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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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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世族,少的三四代,多的五六代十几代,门生故吏烟亲好友,已经结成了一张密不可破的大网,这样的实开,不要说一个高弘图,就算是皇帝勋亲加起来,也是远远不够看的。
高弘图自已现在是尚书,将来子孙江南安家,可还指望彼此照应,对这些人的要求,他岂敢等闲视之?
自己就葺罢官,这子孙后代的事,可比一顶户部尚书的帽芋要重的多了。
只是太子出外,崇祯十分支持,钱粮拨给,自已已经托词部库无银,几次顶了回去。有一点银子,也是使在shì卫处京营**司的头上,皇帝也不好说什么,若是风平浪静之时,公然反囘对太子劝捐抽厘,恐怕弹章一上,就是自己免冠归里之时。
张慎言只知道抱怨,又岂能明白自己苦心孤意?
当下只是冷冷一笑,好不容易把这个糟老头囘子给哄走,这才又重新换上绯sè官服,乌纱在顶,腰悬玉带,威风八面的走了出来。
“在下郑元功,叩见大人。”
“在下李益康,叩见大司徒!”
“高大人安康如意,在下叩!”
高弘图一出现,整个东厢就如同滴水进了油锅,眨眼就沸腾起来。
这伙子盐商,虽说和勋臣公爵都能攀上关系,在地方上,州府县官都得卖几分面子,不过真遇到了绯袍玉带的大官,自己萆民的身份却是一钱不值,身居百万之资,照样也得叩行礼,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高弘图虽然满脸笑容,不过在众人叩的时候,他也是安然上座,手中捧着吏员送上来的茶,安然等众人叩完了头,才微笑道:“生受诸位,不必跪着说话了,都请起来!”a。


 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变化(5)

得此一语,众人这才敢依次站起,不过都是垂手肃立的样子,半声大气也不敢喘。
笑话了,这是国家部堂机关,眼前这是正经的正二品的尚书,是国家大吏,弹指间,就能叫他们灰飞烟灭。
做为一个整体,盐商或者可能有叫高弘图忌惮的地方,不过换成一个个的个体,还真没有哪一个敢和这位东南三贤的其中一位叫板了。
“这一次,本官叫诸位过来,实在是有要紧的事要吩咐。”
户部这处房子是一直都在使用的,不比别处机关,多半是闲曹,二百多年下来人踪罕至,所以需要重新修葺打扫,才能使用。
各处大工,到现在已经接近尾生,不过大理寺和太仆寺几个衙门尚在整修之中,空旷的皇城之中,也是不停的传来敲击的响声。
“都听着了?最近兴修大工,几十万用出去了。不过,皇上还住在陋室里头,皇后住的旧殿里头还有积水,为臣子的,用这个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提起这个,高弘图也是郁郁不欢,现在大工用的银子,全是摆在明处,花费多少,都有账目可询,大元帅府的新闻司每天都有报纸,最近招了多少兵,用了多少银子,皇城大工,花费多少,有几多用在宫禁之中,有几多是用在外朝,都是一清二楚。
坊间民情,也是十分清匙……皇家几乎没用一文钱,大半都用在外朝上,接着shì卫处,**司,京营禁军改成驻防军和工程厢军……连串的动作下来,都是交待的清楚,就算有人想在其中兴风作浪,也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有时候高弘图自己都是奇怪,皇太子才多大年纪,怎么行事就如此老辣果决,一招一招的,虽然军务处看不出来什么,只是办事效率确实增加了不少,不过和内阁权责相叠,有心人都瞧的出来,将来迟早要争权出乱子。
至于少府和shì卫处,巡防警备司,新闻司,这些新衙门没有用原本的南京官员,多是征辟的开轻新锐,要么就是北京过来的勋戚,要么就是清正老臣,几方制衡,机构完善,居然是人人效力,一扫大明衙门固有的那种深沉暮气,办起事来又快又认真,完全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就是因着这几件事,太子声望比带兵入城时高出不少来,当然,高弘图也是觉着,和新闻司的孜孜不倦的宣传也是大有关系。
现在这个时候,江南士绅眼看被逼到墙角,但仍在不敢公开破脸,所为的就是原本一直操之在手的舆论已经被太子撬开一个缺口,一步步的逼上来了!
原本是十分头疼,不知如何料理,好在眼前这些平素看不起的盐狗子,倒是摆了一个现成的机会在眼前。
“你们都听到了?”目视诸人,高弘图也是一脸无奈,顿了一顿,又接着道:“眼下是到处都在用钱,现在各地的税赋还没有解上来,库里已经是用的海落石柚……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个大耳徒手中的银子还不及你们家里的库藏多。”
“哪能风……您老真是说笑了。”
一个盐商大约是要凑趣,赶紧媚笑着垫了一句,他是小意奉承,岂料马屁拍在了马脚上,高弘图脸上神sè只淡淡的,不过眼神一扫,却是凌厉非常。
那个盐商自知犯了大错,当下面若死灰,赶紧退后两步,不过,就算这样也是晚了。今日召见盐商,原本就是要慑服众人,这会有人自己出来犯错,哪还有什么客气的?
当下就有几个高府下人,也不是户部吏员,就几个小帽青衣的健奴上前,噼里啪啦一通耳光就是打上脸去,嘴里还是骂道:“大人说话,哪有你乱插嘴的份?”
一通耳光下来,打的那个胖乎乎的盐商白脸上满是红sè的巴掌痕迹,双眼之中,也满是被打下来的眼泪。
高弘图冷哼一声,道:“今日召他们来就是会议,不要再打了,国家部堂,这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说,不过他也委实没有把一个盐狗子当人看,打也便打了,挥退下人,也就只当没生过。
当下又冷哼一声,继续道:“反正现在这个情形,中枢大局绝不能乱了。流贼已经退出神京,东虏蛮邦小国,能有什么作为了?许他们一点好处,还不已巴的给我大明效力?偏要和人家破脸死拼,闹的天下人都不安生,何苦来?”
这是国家大政,这些盐商一半是不敢说,一半是不懂,高弘囵说着,众人也就是听着,不少人还眼神游离,盯着房门外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更有人心中不愤,盐商在地方好多也是腰间有铜,横行一方,垛垛脚震动四方的人物,州县老爷,也是当人上人敬着。
结果在这高弘图面前,不但大人没把大伙儿当人,府里的下人都是直接能上手,一人挨打,众人胆寒之余,自然也是十分愤怒。
“所以中枢绝不能出事……”,高弘图只是盯着前头的郑元功,问道:“你叫郑元功不是,淮扬一带,数你家盐场最多,我听说,你的妹子,是魏国公的侧室?”
“是,回大人的话,舍妹是在魏国公府。”
“哦,魏国公在上次兵变时,闭门不出,因此和几家侯伯都受了皇上重罚,现在奉旨在家闭门思过,你知道么?”
这事儿郑元功有什么不知道的?扬州郑家,向来攀附的就是南京勋臣,百年之下,烟亲结的最扎实的,就是这个魏国公府,也是有魏国公凡事照应着,所以还不大受人的欺负,不过现在魏国公吃了挂落,凡事不敢出头,指望这位公爷是指望不上了……高弘图的话,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再看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同伴,郑元功当下只是深一躬身,沉声道:“大人有什么吩咐,在下无不顺从,绝不敢有什么二话。”
“好,好!”此人灵醒,高弘图满意地一笑,看看众人,但见鸦雀无声,于是将心一横,只道:“丹事要稳,盐斤乃国家根本,历年调用南京各府寺的,一定要保障,少一斤半两,就拿你们是问!”
“是,请大人放心。”
听到这样的吩咐,所有的盐商当然是躬身低头,诚惶诚恐的答安下来。
万历年间,淮扬产盐最高是四亿多斤,奉旨调入分配给南京的就有很大的份额,然后才进入流通市场,其中又再给权贵们瓜分,然后是盐商自己的高的利润,这样到市面上时,盐的价格自然就十分高昂了。
就算如此,无论是四川的井盐,山东一带的海盐,青海一带湖盐,都是远不及淮盐的质量和运输便利,所以天下之大,仍然是以淮盐为主。
这个情况,到清季也是没有改变,乾隆年间,淮盐盐引占天下食盐的六成,一直到民国早年,淮盐盐税仍然是赋税的重头收入,只是在晚明这会儿,国家无力,好处尽入sī人,盐税才百万左右到朝廷手中,高弘图所谓保障盐斤的话,皮里阳秋,根本不必当一回事。
“不能乱,就得稳。有人要涮新政治,改良盐课,这是好事么。”高弘图慑服全场,无人敢再龇牙,心中也是十分得意,当下侃傲而言,竖起两根手指:“涮新盐课,用拖字决,反正有什么官司,飞章禀报给我,我到皇上面前,和史公一起,帮你们打这个御前官司。第二,厘金劝捐,用拖,能不出就不出,能不动就不动,天下人总归要吃盐,皇太子这么跋扈把持,弄的天下sao然,就算是储君殿下,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来!”
这两条,也是高弘图和几个心腹部下,外再一群知交好友,还有江南士绅中的名士,众人一起商量定了,这才定下了这两条办法来。
涮新盐课是大政,硬顶是不成的,只能用拖字,拖的时间久了,不废自废。陈名夏那边,也是有相当多的人寄信过去,其中利害,叫这小子想清楚了。
大明士绅,和宋朝不同,宋之士大夫颇有一些敢做事的,也能做事的。所为何来?就是俸禄高,皇家待之实在不薄,所以效忠皇家,自外士林的,王安石就是最出名的一个!
而到了大明,皇家的俸禄实在没有几个,为了活命,也对得起自己的十年寒窗,所以就有不少灰sè收入,不算贪污。比如官员打秋风,寄产、投充、sī和官司,反正给皇上卖力就是那么一点功夫,真正不当官了,还能过的舒舒服服的,就千万不能成为千夫所指才成!
张居正算是能干了,十年功夫,给大明府库弄了几百万的银子,还养起蓟镇和辽镇几十万军,弄的méng古不敢入边,土蛮闻风丧胆,天下太平如此,自己结果如何?
得罪人太多,自己身败名裂不说,子孙也是没有好下场!
几方压力一到陈名夏那边,还有郑元勋,龚鼎孳,总之太子那边的文官班底,有的是办法可想!
“怎么样?”高弘图老猫戏鼠一般,看向众人,而在他眼前,众盐商先是默然,接下来,郑元功躬身以身,在他身后,过百人也是神sè各异,不过却都是齐涮涮躬下身去。a。


 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八十章 变化(6)

南京的鸡鸣寺概是南朝传下来的古寺,千八年的历吏总是有了。刘宗周原本住在大报恩寺,那里寺产丰厚,装饰豪华,斋菜也清洁美味,住起来十分舒适。
不过这个老先生为人十分古板,大报恩寺人来人望,其中颇多显宦,这老先生接了右都御史的职位后,自感不便,所以就搬到了城东的鸡鸣寺里住着,这古寺是小了一点,不过胜在安静,院中几株大树,手植者恐早就物故,而门前潮沟,直连几条大渠和玄武湖,还是孙吴时所修,虽被隔断,仍然bo光潋滟,河中有鱼,老头子闲了就钓鱼解闷,或是在河边对几个亲收的弟子讲学,公务之余,也是颇得闲暇之乐了。
“老师高大司徒此时正在召见盐商……”,黄宗羲是入室弟子中最得信重的一个,刘宗周在河边会友,他从外头匆忙赶至,额角的汗珠直往下掉,一到刘宗周跟前,他便大声道:“太子殿下手都伸到盐课上头去了,这要是由着他乱来,天下人还吃盐不吃?学生打户部过来,那么多铜臭之徒,熏的人也真是难受,大司徒这一次申戒盐商,不得胡乱支应差事,此事做的极好,况高大司徒向来清廉,不必担忧借机sao扰,朝有正人,连盐商也可以为贤了。太子虽只讲功利,好在本朝并非都是阮大碱,朱大典一般的人物,那朱大典,不知道贿赂了谁,居然又是起复了……”
他只顾一迭声的说,倒不提防刘宗周身边还有一个老者,青衣布袍,穿着十分寒素,头戴一顶黑sè幅中,面sè清靡,脸颊上胡须倒是生的十分茂盛,一双眼也是炯然有神,听着黄宗羲的话,老者只是微微一笑,倒是刘宗周难得的红了脸,当下就用斥责的语气道:“太冲,你眼前的这位就是末老,还不过来见礼。”
因为都是浙东人,所以刘宗周也是打的乡谈,几句话一说完,黄宗羲的脸就是涨的通红,当下只是期期艾艾,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哈哈,太冲的脾气秉xìng,老夫深知矣。不妨,不妨的。”
朱大典倒是十分豁达,他的资历也够老了,和高弘图、刘宗周、李邦华一样,都是万历年间的进士,只是科名比前几人都要稍晚一些,年纪也是比刘宗周和李邦华要小上几岁,此时长身而立,虽年近古稀,腰板仍然tǐng的笔直,双目也是湛然有神,看起来就比一脸衰迈模样的刘宗周要年轻的多了。
“这个,学生说话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什么,呃,最少末老剿贼灭寇,抚靖地方,威望能力,学生都是敬服的……”
尽管刚刚有一点慌乱,不过黄宗羲也是很快镇静了下来,既然对方的品德不便多说,便夸说了几句朱大典为政地方时的政绩长处,然后便很快退向一边了。
见他如此,朱大典也是苦笑摇头罢了。
他曾经坐过马士英的位子,而且曾经干的更好!
更早时候,登莱之乱,登州和莱州几乎被孔有德一伙烧成白地,百姓被宰鸡一样的杀,官兵一败再败,山东紧邻畿辅,闹成这样,崇祯当时差点儿就吐血。
最后还是他带着关宁军为主的三万大军,数战之后,孔有德等三顺王接连惨败,最后只能泛海而逃,去投奔东虏去了。
然后在凤阳等地,他也干的不坏。
不过就是得罪了东林党,几次被弹劾落职,罪名都是“不能持廉”,用这种罪名在晚明弹劾官员,并且导致封疆大吏落职,这其中的蕴藏的东西,又岂是黄宗羲这个年轻狂生能尽知的?
而且,在崇祯十六年他就已经被抄家,当时他已经在家闲居,因为出头多事,率子弟抵抗群盗,所以东林党背景的知县深为嫉恨,弹章一上,朝中的几个东林党言官附近,崇祯根本不明就里,一怒之下就下令抄了他的家。
结果出头做事的人,反而被冤屈,家产都没有保住,思想起来,岂不是笑话?就算这样,黄宗羲这个东林小辈还在说他贿赂人才得复啊……家产都被抄家了,现在勉强糊口,这个罪名也能安的上?
若是十几年前,少不得要教训这个小辈,不过如今也算是宦海沉浮多年,倒也不必生这个气。而且,他来刘宗周这里,也是学一个乖。几次三番,在东林党手中吃过亏,这一次受命北上,也是来和这个刘启东预先打一个招呼,如若此人念在同为浙人的乡谊情份上,约束小辈不再同他为难,此行尚且有几分把握,他已经罢官多年,且被抄家,心里还是想做出一点成绩来,上报再家,下也对得起自己家人。
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是深悔此行了。“延之,老夫还是这样的话,太子急功近利,虽立过攻……不过到底是底蕴不足,王觉斯,还有吴梅村,都是文学之臣,身边没有正臣,如何能成为仁君?这且不谈,象现在陈百史,龚孝升之辈都是不懂持盈保泰,不懂进退,更加不知道直言谏君之过!延之,你去那边,老夫窃为之不取矣。”
“那么,老前辈以为,太子令学生进取两河,恢复失土,岂非是顺天应人,解民倒悬之举么?”
朱大典的科名是远在刘宗周之后,所以也是以老前辈相称,称呼是十分客气,不过语气也是并没有落一点下风。
刘宗周见他如此,缓缓闭上双眼,叹气道:“仁德不修,何以谈服远人?延之,你我道不同,恐难相同谋了。”
“哈哈,既然如此,学生给老前辈告辞。”
“好,太冲,代我送客吧,老夫就不起身了。
这等事,向来也是黄宗羲的尾,刘宗周的科名和名声,本朝也没有几个出其右的。不过,就是向来愚拙,所以也没有人想要叫他入阁,否则的话,恐怕也不止是一个右都御史的位子了。
当下朱大典起身告辞,等别过头来,才收了脸上笑容。
初闻太子征召的兴奋,此时也是dang然无存了。
南京这里,yīn谋诡计争权夺利,一如以往。刘宗周这样的所谓大儒正臣,仍然是油盐不进,只知道说讲学时的那一套,经世济用,那是一点儿也不会谈。
再加上淮上风bo恶,财赋两难,士绅和大官们勾起手来,要反太子的厘金政策。
诸多恶象,真的是叫朱大典为难和却步了!
等到了这小小禅院的门外,黄宗羲长身一揖,朱大典还了半揖,正要出门,黄宗羲却是直视于他,目光灼灼的道:“未老,真要去淮上,为太子收复河洛?”
“似有此意,而且,上命难违。”
“道不行,则辞归乡里,有什么难违的?”黄宗羲年轻,说话也是十分直接,他断然道:“皇太子急手求功,身边又多小人辈,我想劝末老,最好不必有此行。”
如此直截了当,而且语意狂放,朱大典原本的沮丧也是被他jī没有了,当下冷笑一声,拂袖道:“老夫如何做,似乎太冲很难干涉吧。”
“方今正气充盈,邪道远比直道难行啊,末半,请三思。”
“不必了太冲请回巴……”朱大典冷笑一声,道:“是直道还是邪道,老夫偏要走一走再说,太冲无谓多言,反正老夫是东林眼中的贪官,甚至陷子于贼,罪名很多,倒也真不必太过在意了。”
“既然如此,学生告退。”黄宗羲自觉尽到了劝说的意务,他对朱大典的品行也是十分鄙视,尽管对方的模样和打扮不似有钱的样子,不过他对人先入为主,而且十分偏jī,一旦有了定论,就很难更改。
当下就看着朱大典萧然而去,黄宗羲也不在意,只是轻轻一摇头,心道:“可惜了龚孝升,陈百史,还有候朝宗。尽管我同他们不对,并非一路,不过都是社友,方今之势,老师都势必要上弹章反对大元帅府的诸多举措,到时天威难测,一旦反复,他们可就前途尽毁了……唉,急功近利,到时恐怕悔之莫及了!”
黄宗羲担心陈名夏,而相隔几天之后,远在扬州的陈名夏也果然是陷在了一场绝大的风bo之中!
整理盐政,无非就是把淮扬盐利,从盐商的手中给夺回来。
挟大元帅府之威,加上自已东林复社的背景,又有整顿财政,养军北伐的大名目,加上盐商地位远非江南士绅可比,所以在整顿之初,陈名夏信心很足,决心非在短时间内整出个样子出来。
淮扬一带的钞关已经重新和厘金局整顿会合,厘金一项,虽然没有大宗收入,但上月整一个月,淮扬各地,收取的白银就已经过十万!
预计所得,就算以现在水平,一年将在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之间!
这样的水平,大约和清末的钞关厘金收入差不多,不过在当时来说,却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了。
在万历之初,朝廷一年的收入,也就不过是如典了!
立下如此大功,陈名夏的自信膨胀,人也十分得意起来,到得扬州,自然还是锐意进取,开始之时,也是十分顺利,不过,事与愿违,陈名夏茫然不知的是,一场暗中酝酿的绝大风bo,已经向他席卷过来!a。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变化(7)

陈名夏是大元帅府的头等红人,扬州麻县当然有替他打公馆,预备一切,专门包了一个士绅的宅子,三进小院,十分干净漂亮,院中家俱下人齐全,住起来很舒服。
扬州县也是带着下属来伺候差使,这都是官场一切应有的规矩,包括给陈名夏的礼全程仪,土物特产,扬州是好地方,运河必经之途,又是富庶之地,论起物产,十分丰饶,景色,也弥足可观,而诗妓之流,虽不及秦淮河,不过也差足可观。
所以这迎来送往的事,扬州本地做的十分娴熟,县以下,办差的人好几十人,加陈名夏自己的部下,还有大元帅府直卫派过来的侍卫,一个院子住不下,还包了两边的宅院,这才安顿下来。
在扬州十几二十天,加在淮安的一些功夫,陈名夏对盐政也是略有了解,若说现在整顿,怎么着手,已经是胸有成竹。
派得力干吏分守盐场,出产多少记录明白,然后往各地,按盐引收取赋税,根分简单的事。
管不下来,不过就是法纪废驰,盐场无人监管,任由盐商虚报瞒报,中饱私肥,这百年之下,盐商和勋戚、太监早结成了一张大网,盐政败坏,就是从太监请赏盐引开始,到手之后,三文不当两文的转出来,盐商们得了,就是大宗的财富。
现在国用如此艰难,岂能再放任自流?
想法一定,做事就很容易了。
这一天天气暑热,农人百姓已经在抢麦,陈名夏路过的时候,但见四野之间,金黄色的麦浪翻腾,星星点点的农人点缀其间,挥汗如雨,已经是十分忙碌了。
在城门附近,因为他的仪卫很多,非且坐的大轿,高脚牌开道,四周百姓都是避了开来。守城门的是已经改为驻防厢军的淮扬镇官兵,一个哨官带队,远远见了,带着官兵过来,持戟开道,原本有点拥挤混乱的城门口,立刻就开出一条通路来。
权势如此,陈名夏也是有点儿不醉自醉了。
以前夸士,在复社也是好大名头,在京师时,也是有名的给事中。不过,那又如何?哪有现在这种官员趋奉小意,兵丁护拥开道,起居八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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