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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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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李虎不由言道“单大当家真是好气力!”

单雄信放下三石弓,颇有玩味地看向李重九问道“这是你的弓?”

李重九点了点头,一旁李虎,开口言道“回单庄主的话,这次官兵围剿山寨,小九凭着此弓一百二十步外,射杀了官兵一名队正。”

李虎此刻有几分揣摩到李重九摆出一副倨傲样子的意思来。

“一百二十步之外!”单雄信微微眯起双眼,突然喝道“好射术!果真是英雄不在年高,他日必是一方好汉。”

李重九微微一笑,抱了抱拳,毫不谦虚地受之。而李虎听单雄信夸他儿子,比夸自己还要高兴。

当下二贤庄的庄丁,给每人奉上一碗酸奶酪(注一)。单雄信看了一眼,当下喝道“有贵客在,怎可用此粗鄙吃食,来,给我上好酒来。”

“是,庄主。”几名庄丁听后,连忙下去奉酒。

众人手中酒碗是清一色海口大碗,酒也是一大坛子,正应了山贼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本色。

拔开酒坛的封泥,酒乃是黄米陈酿,倒入酒碗之中,呈琥珀之色,当下酒香四溢。单雄信性情豪爽,举起酒觞来,言道“此乃上好的河东干和,三年陈酿,既今日各位远道而来,就以此美酒招待。”

说罢单雄信就是举起碗来,连饮三碗。

李虎,苏素等人见主人皆饮了,不饮不敬,当下亦是连饮。众人喝下之后,果觉得此酒其辣如刀,不过多时,几人皆是面红耳赤,坐立之下有几分东倒西歪的意思。

单雄信却是连饮三碗,毫不作色,他一贯酒量甚豪,故而是丝毫不以为意。而此酒虽甘冽,但是也容易醉倒,以往他招待四方来投豪杰,以及庄客,皆用此酒。历来是不过七碗,台面上已无哪个坐着之人。

在单雄信这样豪杰看来,观酒品而知人品,故而最是容易不过。

当下单雄信看着连一方豪杰王君廓,现在亦是面皮发涨,不由微微一笑,言道“此酒嘛,是后劲足了一点……”

说到这里时,单雄信突然话音一顿,他看到作为苏素下首的那名少年,居然连饮三杯,形同喝水。

单雄信突然色神色剧变,如他这样的绿林大枭,一贯视酒理宏大为真好汉。而这少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酒量,等闲几个大汉亦是不如。哪知道眼下李重九听说此酒乃是河东干和,在后世这就是山西汾酒的前身。

上辈子喝惯了国酒,现李重九不由想一尝此味,这酒虽未经蒸馏,但是亦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连饮三碗之下,居然还是没喝出什么味来。李重九以指敲了敲矮几,干咂了几下嘴唇,似正在回味。

单雄信自然不信一个十五岁少年,酒量还要胜过他。

当下单雄信将手一止,示意庄丁稍缓送上饭食,反而举起酒碗来,对李重九言道“这位小兄弟,果真好酒量。”注一隋时,除了川蜀,以及寺庙,南方的世家,在北方,特别普通人家一般不喝茶。真正普及喝茶,还需等到茶圣陆羽撰茶经以后。


第二十二章 相知于心(求推荐)



李重九抱了抱拳,言道“庄主,酒是美酒,但却有几分不够喝,未免太小气。”

小九,苏素正待示意李重九不可无礼,却被李虎止住。

单雄信双目之中,精芒四射,言道“好,还是那句话,我二贤庄虽没有上等饭食,但是酒管够,肉管饱。”

说罢单雄信连连击掌三下,当下又是一名庄汉吃力的捧了一坛子酒上来。

单雄信以手指酒,言道“此乃是波斯的三勒浆,乃是天子王公方可享用,一个弟兄劫了贡道,顺手捎给某的,眼下取来与小兄弟同饮。”

听单雄信如此说,李虎,苏素皆是色变,这才是五路绿林总瓢子的气度,连贡品都敢劫了。

单雄信见李重九亦一脸惊诧之色,不由一笑。哪知李重九这惊异的意思,却是没想到自己穿越回古代,居然可以喝到如此佳酿。

所谓的三勒浆(注一),乃是用摩勒,毗梨勒,诃梨勒这三果酿制而成。此三果在古印度,乃是三种常见果药,皆可入药,又可作浆饮之。只可惜到了元代此三勒浆已是失传。

这无疑令上辈子尝遍各种名酒李重九食指大动,果真酒坛子一揭开,一股果酒甘美香甜之气迎面而来。

一旁庄丁一连摆上酒碗,将坛子三勒浆尽数倒出后,满满十大海碗。

单雄信笑道“这坛子里莫约有十杯,我们各饮其半如何?”

李重九抱拳言道“敢不从命!”

“痛快!”单雄信当下一捋持须,举起一碗三勒浆大口牛饮,果真是一派绿林枭雄的豪迈之风。

李重九当下亦是举起酒碗,与单雄信对比,他却喝得极慢。

这一番斗酒,自是让在座之人极其关切,不仅是二贤庄管事,甚至庄丁亦是一并聚集在门口观看。

众人低声议论着,不少人冷笑言道“庄主可是千杯不醉,三山五岳的豪杰来二贤庄不知多少,可是从来没见在这里,站得走出去过。”

片刻之间,单雄信五碗落肚,面上方才是微微泛红。

反观李重九这才喝到第二碗,众人皆是在打赌李重九第几碗醉倒。却未料到李重九居然转眼又拿起第三碗。

“嘿,第四碗了,看来这小子有点斤两。”

“看第五碗也喝干了。”

就在李重九一亮碗底的片刻,单雄信双目亦不由爆出赞赏之色,当下一时忘形,一掌拍在李重九肩上,言道“小兄弟,好酒量!再喝下去,某可要破财了。”

一旁庄丁亦不由喝彩。

“谢,庄主赐酒!”

李重九一抹嘴边的酒渍,哈哈一笑,向着四面叫好的二贤庄的庄丁,一一抱拳。

在一片喝彩声中,李重九心底却在回味这三勒浆的滋味,果真是好酒,难怪千年之后,如何仿制亦酿不出这味道来。

单雄信见李重九双眼晶亮,丝毫没有醉色,心知对方酒量绝不逊色于自己,一时心服口服。

众人重新入座。

李虎,苏素见李重九居然能结交这位绿林巨枭,皆是大感高兴,却不知为何单雄信放下身段。

实际上李重九明白似单雄信这样的绿林豪杰,本身乃是心高气傲,目无余子,若与他客气,主动套近乎,反会惹得对方看不起你。

李重九初时故意摆出一副年少气盛的样子,反而令单雄信觉得与你有共通之处,对于客气谦虚的人打交道,需更彬彬有礼,万万不可一见面摆出自己的傲气来。

端上饭食之后。

双方推杯食肉,气氛欲佳之时,李虎举杯向单雄信言道“单庄主,此番我七千寨被朝廷围剿,失了根基,成了丧家之犬。并非我冒昧,只是山寨四百多口饭食尚无着,冬无衣遮,头顶没有个片瓦遮盖,故而才在此恳求庄主。希望庄主能帮我们一手,缓一口气,此恩当永世不忘。”

当下一名似乎在单雄信面前,颇为说得上话的管事对李虎,言道“李大当家的,今年朝廷征伐辽东,为了打点上下,二贤庄内外都颇为紧困,方才你也看到了,庄内还有好几百庄客,皆托庇于门下。”

“呸!”单雄信啐了一口,喝道,“李大当家,这二贤庄虽不比皇宫,但住下四百口人,不成话下。”

有单雄信如此一诺,众人皆是大喜。李虎连忙起身拜谢。

傍晚之时。

一行二十多骑在石艾县县衙前停下。马上下来四五个人,直入县衙而去。这时县衙门口的几名衙役见之,正要手持着水火棍拦上去,但见了来人,连忙退下在一旁点头哈腰。

这四五人,直入县衙中堂。而中堂之上,那位殷县令,率军围剿七千寨的白衣书生,高坐于桌案之上,正持笔似在批改着公文。听闻有人来,殷县令抬起了头,本是紧绷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起身离椅。“三娘。”殷县令笑着言道。

李芷婉着仕女骑服,站在公堂之上,见对方笑迎,眉头微皱,不过仍是施礼言道“开山兄。”

“请坐!”

殷开山县令坐回了椅子之上。一旁衙役上来搬了一张矮交椅给李芷婉。

李芷婉开门见山地言道“开山兄,我此来是为了七千寨几名被押的山贼。”

殷开山将手一抬,言道“此几名山贼,我已批了公文,不日处死。”

李芷婉变色言道“开山兄,这一来一去,你公文尚未报知郡府,朝廷,却私下决断,这不合规矩。”

殷开山笑了笑,言道“三娘,你有所不知,近来各地流寇作乱,流毒四方,朝廷下文,凡各地州县遇流寇,皆是可自行决断,不必报之。”

李芷婉双目一眯,言道“但按照本朝刑律,这等山贼流民亦罪不至死,最多乃是徒刑。”

殷开山挥了挥手,笑道“对于这类不服王化之山贼,当用重典,何况公文已下。”

“殷明府,这可是数条人命,岂可草率处置,若是明府执意,我当报之郡守。”

殷开山微微一挫,看了李芷婉一眼,当下沉默了一会,言道“三娘,我这可是为你出气,这些山贼冒犯于你,难道不该杀之吗?”

李芷婉摇了摇头,言道“此事已过去了,实话言之,这伙山贼本已答应于我,准备接纳朝廷招安,但是阴错阳差,却为殷明府,你率军围剿。”

“此事因我而起,而死了几十条人命,现在我只能尽力弥补,使我李家名声无碍。”

殷开山听后笑道“区区山贼,杀了也就杀了,何劳三娘你亲自费口舌。你放心,我定然会将之斩草除根,不为李家留下丝毫后患。特别是那个抢你上山的小贼,我必然抓之,将他千刀万剐。”“开山兄!”李芷婉面色一沉,当然霍然站起言道,“你乃是我大兄的好友知交,故而我本想此事拜托你周旋一二,眼下看来是我来错了。”

殷开山不动声色,当下背过身去。

“请恕我冒昧了。”李芷婉当下快步离去。

听着李芷婉的脚步远远而去,殷开山看着县衙内的璧照良久,终于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言道“芷婉妹妹,你的性情还是一点没变,若是你能求我一句,千难万难之事,我都替你办了,又何况眼下区区此事。”

又沉默了许久,殷开山转过身来,将桌案上一叠公文拿起,喝道“来人。”

“是,明府。”一名衙役上前。

殷开山当下拿起一叠墨画着人物头像,可以看出上面此人与李重九竟有几分相似,下面还明确说着他的身高,面貌特征。

“将此贼杀我旅率,队正,伙长三人,罪不容恕,我誓要将他,缉捕归案,明正典刑。此海捕发至太原,上党,河内、长平,还有雁门、马邑、定襄、楼烦等边郡也不要漏了,提防对方逃至塞北。”

“告示贴出去,就说遇上此人,生擒者,赏钱五十吊;杀之者吊,赏钱三十吊!去办吧!”

“是,明府。”当下衙役匆匆而下。

石艾县的客栈之中。

当李芷婉风尘仆仆地下马赶回时,剑雪迎了出来,焦急问道“小姐如何了?”

李芷婉摆了摆手,言道“那殷开山一口拒绝,救人之事,恐怕难了。”

剑雪听了不由紧张,言道“殷开山,不是大郎君的好友,怎么这地却不卖我们李家面子,小姐,是否让大郎君去信。”

李芷婉皱眉言道“大兄在怀远镇,这去信一来一往,人头早就落地了。”

剑雪听了言道“这该如何是好?”

随即李芷婉凝思想了一下,言道“殷开山不过一介县令,如何亦不能强项,我这就写信给郡守,再奉上足够的钱帛打点上下,量殷开山亦不敢如何。”

注一《唐国史补》所裁唐代酒名有‘郢州之富水,乌程之若下,荣阳之土窟春、富平之石冻春、别南之娆春、河东之干和、葡萄,岭南之云溪、博罗,宜城之九酝,浔阳之泪水,京城之西市腔、暇蟆陵、郎官清、阿婆清,又青三勒浆类。酒,法出波斯,三勒者,谓摩勒,毗梨勒,诃梨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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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自谋生计(求推荐)



听闻李芷婉要动员如此大力量。

一旁李家玄甲精骑的头目,劝阻言道“小姐,为了一个山贼,费如此代价,既得罪了殷县令,还要请动郡守,亦未免太过了吧,我们实已是尽力了。”

剑雪在一旁面红耳赤地,反驳那头目言道“这怎么可以?这可是六条人命。”

李芷婉将手里马鞭一举,示意剑雪不必说话。

李芷婉凝目突然想起了那山寨中,那与李重九玩笑般的抢婚。之后听闻七千寨被攻破后,她以为李重九必会将此事怪罪于他。

自己处事一贯但求无愧于心,乃不屑于向任何人解释一切,当时心想若是李重九要误会,就误会自己罢了。

只是未想到李重九不仅释然,还救下了剑雪一命。

待想到对方言谈之间的自信,以及待人的宽容,那份对自己的推心置腹,以及这份信任,令李芷婉不由大生知己之感,又倍觉得几分温馨。

至于殷开山,她自是看出对方看自己眼光之中那一份热切之意,根本瞒不过她。

可是此人偏偏却在那拿捏着架子不放,殷开山要自己求他,但李芷婉偏不,对方与李重九如此一较,着实令人心底不快。

“人若不负于我,我怎可负人。”李芷婉断然言道。

听闻李芷婉说出这句,剑雪,以及那头目皆是一起出声。

只是两人语气之中,一个充满了高兴,一个充满了失望。

只听李芷婉言道“那姓李的山贼,此番不怪于我,还甚为信之。我岂能连他区区要求亦做不到。”

一旁玄甲精骑的头目,言道“小姐,我只知此事代价太大,调用钱财不说,那殷开山乃是年轻俊杰,大郎君一直对他费心结交。为了一个山贼,一个王通的学生,就得罪于他,恐怕划不来。我想老爷,还有大郎君都会反对此事的。”

李芷婉当然知道那殷开山的底细。

殷开山乃是世家子弟出身。其祖父殷不害,乃陈朝司农卿、光禄大夫。陈朝亡之后,父亲殷僧首出仕本朝,为秘书丞。

殷开山更是年少成名,以学问才俊著称,释褐之后即为县令,这亦是世家子弟才有的优遇,否则若是寒门子弟,出仕之后,最多从没有品级的小吏担起,一开始的起跑点就不同,更不用说将来官场升迁的难易。

所以说殷开山,将来绝对前途可期。若众人眼底,就算十个李重九加上苏素,亦不及半个殷开山重要。

李芷婉明白于当下双目一凝,言道“此事但凭一个理字,我有计较,父亲,大兄那边一切由我来解释,你们只需去办即可。”

转眼马上就要入冬。

大业七年,随着天子意欲征伐辽东,整个大隋朝的战争机器开始动员起来。

时人皆以为,辽东不过一边偶之地,派一员大将剿之即可,但是隋炀帝定要集结大军,御驾亲征,夫役辗转于道路之上,死者不知何几。

而官吏们更是乘此机会上下其手,鱼肉百姓,民间疾苦之至。

一时天下如沸。

百姓日子过得更加艰难,不少别有居心之人,亦在悄然旁观这一切。

同样的托身于二贤庄的七千寨山贼们的日子,同样并非好过。

在单雄信给七千寨山贼们拨下的三大间大院之中。

凛冽的北风,吹着院落内的枯叶沙沙而响。

在院落的一间屋外,摆着三个大缸。缸子里装得皆是热气腾腾的热粥,而对着这粥铺,之后七千寨的男女老幼排了长长的一个直溜,正等候用饭。

众人皆是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队列之中,一名妇人一抱着刚刚满月的孩子,一手牵着,长长挂着鼻涕的男童。在后面不少老人还是穿着单衣,正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尽管大家都盼着这一口热茶饭,但是却是秩序井然,都没有人插抢。

王马汉的浑家舀了一勺糙米粥,这粥稠稠的,里面清汤寡水,不见多少米粒。

见此王马汉浑家不由叹了口气。但这糙米粗糙,还留着大半谷壳,吃起来粗硬,吞咽下去颇难,吃后还会胸疼,唯一的好处却是顶饿。

这样的米,以往在七千寨固然不甚富裕,但也是从未吃过的,但眼下寄人篱下,大家都饿得紧了,亦不顾什么了,不少人舀到粥之后,不急进屋,就捧着碗蹲到一边咕嘟咕嘟地喝起,喝完将碗沿舔了一遍,方才罢休。

这倒也不能怨怼,单雄信刻薄,实情乃是如此。今年因天子征伐辽东,夫役都被抽调,耕种耽误,田地荒芜了许多,明年肯定是要欠收的,加上不久前,河南大水,淹没三十多郡,颗粒无收。

故而不少米商为了来年都在囤粮,在关中一带,就算是糙米早已由三钱一斗,涨到了八钱,而且还在噌噌地上冒。故而三顿有一口糙米粥喝,已是相当不易了。

这时李二叔,端着两个碗走到王马汉浑家面前。王马汉浑家见了不由问“王阿嫂呢?”

李二叔摇了摇头,言道“病了,昨日着了风寒,故而我这里打了粥,还要和她送去。”

王马汉浑家听了不由叹了口起,当下将手里的勺子往缸底一捞,实打实地给李二叔打了两碗粥。

李二叔见了感激不已,捧着两碗粥,蹒跚着步子向屋里走去。

在一旁屋子里,透出窗户,李重九,李虎,苏素,王马汉,孙二娘都是见之一幕,不由皆是摇头。

众人面前矮几上摆着一块胡饼(注一),这胡饼个头甚大,七八个人分量。几个人坐在围食,就算是几位七千寨当家的,吃的饭食也是一般,不过亦比吃糙米粥好上一些。

王马汉将矮几上的胡饼掰下一大块,干涩地在嘴中嚼了几下,之后拿起一旁糙米粥的白汤猛灌了一口,大声囔囔言道“他娘的,昨日粟米粥就没有分量,今日的糙米粥,更是呛人,这日子没办法再这么过下去了。”

一旁李虎将饼子和水吞下,将嘴边一抹,言道“不错,不能再如此下去了,我们不能坐等着单庄主接济,得想办法重新找个生计。”

“大当家,说得对,寄人篱下何时到个头。”孙二娘一拍身旁苏素膝盖,疼得苏素是龇牙咧嘴,“可是我们如何找活计呢?”

李虎言道“此地界不同于石艾,若是重操旧业,恐怕会惹得当地绿林侧目,若是万一惊动官府,牵连上单庄主,就给他带来麻烦不说,我们又要成丧家之犬。”

孙二娘点点头,看向苏素言道“平日鬼点子挺多,今天怎么不吭声了,拿个数来。”

苏素苦笑一声,言道“大当家,我有个法子,不如我们向单庄主,讨个门路。”

“好主意。”苏素这么一说,众人皆是点头。

李虎摆了摆手,言道“这不用你说,我早问过了,单庄主说暂时尚不劳我们帮忙。”

“这是为何?”

李虎摇了摇头,言道“我们初来乍到,信任不深,单庄主有些活计,怎可能让我们去办,若是单家的田庄,亦自有佃户耕种,也论不到我们上下啊。”

李虎这说的十分明白,单雄信在潞州立足多年,黑白两道生意皆涉猎不少。只是地下的生意,尚且暂不会信任,交给李虎他们来经营;明面上的,亦有人操办,更轮不到李虎他们了。

听到这里,众人不由犯了难。这时李重九却开口,言道“我却有个主意,爹,不如让我前去到单庄主那一试。”

“是什么样主意,有几成把握?”李虎不由问道。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大可一试,有七八成把握,但若是不成,亦没有损失,爹让我去单庄主走一趟再说。”

李虎犹豫了一下,自那日斗酒之后,单雄信似对李重九是格外赏识,邀李重九几次去相坐,还指点了几手李重九的武术,这令李重九受益匪浅。

李虎心想自己不成,让李重九一试,向单雄信讨个活计,也是不错,反正按照李重九的话,不成亦没有什么损失。

当下李虎点了点头,李重九告辞一声,径直往单雄信那去了。

李重九这一去,就是大半日,众人聚在李虎屋子里,等了老久,脖子都望酸了,亦不见李重九踪影,待到了天快要擦黑,众人都用过饭了,仍是不见李重九回来。

这时李虎,苏素才犯了担心,正待李虎要亲自去单雄信那找李重九时。

这时李重九方才回来。

一进屋子,李重九向李虎言道“单庄主留饭,边吃边聊,故而拖延了时间。”

“那就好。”李虎见李重九无事,当下不由畅快模样。

“商议得如何?”孙二娘焦急地问道。

“成了。”李重九从瓦罐里喝了口水,笑了笑言道。

屋子内众人皆是一脸喜色,当下苏素追问言道“小九,你说到底是何差事?”

“是啊!小九,不要藏着掖着,告诉你孙姨!”孙二娘盯着李重九追问。

而李虎,王马汉亦是一脸关切,想从李重九口里听到答案。

李重九点了点头,言道“很简单,就是开镖行!”

注一胡饼,就是今日新疆人爱吃的素馕,在当时可谓是百姓的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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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镖行天下



镖行?

李虎,苏素,孙二娘,王马汉皆是一头雾水。

王马汉不由问道“少当家,你说的镖行到底是什么?”

李重九点点头,这时候镖行,尚未兴起,所以众人都未听说过,言道“镖行,换个说法就是镖局。”

“还是听不懂。”王马汉摇了摇头。

李虎看出儿子,自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言道“小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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