都不肯露?”一旁的羽璃笑道。
“诶,”九玄扬手止住羽璃,“人家即已定下规矩,自是要尊的。无妨,妈妈,让这个……冬晚,表扬她最拿手的才艺便是。”
“……”妈妈依旧面露难色。
这九玄忍不了了:“您到底有多少难处,能不能一次说完?”
“哎哟哟对不住啊公子,是妈妈嘴笨了。”老鸨说着做了个掌嘴的动作,接着又说:“冬晚最擅唱歌,可她从来不唱。只为客人表演琴艺,若有缘遇得知音,方能听得冬晚的歌声……再者,冬晚弹奏的时候,也是只可有一个观众在场。若有他人,那也是坏、坏了她的规矩的。”
“好,”九玄点头,“都下去吧,本少爷……都遵。”
羽璃在诧异和不忿中被老鸨带了出去,房内无人,九玄缓缓道:“冬晚姑娘,只剩你我二人了,可以开始了。”
那边久不见回答,只听得轻轻的脚步声,和抱起琵琶的闷闷浊音,随后,便是一曲《琵琶语》。琵琶音婉转动人,似有千千情愫诉说,十分动人。想起家里好东西不多,倒有一把伏羲琴是爹爹极爱的宝物,是以玉石加天丝所制出之乐器,泛著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据说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爹爹说,假使有一天爹娘都不在身边了,自己虽不会打架,但可以用这伏羲琴保护自己。
九玄并未曾习过如何弹奏琵琶,可还是听得出这琴音,每到结尾处似乎都少了小半拍,微不可查,但每节都少的极其规整精确。这要多亏了当年爹爹教她弹琴时,极注重九玄对韵律的把握。“谁人唱,琵琶声铮铮欲断肠。漫天山雨起渐消,凋宫墙。城阙上,数载风痕深旧面庞。繁华年少已过往,鬓微霜。”九玄念道。
“公子可也是懂得这词的?”空灵的声音自屏风那头传来,似山谷间清冽的一道溪水,寒冷而甘甜,在人心底化作阵阵涟漪,欲品其余味却不得。如此醉人的声音,自然有无数男子都会奢求听她的歌声一回;何况,连九玄这个女子都心动了。
“词我不算懂得,”九玄答,“即便此时,我说懂得,可词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懂与不懂,终归不过是词这样的死物,在我一个活人心里留下的感觉罢了。”
“呵呵,公子的想法倒是与众不同。”
“是吗?你说我不同便是不同,可多少人听着这话,却又觉得普通。今日你说我不同,明日里,谁又知道会怎样。”
九玄这话,是为哄着这特性的女子而说。基本来讲,把简单的一句话说的越悬乎,性子特的人就越对你另眼相看。可九玄也觉得,自己说的话的确有道理。今日我好好地端坐在这里扯着些闲话,明日谁知我是生是死?
第七章 琵琶语
屏风另一侧,传来冬晚衣裙摩挲的细细声,不知道在做什么。
“公子,你若想听我唱歌,还需明白我刚才的琴音才可。”那令人着迷的声音再次传来。
“想必会有些人听得出,你琴音之中每句结尾处的不足。”九玄说,对方依旧静静无反应,九玄继续道:“可能有些人觉得说出来,会拂了你的意吧。”
“那公子为何要说?”
“你如此煞费苦心地故意留下破绽,我若不说破,姑娘如何真的痛快?”九玄笑道,“这结尾的不足,另听者闻之不甘,仿佛上瘾般还想继续往下听,可听得久了都是一样,不知不觉就接受这样的处理了。就像你的心,冬晚,”九玄轻轻起身,抚摸身前屏风上的花纹,“不管是好的,或者是坏的结局,你都不敢去面对,就像这琴音,你只完美地弹出了调子,可结尾处代表结局的情感却不去表露,你也不敢表露。姑娘不以真面目示人,却在这青楼之中苦寻知音。冬晚姑娘,你真的是撑的好苦。人人都觉得你孤傲,费尽心机讨好你,可这样孤傲的外表下,竟然如此自卑。”
“公子,不必说了。”
“好,我不说。不过冬晚姑娘,今晚,你唱也好,不唱也好,对在下而言,只是无数个失败者的失败夜之一,或者是三生有幸的逍遥事一桩,而已。你不把自己看得那样重,自然也不会有别人把你看得那样重;但与此同时,你也不会如此累了。”
“公子这话,冬晚听不懂。”
“呵呵,冬晚。长相只是皮囊,你不必在意。你有美好的歌声,应该献给欣赏你的人,而不是此刻看透了你的卑微心理,对你讲着道理的我。何况这道理,你都懂得,你只是需要一个人来点醒你现实的残酷,强迫你接受。可是冬晚,你知道吗,我能感受到你心里的苦,琵琶语,琵琶欲断弦。有苦说不出,说出来也是苦……”
“公子,可还想听冬晚唱歌?”
“想,不过——”九玄拉了个长音,一字一句,“我希望,从今以后你的歌声可以唱歌更多人听。能否答应我这个请求?”
“……好,公子,我答应你。”屏风后走出一个怀抱琵琶的美人,这举动倒是另九玄一惊。她优美的侧脸很好看,等慢慢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在另一侧脸颊处露出一道深深的疤痕。就是这个了,这个让如此美丽的女子从此沦落的疤痕。
琴音如沙,指纤若葱,冬晚抚琴垂眉低唱。
“谁人唱,琵琶声铮铮欲断肠……”烛火扑朔,美人姣好的侧脸映在屏风之上,剪影似的与锦绣融成一幅画。“……念乐坊,垂泪伴宫娥对月窗。归去尚思奏别离,曲一章。灯花凉,夜漏随流水影成行……”
九玄听得有些莫名的心伤,却道不出哪里心伤。这个冬晚,一定有很痛苦的过去和经历吧,九玄想。娘亲说过,若心里装着不该装的人,就会痛苦;那,她永远都不要遇到这样的人。今生今世,她只愿守着娘亲,等爹爹找到医治我的法子归来,娘亲还会亲手炖上小鸡炖蘑菇给他们吃,娘亲再也不用每夜都担心她突然死去。那个时候,他们就再也不分开。
再也不分开了……
浓墨般的黑夜醉了整个大荒,冬晚动人的歌声醉了一个她。
帘轻放,烛影昏黄残月下照,淡抹红妆,安素手香凝弦上绕——纵身后,国已亡,闱院荒,何为红尘世事忙。山晴初好,斜阳望,远眺烟云路仓皇。人过街畔花过廊,陋行装。逝离殇,更迭还兴衰本寻常。两袖风朗,山重青山后日初晓,城阙外,细思量,酒一觞,雨霁风清日方长。琵琶声响,戏一场,笑叹人间梦黄梁。
弦外疑猜弦内音,梦中迷入梦醒人。琵琶轻拂琵琶语,个中滋味各人识。蔓子误悬鸾莺翼,温土偶植成新枝。诗韵只赋诗行者,仙音仅予系缘身。惟愿语道少年愁,聆罢前朝身后闻。(——《琵琶语》)
在九玄还沉浸在歌声中思绪翻飞之时,突然门外传来小丫头子急切的声音:“公子,你今日不能进去……”
话音未落,廊外的木门已经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很好听的男子声音带着令人冷到骨子里的笑说:“哦?这天下还没有哪里,是本君去不得的。”
冬晚的歌声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打断,九玄皱皱眉,端起手中青花的瓷杯浅酌一口花茶——香气迷人,她很是喜欢。脚步声已由原及近,并渐行渐缓,最后似有玩味地在九玄附近踱着。九玄并未去看,只顾欣赏着手中的茶杯,缓缓道:“冬晚,看来你我不得不晚些时候,再续今日的情谊了。”
“只要公子愿意,奴家随时恭候。”冬晚静静颔首道。
“公子……对不住对不住哟……”老鸨此刻正飞奔进来扑向九玄,险些把刚要起身的九玄撞倒。随之进来的羽璃连忙扶九玄,反倒是九玄只顾着连忙'免费小说'整 理发型。老鸨又冲到忽然闯入的来人面前,讨好道:“公子……即也是我们翠香楼的贵客,妈妈方才是招待不周了。可这冬晚姑娘正在会客,实在不便现在……”
“本君找的是他。”对方冷冷地说,然后抬起一只手指,稳稳地指向九玄。
九玄不禁眯起眼睛。她最讨厌别人用手指对自己指指点点了,刚要发怒,却对上了那人的脸,不由得一愣。好看,少有的好看……不过,这个满口本君本君的家伙,长得着实忒面善了,可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想必,所有长得好看的人,自己瞅着都面善。不过显然,这厮不是凡人,法力深浅九玄亦看不出,想来必定在羽璃之上……此事,着实不妙啊。
此刻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九玄很快便认识到了这一点——在他当着众人惊诧的目光走向自己的时候,目光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她。
看来,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于是,九玄缓缓抬起双手,忠烈地用双手捂住了胸口,满脸的坚贞不渝状;想想觉得不妥,便改为捂住下体;可又觉得不妥,于是,九玄把捂住下体的双手向身后移去,成护菊状。
此时此刻,九玄成功地在他眼里看到了嫌恶。于是她顺其自然地拉起羽璃向外走去,边走边说:“真扫兴,我们还是去别处玩吧。美人今日就让给你了。”
“走?”那人好笑地问道。
“嗯?”九玄回头,现在这么多人,他总不至于太不顾自己的面子。“难不成你看上我了?不好意思,你爹爹和我娘亲是不会答应的,我们性别不合……”越说声音越小,越没底气。好吧,九玄承认自己没骨气,可眼看着高自己一头多高的他已经逼上身前不过三寸的距离了。九玄心急,眼一闭心一横,一把扑将上去,死死抱住他说:“亲爱的,你终于敢在人前面对我们的感情了!……”
他却终于不再动弹,身体在九玄抱住他时的瞬间僵硬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钻进鼻尖,九玄嗅了嗅,嗯,是花梨木的香味。这味道……果真有些熟悉。
第八章 冤家路窄
抬起头,正对上他通红的一张俊脸,没想到这样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面色绯红起来,真是妖孽啊妖孽。剑眉星目,如深幽潭水般的眸子,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记忆中五百年前那个少年的模样忽地劈进脑海,可……不是,不是他。如果当初记忆里的那个人是炎炎夏日里的一抹清凉,那眼前的人,就是冬日里的一块千年寒冰。
他用力一把推开九玄,力道之大差点让她撞塌身后的墙。
“啊!——”九玄吃痛,不禁叫唤起来。男子看她受伤,却毫无反应,就定定地看着她。羽璃匆忙跑来护住九玄受伤的肩背,缓缓输入灵力,以缓解她的疼痛。九玄握住羽璃的手,示意她不必如此,心里却是各种脾气全涌上来了,眼睛定定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哼地笑了出来:“你这狗胆,可真够大的了。”
“你这狗胆更大呢。”他不咸不淡地说着,似乎并不生气。
“你!……你你你……”九玄急了。“还有没有王法?!”
“我?怎样?”他做了个好奇的表情,似笑非笑地靠近了九玄的脸:“就这点胆量,还跟我斗?——本君的东西,你——都、敢、偷?”
听到这,九玄自然而然地,就心虚了。
理了理发型,华丽地展开折扇摇了摇,另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肩膀,非常诚恳地笑:“公子有话好好说,这姑娘今天就当在下找来为公子唱歌的,钱也必须由在下来付,嘿嘿嘿嘿……”
九玄的扇子被就地抽走,重新啪地合上,这厮就猖狂地用她的扇子抬起了她的下巴,轻挑眉,用他冰凉的语调戏谑道:“哦?我若说今夜,只要你陪呢。”
这货竟敢如此……莫不怕,是个断袖吧?
周围发出一阵不可置信的倒抽气声,包括九玄在内,全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只有羽璃剑拔出了一半,被一旁的老鸨死死拉住。说来惭愧,九玄长到一千岁,可从未被人搭讪或是调戏过,这头一遭遇到了,还是以男儿的身份,着实有些菊花一紧之感。“不,不好吧……”九玄讪讪地笑。
“哼,你也配。”他满眼的嘲讽与不屑,伸出一只手:“我的东西呢,还给我。”
这个老是本君本君的家伙,一看便知定是哪路神仙家的纨绔,在人间胡作非为之败类,那神情就好像全大荒的百姓都欠他钱一样。可眼下,九玄的确是欠了他钱,而且……钱袋里的钱几乎让九玄花得干净了,哪里还剩什么了。
九玄顾左右而言他:“……年纪轻轻就在这胡乱说疯话,真是可怜……罢了罢了。羽璃,我们的钱袋呢?姑且施舍下这个可怜的……”九玄镇定地转过头看向羽璃,脸背过去的一瞬间,从容镇定立刻变成挤眉弄眼:“……跑!——”
小时候为了躲避娘亲的鸡毛掸子,九玄练就了一项跑路无人能敌的好本领。不知跑了多久,眼前已从热闹的繁华街景转为人烟稀薄的荒地,她晓得这大概是已出了城,而那人的踪影早已不见。嗯……甚至都未注意他有追出来过。一定是跑得太快,把他吓到了。九玄满意地笑笑,把手里一直拉着羽璃的手向身前收回:“羽璃,那笨蛋已经被我……哎呀妈。”
九玄拉着她要躲的那人跑了一路,却一直没有发觉,看来果然是最近太乖,许久没被娘亲追着打了。可作为堂堂帝女,必然是要有宁死不屈的傲骨,于是九玄毫不犹豫继续道:“大哥,小弟刚出来混,还望您大人大量绕过小弟这回……小弟,小弟回去就把钱凑上还您……”
“哦?你说话可算数?”
“嗯嗯!我说话可特么算了!”九玄猛点头。
“可特么算了?”他又轻笑,笑得真讨厌,笑得真好看。
“嗯,就是,就是……咦?羽璃呢?”转移话题。
“不知道,应该被你丢在了刚才那个烟花之地,我不知道叫什么地方。”他说着。刚才那个“烟花之地”这样的话也正是被他说出口的,听起来并不顺畅。一个连翠香楼都不知道的纨绔子弟?!——啧啧,这一定是个不能人道的男人。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他也颇介意方才自己话语间的生硬之处,轻咳一下,一本正经道:“本君出身高贵,不像你这些寻常人家的市井小民,总流连于那些场所。”
“既然是出身高贵,那就也不必在意这几个钱了吧……”九玄望天顺口说。
“钱,本君自然是不在意的,但是我的珠串你可要快点还给我。”
“猪串?什么猪……”九玄突然想起来了,摸摸手腕,心一凉——手链不见了。“明明刚才还在这里的……”九玄急了,两只袖口里外翻着,他看着她这模样,也在她身上搜了起来,九玄吓得大步退后:“你你你你个登徒子!你要对……对本少爷做什么?!”
“你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再上前一步,伸出手握住九玄的手腕,“那串石头对我很重要,你最好赶紧拿出来。”力度之大让九玄手腕生疼,几欲挣扎开却越挣脱越紧。一声惊雷忽地炸开,大雨猛地砸向大地,慌乱间对上那人的好看的眉目——此刻,正冷得如寒冰一般。
雨下得突然,就像五百年前的那场大雨。衣衫被雨水打透,不知是因为天太冷还是内心太恐惧,九玄浑身颤抖起来。身边的男子不容她体力的不堪,径自拉着她跑到旁边一座房屋里避雨。
“谢谢你……”九玄被拉进屋后,本能地讷讷说道。
“谢我什么。”他一脸嫌恶地看着屋外的倾盆大雨,眉头皱成一团。
“……带、带我……避雨。”九玄很懊恼,怎么就莫名其妙为这点事跟他道歉……
“不用谢我,我没想帮你,只是怕你跑了,才不得已把你也带进来。”他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根木棍,手轻轻一扬,木棍燃了起来,也照亮了这黑漆漆的房间——原来是一座废弃的小庙,祭拜的原本是水神共工大人。可如今这庙里共工像已经残破不堪,只能勉强从外形辨别出来。他在房间中间推起几根木头,然后搭成一个小火堆。收拾好这一切,他蹲下身开始烤火,九玄有些没意思,不知道做什么好,回头看了看房门。咔嗒一声,门被施了法,出不去了,回身怒视,那人依旧不看自己一眼:“本君有些累,你先自便。但是有一点——别——想——跑。”
哼哼,看着他发白的脸色,的确有些不大对头,却还本君本君不离口,这人是有臆想症么,天天幻想自己当个君上?
蹑手蹑脚地也蹲在火堆旁,伸出手渴望温暖下她冻僵了的手。温暖的火焰烤着手,让自己心情也好了许多。看着空空的手腕,九玄忍不住说道:“真是奇怪,当时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的……一下午都好好的呢。不过你放心,我……我一定帮你找回来。”他却像没听到似的没理她,许久才突然说:“你说,你一下午都带着它的么?”
“嗯,是啊。的确是好东西……我看着很喜欢呢。”九玄脱下一只鞋,用力拧着里面的水。
“这石头你戴了这么久,竟然平安无事,也算你走运。”
“怎么?……”九玄拧着另一只鞋的时候,听到他这么问,吓得身体一下子倒向一侧,湿衣服上粘了灰尘,让她很是烦躁。
“那石头产自东海,需水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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