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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三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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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道黑sè的影子……
这是什么?
怎么这么快?
啊!
正沉浸在三劈x幻想之中的刘瑁俊俏无双的脸蛋猛然一歪,左半边已经完全收缩回去,不,是被强力的打击完全压缩回骨骼的后面。
然后是“啪”的一声脆响,跟在后面。
五指山瞬间红遍白脂玉!
“刘大官人,你老儿~实在太客气了!”
覃钰嘴里感动赞叹荡然yín笑着。
一招得手,他却丝毫没有谦虚大方的任何表示,反手顺过来,猛然又是一记大刮子,直接扇击过去。
噗!
深陷入其内的古怪声音。
右半边脸,同样皮贴内骨。
哦,之前忘了说明,覃钰戴着枪王赵嵩赠送的战阵手套,龙凤牌的,这手背上的蟠龙火凤,却不单纯是装饰品。
一龙一凤的底盘,都是一块手背大小的熟铜软片,能略阻敌方的攻击。
当然,依靠这块铜皮抵抗强力的枪锋刀口那是妄想,但,至少一些意外的流矢暗器擦伤,却是肯定可以避免的。
同时,凸起的蟠龙和火凤本身,也都是用熟铜丝编制熔炼而成的。
对于人体气血的亲和程度,熟铜明显高出铁质许多。
在覃钰反掌气血的强力催动下,整个火凤全部印在了刘瑁的右边脸蛋子上,痕迹历然,十分清晰。
观战的何荭嫦女宗师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动,忍不住睁开眼,看了一眼,然后,立即又不忍心地闭上。
在这一刹那,刘瑁的右脸,真皮之下的血管全部被震裂开来,红
晕共流霞齐飞,在脸皮之下闪耀着无穷光芒。
但是,脸上的表皮却被覃钰的真气刻意保护住,居然没有破皮。
这是覃钰式的慈悲。
打人要扇脸,揭人不揭皮!
所以,刘瑁彻底悲催。
啪!啪!啪!
连续三记重响过去。
黑影倾斜。
刘瑁……山一般地倒下了。
黑影飞舞。
覃钰……风一般地飘走了!
声音,轻飘飘地传递过来。
“刘大官人真是信人,说让三招就让三招,小民佩服啊,佩服!”
刘瑁本来的相貌相当可观,自己也向以风流擅玩矜傲一时,虽然家有美貌仙妻吴氏,也不甚在意,是经常瓦弄章台里厮混的逍遥子。
骤然经受如此势大力沉的三记耳光,尤其是右脸,虽然只中招一击,却是手背带着铜丝凤凰的那一面。
结果,左脸肿得像猪头,右脸,则一团血肉模糊。
三招之间,刘瑁的俊俏脸蛋已经完全毁了。
八意十、意外的收获
“好轻功!”
一声毫无掩饰的喝彩从旁边传了出来。
覃钰刚刚从极速转成绝对静止状态,稳定住身体,扭头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道张扬的长眉,那中年人正在用力鼓掌。
赵韪!
怎么会是他?
左右两旁的仲裁和贵宾有五位,老实说,覃钰根本没指望他们会欣赏自己刚才的打脸战术。
斗战对手刚说要让你三招,转头你就冲上去劈头盖脸给他来了三耳光。
yīn狠有余,风度极烂!
如果覃钰自己是评审的话,一定会自然而然得出这个顺理成章的结论。
不过,对于刘瑁这种欺男霸女的“狗官”,覃钰从来没打算跟他讲什么风度、气度、jīng彩程度。
他为此战定下的唯一原则就是:有机会就往死里打!
所以,刚才斗战开始,覃钰一发现对方身心不一,空门大露,九州顺流步当即就自觉启动。
虽然依旧有点身体先于大脑而行的态势,覃钰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能打脸,自然狠打脸!
不过打脸之后,身后的最忠实的“玉米们”都还在迷糊发愣,正将yù鼓掌待叫好的时候,居然被一个嘉宾抢先鼓掌叫好了!
这是一种什么状况?
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几位仲裁一起侧目看去。
王越低头喝水。
最忠实的两位“玉米“,张任和戏芝兰很不客气地瞪了大抢风头的赵韪一眼,然后拍手鼓掌,张口大赞。
“二师兄挺如松,行带风,动若兔儿,静似雏儿。真是英明神武,天妒英才……”
覃钰瞪他一眼,小师弟亡我之心不死啊!
张任意识到口误,忙即住嘴。
“钰哥哥,最棒了!”戏芝兰声音清脆,简单粗暴。
覃钰冲她露出会意的暧昧笑容。
戏芝兰脸红。
然后,是黄忠和史璜毫无遮掩的大喊。
“打得好!”
“爽气!打死这囚囊的!”
徐庶和张机都只点头,没有叫出口。
覃钰很有风度地向赵韪抱枪拱手,致谢。
然后他扭转头,冲身后的玉米们飞吻,扬手,阳光男孩,chūn天般的笑容。
“小心!”张任和戏芝兰同时大叫道。
半天上强光一闪。
咚!咚!咚!
似有野兽狂奔。
刘瑁高举着三环大砍刀,如同一头愤怒的犀牛,重蹄猛踏大地,恶狠狠扑了过来。
覃钰不避不闪,双足一沉,右手握住后把,一枪直接迎了上去。
两秒钟内,刀枪触碰。
当!
一声强烈震响,覃钰晃了一晃。
刘瑁的恨有多深,劈下的真力有多生猛,反击的气劲儿就有多凌厉。
被这股滔然的巨力反击回去,刘瑁自己顿时把持不住,无论如何搬运气血,身体也站立不稳。
蹬!蹬!蹬!
足足倒退了七八步,刘瑁才勉强把这股强力卸掉,勉强停下脚步,刀钻一沉,插入身后地面两尺。
扶住刀杆,刘瑁狼狈地站直起来,浑身的气血仿佛流水一般,大半已经消逝而去。
他这一刀是辟邪刀法的jīng华招式,凝聚起全身的真气jīng力,就能劈出这么一刀。
这也是他平rì花天酒地,实在缺乏练功时间,所以也就只有劈出一刀的能力,否则,按照这一门刀术的特殊搬运路数,至少劈上三刀才是基本正常的暗境强者。
刘瑁头上冒出滚滚的虚汗,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心头因此更是大怒特怒,无边无际。
他双眼如同喷火蛙发功之前一般,远远鼓凸出来。
“左右将士,快……上去给本官拿……拿下他啊!砍死他啊!”
他的脸庞已肿胀得不像样子,怒火如焚之下,说话更是受到很大影响,声音浑浊,断断续续的,就似一只跳脚的大青蛙,呱呱乱吼,不知所云。
身后的益州护卫们根据三公子平rì的德行,倒是能猜到他的意思,不过,没有一个立即跳出来动手,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西首的赵韪。
“胡闹!胡闹了啊!这是荆、益两州的少年豪杰切磋武艺的地方,就算你略有不如,也不必如此恼羞成怒嘛!是不是,三公子?”赵韪笑吟吟地喝着蜜水,温颜而笑。
“啊啊啊……”囊肿的猪头里,一张被迫收缩的嘴巴里,爆出无意义的呼喊声。
“王兄你看,我家刘长史遇到覃世侄这般出sè的天之骄子,后起神童,也是兴奋得不能自已啊!”赵韪很高兴地对王越说道。
“呵呵,呵呵!”王越捻着须,只能呵呵作高人状了。
“多谢赵大宗师夸奖!”覃钰又一抱拳,然后看向刘瑁,“刘大官人,在下失手了!”
刘瑁撑着刀柄,怨毒地瞪视覃钰,却不再猴急地乱蹦乱跳。
赵韪一摆手,两名强壮的护卫急忙上去,拿开三环长刀,扶住刘瑁,到一旁坐下。
徐登与何荭嫦、戏志才略一探头说了两句,便跪直起身体,微笑道:“这次荆益少年斗战会,徐某代表仲裁会宣布,此战合法,覃钰取胜!下面由何荭嫦宗师,为胜利者颁发彩头,上品金饼,七十枚!”
何荭嫦正要起身,赵韪忽然放下蜜水耳杯,说道:“这种彩头,如何能匹配覃世侄?老夫想代何宗师为覃钰世侄颁发彩头,不知可否?”
徐登瞧瞧何荭嫦,又看看赵韪:“赵将军有如此美意,真正不愧是大宗师气度,那当然最好。”
赵韪向王越告了个罪,长身而起,走到覃钰身前,从囊中取出一本jīng美的绢册,浅黄封皮,外镶金线。
“这部《yīn阳真气盾》,本将军原本打算在唱卖会上换取一些珍物,不过,覃钰世侄才赋惊天,真真后辈中的瑰宝,百宝图上的那些二三等宝货真是不值一提。因此,我yù赠与世侄,还请世侄一定收下!”
他言辞诚恳,目光里满是欣悦,当真有一代宗师欣慰后辈得人的大气概,覃钰也不禁大为感动,道:“前辈赐,不敢辞!晚辈多谢大将军!”
伸手去接。赵韪笑着摊开手掌。
覃钰一拿,却没有拿起来。
覃钰一愣,这人这时候怎么还要运转真气,考验自己么?
再一拿,探出手套的气血顿时无影无踪。
咦,这人搬运气血的窍门,另有一功。
覃钰默默体会片刻,忽然一笑,猛一伸手,拇指和食指,已轻巧地拈起了秘笈。
随手收入怀中,覃钰再度拱手。
“谢前辈赐教!”
“孺子,天授也!”赵韪微微摇头,浓眉之下,一双黑sè眼仁满是欣赏,这小子,悟xìng可真是高啊!“若有不懂处,这三天可随时来找我。”
“是!”
王越走过来,笑道:“赵兄也生了爱才之心么?”
赵韪叹口气:“如此良材美质,老夫只恨相逢太迟。王兄真是天赐幸运。”忍不住远远瞥了刘瑁一眼。
覃钰心道:“你这是挖苦王老呢?”
王越嘿嘿一笑,眼角似乎有几条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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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韪似乎十分喜爱覃钰,又和他聊了好一会儿,才告别众人,带着刘瑁和一众护卫离去。
随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一辆黑sè护卫兵车,他们负责把这些贵客引领至神木镇暂时歇息,等候货卖世家紧急派出的备用香车。
大型的商业活动,任何时候紧急预备队都不会多余,总会有你想象不到的意外发生。
对话卖世家来说,赵韪的突然降临,就是一种天大的意外!
此次来参与神农唱卖会的化境宗师,赵韪纵然不能排在第一位,至少也是必然的前三强者。
看着他们的背影,徐登摇摇头,这意外之喜也实在太惊诧莫名了些。
他自己也搅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多还是惊多了。
“这位赵将军,他怎么就能把这样一位堂堂的益州刘三公子给制得服服帖帖呢?”覃钰摸摸怀里,那本《黑白真气盾》正放在胸口处,意外收获总是特别令人特别得意和随和。
“三年前刘焉暴毙,刘瑁本来是有机会继承益州牧的,但是,赵韪一句话,就让从京城长安里跑回来的四公子刘璋稳稳把他挤掉,自己做了益州牧。你说厉害不厉害?”
“哇,这么厉害!他为啥这么牛呢?”
“因为他本来就是牛人!益州,可就这么一位征东中郎将喔!他原本是当地豪门的族长,以前还做过朝廷的太仓令,后来追随前益州牧刘焉回到家乡,权势可说极盛,一直是益州的副贰人物。”徐登随口回答,暗压着心头无数的震惊和欢欣。
每多出一位化境,情况便会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前进一大步。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赵韪大老远地赶来,消息一旦传出去,这一届唱卖会的名气,至少又将提升三分。
那可是化境二阶的超级宗师,平rì想见都见不到影子的人。
现场也许会产生巨大的轰动!
徐登现在的心情,就是这么痛并快乐着,矛盾得很!
“牛人,这个词儿造得好啊!徐先生真厉害!”覃钰佩服,这时候不可能有“牛人来了”这种综艺节目?
“是么?”徐登摸摸自己巨大的腮帮,不禁有些得意于自己的创造能力,全然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被覃钰带到沟里去。
“那个啥……这样的大牛,怎么会来参加这么个唱卖会?”覃钰代表大家,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真是奇怪,不是说唱卖会一向是暗境强者的乐园么?这一届唱卖会,为什么这些个化境宗师也纷纷出山赴会?
黄忠和史璜互相看看,都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可是以前任何一届,都很难看到的景象。
难道真是乱世起,英雄出的预兆?
“也许是百宝图里有一些适合化境用的宝货?”徐登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之前几届,这些东西也不少啊!
“徐兄,这次唱卖会,将有多少化境宗师来此与会?”
徐登一瞧,王越那边,也是一脸热切地看着他。
徐登心底没来由的一寒,这位化境大剑客想做什么啊?
“我真不知道。”他苦笑,“事先通告报号的时候,可是一位都没提过说要来,可是王兄你看看现在,赵韪、鹿鸣钟、赖德,加上你老兄和何宗师,在神农地域内的已知化境,至少都有五位了。”
王越沉思道:“嗯,你还少算了一个。昨rì我们去截大仲伪帝袁术的宝车之前,就有一位蒙面的化境宗师,单人独骑,挑翻了宝车的整个防御阵线,若非不愿与我等计较,那宝货恐怕就全被他一人扫荡了。”
“真有这个人么?”徐登震惊地睁大眼睛,“他是怎样一个人?”
王越想了想,遗憾叹气。
“当时我正忙于指挥三股盗匪配合攻击,没有时间去亲自看一眼,没想到,我们还没到达附近地域,他已经走了。不能与他堂堂一战,真是憾事啊!”
“呵呵,是啊!”徐登擦擦冷汗,敷衍一句,接着大胆猜测,“会不会……比如说,他就是这五位化境之中的一位?哦,其他四位。”
“你该不会说那人是我?”王越开玩笑地说道,“赵将军今天刚到,应该不会是他。赖德的身形我很熟悉……你是说,那人可能是鹿公,他监守自盗?”王越微一迟疑,还是摇了摇头,“不像,虽然从时间上来看有些可能,但那人身材魁梧厚实,大致应该不是鹿公。”
“唉!”徐登失望地叹息。
他心里开始咚咚咚地打起鼓来。
一两个化境,他并太不在意,货卖世家完全承受得起。
但现在居然有六大宗师在此,或敌或友,变化莫测,神农唱卖会虽然有化境宗师压阵,可是也不敢说万无一失了。
“真是有点头疼啊!”徐登想到闹心处,不觉侧垂下头,手指轻轻揉一揉眼眉。
覃钰见到这熟悉的身体语言,站在货卖世家的角度一想,就知道徐登在烦恼什么,心念不由的一动。
“徐先生,既然现在宗师众多,买主踊跃,咱们可以提高安全级别,高价请王老他们帮助镇压会场,想来问题便不大了。”覃钰半开玩笑地说道。
“提高安全级别?”徐登愣了一下,随即眼前一亮,“对啊,王兄,覃世侄之言,可否一议?价格好说,完全可以商量呀!”
“这事……你还是跟他去谈!”王越顿时头疼,白了覃钰一眼,他对谈生意可是毫无兴趣。
覃钰嘿嘿一笑。
徐登大喜,只要王越不明确反对便好,覃钰那小子想什么,自己掂得清清楚楚,无利不起早,有利必插足。
……
众人重新上车,再度出发。
这回多出了戏志才和何荭嫦,戏芝兰不敢再跟覃钰坐在一起,小甜甜小蜜蜜了。她和哥哥、师姐坐在第一排,左边戏志才,右边何荭嫦,浑身的不自在。
第二排依旧是王越、黄忠、史璜三老。
第三排则换成徐庶、覃钰和徐登三人搭档。
张机因为要随时掌握曾小蝶的伤势情况,所以和曾小蝶呆在最后一排,曾小蝶一人躺了三个座位之多,张任被挤得没地方坐,只好充任了徐铁原本的侍者地位,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曾小蝶。
至于原来的领班、炼器大师徐铁,赶马车上了瘾头,这会儿又去充任车夫了。
唐楠竹外伤比较严重,所以继续躺在护卫兵车里,倒也更为适合。
如此安排,虽然不算尽善尽美,却也算基本妥善。
开车前,覃钰向曾小蝶询问了几句武陵蛮的事情,得知两件事:盛昌之前,和她并没有住在一个客栈里;而大舅覃三转,早晨依然停留在云木镇外的大帐篷里。
覃钰顿时定下心来。
虽然不是最确切的消息,不过盛昌死活如何,本来也不在他第一关注的范围之内,慢慢再求证,只要舅舅没出事便好。
各自坐好之后,徐登琢磨片刻,开始和覃钰沟通谈判。
一开始,他欺负覃钰年幼,还想跟老君山一般继续占他的便宜,但是覃钰已经知道他是一大jiān商,自然不会再像上次那么客气。
双方铜刷对铁锅,一通胡搅乱涮,眉刀目剑,听得旁边的徐庶目瞪口呆,惊叹于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两个无耻之徒。
一刻钟之后,双方好歹达成了雇佣契约。
这是因为二人都有一个情商天生的灵敏头脑,反应机jǐng,一旦探出对方谈判水准之后便不再有占便宜的多余想法,否则,唱卖会结束了也未必能扯得清楚。
双方基本上达成了一个临时的协议草案。
雇佣期限:三天,直到后天深夜。十大特种宝物唱卖结束,此次委托自然结束。
雇佣目的:一旦有暗境巅峰强者、化境宗师前来搞破坏,或侮辱大会的组织者,或强夺唱卖会宝货,或威胁参与唱卖的客人安慰,等等,诸多破坏唱卖会正常进行的敌对行为,覃钰一方都有协助维护秩序的责任,必要的时候,徐家可以请求王越出手,每次出手费用一千金,若打伤击毙来犯的化境宗师,另有特殊宝货重谢;黄忠、史璜的出手费用为每次七百,若击退击毙暗境巅峰强者,奖金翻倍。
雇佣金额:整个覃钰团队的雇佣rì常费用总数为每rì一千金(或以双方认可的合适宝物抵账),这个自然由徐登代表货卖世家全出。
这么一个简单的契约,徐登很快完成,给前面的三老正好发一份研究。
如此结果,自然皆大欢喜。
————
最近湿热,有些昏昏沉沉的,周一了,开始振作起来。
八来十二、未来大计(第二更求推荐)
然后,徐登重新回到车辕之上,继续驾驭香车,顺便独自思考一下突然发生的一些问题。
这也是为了让王越等人有时间参与意见,及时讨论清楚,方便一到唱卖会会场就能直接签约。
徐登深知商业形势瞬息万变,简直防不胜防。
都说夜长梦多,现在白天长了事也会变得更复杂。
没过足瘾的徐铁怏怏回到车里,替下张任。
虽然徐登并没有携带备选驾驶,但是,车厢里如果没有一个主家的人陪同的话,毕竟不是世家正礼。
张任也没有第二选择,只能回到徐登原本坐的位置,二师兄的身旁。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心事。
覃钰暂时也没时间理会青chūn期小师弟的心情,王越三老正和他相互传音沟通,讨论这个契约的内容。
这个小型传音阵是王越设置的,这也是化境宗师的特权,暗境层次缺乏这么jīng细的气血控制能力。
而且,这种剑气传音阵的加密功能非常强韧,就算同等级别的化境宗师,也未必可以破解。
讨论会很热烈。
史璜从来不会嫌宝货太多,他只觉得宝物越多,才越有把握换取天机夺命丹;黄忠虽然现在已经拥有了巨阙爱剑,但是同时他也硬把自己的四件套塞还给了王越权当抵数。上届唱卖会他为了换取碧血宝刀花光了庄子门的积蓄,至今心存歉疚,如果能有机会补偿师兄他们,自然倍儿有面子,也好光明正大地回归师门。
这俩都是死心塌地要跟着覃钰赚金饼换宝货的,所以对应聘为安保人员心中全无抵触之念,只是对雇佣费用和抵充的宝物方向提出了一些小小的建议。
覃钰心头苦笑,死老头子们的要求可真高,徐登肯定不会答应。
不过,他还是一一记住要点,答应会后继续和徐登商讨。
这种要求自己记住就成,未必需要公然写在契约里,让徐登反而有了拿捏自己一方的好把柄。
王越久历上层建筑,眼光见识可不是两位老伙伴能够媲美的,他总觉得,覃钰硬要挤上货卖世家的马车,似乎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越一发问,覃钰也不禁暗叹,王爷爷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不过他也没打算隐瞒,这问题必须据实回答。
“晚辈自幼居住的家园被毁,养育我的亲人皆被对方残忍杀害,这事三位前辈也知道,那些人势力强大,所以,晚辈的目的也很明确,”覃钰从容坦白,“王老,小子是想,这次唱卖会英才济济,豪雄众多,如果能借助一些身份之便,交好一批各方强者,对我rì后报仇雪恨,对三老诸位以后在乱世中的生存,应当都有极大好处。”
王越等三老心头顿时大震,脸上微微动容。
想不到,这小子年纪虽轻,想法却如此长远。
远的如灵帝光和七年(公元184年)的黄巾暴动暂且不说,单说自中平六年(公元189年)董卓乱汉,火烧洛阳以来,至今已历八年,这个世道在如何变化,三老无不深有体会。
强梁横行,诸阀混战,大汉十三州,几乎是一片混乱。天下的人民流离失所,死亡每天都在激增。
他们几人并非强豪军阀,没有割据一方称霸天下的野心,虽然一身功夫出类拔萃,却绝不希望生活在一个乱世、末世。
那种生死无常、人不如草的悲惨rì子,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
然而,很无奈的是,人生不如意事常十之**。
随着时光荏苒,三人都越来越明确地发现——
乱世已至身前,大变迫在眉睫!
如何在这个即将大洗牌的世界中求存,就是摆在三老面前的首要课题。
为此,王越以参加唱卖会为名,亲自来到南方,探看荆襄益扬等地的局势;黄忠加入江陵水军,做了刘表的客卿;而史璜则孤注一掷,想要换取天机夺命丹。
他们都只有一个目的,活下去,更好地活下去!
不仅为自己,也为自己的门户弟子,自己的妻女家人。
覃钰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之言,却立即打动了三老早有准备的心。
传音剑阵中,忽然沉默下来。
覃钰敏锐地发觉气氛的异常,他微微一笑,又道:“同时,这次唱卖会上,有一些我们急需的宝货,如果有了盟友身份,想来要获取的可能xìng,至少又多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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