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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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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权衡,当然还是进沈阳最保险,一听说眼前的辽阳镇军不负担,这些生员和官绅立刻就是炸了营。
龙骑兵们负责安抚民众,普通的军户,甚至是千户以下的卫所军官的家族都是老老实实的听安排……军户逃亡由来已非一日,辽阳屯堡在这些军户眼里已经是传说中的天堂般的所在,在平时他们还都想办法跑到辽阳去,现在有这么一个正大光明的机会摆在眼前,又哪里需要人说,自然而然的就在龙骑兵的指示下,摆开队列,往辽阳方向去了。
“莫慌莫乱,我们辽阳已经准备了安置住处,医药免费救治你们的伤者病者,还有粥棚,两稀一干尽管你们造,到那边一切都不用操心。”
李达骑着一匹不知道从哪儿跑过来的杂马,从南到北来回的跑,不停的宣慰辽阳镇总兵府的晓谕,叫这些迁过去的军户安心。
这是一次在全辽争夺军心民心的大秀,李成梁可能在某些人眼中是定海神针,确实这人这些年也做了一些事情,但惟功和镇总部认为也是时候适当的揭一些李成梁和李家的画皮下来了……李家和家丁式的封建将领眼中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田庄和军户农奴,然后是军功,城池不失,不出乱子,这是底线,百姓被残害,在辽镇这样军镇压住了文官的地方,除非是大量的百姓被掠走残害,否则的话,谁能在意?
这几十年来,零零星星被掠走的百姓肯定不在少数,但几乎没有人上报,也无人关心这些人的死活。
被掠走的只是冰冷的数字而已,甚至有的时候连数字也算不上,几个村庄的百姓被掠走了,边境上的小事,不论是地方官镇和巡抚文官,或是朝中的史官都是不感兴趣,地方没有兴趣上报,中枢也没有理由记录,这些活生生的人在这些大人物的眼中,实在是连蚊虫都算不上的……
听到士绅生员们的吵闹后,民户们也有些犹豫。
辽阳的改制使得辽阳当地的民户被远远抛在军户之后,尽管如此,民户肯定还是不愿加入军户其中。
军户制度,实在是太过凄惨,一旦成为军户的一员,自己终生不得而出也就算了,子子孙孙,全为军户,哪怕正军死了,余丁也要跟上,一家子死绝了,这个名额要从宗族里补上,反正名册上有多少人,就得维持多少人。
别的地方,还有勾军清军一说,逃光了就勾了,辽东这里,除非逃到登莱或天津沿海,否则逃无可逃,你一家子逃了,还有宗族留着,总不能一家子全逃了?
不是没有活路的军户,谁愿走逃往女真地界生活这条路?
哪怕中了举,中了进士,身份仍然是军户,只有做到大学士这一级别,才能奏请将家族改为民户,军户,匠户,乐户,灶户,真是一个比一个悲催。
此时若不是北虏尸体在侧,刚刚众人还被押解之中,这些民户对投往辽阳,仍然是不大可能之事。
就算辽阳军屯办的再好,民户仍然在观望之中,更何况这些生活在沈阳附近的民户。
“各位,”李达终于有空来理这些官绅和生员,看着他们的模样,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恶心,当下只冷然道:“我军奉命来击贼,各位想回沈阳请自便,想留此亦自便,吵闹也自便,但只不要乱我战阵队列,一切随意,有乱者,依军法从事。”
“难不成你们还敢如何?”
一个青年秀才盛气道:“我等是秀才,秀才你懂么?”
“我懂。”李达淡淡道:“刚刚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北虏,不知道他们懂不懂?”
“你混蛋!”那秀才指着李达跳脚大骂起来。
“老子自打落草便只有老子骂人的份,还未有别人骂过老子,饶是上头千户大人也客客气气一声李达,未曾见张口就骂的。”李达勃然大怒,一边说,一边伸手便是一马鞭打过去。
啪的一声,却是正好抽中那秀才相公的脸,在对方脸上打出深深一道印痕来。
“你好胆,你敢,某要到你们总兵衙门告你个兵痞,非叫你插箭游营不可。”
“俺们辽阳镇没有插箭游营,了不起关老子禁闭。”李达既然已经动了手,索性便又是一鞭子抽过去。
这一次却是打在对方肩膀上,抽的那秀才猛一哆嗦。
“你……”
李达伸手又一鞭。
“好胆……”
再一鞭。
“你……”
抬手又一鞭,这几鞭下去,对方已经被打出五六条血条子来,身上被抽中的地方皮肤暴起来,看起来十分可怖。
秀才被打这一鞭感觉十分冤枉,忍不住泣道:“我是想说你莫打了……”
“呸,这也是读书相公。你要真硬气老子还高看你一眼,这个尿性你还敢挑头闹事,真是读书读他娘的傻了。”
李达一脸嫌恶,四周旁观的民户都觉得有些难堪。只有一群生员,年老的只是摇头叹息,中年和青年则都是一脸愤色,有几个脸色特别阴沉难看的,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却是明显在思索什么对策,或是估计在想着报复的办法。
这几鞭子,抽的虽然是同一个人,伤的却是全体秀才的脸面,众秀才神色难看也是自然之事。
只是这么一来,官绅和生员们是不闹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开始低声商量起来。
他们的家奴也有不少,青衣小帽聚集在一起,一个个脸上都是嫌恶之色,看着辽阳镇兵,都是没有好脸色显露出来。
刚刚这些家伙都是垂头丧气,十分沮丧,谁都知道被掠上草原的后果是什么,但就算如此,有一些忠仆还是不停的替主人做事,扛东西,抱小主子,替主子扯扯衣服什么的,他们只管做,蒙古人也不管,此时获救了,这些家生子奴才,更是拼了命的护卫起主子来。只是看到镇兵凶恶,他们倒也不敢上来怎样,李达的恶形恶状将他们震慑住了,只是不论怎样,眉眼间十分难看,偷偷吐口唾沫什么的也是敢的……
民户们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跟着军户继续前行,谁知道前头有没有大队北虏了?不小心丧了命或是被掠到草原就更惨了,反正到了辽阳先想办法安顿下来,入不入屯堡,还不是自己决定的事?
民户们一动,官绅和生员们也是掌不住了,商量到最终,还是跟着大队继续前行。
几千人排成了长长的队列,夕阳西下,每个人都是又渴又饿,脸上遍布尘灰。但无人敢在这里耽搁,也就是现在还只是初秋,若是再过一个月,光是在野外生生就能有被冻死的危险。
在辽阳兵的后头,大股的人群看到了精锐的重甲骑兵脱下了身上的沉重铠甲,每具甲里都布满汗水,如同小溪一样被倾倒了出来,每个士兵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不光是汗水,亦有沾染上的鲜血。
看到这些人,突然有一个军户扑上前去,在重骑兵的马腿前不远,重重叩了一个头。
有人带头,自然是不少人有样学样,很多人默不出声,叩了头再起来行走,也有不少痛哭出声的,不一会儿,整个队伍就被哭声所淹没了。
此次北虏入侵,抓着的时间点太好,几乎打了辽镇一个措手不及,因为被北虏深入,又没有反制,使得北虏能从容抢掠财物,杀戮抢掠百姓,这一次的人群中,有不少人的家小亲人在这一次的战事中被杀害,侮辱,****,想到亲人,自然痛彻心扉,难以自制。
“北虏这些该死的丑类,吾迟早随我家大人,灭了他们!”

第559章 暮气
着人送走官绅生员民户并大量军户之后,佟士禄等人休整了一个时辰,将士们卸甲休整,马匹喂水喂料……刚刚的激战虽然时间不长,但重骑兵的战马都累的不行,身上都象泼了水一样,汗流的极多,这样的情形马的心脏跳动的很快,如果再坚持骑行,马会一匹匹的倒毙,损失就太重了。
猎骑兵们损失不大,刚刚他们的表现也是叫众人瞩目。
列队,发射子弹,打乱敌阵,配合火炮,然后白刃冲击,整个流程下来,打的对面的人数优势的北虏狼狈不堪,根本不是对手,现在新的军令下来,佟士禄命他们继续前行,进行哨探和架梁工作,这些猎骑兵脸上都带着骄傲的神采,慢慢的策马向前而去。
李达和龙骑兵们在打扫了战场之后也疲惫了,他们坐在重骑兵们的对面,拉成长长的散兵线,每个人都斜握着自己的步枪,把穿着军靴的两腿拉的长长的,尽可能的舒缓身体。
不远处,几个新兵小队的成员将收拢好的战马牵引回来,同时辅兵们将俘虏过来的北虏战马也拉了过来。
没有活的北虏俘虏,在这种被北虏深入境内,眼看百姓遭遇侮辱,****,打骂,残杀的时刻,俘虏是不可能留下来的,不如化成一颗颗首级,又是军功,银两,还可以震慑这些残暴的敌人。
“刚刚老子看到梅巡按叫人点算过了,六百一十七级,”李达坐在田埂边上,两脚的后足跟在地上踏出长长的印痕,他整个人半躺着,一脸的舒服惬意,从一个破落军户到指挥一百多人的局百总军官,这已经是超迁,这一次又立了这么大的军功,李达心里如何能不高兴。嘴里含着一叶草茎,李达乐呵呵的道:“老子怎么算这军功都够用了。”
辽阳镇的升迁除了因为才能受到重视和赏识外,最硬的标准当然就是军功。
斩首是很重要的军功,当然以辽阳镇的精确高效的体系,不必以斩首这种僵化的硬性标准来做为唯一的军功标准,但首级计功毕竟是二百多年的传统,在军人心里仍然是最硬通的标准,李达做为这一次大战的指挥者之一,最少可以算几次大功,升到司把总级,应该是足够了。
“头儿你莫高兴的太早。”
李达的指挥风格是战场上就得听老子的,不准废话,平时就大大咧咧,和麾下的弟兄们能够打成一片,说话并不怎讲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有人泼他冷水道:“这一次你动手抽了那读书相公的鞭子,他们准定到总兵衙门告状,就算上头不怎将生员放在眼里,到底大面上得过的去,你想计功升级,难了。”
“入你娘的马苏,偏你乌鸦嘴。”
李达心里也是一阵烦恶,升官受赏他当然是想的,老婆孩子全指着他,怎地能不想?辽阳镇新的军饷体系已经出来了,军心大振,每个人都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他现在月饷已经涨到六十两一个月,听到消息之后,李达跑到杜家和几个旧日邻居家里,好生吹嘘了一阵,杜家的几个娘子媳妇脸上都是讪讪的,这些娘们没见识,见城里赚钱多,正在鼓动自家男人想法退伍回来,不冒风险,每日也是有酒有肉,象杜忠那样,才叫人放心。
待新的薪俸标准一出来,各家都是疯了一样,李达这种破落军户,现在也是拿六十两一个月的俸禄,一个月十亩好地,以前指挥使都没有这样的实力,这十年兵当下来,就算是指挥使也比不过了。
要是能做到千总以上,参与商行分红……
这个梦,李达在某个夜里做过,自己家的院子里堆满了金银,怎么用都用不光,后来他笑醒了,将这梦告诉浑家,妻子当时眼中也是神采奕奕,陷入沉思之中。
只是在他临行时,妻子才淳淳劝告,叫他无论如何保重自己,再想着立军功,也需有命来领,对家人来说,到底还是活着最重要。
被马苏这么一说,李达的梦似乎做醒了一样。
打人的事他不后悔,不过一个小军官抽了生员的鞭子,搁在辽镇,估计落不得好,要是动静闹大了,漫说升官,怕是脑袋也未必保的住。
著名的导致明朝失去翻盘机会的吴桥兵变,无非就是孔有德的部下沿途得不到供给,饿着肚皮赶路,后来几个小军官带人偷了当地士绅家里的一只鸡吃了,聊以充饥,结果士绅家里要重罚这些犯法的军官和士兵,激起兵变,最终明廷花费巨资,聘请葡萄牙火器教官和佣兵,打造出来的西式火器部队全部成为叛兵,而且将登莱地区打的稀烂,辽东等地数省出动大兵,历时一年,耗费巨资,才将兵变平定下去。
而孔有德等东江镇诸将,带残兵精锐,投入满清怀抱,成为带路的大汉奸。
明末这种鄙视军人的风俗,绝不是零星偶例,而是一种严重的社会现象。
这也是唐末藩镇互相攻伐,武人为祸太厉害之后中国人的反思,宋人开始严格压制武人,几百年之后,这种风气已经渐渐深入人心,纵使是李达这样有个性的军人,在打完人后,被部下这么一提醒,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入他娘的,还真能砍了老子的六斤半去?”
李达最终还是摆脱了这种无谓的担忧,他信任上头,最信任的当然还是惟功这个总兵官。他对众人道:“俺们的总爷,不是那种砍自己部下脑袋,讨好那些酸丁的上司。”
“这话说的是,要不是总爷,咱辽阳的军镇也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总爷若是肯放低些,分守分巡的各道衙门怎能红眼鸡一样,天天盯着咱们不放。”
镇守辽阳总兵与各道衙门不和,与巡抚和辽镇也不和,这在辽阳已经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对这事,大家和朴实的大明百姓一样,选边站队……既然在辽阳端碗吃饭,漫说总爷是那样的可尊敬的人,是一个能叫大家供养牌位的大人,就算是普通平常,只要端他的碗吃饭,总也得站在他一边才是,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站在惟功这样的大人身后,叫人觉得安心坦然便是。
“全体龙骑兵,整队出发!”
此时塘马过来,休息时间已经到了,连收拢战马回来的士兵们也休息了好一会儿,战马也重新喂好了水和精料,恢复了精神体力。
每个人将自己的火枪重新放在枪袋之内,刺刀悬挂好,李达左手持缰,右手按腰,策马在队伍最前,重骑兵们没有穿甲,和辅兵们已经穿行在官道之上,龙骑兵们殿后,猎骑兵在最前,从李达等人的位置遥望过去,就象是一条条火红的赤蛇,在官道上蜿蜒曲折,迅速前行着。
“走了!”
最后时刻,李达挥了挥手,全体龙骑兵按旗队拉开距离和间隔,成为行军队列,然后在均定的步速之下,向着沈阳方向穿行过去。
……
……
援沈支队打了半个月,深入到沈阳等地腹地,与北虏前前后后打了三次大仗,十几次小规模接触战,斩首一共九百七十余级,规模也从开始的精干小支队变成了半个骑兵总队都出动,同时组建中的龙骑兵也又出动了三个局,加上两个局的猎骑兵,骑兵由马光远带队,仍然接受佟士禄的协调指挥,仗打的坚决干脆,十分漂亮。
在感觉北虏往沈阳方向继续调拨重兵后,佟士禄也是下令部下全部集结,预备退回辽阳。
此次北虏的甲骑就有六千骑以上,而辽阳镇只出动了不到两千人的兵力,虽然十分精干强悍,佟士禄甚至有信心与北虏正面决战,但加上大量的牧民,北虏可以一战出动两三万人之多,这个人数差还是有点大,为了保险起见,要么倚城而战,要么退走。
在考虑到和辽镇的关系以及辽镇在这一次的表现之后,怎么决定,当然是显而易见之事了。
“我等出兵援助,救得大量百姓军民,今北虏大聚,只得暂且退兵了。贵镇不敢出城,也就不必相送了。”
在沈阳北城门的翁城和城楼之下,佟士禄故意派了几十个大嗓门的塘马和架梁,策马跑到城门和城墙附近,不停的大声叫喊着。
这喊声不仅是城头上的辽镇士兵能听到,想必城中的不少军民也能听到。
只要有人听到,城中顿时就会传遍,辽镇不敢出城,辽阳镇却是在沈阳附近穿插做战,屡破北虏之事,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传遍全城了。
这对李成梁和辽镇的打击,不可谓不重!
“父帅,这些厮们如此嚣张,叫我出城去会他一会。”
李如梅闻言大怒,请求出城。
“晚了。”李成梁面色阴沉,指着大队辽阳骑兵道:“人家已经开始离开,他们要走,必定是北虏甲骑大至,我们现在出城,替他们填包子馅?”
在场的辽镇诸将,无不皱眉,他们都是久经战阵了,李成梁的话,当然十分明白。
只是无论如何,大家都感觉到这位赫赫威名的大帅身上有一点明显的暮气……若是换了十年前的李成梁,先下去搞定这帮捣乱的辽阳过来的后辈,再痛击北虏,又能如何?
现在的李帅,暮气沉沉了!

第560章 毒蛇
“这辽阳镇,将是我们的劲敌。”
把兔儿和板升,黑石炭、瑷兔、拱兔等人,每个贵人都是面色阴沉,神色十分难看。
此次入侵,原本是大好局面,甲骑和牧人们都几乎没有任何损失。辽镇官兵被一个个分割开来,开始时是李成梁不敢出击,后来因为被分割开来,就算是李成梁有心出击,战略势态也太劣势了。
明军已经做出从广宁等地继续调兵的姿态,黑石炭等人再不退兵,辽阳和宽甸等地也要出兵,而此次掠民近万人,牛羊过万头,还有大量的民间物资,蒙古人连一颗钉子也不会放过,收获当然是不小,种种农具,家具,日常用具,全部被打包送回草原之上,包括每一斤茶叶,每一匹布,每一颗铁钉,铁锅,再穷的汉人,在这些器具上也是比蒙古人要富裕的多。
原本是皆大欢喜,大家可以从容返回草原,排排座,分果果。
结果辽阳镇突如其来,连续几次大战,将分开的各部打的灰头土脸,加起来损失近千,纯粹的甲骑损失也有五百以上。
蒙古人的甲骑都是精中选精,年纪在三十左右,做战经验十分丰富的才能披甲。这和后来的女真人也是一样,虽然各牛录都抽丁,但不是人人能成为步甲或马甲,更不是人人能成为摆牙喇或葛布什贤。
每损失一个甲骑,就象是在这些头人们的心上割了一刀,无比的疼痛。
待他们集结大兵从各处赶来沈阳,却是整整迟了一个半时辰之多。
辽阳兵已经退走很远,追之不及了。
勉强轻骑赶上,就又是给人家送首级,人家高兴还来不及。
会战可不是那么容易和简单,眼前的战事,只能到此为止了。
“虽然是心腹大患,但我们不打跨李成梁和他的辽镇,仍然对辽阳无可奈何。”
黑石炭面色十分难看,和把兔儿都面色阴沉,这一次黑石炭部损失也很惨重,他和把兔儿都对辽阳镇恨之入骨了。
“叫人去绕城一圈,派些勇士去骂城,然后我们再徐徐而退。”
蒙古人中,不乏精通汉语的,于是一边有数千牧人和甲骑绕着沈阳城飞驰,不停的越过拦马墙,沿着没有箭楼守备的地方到城下,然后向城上射箭,大声骂城。
种种污言秽语不绝于口,城中和城上当然听的分明。
辽镇上下为之哗然,李成梁面色难看之极,但此时蒙古人集中了近六千甲骑骑兵和两万多牧人,列阵完好,沈阳城中兵力不足,无法出城反击。
这个羞辱,对李成梁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父帅,请赐我们将令,着我们去追击北虏吧。”
李如梅,如悟,如柏兄弟几人,一起跪在李成梁脚下,红头涨脸,请求出击。
此时若再无反应,恐怕辽镇上下,会对李成梁的大帅威严,有严重的质疑。
此消彼涨,辽阳镇张惟功勋贵之后,少年新晋,如果不是担心数年之后朝廷会召回此人回京提督京营的话,恐怕辽镇上下,会有不少人放弃日薄西山的李成梁,转投张惟功了。
李成梁就是李家的顶梁柱,如果他的声威受损,这些李家儿郎都不会好受,特别是现在安排在紧要之处,李如松正在宣府当总兵,积累声望人脉,再过数年,李成梁致仕之后,李如松顺利接任,李家就安如泰山。
在这种关键时刻,绝不能允许出现意外。
“放心吧。”李成梁脸上皱纹如刀刻一般深刻,看着几个儿子,他的眼神也是变的深邃无比。
他缓慢而沉稳的道:“辽阳那边,上头几个大人物有安排,我李家在这段时间要置身事外,防止卷入其中。你们,切记不要在这一段时间生事,就算我们有什么挫折,也是要静观其变!”
“是,父帅!”
李如梅等人听出父亲话语中的警告和郑重之意,他们感觉到此事与远在宣府的李如松有关,几人身形一震,均是低下头去。
……
……
辽镇受挫,北虏大获其胜,这消息在朝廷引发的震动不下于当年俺答攻到北京城下。
毕竟在所有人的心里,李成梁在辽东就在,北虏就拿辽东边墙没有办法,哪怕将李家看成事实的藩镇,如沐家那样世镇云贵,亦是值得。
而此番北虏入侵,辽镇受迫,虽然后来李成梁调集大军,撵着北虏的屁股一路追到边墙之外三百多里,斩了二百多首级,到底扳回一些面子来,但失去的毫无疑问是比得到的多。
最重要的,便是有了对比!
以前的辽阳镇虽然有钦差驻守总兵,但主要是守土为主,节制沈阳中卫和宽甸六堡加辽南,只是形式,没有如惟功这样将辽阳镇范围之内的力量整合起来,因此只能被动防御。
在过去的一年,辽阳镇主要是以军屯为主,只打了一次海盗和女真人,斩首并不算多,而且在斩杀速把亥这样耀眼的战功在前,惟功又以个人武勇闻名,变化只是悄然发生,并不为朝中的重臣们重视。
这一次,惟功并没有带兵出击,辽阳镇和梅国桢分别上奏,都是奏明辽阳镇出动的是两千多精锐骑兵,分别由两个副营官带队,以边打边走,间隙出击的办法,击破多股北虏甲骑精锐,斩首九百余级!
这个战功,万历又得跑一次太庙!
不仅要去,还要郑重其事!
此次不仅有斩首,辽阳镇前前后后还救助了十几万流离失所的军户和民户,还有数千人是直接从北虏的俘虏群中救回来的。
明朝的皇帝,最少还将自己治下所有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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