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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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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托之言打击面很大,一时王马汉等汉军将军脸上都是挂不下去。

一旁突地稽言道“不错,额托你的勇猛我们是都知道,但汉军将士也并非怕死的,可汗,若决一死战,我靺鞨愿为前锋,若渡河则我部甘为殿后。”

听突地稽这么说,李重九哈哈笑道“这话听得提气。”

其余众将亦是一并言道“我们愿一并听命行事。”

到底是死战,还是撤退,这二途摆在了李重九面前。

按照自己一贯的性格,绝不能接受撤退之举,若是撤退虽不至大败,但是精锐也折损在此,对士气打击其大,让忠臣良将为自己殿后死战,如何可行。

但自己若是如此,也被敌军大将,如殷开山之流了若指掌。

李重九言道“传令下去,三军停止渡河!”

“可汗!”

“上谷公!”

众将一并齐呼,若是李重九要决战,肯定是命令部队加速过河,如此能争取一刻时间是一刻。

李重九言道“你们不是说听我的吩咐吗?”

众将闻言。

“违令者该当何罪?”见李重九厉声质问,众将只能低头称是。

李重九言道“传令各军依序渡河,我亲自率军在地。”

“不可!”

第一个反对的是温彦博。

姬川言道“上谷公体贴众将之意,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殿后之事……”

李重九油然笑着言道“谁说我要殿后了。乌古乃,你的八百重甲铁骑都渡河了吗?”

一直站在一边犹如铁塔一般的乌古乃,抱拳言道“可汗都已渡江!”

“很好,”李重九看向王马汉言道,“府军之中突骑团,万胜军渡河多少了?”

王马汉言道“万胜军已全部渡河了,突骑团还有一半在对岸。”

“足够了!”李重九言道。

众将这时大半已是会意,姬川言道“上谷公,如此是不是太冒险了?卑职还是恳请速速过江,另选一可靠之将在此。”

李重九摇了摇头,言道“你与温彦博乃是文臣,立即先行渡河,军令不可违。”

姬川闻言见李重九其意甚决,言道“卑职言尽于此,那么还恳请主公保重。”

而温彦博却上前言道“卑职恳请留此参赞军务,必要时候也可开弓射箭!”

李重九看两位文臣截然不同的说辞,不由一笑,言道“好,我都许了。传令下去,停止渡河!”

大军行进,令行禁止!

命令一下,刚要从浮桥之上渡河的士卒,悉数返回河对岸。

而其余渡河士卒尽数在河岸边休息,至于铁蒺藜,拒马枪却是随手布下,除了必要士卒在警戒外,大部分士卒心知马上大战在即,都是抓紧时间正在歇息。

不久之后,温彦博向李重九禀告言道“眼下我军渡河有五千五百余番骑,府军包括万胜军,突骑团在内九千余人,还有两千余靺鞨部士卒。”

李重九点点头,看向对岸言道“传令下去,令靺鞨部士卒先行渡河,务必要佯装出仓皇之色。”

“诺!”

得到命令靺鞨部的士卒,开始撤退,他们皆是追随突地稽辽西郡赶来的,眼下刚刚渡河,又听闻要过河,不由诧异,但见汉军士卒为他们殿后在,顿时恍然明白了。

看着靺鞨士卒渡河,一旁薛万彻建言言道“是否让殿后之军,佯装出几分不安畏惧之状,让殷开山来开?”

“不必,殷开山此人也是久经战阵,作多了,必然会引起此人怀疑。”殷开山看向对面山头的唐军,言道,“计策是否能成功,这要看殷开山的胃口有多大?”

日头缓缓的升高,本是渡过潞水的幽州军士卒,现在沿着浮桥重新返回。

一路可见幽州军士卒,行色匆匆,快步从渡桥而过。而在留在河岸边坚守的士卒,却是一刻不停地挖掘壕沟深坑,一副要在河滩边据守殿后之状。

除了守卫的士卒之外,而河边的殿后之军,则开始沿河打水烧锅。

殿后军的士卒们,从革囊里将炒米取出,放入铁马盂中烧饭。饭熟之后,士卒就地蹲在河边大嚼。

至于战马,那比人还精贵,士卒们宁可自己吃不饱,也不会在战前亏待了马匹,都是在布槽中拌了精料,给马匹喂食。

李重九坐在杌子安坐,士卒们亦是给他与大将端上饭食,大将的食谱也没什么特殊,除了与士卒一般的粟米饭外,就是多加了点盐巴和油星。

但李重九与一并大将却吃得是格外香甜,各人坐在杌子,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扒饭。

因为要有大战,故而众人都不敢吃得太饱,一碗粟米饭下肚,对于习武的众人而言,还是有些不够。

但一并抬起头,只见山上的唐军依旧是巍然不动。

而这时两千多的靺鞨士卒,已是渡河完毕,众将看向李重九。

李重九毫不犹豫地言道“继续!”

言毕,原本一直坐着休息的三千番军骑兵,开始牵马起身渡河。

潞水滔滔,马蹄声响彻顿时和着水声响彻在桥面之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大风



第二队三千室得奚部骑兵,已经正在渡河。

李重九坐在杌子,按剑看着山头之上唐军的旗帜。

时间飞快流逝,三千骑兵已是渡过大半,在座的大将全神贯注,目光没有放过唐军一丝动静。

“唐军动了!”这时不知谁了道了一句。

李重九看到众将脸上露出一丝激动之色,只见远处尘土高高扬起,应该是唐军轻骑出动了。

众人全神贯注,只见唐军轻骑抵近至,立即观阵的斥候回报,这股唐军骑兵大约两百骑左右。

幽州军弓兵皆是上弦,但唐军轻骑却轻巧地抵至弓箭射程之外,即按马停步,有一名穿着两档铠的将领,策马向前,似在观阵。

看了一会后,此人随手拿起马旁的弓箭,装模作样的朝幽州军阵地射出一箭后,仰天哈哈大笑了一阵,随即策马率军而去。

“此人是何意,难道识破了我军的计谋?或者只是侦查,试探我军。”数名年轻将领,已有几分沉不住气了。

“稍安勿躁!”温彦博出声言道,众将当下闭口不言。

过了片刻,一人禀告三千番军骑兵亦是渡河完毕,众将看看远处山岗,唐军依旧不动。

这时众将不免开始不安,若非李重九威名所在,恐怕将领们已是慌乱了。

李重九起身言道“府军步卒两千撤过河去!”

“上谷公!若非撤过步卒,一旦唐军猛攻,我们阵地无法坚守。不如将两千番骑也一并撤走!”薛万彻建言言道。

“但若是撤走骑兵,无力反攻。那么作战必然失败。”突地稽言道。

“上谷公,我军人马已是撤走五千之众了。坚守原地若是不足一万人马,此战必然十分凶险。”温彦博亦言道。

“这诱敌离开阵地来攻的计策,实在太危险了。”一名将领。

就在李重九这方众将军心有几分动摇时。

李重九言道“李元吉,殷开山在晋阳城下吃了我们这么大亏,绝不会放任我军离去的,况且殷开山与李元吉不和,将帅不和乃是兵家大忌!”

就在这时,唐军大营之内,殷开山本是白净的脸上。涨得通红,从大帐之内怒气冲冲而去。

左屯门将军王行敏,追在殷开山身后,言道“我看这李重九也八成是渡河而逃,而并非是背水一战。殷总管,你与齐王也就各让一步吧!”

殷开山将右手重重一甩,怒声言道“这天下是他李家的,齐王他爱如何就如何。此战就由他来坐镇吧。”

王行敏言道“殷总管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若李重九真的有诈,齐王殿下如何是他对手。”

殷开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怒火平息,闭目半响,最后默然点了点头。

王行敏见殷开山答允,当下大喜奔进了大帐之内。随即帐内朗声大笑之声传来,齐王李元吉大步而出,脸上几乎就要写着‘你还不是要乖乖听命’这几个字了。

殷开山见李元吉这神色。几乎就要甩袖就走了,李元吉上前言道“殷总管。下面一切就拜托你。”

殷开山冷笑一声,抱了抱拳。言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击!”

一名扛枪坐在地上,正用皮囊喝水的幽州士卒,差一点将皮囊打翻,水洒了一身。

一旁的士卒皆是哈哈大笑。

“皮囊都拿不稳,还不如回家玩女人。”一旁有人大骂。

“看唐军来了!”对方伸长了脖子向北面指到。

听此消息,士卒之中一阵骚动。

“不要喧哗!”旅率大声喝道。

士卒们闻言皆是安静下,没有将令,也无人敢于站起身子,前方几乎一人高的橹盾顿时竖起,将视线皆是遮蔽。

“唐军终于动了!”

此刻中军大帐之内,众将一并起身,面上凝重,不得不说唐军还是相当谨慎的,等到李重九渡河的一万五千大军,只剩下不到一万大军时方才出击。

当然唐军也不可能,让李重九大军再渡河下去,若是如此,他们只消灭数千敌军战果就太小了。所以现在唐军全面放弃了山岗之上,本来用来固守的险地,全军下山来要歼灭这股留在河边之敌。

诱敌来攻的计策是成功,但是若是不敌,战败在此,就是作茧自缚。

李重九当下拔剑言道“步卒迎战!”

“诺!”王马汉得令之后,当下将令旗摇动。

橹盾高高竖立,间隙之中,布置着弩手,而弓手则是站在后一排。

李重九坐上战马,来到高地观阵,一旁薛万彻向李重九一指言道“正面穿着戍黄色战袍的唐军,乃是潞州刺史郭子武的一万余郡兵,其兵马最多。但依照末将看来,其主力应该却这前面这两路人马。”

李重九言道“应是殷开山与王行敏的人马,看来唐军要以精锐先行破阵。”

正说话之间,马蹄踏地声逼近,上千轻骑杀至。

“唐军来得好快。”薛万彻不由惊呼。

对方一泼箭雨已是迎头盖下,唐军骑兵皆是用马弩抛射,射程较远,但大部分都被前方橹盾遮下。

马蹄扬起一层黄尘,当尘土落下后,唐军步卒方阵已是逼近。

“殷开山,这是要与我们速战速决吗?”李重九看此言道。

而这时李重九听得前方王马汉,已是举剑对众将大喝言道“诸位听说以前有个什么楚霸王的破釜沉舟,大败秦军,我们身后乃是大河,现在就是背水一战,一并跟老子死战,后退者斩!”

李重九心知王马汉性格粗豪,言语粗鄙。活脱脱一个兵大头,但李重九的府兵也都是苦哈哈出身的。王马汉如此粗鄙,反而能深得军心。

眼见王马汉拔剑喝出死战二字后。众军斗志一下被点燃了,即便王马汉不说,众军看一眼背后滔滔的潞水,也知道若战败意味着什么。

这时已到了下午,空中铅云密布,李重九身前大纛,噗噗地甩打而起。

李重九坐在马上看去,身前布成方阵的士卒们,挺枪而立。而竖立的长枪犹如密林一般,耳边则是铠甲铁叶锵锵作响的声音。

“上谷公我看要速战,这天气马上就是一场大雪。”温彦博言道。

李重九淡淡地道“放心,殷开山定也是如此想的。”

这时大风做起,无数黄尘沙土刮起,无论唐军和幽州军,皆被这飞沙走石打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作战需依天时地利人和,若是此风势朝北,作有利于唐军。朝南有利于幽州军,但眼下此风,却是一个两不相帮的局面。

风势一起,两军弓弩手皆是睁不开眼。

而这时对面传来了如激流击石一般的马蹄声。唐军乘此大风弓弩手无法瞄准之时,猛然用骑步一并突阵,不得不这战记抓得极妙。

“迎战!”

王马汉拔剑大喊。但席卷而来的大风,却将他声音淹没。

唐军攻阵当下长矛一起。犹如半天惊雷般一并大喝一声“杀!”

幽州军第一波弓弩射去,但受到大风影响。弓弩无论准度力度都差了许多,力弱一点的箭矢,还未射到唐军面前,就被风给刮到一边。

风沙刮免,李重九不由双眼微眯,但却清晰地看着唐军步卒勇猛进前。

而骑兵也是人穿铁甲,马着皮质的具装,唐军骑兵一手持戈,一手却持着短枪,在骤驰之际,将短枪纷纷掷出。

短枪不少飞过盾墙,躲闪不及的幽州军士卒,直接被短枪透体。

相反弓弩射出的箭矢,却射不透唐军铠甲。

随即唐军步骑一并撞入,李重九步卒方阵长矛手,陌刀手一并上前,与唐军激战。

唐军将一贯将先锋称为跳荡,都是敢于陷阵死士,四百死士随着骑兵一冲,端是勇猛异常。唐军一面攻打,还一面大喊。

“将领都跑过河了,你们送死作甚?”

“投降者免死!”

唐军随即发觉这攻心之术丝毫无用,但于是就咬着牙,仍是将李重九的前军打得节节后退。

王马汉见此情况不由大怒,拿起刀子大喊言道“再退下去,都要跳到河里喂鱼虾吗?裤裆里有货的,给老子稳住!”

听闻此众军后退之势稍缓,当前面激战惨烈,一片枪折矛断,人死马踏,血肉横飞之景。

唐军攻势受挫后,却死战不退,数度打散了,重新再整队重战,骑兵也是如此,冲阵被打散了,一并撮唇呼啸,聚而再战,再散再战,其悍勇之气,令人震撼。

即便幽州军中大多数人,都是上过战场数度的老兵,但是见此惨烈景象,却不由咋舌。

“唐军果真善战!”薛万彻双拳攥紧不由言道。

接着薛万彻向李重九抱拳言道“能与此劲敌交手,乃是武人之荣幸,末将恳请出战。”

李重九笑着言道“会用着你们兄弟二人,但现在不是时候。”

李重九转而看向乌古乃,向唐军铁骑一指,言道“为我破之!”

乌古乃双拳一抱,当下翻身上马,将自己全铁而制的骨朵,高高一举,随即八百靺鞨重骑,不需人搀扶之下,一并尽数上马。

乌古乃将骨朵从空中落下,向前一指,顿时八百铁骑同时催动战马。



第三百五十七章 势不可挡(第一更)



八百靺鞨重骑,外披毡衫,内着山文甲,头戴兜鍪,脸遮铁面,除了一双眼睛露出,整个人被铁甲裹得密不透风。

特别是靺鞨重骑胯下五六百斤的辽东大马,比之一旁番军蒙古马体型都不止大了一倍,披上具装马甲后,每一名靺鞨重骑行进之间都犹如一座座移动的铁山一般,令人望之而生畏。

八百靺鞨重骑一并驱马,顿时大地震鸣,靺鞨骑兵挥舞着骨朵,狼牙棒,大锤,战斧,从侧面杀向唐军步兵方阵。

却说唐军一千五百步卒乃是左屯卫将军王行敏率领的精锐,王行敏正率军猛攻昙宗两千幽州军府兵。

昙宗麾下两千幽州军,乃是出身上谷,怀荒镇良家子弟,燕赵自古出悲歌死士,人人习武好斗。

而王行敏,麾下唐军则是关中府兵,古话有云关东出相,关西出将。赳赳大秦扫荡六国,关中之卒打边天下,六国俯首,又兼之鲜卑宗室子弟加入,为周隋两朝平定天下,万里从征,乃是天下第一等精锐。

故而两军战在一处,杀得旗鼓相当,寸步不让。不过王行敏计高一筹,在原本的历史上,正是他击败了刘武周,为唐军保住了潞州不失。

作为唐军骁将,王行敏连抓住昙宗两次浪斗求战的急切心理,从容地用他指挥上的失当,歼灭昙宗右侧两队步卒。

眼下百名弟兄折在敌阵之手,脾气暴躁的昙宗已是气得嗷嗷直叫。昙宗红着眼睛,当下挥舞起铁杵。率领死士向王行敏将旗突击。

王行敏却用昙宗急躁,再度设伏。昙宗部下被杀了十几人,而他右肩也中了一枪。幽州军的攻势再度败退。

这时王行敏抓住幽州军三战失利,士气下降的契机,率军反攻,将幽州军陷入别动的局面。

这时王行敏不免与左右大将嘲笑,言道“打遍北地的幽州军不过如此,真不知天子到底何来惧那李重九。”

众将皆是轰然大笑。

这时突然有一旗手言道“禀告将领,中军旗令,令我军速退结阵!”

王行敏不由皱眉言道“殷开山这是做什么,没看见我正要一举击溃当前的敌军。”

一名校尉冷笑言道“殷总管还不是嫉贤妒能。怕将军你夺去了你的大功,不必理会。”

“夯货,你懂什么!”王行敏斥道,他捏须细思言道,“殷开山不会是这等没有见识之人,我王某听令行事又如何了。”

命令一下才了片刻,突兀王行敏只感觉到大地一阵震动。他脸色一变,转头看去,只见前方沙尘滚滚之中。不知有多少铁骑在其中疾驰,朝他的方阵杀来。

王行敏见到高大的靺鞨骑兵一刻,不由脸色巨变,拔剑大喝言道“给我结阵!”

唐军不愧是精锐。在听到锣声号令之后,放弃了纠斗,从前方的与幽州军的搏杀之中脱出。重新列阵。

幽州军亦是退后,重整旗鼓。

而这时靺鞨铁骑已是杀到。

看到高大的辽东大马。身形魁梧的靺鞨士卒,王行敏不由咂舌。他从军这么多年。四百多斤的战马已是不多见,但如此五六百斤的大马,幽州军是如何取来的。

王行敏见靺鞨铁骑陷阵,犹如崩满弦的强弓,怒而不发,几欲令他想到了李世民麾下那股玄甲精骑,亦是如此的威势。

骑兵碾压之势,乃是步卒心头最畏惧之事,何况又是如此高头大马,王行敏可以想象麾下士卒此刻的表情。

王行敏暗道不好,当下拔剑对左右言道“今日一战,有死而以!全军进赏退斩!”

“诺!”士卒们一并齐呼。就在

这时靺鞨铁骑犹如巨浪一般,狠狠地拍在了唐军之上。

人体撕裂,马踏人飞,矛断枪折,靺鞨大将乌古乃率铁骑冲锋,手中的巨大铁骨朵,如镰刀收割麦田一般,横掠而过。

不少武艺颇为出色的唐军本想上前,用陌刀斩其护裙之下马腿,但还未靠近,就被巨大的铁骨朵狠狠地砸在头盔之上。顿时砰地一声镔铁头盔被怒砸深凹,而其下唐军士卒,脸骨紧碎,整张脸都是扭曲变形,喷血倒飞出。

一击之威如此,唐军血性悍勇之辈,见袍泽惨死,一并举起步槊上前,乌古乃却是乱军之中,行若无物,骨朵连挥,正是挡我者死的气势。

一旁的靺鞨骑兵勇悍至极,铁骑陷阵,五六百斤辽东大马,在靺鞨骑兵驱策下,是横冲直撞。

铁骑冲撞,无论如何身穿何甲,就披着具装的战马顶到就是一个死字。靺鞨铁骑的战士,抽出骨朵狼牙棒战斧,朝四面猛击。唐军步卒虽是皆披重甲,但是铁骑横掠之下,重甲和轻甲却是没有差别,反应影响了他们奔走的速度,擦着挨边的就是死。

唐军再坚韧善战,但在战场之上,并非不怕死三字就能获胜的,马蹄滚踏之下,唐军紧密的阵势,随即破开。

眼见唐军阵势为靺鞨铁骑冲散,一旁的昙宗也是挑起,将箭头上的箭矢直接一拔。箭头之上的倒刺活生生将一团血肉挖出,一旁众士卒见此血肉淋漓之状,无不掩面,不忍直视。

但昙宗却是咬着牙,囔囔喝道“看什么看,老子给臭虫咬了一口罢了,还不给我披甲,老子今日要杀个痛快,谁敢扯我,某就剁了谁!”

众将见昙宗如此,无不肃然起敬,当下幽州军一并,嗷嗷叫地向当前唐军杀去。昙宗奋然冲在前头,众士卒见主将都如此,哪里敢不拼死,方才唐军压得他们不敌,这一次正要狠狠出一口恶气。

大营之内,李重九注意着战况。

而中军所在则是鼓声震天,令人热血沸腾,望台旗令不断向各军传达前进后退的号令。

这时一名骑兵前来,向西侧一指言道“上谷公,殷开山率轻骑来援王行敏了。”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薛万均,薛万彻听令!”

“末将在!”兄弟二人一并抱拳。

“我令你们二人率突骑团,万胜军踏阵,给我破王行敏军!”

二人对望一眼,李重九不是派他们去截击殷开山,而是利用轻骑的优势掩杀王行敏已在溃败步卒,显然是加上最后一根稻草,先破一路。这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战法。

“诺!”

二将一并抱拳,领命而去。

“弟兄们上马!”

“诺!”突骑团,万胜军的士卒养精蓄锐已久,当下一并上马。

突骑团的士卒,大多都是汉人,拔幽燕之地擅于弓马之豪杰加入,乃是李重九当初效仿幽州突骑而建。

他们披着大氅,身着两档铠,马上覆皮制具装,马鞍边挂着两石的臂张弩或是九斗的骑弓,手持环首直刀,旁牌,更武艺精湛者,则持丈五长的马槊。

而万胜军的骑兵,则拔室得奚人,靺鞨,室韦,契丹,突厥的贵人子弟为军,其中室得奚人最多,靺鞨次之,室韦,契丹,突厥只有少量。

他们则是不着甲胄,或者只是轻便的皮甲,大多数人露出脑袋,披头辫发,身上穿着兽皮,左衽开襟,马边挂着两弓,还有两扎装满箭矢的胡禄。至于近战武器,则配一柄突厥弯刀或是隋制的环首直刀。

两军一动,犹如风驰电闪而来,直指唐军薄弱的侧翼。

万胜军的士卒先是一波箭雨从天而降,之后万胜军士卒,从两翼侧分而开,一边飞驰一边马上施射,这正是草原弓骑最擅长的奔射。在马背的颠簸之下,快速从胡禄抽出箭矢,又快又准地向敌军射出箭矢,自小长在马背上的草原番骑最擅之事。

这一轮疾射,又快又狠,唐军虽是披甲,在箭矢射击之下,阵脚亦不由松动,更何况薛家兄弟选择是唐军薄弱的侧翼之处。

万胜军从两翼分过,随后跟进的突骑团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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