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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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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龙安一线,驿道是现成的,大明立国之初也算是把这个金国的重要地方给收了回来。岳飞在明朝的地位是远在关圣之上,算是大明朝的武圣,到了清季,不好供奉揍他们祖宗的人,就把岳飞换成了关羽,使关羽后来居上,在明朝,一个武将能够直捣黄龙,确实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了。
“龙安方向不过是一些逃散的骚鞑子,郭黑子你除非打猎被熊瞎子啃了,不然想死也难。”
惟功笑说了一句,见几个随军参随都抱着大摞文书在等着,他眨了下眼,颇为无力的挥手道:“你们打仗想怎样便怎样,我却要在这里伏首公文,我才想死。”
难得他说笑话,众多在场将领随员,俱是一同大笑起来。
……
……
文书是每天都跟随车队过来,每日汇总,每日清晨是一天事务的简报,分别是各部门这几天的工作要点和必须要请示的事务,到了晚上,就多半是一些延后的报告,一路急赶才送了过来,因此比起早晨的更加紧急,必须做立刻批复。
第一份就是辽阳送过来的报告。
锦衣卫们在辽阳已经闹腾的十分欢实,曹应魁和马维带着一群小伙伴十分愉快的玩耍,将手中的盐引不停的派向辽阳的各家商户,一千引就要一千两,少一文也不行,辽阳地方虽然富裕,但商家们也不是蠢蛋傻子,凭什么拿大捧的银子买那种擦屁股嫌硬的废纸?
甭说这盐引可能排几年也领不到盐,就算能到盐场领到盐,和日益庞大的辽阳盐场争夺生意?不论是质量还是数量还是出货渠道,普通的小盐商哪一条能和四海商行比?为什么现在淮扬和天津还有两湖都对辽阳恨之入骨,就是因为趁着淮盐势弱的那两年,辽盐大量填补空缺,现在南直隶和浙江两湖河南包括北直隶一部份地方全部开始食用辽盐,大明一年七亿斤左右的食盐市场,辽阳已经占了三成左右,一年的利润好几百万两,这就砸了不少大盐商的饭碗,倒是普通的当地小盐商,好歹能还从四海商行手中拿一些盐来再做转运批发,把盐运到四海商行不去的偏僻地方,不过随着顺字行对各地的渗透进入,这种手法估计也玩不了太长时间了。
盐引对辽商来说根本就是毫无用处的东西,锦衣卫们还在不停的摊派,当然引发了若干次对抗,辽阳商人已经好几次罢市关门,锦衣卫们却是寸步不让,他们用封门抓人的办法将几家闹的最凶的辽商领袖抓了起来,拷掠鞭打,还故意使声音传散开来,结果后来摊派盐引十分顺利,携带的几万两盐引派光了,后来这些家伙干脆找了一家印局仿制了几十万出来……辽阳太富了,一般象辽阳这样的城池搜刮几万两就得出好多条人命,结果就是一顿拷打就弄了好多,马维他们收不住手了,打算捞上几十万再说。
辽阳镇大胜的消息当然已经传了过去,锦衣卫估计自己的皇差肯定会撤销,既然不抓人了,趁着这个机会多捞几个才是正经!
“算了,给他们的教训也足够了,可以收网了。”
在打了大胜仗和生了一场小病之后,惟功感觉自己心境有些软弱,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孙承宗在徐光启的启发下定下叫锦衣卫祸乱辽阳的计划已经进行的颇为成功,最少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朝廷的威望在辽阳等地是恢复不过来了,已经有不少外地商人都跑路了,本地人的愤怒与日俱增,惟功估计再这样下去,不需要自己引导和居中组织,自发的怒火就能把这些锦衣卫给淹没了,惟功不愿发生这种类似决裂的情形……时机还不对。
经过锦衣卫这件事后,相信辽阳镇境内的所有人,包括商人,普通百姓,将士们在内,都会对以往辽阳的宣传更加信任几分……这几年教育司在“黑”朝廷上可是没少下功夫,这一次锦衣卫的事,比起辽阳的宣传来要强过一百倍。纸面的宣传,可抵不过一次实例!
虽然惟功并没有暴露反意,但辽阳的实力与日俱增,跟随他的人也不是傻子,实力膨胀下去,迟早辽阳和惟功本人都面临一个决择,是继续持有威胁朝廷的力量而臣服朝廷,还是把朝廷一脚踢开,自己当家做主?甚至兵临城下,将整个大明纳入囊中?
第二封,便是军情司的最近简报,当惟功看到内容时,也是不禁皱眉,他提起笔来,立刻做了批复,不过批复的内容,却是与军情司请求的大相径庭。
第三封,是海事部门的汇报,上个月有七艘沉船,相对辽阳庞大的商船基数来说也算是多了,惟功注意到沉船多半是前几年为了赶紧展开贸易时赶工的出品,他叹了口气,批复下去,把死伤海船的船员的抚恤加倍,由四海商行支付,至于货物损失,会由顺字行的保险业务部门赔付。
第七百一十七章 批复
随着大船海和南北贸易的开展,货物的转运量与日俱增,海上风浪险浪,而海盗,山匪,杆子,包括朝廷官府,都可能是未知的危险,一旦袭来,人的生命在恶运面前可能都是微不足道的,更不必提那些货物了。
顺字行是在万历九年提出保险业务,在江南一带推广时,一开始被所有人嗤之以鼻,根本没有人相信这样的投保业务,更加不相信顺字行会真的如约赔偿。
而且,这种新型的商业模式根本叫中国商人看不到商机和利润点在哪里,尽管在此时的欧洲,因为大航海时代的来临,保险业和银行业蒸蒸日上,已经成为影响力极大的行业,在中国,如果不是惟功和辽阳镇的出现,真的是连萌芽也没有。
在几年的努力后,顺字行的保险业务总算开始步入正轨,不外乎是持续不断的宣传……一开始李家和宋家的生意投入其中,后来有一些商家看到保险金不多,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买了保险,在这个时代,风险远大于后世,在赔付了多起货物保险之后,顺字行的保险业务开始呈爆炸式的发展态式,江南和对辽阳有意见的两湖,还有闽浙,两广,几乎大半个中国都有顺字行的保险业务,不论是顺字行自己的运货渠道还是商家自运,只要投保就可以承保,当然,顺字行对路线和货物及商家也会做考察,并且做了信用体系记录,骗保的事几乎也是难以避免,只能尽量在被骗保前就减少风险。
明知骗保也必须赔付,在当时的信息渠道十分落后的情况下,只要有拒赔就会被放大十倍流传,对此就是竖立金字招牌,不论何等原因都会赔付,哪怕是十分荒唐的也是一样。
到万历十七年时,顺字行的保险业务经历多年的风雨后已经不可撼动,不论是各地的土豪抢生意,官府刁难,或是天灾**,因为庞大的基数存在,赔付毕竟是小范围的,每年光是保险业的纯收入就在六百万两以上,而这一次要赔付的可能是十几二十万的货款,这原本就是在保险业的成本可控范围之内,根本不会对顺字行有伤筋动骨的伤害,而且,不论如何,一个月沉这么多船的事情毕竟还是很少啊。
一封接着一封,惟功虽不情愿,却仍然只能坐在马车上,不停的用笔批复着。
这些事,就算转到中军部的几个人手里,最后还是要自己来最后批复的,涉及的金银和事件都是顶级的,没有自己的批复下头根本不能自主,虽然惟功很想有闲暇时光,但他也不会矫情到把手中的权力放下来……事实上他已经放的够多了,象是“年度财政预算”这种很专业的事情,他基本上就是最后看看用途,核准一下数字,然后就批复用印了,随着辽阳的发展,这种类似的专业水平很高的事务也是越来越多,放手交给专业人士,自己只是掌握决断,就算如此,这些事也够他忙乎了。
……
……
惟功的批复第一时间由参随室核准,然后用火签封好,接着交给中军部的塘马,小伙子们在夜色中已经准备好了,文书一到,他们便三五成群,开始往预定的目标方向出发了。
在这塞外平原,尽管北虏已经被打的找不着影了,但仍然有游骑偷袭的可能存在,在关内塘马是一个人就够了,在这里可能就是一个小队护送,这种情形,恐怕要到相当久的时间之后才会改变。
给军情司的批复是先往辽阳,和其余的文书一样,大半的批复都是批返回辽阳城中,整整一队的塘马风驰电掣般的往辽阳而去,每隔三十里,在路边会有一个很简陋的临时驿站,有驿夫照料最少三十匹起的驿马,塘马们在驿站换了马,把水囊充满清水,补充一下随身的军粮,接着便是立刻出发。
从“长春”出发,到辽阳的距离是七百余里,其中有一半不到的距离是在边墙之外,在接近边墙前后的路程里,多半是崎岖山道……这并不奇怪,当初选择边墙时就是沿河套和山区来确定汉族保留的聚集区,长春到吉林江河众多,土地肥沃,但西边是辽阔的草原和诸多的蒙古部落,北部和东部是蒙古部落和女真杂处,当时明朝的国力想把疆域扩大到这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凭险而守的辽东边墙还是一直受到种种攻击,破口而入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还在英宗年间,太师也先的瓦刺统一蒙古时,在万里之遥的大明九边挑起战火,广宁城外边墙被破,八十多个城堡村寨被破,被掠走军民一万三千多人,这只是一个开端,二百多年下来,这一道边墙不知道被攻破多少次,如果当初是把疆域扩充到长春和龙安一线,估计辽东都司早就不存在了。
现在么,有了辽阳,当然一切大为不同。
惟功决定筑城之后,因为对后世的记忆和感情,木古河卫边上筑的新城已经定名“长春”,从长春出发到辽阳,塞外部份的驿站还很简单,进入边墙之后,一路沿官道急驰,长城之内的驿站和官道都修的十分完备,官道也很坚实,塘马们的速度开始加快。
到开原时,当发现这座边城已经是由辽阳镇的第九营驻扎时,塘马们都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铁岭卫,开原卫,抚顺关,除了沈阳较为特殊之外,其余诸城,堡,都已经由辽阳镇出兵驻守,原本的守将当然还在,只是已经被剥夺了实质权力了。
这种小小程度的“冒犯”,相信辽镇和朝廷都会忍下来。
在辽阳的不世之功之下,用“加强防御,以备北虏突袭”的借口把整个东路吃下来,谁又会多嘴说些什么呢?
待到了沈阳往辽阳的官道时,开始有塘马折而向西,左路军已经批次撤退,辽镇开始往大宁都司旧地填补空白,但他们的兵力并不足,只是现在蒙古各部已经被打怕了,辽镇的行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阻碍,而左路军最早撤下来的已经开始行进在往辽阳的道路上了。
塘马在经过时,发现一个移动中的野战医院,在任何目标前都选择加速行进的他们放慢了马速,注视着被放在马车上的那些伤员们。
战事已经结束很久,在这个时候仍然在马车上的伤员,伤势肯定是十分严重,可想而知,是经历了多惨痛的伤害之后,他们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痊愈。
对这些勇士,塘马们行注目礼,一直到野战医院的伤员们全部离开后,塘马在继续加速前行。
这些伤员将会被送到辽阳养伤,在那里的镇军医院里,他们会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最好的治疗。
知道这一点后,哪怕是再悍不畏死的勇士也会感觉心中更加踏实了一些。
只要不被当场斩下头颅,总会有机会被军医们从鬼门关阎王爷手里把命抢回来,有这种底气,自然就更加敢奋勇争先一些。
沿着牛庄驿官道,直到大凌河堡,再顺着大凌河北上,过西平堡和镇夷堡路,广宁城就赫然在望了。
……
……
“大人居然是如此处置?”身为军情司的副司官,李青的地位已经等同副营官,由惟功身边的近卫出身,再成为军情司的一员,然后再一路立功上升,最终成为王国峰的副手,李青这几年来,人生的经历也是当真丰富精采。
这些年,大明各处他都跑了一圈,远到两广云贵,西到甘肃卫,各地的军情司都有大小不同的分支机构了,在云贵就在昆明设了一个有几十人的大型基站,在临安大理等地都有几个人的情报收集点,通过大的基站再统合送出,等送到湖南时就经顺字行的运输渠道送出,象云贵,四川这些西南内陆地方,情报点并不多,而且经行困难,一份情报送出最少要半个月后才能到辽阳,就算这样,也是在李青的主持下设立了情报点。
广西和四川的情形和云贵差不多,广东和福建的情报人员就明显增加很多。
在辽阳,军情司和中军部合作创办了一所“镇立情报学堂”,专门培训各类军情司人员,公安司和督查人员也会在这个学校里挑毕业生,每年几百名的毕业生都是经过最严格的训练培训出来,会简单绘图,速记,密码暗语是一类人才,暗杀,下毒,翻墙过户,开锁,使用迷药,这又是一类,审讯,心理暗示,恐吓,这又是一类人才。
包括种种装备的研发也是与日俱增,在十年前,锦衣卫和东厂还算是辽阳军情司的对手,在今天,在李青等人的努力之下,锦衣卫的专业水平在辽阳军情司面前已经是不折不扣的笑话,就眼下辽阳那一伙锦衣卫,差不多就是地痞无赖混混的构成,素质连以前的锦衣卫都比不上,更不要提和现在的军情司相比了。
李青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去海外,现在他是军情司里知道对外有情报部署的人员之一,但具体怎么部署,有什么目标,派了谁去,连李青都是茫然无知,他知道,这样级别的情报有更高更深层次的目的,恐怕只有王国峰和总兵官直接掌握了。
“大人是怎么下的谕令?”
李青身边坐着他的几个副手,上报的情况是广宁这边直接送呈给惟功知道的,所以这些人对批复十分在意。
第七百一十八章 展现
“你们先看,然后集结人手吧。”李青对要做的事情已经是驾轻就熟,情绪上没有丝毫的波动,甚至就好象在说:“饭菜已经做好了请开动吧”,一样的淡定从容。
“嗯,大人果然是大人,我们还是想的太浅了。”
副手们已经看过了惟功批复,按程序做了处理之后,就开始召集人手。
天黑之后,一个精干的行动小队被召集了起来。
“这一次的任务是刺杀李平胡。”
临行前,李青交代道:“干掉他之后,将他与北虏勾结的证据留下来,先通知巡抚和巡按,然后逼迫辽镇公诸于众。这一次李宁出塞偷袭北虏板升部失败,就是李平胡预先勾结北虏出卖消息,使李宁碰上了北虏重兵……”说到这,李青微笑道:“虽然我认为留下李平胡,逼其当我们的内应是很好的主意,不过大人的意思就是这一类背叛大明,使数千骑兵陷落于北虏之手,罪大恶极,军情人员可以与任何人合作,但与这一类华夏之敌绝没有合作的可能……对李平胡这一类人,要将其放在与辽镇和朝廷的争斗之上,看起来,是我想错了。”
在场的军情人员都是老资格的老人了,一个个都是面色阴沉,有不少人脸上还有很显然的刀疤伤痕……近室暗杀格斗,危险性很大,在垂死时被刺的目标会爆发出惊人的杀伤力,比起战场上要更加凶险,战场上懦夫们能有逃跑的空间,而且人容易从重,哪怕知道被追杀的风险很大,还是会有人情不自禁的选择逃走,而在被刺杀时,多半是在自己家中或是面临直接的死亡威胁,这种情形下就算是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是被刺杀的武将。
行动组的老人身上多半有伤,这么多年下来和辽镇互相暗斗下来,还有山西和大同的更象是前线,不少晋商组织了杆子队伍对顺字行进行袭杀,辽阳的应对就是一边防备,一边派军情司行动人员进行反击,不论是对杆子还是晋商,两者都同样危险,前者多半是好手,后者则肯定有看家的护院,每一次反击都可能导致军情司人员的死亡。
这么多年来,军情司的好手多半是在这两处地方的真正的厮杀磨练出来的。
就算是这些家伙,视自己和敌人生命为无物的人,心底里也是有自己的坚持,辽阳多年以来的教育有不少东西已经烙在骨子里,如果惟功认同李青的做法,这些人当然也不会说什么,但现在有这样的批复下来,还是令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对异族和叛国者的不打折扣的这种爽快和粗暴直接,实在是太对这些杀手们的胃口了。
“好了,行动吧。”
和多年前的那一次行动不同,李青早就不必亲自参加这一类的刺杀行动了,他只是站在檐下,简单而有力的发布了行动命令,十余人组成的行动小队便立刻出发了。
夜色之中,人群分批出发,因为有路线指引,小组成员行进的速度也是飞快,几乎是眨眼之间,所有人都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里。
……
……
人声鼎沸,马鸣萧萧。
辽阳军的行军军纪当然不会造出这么大的声势,事实上,哪怕是四周炒开了锅,行军中的辽阳军人也是保持着静默,并没有任何人敢于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出声,哪怕是沿途的百姓是这样的热情,甚至有人从永平一路跟到蓟州这边,道路两旁都是闻风而赶至的官绅百姓,鞭炮声一直不停炸响,不停的有百姓将鸡蛋熏肉大饼一类的吃食丢到辽阳军的军队之中,这些天来,倒是把这些辽阳骑兵接暗器的本事锻炼的极好,可称一日千里的进步。
这样的热情,当然不是朝廷的授意或是组织,大明的官方组织向来堪称悲剧,就算是有心组织也弄不出这么大的声势出来……张梦鲤是负责人,又不要省钱,但官方的态度就是沿途赶工扎出来的几十个牌坊和亭子,一路上各级地方文武官员的迎送致意,酒宴接风等等,这些事情,才是官方的组织。
而百姓如火山一样的热情只能是出于自愿。
沿古北口到喜峰口一线,太平也就这十来年间,而就算太平,零星小股的北虏突袭事件也不可断绝,漫长的一千多里的边境线上,北虏来去如风,小股的几十人规模的偷袭根本防不胜防,只要不杀伤太多,大明边将也不会出尽全力去报复,边境上小规模的抢掠,伤人,强掠女人孩子的事件,几乎从来没有断绝过。
在戚继光上任前的那些岁月里,大规模的北虏入侵更是一起接着一起,在史书上只是一小段的文字里,却是斑斑边民的血和泪。
可以说,在此时的边境汉民心中,北虏就是比野兽还要可恶十倍的凶残大敌,斩首三万的消息传来,沿边百姓士绅为之沸腾,这就丝毫不足以为怪了。
“砰!”
一颗茶鸡蛋准确的击中了马世龙头顶的铁胄,在即将掉落之时,面无表情的马世龙右手一伸,将这颗裂开了的半碎的鸡蛋接在了手中,顺手递给了身边的亲兵。
一边不远的李达咧开了嘴,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们都是高级武官了,虽然还不是营官,不过在辽阳几年一次大扩军的惯例下,未来升任营官几乎是必然之事……他们的序列也看的出来,就紧紧跟在郭守约和马光远几个指挥和营官的身后,身边是营中军部安排的亲军护卫,全部是铁甲在身,平时行军时当然是不着甲的,不过这官道两边全部是蜂拥而来闻讯看进京献俘的百姓官绅,要是只穿着普通的军服,这些赶来看王师天威的人们不免要失望了……少不得,大家辛苦一点,每日早晨起来就穿甲,一直到宿营才卸甲,辛苦是不消说了,每日卸甲时都是全身酸痛,好在都是一骑双马,每日轮流换马,料亦喂的足,不然这样每日穿着几十斤的重甲加上兵器和各种物品,加上人自身的体重过二百斤的重量在马身上,这马不到京师就累跨了。
马世龙横了李达一眼,然后又拿眼神示意一番,李达会意,脸上也换了肃穆表情。
这一番,不仅仅是要献俘,当然还要顺道鄣显辽阳军的存在,在此之前,人们心里只有九边重镇,南边的军队,当然不放在眼里,可辽阳这样的隶属辽镇和辽东都司管辖之下的二级军镇,当然也不会被人怎么放在心上。
事实上,辽镇以外,比如蓟镇分三协,宣府分东路西路,各镇之下,都有自己的半**的自主分协,由副将或副总兵领职,平时事务自理,小规模战事自己去打,只有大战将起,汇齐到总兵麾下,一同听令做战。
在平时,总兵不大能直接干预各协事务,朝廷祖宗就是这样,“以小制大”,这是不可移的祖制。
象辽阳当年就是一个钦差驻扎副总兵官,节制宽甸海盖开原几个参将,算是开协分管一路的地位,最少在人们心里是这样。
惟功是一个强势的总兵,但这强势只在于他个人,在此之前,辽阳这么多年时间没有在大规模战事中露过脸,亦没有主动出击,扫真或北虏,几乎就是默默无闻,除了一直搞军屯之外,似乎辽阳就没做过别的事情。
若不是给人这种印象,这一次辽镇战败之后,也就不会有万历悍然免去惟功世爵,并且下令逮惟功回京师问罪的诏旨了。
没有实力,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现在自然大为不同,斩首三万是沉甸甸的功劳,不会再有人怀疑辽阳镇的战斗力,所需要的,便是献捷的将士,再给这堆已经烧的很旺的火堆,再加一把柴。
包括营官在内,每个将士都对这种精神体悟很深,沿途过来,整支军队在任何情形下都不失军纪风范,自塞外到广宁,锦州,再到宁远,山海关,永平府,一路过来,口碑自然而然的也就竖起来了。
自此之后,怕是人们提起边军时,首推的不再是宣、大、山西,或是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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