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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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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劲兵老卒打扮,令得那些刚学会骑马,在野外进行了长程拉练的新军骑兵们神思不属,小伙子们的眉宇间,满满当当写满了羡慕。
“看什么看!”
一个骑兵队官看不过眼,喝骂道:“瞧瞧那边甲仗局的火光,打的全部都是骑甲。步兵不管是炮兵还是火铳手,还是刀牌手,枪兵,都他娘的靠后。你们瞧他们的只是泡钉皮棉甲,四十斤甲只好有十来斤铁,没甚吊用。咱们的骑兵全部是铁甲,精铁所制,每副三十斤重,xiong前海碗大的护心镜!再又一层层的铁鳞片下来,刀劈箭射都伤不得你们!只要不被砍手剁脚,要么被人一矛戳实了,上战场也准保下的来。”
“个***是谁说老子的甲没用?”
这个骑兵队官的声音太大,引的前头的护兵头目也是火大,回头便是开口大骂。
反正冯恺章也听不见,总镇大龘人没束甲,跑的飞快,这里又是军营范围,安全可保无事,派大队人龘马跟上去,自己不妨回头看看,是谁说话这么嚣张可厌。
“是老子,温大眼,你他娘的还是老子从沙场上救下来的,怎么,不服?”
“是谢老大,哈哈,原来是你。”
“不是老子是谁!”
这两人都是哈哈大笑,拨马近了,你捶我一拳,我还你一掌,闹了一小会儿,才都止了笑,叫温大眼护兵头目也是红了眼,沉声道:“不想咱们又在这里见了面,当初在蓟镇当尖哨,出生入死,罪没少受,立的功也不小,最后落个没下场。流落到天津,我被老巡抚留了当亲兵,你就跟了邱元一那厮,现在好了,也当上队官了。”
“队官算个球!”姓谢的队官十分粗鲁,张口就道:“老子当个营官也是稀松,瞧吧,我说的没错,那边,你看,那里就是甲仗局所在,他娘的多少个炉镗在练铁,多少个匠人在抡锤子,每天都打龘出多少兵器和甲衣来!你小龘子去瞧瞧吧,太龘子花这么多钱,练这么多兵,难道是没事闹着玩儿?北伐北伐,老子就等着建功立业,多杀几个鞑龘子,咱们在蓟镇那些年,受的冤气太他娘的憋着难受了!”
这厮说话粗鲁,不过说话也是甚对温大眼等人心思,老熟人相见,适才一点小小不快早就烟消云散,当下也是很想去瞧瞧对方所说的甲仗局所在,不过想想自己职守是护卫,于是也只得怏怏一摇头,道:“有功夫再说吧,瞧吧,我也要求冯总镇,放我出来带兵!”
“就是,缩在上头身边,有什么鸟意思?”
姓谢的回转过头,见自己那一队骑军在呆,不觉骂道:“看什么看?回去下马做什么?”
“喂马!”
“怎么喂?”
“四斤豆料,加盐,再喂八斤草料,然后,再吊起马颈,给它消食儿。”
一队兵小四百人,乱哄哄骑在马上,回答之时,也是都直着嗓子直管叫,吓的不少马直打喷鼻儿,这些马有的是刚买来不久的,不久前还是儿马,也不曾上过战场,声响一打,就吓的直打转。
“入娘的,小点声,莫吓坏了马。”
队官一骂,便有调皮鬼嘟囔道:“偏不怕吓坏了咱们。”
“你们是人,知道咋回事,马得慢慢来!”队官瞪眼大骂,接着便是哈哈一笑,大声道:“唱军歌,唱军歌,唱咱们骑军的军歌!”
“三国战将勇,推赵子龙,长坂坡前呈英雄……”
嘹亮的军歌声立刻响起,惊起了道路两边树上的喜鹊群,在暮sè之中,一群群的飞起老高,不停的渣渣叫着。
……
……
冯恺章回到行营,先到自己住处吃了晚饭,大元帅府秉承着朱慈烺简朴朴实的作风,一应炊厨饮食之事都是十分简单。
就算冯恺章是巡抚之子,现在又是总镇,也就是行政处拨给房舍,然后有专门的护兵给他打来晚饭,然后自己孑然一龘人,孤灯只影,就着几个菜匆匆忙忙的吃完了。
等出门的时候才自失一笑,心道:“我也变了?”
如果冯恺章是后世人的,此时就会感慨一句:皇太龘子太象一个清教徒了!
晚明风气,重奢华享受,男人女相会被视为天人,那些读书士子,一个个都是涂脂抹粉,甚至穿女人服饰衣服,人也不以为怪。
至于金瓶梅那样的富商地主,比比皆是,毫不稀奇。
喜欢男风爱男宠的,也大有人在。
争奇斗宝,追欢买笑,挥霍无度,大明中期以前那种朴厚务实的风气,早就dang然无存了。
当然,这样开放的社会风气,也有益思想的解放,象黄宗羲和顾炎武,虽然人在当时有很坏的作用,但后来年岁渐长,在君权民权的思索上,实在已经过时代,是当时全世界的领先人物了。
而冯恺章虽不是此道中龘人,不过毕竟冯家是几代达的世家,钟鸣鼎食,享受上一点不在人后,若是在当初,一顿饭最少十几二十道菜,由清秀可人的丫头们伺候这些生活上的事,哪里能象现在这样,简直是如天下地下。
不过比起皇太龘子来,那又是天上地下了。
正想着,一个秘书处的吏目匆忙赶来,见冯恺章站在门外,先是一征,接着便道:“请总镇大龘人到殿下处,殿下急召。”
若是别处,象冯恺章这样的身龘份,早就大帅军门的称呼上了,太龘子这里,也就是一个总镇完事儿。
当然,冯恺章自己也没有自恃身龘份的想法,他一个举人身龘份,立的就是从龙离京的功,夺刘泽清功也立了一些,不过不大,加他总镇,不过是因为军中天津一系的军人眼巴巴的看着,太龘子的驭人之术,也就是这样用在明处,叫人心服口服。
当下答应一声,笑道:“正要去谒见,这就请吧!”a。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二十一章 转折(1)
他们这些总镇大将的住处,距离朱慈烺的行营寝殿也并不远,寝殿正殿,其实也是朱慈烺这个大元帅府的节堂,五架七开间的规制,朴实无华,黑瓦青砖,犹如朱慈烺在军中的形象一般,厚实坚毅,是人心危急时的倚靠。
等到殿阶之下,仰面一看,但见草书狂书“平虏”二字,当下不觉笑道:“是殿下手书么?”
那个秘书笑道:“自然。”
“好,好!”其实这两字有点豪迈之气,笔走龙蛇,端的不凡。不过间构失衡,用力深浅不到位,实在称不上是好字了。
“好什么好,我的字我心里清楚,你冯竹相不要糊弄了。”
朱慈烺倒是也刚吃完晚饭,冯恺章一看撤下来的盘子,倒又是辣椒阉的白菜心当菜,吃馒头和杂粮稀饭,这样饭食,倒真的连营中的新军将士也比不上了。
当下嘴net动了一动,就要劝谏。
朱慈烺手一挥,笑道:“不要废话,来,我有正事和你们说。”
既然说是你们,想来还有人,于是冯恺章老老实实,跟随在朱慈烺身后,亦步亦趋。
这阵子没见,皇太龘子似乎身量又高了一些,除此之外,似乎一如以往。
这让久不在君上身侧的冯恺章略觉心安。为下属者,就怕上头有所变化而自己跟不上,朱慈烺就是这个小集团的核心,每个人在选择跟随之时,都是有了追随到底的觉悟。
这个时代也好,后世也罢,随便换主子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更何况还有道德约束。
从正堂往后,从一道抄手游廊一直过去,庭院中也有几株植物,不外乎是海棠绿萝之类,也有几块山石,在院中随意堆放着。
到了殿中,却有一个妙龄女子先迎了上来,冯恺章久未在朱慈烺身边,哪里见过太龘子身边有女人?
当即吓了一跳,就想转身回避。
“竹相,你不必避,这是魏岳义妹魏清慧,在京师里立过功劳的。在我这里,她们做一些打杂帮手的事,女子心细,也是给我帮了不少忙。”
几个女子从京师带玉玺出来,历经千难万险,终于成功。
而崇祯能够安定人心,最少在表面上最短时间内平服整个南方,这几个小女子倒真的有一点点功劳。
“请总镇大龘人安坐,我去倒杯茶来。”
叫魏清慧的妙龄女子正在替朱慈烺收拾桌案,而面部有一点点圆润,神sè十分可爱的叫费珍娥,蹲身向冯恺章行了一礼,转身便去倒茶。
这么窸窸窣窣的动静不停,茶杯碗盖敲击的声响,再加上一点幽香扑鼻,冯恺章还是头一回在太龘子跟前见到如此情形,不知不觉倒有点心神不宁。
“请大龘人用茶。”
“好,我生受了。”
毕竟是太龘子近前的人,还都是魏岳的“义妹”,所以冯恺章也不敢拿大,端着架子十分正经的接过茶盏,如此模样,倒是引得费珍娥一笑,笑毕了又老大不好意思,吐吐舌头,连忙转身跑下去了。
这一笑,冯恺章倒是觉得十分美艳,比起刚刚的小女孩儿模样,更加令人意动神摇。
怪不得外有传言,太龘子殿下身边有几个绝sè少女,冯恺章初进来时,还以为只魏清慧一龘人,现在看来,费珍娥姿容虽不能说是绝sè,亦相差不多了。
冯恺章借着茶雾遮脸,一则沉吟,不知道太龘子的太龘子妃将来如何?
在北京时,已经有替太龘子择妃一说,历代太龘子,都是从下层官吏家庭中选取妻室,然后才册封后父为伯爵,或是加封侯爵。
这样外戚势力不容易形成,也不会太持久。
这种侯伯是不世袭,只有一世,不会形成大的世家。象孝宗年间,外戚张氏百官奈何不得,为恶甚多,不过孝宗和武宗之后,世宗就置之以法,这其中虽有亲疏不同的原因,外戚不以世婚,也不从大世家中选取,不易形成庞大的关系和权力网,也是重要原因。
同时,外戚也不得任官,只领闲职。
所以象汉唐那样的级外戚世家,掌握重权败坏国政。
明朝这一法度,传承二百多年,不知道现在这乱世光景,是否会改变?如若不改,象魏清慧这样的宫女,当初选入时就是清白之家进来的,现在在太龘子身边伺候,给个太龘子妃号,似乎也无可不可。
当然,这件事只有皇帝和皇后可以做主拿主意,外臣是没有资格说什么了。
太龘子年纪已经不小,现在为兵马大元帅,一龘国储君,婚事当然也是十分叫人瞩目注意,看来有机会,也得劝谏一下,或是从自己叔父和父亲那里,曲线游说。
他的父亲冯元飏,叔父冯元彪现在都是领shì卫大臣,负责皇城防备,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肯定是一个入阁,一个入军务处,这样的重臣,又是亲信心腹,有什么建言,皇帝也不会不给面子。
二来,就是不知道如何与太龘子商量兵种配置和火铳之事了。
现在新军将士的体能训练和队列训练已经基本合格,便是文字课程也是叫人十分满意。
仅从今日全军将士靠着旗语,哨声,还有各层军官的指示,按一营一营的建制,小跑阵形,始终保持不乱,而在以达地点之后,全龘体端坐,整个场地方圆数里,没有一点咳声,没有异响,只有最后得到允准之后,三万多将士一起呼喊的声响!
如同春雷突临,炸响全场!
这样的军队,已经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不过,在太龘子来说,只是练兵的刚开始而已。
也是天幸大明,流贼与东虏现在兵锋尚远,给出这么长久的练兵时间,不然的话,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体能与队列练好,接下来便是分成兵种。
报名入骑军的有近万人,不过涮下来一大半,现在骑兵有四千人左右,但马匹还不全,至于边镇营军中常有的骡兵,太龘子是不会要的。
骡子只能当挽马一样的用处,用来做兵,实在是有点不象话。
骑兵当然是练习骑战为主,象王源等擅长骑战的将领已经成天泡在骑兵营里,内操和原本抚标队伍和勋戚家丁,还有刘泽清旧部中所有的精兵强将都被抽调到骑兵营里去了,每天骑兵营都在加紧训练,晚上军歌声响起来时,能把营里的那些不曾入选的新军将士给羡慕死。
除开骑军队伍,别的营头还没有授给兵器,也不曾分定兵种。
除了已经确定是辅兵还在猛练身龘体,锻炼力气外,剩下的新军将士还占大多数,此时不免都有点心浮气燥,象骑军将士表现好的还能放假,而他们又不能放假,科目又减了一些下来,每天呆在营里还不能随意外出,军规森严,也不是真有怨气,只是仍然会有抱怨。
新军分定兵种,重新规定练兵之法,这已经是克不容缓之事了。
这些话,都要分轻重缓急,向皇太龘子徐徐道出,现在不是时候……
和魏岳王源等纯粹的武将不同,冯恺章毕竟是一个举人龘出身的总镇,他希望自己的意见不轻出,但只要提出来,就会引起皇太龘子的重视。
正在沉吟之际,好在很快就有人进来给他解了半响不语的尴尬,外头靴身囊囊响起,接着便是人叩行礼:“臣陈名夏,叩见殿下。”
“臣龚鼎孳……”
“臣魏岳……”
“臣李恭……”
听到外头的声响,也是朱慈烺现在最为倚重的几个文官班底,武将心腹,竟是一起齐至。
朱慈烺听到,也是微微一笑,当即站起身来,竟是亲身迎到殿前。
等他推开殿门,眼见众人依次跪在地下,而陈名夏比魏岳近前半个身龘子,诸将也并无异议,当下也是忍不住眉头一皱。
只是现下不便说什么,正要文臣和衷共济之时,所以朱慈烺只是一笑,向众人道:“都起来进来吧,要我一个个去拉你们不成。”
外殿节堂用来召见群臣诸将,宣谕机宜,所以地方很大,眼前这里毕竟是内殿寝殿,虽然还有办公见人之用,不过毕竟小了很多,等众人进来,便有济济一堂之感。
“魏清慧,你和费珍娥都出去,换他们俩人进来。”
“是,殿下。”
听到朱慈烺吩咐,两个少女一起蹲身一福,然后翩然退出,等这两个少女离开之后,才又有一高一矮两人进来,俱是穿着七品文官的袍服,进殿之后,先向着朱慈烺坦然一礼,然后一个退到屋角,另外一个则坐在书案一侧,展开纸笔静候。
众人此时已经明白过来,张煌言和张家玉这两个秘书局的正副局正一起进来,今夜所议,必定也是十分要紧的大事!
而此时众人也在角落的黑影之处注意到,有一个貌不惊人的汉子,装扮神采个头无不平常,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能shì立在这堂内角落,如果不是张家宝站过去,众人根本不曾注意到他,这样的一个人,又岂是寻常!
“今日叫你们来,确有大事。”朱慈烺凝神静气,目视众人,眼前这些,就是他最为重视倚重的一群,而今夜所议,也将是未来数月影响到整个历史的大变局,甚至也不是自己能完全决定处断的大事,但愿他们,能助他一臂之力。a。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二十二章 转折(2)
随着朱慈烺的话,面煮黝黑,身材矮小而神sè精干的张家玉拉开雅幕,一副十分硕大的山川地形图,就这么展现在众人眼前。
“霍!”
好几个人都没有意义的感叹了一声,也是惊异于这个地图的庞大和复杂。
大明不是没有绘制过皇舆图,不过比起眼前这副,那是相差的太远了。
朱慈烺目视众人,手按在舆图之上,也正好是按在山西与河南一大片交界之地,手先按在徐淮之间的大块地域上,然后接着北上,济宁,泰安,济南,德州,连绵成线,手指尖处,当然就是画着城池模样的北京。
不过,朱慈娘的手还是往下一划,重重落在雎州之上,他转身向张家玉道:“你来和他们说吧!”
“是的,殿下!”
张家玉一真恭立在一边,此对听命上前,向着众人坦然一礼,接着便朗声道:“昨天夜里,内务局便有急报,前天晚上,徐州镇总兵官高杰率众入雎州,检查防务,同行的有河南巡按越其杰等如……”
也难为这张家玉,虽然一嘴广州官话,但字正腔圆,很快就把事情经过说的清清楚楚。
时间倒退至朱慈娘从山阳赶回时的清晨。
天气十分酷热,这是大明崇祯十七年七月,在农历来说,是一年最热时节的开端。
道路两边,农田里种着一些稀稀拉拉的作物,在太阳的热力之下,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
官道之上,就算是一早晨,也是被晒的满是浮土,人的草鞋和车辙经过时,就会扬起老大的一异灰尘来。
大队的穿着红sè棉甲或铁甲,布甲的骑兵疾驰而来在这官道之上,他们jī起的尘土足有十几丈高,根本看不到头。
这阵子天热少雨,虽然是下半夜就赶路过中午后就休息,这几天的路程仍然使得这些骑士身上都染满了尘土,原本铜光闪烁的甲衣都变的黯淡无光,沾满了泥垢和脏东西,在军阵之中,他们时不时的举起水葫芦,用清水来润一下喉咙,不过没有人仰着脖子痛饮在军中时刻保持储备,不可浪费,光是从这一点来说,这队骑兵也堪称是精兵了。
在大队大队的骑兵中间,则是夹杂着护卫着过百名穿着各sè袍服的官员,当煞,也有一些头顶凤翅楼盔,身披各sè披风的将领。
这里是靠近雕州南门的官道隔的老远,可以看到靠近城门接官亭,破旧的牌坊还有牌坊下一些零落稀拉的官员。
距离接官亭不到里许的地方,站在亭里的人群已经清晰可见,队伍居中的,是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人,明盔亮甲,眼神中神采奕奕,年纪革老,却手持长刀,腰杆也tǐng的笔直。虽未刻意,但这支队伍隐约就是以他为主,自然而然的,就簇拥在这人身边。
这么一个有冉势的将领,其实却是官居一品的朝廷大臣,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也是明朝寥寥无已的几个能带兵的文官之一。
接官亭中,寥寥无已的一群官员,最大的不过是个穿蓝袍的州官,然后什么州同,通判的一大群官儿,还有州里县的县官,县丞什么的,加起来二三十人,各人的轿子长班随从都隔的远远的,不敢留在亭中。
“下官等甲迎司马大人!”
孙传庭以前的官职是督师五省军务,挂的是兵部尚书的官衔。如果下头迎接称呼,叫他一声督师大人就可以了。
现在的称呼,当然是与他履任的新职有关。
在大元帅府刚成立不久,他就已经走马上任,担任大元帅府的司马,长史和司马,前者完全是虚职,遥领而已,大元帅府诸司参军,都是由皇太龘子亲领,别人插手不得。
但孙传庭的这个司马却可以专征,皇太龘子已经正式下诏命,令孙传庭专镇徐州,遥制山东、河南二省军务。
这个任命,正合其宜,所以这几个月来,孙传庭一直在与高杰虚与委蛇,同时清饷清粮,充实物资,购买战马训练骑兵,把自己的督标正营充实为四千余步骑,还在几个要紧设参将奇兵营,每营连辅兵一千八百人左右,一如平虏军制。
几经整顿,以孙传庭的面子加上皇太龘子的支持,与高杰强弱之势虽然不能倒转,不过也好过数月前完全依附的状态了。
今日前来,率领的是自己麾下所有的骑兵,连骡子也用上了,队伍jī起的烟尘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头,以孙传庭的身份地位,加上如此威势,眼前这些官员跪在地下,战战兢兢,根本就不敢抬头。
“许定国何舟……”
孙传庭根本不回答,冷笑一声,右手下意识的抚在下巴胡须上,冷喝道:“轶崭!”
许定国虽然是高杰部将,不过资历很老,麾下也有几千打不散的子弟兵,所以朝廷在月前授给了他河南总兵一职。
倒没指望许定国能渡河北伐,或是打下归德、洛阳等地,朝廷暂且没有这种想法,能维持防线,就谢天谢地。
好歹是一镇总兵,孙传庭直呼其名,毫不客气,一时间,这雎州上下官员,都是楞了。
半响过后,才由州官答道:“回司马大人话,许帅偶感风寒,在家中歇息,嘱咐下官等恭敬迎接,等司马大人入城后,他亲自去下处谢罪。
这话说完,孙传庭根本不理,只是冷眼看着这州官不语。
对方额头汗水淋漓而下,没过一会儿,就汗透重衣。
孙传庭吟哈大笑,笑的一众官员心惊胆战,然后才又转身向身边的一个绯袍中年官员笑道:“巡抚大人,老夫所料如何?”
“果不出司马所料。”
被称作巡抚,那人也只是漪持一笑,在马上欠了欠身,笑道:“我料许定国那里,也是焦头烂额了!”
孙传庭面sè冷峻,手中长刀一挥,喝道:“随我进城!”
“这,这,司马大人……”到达城门附近,城门半掩,只是隐约有不少甲士藏伏于城门附近,孙传庭一马再先,毫不犹豫,手中长刀一指,喝道:“让开城门,许定国谋逆,朝廷已经知道就里,只罪恶,余者不问,一律赦免!”
若是别人的身份,许定国的部下跟随多年,很难说站在朝廷一边还是主子一头。
但孙传庭还是许定国的上司的上司,眼前这些兵马,有不少是秦军出身,眼前这位大人虽然已经五十多了,不比十年前壮年风采,但老而弥辣,谁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况且朝廷明诗,余者不问,许定国还在指挥亲军围攻藏身袁府中的高杰等人,孙传庭带领的大股骑兵却已经近在眼前!
就算挡得一时,难道还挡的了一世?
当下就这么一点迟疑难决的功夫,孙传庭与他的亲兵们已经排众而入,大股大股的铁甲骑兵如水涌出,有个小军突集站起,大约也是吓的傻了,却是被孙传庭的亲军一刀斩过,登时身异处!
“小人们愿降,许定国叛乱,非与小人等相关。”
所有人趴伏在地上,刀戟剑戟,扔了一地。
“无胆匪类,统统下去,连造反也不会,真是丢脸。”孙传庭面sè如铁,他带兵向来以酷厉闻名,非是如此,岂能好次挫跌都又带出大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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