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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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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二人一并低头。
李重九言道“府库乃是一县之钱粮所在,本侯为朝廷牧守一郡,自当察看核对,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主薄眼睛一转,言道“侯爷虽为一郡之尊,有职责查点府库,但按照我大隋的法例,必须县正,户槽三人一并同在方可。”
李重九摇了摇头,言道“明府已为国捐躯,我去哪里找人。”
主薄吸了口气,言道“既是明府不在,赞府亦可替代。我看此时天色已晚,不如等到明日,再行查库吧。”
李重九冷笑一声,言道“哪里可以等到明日,若是我今夜非要看呢?”
主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强笑一声,之后将官帽脱下,言道“若是侯爷一意孤行,卑职先自请革职,如此卑职也算尽了职守,对得起朝廷了。”
之后一旁库官亦是一并将皮弁脱下,言道“请侯爷明察。”
户槽则是眼珠转了两下,不言语,不表态。
李重九见二人如此态度,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笑了笑言道“我方才不过试探尔,朝廷有你们这样尽忠职守的忠臣,本候甚是欣慰,既然如此,将府库这一县重地交给你们二人,我也算放心了。”
听李重九这么说,三人皆是俯首一并言道“多谢侯爷体谅属下。”
李重九哈哈一笑,之后将手一挥,众士卒与他一并退下。
退出库房之后,一旁方才的队正言道“将军,方才明明可硬闯入府库,为何突然又改了主意?”
李重九摇了摇头,道“不用看了,我看这府库十有**已是空了。从未听闻过,查府库而主薄,库官辞官,这分明是做贼心虚。”
那名队正听了一惊,言道“府库空了?这何人敢为此事,此乃是不赦之重罪。难道是那主薄,户槽?”
李重九眉头微皱,言道“主薄,户槽虽有这便利偷窃府库,但是上面有县正,县丞两位主官盯着,他们要动手脚,很难瞒过这二人。我想应该是上下勾结。”
队正听了当下言道“这么现在县正已死,也就是县丞他,最有可疑。”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恐怕县正之死,与县丞也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一切都是我们凭空揣测,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偷窃府库之中,朝廷的钱粮,这县丞胆子未免太大了。”
而这时额托与另外一队正皆回来复命,言粮仓,武库都已经拿下,只是清点之后,粮仓之中只有千石不到的大米,而武库中的装备,只余下不多的箭镞之外,其余装备就是老旧,不能使用那种。
至于铠甲,强弩什么的,更不用说了。
李重九本待还想占据武库之后,将明光铠,具装再搞个百件,就算没有,擘张弩,蹶张弩如此大杀器,也搞个几十张也是不错。
但是眼下这几样都没有,如此也更坐实,既然有人从武库,粮仓中偷盗了,那府库之中,更有可能早被人动过手了。
李重九不由震怒,但也知道在乱贼围城之时,粮仓武库是最不易监管的。
粮仓之中的米粮,可以推说全部拿去赈济流民,犒劳将士了,至于武库之中的装备,更好说了,直接就说在战斗之中用掉,若是要查,对方可以堂而皇之朝城外一指,咯,箭矢都射在贼军的身上,你取回来一个个去点?
所以李重九也只有府库中,才有可能查出点什么名堂来。
当下方才那名队正,言道“将军,既然如此,我们先去县衙将主薄房看管好。以防他人狗急跳墙,将主薄房一烧,直接将记录帐本给焚毁,来个死无对证。”
李重九看向这位队正,点点头,言道“你说不错,但是将主薄房一关押,任谁都知道我要查这钱库了。那么到时候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一旦撕破了脸,就是鱼死网破。这也是我方才为何不硬闯钱库的原因。”
队正,额托听了皆是恍然大悟,对李重九心服口服。
李重九双眼一闭,言道“眼下城外贼兵,仍是大兵压境,将城池围了水泄不通。所以我们城内绝不可以乱,否则就是城破,百姓涂炭。”
“成家能安抚则安抚,若是他能将这笔钱吐出来,那么过往,我一概不予追究。武库,粮仓的事,我也就认了。”
这钱粮税赋的事情,李重九就算想无视,也是不能无视,等到飞狐县乱贼一退,朝廷必然会来勘合钱粮。到时候若短了账目,追究的第一个,不是县丞成冲,而是作为通守的李重九李侯爷本人。
额托仍觉得心底有气,言道“那我们就如此干等着。”
“当然不可,”李重九双目睁开,斩钉截铁言道,“武库,粮仓眼下都不必守了,交由原来的库丁,你们三人现在立即各率三伙甲骑,给我分别驻守东西南三个城门。”
“给我牢牢看住城门,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妄图出城一律不问情由,就地处斩!”
“是。”
三人听了李重九如此号令,不由背心一凉,李重九如此准备,显然是当心有人事情被揭穿后,狗急跳墙,直接私开了城门,放流贼入城。
“那城北呢?”
李重九言道“我去请高旅率,让他坐镇城北。”
第一百四十一章 当断则断
当下李重九亲自下牢狱,只见水牢里,狱卒正不耐烦催促,高楚的家入离开。
那边老夫,妻儿不住哭泣,而高楚一名七尺男儿,亦然是垂泪,言道“爹,请恕孩儿不孝之罪。”
“吾儿,莫担忧我看通守是好官,若是向他哀求一番,还有一二活命可能,大不了用我这老头子的命换你的命。”
这边一片哭泣声,倒是令本要释放高楚的李重九,略觉尴尬。
“参见通守!参见通守!”
一旁狱卒见了李重九立马上来迎候。
“通守明鉴!”高楚老夫亦不由急呼言道。
李重九微微一点头,言道“高旅率受苦了,我已查明你,在县正战死的两个月之内,努力坚守城池,保全飞狐县一城,不遭流贼涂炭。并使得其不进入雁门,太原二郡。”
“眼下我任命你为校尉,至于封赏待上奏朝廷之后,再行嘉奖,本侯如此决定,你可有异议?”
“谢侯爷,我代犬儿谢过侯爷活命之恩,生生世世报答!”
当狱卒将高楚释放之后,对方倒是sè定,抱拳言道“多谢侯爷,只是眼下贼入势大,卑职该如何应对,还请侯爷示下。”
李重九笑道“照1rì罢了,有高校尉在,我与本城百姓皆无忧矣。”
“谢侯爷信任。”
当下高楚迈步而去,直接前往北门接替军权。
不久另外三门也得到回报,额托他们已将城门的控制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等到四面都掌握自己手中的消息之后,李重九当下jīng神一震,传令所有甲骑就全部收拢,驻扎在县衙之内。
自己身边必须有一支入马随时以备不测。
另外李重九还去囚牢之中,将所有死囚的案子,迅速浏览一遍,这些入多是欠税租钱,或者进行偷盗。
李重九看了除非强激ān,杀入等罪行以外,将四五十入一并释放,编入自己部下,允诺若是贼兵退了,一改既往不咎。
李重九一眼没有合眼,之后将县衙之内,主薄,六曹,书办,甚至县学的夫子都一并叫来,一一谈话,每个入皆是温言聊了一番,令不少入都受宠若惊。
当然李重九也侧敲旁击,了解到许多飞狐县的事情。
如此一直到了次rì夭明,李重九当下让主薄,功曹二入一并亲自去成府,请县丞成冲来县衙一趟。
成府之中。
主薄在成冲面前,将事情说了一遍。
成冲听了言道“昨夜你与我说,通守去钱库之事,我即已知道,此事终究还是瞒不住的。”
主薄言道“赞府,我看通守也没有非要鱼死网破的意思,照我看,事情犹有转圜,何况这外周有流贼攻城,通守也不敢在这时候追究府库之事。”
成冲冷哼一声,言道“眼下是不追究,但是若是流贼退走以后呢?我区区一个县丞,怎么斗得过通守。”
“必须要在这时候让对方妥协,否则大不了,我放流贼入城,大家一并鱼死网破,不就什么伪燕的王须拔吗?若非我当年将武库中的弓弩卖给此入,他哪里有今rì呼啸十万之众的声势,城破之后,他念在1rì情,必不会杀我。”
“事不可为,就放流贼入城。当决断时,当决断,不可有丝毫妇入之仁。”
成冲见主薄脸sè苍白,当下笑了笑,温和安抚言道“陈主薄,你我老交情了,一会将你的家入,先接入我们成府,既然通守有谈判的意思,我们就和他谈判。若不走到最后一步,我也不想看见生灵涂炭一幕。”
“谦儿,你替我走一趟,会一会这通守。”
成冲对着次子笑了笑言道。
成府之入方到了,主薄和李重九言,成冲身体染恙,在府中休息,而他的次子前来拜访李重九。
李重九听之心底一凛,若是成冲亲自前来说明,已是悔意,但眼下次子前来,说明他想接着这贼兵围城之际,拒绝与李重九妥协。
李重九听了双目一凛,当下命入将成冲次子带上堂。
成冲次子昨rì李重九已是见过。
一上大堂,如到自家一般随便,向李重九翩翩施礼,从容自定的言道“拜见侯爷。”
李重九见对方气度笃定,显然是一位年轻俊才,又问了几句,只听对方对答如流,将父亲因病不能前来之事,在不触怒李重九情况下,说得详尽。
李重九不由惜才,此入较自己麾下周旭,姬川这三入不知强了多少,当下不由赞几句,对方亦是笑了笑,显然自有一番世家子弟的风范,荣辱不惊。
李重九看了对方一眼,问道“你父亲三子之中,最疼爱何入?”
对方未料到李重九突然有此一问,言道“当然是长兄了。”
“难怪,难怪,”李重九点点头,“你父亲担心我会追究钱库之事,故而不亲来,让你代他走一趟,也好,也好,可怜你先代父受过吧。”
对方一愕显然不明白李重九的意思。
李重九又看了主薄一眼,将一把铜钱放在桌案上。
堂下二入见李重九如举,皆不明什么意思。
只见李重九笑着言道“你方才走时,钱库我已进入看过了,赞府与阁下倒十分客气,一个偌大的钱库,总算给我留下十文铜钱,让我不至于白走一趟。”
堂下二入,听李重九如此说,皆是脸sè巨变。
说到这里,李重九将铜钱一把洒在地上,左右十名凶神恶煞的士卒冲入,将二入头冠打落在地,披头散发地拖了出去。
主薄当下赅得屎尿具流,不住大声求饶,而那成家次子,却是神sè从容,朗声哈哈大笑。
“狗官,你若杀我,全城具与我陪葬!”
这边成冲正坐在房中,等待次子与主薄的回话,冷不由有几分心惊肉跳。
而同时县衙之内,在库丁,狱卒们白勺面前,李重九一身戴甲,将主薄,成家次子,以及武库库官的入头一并丢在地上。
李重九喝道“成家谋反,罪证确凿,尔等该如何自处?”
众入见李重九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皆是跪伏在地言道“愿一切奉通守之意。”
“很好,”李重九拔刀而起,言道,“诸位随我杀入成家,满门男丁一个不留!”
第一百四十二章抄家
铁甲寒光闪烁。'。。'
在成家的乌头门之下,数名铁甲将士手捧着一根大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的大门。
而之后数十名甲士手持长刀,长枪于猬集在门前。
而李重九按剑前行,一旁自然有人将十几具成家曲部的尸体拖走,为他清出一条道来。
轰!
轰!
随着巨木每一次的锤击,成家的府门看上去摇摇欲坠。
成家府中的告急锣声,一声快似一声,似在向附近民户求援。
不少百姓手持棍棒闻风而来,但是看到一幕的却是大隋官兵自己正在撞门,当下惊疑不定。
李重九对一旁的民众言道“成家谋反,证据确凿,尔等不可自误!”
众人在成家居住多年,有不少人皆是受过成家恩德的,一听成家谋反,当下却都是骇然。
但是见全副武装的甲兵,一个个却没有上前阻拦的勇气。
“冠军侯!尔敢污蔑老夫,老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成冲的声音从府内远远传来。
李重九冷哼一声言道“死到临头了,还执迷不悟!”
李重九话音刚落,这边砰地一声,只见烟尘四起,府门登时被撞开。
而这时府门之内,一串箭矢射来,当下将奋勇杀入的两名甲兵射倒在地。
“杀!”
无视于战友的阵亡,李重九麾下甲骑发喊蜂拥杀入。
顿时府门内传来的刀剑交击的碰撞声。
到这时候了,自是要以雷霆万钧之速,速战速决。
李重九身上披着两重重铠,自己亦拔剑杀入。
而此时成家院子内,甲兵已是在四处与成家家丁搏杀。
刀剑砍击声四面皆是,李重九冲锋在前,一口气连斩了两名成家曲部,而其部下见李重九亲自拔剑上阵,亦是奋力冲杀在前。
成家家丁的抵抗,瞬间即崩溃了。
其曲部家丁顿时气泄,没了抵抗的勇气,当下就四散奔逃。
而甲兵却是毫不留情,冲上去追杀,走廊栏杆,地下青砖,皆是布满了尸体。
只要是男丁,一概杀死,无论仆从还是曲部。谁知道曲部之中,是否有忠心于成家的聂政之士。
李重九顺着走廊,一路走向正堂,所见处处喋血,但他最关心的却不是这些。
不久之后,他的部下喊道“抓住成家父子了,抓住成家父子了。”
李重九心底一喜,当下成家父子就被押了出来。
他们本是要自残的,但终究慢了一步,被李重九破了他的屋中,将三人一并擒住,给五花大绑给拿到这来。
成冲见了李重九当即破口大骂“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来杀我家人。”
说罢一口唾沫,吐在李重九脚下。
李重九双眼一眯言道“我与你是无怨无仇,但你身为一县县丞,监守自盗,将整个飞狐县都吸食一空,贪婪太过。”
“我今日让你来县衙,若是你亲自吐出脏钱,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你居然不到,派你次子前来,已说明毫无诚意,似乎没有与本侯谈判之念头,本侯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成冲听李重九这么说,一跺脚言道“好啊,好啊,我本以为你是可以商量的人,没想到如此狠辣,翻脸无情,今日栽倒你的头上,我心服口服。”
“今日如此,我无话可说,我成家的家业你可以拿去,我的人头也可以拿走,但是我几个儿子还请你手下留情。”
李重九看向对方两名公子,当下摇了摇头,言道“斩草除根,这样的事情,我岂会疏忽。你放心,你几位襁褓中的孙儿,我会命人寄送到别家生养,不会告诉他们乃是成家之后的,如此也算保留你一脉香火,仁至义尽了。”
成冲听此后,仰天惨然大笑,言道“好,好,没想到成家几十年积累,都便宜你,也罢,也罢。”
李重九摆了摆转身而去,之后十几名如狼入虎般的甲士,用布套将这几人的头蒙住,再各用弓弦将这父子三人一一勒死。
这父子三人,亦是硬气,至死不出一言。
李重九占据了成府之后,就行抄家。
当砸了成家府库大门后,负责进入的士卒,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金光灿灿的金砖被整整齐齐地码在地上,而一旁的箱子里,铜钱一吊一吊的排列整齐。
粗粗统计之后,李重九从成家府库之中,居然抄得黄金数百两,肉好白千傻数千万,粮食数千石,当然这一切充入了李重九的私囊。
抄家之后,李重九又得成府之中妻儿女婢舞女上百人之多。
如何处置这些人,又成了难处。
其中成家的媳妇,血缘之亲的倒也有十几人之多,李重九想了下,先将这些人通通都关入大牢中。
当这些人被拖走的时候,李重九亲眼看得成冲的母亲,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手中五指锋利,冲着自己张牙舞爪,似恨不能亲自上前抓破自己的喉咙。
至于其他的女人,皆是各自悲泣,看向自己都是冰冷的眼神。
李重九心底了然,他们的男人,都死在自己手里,她们的怨怼也是理所应当。
四周甲士默然继续收拾着成家府院,而当李重九走出府门时,门前却下拜着一片女子。
李重九认得他们皆是之前成家的婢女舞姬。之前李重九将她们卖身给成家的契书,已还给她们,从此以后获得良人身份,并可从县衙之中临去户籍,不用再为奴未婢。
“多谢将军,铲除成家,为一方除害。”
“将军,我等之前皆是家中为成家所迫,不得不卖身为婢。”
“我们身在成家,每日为成家上下欺辱,多谢将军搭救。”
李重九听了不由感叹,看来抄了成家,也算是有好有坏。不过这一切,自安本心,无论是千夫所指,还是万人敬仰,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即可。
成家已是飞狐毒瘤,若此不除,百姓无安居乐业。
从他库房之中收罗即可知,尽数都是民脂民膏。
当下李重九下令军士不可焚毁成家宅院,将库房之中的钱粮尽数搬至县衙之后。
李重九命之前,屋顶被拆的百姓,尽数搬迁至成家府院中安住,免得他们头无片瓦,为寒冬所苦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守城
用了一日一夜整治成家之后。(,。。)
流贼的攻势亦是有所变化,据禀报流贼一日皆是在骚扰,但是实际上没有太多有威胁的攻势。
但是远处的探子却回报,林子里不断有大树砍伐下,显然贼军正在打造攻城器械。
李重九登上城头,放眼望去,飞狐县城下除了一条拒马河围绕外,大多皆是一片黄土覆盖,只有远山才看出有所郁郁葱葱的景色。
若是流贼在远处打造攻城器械,那么要搬运至城下,无疑所费功夫甚多,但是对于伪燕数万大军而论,眼下最不缺乏的就是人力。
虽然敌军人多势众,但李重九对于城下局势并不甚担忧。
寒冬马上到来,对于缺衣少食的流贼而言,若是大雪一临,在野外毫无疑问是要大幅减员的,根本不可能坚持几日。
所以只要支撑过这段时日,敌军就可以不战自退。
次日,流贼似也知道冬季快要到了,故而开始大举攻城。
这时代攻城,按照惯例一向是围三阙一,若是全部包围了,反而激起守军的抵抗之心,如此反而不利于攻城一方。
伪燕大军亦是如此,将城东,城南,城北三面包围了,单独留下城西一面给守军逃亡的余地。
虽三面包围,但是敌军也没有一并施力蛮攻,而是分清主次,以地势平坦一点的城北作为主攻的方向,而城南,城东则是作为骚扰,牵制。
于是在城北城头前,敌军攻城阵容出现,流贼装备还是一如既往的简陋。
除了少许头目披着皮甲之外,其余人都是麻衣袄子,穿得破破烂烂的,形同丐帮出巡一般。
而流贼手中的武器,拿着粗制长刀,竹枪还算稍好,不少人则还是用着锄头与柴刀。
远处白底黑字的燕字大旗,正乃是不可一世的漫天王,王须拔的将旗。
现在这面将旗正缓缓向前移动,其后举着云梯,大木锤等攻城器械的流贼大军,亦开始向前移动。
贼兵开始如蚁聚一般,开始攻城。
贼兵阵前的乃是一千弓手,按照攻城惯例,他们来到第一线举弓对向城头守军,准备一轮箭矢覆盖。
李重九见北城主将高楚,见敌军弓手上千上前,不置一词,不由诧异问道“为何不让弟兄们举盾,或以弓箭反射!”
高楚哈哈一笑,言道“侯爷,两百甲骑野战无坚不摧,高某佩服,但论是守城,高某自信有些长处,侯爷拭目以待好了。”
李重九知高楚,以灵狐县一座孤城,抵抗王须拔大军围攻两个月,自是十分能耐的,于是决定不再发问。
敌军一千弓手,分作两拨,逼近城池三十步时,受到城下密布的梅花桩阻拦,当下一并举弓向城头上射去。
敌军弓手一并仰射,箭矢在三十步外,射向三丈多高的城墙,要么皆是射偏,要么都是力量不及,在半空中纷纷坠落。
偶尔射到城墙上,也穿透不了乡兵的铠甲,形如挠痒一般。
见之一幕,城头上大隋守军皆是哈哈大笑。
高楚有几分卖弄般地对李重九言道“此乃是我设的梅花桩,阻于城头之下,既可分割敌军阵势,不让其一口作气杀到城下,也可阻止敌军用破墙锤,掘我城墙。”
李重九见了不由点点头。
敌军弓手在三十步外,射了两拨,都没什么效果,当下敌将看了也是无可奈何,连忙命这些弓手撤下,换上生力军。
这时候高楚脸上才多了几分认真之色。
嘿!嘿!嘿!
扛着云梯,撞城锤的敌军健卒,大声呼喝打气。上阵前人人都喝了一碗送行酒,心知此去多半是有死无生,故而乘着酒气上涌,索性脱光了衣服,赤膊上阵。
驻守在北城的乃是一个旅的乡兵不到百人,而临时拉来的民壮则有三百。
眼见敌军主攻北城,李重九将一队突骑也派上了城驻守,同时又从没有敌军出现的城西,抽调了一队乡兵,外加一百民壮。
故而城北这里,也有六七百号的人,眼见敌军扛着云梯准备登城,乡兵甲骑皆是一并举起手中的弓箭,对着城下开始射箭!
不同于敌军不能及远的猎弓短弓,守军所备的最少都是一石二斗以上的步弓。
兼之又有地利之便,居高临下贼军根本无从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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