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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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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樱离道:“是真的又如何?关键是,这件事与公主之死无关。”
“怎么就无关呢?你既然能够这样狠毒地对待自己的亲姐姐,那么害二公主还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再说了,你昨天才来这里,这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或许你自己觉得做得天衣无缝,但在我们看来,这实在不是说一声巧合,就能解释得过去的。”
段樱离道:“既然怎么解释,你都不会信,那我便不解释了。我只是想问羽太子一句话。羽太子,你告诉我,这个女子已经不再是你的未来太子妃,这件事是假的吗?”
☆、困死围城
秦妙梧马上道:“樱离,你别太过分了!”
段樱离也不理会秦妙梧,只看向凤羽。
凤羽淡漠地点点头,“这件事是真的。”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道圣旨,呼地展开,让众人自行观看。只见确实是明帝的圣旨,上面盖着大大的玉玺。
内容与之前所得到的消息一样,羽太子可自行选择谁是自己的太子妃,明帝将不过分干涉。
凤羽道:“当然,我选择的是段樱离段三小姐。锎”
这件事的确很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而段芙蓉更没有想到,凤羽当众宣布这件事,一下子便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有一种叫做崩溃的情绪迅速地填满了她的每个毛孔,她忽然冲上去,双手狠狠地掐住段樱离的脖子,“我要杀死你,我要杀死你!”
大概那张脸原本太完美,所以当她做出如此狰狞的模样后,便显得异常丑陋,五观变形了似的纠结在一起,生啐其肉的狠劲儿便让人不忍再看。
而她手上下了死力,段樱离只看到这张凶恶的脸上,一双怨毒的眸子和她唇角绝然的狞笑,便觉得自己今日说不定要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每当出现和上世相应人的事,段樱离就开始怀疑自己再世为人的意义,既然终归是逃不了天命,她为何而来到了这里?
上世她死在了段芙蓉的手中,这世还是要死在她的手中。
不同的只是,一次被毒死,一次被掐死。也说不上哪种死法更好些。
……凤羽见状,已经在第一时间便过来,用力想要将段芙蓉的手扳开,可是段芙蓉因为极度的愤怒竟然产生了异样的力量,凤羽就算用了内力,也依旧无法将她的手扳开,眼见段樱离被掐得身子软了下去,凤羽急得立刻敲了段芙蓉脑后,想将她敲晕过去。
没想到她被敲了一下,只是转眸愤怒地盯着凤羽,人却依旧还站得牢牢的,凤羽要再敲,便听得唐瑞道:“羽太子,不能让她此刻晕过去,就算她晕过去,手也会一直紧掐着段三小姐的脖子,她这是魔障了!”
饶是平时的凤羽,睿智又狠毒,如今这种危急的情况下,竟然拿段芙蓉没有办法了。
眼见段樱离已经因为窒息而使那张小脸憋得通红,睫毛微颤,终于闭上了眼睛,彻底地软倒在地上,而段芙蓉则得意地骑在她的身上,继续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凤羽见状,眸子蓦然冰冷。
从侍卫那里抽出长剑,便往段芙蓉的手臂砍去,秦妙梧见状,蓦然上前,想阻止他,但凤羽已经下了决心,二人迅速过了两招,身形转换,秦妙梧被打得后退两步,眼前寒光一闪,一串血花飞溅,段芙蓉啊地长地惨叫,再低头看时,只见自己的双臂只胜于手肘以上的部分,以下的部分还握着段樱离的脖颈。
凤羽一脚将她踢开三尺,厌恶地将握在段樱离脖颈上的断手扳开,像扔已经生了虫的垃圾一样,扔向一边,然后叫着段樱离的名字……
“樱离,樱离你醒醒……醒醒,醒醒……”
……
段樱离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做了个梦。
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前世。
她梦到自己就在凤羽的房间里。凤羽一如继往的冰冷,漠然,有个女子正跪在他的面前,嘤嘤地哭泣着……
“三郎,你一定要原谅我,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声音娇娇怯怯,正是段芙蓉。
凤羽并不为所动,幽深的暗影里,他身上明黄色的龙袍,泛着冷硬的光芒,乍然看起来,他像是个完美的雕塑。
段樱离慢慢地走近二人,这二人竟然还好好的活着呢?
为什么?为什么天道如此不公!?
凤羽和段芙蓉终于发现了她,二人齐齐地脸上变色!
段樱离愤怒地伸出自己的两只手,恨不得一只手就能拧断他们的脖子。段芙蓉吓疯了似的往后退去,啊啊啊地狂叫着,凤羽不但没退,反而往前行了一步,似乎还想伸手握住她的手,段樱离微怔一下,顿住了脚步。
就在这时,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就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将她吸出了那个房间,那个空间……
最后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凤羽从那间房里追出来,孤寂地四处张望,身后的门缓缓关闭,人影越来越小,最终不见了。
……
段樱离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凤羽的唇正贴在她的唇上,那冰凉柔糯的感觉一如曾经,但却是她这世极度恐惧的,她猛地推开他,力气之大居然使凤羽一下子摔到旁边去,不过见她坐起身来,狠狠地用袖子擦拭着自己的唇时,凤羽终是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段樱离没功夫细想自己的梦境,目光一扫,已然看清了周围的情况。段芙蓉躺在旁边,秦柄玉照顾着她,正用自己的衣带将她的断臂绑住止血。
而她的断臂则扔在不远处,一只手上的蔻丹还是那么的鲜艳,却再也看不出半分的美丽。
段樱离呵呵冷笑,站起来拍拍自己衣裳上的灰尘,发现凤羽还坐在地上,她甚至还伸手拉了他一把,除了脖子有点痛外,竟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赵夫人,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这就要走吗?难道会出这么大的代价,就要这么轻易的半途而废了吗?”她的声音略微嘶哑,好在还不特别影响说话。
赵夫人只好停住脚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道:“段三小姐说什么,老身听不懂。”
段樱离便道:“之前说到二公主手心里刻的字,‘羽杀我’,是羽太子杀害二公主的铁证,但是仵作大人却说这三个字是二公主身亡后刻上去的,这就比较有趣了,按道理说,这可是羽太子的家,因为赵夫人对羽太子是有大恩,向来当成是亲娘般侍奉,为了赵夫人的安全,羽太子必然是在这里置了不少的暗桩侍卫,可是为什么有人能在这些侍卫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二公主呢?
又为什么,有人能在这些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在二公主的手心里刻上字呢?在这么严密的守卫之下,就算羽太子看不见是谁故弄玄虚,我也看不到是谁故弄玄虚,但是侍卫们肯定能够看到,可是现在,却没有一个侍卫向羽太子说出真相,这是为什么呢?”
说到侍卫,众人就往四周看了看,这种地方当然是有侍卫的,他们又抬头看了看,树影间似有簇簇之声,肯定是一些暗卫。
唐瑞和秦妙梧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秦妙梧的手紧紧握在剑柄上,他参加过大小战役上百场,早已经锻炼的心智坚硬,打仗他是不怕的,因此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剑的准备。而唐瑞则压低声音问段樱离,“段小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这里的侍卫都背叛了羽太子吗?”
说着话他脑门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要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可就惨了。定会被这些暗卫们困在这里杀死。
这时候的秦柄玉,忽然插了一句,“樱离,芙蓉她——”
段樱离淡淡地向他看了眼,道:“请你照顾她。”
仅此而已。
自段樱离醒来,就直接忽略了段芙蓉所带来的插曲,甚至就那么淡淡地看了眼,思路就继续回到了正题上。在场的众人包括秦柄玉,似乎终于明白了凤羽为什么要选择段樱离而不选择段芙蓉,实在是因为,段樱离足够冷情冷血,足够理智,这二人骨子里似乎有种共通的东西。
段樱离向唐瑞道:“并不是暗卫背叛了羽太子,而是因为,这些暗卫已经不是羽太子曾经安排的暗卫,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曾经的那些人。”
她说到这里,便见众人的目光都奇怪起来,又有种恍然大悟在里面,却又都难以置信。
韩勤也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若这些侍卫不是曾经羽太子安排下来的侍卫,那他们是谁安排的?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向凤羽道:“羽,羽太子!您今日可把我们引入死路了呀!”
凤羽自听到这些话时,就一直沉默,直到段樱离道:“羽太子,我说的这些事,你是否在昨晚就已经发现了?”
凤羽点点头,又摇摇头,最终只道:“并不能确定。”
赵夫人忙道:“你胡说,若是侍卫都不是曾经的侍卫,换了人,为何老身却没有发现?你这个丫头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段樱离的唇角微微翘起,感觉上似乎露出一抹笑容。
实际上她却一点都没有笑,一字一顿地说:“因为,连你,也是假的。”
赵夫人手中的佛珠哗啦响,是因为她在震惊之下,抬手便想打段樱离,却又硬生生地控制住了,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滑来滑去,脑海里却在计算着今日成事的可能性有多大。赵夫人道:“你们大家都不要听她的,她不过是推测,没有切实的证据,况且,如果我们都是假的,今日便可将各位折杀在这里,又何必到此时都不动手?”
段樱离又道:“那是因为你在等一个人。在那个人到来之前,你们是绝对不会动手的。”
唐瑞道:“他们在等谁?”
段樱离却没有明说,只道:“不如我们利用这个时间,大家可以去看看所谓的证据。”
说着当先往前走去,众人都跟在后面,赵夫人已经有点稳不住了,一脸犹豫,但见凤羽的目光有些冰冷地落在她的脸上,之前的悲伤早已经寻不见了。她便知道自己若在此时想走,也是走不了的,干脆也昂首往前走去。
秦柄玉则道:“羽太子,芙蓉她……”
“将她赶出去。若我知道你们秦家收留她,我会对你们不客气。”
“羽太子,求您别这样!”秦柄玉大声道。
然而凤羽也只是随着众人一起往之前那个花圃的方向去了。已经有人在段樱离的指挥下,将花圃挖开,将上面的雪和土层才拨开了没多厚,就见一只手露了出来,手上沾满了血迹,众人都惊呼起来,连韩勤和唐瑞也都脸上变了色。
挖出来的第一具尸体,是侍卫模样,一只手努力往上伸殿,可见当时被埋进去的时候他有可能还活着,非常想出来,奈何受伤太重,最后还是枉死在里面。
将这具尸体挖出来后,再往下,便出现惊人的一幕,所有的尸体都叠加甚至凌乱交缠在一起,然后是死去后被人毫不留情地扔到这个坑里,因为天气冷土层被冻住,尸体没有腐烂保存完好,只是很多具尸体被冻在一起,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开它们,看起来实在是诡异恐怖至极。
而段樱离发现有一张惨白的脸,在两具尸体的空隙中露出来,虽然双目紧闭,口唇恐怖地张大着,但还是能够看出来,这张脸太熟了。
这张脸,正是刚才与他们争辩的赵夫人的脸。
凤羽和韩勤及众人也都看见了,一齐将目光落在赵夫人的脸上,具都惊诧不已。这赵夫人,竟然与死去的赵夫人一般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樱离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异容术?”
这么一提醒,众人马上便见怪不怪了,立刻有人上去扭住她的双臂,用指甲在她的脸上抠,赵夫人死命地吼叫挣扎,然而抓她的人是韩勤和唐瑞的手下,根本不曾放松,不一会儿,便见一张薄薄的,已经被抓得有些烂的半透明面具从她的脸上被揭起。
这情形真是难以形容的令人可怖,就好像一个熟悉的人,刹那间变成了陌生人,关键是,待面具全部都揭完,才发现这人留着短短的小胡子,居然是一张方方正正,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的脸。
凤羽扭头看了眼花圃中已经死去的奶娘,再看看眼前的汉子,整个人如同刚从冻窖里出来,周身都散发着寒意。
“你到底是谁?”他冷冷地问。
汉子听到他的声音,便蓦然打了个寒战,然而却道:“我说出名字,你也不认得我。况且,就算我死了,所有的计划也不会改变,此时此刻,你们所有人都不能离开这里!”
“该死!”
凤羽忽然将手中长剑向那人扔去,正中那人胸口,那人口吐鲜血,脑袋一歪,便死去了。
众人向这个院子四周看看,韩勤终是问道:“羽太子,我们现在走的话,会出现什么情况?”
唐瑞却道:“可是,可是凶手被羽太子杀死了,二公主之死却还没有弄清楚。”
韩勤道:“唉呀这时候还顾得这个?很明显就是这个汉子杀了二公主,你只需如实向陛下禀告就行了。”
“可是,可是……”
凤羽打断了他的话,“二皇姐之死,我是一定要搞清楚的。但是大家也不能真的就被困在这里,这样吧,我们便找人开路,看能不能出去。”
“好。”韩勤非常赞成这个主意,马上就把目光对准唐瑞带来的几个人身上,唐瑞无奈,只好向其中两个人挥挥手,“你们先走,如果能顺利平安到了大门口,便来回禀。”
“是!”二位小兵鬼头刀抽了出来,肩并肩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二位小兵就快要到大门口,就在众人觉得段樱离或许是危言耸听了的时候,便见忽然从哪里射来冷箭,二位小兵尚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就已经扑倒在地,背上都插着七八枝箭矢。
韩勤啊呀了声,便焦虑地站了起来,“现在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们要被困死围城了!”
韩勤害怕的也正是众人害怕的,便听得凤羽道:“这里的暗卫和侍卫都已经换成了敌人的人,如果没有外援,我们必不能走了出去。现在只有请一个人出去请外援,我们才有赢的机会。”
☆、会关心她的死活吗
可是想到之前两个被射杀于门前的两位士兵,众人都有些却步,“可是羽太子,我们这里有谁可以去通风报信呢?”
凤羽道:“必须是绝对无可能杀我二皇姐的人,对我父皇忠心并且身怀武艺的人。”
“这——除了您,再没有别人了。”韩勤道。
“我不能走,只要是先前留在院子里的,现在都有嫌疑,在真正的凶手被找出来之前,谁也不能离开这里。俨”
段樱离把目光落在了唐瑞的身上,他是与韩勤一起来的,而且是奉皇命来调查二公主之死,他与凤羽虽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但此人向来小心紧慎,现在虽然是文官,可曾经却是武官出身,记得在猎场的时候,他为了保护明帝,与那些黑衣人对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是相当的凶悍啊。
若论忠心,他也算忠心,绝计干不出杀害二公主的事情,这是他这般紧慎的人的通病,小心翼翼到看起来很胆小的模样。
唐瑞似乎也明白了凤羽的意思,脸色难看地福下去,“羽太子,您说的是下官。可是下官皇命在身,若是出了这个门,只怕……”
“既然选择了你,本太子必是要将你送出去的。稔”
凤羽将唐瑞带到一个房间里,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裳,正是这里侍卫们所穿的衣裳,凤羽道:“这套衣裳原本是为了偶尔打入到侍卫中,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想什么而准备的,不过我并没有真的穿过,现在便把它送给你,你穿了这件衣裳后,趁乱混入到侍卫中,然后找机会溜走。”
唐瑞点点头,又道:“可是,由谁去制造那个混乱呢?”
“当然是我。”
凤羽再出来时,身边跟着一个小兵,穿着唐瑞原本的衣裳,众人知道这是金蝉脱壳之计,都不作声,甚至刻意将这小兵围在中间,使监视的侍卫们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韩勤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送走唐瑞的,刚要问一下,是否有秘道什么的,就见凤羽忽然像风一阵,身未动,身已移,竟然很快就到了门前那片空地之上,箭矢没有立刻射下来,似乎也是在等待谁的命令一样,而凤羽也在那里停下脚步,回身向周围看着。
人是面对着他们的,脚步移动,缓缓后退。
就在他快要到大门口的时候,那箭矢果然又如蝗般射来,凤羽身手极好,居然能够在箭矢与箭矢那么窄的缝隙中移动游走,行云流水,虽然箭矢很密,但要伤他似乎并不容易,可是对方显然是做好了准备的,所以他要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众人都看得摒气静声,韩勤道:“羽太子,您一定要小心呀!”
段樱离则观察着那些箭矢的方位,结果发现这些箭矢的方位实际是很奇怪,有些地方明明没有人,但也有箭射来,倒仿佛是虚空中射来的一样,又或者射箭之人只是鬼影。
而且树丛里虽然有箭射出,但是当她不动声色走到那棵树下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树上有人,再往远看些,发现树上的确蹲守着人,但又并没有在射箭,只是在观察着院中的动静而已。
这真是奇了怪了,这些箭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直到凤羽发现有个人影从段樱离他们的背后一闪而过,窜入到离院墙很近的一棵树上,并且像灵猫一样,从树上又往院墙上爬去,大概那些蹲守的人都把目光落在段樱离及凤羽的身上,他竟然很容易就逃出墙去了。
凤羽便也在这时,从那些箭影中冲了出来。
他原本就重伤刚刚痊愈,但之前与慕风过招,已经又使伤口有些迸裂,此时便有些面色发白,段樱离赶紧扶住他。
凤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段樱离便把自己观察所得,低声告诉了他。凤羽听了,面色愈加凝重,根据段樱离的指点去观察,最后道:“希望唐大人一定要成功,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我们面对的有可能是一支很大的军队,而非几十个侍卫,恐怕他若真的搬动了救兵过来,也不过是中了敌人请君入瓮之计罢了。”
韩勤听到二人说话,忙道:“怎么回事?”
凤羽道:“这种情况,很可能是机关数术里头,非常狠毒的一招叫隔山眼,看起来我们好像只是被围在这里,面对的也只是几十个侍卫而已,事实上,我们面对的有可能是整支军队,根据箭矢射来的情况……”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往门前空地看去,只见那箭矢狰狞密集地插在那里,几乎都要挡住了去路,力道之狠,数量之多,的确不像是几十个侍卫能够做到的。
韩勤听得迷迷糊糊,“羽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奴听不懂啊!”
秦妙梧到此时,也是微微吃惊,见凤羽面色苍白,中气不足的样子,便道:“羽太子还是休息一下,由我来说明白好了。”
众人行动起来,干脆搬出椅子桌子,韩勤甚至还令人去厨房弄了些水果糕点茶来摆在桌上,反正是出不去,又或许下一刻就得死了,不如好好享受这一刻。众人倒像是开起小的茶会,此时都吃着糕点喝着茶,听着秦妙梧缓缓道来。
原来这隔山眼是机关术数里的一个名词,其原理是利用机关术数,形成一个障眼法,又或者是一个通道。
就比如现在院子里的这些侍卫,他们其实就是被称为隔山眼的,他们像猎豹一样蹲守在那里,仔细观察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事,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一面小镜子,而这些小镜子彼此之间折射的功能会将这里的情况反馈到他们的大本营里去,而大本营会根据这里的情况,进行行动。
从刚才这些箭的密集度来看,他们的后盾,也就是我们所面对的一支军队,至少是有三万人之多。
这么大的军队不可能藏在奉京城内,但是因为隔山眼阵法也有距离上的局限,所以也不可能离得太远,如果猜测不错,定是在奉京城外城郊的某处。
他们不需要立刻冲进城里,而是依旧利用隔山眼原理,人在远处,箭矢却可以通过阵法的力量送入到这里来。以前,秦妙梧在西南打仗的时候,就遇见过一次这样的阵法。
破这样的阵法,有两个关键,一个是找到布阵之人,将他斩杀于当场,此阵不攻自破;二是杀了这些蹲守之人,只是这个是很难的,如果有人对蹲守之人不利,也就是这些被称为隔山眼的侍卫产生恶意攻击,那么立刻会遭到大本营的残酷反击。
所以他们不能动这些隔山眼侍卫。
韩勤听完秦妙梧的讲述,其实还是迷迷糊糊,他总结道:“你的意思就是,我们面对的其实是一个三万多人的军队?他们是在城外,但是却能够把箭通过一种办法射到这里来?”
“正是。”
“唉呀这不是完蛋了!这可是千里取人命之术呀!唐大人——”说到位里,害怕那些隔山眼侍卫听到,忙压低了声音道:“唐大人走的时候必然不知道是这种情况,他带的救兵恐怕也只是以为收拾了这几十个侍卫就算了,万一他带来的是陛下,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唉呀完了完了!”
秦妙梧道:“韩大人,也不必如此绝望,我们还可以再想想办法。再说陛下不是受伤养伤吗,怎么可能会出宫。”
虽然秦妙梧如此说,韩勤还是显得很担忧。
见秦妙梧的神情似乎颇为笃定,凤羽心中一动,问道:“秦先生若是有什么办法的话不防直说,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恩怨我们可以回头再商量。”
秦妙梧想了想,段芙蓉已然被破掉了双臂,任何的美女,当她产生如此大的伤残时,也没有人再会觉得她很美了。况且凤羽既然能够如此狠毒的对待她,恐怕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恨了……
这样的话是不能勉强他们在一起,对于秦家来说,段芙蓉的确是一点用都没有了。那么,到底应该要什么呢?
这时候,秦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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