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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佛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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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但为何从咽喉中发不出声音来呢?土坤想冲过去帮助叶莲老师,但他的双腿却如注了重铅,沉重得挪不动。“啊——”土坤愤怒到了极点。但无济于事。
“一旦恶魔出现,一切都会改变。这个世界上已经发生过很多这样的事。也许它同样也会发生在你的身上……”一个声音响起,土坤忽然记起来了,他这是在做梦,是在一个懂巫术的所谓专家的家里做梦,他努力一蹬左腿,终于摆脱了那可怕的一幕,醒了过来。
周围很黑,看不到窗在哪里。不见了方敬芳和阿萍。土坤在黑暗中呆呆坐了片刻,他在回忆刚才梦中的一幕,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幕?难道真的有什么预兆?或者是在启发他应该去做一些什么?
这时候,门帘一挑,方敬芳和阿萍走了进来。
“孩子,结束了。”方敬芳说。
第7章 不祥之夜
爱情是世界上最吝啬的情感,谁也不愿与他人分享。然而,从红麻树出来,阿萍却显得很大度,她看着专心开车的土坤,淡淡地笑了又笑。土坤从后视镜中看到了阿萍的笑问:“你笑什么?”
“想不到你和一个女人做爱的时候,脑子里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阿萍望着前方,车拐了几个大弯,终于驶上平坦宽阔的城市大道。
土坤不愿在阿萍面前承认自己内心的事实,索性说:“你不要听那个方敬芳胡说八道。这些巫婆从来都是骗人的。”
“你打算怎么做?想如何躲开那个总是出现在你脑海的噩梦?如何帮你那个漂亮的吊死鬼英语老师?”阿萍不想再与土坤争论下去,男人不想承认他的真实感受时常常会“打死也不说”,于是,她就转换了话题。
“不要这样说叶莲老师。我不是要逃避什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打算回老家石佛镇看一看,也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真的曾怀疑过叶莲老师的死,不明白她好好的却突然为什么要上吊?虽然当时学校流传说她的男朋友背叛了她,所以她才绝望自杀。还有其他多种说法,但我不相信叶莲老师会那么脆弱。她那么乐观开郎,除非她突然间遭遇到什么她宁肯死也不能接受的事情。我觉得这里面肯定埋藏着天大的隐情,我希望自己能找到真正的真相。”
“好啊,你也做一回大侦探。不要整天想着恐怖小说,换一换脑子,就算对自己调养生息了。我陪你一起回石佛镇,这边的事情可以先交给阿顺打理。我对中原小镇很感兴趣。”阿萍挽起土坤的胳膊,显得很大度。阿萍真的并不在呼土坤在和自己做爱时,脑海里想着另一个已逝世十多年的女人吗?这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们那里穷乡僻壤,没什么好看好玩的。比不得你们江南水乡灵秀,”其实,土坤也希望有这么个精明的女人一起同行,想信她会给自己很大的帮助。
“你不想让我陪你去是不是?”阿萍挑衅地望着土坤:“是不是想一个人在旅途是来点艳遇?先老实交待有没有这种想法?”
“随你便吧。”土坤一把揽过阿萍,在她的脸上吻了又吻。
“好好开车,别吻了前面的车!”阿萍推开了土坤的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们到华联超市去购物,阿萍购了许多路上用的东西。土坤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宅。阿萍说:“我给你做饭吧,餐馆里的饭菜华而不实,还不一定干净卫生。我不想总在外面吃了。”
“好啊,我给你当副手。”土坤发现单身多年的自己越来越希望过“家”的生活。
城市渐渐暗下来,室内桔黄的灯光朦胧而迷离。丰盛的晚餐,餐桌上摆满了阿萍的成果。色香味俱全,她的确是一个能干的女人,不但在事业上顺水顺风,操持家务也是一把好手。尝尽单身流浪的土坤感到自己被阿萍一点点消融,他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阿萍脱去了白天穿着的外衣,换上薄叵轻沙的睡衣,长长的性感的大腿时隐时显。她端着杯子,来到土坤面前,骑在土坤的腿上,将手中斟满红酒的杯子往土坤口里送。土坤接过杯子接过去,放在桌子上,然后,抱起她走向卧室,一边走一边熟练地脱下的那件丝白的镶着蝴蝶花边的睡衣。
电视里仍在播放着庸俗的生活节目……性爱是男女深爱的最好体现方式之一,宽大的双人床,一对成年的男女在热烈地做爱,享受着人类最原始也是最恒古的欢悦。
突然,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HA——YA——KU——土坤渐渐进入虚幻的梦想中,他感到身体下面的不是阿萍,而是另外一个人。她是谁?长发盖住了她的半个脸,她的眼晴沉醉地闭着,玉一样笔挺的鼻子,小巧的红唇,她的气息如兰!她的深深浅浅长长短短的呻吟让土坤销魂动魄。
“叶莲,叶莲。”高潮来临时,土坤情不自禁呼出了声。
“滚蛋!”阿萍猛然推开土坤,坐了起来,拿睡衣挡住了自己的胸部。
土坤猛然醒过来问:“怎么了你?”
“你果真还在想着她,你自己还不承认!真让我恶心!”阿萍怒气冲冲地下床,赤裸着身子抱了自己的衣服去洗浴间。
土坤跟着坐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如何会在记情时喊出叶莲的名字,而且这一次是那么强烈地感到叶莲的存在。她真的代替了阿萍?刚才所发生的仅仅是幻觉吗?他屏息侧耳,HA——YA——KU——这个声音消失了,或者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土坤不能不再次怀疑自己的神经出了问题。
这种病只靠一个巫师是治不好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休息,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休身养性一段时间。
阿萍很快穿戴整齐走出来,仍一脸的怒气。土坤急忙想要解除:“对不起阿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想——”
“滚你的蛋吧。”阿萍根本不听土坤解释:“你真让我恶心,你和我做爱,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我真可怜,还一直以为你心里真爱着我。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女人,嗳,我太天真了。”阿萍甩门而去,留给土坤最后一句话:“你去看着她的照片手淫吧,去和她的照片做爱吧你!混蛋!”
土坤一把没有拦住阿萍,她已冲进了电梯。“阿萍,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回去?”看着电梯无情地合上,土坤愤愤地一甩手进了屋。土坤也有些生气了,气自己的同时,也生阿萍的气。他觉得阿萍实在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没必要去吃一个已死去16年的女人的醋。
阿萍急匆匆地走在街道上,她要努力甩掉什么,挣脱什么。她想一个人好好地独处一段时间。当初,她和土坤相遇相识也很偶然,她在一家出版公司当策划,土坤是一名恐怖小说作家,她无意中看到了土坤的一篇恐怖小说,深深地吸引了,与一般的恐怖小说故弄炫虚不同,土坤的小说是那种因仇恨而产生的极度报复,这样的因报复而产生的恐怖深入骨髓,一定会受到诸多读者的喜爱。作为出版策划人的阿萍不会放过这么一个优秀的恐怖小说作家,她主动与土坤联系,从此他们成了合作伙伴,因为工作交往,他们很快有了感情。如今,不可否认,她已深爱上了土坤。正因为深爱,所以才想独占。这个世界上爱情是真正自私的,其他的东西也许可以与人共享,但爱情做不到。因此,她阿萍再理智也做不到。
夜已深,这时候出门很难找到一辆出租车。阿萍加快脚步往前走,从背影看,阿萍身材略显丰满,腿修长而富有力量和弹性,高跟鞋叩击着水泥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个漂亮的女人独自疾走在深夜的城市街道上,很容易吸引性暴力者的目光。这时候,一辆停在阴影处的如幽灵般的车悄然远远地跟上来,在她的前后左右转着。当阿萍意识到这辆车的存在时,她清晰地感到了来自车内的威胁,分明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阿萍暗暗叫一声不好,取出手机,拨通土坤的电话:“喂,土坤!”
(但土坤并没有听到,此时他正在浴室里冲澡,他希望“哗哗”的流水冲去他混乱的思想,却没想到这水声也淹没了那非常关键的求救电话声。在土坤的脑海里,还闪现着刚才的一幕,他无法理解,自己究竟是在和谁做爱,是阿萍,还是叶莲?这一切仅仅是人类大脑正常发生的虚幻现象?还是对他土坤来讲在预示着什么?)
因为紧张,阿萍的手开始颤抖,她再拨土坤的手机,通了,仍是“呤呤”的响声。“快接啊,土坤!”但令阿萍再次失望了,土坤还是没有接。
土坤的手机响着,客厅里一片空旷。
浴室里的土坤正仰起脸,让淋浴喷头的水冲击着他的脸。
疾步前行的阿萍的前面,就是四元桥,高架桥洞下面一片黑暗。跑进这片黑暗时,阿萍更强烈地意识到危险来了。她小跑起来,然而无论她怎样加快速度,也跑还过那四个轮子。那辆车突然加速,猛然横在了她的前面,从车上下来一个肥胖的汉子,一把掩住阿萍的口把她扔进车里。
第8章 生或者死
土坤在浴室似乎听到了自己的手机声响,因为手机就放在离浴室不远的客厅长椅上面。土坤停下来静倾听,手机声却没有了。土坤立即意识到什么,他衣服也没有穿就冲出来,拿起手机,显示的号码他太熟悉了,立即回拨过去。
阿萍的手机响了,但手机已不在她的手上,而是在那个肥胖男人的手里。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一脸横肉的家伙,生活优越加上暴饮暴食,使得他营养过度,脸上似乎永远挂着一层呛锅用的猪油,显得油光锃亮。肥胖男人带着淫秽的笑盯着手机问:“谁打过来的?你泡的男朋友、老公?还是一个普通的性伙伴?可惜啊,他再没机会听到你这个小美人的声音了。”说着,胖男人将手机扔出车窗外。
“来吧,陪老子好好玩一玩,老子的小弟弟这就等不及了。”胖男人恶狠狠地扑压在阿萍身上。
阿萍努力挣扎,但无济于事,她的手被一根粗粗的牛皮绳子绑在后座上,她的原本单薄的衣服,很容易就被胖男人撒开,一对如兔的乳房鼓荡而出。胖男人两眼放光,那如牛奶般白净的乳房更激起了他的强烈的欲望,他就像猪一样,张开臭轰轰的大嘴啃过去。
土坤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他急忙穿上衣服,冲下楼。土坤从地下停车场急速开车而出,沿阿萍回家经常走的那条路追去。路过四元桥时,他看到桥下泊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犹豫中他停下来,想过去叩车门。这时,旁边一个矮个子男人凑上来说:“大哥,借个火。”
土坤给他点火,警惕地问:“你的车?”
“是啊。”矮个子男人深深吸一口烟。
土坤问:“车怎么了?”
矮个男人说:“有点小问题。没事,修一下就会好。”
土坤上下打量一下矮个瘦男人,因为心中有事,他没有再多问,而是转身上了自己的白色捷达车,继续向前驶。
土坤在车上给阿萍打手机,没有人接,打阿萍家里电话,也没有人接。这会儿她可能还没到家。她一定坐在出租车里,那么手机一定带在身边,为什么不接电话?会不会发生了意外?这个城市的治安令人担忧,城市晚报上经常有关于凶杀、奸淫、入室抢劫的消息。
“见鬼!”土坤愤愤地拍拍方向盘,骂了一句粗话。
在黑色的奥迪车里,肥胖的男人解开裤子,猴急地扯掉内裤,他的生殖器因为无法压抑的性欲望,而如一头斗急了的公鸡一样,奋力勃张,他淫笑着再一次扑向阿萍。
已几乎是光身子的阿萍,虽然手被绑着,但两条腿却可以灵活行动。她瞅准胖男人膨涨的生殖器,拼尽全身力气狠狠踢过去。阿萍的脚后跟最有力的部位,准确的击中了胖男人的要害,胖男人整个身子往后退去,重重地撞在车体上,他感到自己的下体突然弯折。他禁不住“噢”地大叫一声,整个身子紧缩蜷曲,半晌没有站起来。
胖男人从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声音:“臭嫖子,老子宰了你!”他如疯了的公牛一样,喘着粗气,顺手抄起车上的一个铁把柄,狠狠地砸在阿萍的太阳穴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阿萍无力地瘫软下去。胖男人并没有收手,还在继续砸,阿萍的血溅射到他的脸上、身上和车窗玻璃上。
激怒过去后,肥胖男人猛然醒悟,看着已无声地瘫倒在那里的阿萍,他扔了把柄,大叫:“健华,老宋,快过来,这他妈的玩出人命了。”
从桥另一端暗影里跑出那矮个的男人,他正是刚才向土坤要火点烟的男人。其实,刚才他是打着借火的牌子吸引开土坤的注意力。“我把她杀了!”胖男人抹去溅在他脖项上的血,气喘虚虚地说:“这女人太狠,一脚正踢在我的要害上,把我激怒了。现在怎么办?我们得把她处理掉。”
矮个男人并不谎张,抬眼看了看头顶上的桥说:“老钱,我有个办法。”
两个人把阿萍搬上车后座,而后开车绕了一个大大的圈,上了四环路的高桥,车停下来。矮个男人先下车,四下看了看,夜很静,也没有车辆往来。他冲车上一招手,胖男人抬着阿萍的头,矮个男人抬着阿萍的脚,两个家伙把阿萍尚带体温的身体从车上抬了下来,又从高高的桥上扔下去。
几乎是赤裸的阿萍,像被扔布袋一样,被从高高的桥上扔了下来,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下,一瘫黑紫色的血迅速漫延开去。
“噢呀!”胖男人呼啸一声,与矮个男人拍一拍手。胖男人变得轻松快乐起来,他悻悻地说:“这妞真他妈的性感,我刚才应该奸尸!真他妈的扫幸,我还没有把小家伙放入进她的阴道,就被她狠狠地踢了我的命根子,他妈的差点把我的小弟弟踢断了。”
矮个男人嘿嘿一笑说:“明天一早,警察们又有事做了。”
胖男人说:“是该为他们找些事,省得他们白拿咱们纳税人的钱,白吃白喝混日子。”
黑色奥迪车箭打一样,迅速消失在城市的夜幕里。
……
土坤沿着平日阿萍平日回家的路前行,一边不停地给阿萍打着手机。奇怪的是手机一直开着,一直发出他熟悉的彩玲声音,但阿萍就是没有接。她还在生我的气吗?那为什么刚才还给我打电话?她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会不会出了意外,手机已不在阿萍身边了?土坤胡思乱想,头都要涨大了。他狠狠的用掌击了两下自己的脑门,非常后悔不该让阿萍这么晚离开自己。
打通阿萍的手机,大约是在半小时之后。电话那边传来阿萍迟疑的声音:“喂!是土坤吗?我是阿萍。”
“你在哪里?我开车出来却找不到你。”阿萍终于接了电话,土坤又惊又喜:“你没什么事吧?我还以为你出事,快急死我了”
话筒那边传来阿萍平静而略显虚弱的声音:“我很好,我没事。我想好了跟你一起去石佛镇。你不会不同意吧?”
“好,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看你。”土坤说。
“不用了,太晚了。”
第9章 “活死人”
太阳照常升起,它每天都是新的。
刚刚过去的夜晚,究竟发生过什么,已没有多少人关注了。
城市在阳光的照耀下醒过来;宽阔的大马路上,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车辆和行人。上班族们匆匆上班,就好像在这个城市每天都进行着大迁移,城北的人往城南上班,城南的人往城北而去。鬼市上人来人往,卖菜的、买菜的,针头线脑,老头老太太家庭妇女、悠闲汉子穿行其中,生活就这样机械地继续着、重复着。
土坤一觉醒来,已是早上九点多,一缕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打开窗帘,屋里赫然敞亮许多。土坤揉了揉眼,这一觉还算安静,没有噩梦打扰。
打开电视,土坤开始收洗脸刷牙。
突然,电视上一条新闻吸引了土坤的视线。一个男播音员的声音:“今天早上八时30分,四元桥发生一起车祸,造成一死一伤。现在看本台记者从现场发回的报道。”土坤从画面上看到,那是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车,翻停在四元桥下,车门旁边有一滩血迹。警察已经在车的周围拉起了一道黄线,周围有一些人在围观。电视台的女记者拿着话筒报道:“死者是一名男子,警察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包打开的安全套,判断可能是一个嫖客。这个男子事先可能喝过酒,被发现时已当场死亡,他身上还有扑鼻的酒味。另外,车祸现场,还发现一名女子,现在已被医护人员送往医院,据有关医护人员介绍,这名女子承认自己是被男子嫖娼过,女子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她的一条腿可能再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行走……”
都是让荷尔蒙给害的!土坤摇了摇头。
这时候,门铃响了。
“来了。”土坤走过去开门。阿萍一身靓丽的精短衣裙,拎着一个简单的旅行包,站在门外。土坤一把把她拉进门,抱在怀里,一只手从后面掩上了门。
“对不起,阿萍。”土坤说。
阿萍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合上,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异样:“没关系,都过去了。”
土坤在阿萍的唇上轻轻吻了吻说:“原谅我,再不会那样了。”
阿萍轻轻地推开土坤,她的穿着一件尖领短上衣,恰当地露出小半个胸。土坤从上往下看,看到她的胸前衣下挂着一个从没有见过的玉佩件。“那是什么?”土坤问。
“什么?”阿萍问。
“你胸前挂着一个玉佩件,我以前从来没见你戴过的。”土坤问。
“噢,它叫太平环,一个朋友送的,我以前很少戴,今天戴上乞求出门保平安。不好看吗?”阿萍显得很轻松地问。
“好看。在我们老家讲究男戴观音女戴佛,都是起到保佑平安的作用。我应该送一个佛佩件给你。这次回去一定要挑一个好的玉佛。”土坤说。
阿萍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把旅行包放在脚边,说:“谢谢你。我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跟你出发。”
“好的,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你自己倒水喝吧。”土坤走进洗浴室关上门。
阿萍四顾土坤的客厅,一切还是昨天她离开时的原样没有变。阿萍拿起摇控器随便换了一个都市频道,这个台刚刚开始播同一个车祸报道。
一个男播音员的声音:“今天早上八时30分,四元桥发生一起车祸。一死一伤。请看本台记者从现场发回的报道。”阿萍从画面上看到,那是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车,翻停在三元桥下,车门旁边有一滩血迹。警察已经在车的周围拉起了一道黄线,周围有一些人在围观。电视台的女记者拿着话筒做报道:“死者是一名男子,警察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包打开的安全套,判断可能是一个嫖客。这个男子事先可能喝过酒,被发现时已当场死亡,但他身上还有扑鼻的酒味。另外,车祸现场,还发现一名女子,现在已被医护人员送往医院,据有关医护人员介绍,这名女子承认自己是被男子嫖娼过,女子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她的一条腿可能再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行走……”
阿萍脸色显出微微的惊诧,嘴巴微微地张着,自言自语:“果然发生了,果然发生了。方敬芳没有骗我。”
“你在说什么?”土坤从洗浴室出来。
“没,没什么。”阿萍很快恢复平静:“刚刚看到一则车祸报道,发生在四元桥。一个男人死了,一个女人腿受了重伤。”
“醉酒驾驶,现在大马路上太多城市杀手。每天都要发生车祸。”土坤说。
“你认为那个人是醉酒驾驶才死的?”阿萍扭着头看着土坤,似乎她才知道这次车祸的真正原因。
“怎么?不是吗?”土坤并没有在意阿萍这个反常的神态。
“他也可能是被报复而死的。”阿萍说。
“被报复的?是因为他得罪了人?”土坤不相信。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因为他从前犯了对某个人来讲不可饶恕的罪恶,现在才受到报应。一切都是注定了的,躲都躲不过。”阿萍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相信善恶习报应了。”土坤觉得阿萍有一些怪异。
“你以为在大街上白天走的那些人,都是活人吗?不全是!有许多人多年前已经死了,但他们还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吃喝拉撒,做爱。你有没有看到晚报上刊登的寻人启示?其实绝大多数人很多年前已经死了,只不过并没有马上消失,而是变成了“活死人”,继续在人世间生活。至到某一天,他们心愿已了,才会突然消失。他们的家人还以为他们走失了……”阿萍像背诵课文一般。
“你在说什么?你从哪里看到这些话的?你的皮肤很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土坤走到阿萍面前,抚了抚她的前额,感觉她的体温很低。
“没什么,我忽然想起看过哪一部恐怖小说,上面就有这段话。”阿萍的情绪有些低沉。在她的额头上;在黑发的掩蔽下面,有一丝不易为人觉察的磕碰伤痕,就好像一块被毁的东西,经过高明的工匠鬼斧神工又恢复了原来,一点也不留痕迹。
第10章 石佛山
白色的捷达车经过两天的行驶,驶过辽阔的华北平原,进入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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