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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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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守卫地方。这在未来的战争中将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之一。”
“军中的妇人倒是早就随军执行各种任务了,但若是想动员起地方??地方的妇女,岂不遭人耻笑。”王登说道:“打仗怎么也是男子的事情。。。。。。”
赖如月站起身来,神情极为严肃,对王登说道:“你以为打仗就不关女子的事情了?敌人来到的时候,我们的家园被焚毁,丈夫被杀戮,孩子被夺走,甚至自己也要成为胡人的奴隶,难道这一切我们女人就应该默默承受吗?不,我们绝不会等待着这一切降临在头上,我们也有一双手一双足,我们也可以和男子一样去战斗!半夏,你说对不对?”
秦家小娘子从内室露出头来,对着王登做了一个鬼脸。
郑云鸣看如夫人气势上来了,登时也不敢多说,领着王登出了院子。对王登说道:“如月虽然偏激了些,但说话不无道理,京湖数百万女子,一旦尽数动员起来,岂不是相当于平添了百万男子劳力?不过要动员女子,多半上下官吏和军中是有不平之声,到时候一定要做好纾解,切勿因为此事引发冲突。”
王登应了一声,说道:“这些都是小事,倒是毕参军又来问过,什么时候会州的事情能够办妥。”
郑云鸣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这人好没道理,蒙古大军围城之下,哪里有那么容易救人出来,何况救出的还是守城的大将军!总得需要花些时日搭救才是。”
王登望了望四下无人,对郑云鸣小声说道:“白军师在北方的内线是不是足够可靠,咱们是不是需要另外派人去会州探看一下形势。”
“不必如此,”郑云鸣摆手说道:“军师说有把握的,那一定是有把握。疑人勿用用人勿疑,若是我当时对军师的内线有一丝怀疑的话,当初就不会同意军师和毕参军做这档生意。”
宋义长站在会州城外一里的树林中,并不知道荆鄂副都统正在谈论着他的事情。
他现在当务之急是摆脱阔端安插在军中的耳目,想个办法混入会州城中去和郭虾蟆见面。
此次西路征宋大军首先在阔端的驻在地,蒙古在陕甘凉肃的统治中心凉州聚集,然后以全军先攻击近在咫尺的会州郭虾蟆,攻下后再进攻宋朝。
此刻十余万大军在会州城下聚集,将会州围的水泄不通。阔端在城西竖起数十座七梢和九梢大砲,日夜不停的轰击城池,城中的房屋许多都被巨石所砸毁。城下的蒙古军则放置旋风砲、虎蹲砲和单稍小砲专门用于轰击城头,将一座号称金国重镇的会州城轰击的千疮百孔。
宋义长骑着马在城外巡视着,城外遍地枕籍的是人的尸体和白骨。白骨是之前数年间在会州城外被蒙古军捕捉然后用于填充会州沟壑的百姓,尸体则是昨日攻城不利死在城下的蕃汉军士。他自认孤身入北地,怎么也算不得胆小动摇的人,但看着死亡充斥田野的景象,还是忍不住暗暗吃惊。
蒙古军大营的方向突然响起了击鼓的声音,宋义长明白这是为了照顾喜欢使用金鼓指挥的汉地军队而擂响的,蒙古本部原本没有金鼓系统,但他们大量使用汉兵和边地的蕃兵,这些人都习惯了使用金鼓,所以蒙古统帅在指挥军队的时候也免不了入乡随俗。
他匆忙赶到大帐的时候,帐内还没有多少大将,过了一阵,诸军统兵的大将尽数来到,在阔端的座下站成两列,等待着总帅的号令。
阔端站起身来,环视了一眼座前彪悍勇猛的将领们,沉声说道:“大河以北已经没有我们蒙古没有掌握的城池了,这里,是最后一座!”
“明日发动总攻,将城池攻下来作为献给和林大汗的觐见礼物!”
众将洪亮的应声道:“一切谨遵大王号令!”
阔端不再多说,开始用简短的命令一一调遣帐下的将军们。何人攻城南,何人攻东门,何人组织砲车轰击,何人负责押送俘虏填充护城壕沟,桩桩件件清晰扼要,连宋义长也暗自赞叹,此人的大将风范,犹在四太子曲出之上。
待得他分兵派将已毕,宋义长才挺身出列,对阔端拜道:“在大军总攻之前,我有话要禀告大王。”
阔端见是新近在父汗面前得宠的汉人宋义长,也礼貌了几分,说道:“你有什么话只管说罢。”
“中原是礼仪之邦,素来讲究先礼后兵。虽然过去数年我们不断派使者招降郭虾蟆他都置之不理。但明日大军就要大举攻城,会州片刻就成为齑粉,在玉石俱焚之前,义长不才,想替大王最后一次充当使者,进入会州城只身劝说那郭虾蟆开城投降,为蒙古效力。”
阔端哼了一声:“派进城去九个使者,两个被烧了胡子,六个被郭虾蟆用大棒子打了出来,还有一个因为和他言语冲撞,居然被他砍了脑袋,还把尸体挂在城头。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你又何必多做这一件事?”
宋义长说道:“非是为他郭虾蟆一人,乃是为会州十数万百姓性命计,现在中原空虚,国家最需要的就是人口,能少杀一人,就少杀一人。”
阔端想了一阵,觉得这南人的想法似乎与大汗相合,便说道:“那你也不用亲自去,我们这里有的是抓住的郭虾蟆的部下,随便找一个教他们去送信就是。”
宋义长双手背在身后,面露几分倨傲之色,说道:“若不是我自己去,怎好显得我三寸不烂之舌的本事?”
阔端笑了起来:“就是你们南人事情多,这一趟进会州城,你要多少护卫随行?”
宋义长摆手道:“纵然带百十个勇士进去,那郭虾蟆说要翻脸的时候,这百十人还能起到作用了?不需多用一人,等我单人独骑前往会州,为大王说降郭虾蟆。”
阔端当然知道宋义长这一去成功的机会很小,但是战前先诱降的确也是蒙古的传统之一。他点头说道:“那不要耽误时间,你马上骑马过去。”
宋义长策马来到会州西门下的时候,抬眼看见残破的城头,城上插着的旗帜已经破旧的分辨不出颜色,几名绑着绷带的弓箭手奋力的拉开弓箭,指向城下单骑而来的不明人物。
“不要放箭,我乃蒙古阔端大王帐下使者,求见会州郭元帅!”宋义长大声呼喝着,挥舞着手臂,一面提马靠近城门。
“郭元帅有言吩咐,若是蒙古使者前来劝降,一概予以射杀!别再向前!不然我们就放箭了!”
宋义长停住马蹄,仰面叫道:“你等去禀报郭元帅,还记得当年阿海元帅帐下宣差都提控毕资伦吗!我有他的消息!”
那守城兵不知真假,只是赶紧下城去回禀主帅,少时重新站上城头大声说道:“城门早就焊死了!你下马,我们放下篮子缒你上城!”

第四十四回 复见烽火起狼台(4)
宋义长知道不假,蒙古人在中原纵横攻掠二十余年,金人丧胆。许多金国的城池都是烧化了铜铁在城门上浇汁,用以完全封死城门。至于解围之后城中的人如何出来,就只有从城墙上攀援而下了。
宋义长被硕大的篮筐吊上了城头,被几名守城兵押着朝都元帅府走去,一路看见被砲石砸毁的房屋,被蒙古的羽箭射穿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城墙下和街道上,到处都是哀叫呻吟的伤兵,到处都是面黄肌瘦的百姓。这座城市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蒙古人不要说做一次全力猛攻,只消轻轻一推就能将这座城池完全推倒。
那几名兵士也不介意宋义长到处东张西望,反正会州城的窘境蒙古军上下人人得知,但谁也不敢有把握说下一次强攻就能打破会州,只因为这里还有金国最后的勇将——会兰河洮兵马都元帅郭虾蟆在。
会州城内的元帅府是从会州兵马总管府改建而来,西北土地贫瘠,人民穷困,元帅府的规模比郑云鸣之荆鄂副都统衙门要小得多,甚至连统管京湖军马钱粮的湖广总领司衙门也比不上。
但内中两厢战列的战将却个个杀气腾腾,面目精悍,显然全都是身经百战的宿将。
会兰河洮都元帅郭虾蟆就坐在都堂正中的交椅上,冷冷的看着堂下的宋义长。
宋义长抬头观看,西凉之人鼻阔唇厚,眉毛浓密,胡须略带一点微微卷曲,眉宇中自带一点英雄豪气。这就是中原最强兵的产地之一的男子相貌,汉唐以来秦兵洮马一直作为国家的支柱。但夷狄交侵之后,整个雍凉陇西全部沦于敌手,再也没有这种面目的强兵为大宋效力了。
郭虾蟆冷冷的问道:“你说你有毕宣差的消息,我只知道他很早以前就不幸被叛贼俘虏,死在乱军之中,一个死了这许多年的人,你能有什么消息?”
宋义长朗声说道:“元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毕资伦当时并未就死。而是被归顺南朝的时青送到沿江制置使司,在大牢中关押了这些年,直到听闻金主殡天之后,方才投降了?降了南朝。”
“哼,连他也投降了么?”郭虾蟆冷笑了一声:“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罢了,能够为大金守节这多时光,也足见尽心了。不过你甘冒风险进的城来,不会就只是为了通知我这个消息吧?”
宋义长说道:“钢刚易折,月盈则亏,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完颜氏起自东北白山黑水之间,不过是玩弄弓箭、放牧猪羊的边地野人而已,全是因为耶律氏与赵宋气数已尽,才让他们获得机会进窥中原,窃据神州。如今完颜氏主掌神器已将尽百年,运衰德薄,实在承受不起九鼎的重量了。成吉思汗自漠北崛起,二十余年来扫平了万里国土,非是他真的武勇绝伦,乃是命中注定的天下共主,今阁下违逆天道,不讲命数,强要逆天而行,空谈忠义之名,其实除了枉费城中这么多将士百姓为你殉葬之外,有何好处?”
郭虾蟆仰天一笑,厉声说道:“我只道你能说出什么样的新鲜说辞出来,原来还是这套气运的老掉牙套话,告诉你,莫说是蒙古人自称是犬羊之后,就是真龙降世,也不能动摇我会州将士效忠陛下的决心!”
他将大手在桌案上一拍,正待要下令将宋义长推出斩首。突然宋义长嘿嘿一笑,将手中的折扇猛的朝郭虾蟆掷了过去。大声骂道:“冥顽不灵,冥顽不灵!似你这种强横逆天的狂妄之辈,只配被我蒙古大军踏碎在马蹄之下!”
郭虾蟆勃然大怒,起身就要亲自上前教训这个狂悖的蒙古使臣。突然身后有一个声音说道:“大帅且住。”
郭虾蟆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在说话,这是被汪世显杀死的巩昌行中书省粘葛完展的心腹,也是金国在关陇地方情报事务的总头目,虽然没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字,但元帅府中都以“秘书郎”的称号敬畏的称呼他,若是没有他施展台面下的精绝手段相助守城,会州城也不会在金国灭亡三年后依然挺立在西陲。
秘书郎上前俯身拾起宋义长丢下的折扇,对郭虾蟆说道:“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咱们犯不上跟此等小人斗气,暂且将他关押起来,等咱们办完了正事再来料理他。”
郭虾蟆从来不会反对这位秘书郎的意见,即便是在一些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上。他朝着堂下的卫士一摆手,几名卫士上前将宋义长押了下去。关进了会州府衙狭小黑暗的牢房中。
宋义长半分也没有焦急沮丧的模样,当他看见对方拾起那柄折扇的时候,就明白了自己这冒着奇险的一掷已经遇到了明白人。
夜半的时候,牢房的门突然开了,走进来的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国最后的兵马元帅和可能是最后的情报首领秘书郎。
秘书郎走到宋义长面前,手中拿着那柄折扇问道:“这柄扇子何处得来?”
宋义长抬头笑道:“从该来处来。”
秘书郎微微一笑,又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只凭着这一柄扇子我们就会信你?”
宋义长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你们也只有这一个机会,既然左右是死,何妨冒险一搏?”
秘书郎并不答话,只是将折扇一展。原本宋义长的折扇应该是空白无字的,但这时候放在那秘书郎的手里,却是有了褐色的字迹。
“将黎檬榨汁,然后用毛笔蘸着汁液在白纸上写字,等汁液完全风干之后,看起来就像一张无字的白纸了。可是只要在烛火上稍加烘烤,就能够立即让字迹显现出来。”秘书郎对郭虾蟆说道:“这一招我们和宋人都知道,是瞒不过去的。”
他又抚摸着扇子柄上的的黄金吊坠说道:“这个东西您应该不陌生,这是内廷才有的,原本是用来赏赐一些节度使以上级别的高阶官员,他拿着这个东西过来,显然是想说是受了毕资伦的委托,有机密事情相告。”
郭虾蟆结果扇面观看,上面只是写了“会州死局,何不速走”几个小字。
他将声音压低了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宋义长说道:“毕先生托我给元帅带一句话,如今社稷倾覆,山河变色,不如暂且托身南朝,等待时机。公博学多闻,应该听说过三国时姜伯约的故事。”
郭虾蟆笑了笑:“他倒是好心,甘凉之地距离南朝有数千里之远,中间有崇山峻岭阻隔,我怎么带领数千兵马越过这么多山水抵达南朝?”
他说的确是实情,从会州抵达宋朝最西边的边境文州也需要数百里山路,而且直接面对的就是陇南汪世显的大本营巩昌,要想在万军丛中杀出一条血路到达南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数千人一起走那不可能。”宋义长说道:“我能做到的顶多是让元帅一人走,顶多让元帅一家人走。”
郭虾蟆神色肃然,沉声说道:“让我扔了城中将兵独个逃生?南朝或许可以干的出来,我大金将士绝不可能如此!”
宋义长喝道:“自山东红巾祸乱以来,投降南朝者无虑数十万人,还说什么孤城气节,为了重振社稷,还顾得上自己的名节么!”
秘书郎说道:“就算是元帅能顺利到达南朝,身边没有兵将,还说什么重整河山?”
“迂腐,投降南朝的金国旧部现在还有十多万人,在北边的金**队依附蒙古人的也很多,这些人岂能没有怨气?只要善加经营都是可以运用的力量,那毕资伦到京湖不过一年时间,手里已经有了数千人可以使用,难道郭元帅还不如他么?”宋义长说道:“宗庙覆灭之后再整山河本来就是千难万险的事情,耶律大石当年帅二百精骑远走西域,中间吃了多少苦头,终于能够复国成功,在西边别开一番天地。如果郭元帅以复国艰难,一心就死,那宋某只当白来了这会州一趟。”
郭虾蟆只是艰难的摇了摇头:“吾非为金国尽忠,也身负守土职责,会州是我桑梓之地,怎么能够抛弃万千家乡父老到南朝去漂泊?若是那般,还不如就在此地和蒙古人大战一番,然后死的铜痛快来的更好。先生不用多说,要想我郭虾蟆离开会州,除非抬着我的尸体出去。”
宋义长心中焦躁,自己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进城来救他,不料却是一个一心要与城池共存亡的愚夫蠢人。他这么自作死不打紧,只怕白翊杰那军马的主意要打水漂。
他正准备继续努力游说一番,不要让这件事情就这样无疾而终。却听得郭虾蟆说道:“我是不必走了,只希望先生能替我救出两个人。”
宋义长眼睛一亮,救不出正主,能够有货物交差,也总算对白翊杰有了一番交代,但不知道这两个郭虾蟆看的比自己还重要的角色是什么来路?

第四十五回 生死赌胜马蹄下(1)
阔端等待着宋义长进城去劝降会州军民,将总攻击发起的时间推后了一日。但等了一个白日也不见宋义长归来。反而在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刻,发现了城内金军的异动。
金人悄悄的从城墙上缒下数百名兵卒,藏匿在城北的树林里,悄悄接近位于西北的蒙古军大营。可惜一切都被埋伏在长草中的蒙古哨骑看的明白。
当他们趁着夜暗开始突袭蒙古军营地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等待已久的箭雨和从侧翼突然杀出的骑兵轻锐,夜袭部队立刻陷入三面迎战的绝境中。照理说,这个时候所有的夜袭部队都会趁着夜色正浓,视野不好的时候四散奔逃,以求留下一条性命。
但这些夜袭兵卒全然不是,他们如同疯狂一样继续朝着蒙古军营猛扑,每个人都大声叫喊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在黑暗中蒙古军不能施展自己最擅长的精确射击,只是靠乱箭是没法阻挡这些已经决意一死的夜袭军的,两军在营地外围进行着混战,但蒙古军既然已经有备,在兵力上占据了压倒了优势,不过片刻时间,这些夜袭的金军就被全部歼灭在蒙古营地的外围。
“鼠辈。”阔端骂道:“明日打破城池,城中生口,一个不留!”
顿了顿又说道:“破城之后,注意搜寻宋义长的踪迹,此人对大汗很重要,一定要保全他的性命!”
当然,这句话是建立在城破之后宋义长在血腥的战斗中依旧能幸存的基础上。
会州通向兰州的道路上,几个身影正在拼命奔走着。夜袭蒙古军营的数百死士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掩饰这一行人真正的行踪。
这里面有他们值得用性命保护的人物。
只可惜这里已经到处都是蒙古人的探马了。即便在深沉的暮色中,道路上也不缺了蒙古军的把守。
低垂的星空下两名骑兵突然从道路边的草丛中一跃而出。拦在奔走的众人面前。
一人用汉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晚还要趁夜而行?”
为首的一人正是郭虾蟆部下的心腹小校,此时扮作了农人?农人的模样,上前谨慎的说道:“我等是山南顾家庄的百姓,我叫金福,想到商洛山去投靠亲友躲避战祸的。”
那两名骑士对望了一眼,一人说道:“我等是蒙古大军计议官宋义长先生麾下,从城南到城北,往来巡行,只为了找一条道路。”
二人对上了暗语,那心腹小校松了一口气,抱拳说道:“如此接下来就拜托二位了。”
说着叫人将需要护送的人送上前来。
这二人本是南朝潜入北方的京湖探子,作为宋义长的心腹使用。今晚受了宋义长的密令,只道是需要迎接的是会州城中的郭元帅。没曾想两名大汉抱上来的两个幼童。
其中一个是五岁的男童,另外一个则是三四岁的女童,生的乌黑的眼睛,弯弯的眉毛,肌肤雪白甚是可爱。
那骑士惊愕了一下,问道:“这两个孩子是干嘛?郭元帅呢?”
“郭元帅要和会州城同生共死,”那小校自豪的答道:“二位如果能让这两个孩子顺利送到南朝毕资伦手中,就是对郭元帅最大的恩惠了。此番厚德,会州军民来世必当报偿。”
两名骑士低声商议了片刻,转身说道:“既然这样,将孩子放上马来,我们会一路护送到京湖去。”
那小校答应了一声,又咬着牙齿说道:“旅途当中若是伤了两个孩子分毫,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宋义长。”
那骑士哼了一声:“怎的如此啰唣?说是安全护送到,壮士一言,快马一鞭,难道还能有诓骗你们的地方?不过宋义长先生到哪里去了?他不是应该和你们一道出来的么?”
“这个不用你等操心,等你们安全护送孩子去的远了,宋先生自然能出城。”那小校抱拳说道:“就此拜别,需教京湖郑云鸣知道,会州一样有舍命一搏的好男子。”
两名骑士遥望着众人重新折返到黑暗中,再回头看了看身后马鞍后的孩子,一人问道:“你们两个,总有个姓名吧,不可能一路上都叫你们男娃和女娃吧。”
那五岁的孩儿哆嗦了一下,乌溜溜的眼珠紧紧的盯住马背上高大的陌生人,不敢出声。倒是那女孩子虽然年纪小,却是略有几分镇定,充满稚气的说着:“他叫郭小哥,我叫王猫儿。”
那骑士不禁被她的童稚逗乐了起来:“你这名字可真有意思,好了,我们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赶,路上可没有家里舒服,若是有吃苦劳累的时候,好好忍耐着,等到了南边就好了。”
王猫儿乌黑的大眼睛眨了眨:“南边有什么好的?”
“南边好处很多啊,天气暖和,物产丰富,好吃的东西到处都是。”那骑士口气温柔的简直不似一名士兵:“不过最好的是,在南边再也不会打仗了。”
“这一定是空前险恶的一战。”荆鄂副都统司衙门内高掌灯火,在渐黑的夜幕下,副都统司帐下众人还在紧张的准备着,郑云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诸将和幕僚们神情肃穆,因为他们知道主将这一次说的是实话。
“哨骑在邓州北方看到大队骑兵前进的踪迹,至少有十多万军队,战马更是多到了数十万匹,跟朝廷下达的战情密报很吻合,除了去年我们见到过的老朋友之外,还有很多新出现的部队旗帜。蒙古人显然经过去年一年的攻略,认为这一次能够攻陷整个京湖地方,为下一步的渡江做准备,所以才倾巢而出,准备以泰山压顶之势,先攻下襄阳,然后顺流而下,夺取江陵。”
杨掞的表情也不似过往的轻松:“这一次胡人对战前情报的管控也比去年出色,凡是派出去侦查的细作和硬探,无一例外的遭到了探马赤军的骚扰,幸亏咱们这一次的探子都配备了战马,若是还跟去年一样都用步卒侦查,这一次是绝不可能还有人能活着回来报信的。”
他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王登:“士兵们的情绪怎么样?”
王登也面色也不好看:“经过九重驿一战之后,将士们非但没有建立起自信,反而人人都在惊叹只有数百人的蒙古兵在我军大军面前坚持的这么久。万一敌人真的以十万大军前来攻打,真不知道是如何强大不可战胜。大家也都看见了,现在军营里的战士们个个缩着脖子,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不停的有人去茅厕。简直要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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