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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正妃如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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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愣了一下,忽觉腹中一阵绞痛,浑不似往日胎儿踢她那种感觉,却是要被撕裂一般,疼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嘶哑着声音喊道,“王爷……”这一声喊却是细若蚊蝇,就连离她如此近的如锦也是堪堪听到。
“你是在喊九王爷?他若是在意你肚中的孩子,必然早就来了,可他到现在也没有来,红菱,你说这是为什么?”如锦一步步逼紧红菱。
红菱猛地抬头,她的额头上冷汗涔涔,面色也因痛苦而苍白若纸,此刻她的眸子盯着如锦,恍若女鬼一般,眼神凄厉而脆弱。就像是在害怕如锦戳破一个秘密,一个她自欺欺人永不愿想起的秘密。
如锦撇开视线,不去看红菱痛苦之极的神色,反而站起来看着床幔上挂着的一个多子多寿花团锦簇香袋,如锦看得很出神,然后,她把那个香袋解了下来,拿到红菱的眼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似乎根本不在等红菱的回答,如锦自己继续道,“这是南诏国后宫中秘制的避孕药物,常闻此物者将终身不孕,就是象你这般怀胎的女子闻多之后,也会落胎。”
红菱额头的冷汗更甚,腹中的绞痛一阵阵让她立刻就要相信如锦的话,可是,心底一个声音在叫嚷着,不是,如锦是来害她的,她不可以相信这些话。
“我猜这必是你怀胎后一个小丫鬟拿来送你的,称是奉了九王爷之命?可是,这香袋的右下角有南诏国后宫独有的印绣,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造假。”如锦把那个香袋扔到红菱的面前,红菱瞪着眼珠子死死盯着那右下角的印绣,脑海中浮想起这些天来卫丝芊镇定轻蔑的神色,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有孕一般,一时间这些都有了答案。
卫丝芊早已先下手为强,料定自己的胎儿保不住!红菱的眼中似要冒出火来,可是腹中的绞痛却一下子把她的怒火淹没,红菱疼痛难忍,脸上泪水汗水肆虐,裙子上隐隐泛出了鲜红色。她使尽全力,就在床上朝着如锦拼命磕头。
如锦明白她的意思,想让她放了她,并且救她么?
“我不可以帮你,因为曾经你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没有那么高尚,能撇开这些原谅你。不过,我可以为你打开房门,如果你能过去求助的话,你和孩子的命就可以保住了。”如锦说完,果然把房门打开了。
红菱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对于如锦,她现在是恨的,因为如锦不肯救她和她的孩子!可是,凭心而论,若是今日是她,她绝对不会放如锦一条生路。
红菱已是痛的难以动弹了,她知道她要抓紧时间。往日看起来很近的房门,今日看起来却遥不可及。她从床上翻滚下来,身子侧躺着摔到地上,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红菱却不管不顾,身子艰难的在地上爬着,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让她痛不欲生,她感觉到身下的血流的更加的汹涌,她的孩子,正在一寸寸的离她远去。
不,不可以。红菱紧紧咬住了嘴唇,用生命一点一点向门口爬去。只要到了门口,就会有人来帮她了,只要再爬一会儿,她就能救自己的孩子了。她不能死,她还没让卫丝芊那个毒妇得到报应,她不能死,她的孩子需要她。
身后,鲜红色的血已经蜿蜒成触目惊心的长蛇。
到了离如锦还有十步的时候,红菱整个人已是虚脱的不成样子。
她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身下血淋淋的黏糊着,好像看见九王爷站在屋门口,她心里涌起一阵欢喜,然而她一眨眼,却成了面色淡然的秦如锦,她的心重重沉了下去,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倒了她,她的眼前忽然出现无数个重影,又像是弥漫了无尽的黑色大雾,黑压压的向她扑了过来。身下一凉,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她张了张嘴,痛得昏死了过去。
如锦慢慢走到她身边,语气冰冷如霜,“你是第一个。红菱,你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为你的孩子报仇。”
第二日,王府人人皆知红菱流产,卫丝芊公主被大怒的九王爷禁足在废苑。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想版本漫天飞舞,王府之内再无宁静。
而此时,莫惜庭正在去往露华轩的路上。
☆、八一章 受辱
露华轩院门大开,连个守门的婆子都不在。莫惜庭一路走进了正屋,只觉露华轩就像个空院似的,寂寂寥寥,人烟不见。和敬王府何时竟至于如此地步,看来真是要好好整治一番了,莫惜庭皱着眉想到。
如锦昨晚便已回来,此时她怔怔的坐在窗前,视线飘渺的落在远处。她一会儿想起前世自己惨死的情形,一会儿又想起红菱流产的样子。她伸出自己的手,并不刺眼的阳光照在上面,使她的手指透着晶亮的红光,看上去又美丽又可怕。
如锦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有意识到莫惜庭的到来。莫惜庭站在她的身后好一会儿不出声,最后还是受不了清咳了一声。
如锦一脸迷茫的转过身来,看见是莫惜庭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民女给九王爷请安。”
莫惜庭觉得“民女”二字十分刺耳,便伸手把刚才如锦坐的那张椅子拉过来自己坐着,一脸冷笑道,“你可是准王妃了,还跟本王‘民女’?”
如锦猜想他是因为红菱一事来找她兴师问罪的,可是他好像又没那么愤怒,如锦便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如锦尚未过门,不敢以王妃之礼,便以闺名自称,王爷意下如何?”
莫惜庭没有答她的话,却一把拉过她的手,也学她刚才的样子将之迎着阳光细看,片刻才道,“不过也是平常的手罢了,本王倒不知有何出奇之处竟让你沉醉忘我的。”
原来是因为刚才没发现他而生气了,如锦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请罪道,“如锦自知有罪,先有对菱姨娘之事处置不当,后是对王爷不敬,还请王爷责罚。”既然他不肯先开口,那么就由她说出来吧,至少这样痛快些。
“是不是对本王不敬可不是你说了算。而昨日红菱一事,你倒是说说你哪里处置不当了?”莫惜庭探究的目光落在如锦的身上,如锦只觉一阵胸闷。
她讨厌他以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他或许还觉得她应该像他府里的其他女人一样,钩心斗角、挖空心思去讨好他,奉承他。
“菱姨娘不好之时,如锦手忙脚乱并未及时叫得大夫来救治,此其一;其二,并未查得香袋的来龙去脉就擅自呈给王爷,致使丝芊公主禁足,如锦也难辞其咎。幸好王爷早在王府之中备好医术精湛的大夫,否则如锦恐怕要铸下大错了。”
莫惜庭挑了挑眉,眸中闪过古怪的神色,“那香袋还有什么后续吗?你查出了什么?”显然,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如锦话中的重点部分。
“那个香袋虽然有南诏宫廷的特殊标志,乍看之下似乎可以假乱真,但还是有破绽的,它并不是南诏之物,故而,丝芊公主是被人陷害的。”如锦小心观察着莫惜庭的表情,令她失望的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异常。
“哪里有破绽?”
“香袋中含有一味来自长安特有的香料,因为富绅垄断,不要说南诏,就连大齐其他地方也是没有的;另外,这个香袋缝合的手法很像京城中云织绣坊的手笔,如锦听说云织绣坊所用的线是自制的,或许王爷可请高人来鉴看一番,这香袋究竟是不是云织绣坊绣的。”
云织绣坊乃京城达官贵人出资办的绣坊,只接官眷生意,也只有那些老爷太太们能出得起它昂贵的价钱。若不是前世的时候,她作为王府的宠妾多次进入云织绣坊,恐怕她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事了。
其实她早该猜到的,莫惜庭,他这种人会有真心吗?就算红菱的孩子真是他的,为了王府的正统血脉,为了还能牵制流云,他也不会让孩子在这个时候出生的。更何况,红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如锦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前世她会死的那么惨,不过是和卫丝芊一样,成为别人的替罪羊罢了。
是莫惜庭自己不让孩子出生的,却嫁祸给了卫丝芊。卫丝芊再蠢,也不会把这么显眼的香袋送给红菱。这明明就是他一石二鸟的诡计。
如锦的话语依然很平静,这回莫惜庭的脸色却渐渐变了。他的眸子很亮,就像黑曜石一般,能把人深深吸进去的那种幽深的颜色,然而,你却不会知道这种幽深背后,是怎样的危险。
如锦动用心智撇开视线,她想,也许他就是用这样一双眼睛让红菱和丝芊沦陷的吧。可怜她们被深爱的人算计了都不知道,呵呵,说起来,前世她秦如锦可不是和她们一样吗?她也不过是吃一堑,长一智。
莫惜庭忽然沉下脸色,眼眸里隐隐透出些红色。这个女人在他面前为什么如此的无所畏惧?好像问心无愧的人是她一样!不,他才是那个掌握一切的人,他要让她明白,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就算已经时隔十四年,他也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让她追悔莫及!
莫惜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如锦的衣襟,然后以绝对的力道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一直近到可以看清楚她因为惊恐而睁大的褐色瞳仁里映出他的影子,他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面颊上,几乎是立刻她的脸就烧了起来,透出可疑的浅浅的绯色。
他低低的笑了,声音里怎么听都有些愉悦,那种鄙弃的、蔑视的愉悦,在他眼里,她就应该是这种样子的,低贱不堪,绣花稻草,只要稍微靠近男人就会放荡的那种女子,她是这样,她的母亲也是这样。都是□,都是一见男人就腿软的□!他在心里咒骂着,一遍又一遍的咒骂着。
“怎么了,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装出这副清纯玉女样子给谁看呢?小贱人!”嘴中恶毒的嘲讽着,莫惜庭修长的指尖刮擦过她的面颊,微微的刺痛感带来一阵难以言说的电流,从那带着凉意的指尖一直传送到她的四肢百骸。
如锦只觉得羞耻,她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一把推开,再踩上他几脚,又或者手边有一把匕首就直接捅进他心窝里。
“欺负弱女子的人才是真贱人!”如锦头脑一热,破口骂道。
莫惜庭反手就给如锦狠狠一巴掌,眸子里的黑色浓郁得化不开,他凶神恶煞的瞪着如锦,好像是要把如锦吞吃入腹似的,杀气遍身,“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骂本王,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吗?别说你现在还不是王妃,就算你已经是王妃,本王也随时能让你碎尸万段!”
如锦被他狠狠一摔像块破布似的的丢到了地上,手肘撞到大理石地板上生生的疼,她不止脸颊被他一巴掌甩的火辣辣的痛,而且左脸肿起来寸许高,一抹鲜红从嘴角流出,左耳轰隆隆的鸣响。
“你算是什么男人,把爱你的女人玩得团团转,不负责任,心狠手辣,你根本不配得到真爱,曼歌也不会爱上你!”如锦噙着笑,话语如刀,将他割得无所遁形,“碎尸万段?就算灰飞烟灭又怎样?我就是要说,你打了红菱的胎,又把这个罪名嫁祸到丝芊身上,你敢做不敢当,连贱人都不如!我不但要骂你,我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人面兽心、禽兽不如!”
巨大的黑影笼罩在如锦身上,莫惜庭已经走近如锦,双眸充血,嘴唇紧抿,他毫不犹豫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细很软,只要轻轻一扭,就可以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是,这样就太便宜她了。他从来不干这么便宜人的事。
他眸光一转,仿佛无数血影在眼前闪过,如锦直觉一阵心悸,便见他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一个用力把她抵到一边的硬墙上,“本王人面兽心、禽兽不如——呵呵,难为你现在才知道,不过,你知道本王最拿手什么吧?”他的声音轻而软,就像在进行情人间的低语,如锦却彷如置身地狱,忍受着无边的恐惧。
“本王来告诉你,是折磨人。比如说把你的姨娘送到清心观去出家,上回你们不是躲过一劫了吗?放心,这次她绝对躲不过的。再比如,你父亲,你真以为本王上次放了他一马?本王不过是欲擒故纵,趁机搜取全部的证据罢了。而现在,你父亲就算有一百条命也活不了了,你开心吗?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本王可以杀你全家,但保下你一人,你小时候不是经常被家人欺负?现在正好本王替你报仇。你现在尽可以跑出去,本王保证在你跑出王府大门前,让这些全部实现。”
他用世界上最平常的口吻说着最残忍的话,偏偏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好像这些不过是游戏罢了,根本不是鲜活的人命。
这一刻,如锦恨不得自己去死。她千辛万苦进了王府,来到了他的身边,不但没有报仇,却让比前世更悲惨的命运发生在秦家,秦家的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她是罪人!她的姨娘、她的弟弟都不可以有事!她的奶娘、扶柳、拾慧也不可以有事!
“你……你……你……”如锦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美丽的瞳仁里依次闪现过惊惧、愤怒、挣扎、痛恨、绝望,他终于得到了一种畸形的、奇异的满足感,果然,看着她痛苦,他就会开心。莫名的,他忽然涌起一种古怪的感觉,或许可以让她更痛苦一些。他的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是了,他怎么能忘了,她是个女人,他有一千种方法让她生不如死。
上身忽的一凉,如锦感觉有一只带着薄茧的手,贴着她的肌肤一路探索着,伸到她的柔软上,猛地一用力,如锦疼的哭叫出来,才出声便觉得羞耻万分,她紧紧咬住了嘴唇,很用力、很用力,她隐隐约约猜出他想干什么。
他要羞辱她,狠狠的羞辱她。将她的自尊踩在泥地里践踏,让她永远烙刻上耻辱的印记。
可是,如果这样做他能解气的话,如果这样做他能暂时放过她的家人,她……
这是一场掠夺,没有丝毫情意和怜惜的掠夺。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她痛苦,他噙着冷笑和嘲讽撕破她的衣衫,让她白嫩如雪的肌肤上留下青紫的痕迹,他终于对这种毫无新意的把戏也失了兴趣,大手直接探向她的蜜源。
整个过程,他连一丝□也没有,冷静的可怕。而她,有的全部是屈辱。
“不……”如锦低低的哀求,就算知道这声求饶不会有任何作用,也忍不住出口。
“现在可来不及了。”他居然带了一丝戏谑的意思,可那层戏谑下面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冷血,他一把扯碎了她的亵裤,毫无顾忌的目光带着鄙夷看着她。
如锦闭上了眼,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那只雪玉凤翎。这就是报仇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么?既然,无论如何无法避免,那么就让仇恨来得更汹涌些吧!
“姑娘,姑娘!”急急匆匆的叫喊声从门外传来。
如锦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睁开了眼,莫惜庭皱了一下眉,也朝着门口看去。如锦趁这功夫从地上捡了一件衣服披上。
来人是流苏,看见如锦衣冠不整的狼狈样子和莫惜庭阴鸷的脸色,立刻就懂了七八分。她应该立刻消失的,可是,不知怎么,那晚如锦在赏心亭落水的情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是她欠了如锦啊,她不能就这么离开。
流苏硬着头皮给莫惜庭行了礼,好像根本没看出莫惜庭的怒气似的,“九王爷,太子殿下让人给准王妃送礼来了。”莫惜庭一言不发,周身寒气四溢。
这是仅有的机会,如锦赶紧上前将流苏捧着的礼物拿过来,“是什么,我来看看。”即使极力掩饰,如锦刻意拉开与莫惜庭距离的心思还是显而易见。
打开那个装饰朴素,却暗蕴富贵的匣子,如锦眼前一亮,几乎是热泪盈眶,匣中居然是她朝思暮想盼望得到的程府宝物七珍小还丹!有了这个,她的姨娘就可以去除病根了!
如锦还沉浸在极度兴奋之中,忽而眼前一阵幻影,如锦手中已是空空。
☆、八二章 抢亲
这么快的身手,让如锦感觉好像在梦中似的,然而不过空欢喜一场,醒来还是两手空空。可是这明明又是真的,如锦抬眼看去,莫惜庭饶有兴味的看着手中的匣子,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如锦不怕他的讥讽嘲弄,甚而可以接受他的欺侮,可是她不能没有这七珍小还丹,那是唯一能救治她的姨娘的药物。
她没有半丝犹豫就跪下去,一叩到地,语气中混杂着哭腔,“王爷,求求您把这七珍小还丹还给如锦……求您了。”
莫惜庭“啪”的一声阖上匣子,似乎瞥了如锦一眼,又似乎只是扫过呆立的流苏,他轻轻转动着那个匣子,越转越快,像是越玩越开心似的,慢慢吐出几个字,“刚才,你可是一个求饶的字也不肯说,现在,居然跪下求本王了?实话说,本王还真怕受不起。”
如锦又重重磕下一个头,“恳请九王爷高抬贵手!”
“不过是一枚七珍小还丹,本王的人就被他收买了?!太子好大的本事,从左相家取珍宝竟如此轻而易举,果然是舅甥一家亲啊。”莫惜庭漫不经心的说着,就在如锦一晃神的空档,他右手一扬,直接把那个匣子扔出了屋外。
如锦几乎是回神的一瞬间就奔出了屋门扑向那个匣子。身后的流苏睁大了眼,她不敢相信如锦这般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居然能接到扔出的匣子,那是九王爷亲手扔出去的,就连她也没有绝对把握能接到!
如锦抱住匣子的那刻,悬在半空的心才稳稳落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放松后的铺天盖地的晕眩。她把匣子又收紧了些,匣子上分明的棱角硌在胸口,让她稍稍恢复了一点清醒。
莫惜庭徐徐从屋子里走出来,步子缓慢而优雅,他走到摔得灰头土脸的她面前,心里悄悄生出一丝隐秘的情绪,面上却不露出半分,“呵,动作挺快。本王提醒你一句,不该说的你就让它烂死在肚子里,否则,死的不止是你。”
如锦撑着最后一丝神智看着他离开露华轩,这才放心的昏睡过去。她终于保住了,这世上唯一的七珍小还丹。流苏默默的扶起遍体鳞伤的如锦,一滴眼泪毫无预期的滑落下来。
晚间的时候,如锦早早的洗漱躺下了,身上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只不过需要好好养一段时间罢了。倒是接七珍小还丹那一扑,差点把她的骨头都摔断了。如锦还记得那个大夫摇着头略带关切的责备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让自己受这种伤?真是太不小心了!对于不明缘由的好意,如锦只能报以歉意一笑。而心底,她却在说,这一摔实在值得。
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恰好扯动了她的伤口,她低低吸气,把痛意全数吞到肚子里去。
“来就来了,干嘛动手动脚?”如锦翻过身来看向他,没好气的说道。
“这么大的火?”他的脸背着光,即使看不清表情如锦也能猜到那是没皮没脸的笑容,“不是说等我来的吗,怎么这么早就躺下了?”
“江大公子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还是假不知道?本姑娘今晚累了,就想早一点睡觉怎么了,你不服气啊?”如锦的话里满满都是火药味,她闭上了眼,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绛雪,她现在说的话真是越来越像绛雪了。
江少琪很久没有出声。长时间的静寂让如锦觉得莫名的心慌,他难道走了?就这样走了?如锦急切的睁开眼,入目却是凑得极近的脸,不知何时,他已躺在了她的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好像要看出什么深藏的东西似的。
如锦伸手去推他,语气恶劣,“你去死,谁让你上来的?你滚下去!”可是他只是轻轻一捉便抓住了她的手,简单得跟老鹰捉小鸡似的,任她怎么挣也挣不出来。如锦终于放弃了,强大的无力感汹涌而来,在莫惜庭面前是这样,在江少琪面前也是这样,她究竟何时才能摆脱这些?!她真是厌倦透了!
“不要挣扎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感觉到如锦颓废下去,浑身好像散了架似的,江少琪幽幽开口,“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锦儿,你的伤口还疼吗?疼的话,就哭出来吧,在我的面前没关系的。”见如锦似乎平静下来了,江少琪放开她的手,想要把她揽到怀里。
可是如锦一得自由便立刻变脸,猛地一脚把江少琪踢下了床。一是由于没有防备,二是床很窄,一个翻身都可能掉下去,江少琪这一摔,也确实不轻。
江少琪在地上“哎呦呦”疼得直叫唤,满地打滚的样子滑稽可爱,逗得如锦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扬起秀眉,支起身子,得意洋洋的奚落道,“江大公子,这一脚可还痛快,这一摔可还舒服?‘没关系’,嗯,今早痛的又不是你,哭的也不会是你,你当然说没关系了。我告诉你,本姑娘不会哭的,本姑娘也不痛!本姑娘现在还很可怜你呢!”
两人闹了大半个时辰,如锦才重新躺了下去,精神有些恹恹的,心里却舒服了许多。她刚才太需要发泄,今日她堵气都堵了一整天了。江少琪也从地上爬起来,潇洒的拍拍身上的尘灰,然后脱下外衣,重新躺在如锦的身边。
“好些了?”他问的干净利落。
“嗯。”如锦的声音闷闷的,像是用厚棉被捂住口鼻哼出来的。
他噤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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