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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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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秦柄玉已经安顿好段芙蓉,走了过来。
段芙蓉的双臂从手肘处被砍了,当秦柄玉将她抱进房里的时候,她便又被这入骨的疼痛给痛醒,发现自己的双手没了,她就立刻崩溃了,不断地向秦柄玉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我挑断他的手筋,他就砍我双手做为报复……他好可怕,他好可怕……”
秦柄玉只能安慰她,将颤抖不已,可怜的如同风中落叶的她抱在怀里,希望她能够安静下来,她却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直到凶狠地撕下他的一片皮肉才算罢休,疯狂地笑道:“段樱离,我要把你一口一口的嚼碎!我要杀了你!”
秦柄玉见她目光散乱,已然是要疯癫的样子,最后只好狠狠地敲了下她的后脑勺,使她晕了过去。
想到她的惨状,秦柄玉就不寒而栗。
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其实那时候,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解救段樱离的,但是凤羽选择了最快捷也最惨忍的办法。所谓唇亡齿寒,段芙蓉落到这个地步,开始让他怀疑,凤羽初时帮助快要被李家打死的段芙蓉,原本就是有目的的,计划好的。
他根本,从未将段芙蓉放在心上。
……段樱离见他失魂落魄地走过来,便道:“她怎么样?”
秦柄玉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她,“你会关心她的死活吗?”
段樱离便转开了目光,不再与他说话了。她早知道,秦柄玉是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上世他用自己的行为给了她答案,命中注定他迟早要与她反目的,或者不应该用反目这个词,他们二人从来就不是朋友,又何来反目。
秦柄玉本来有一肚子邪火想要发作,但见段樱离不接他的话,那股邪火只能又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
这时候秦妙梧已经想到了自己应该要什么,于是道:“听说羽太子有一支自己的护卫队,与当年大皇子凤旭所设的金甲骑士队一样,可惜向来缺乏领导之人。如果羽太子不介意,我想介绍一个人给羽太子。”
这支护卫队,凤羽起名叫赤焰护卫队,是他的私人护卫队,其中隐藏着许多专属他的死士,这支护卫队由他亲自领导,从未假手于人。甚至朝廷也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有这么一支队伍,但是秦妙梧如此说出来,便是已经查过并且确定过了。
凤羽双唇紧抿,秦家果然是反骨外露,之前背叛了段擎苍,将来肯定也会背叛他羽太子,只是如今,他被困在这里,能够救在场所有人的,有可能便只有秦妙梧及秦柄玉,这两个久经沙场的人。
凤羽看了眼秦柄玉,发现他的身上,在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多了些说不出来的漠然与冰冷,那是一种忽然间看透世情,内心冰冷死气沉沉的感觉。
秦妙梧继续说:“柄玉是我们秦家这一代最优秀的孩子,文武双全,我想他一定有能力胜任。”
秦柄玉向凤羽福了下去。
凤羽愣了下,便从袖间拿出一只造型奇特的令牌交给秦妙梧,“这是赤焰护队的令牌,有此令牌便如我亲临。”
秦妙梧似乎很满意,将令牌交给了秦柄玉,“柄玉,你要好好做事,可不能辜负了羽太子委以的重任。”
秦柄玉接了令牌,又默默地向凤羽施了一礼,就站在了旁边。
秦妙梧继续道:“想要破此阵,倒也不难,只需要将这些隔山眼都打下来,自然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凤羽微怔,“就这么简单?”
“还有什么难的,现在只要借羽太子一张大弓,数支羽箭即可。”
凤羽皱了皱眉头,眸中忽然有一抹轻蔑。
段樱离看得清楚,知道要破此阵绝非如此简单,又想到秦妙梧说起的那次大战,很可能是段擎苍坐阵的,也就是说破阵者只是段擎苍和段逸,而非秦妙梧,只怕当时他在旁边看了些皮毛,却不知道其中的关键到底在哪里。
段樱离虽然不懂机关术数,但是段逸那次回宫所出杀着,差点让她丧命,所以她对此印象深刻,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秦妙梧今日若破不了此阵,不知道又会引出什么事来?于已方人反而有损。
凤羽博揽群书,而且他听了段樱离所说的事情后,马上断定这里的阵法是隔山眼,可见他对隔山眼也是有所了解的,显然他也认为,一张弓,数支箭根本解释不了问题,反而被秦妙梧趁机要去了赤焰护卫队的令牌,心中自然是不愤,竟然在秦妙梧的手里吃了亏。
凤羽忽然道:“若是四弟在就好了。”
“慕风?”韩勤诧异接了句,“要是慕风现在,也是不可能会帮我们的呀!”
“韩大会说笑了,四弟的名字叫凤沐,并不叫慕风,韩大人真是老了,记性如此不堪了。四弟对于机关数术的研究,当今天下若有排名,必在前三。”
秦妙梧知道凤羽已经看穿他,对此阵只是略知皮毛罢了,不过既然令牌已经到手,他也不去做那口头之争。当初他亲眼看到段逸少年英豪,一人独力破去此阵,无非也就是一张弓和数支箭而已,段擎苍只是观战,他就不信,他秦妙梧九窍灵珑心,抵不过段逸那个鲁莽少年。
段逸既然能破去此阵,他也能。
手握强弓,背上背着箭蒌,足下沉稳,昂首挺胸,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无论结果如何,这气势却也是非常足的。韩勤甚至喝了声彩,“好!秦大人,我们就靠你了!”
秦妙梧直接将箭对准了离众人最近的一根树,射箭之前大喊一声,“贼子小心躲闪!”
但见那树枝某处微微颤动,他一箭射去,果然传来啊地一声惨叫,有人从树下倒了下来,跌在树下,众人这才见到这人的真容,一脸的彪悍,胸口中箭,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受伤太重,失血而亡。
☆、明帝的轿子
一击即重,秦妙梧大受鼓舞,立刻又叫道:“贼子小心躲闪!”
另一棵树上的人也中箭落地,随便的几分钟里,有七八个人都被他如此射下树来,秦妙梧越发神勇,韩勤看得高兴极了,不断拍掌喝彩。
凤羽道:“秦大人的确是很英勇睿智,他先喝一声,树上贼子定然乱了心神,往旁边移动想要躲开,却不料正是如此,才中了秦大人之计,树枝抖动处已经暴露出他们的藏身处,自然是更加要躲不开他的箭了。”
段樱离也看出来了,心想这秦妙梧倒也不愧疚是秦家的智囊,只是这隔山眼阵法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被破掉,也不算什么大阵了,那么凤羽根本不会许以令牌吧?
不一会儿,只看到树下掉了不少的死尸,秦妙梧再连续喝了十几声,也依旧没有再射下一个人俨。
难道这些暗卫都被他射死完了?
秦妙梧紧惕的往四周看看,向凤羽道:“让我去试试!稔”
他向大门口走去,才刚刚到大门前而已,便立刻发现那些箭矢如蝗,他整个人刹那间被裹夹着其中,来不及想什么,凌空一串儿翻滚,很是有些狼狈地被逼回了院中,惊诧莫名地说:“这些箭是从哪里来的?这里的暗卫明明都已经死了。”
凤羽看着树上说:“之前的是死了,可树上还是有暗卫。”
刚才秦妙梧被攻击的时候,他看得清楚,原本已经被秦妙梧肃清的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人蹲在那里,一如之前死去的那些暗卫。
凤羽道:“只怕这些暗卫也如这些箭一样,你杀掉多少都无汲于事,还是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那里进行替补。”
众人仔细一看,确实如此,那些人无声无息的,就出现占据了重要位置,于隔山眼这个阵法丝毫无损,有可能还因为他们折损了士兵而加强了此阵。这情形实际上是有些诡异的,而且令人胆内发寒。
就在这时,大门竟然从外面被打开。
唐瑞带着一队侍卫不由分说地冲进来,等到院内众人想要对他示警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已经冲到了院内范围。而后面一顶明黄色的轿子,更是扎痛了众人的眼睛。韩勤脸色剧变,拍着腿叫了声,“不好!陛下来了!”
不管怎么样,这些人迅速地冲入院子,唐瑞便停下来要喝问几声,那箭矢便已经飞蝗般向他射去,连那顶轿子也在刹那间被扎成了刺猥般,好在明帝的轿子可是质量很好的木制八抬轿,他倒是没事,只是抬轿子的人死了一地。
明帝的轿子就在大门口,一半在隔山眼侍卫们的攻击之外,一半在侍卫们的攻击之内,所以若是从门外向里面看,可以看见轿子的后半断,没有落一根箭。
只是众人都只能看到前面,被箭矢赶到院内的唐瑞只能大喊,“陛下,你暂时便在轿子里好好躲着,千万别出来!”
明帝大概是愤怒,蓦然挑开了轿帘。
众人见他端坐于轿中,没有受伤,但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凤羽便拜了下去,“儿臣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帝嗡声道:“平身。”
众人行完礼后,唐瑞才惊魂未定地道:“莫不是我离开后,又发生了一些事?贼人居然如此凶悍!”
凤羽只盯着轿子,显然是没有心情再讲述一遍,便由韩勤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唐瑞看着自己带来的这些人,道:“既然哪些,再去将那些隔山眼杀一遍好了,这次带来的都是宫里最好的侍卫,外面还有七殿下带来的人……”
“啊,那得赶紧给七殿下传个口信儿,别让他进来。”
“他不会进来的,他会在外面包抄这些人。不过口信还是得传,否则见我们长久不出去,他们还是会进来。”
二人如此这般商量着,便由唐瑞写了个纸条,从侧面的围墙送出去。可是箭才刚刚到围墙边,竟然被一般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
看来他们已经发现了唐瑞当初逃出去的那个漏洞,现在已经被堵上了。
段樱离忽然道:“不必送口信儿了,七殿下他们恐怕早已经打起来了。”
众人侧耳细听,可不是,外面隐隐传来刀光剑影声,已经是热战正酣了。
“现在得赶紧想办法破这个阵,该来的人已经来了,他们不会再继续留手,恐怕马上就会围歼我们。”
唐瑞一听,道:“可是据韩大人刚才所说,连秦大人都没有破去此阵,接着要如何做呢?”
韩大人道:“要不然我们不要动作,等七皇子的人来救我们。”
“如果真如秦大人和太子殿下所说的,我们实际上是面对的三至五万人,而且这些人就在城外,恐怕这时候陛下和羽太子都被困在这里,这支军队已经趁着这个机会进城了。”
“段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要反了。”
韩勤与唐瑞一想,果真是如此!
段樱离道:“我们先进入房子里吧,如果箭矢射不到我们,便只能等那军队到场,才能进屋抓我们,我们则可以利用这段短短的时间再想想办法。”
韩勤极是赞成,道:“走,走,我们回屋。”
唐瑞去向凤羽道:“羽太子,我们先进房间吧。”
“你们进去吧,我要看着我父皇平安才好。”
唐瑞也向明帝看去,发现他还是在轿子里,即不出来,也不后退,可能被吓得狠了,人如雕塑般坐在那里不言不动。
唐瑞遥遥向他施了一礼,“陛下,微臣先进去想办法,会尽快救您的。”
……
一时间,院子里就只剩余了凤羽和坐在轿子里的明帝。
“父皇,听说您负有重伤,为了救儿臣却还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真是令儿臣愧疚,只是儿臣如今被困这里,却是连累了父皇你。”凤羽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仿佛只是有些懊悔的低语,但他那清洌的声音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明帝显然也能听到,但他却什么都没说,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坐姿,却是不言不动。
“父皇,您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您已经再次受伤?”
然而明帝还是不言语。
这样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有个人影从门口被扔了进来,滚落到轿子前面便不动了。看着他的服饰,凤羽道:“七皇弟?”
那人影终是动了下,然而尚没有坐起来,便有一排冷箭,簇簇地插在他的身边。
“七弟别动!”
那人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才现出本来的面目,果然就是七皇子凤星辰,他向凤羽看了眼便疑惑地说:“你怎地还在宅内?还不出去助阵?父皇怎么了?”凤星辰已经注意到明帝的神情呆滞,很不对劲儿。
凤羽道:“不知父皇是否受了伤。”
凤星辰便想上前检视一下,结果又是一排冷箭,逼得他半步都动不了。
无奈,他只能坐在原地,“我说你们都在院子里做什么,原来是被这冷箭困住!真是好计策啊!大哥,我一直以为你愚钝,今日才是服了你呀!”
“七弟,什么意思?”
“三哥,您没想到吧,是大哥将我打成这样,扔到这里来的……他带兵打进宫里了,要自己称帝呢!你我现在都是他的绊脚石,这下却是一定要死了才行。只是父皇现在被抬到了这里,宫内无人主事,恐怕要被大哥轻易地冲进去了。”
可不是,因为二公主之死和凤羽被困的事,惊动了明帝,明帝与京机侍卫最高统领凤星辰都来到了这里,宫中空有侍卫无人指挥,只怕要被凤旭捡了便宜。
“父皇尚在生,他怎么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凤羽说着话,盯着明帝看,结果发现他依旧面无表情,简直就是个木偶。
凤羽凝了眉头,手中的袖箭悄然滑了出来。
“七弟,父皇真的出宫了吗?”
“自然是真的,我亲自扶着父皇上鸾驾……”说到这里,凤星辰忽然愣了下,诧异地看看轿内之人,再看看凤羽,“你怀疑眼前的父皇不是咱们的父皇吗?”
“是的,父皇自进入院中,只说了平身二字,再不说话了。”
凤星辰左看右看,觉得轿中人就是明帝,而且中途因为赶来救凤羽,根本就没有停留,哪有时间换人呢?又看到轿子上插着那么多狰狞的箭矢,猜测是不是被吓着了。其实有这样的猜测也只能怪凤星辰年龄小,不曾见过明帝曾经的威风,只道他每日里在朝堂之上养尊处优,还不如他们这些做儿子的胆大。
这种“父皇可能被吓着了”的话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实在有损天威,只道:“这绝对是父皇,不会错的,我亲自将他接出来的。”
凤星辰离明帝比较近,观察了半天还是肯定地说这就是明帝,凤羽心头虽有疑虑,却也不能轻易出手,袖箭又悄然回到了袖中。
他抬首望着树下那些隔山眼,暗暗思虑破解的办法。
然而对方下了死手,硬拼是不可能成功的。
段樱离站在窗口,将外面的情形看得很清楚,这时候扭过头微笑着道:“韩大人,感谢你之前那么帮我,一直都想找机会好好表达一下谢意,只是韩大人身份高贵,小女子没有办法前去请安。今日倒是正好,请韩大人受小女子一拜。”
韩勤连忙将她扶起来,“不必了不必了,现在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情啊……况且,你就是比你的姐姐懂事,我喜欢!”
段樱离笑道:“韩大人,您认为,陛下和大皇子,谁比较厉害?”
“那当然是陛下了,陛下年轻的时候,那可是——”韩勤坚了坚自己的大拇指,“若不是陛下英明睿智,我韩勤也不能这么中心耿耿。”
“可现在陛下身陷隐境,为何韩大人竟似不着急呢?”
“你这小妮子——”韩勤的面容微微一变,却接着道:“谁说我不着急了,你看我,急得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
“韩大人,皇上是真的受了重伤吗?”
“那当然是!你这小妮子,刚给你三分面子,你便来问我些该问不该问的,小心一个小小心送了你的脑袋,连本大人都保不住你。”
段樱离又道:“既然韩大人认定陛下比大皇子要厉害,这时候又何须担忧呢?”
韩勤听她这么说,果然拍拍自己的胸口,“是啊是啊,我这是在担心什么呢……”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段樱离却已经判断出,外面轿子里坐的必定不是明帝,如果明帝真的被困轿中,韩勤怎么可能自欺欺人的暗示明帝没事,不必担心?况且韩勤的内心里,仍然觉得明帝比大皇子厉害,分明就是说明帝此时还有战斗力,可明帝若真的被困轿中,行动都行动不得,又哪来的战斗力?
因此她现在敢肯定,明帝必然是在宫中,并没有来到这里。
想必此时此刻,皇宫中必定热闹得很。
段樱离从房中走了出来,向七皇子凤星辰道:“七殿下,您受伤严重吗?”
凤星辰摇摇头,“还好,就是腿上被砍了几刀,行动不便。”
段樱离拿了壶茶往凤星辰那边走去,凤羽吓了一跳,“你不要去。”
“没事,不是只要走到那个范围内,才会被射杀吗?我只要在范围外就可以了,七殿下受了伤流血过多,现在必须要喝水,否则后果会更加严重。”
说着也不顾凤羽的阻拦,就把茶水送到凤星辰的面前。
凤星辰也的确渴了,往前挪了几步,伸手就要抓茶壶,却立刻有箭矢射过来……好在凤星辰动作也是迅速,竟然还是把茶壶抓在了手里,大大地喝了口,道:“段小姐,谢谢你!”
段樱离笑笑,低声道:“你道他们既然把我们困在阵中,为什么不立刻出手杀了我们?”
“为什么?”
“因为,陛下已经不是陛下,他们是要等到人来齐后,再行射杀。”
凤星辰刚想说什么,段樱离忙道:“你不要说话,只听我说,小心被这些隔山眼给听去了……”
凤星辰点点头,干脆侧坐身子,看似就着壶口在喝茶,耳朵却竖了起来,听段樱离低语,“因为他们还没有确定轿中人是否是陛下,所以没有立刻下杀手,只要把羽太子空在此处,陛下就算现在不来,之后处理了宫中的事,还是会来的,只要他真的来了,毕定被困在此处,到时候恐怕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轿中人,真的不是我父皇?”凤星辰还是表示怀疑。段樱离只问了一句话,“若是你父皇看到你伤成如此模样,他会是什么表现?”
凤星辰脸色垮了下来,“他定会先骂我没出息,平时不好好练功而导致如今被别人打成这样,然后会叫太医给我处理伤口。”
“今日这里没有太医,可是你父皇也并没有骂你。”
凤星辰一个激灵,半晌,终是默默地点了下头。
从他进来到现在,可是没听到明帝说一个字呀!
段樱离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了,于是又道:“既然他不是明帝,何仿让他牺牲一下,只要将他当成是盾牌,就必然能够出去,出去后就不要再回来这里,无论这里发生什么事,你要赶紧回宫,帮助陛下,你是侍卫统领,万不能在这时候,不在陛下的身边呀!”
凤星辰眉头凝了起来,的确是,不管宫里出了什么事,只要他这个侍卫最高统领在,五万侍卫就能调动起来,否则的话只怕明帝真的要被大皇子逼宫。
要是他实在不能确定,轿中到底是不是明帝?
若是凤羽离这么近的距离观察,必然已经确定他不是明帝了,只是凤星辰内心敬重明帝,所谓关心则乱,反而一时间难以判断。
段樱离忽然拿出匕首,狠狠地刺向凤星辰,角度却把握的极好,看起来似乎是刺入了他的胁下,却只是刺穿了衣裳而已,凤星辰也被吓了一跳,以为匕首刺入自己体内,不由闷哼了声,当他没有感觉到疼痛的时候,便听得段樱离道:“你装成重伤倒下,看他是何表现。”
☆、夺嫡之战
凤星辰马上明白了,立刻啊地惨叫了声,倒下去。
其实这时候,段樱离和凤星辰已经离得很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隔山眼阵法那边的人,并没有袭击段樱离。
凤星辰悄悄地睁开眼睛,看向明帝,发现他果然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异样。
他躺在那里,终于相信段樱离所说的是真的,轿子里的这位,真的不是明帝,那么真正的明帝应该正等着他帮忙。他深吸了口气,也不管那人到底是谁,猛地往前窜去,箭矢无情地飞过来,他的腿上又连中了两箭,但这时他已经赶到那位明帝面前,明帝竟然也不反抗,任由他点了他的穴道,然后一下子扛在自己的身上,成为他的盾牌。
箭矢有那么几秒的停顿,似乎指挥之人有点犹豫,但只是这么几秒而已,接着便下箭雨似的,射向他们,这位假明帝,立刻被射得像个箭人,口角的血液流出来,滴落在凤星辰的肩上俨。
凤星辰虽然知道这人并不是自己的父皇,但眼见如此情况,还是忍不住眼前模糊,雾泪沾湿眼睛,也不管前面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只蒙着头往外面冲去。
这种情况让凤羽吃了一惊,飞快地掠来将段樱离扯进怀里,退到安全地带,再转眸时,凤星辰竟然已经带着明帝出了大门稔。
凤羽震惊地道:“我看到父皇好像身中多箭!老七疯了吗!”
“是我让他走的。”段樱离淡淡地说。
“你跟他说了什么?”凤羽眉头微拧。
“我说,大皇子是去逼宫了,如果他再不去,就要被大皇子抢了先机,这辈子他都没有机会了。”
“你真这么说的?”
“自然是真的,我从来都不骗你。”
凤羽的眸中闪过一抹阴鸷,终是微笑着道:“你真是调皮,又在和我做对了。”
段樱离抬眸,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意,澄明的眸子里,却满是掺和着天真的狡猾,这正是段樱离最吸引人之处,她的目光很冰冷,很澄明,你看不出她的善恶,只觉得接近她必然不是那么可喜的事,可是她眼底又似乎不经意间一抹明净和天真,谁都不知道,那是最初的她的残留,却只觉得很吸引,恨不得紧盯着她的眼睛,看看能不能瞧进她的心里去。
凤羽此刻也是,被这双眸子吸引,盯着不愿放开。
段樱离却又很自然地将目光转到别处去,“那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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