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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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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留在清江何益?难道就只是贪图馆舍舒服么?
“不必那么急。”朱慈烺道:“且勾留一日,见见我的平虏军,如何?”
左懋第原要拒绝,不过想起那个一心想入平虏军不得入的汛守官,心念一转,便是答道:“是,既然殿下如此说,臣等就多勾留一日。”
“好,陈名夏,你带使臣们下去赐宴吧,用好酒和上等宴席,他们为国出使,奔bō数千里之远,江湖风bō恶,在我这里能享用一点是一点……”
说到这,朱慈烺又目视左懋第等人,笑道:“诸卿下去后可以畅开来用,不要给我省。”
皇太子曾经师从王铎和吴伟业等人,不论是书法还是诗词,这些东宫shì讲文学的大臣都是一时之选,不过皇太子说话倒是十分诚恳实在,关切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受命北上,包括史可法在内只是关心左懋第的差事,仿佛提升了两级就已经足够酬功,余者无足问。
就算偶然关切,也只是大言安抚,叫人听听一笑便罢。
倒是一国储君,说话十分温馨亲切,也很实在,当下哪怕是陈洪范也微觉感动,三人一起躬去,均道:“谢殿下赐宴,臣等愧不敢当。”
“不必客气,请下去吧,吃完了早点歇息,一路风尘也着实辛苦了。”
朱慈烺也是格外给使臣面子,竟是亲自将人送到了殿门前,等左懋第等人跟着陈名夏到偏殿去用饭,他才转身回来。
其余的使团人员也是有人安排,此时也是在别处用饭,行营这里,对北使团也算是十分的关照了。
“殿下,臣有疑方域迎着朱慈烺,满脸都是不解,只问道:“臣看左少司马还有未竟之言,殿下对北使一事也十分关切,怎么就这两句话就把人打发了?好听的话人人会说,不过,说之何益呢?”
朱慈烺也算不以言罪人了,反正明朝的言官和文臣就是天生一张臭嘴,和他们置气是列朝列帝都没有办法的事。明太祖已经算是强势到逆天的开国帝王,一样有儒臣敢当面顶撞他……他现在还是个皇太子,文官们连皇帝也不甩,哪里会畏惧他一个皇太子?
就算众人尊敬他,也不过就是慢慢养出来的威望和权术手腕,和身份无关。
不过候方域这么直白反对,当面顶撞,倒也是十分难得。朱慈烺也是一瞪眼,眼看着气势汹汹的候大公子就是一哈腰,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虽是恭敬,不过脸上倒还是写满了不服,不管怎么说,明末士大夫都有独立的人格,想叫他们轻易屈服,却也是不大可能。
“你知道什么。”
朱慈烺无奈,只得一摆手,喝道:“你知道什么,明天此时就见分晓了。”
“是,如果不能释疑,臣还是要向殿下请教的。”
“好吧好吧,随你就是了。”
这厮平时负责文教,军政大事向不过问,今天倒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居然不依不饶的。朱慈烺唯有付诸苦笑。
倒是在场的郑元勋等人知道内情,此时也只是微笑摇头罢了。
过得两刻功夫,左懋第等人又来赐宴,接着便是由陈名夏这个军政司的司正安排退下,带着他们去馆舍安置。
以陈名夏太子身边第一文臣的身份做这等事,也算是给足北使团面子了。
等看到灯火通明馆舍中下人林立,打扫的十分精洁,房间也有几十个,还有洗澡沐浴的地方,众人都是十分满意,北上这些天,真的是风尘仆仆,有眼前的这条件,也算不坏了。
“诸公请早些安置,明早由秘书局的人来伺候,有什么要求,只管提便是了。”
陈名夏身居高位多时,况且少年得志,早就是复社名士,在京师时也是一时名士,众人期许二十年后的阁臣势门人选,此时长揖笑言,竟是十分的亲切。
“多谢,多谢。”
左懋第心中不大舒服,要言不烦,陈洪范却是上前一步,笑道:“不料清江如此繁华,现在还早,我想四处转转,未知可否?”
“陈帅这话是说笑了。”陈名夏吃了一惊的样子,失笑道:“陈帅何等身份,出入岂能有门禁?就算殿下都不能如此,况下以下官的身份又岂能有如此无礼之事?”
“一路关防严密,我不知道清江行营规矩如何。”陈洪范凛然道:“犯了忌闹了笑话就不大好了。”
这么一说,众人倒全是释然了,当下陈名夏便是笑道:“原来如此,陈帅放心,清江外围都紧的很,这里毕竟是行营所在,兵马众多,没有宵禁什么的,尽管放心。”
“哦,原来如此。”事情顺利,陈洪范一脸微笑,向着陈名夏拱手致意而谢。
“学生告辞。”
差事办完,鱼儿上勾,陈名夏也是十分从容,揖让之后,洒然而行。
“陈帅,一会还是要小心些,此地人太多了,鱼龙混杂,不宜多逛。”
“少司马放心,我也就是随意转转。当兵吃粮的人,到一地就喜欢转转,不喜欢呆在屋子里头。”
这话倒是说的十分叫人信服,左懋第点一点头,便也是由他了。
其余众人都是随之入内,辛苦长途,早点歇着是正经。只有陈洪范带着几个心腹家人向着街市热闹处行去。
若是换了别处地方,天黑之后怕是除了富贵人家,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就是铺子也早早就关门上板,天黑了不会伺候主顾生意。
清江这里毕竟是南北漕运的中心,船只到来没有固定的时刻,很多铺子掌灯等船是常有的事,街上行人客商也是很多,旅舍店铺更是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十分稠密。
沿途行来数里,竟是不需点燃灯笼,走了一阵子,见到先前溜开的那个家人,见对方点了点头,陈洪范心中十分欢喜,也是加紧脚步,来到那家人所站的地方。
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客舍旅店,卖饭菜为主,住处很少,沿门进去,里头客人也是寥寥无已,陈洪范打量几眼,也没见着什么碍眼人物。
他曾为总兵官多年,也是将门世家,若是以前,打死也不会进这种小店,此时却是急不可待,一直向里头去。
“岳父大人,”到了最北的房间,刚刚靠近,有人掀开门帘,人已经在屋子里跪了下去:“小婿叩见了。”
“嗯,贤婿起来了。”
“是!”唐起龙答应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笑道:“岳父,数月不见,似乎又发福了?”
“哪能啊。”当着自己女婿的面,陈洪范一改刚刚脸上的恬淡从容,愁眉苦脸的道:“天下大事未定,我们亲家相隔千里,我也忧心前程,你说,我能吃的下,睡的香?”
“不妨,不妨。”唐起龙很起劲的笑道:“大清国必定有三百年气运,这是十分淮的事。以前大家以为李闯是真龙,真是瞎了眼睛。现在以小婿看来,清国实在是必得天下。”
“怎么说?”
“摄政王雄才大略,诸王之中,能下马临民,上马管军的也比比皆是。一国气运之兴,总会有不少得力的人才,现在的大清,岂不就是如此么?”RO@。


'第二卷 南方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五十章 转折(30)

第二卷南方第二百五十章转折(30)
“说的虽然是,”听着唐起龙的话,陈洪范却仍然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只道:“清江这里你也呆了几天了,观感如何?”
“观感很好啊!”唐起龙笑答道:“太子治军很厉害,我在这里几天,行营和大营当然是进不去的,不过,每天都能听炮向和操练的声响,其声震天,十分的威武雄壮。还有,听清江百姓们说,新军将士的纪律都十分好。器械精,操练强,听说吃的也好。军服军标什么的,也很厉害。以此看来,新军这二十多营,实在是我平生所未见的强军了。”
若是他虚与委蛇,或是避讳不谈,陈洪范都有另外的说辞和办法。不过,这个女婿说话坦诚实在,显然还是自家人的口wěn,并没有因为现在阵营不同就故意隐讳什么,那么,还是可以寄托腹心,可共机密。
当下便是连连点头,叹息道:“老头子原本以为大清必得天下,所以一心想要北向,现在看来,天下大势与以前所看不同,大明尚有中兴的机会矣。”
“有是有,不过,到底还是大清的机会大些。”唐起龙微笑着道:“大人,您想一想,大清那边现在不知道明朝实在情形,以大人的地位和小婿亲眼所见,大人又有使臣的身份,全盘献上,这一功可立的大了。咱们何必管大明是不是中兴,哪边给的好处给哪边不是?以大人和我唐家,在大明不过是二三品的武臣,立功至大,一个知县就能教训我等武臣,想要博一个勋臣身份文臣更是不许,平西伯和宁南伯那是特例,咱们想巴结,此生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说到这,唐起龙站起身来,挥手道:“眼下最好的机会,就是把明朝虚实尽数告之大清,此功一立,咱们唐家和陈家两家,将来儿孙可保百年富贵。大明就算中兴,百年之内能打到北京去?说破大天,咱们两家也能如大辽和大金那些汉人世家那样,到门g元兴起,一样能吃的开!”
他双目中倒是掩饰不住的勃勃野心。他干冒奇险渡河南下,为的难道是这个什么黄子“大清”?说破大天,也不过就是自家富贵罢了!
陈洪范虽是武臣,倒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人,知道唐起龙所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大辽的韩家,金的李家,都是纵横数百年的汉人世家,象金的李家到门g元时仍然是一方藩镇霸主,要不是野心太多,到了明朝一样吃的开!
“好,干了!”
陈洪范双拳坚握,神sè也是十分坚定:“入他娘的,多少人等着,偏老子就卖不得?而况史阁部和马军务又是什么好鸟?祖宗大半江山他们都不在心上,老子又管他娘的。”
他转身向唐起龙,沉声道:“明天一早你装成我的家人,随我一起进大营,咱爷儿俩一起多看多记,到了北京,功劳也好立的大一些。”
“是,全凭大人吩咐!”
唐起龙久不得其门而入,他是野心勃勃的人物,想尽办法也立不得这个功劳,心里难受的跟什么似的。此时陈洪范愿意冒险,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当下向着陈洪范喜道:“小婿久不得其门而入,不过也得了不少清江的情报。太子扩地,种植番薯,盐课,地方政务,都叫小婿打听出来不少……嘿,太子撤厂卫,简直是自毁长城,小婿在清江数日,如入无人之境……”
他说的十分起劲,陈洪范也听的入神,倒不提防门前是否有人,反正这是唐家家生子奴才开的店,也说好了富贵与共,不担心店家叛变,至于别的,唐起龙正十分得意,哪里还有什么担心?
正说的口沫横飞之际,外头窗下却是有人嘻嘻一笑,声音不大,却是把屋里的人吓的hún飞魄散。
“谁?”
屋中两人都是呆若木鸡,一时半会的连话也说不出来。良久之后,陈洪范才开口问话,到底他经历甚广,比起唐起龙来倒是镇定的多了。
“下官就是唐大人所说的厂卫余孽。”外头的声音一瞬间就变的yīn侧侧的:“两位大人商量的好计谋,也是好计较。不过,有咱们在,两位想把大明卖个好价钱,这事儿,恐怕就不能行了。”
“胡说八道,本官哪里说什么计谋计较了!”一瞬间,陈洪范已经变的脸sè,昂然道:“家人叙旧扯什么?厂卫故伎,不要妄想用在本官身上。”
他说的倒是理直气壮,气势也是十足。
反正现在东厂和锦衣卫都奉命裁撤,大家受祸已久,闻命欣喜yù逛,江南人心如此,如果有人托名厂卫,只要自己抵死不认,恐怕还有一线生机。
“嘿,陈大人真是老辣的紧。”外头人已经迫近过来,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却是一个面部表情yīn沉,长相也全无特点的青年人,见屋中人发呆,青年微微一笑,这一瞬间,才叫人看出来,此人双目中灵光湛
然,就不是一个普通人物。
身上也是一身整齐的新军军服,不过样式相同,sè彩却是与普通的新军将士所着的红sè不同,也不同于宪兵的黑sè和辅兵们的青绿sè,或是训练时的灰sè。
军服是叫人望而生畏的铁灰sè,脖子以下,都是用双排铜钮扣系的整整齐齐,xiōng前没有xiōng标,只有一个漂亮的铁饰,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双肩上则是银牌和银sè起花图案,看起来十分华美漂亮。
军kù到小tuǐ处有一个收束,然后是擦的发亮的皮靴,看起来光泽柔软,十分漂亮。
见两人都打量着自已这么一身,那个青年微笑道:“下官也不是天天这么穿的,今天是内务局的好日子,所以才穿的这么隆重,平时下官也是很随意的。”
他是特务,此时有着完成任务时的轻松与快意之感。虽然站在门前阶上时只有自已一个人,但那种笃定与轻松之感,却好似身后有千军万马一般。
“谁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穿这么一身怪里怪气的衣服,乱说些什么?”
眼见这人孤身一人,唐起龙恶念便起。他就是清朝参将,这一层无可说得,被抓住了,恐怕难逃一死。
现在拼死走脱,陈洪范都能把自已给摘出来。
“本官也未见过什么内务局!
陈洪范会意,也是上前了一步。
“两位莫起糊涂心思了,下官能在这里,两位的心腹伴当和家人在哪里呢?”
一句话说的两人停住脚步,接着便是轻击手掌,随着掌声响起,在此人身后,却是光亮大起,从屋中看出去,是数不清的火把把整个院子都照的通明透亮。
隐隐约约中,似乎倒处都是人影,刀光交相辉映,照的屋中两人面sè一片惨白。
“下官请两位到行营和太子殿下解释吧。”
高升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自已觉得最为潇洒的动作,弯腰伸手,动作娴熟而流,也是透着十分的自信与常人难及的气势。
这个原本的锦衣卫的校尉,数月时间,已经气度俨然。
……
……
在清江行营抓获清军jiān细的事,当夜就传遍行营与清江。
半夜时分,就闹出很大的动静出来,到了天明之后,左懋第等人从馆舍之中就听到消息,大惊之下,也是连忙赶赴行营所在。
“昨日不与卿说实话,就是要等陈洪范自lù行迹。”
一见到左懋第,朱慈烺劈头便道:“我根本没有与东虏议和之意,卿北行,不过是虚与委蛇。东虏有何要求,不妨真真假假的答应,总之,示之以弱就是。如果问及江北情形,自然是要隐瞒行营这边情形。”
“原来如此,臣昨日还在奇怪,为何太子殿下不愿与臣多谈。看来,殿下已经是xiōng有成竹,臣现在是全明白了。”
事至如此,左懋第神sè也是有点难堪,但相应的,也就十分欣慰。
此时朱慈烺已经目视马绍愉,沉声道:“卿风骨不及左懋第,遇事不必出头,只要不胡乱泄lù淮扬情形,回来之后,可算你立一大功。”
马绍愉虽没有投降的打算,不过自己也是知道,若遇强逼,多半不能坚持不降。此时太子虽是诛心之语,他也吓的连忙跪下,连称不敢,但无论如何,心中都是慰贴了很多。
“陈洪范之事,是军情司早就有人盯着他,包括唐起龙这厮,一入清江,就被发现形迹。”当着众人,朱慈烺也略微透lù了底细出来,毕竟陈洪范是使臣之一,也是国朝都督同知,曾任总兵官的大员。
这一次内阁和军务处不经他的同意,趁着太子一系几个官员生病或是告假的时候,突然袭击,派出使团北上,朱慈烺自是十分不满。
辛辛苦苦搜罗粮食白银,南京那边倒是好,上来便是十万石粮十万两银,还有万两黄金,这岂不就是变相的岁贡?
与清议和八字还没有一撇,上来就已经送东西了!
这样的行迹,连南宋也不如,史可法本心虽不是汉jiān,但此行径,实与秦桧无异。RO@。


'第二卷 南方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五十一章 转折(31)

第二卷南方第二百五十一章转折(31)
内阁与军务处联手,再加上说动了崇祯,连朱慈烺也不好坚决反对。若是给崇祯留下了在外难制,跋扈无礼的形象,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事实上,南京方面一直有大量的人在这方面下功夫,离间父子,种种招数用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了。如果不是朱慈烺事事小心,他与崇祯的关系,未必有现在这么融洽!
好在陈洪范的事他十分清楚,事先给军情司布置,特别严防北来jiān细,唐起龙一至,朱慈烺和军情司上下就都知道了。
有这么一件事出来,内阁和军务处坚持的议和一事,主导权自然就落在了朱慈烺手中。
入殿之后,朱慈烺也不再隐瞒自己的看法,对着左懋第道:“议和一事,实在荒唐,你看,都弄什么人在使团之中?这样去议和,我朝底细尽为虏知,能有好结果么?”
“臣也该死。”左懋第十分不安,陈洪范是和唐起龙一起被抓,一个投降的参将潜回清江,陈洪范偷偷与之见面,用意如何,自然不需多问。
百般狡辩,亦无改于事实。
当下便是老老实实认错,只道:“臣未能发现其jiān迹,请殿下重重治罪。”
“此行北上,你十分辛苦。”朱慈烺淡淡一笑,对着左懋第道:“经历风霜奔bō还是小事,我恐怕你到了北京之后,东虏对你会是先拉拢,后恐吓,不过,他们对咱们虚实不大清楚,为了不提前和我们撕破脸皮,多半不会扣押你们。”
“便是扣押,臣也只学苏武。”
“放心,我可不会叫你在塞上牧羊。”
朱慈烺眼神锐利,向着左懋第,一字一顿的道:“十月左右,徐、泗、睢、淮将有大动作。”
“什么?”
左懋第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就站起身来。
不论如何,他现在对皇太子的心迹十分了然,也是十分敬佩。皇太子在徐淮一带费了这么大功夫,当然不是为了和东虏议和,而恢复两河二东,也是太子将来必行之事。
这一层,光是看太子的布置和大元帅府行营下属各司的布置动作,就能知道眼前这些绝不是为了将来议和做打算。
他所以吃惊的,只是太子并不满足于在淮扬一线倚河而守,听话里的意思,是要主动出击。
“臣以为……”
“不是大动干戈,是徐镇与睢州、泗州一带,着孙传庭等部袭拢。”朱慈烺笑道:“不能由着东虏从从容容的收拾流贼,总得给他们添点乱子。”
“原来如此!”左懋第顿时释然,有老臣勇将,小规模的主动出击,想来会有斩获。
当下起身拜舞,郑重道:“臣别无所长,唯有一身硬骨头,此去北上,断不会教殿下失望就是。”
明朝士大夫的风骨,除了一些伪君子,比如“水太冷”那位,还有相当一部份挤入东林党博清名要出身的江南富商士绅,除此之外,真正有两把涮子的读书人,就算不能抵抗到底,不与清庭合作也是底细。
哪怕是老钱,先降之后就后悔了,在暗中搞了不少小手脚,差点儿就不能得善终。
眼前这左懋第,也确实是把硬骨头,足可放心。
傍晚时分,除了陈洪范等人将要被械送南京之外,使团上下也是从清江离开,放船北上,预计到山东济宁起旱上陆。
此时济宁已经落入清军之手,这一百多人,在上岸之后,就算身陷敌国了。
暮sè之中,朱慈烺也是亲眼目送使团离开。
就算有他的介入和很多改变,历史上发生过的这一幕还是在他的眼前发生了。这自然叫他十分感慨,心中百感交集,却不知道是何滋味。
唯有一种现实与虚幻错位之感,简直是使他难以自拔。
“殿下,夜来风凉,早点进去吧。”
暮sè之中,陈名夏和郑元勋等人俱是赶了过来,诸司首领都是文官,也算是朱慈烺的心腹幕僚,此时看到皇太子面sè沉郁,众人不知道出了何事,便是一起赶了过来。
“无事,无事。”
朱慈烺也是自失一笑,向着众人笑道:“一时想事想的入神了。”
说着,便是转身离开,大声道:“有多少大事,粮草,军械,调配,哪一样都要提起十分精神来做。还有两月时间,都同我打起精神来吧!”
在皇太子身后,数十文臣也是紧紧跟随,这群人中,也是朱慈烺千方百计寻来,不管是岭南的张家玉,陈子壮,还是后来赫赫有名的张煌言张苍水,又或是精明强干的陈名夏,郑元勋,或是一时才子的候方域,方以智等人,随便一个,都是史书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可是哪一个,都是悲剧收场。
这一群人,不论是战死,或是被杀,又或是隐居山林,甚至勉强投降,到最后,都是郁郁而终,悲剧收场。
其中郑元勋死的最惨,他是扬州才子,复社主盟,又向来热心地方之事,而高杰在扬州城外烧杀抢掠,又有入城的迹象,他出城调停,说动高杰只派少量兵马入城,谁知回城之后,扬州人以为他叛卖父老,居然众人一心,将这个辛苦做调人的郑某人断然杀掉。
而张煌言感慨就义,张家玉是岭南三忠,都是节义千古的人物。
或许是这个时代没有太多优秀的人,在史书上留名的本来就足够优秀,又或许就是朱慈烺有意为之,他原本要做的就是逆天改命的事,既然如此,何不把这些优秀的华夏儿女集中到一起,就在自己手中,也是靠着这些优秀的人才自己的能力,逆天改命,改变华夏沉沦的命运,也改变陈名夏刑场伏诛的命运。
改命张煌言,张名振的命运。
改变复社四公子的命运。
改变岭南三忠的命运。
改变文明被野蛮摧毁的命运,改变未来三百年之黑暗!
至淮扬不过数月时间,上天还会给他时间准备,折冲,而转折已经实实在在的发生着,未来数月,也就是转折的关键所在。
想通此节,自然也就昂扬奋发。
皇太子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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