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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芸-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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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永娘心中酸楚,瞧着姚芸儿孩童般的小脸,终是忍耐不住,哭出了声。
直到有人将她手中的药碗端过,永娘一怔,回过头便要拜下身去;“皇上。”
“让朕来。”袁崇武低声开口,姚芸儿瞧见他,唇角便是浮起甜甜的梨涡,宫人已是知趣了退下,自醒来后,姚芸儿便是再没开口说过一个字,袁崇武伸出胳膊,将她揽在自己怀里,另一手则是舀了一勺药汁,轻轻吹了吹,递到姚芸儿的唇边。
“苦。。。。不喝。。。。”蓦然,从她的唇中却是吐出几声模糊不清的音节来。
☆、205章 拖下去斩了
袁崇武听到她开口,黑眸倏然便是一亮,又惊又喜。
案桌上摆满了鲜果,姚芸儿伸出苍白的小手,握住了一个橘子,袁崇武将碗搁下,温声道;“芸儿想吃橘子?”
姚芸儿点了点头,小声道;“想。。。。想吃。”
袁崇武微微一笑,担心那橘子凉,冰着她的唇齿,遂是将橘子搁在了火盆旁,只等火盆子将橘子烤热,方才剥了一瓣,喂到了姚芸儿嘴里,余下的橘子皮则是尽数抛在火盆子里,未过多久,满室都飘满了橘子的清香。
烤热的橘子又香又甜,姚芸儿吃的不亦乐乎,汁水滴的到处都是,袁崇武如同照料一个小孩子般,事无巨细,耐心妥帖,为她将唇角的橘汁擦去。
“还。。。。要吃。。。。”姚芸儿吃完,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带着浅浅的祈求。
袁崇武望着她娇憨纯稚的小脸,只将药汁捧起,轻哄道;“先将药喝了,咱们再吃。”
姚芸儿十分听他的话,待男人用勺子将药汁喂到唇边,便是乖乖的张开了嘴巴,眼见着一碗药见了底,袁崇武眉梢眼底俱是笑意,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小脸,温声言了句;“真乖。”
姚芸儿如今的心智虽然宛如孩童,却也能听出袁崇武在夸赞自己,她莞尔一笑,眼瞳中纯净而柔和,袁崇武瞧在眼里,只将抱在自己膝上坐下,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紧紧箍在了怀里。
晚间,待姚芸儿睡着后,袁崇武方才起身,去了偏殿。
三皇子出生至今,袁崇武来看孩子的日子屈指可数,见到他来,乳娘们俱是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子,刚要拜倒,就见袁崇武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出声,自己则是径自走到摇篮旁,将熟睡中的儿子抱在了怀里。
三皇子自打落了娘胎,便一直是疾病缠身,如今已是快三个月了,却依然瘦的厉害,如同还没满月似得,每次来看他,父亲的心都是痛如针扎,又愧又悔。
见袁崇武一语不发,一直服侍着小皇子的乳娘则是大着胆子,道;“皇上,太医白日里才来瞧过,只说三皇子从娘胎里带了毒,伤着了身子,是以比寻常婴儿要孱弱些,日后慢慢调养,定是会健壮起来的。“
慢慢调养,短短的四个字,袁崇武在这三个月里也不知是听了多少次,当下他不曾多言,只将猫儿一般大小的儿子送回了摇篮,留下了一句;“照顾好三皇子。”便起身走了出去。
殿外夜色正浓,漆黑如墨。
元仪殿中的折子犹如小山一般的堆在案头,等着他去处置,男人的朝靴踏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暗夜中更是显得清晰。
路过梅园时,遥遥却听一道娇柔婉转的女声响起,吟的正是一首《岭南曲》,那声音宛如莺啼,如泣如诉,循声望去,就见红梅隐隐,白雪皑皑,一道窈窕纤细的身影翩然欲仙,瞧不真切。
见袁崇武停下了步子,随侍的公公立时道;“皇上,要不奴才遣人去将此女邀来,看看是谁这般大胆,擅闯梅园,惊扰了圣驾。”
袁崇武心下了然,自他登基至今,不曾选秀充实后庭,朝中那些言官对此颇有微词,谏章更如雪片般的涌往元仪殿,仿似他不一口气纳十来个皇妃,生七八个儿子,便是对不起这大梁江山一般。
自姚芸儿有孕后,宫中女子更是蠢蠢欲动,或扑蝶采花,或放灯扔帕,或千秋独舞,总之是挖空了心思,使出了浑身解数,在袁崇武途径之地各显神通,似今夜这等偶遇之事,层出不穷。
有将风筝落在他脚边的,有将丝帕垂在树梢上的,就连他偶尔在宫中的内河边走上一走,也有精巧的荷灯游到他面前,荷灯中或夹小象,或填诗词,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更有胆大者,为引得他留意,在近前伺候时,竟故意将茶水泼洒出来,继而梨花带雨般盈盈拜倒,来请皇上恕罪。
袁崇武并没有恕罪,只让人将此宫人拖了下去,用了重刑,直接发配去了掖庭服苦役,自此事后,宫中的风波方才渐渐平息了下去,紧接着便是安妃身亡,姚妃产子,袁崇武除却朝堂上的政事,一颗心便都落在玉芙宫里,委实让人寻不到机会。
今夜,袁崇武听着那小曲,眼眸渐渐眯起,一旁的内侍揣摩不出他的心思,赔着小心道;“皇上崛起于岭南,这一首《岭南曲》,倒也被这位姑娘唱的入情入景。”
袁崇武神色淡然,只道了句;“拖下去斩了。”
内侍大惊,失声道;“皇。。。皇上。。。。”
“传令下去,日后但凡有惊扰圣驾者,一律杀无赦。”袁崇武声音沉闷,语毕,便是大步离开了梅园。
新年伊始。
袁崇武不顾朝臣反对,终是将立后诏书昭告天下,立姚芸儿为后。姚芸儿即为皇后,三皇子便为嫡子,将其立为太子,亦是早晚之事。
自大梁立国以来,后位空悬已久,立后之事隆而重之,随着立后诏书一道传下的,还有一道大赦天下的圣旨,意在为皇后增福。
唯有立后大典,却是因姚芸儿不愿穿繁琐厚重的吉服,而被袁崇武下令免除。
文武百官虽心知姚芸儿身子孱弱,却极少有人知她被剧毒侵蚀了心智,如今宛如孩童,祭天典礼也是袁崇武以皇后凤体不适为由,尽数罢免,惹得朝野四下里议论纷纷。
是夜。屋外雪花成阵,银装素裹。
袁崇武正在元仪殿处理政事,姚芸儿一袭淡粉色宫装,发髻松松的挽着,只在尾端簪了一支步摇,肌肤雪白,眉眼清丽,竟还如同二八少女,一点也不似生了两个孩子。
袁崇武抬起头,就见她正趴在一旁拨弄着璎珞上的丝绦,每当他处理政事时,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乖顺到了极点,他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一手扣住她的腰,让她不能乱跑,另一手则是握着笔,继续批起折子。
前些日子,姚芸儿曾趁着他入睡,从玉芙宫跑了出去,连鞋子也没穿,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待他醒来,刚要收紧自己的胳膊,便惊觉怀里已是空空如也。
他倏然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外衣也来不及披,就奔了出去。
找到姚芸儿时,就见她赤着脚丫,孤身在玉芙宫外的花圃里,全身上下满是雪花,一张脸冻得青白,眼睫毛上挂着冰渣,袁崇武二话不说将她裹在了怀里,抱进了屋子,玉芙宫服侍的宫人上上下下俱是被严惩一番,受刑最严重者,不免落下了终身残疾。
自此后,服侍的宫人自是小心到了极点,就连袁崇武自己亦是不敢掉以轻心,除却早朝,就连批折子,也是要将她带在身边。
姚芸儿拨着他的手指头,男人的大手骨节粗大,几乎一只手,便能将她整个腰肢握住。
姚芸儿费尽了力气,才将他的手指从自己腰上一根根的拨开,岂料未几,他的手指便又重新合上,周而复始,姚芸儿始终是低着小脸,专心致志的拨弄着他的指头。
袁崇武放下笔,见她低眉顺目的坐在自己怀里,白玉般的小手好容易将他的手指掰开,又被他给合上,她着急起来,凝脂般的脸蛋上有了淡淡的红晕,分外可爱。
袁崇武转过她的身子,俯身贴近她的颈项,嗅着她身上的甜香,忍不住在她白嫩的肌肤落上细细的吻,他的呼吸滚烫,喷在姚芸儿的颈弯里只让她发痒,她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柔软的腰肢却轻而易举的便被他固定住,不待她出声,他的吻已是压了下来。
姚芸儿伸出手要去推他,手腕被他一把握住,男人的气息已是粗重起来,姚芸儿清莹的眼睛里满是惊惧,终是抑制不住,发出孩子一般的哭声,细细弱弱的,绞着人心。
袁崇武顿时停了下来,他支起身子,就见姚芸儿满脸泪痕,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心底一疼,握在她腰间的大手终是缓慢的垂了下去,为她拭去腮边的泪珠,几乎哄了半个时辰,才让她破涕为笑,将眼泪止住。
开春后,与慕家的战事在朝堂上再次被提上了日程,袁崇武将京师种种事宜俱是做了妥善安置,温天阳一派实力逐减,被贬黜流放者数不胜数,袁崇武此次离京,朝政大权由六部同掌,温天阳虽为首辅大臣,却徒有其名,未有实权。
而袁崇武此次征战西南,不顾朝臣反对,竟是将姚芸儿一道带了过去,帝后同时离京,震动朝野。
鸾车中,姚芸儿倚着软榻,随侍的宫女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为她将发髻梳好,另一位宫女瞧着姚芸儿的情形,遂是道;“皇后娘娘这般好的相貌,却成了个傻子,老天当真是不开眼。”
“别瞧娘娘人傻,可照样将皇上迷得七荤八素的,先前咱们到云州时,云州知府不是为皇上呈上了美人,却被皇上怒斥一顿,乌纱帽都差点没保住。”
“就连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丞相千金都不曾让皇上动心,更何况那些庸脂俗粉。”
两个宫人嘻嘻哈哈的说着,就好似身旁没姚芸儿这个人一般。
通知。
《娇妻如芸》一周内完结,余下的一周每天单更,亲们也可以等一周后直接来看结局,谢谢大家。ps单更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年底,家里事多,孩子幼儿园的事也多,怕每天两更太仓促,结尾了,大家多多包涵,要我慢慢写个结局。
☆、207章 那鸩毒,本来就是慕家的
臻州。
待袁崇武领兵进逼西南后,姚芸儿则是留在了臻州府衙,为迎皇后凤驾,臻州府尹大兴土木,特为姚芸儿建了一座行宫,那行宫精巧雅致,风景秀丽,又兼之臻州气候宜人,十分适宜姚芸儿休养身子。
袁崇武自登基以来甚是勤俭,举国上下亦是不曾建过行宫,就连户部侍郎曾为讨皇帝欢心,在清凉山一带曾建了所皇家水榭,意为避暑所用,待袁崇武得知后,却是龙颜大怒,斥此事为劳民伤财,不仅将户部侍郎贬黜,并曾下旨若朝中再有诸如此类的事发生,定是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是以,大梁开国虽短,但政务**,军备废弛之事却比前朝大有好转,袁崇武是庶民出身,深知民间疾苦,数次减免赋税,大力整治贪官,引得民心所向,朝中清廉之分盛行。
此次臻州府尹兵行险招,不为皇上,却为皇后建立行宫,行宫中名医,医女,嬷嬷,丫鬟,厨子,仆役,俱是井井有条,此举果真令皇上龙颜大悦,对其颇为赞许。
此事流传极广,世人皆知能让当今圣上捧在手心里的,唯有皇后一人,若想讨得皇帝欢心,便是要挖空心思讨好皇后,未几,听闻皇后身子孱弱,臻州附近的州府俱是贡来了奇珍药材,以为皇后滋补身子所用。
臻州府尹早已听闻皇后身边的宫人因服侍不利,而被袁崇武下令杖杀的消息,自袁崇武走后,臻州府尹简直是十二万分的小心,简直是将姚芸儿供起来一般,就连自己的妻妾都是遣去了行宫,亲自照料皇后起居,事无巨细,战战兢兢的,生怕姚芸儿掉了根头发。
而西南的战事不停,慕玉堂不顾六十余岁高龄,仍是亲自披甲挂帅,带领余下五子,与袁崇武杀了个难分难解。
三个月后。
慕玉堂于战场中箭,因其年事已高,伤口处溃烂发炎,不得已回府休养,自慕玉堂伤后,慕家军士气大落,袁崇武一鼓作气,一连攻下三城,慕家军节节败退,两军实力悬殊,眼见着袁崇武踏平西南,一统天下。
这一日,袁崇武正在主帐,看着京师中传来的密报,自他走后,温家一脉蠢蠢欲动,以温天阳为首的一众言官,暗中与前朝皇嗣勾结,竟是欲趁袁崇武离京打仗时,密谋复辟。
袁崇武心知那一干前朝大臣心存复辟者大有人在,初建国时,大梁根基不稳,对前朝大臣他一直是以安抚为主,在朝中亦是礼遇有加,不惜重文轻武,以换得朝政安定,如今经过这些年的励精图治,对那些心存不忠之人,倒也一直没腾出手去收拾。
看完密报,男人微微一哂,将那密报一折,对着烛火点燃,不留下丝毫痕迹。
“皇上,眼下大战在即,温天阳若真在京师发动宫变,只怕咱们鞭长莫及。”孟余拱了拱手,对着男人开口。
袁崇武摇了摇头,淡淡道;“朕于离宫前已是做好了部署,若温天阳当真与前朝皇嗣勾结,倒也给了朕机会,将他们连根拔起。”
见孟余还欲再说,袁崇武摆了摆手,道;“眼下最为要紧的还是西南,至于那帮言官,等咱们收回了西南,再收拾不迟。”
孟余闻言,便是俯身称是,君臣两人又是说了些政事,就听帐外传来一道男声,“皇上,慕家军遣来了使者,要见您一面。”
袁崇武与孟余相视一眼,平静的声音只道出了一个字来;“宣。”
但见帐帘一闪,一道俊秀挺拔的身影应声而出,一袭银袍,面庞如玉,眉宇间虽染沧桑,却依旧英气明媚,正是慕七。
见到她,袁崇武不动声色,一旁的孟余敛下眸子,只对着袁崇武行了一礼,继而退了下去。
帐中只剩下二人。
慕七看了袁崇武一眼,却是“扑通”一声,对着他跪了下去,清冷的声音不疾不徐:“臣慕七,叩见皇上。”
袁崇武的黑眸落在她身上,淡淡言了句;“起来说话。”
两人已是许久不曾相见,当日袁崇武对外宣称皇贵妃染病身故,实则却是命人将她送出了皇宫。忆起往事,慕七面无表情,起身后更是不曾有丝毫废话,开门见山就是一句;“皇上容禀,慕七今日前来,是为慕家军请和。”
“请和?”男人声音低沉,咀嚼着这两个字,一双眸子更是冰冷的如刀似剑,看着眼前的女子。
慕七迎上他的视线,道;“皇上明鉴,依慕家如今之势,与皇上相争,不过是是以卵击石,家父年事已高,又身负重伤,已再无实力与皇上为敌,慕家甘愿交出兵权,世世代代为大梁驻守南境,还望皇上饶过慕家军,饶过西南百姓。”
袁崇武早已从密探口中得知,慕玉堂伤势有变,只怕是支撑不久,慕家此番遣人求和,他并不以为奇,只不过慕家此举不过是权宜之计,慕家百年将族,留下来终是朝廷的隐患,如今好容易有机会将其歼灭,他又怎会善罢甘休。
见袁崇武不说话,慕七也并不慌张,接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皇上不会不明白,若皇上铁了心要踏平慕家,我慕家军十万男儿也只得与皇上背水一战,只怕到时候,不过是让奸臣得益,复辟之事,易如反掌。”
袁崇武听了这话,面色仍是沉着而冷静,他不言不语,只凝视着慕七的眼睛,听着她继续说了下去;“如此种种,皇上何不化干戈为玉帛,慕家自此俯首称臣,十万大军听凭皇上差遣,皇上意下如何?”
袁崇武这才开口,言了句;“你回去告诉你的父兄,这一仗,朕势在必行。”
慕七的脸色渐渐苍白下去,她并没有动身,而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笔直的迎上男人的视线,一字一字道;“听闻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身受鸩毒,却无法可解,不知传闻是真是假?”
袁崇武眉心微蹙,声音顿时沉了下去;“是真是假,与慕姑娘无关。”
慕七轻扬唇角,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来;“若慕七告诉皇上,皇后体内的鸩毒,这世间唯有慕家才有解药,不知皇上信也不信?”
袁崇武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黑瞳中精光闪烁。
慕七声音清脆,只道;“想必皇上定是知晓,自大周开国,数百年来皇后俱是从慕家所出,而鸩毒又只有大周皇宫才有,皇上定是不知道,那鸩毒,本来就是慕家的。”
袁崇武的瞳孔瞬间剧缩,他一语不发,唯有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双拳慢慢的握紧。
慕七从怀中取出一支药瓶,对着袁崇武道;“此药便是鸩毒的解药,三日一支,慕七保管皇后只要服下十支,一个月后,体内余毒定将全部逼出,恢复如常。”
“朕如何信你。”袁崇武声音暗沉。
“慕七不敢欺瞒皇上,只要皇上下旨,昭告天下,从西南撤兵,将家父慕玉堂封为西南王,世袭,命慕家军仍是镇守西南,朝廷永不削藩,慕家定是会将其余的药尽数送给皇上,力保皇后与小皇子万事无虞。”
语毕,慕七观摩着袁崇武的脸色,又是加了一句;“若此药不能将皇后与小皇子治好,皇上大可领兵卷土重来。”说到此处,慕七顿了顿,方才道;“再有,鸩毒号称天下第一奇毒,时日越久,毒素越是会侵蚀人心,终令人神志不清,死状凄惨,还请皇上三思。”
袁崇武一语不发,他的死穴已是被慕家牢牢掌控,就连他自己想起,也都是觉得可笑。
直到看见男人取出玉玺,在明黄色的圣旨上加盖时,慕七唇角浮起一丝苦涩,轻轻的言了句;“袁崇武,我真没想到,你为了一个女人会做到如此地步。”
她那一句话很小声,袁崇武却仍是听见了,他面无表情,唯有眼瞳中浮起轻浅的自嘲,与胸有成竹的淡然。
翌日,圣旨便是昭告了天下,慕家十万大军归顺朝廷,五万大军随皇帝回京,剩余五万大军仍旧是镇守西南,慕玉堂加封为西南王,世袭制,慕家五子各自进爵,女眷则为诰命夫人,封妻萌子,彰显浩荡皇恩。
臻州。
“皇上猜的没错,鸩毒的解药果真是在慕家手里,如此一来,想必当日温家定是早已与慕家相勾结,温天阳此人,定是非除不可。”
姚芸儿近日已是服下了慕家的解药,眼见着一日好过一日,袁崇武心中快慰,此时听孟余出声,则是微微颔首,道;“眼下不必打草惊蛇,一切都等回京再说。”
孟余俯身称是,道;“皇上此举,既让西南百姓免于战火,户部省下大批纹银,更兼得不费一兵一卒,便令慕家归顺朝廷,一举三得,实在是高明。”
袁崇武听了这话,只摇了摇头,道;“此次慕玉堂身受重伤,慕家群龙无首,才会让咱们有机可乘。”
孟余心中了然,如今大军粮草不济,更兼之为防御北方大赫,军中人马并非是外间传言的三十万,而是只与慕家持平的十万,袁崇武声东击西,扰敌军心,倒是让慕家自乱阵脚,遣了慕七前来求和。
☆、207章 那鸩毒,本来就是慕家的
臻州。
待袁崇武领兵进逼西南后,姚芸儿则是留在了臻州府衙,为迎皇后凤驾,臻州府尹大兴土木,特为姚芸儿建了一座行宫,那行宫精巧雅致,风景秀丽,又兼之臻州气候宜人,十分适宜姚芸儿休养身子。
袁崇武自登基以来甚是勤俭,举国上下亦是不曾建过行宫,就连户部侍郎曾为讨皇帝欢心,在清凉山一带曾建了所皇家水榭,意为避暑所用,待袁崇武得知后,却是龙颜大怒,斥此事为劳民伤财,不仅将户部侍郎贬黜,并曾下旨若朝中再有诸如此类的事发生,定是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是以,大梁开国虽短,但政务**,军备废弛之事却比前朝大有好转,袁崇武是庶民出身,深知民间疾苦,数次减免赋税,大力整治贪官,引得民心所向,朝中清廉之分盛行。
此次臻州府尹兵行险招,不为皇上,却为皇后建立行宫,行宫中名医,医女,嬷嬷,丫鬟,厨子,仆役,俱是井井有条,此举果真令皇上龙颜大悦,对其颇为赞许。
此事流传极广,世人皆知能让当今圣上捧在手心里的,唯有皇后一人,若想讨得皇帝欢心,便是要挖空心思讨好皇后,未几,听闻皇后身子孱弱,臻州附近的州府俱是贡来了奇珍药材,以为皇后滋补身子所用。
臻州府尹早已听闻皇后身边的宫人因服侍不利,而被袁崇武下令杖杀的消息,自袁崇武走后,臻州府尹简直是十二万分的小心,简直是将姚芸儿供起来一般,就连自己的妻妾都是遣去了行宫,亲自照料皇后起居,事无巨细,战战兢兢的,生怕姚芸儿掉了根头发。
而西南的战事不停,慕玉堂不顾六十余岁高龄,仍是亲自披甲挂帅,带领余下五子,与袁崇武杀了个难分难解。
三个月后。
慕玉堂于战场中箭,因其年事已高,伤口处溃烂发炎,不得已回府休养,自慕玉堂伤后,慕家军士气大落,袁崇武一鼓作气,一连攻下三城,慕家军节节败退,两军实力悬殊,眼见着袁崇武踏平西南,一统天下。
这一日,袁崇武正在主帐,看着京师中传来的密报,自他走后,温家一脉蠢蠢欲动,以温天阳为首的一众言官,暗中与前朝皇嗣勾结,竟是欲趁袁崇武离京打仗时,密谋复辟。
袁崇武心知那一干前朝大臣心存复辟者大有人在,初建国时,大梁根基不稳,对前朝大臣他一直是以安抚为主,在朝中亦是礼遇有加,不惜重文轻武,以换得朝政安定,如今经过这些年的励精图治,对那些心存不忠之人,倒也一直没腾出手去收拾。
看完密报,男人微微一哂,将那密报一折,对着烛火点燃,不留下丝毫痕迹。
“皇上,眼下大战在即,温天阳若真在京师发动宫变,只怕咱们鞭长莫及。”孟余拱了拱手,对着男人开口。
袁崇武摇了摇头,淡淡道;“朕于离宫前已是做好了部署,若温天阳当真与前朝皇嗣勾结,倒也给了朕机会,将他们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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