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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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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如铁的侯君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多谢陛下夸奖,微臣十年磨剑,就是等着与赵军一战,看看传说中草原铁骑是否那么厉害?这一次就让微臣担任前锋吧!”
李世民点点头道“你步卒防马操练作得很好,若(长)(风是一年前的赵军骑兵,一定冲不动你的阵势,但是一年后,也不知他们有什么新战法没有,听说他们在草原上击败颉利突厥铁骑的是一种向后退,回身射箭的战法。”
说到这里。李世民顿了顿道“颉利就是因此吃了大亏!”
侯君集自信满满地道“李重九击败是突厥的着甲骑兵,而我军是以步卒方阵为主。若是李重九敢以骑兵冲阵,我军先以强弓硬弩射之。再以破马兵的陌刀手上阵,必能败之。末将料想就算李重九一年内有什么新的战法,也不是我大唐步卒的对手。”
说到这里,侯君集一举拳头道“陛下,唐军必胜!”
一旁唐军将士纷纷高举右臂,高呼必胜。
眼见众将士士气高昂,李世民欣慰微微点头,对房玄龄,侯君集道“朕用国库里所有积蓄。用来训练精兵,李重九能拿钱去修临朔宫,而朕的无极宫早已已是年久失修。朕登基以来舍不得穿一件新袍,将我大唐所有的财力都用以打造这支劲旅。朕有信心,这一支劲旅足以面对天下任何雄狮。”
“是的。”
李世民话音刚落,一旁校场上,进行骑兵下山冲刺的项目,但见唐军骁骑驰马朝山坡下疾冲。
百余轻骑疾驰如电,李世民见了赞许地点了点头。但就是在这时一名骑兵马失前蹄。战马翻到,其身后的骑兵冲击阵势随之一乱,令本来迅猛的突击之势变得一盘散沙。
侯君集见了骂道“怎么回事,骑马校尉在哪里?”
被问责的骑兵校尉。当下过来,立即向李世民,侯君集跪下道“陛下。大将军,末将练兵不利。恳请治罪。”
李世民冷漠地道“那你知道该如何办了?”
这名骑兵校尉一咬牙道“是,陛下。”
当下他转过身去喝令道“来人。将此人斩首!”
那名马失前蹄的士卒,当下被一旁士卒拿下,左右唐军都是默然地看着这名士卒被脱了出去杀头。
李世民见这校尉处罚完毕后道“汝练兵不利,下去自领三十鞭!”
“诺,多细陛下开恩。”
唐军众士卒见李世民练兵如此严苛,都是战战兢兢,当下更是不敢怠慢。
看完练兵之后,君臣三人于一旁帐内歇息。
房玄龄,杜如晦都是知兵的人,对于侯君集操练的唐军都是称赞了一番。
但之后杜如晦却是带着忧色向李世民道“陛下,一年多以来,我唐军无碌练,装备都要比以前更胜一筹,但这一次赵军也是没有清闲,李重九的六支府军已是完成了扩军,兵马增至二十万,他们去年也是与我军进行多次小规模战斗,以战养战,兵马也都是练得是不错。”
房玄龄也道“陛下,去年关中歉收,今年收成怎么样臣不知道,但是李重九肯定会在秋收时发动进攻,不给我们收粮的机会。故而陛下汰弱留强,一年来采取精兵之策,以关中贫瘠的物力来供养这支大军的策略是对的。但是陛下,微臣虽对侯将军练得这支精兵有信心,但是赵军这一次兵马之盛,绝非轻易可以抵挡的,微臣的意思是,陛下是否可以考虑退路?”
李世民听了眉头一皱,杜如晦连忙为房玄龄解释道“陛下,克明的意思,未虑胜先虑败,不如先将太子请去川蜀安顿。”
“微臣正是此意。”房玄龄道。
李世民听了勉强地笑了笑道“两位爱卿说得好,川蜀有地利之优,偏安一偶,也可维持二三十年,汉高祖不也是起于川蜀吗?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世民淡淡地笑着,但是越是如此发笑,房玄龄,杜如晦二人却是额头汗水下落。
一会之后,李世民笑声停止,看着二人语气平淡的发冷轻轻地问了一句“你们真的都不看好朕可以赢这一战吗?”
房玄龄沉默片刻,一咬牙道“陛下,微臣就与你说心底的话,实在打不过。现在我军虽有一战之力,但两国无论人力,物力,财力,储备,眼下我大唐都远远逊色于赵国。这是大势所在,再高明的计谋和算计,都无法阻挡。其实李重九不必想什么阴谋阳谋,只要他堂堂正正从河西,潼关,河东三面攻打关中,我们都很难有翻盘的机会。眼下唯一扭转的机会,不在我们,只有希望李重九自己愚蠢犯错。”
李世民反问道“那么李重九会犯错吗?”
杜如晦咳了几声道“陛下,李重九此人用兵稳妥,处事谨慎,行事谋定而后动,虽不如陛下雄才伟略,但是此人真的很少犯错。”
“不可能,”李世民摇了摇头道,“是人都有弱点,有弱点就会犯错,你们说李重九弱点在哪里?”
杜如晦,房玄龄对望一眼,一起摇了摇头。
李世民冷笑一声道“不,他有弱点,你们不知道,朕却知道。此人虽狡诈无义,但对于三妹却情深意重。若是他进兵路上,三妹有什么意外,或许就会方寸大乱了吧。”
杜如晦,房玄龄听李世民这么说,都是心底一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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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章 篡改史书
长安,大安宫。
大安宫本就年久失修,不少房间内还有霉气。李渊被迫内禅给李世民后,就与他的妻妾子孙一并到大安宫内静养。
李世民除了过年时来拜会过一趟外,其余之时都没有来看望李渊。
现在太上皇李渊,经去年玄武门之变后,人已是憔悴许多,满头白发。作为皇帝时,他虽时而身体不康健,但大权在握时气色总是不差。但是一旦从帝位退下后,李渊却是仿佛人一下子衰老了十几岁一般。
眼前的这位李渊已是与一名老朽的老翁差不多了,换做任何大臣看到此刻的李渊,都会大惊失色,不会与玄武门之变前的大唐之主联想在一起。
此刻李渊看着躺在榻上的张婕妤,久久不语,大安宫内笼罩着不安的气氛。
现在李渊的嫔妃张婕妤,正在被宫人手脚反捆,强行绑在床上。张婕妤双眼失神望着屋上的空洞。张婕妤不时傻笑,不时口中流下口水,还在自言自语。谁能料想到眼下这位疯女人,就是当初艳盖群芳,李渊最得宠的张婕妤呢?
张婕妤疯了的原因很简单,十日前,李世民派人赠蜜饯给张婕妤之子周王李元方。李元方吃了蜜饯后不过半日,即是耳鼻流血,没有片刻就死在了张婕妤怀中。张婕妤见了这一幕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李渊知道后暴怒不已,但却毫无办法。只能看样着李元方死去,张婕妤疯去,他心里很明白李世民这是在报复,报复当年张婕妤在自己面前说自己坏话,报复当年她借助洛阳郊外几十顷田产之事,控告李世民与李神通勾结。
李世民下得狠心,竟毒死了自己的亲弟弟,用最残酷的手段来打击张婕妤。
李渊看了坐在塌旁,良久这才留下眼泪来道“婕妤,是朕对不起你,是朕对不起你。”
而床榻上张婕妤却是吃吃发笑,李渊见了眼泪当场落了下来,当下甩袖离门而去。
安排后张婕妤的事后,李渊回到自己寝殿。却听得殿内也是一片哀声。张婕妤虽平日争宠,在嫔妃中人缘不见得多好,但是眼下她那凄惨的样子,却是令嫔妃们为她惋惜。
“太上皇,太上皇,求求你救救我爹吧!”说话的是尹德妃。
她跪在李渊身前,当年的父亲打断过李世民重臣杜如晦的手指头,但是尹德妃将此事告诉李渊,说是杜如晦无礼在先。结果李渊当时怒责李世民“我的妃嫔都受你身边的人欺凌,何况是普通百姓!”
现在尹德妃的父亲,以盗窃之罪被长安令拿进了县衙,还打断了一条大腿骨。尹德妃得知后哭了半日,一见李渊就是苦求他,不仅仅是尹德妃以往收过李建成好处,说过李世民坏话的嫔妃,都是哀求李渊,让李世民放他们一马。
李渊有什么办法,他只能好言安抚了她们一番。
这时候宫人来禀告说薛婕妤前来拜会。
提及薛婕妤,李渊神色一冷,这位自己当初宠妾,是由李世民送入宫里的。后来她的兄长薛收为李世民作奸细,被李世民斩杀于幽京之后,薛婕妤请求回家替兄长料理丧事。但是薛婕妤一回去,就是再也不回来了。
后来李渊听宫人听说,这位薛婕妤在入宫前,就与李世民有染,当初就是李世民将她送入宫里来作为自己耳目的。但是现在李渊退位后,薛婕妤就回去重新和李世民好上,从此再也不回宫里。
宫人问道“太上皇,见还是不见?”
李渊冷笑道“见,当然要见,朕不知道这个贱女子还有什么面目来见朕。但既是来了,朕就要见见。”
不久后李渊在书房内接见薛婕妤。薛婕妤依旧美貌如初,见了李渊后见李渊容貌,不由心底一酸当殿道“太上皇,一年不见,你竟苍老如此,是我的不是。”
李渊冷笑道“你来我的吗?”
薛婕妤跪拜道“太上皇,妾身不求你原谅,这一次来是有一件要事要告诉你。”
李渊哼地一声道“哦,你还有什么话说?朕不愿意听。”
薛婕妤垂下头道“太上皇,当初妾身嫁入宫里,却是是奉了秦王之命,妾身当初对秦王一往情深,但秦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入宫后妾身蒙陛下厚爱,宠爱有加,但是暗中却替秦王办事,实是对不起太上皇你,妾身这几年一直都在心底愧疚。事实上出宫后,臣妾也得到了报应,秦王只将臣妾视同玩物,并无半点怜惜之情,不及陛下待臣妾的十分之一。”
薛婕妤说了无力哭拜在地。
“报应,报应!”李渊手指着薛婕妤,在殿上不怒反笑。
李渊笑了一阵,停了下来声音哽咽地道“罢了,罢了,过去的事,朕都不想与你再计较,就算没有你,这个逆子也会找其他人来接近朕,你今日能说这一番话,倒也还有良心,不枉当初朕那么宠爱你。”
薛婕妤抬起头来垂泪道“太上皇,你对妾身的恩情,妾身本以为来生再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但是太上皇,妾身近日却听到一个消息,与平阳公主有关?”
“什么消息?”
“李世民要害平阳公主,此事就是我今日来要告诉太上皇的!”
李渊听到平阳公主,不由露出十分关切的神色道“此事是真是假,三娘她人在幽京,那个逆子如何害她?”
薛婕妤道“具体臣妾也不知,倒是听闻李世民找当年平阳公主府上之人制作一物,似准备以太上皇名义,秘密送至幽京。这人与臣妾有些交情,将此事告之于我,其他的臣妾也是不知了。”
李渊听了仰天道“这个逆子害了她妹妹一次不够,还要害第二次,朕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儿子!”
李渊说完重重咳嗽,一旁薛婕妤道“陛下,还请息怒,保重身体才是。”
“你放心,朕还死不了。朕不能让这逆子再害了平阳!”李渊说道。
“著作郎许敬宗,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国史馆内,许敬宗向李世民叩拜。
许敬宗当年乃是李密帐下,虽劝李密降唐有功,但李渊一直不甚喜欢他,只是安排他为涟州别驾打发他。李世民登基后,许敬宗主动投靠李世民,多番献媚。李世民于是命许敬宗为著作郎,负责修史之事。
李世民来到国史馆后,许敬宗等人正在编写书稿。许敬宗当下与李世民谈起了编写武德实录过程。
李世民听后点点头道“著作郎辛苦了,朕听闻前几日因为周王李元方之死,民间非有非议,不知国史馆内是如何认为的呢?”
许敬宗沉默了一会,一旁一名校书郎道“陛下,国史官撰书,乃是史官以己笔书之,陛下照例不可过问。”
许敬宗听了立即斥责道“混账,这是哪里话,这天下还有什么是陛下看不得的吗?你们去房内将卷宗取来。”
一旁立即有史官将卷宗取了,然后许敬宗交之给李世民。
李世民打开书简仔细看了一遍后,然后笑着点点头道“写得不错。”
许敬宗听得李世民赞赏道“陛下,这是臣的本分,自然要做好。”
李世民笑着道“看来朕让你当这个著作郎还是对的,朕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
“陛下夸奖了。”
李世民问道“那武德实录你准备怎么写呢?”
许敬宗道“陛下,微臣愚钝,恳请示下!”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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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一章 千古罪人
听许敬宗这么说,李世民摆了摆手,笑着道“敬宗,你误会朕的意思了。{'}”
许敬宗连忙惶恐道“陛下,请恕微臣愚钝。”
李世民道“敬宗,朕问你历朝历代史官记的东西都不让皇帝看见,这是为什么?”
许敬宗回答道“史官不虚美,不隐恶,为后来者戒。如果人主见了,必然发怒,故而不敢献。”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过去的皇帝,怎么可以与朕之胸襟相较,朕自己看看国史,只是为了知道过去的不善,来为后来之戒。你觉得如何?”
许敬宗听了汗水下滴,他拿不准李世民的态度,似言语之中在暗示自己什么,但是既是李世民开口要看武德实录,‘要知道过去的不善,来为后来之戒’。
他当然就顺从君意了。
当下许敬宗命人将武德实录取来,负责编撰武德实录的是褚遂良,褚遂良是天策府十八学士褚亮之子。其人工于书法,与长孙无忌交好,故而被推荐至国史馆来修书。
褚遂良见了李世民就反对道“陛下,史官记的是人君言行善恶,这样才能让人君不敢为非,微臣还没听说过皇帝可以自己取了看的。”
李世民道“此武德实录,书得是武德皇帝之事,朕还未登基,看之无妨。”
褚遂良听了不敢再说,李世民当即草草阅过,一旁许敬宗和褚遂良不敢说话,在一旁候着。
半个时辰过去。李世民推开一大叠竹简,手指着武德实录道“此载玄武门之事。语多微文,遮遮掩掩作什么?”
许敬宗和褚遂良听了相望一眼。许敬宗道“这是微臣疏忽。请陛下示下,该如何写?”
李世民道“这有什么难的,昔周公诛管叔鲜、蔡叔度以安周,季友鸩叔牙以存鲁。朕杀隐太子,齐王同样也是为了保存我大唐的天下,以安社稷,利万人耳,尔等为史官何必为朕所讳。大可以去浮辞,直书其事。”
说完李世民将竹简放下。起身而去。
许敬宗,褚遂良二人恭送李世民后,留在馆内相对无言。
半天后,褚遂良向许敬宗问道“陛下说去浮辞,直书其事,是什么意思?”
许敬宗听了道“陛下的意思,当然是直言,不需掩饰了。”
褚遂良听了松了口气道“也好,也好。弑兄杀弟,逼父退位,天下悠悠众口,又岂能是堵得住。陛下能直面其事,倒也是不失坦荡。”
许敬宗看向褚遂良道“褚兄,如果你真的这么写。你们二人的项上人头就不在了。”
褚遂良脸色一变道“许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许敬宗拿起一宗书卷道“褚兄。我问自古以来最著名的修史者是哪两人?”
褚遂良听了道“不出太史公,孔子吧!”
许敬宗点点头。笑着道“太史公著史记,讲求秉笔直书,不为尊者讳;但孔子写春秋,史为皮,礼为骨血,为得是扶礼,定名分,寓褒贬,惩恶而劝善,使乱臣贼子惧,这也就是微言大义。你说二人修史最后,太史公得罪天子,遭得腐刑,而孔子却名扬千古,春秋一经为后世所颂。”
褚遂良摇了摇头道“许兄,你有什么所指,我不明白。”
许敬宗冷笑道“魏惠王曾问周武王讨伐商纣之事,臣弑其君可乎?孟子答日损害仁义之人,只不过是个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此就是春秋笔法。”
褚遂良也是聪明人当下道“我懂了,许兄的意思,陛下所言的改削浮词,直书其事,我们可以将玄武门之事,如实写出,但是笔法上,却寓以褒贬。”
许敬宗点点头道“所言极是。褚兄下面的话,只能入得你我之耳,不可入得他人之耳,否则你我二人将身败名裂。”
褚遂良郑重地道“我明白,绝不外传就是。”
许敬宗道“陛下对这本武德实录十分看重,那么我们在玄武门之事上,可以写实,但是其余有褒有贬。如当年晋阳起兵之举,我们可以说是由陛下力主起兵,而太上皇当时颇多犹豫,甚至全是陛下与刘文静所迫,不得不举事,从而将这首谋之功推给陛下。”
褚遂良道“此太虚假了吧,晋阳起兵时,陛下不过十六岁,如何能推动此事,此事谁都知道是太上皇拿得主意啊。”
许敬宗道“正所谓知者不便谈,谈者不必知。只要我们知道的几个闭口,待年代既久,不便谈的知者死完,只余下史书遗世即可。想想孔子著春秋,可有人说孔子说得不是吗?”
褚遂良犹豫道“就算你将晋阳起兵的首谋之功推给陛下,于褒贬之事有何用?”
许敬宗道“当然有用,不仅是晋阳起兵的首谋之功,西进夺取长安的功劳,也需在陛下之身上,然后加上破薛举,平李轨,退李重九,灭王世充,都必须着在陛下身上,至于此中太上皇,平阳公主,李孝恭,刘弘基,柴绍等人的功绩,一笔带过,不过夺过陛下之光芒。特别是平阳公主之事,不可详录,只说暴卒即可,甚至连平定关中的功绩,也不可写得太多。”
褚遂良道“许兄,我还是不懂。给陛下如此多功劳的意思何在?”
许敬宗得意得笑着道“你看陛下立下如此多大功,太上皇当然是有意将皇位传给陛下,太子和齐王得知消息后着实忌惮,正所谓功高震主,而太子,齐王二人未立下分寸之功,故而勾结在太上皇面前排挤和陷害陛下。此事当然是虚虚实实,太子和齐王多次谋害陛下后,陛下为求自保,终于忍无可忍在玄武门杀太子,逐齐王。就如同周公诛管叔鲜、蔡叔度;季友鸩叔牙,人们只会说周公和季友安邦社稷,谁会非议他们杀了自己兄弟呢?”
“但是周公和季友,杀了管叔鲜、蔡叔度和叔牙之后,却没有自己当天子啊!”褚遂良忍不住言道。
许敬宗强笑一声道“那又没有什么,功高震主嘛。你看陛下立下如此多大功,但太上皇当初没有立陛下为太子,这就是不对,而太子这么不贤德,却能克承大统,也是太子的不对。陛下得众臣工敬仰当然就自然而然成为天子了。”
“这不过是王莽,杨坚之言罢了,按照你这么说,史书修成,那么后来人就可以认为,只要为社稷立下足够的功劳,就可以弑兄杀弟,逼父退位,让权势凌驾于礼制之上。若是我大唐每个子孙都可以这么认为,那么国家还有一日安宁吗?你这么做是在篡改史书,古往今来没有一个皇帝敢于如此的,你是千古第一罪人!”
“孔子当年著春秋,是为了惩恶而劝善,使乱臣贼子惧,而你著武德实录,却是在曲笔,是在隐恶,让作恶者反得美誉,你这修史若流传后世,是要遗祸千年的!”
褚遂良说得慷慨陈词,口中唾沫直飞到许敬宗脸上。
许敬宗笑了笑,没有去举袖擦拭,而是任其‘唾面自干’。
许敬宗慢慢地道“那你要我怎么办,陛下已是继承皇位了,这已是事实了,你要让天下人怎么看陛下,你要让后世人怎么看陛下。陛下今日亲自来国史馆,就是为过问此事。你说我是千古第一罪人,我不作这个罪人,那么你我还能活命吗?千古不千古不重要,能够活着才是我们二人要的。相反若是我们这武德实录修得好,陛下看了大喜,我们将荣华富贵。”
“怎么样褚兄?两条路你选,一是作司马迁,一是作孔子,你选哪一个?”
褚遂良听了冷笑道“不要污蔑孔子好吗?至少他所作之事,比我们现在作的好上千百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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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二章 伐唐决策(第一更)
听褚遂良这么说,许敬宗冷笑两声,不再说什么了。但是他知道褚遂良的最后选择只有和自己一样。
褚遂良虽有着理想的一面,但是也是个入世的人,就算他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了他父亲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的褚亮,以及他迁入关中的褚氏一族考量。
于是二人就开始了修史工作,用所谓褒贬之意,春秋笔法,在武德实录里将李渊写成好色,怯弱之人,在晋阳时,李渊本不欲起兵,但为李世民裴寂设计夜宿晋阳宫,**宫女,最后不得已起兵。
如此晋阳起兵的首谋之功就到了李世民身上,除了李渊外,其余如平阳公主李唐起兵的功臣,都为贬低。功劳都加诸于李世民之身,为了突显其之能。
之后莫须有的编造出,李渊曾多次想要让李世民取代李建成为太子的念头,但是都被李建成破坏。为了最后玄武门之变,名正言顺,许敬宗为还编造了许多太子失德之事,如李建成与李元吉,一并与张婕妤,尹德妃勾结**后宫,又秘密厮养死士,不顾兄弟情义,多次谋害秦王。
最后李世民不得已为之在玄武门起兵杀了李建成,逼迫李渊退位之事,也是一笔带过,说是李渊悔悟过往之错,认识到受李建成,李元吉蒙蔽,主动将皇位传给李世民。
国史馆内,褚遂良写了一半对许敬宗冷笑道“此书出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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