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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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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
方鱼抬眸看了眼对面的青袍男子,发现他虽也侧耳聆听,但是神情并无什么变化,于是呵呵笑了两声,算是给官红俏回应。
官红俏看了眼方鱼,又看了眼青袍男子,终是忍不住道:“少主,你得管管方鱼了,他这几天怪极了。”
慕风也有点疑惑地看看方鱼,但是最终也没多说什么。
……那哑姐儿其实也有听到那几个汉子的讨论,当下便觉得心惊肉跳,也不敢看他们,只顾低头把牛肉和饼都装在干粮袋里,扔下一绽碎银子就又匆匆地回到青皮小轿中。
慕风抬眸间倒是看到了那顶小轿,已经缓缓行往巷子外边。
……
奉京皇宫,天坛,祭天大典。
众国使者被聚集在左侧,文武大臣居中,后宫妃嫔及官家命妇等,都在右侧,天坛的台阶之上铺着红毯,两旁的大鼓擂了起来,隆隆的声音显示其庄重,众人都极安静地盯着天坛之上。
传说帝后段氏,三年前被下旨封后,却突然染病,昏迷不醒。三年来,她居凤鸾宫,不管皇帝多么的繁忙,每日必去凤鸾宫探望她,三年来,每日夜里都亲自陪伴照顾她,三年中从未在别的妃嫔那里过夜。
文武大臣们多数还记得那个面容清冷的女子,但三年未见,不知她现在如何了?他们还分明记得十天前,正在上朝之机,女官洪婵在皇帝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他忽然站了起来,龙袍把御案上的玉玺都带到了地上,他却浑然不觉,不顾一切地冲出大殿,往凤鸾宫而去。
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是昏迷三年的帝后段樱离,在那一日竟然从这悠长的睡眠中清醒了过来。
   
☆、三年一梦初醒寻踪

却在这时,奈长昔进来通传,说洪婵求见。
这奈长昔当年被罚去正殿门口要饭,居然没有被饿死,定是有官员偷偷给他带吃的,证明其人尚有可取之处,后来就干脆被收来继续当了太监总管,凤青鸾身边就缺这么一个见风使舵的家伙,果然这几年他表现的还算不错。
凤青鸾点点头,让洪婵进来。
洪婵今日也穿得格外庄重,御侍大人的服饰不像男子服饰那般生硬,亦不像女子服饰那么繁锁,干净简练中透着几分英气,再加上几年的内宫历练,使洪婵身上更多了一抹沉稳和睿智,只是此刻,她的脸上却多少有几分惊慌失措及浓浓的担忧。
“陛下,皇后娘娘不见了。”
凤青鸾手中还握着等会段樱离会穿的小马甲,这时,小马甲从手缓缓跌落,好半晌,凤青鸾都没有说出半个字。
洪婵的眼睛渐渐地红了,试探着劝慰道:“陛下,您不要太伤心了,下官一定想办法把皇后娘娘找回来。”
她说完就准备退下去,却听得凤青鸾声音喑哑道:“不必了。”
洪婵蓦然抬眸,如同不能相信似的看着他,却听见他继续道:“你传下去,让任何人都不必再寻找她,让她,去吧。”
“陛下!”洪婵的眼泪终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凤青鸾却静默地望着那些帝后服饰,这服饰,凤青鸾一直希望段樱离穿上,漫长的三年,终于被他等到了,她终究,还是没有穿。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凤青鸾站了起来,让奴才给自己换上帝后大典皇帝所穿的服饰,龙袍袍角的红色及袖口的暗红颜色,都向人说明今日是皇帝的大喜日子,然而……
最后一次牛角号再吹响的时候,凤青鸾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天坛。
三年的为帝生涯,凤青鸾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略显青涩的二殿下,他一手自然地背在身后,一步一步行上台阶,对于众人发现他是独自走上天坛,忽然而起的议论纷纷,他像是根本就听不到,只是目不斜视地走好自己的路。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众人由下而上观望,便觉得这位皇帝很是伟岸,神色凝重,且气质沉稳,眼角眉稍的凌厉早已经内敛到无人能够发现,他比当年显得更加平和,恍若在天地间驻立了多年的静默的山峰般令人犹然而产生敬重之感。
众人终是自动停止了议论,三通锣鼓再响,皇帝简练地交待了今日所行之事,“朕与皇后段氏,行祭天礼,以祈求天佑南诏,普恩四海!”
皇后段氏并没有出现,但对于他来说,似乎不是问题。
他依旧要向世人宣布,段樱离就是他的皇后,不管她有没有来到天坛与他一起祭天。
凤青鸾说完,便转身对着祭坛,两旁的柱子粗大,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若无所觉,有人送上燃香,他郑重将它们插入香炉中,便拜了下去。后面群臣及后宫妃嫔命妇也全部都拜了下去。
*
与此同时,一顶青皮小轿已经到了西壁涯。
哑姐儿先从轿子中下来,又伸手掺扶轿中人,只见先露出来的是一只白皙漂亮的小手,接着探出一张如清莲般略显清冷滟洌的脸,正是已经三年未曾出过凤鸾宫的段樱离,山风很大,哑姐儿赶紧给她撑起伞挡着风。
走到曾经她掉下去的地方,想到当年她在马车里被慕风救出来,二人挂在涯下的情景,眸中染上一抹忧虑。
“小雾,你真的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吗?”
花轻雾摇摇头,又有点负气地比划着,“陛下待您很好,就算奴婢知道慕风的消息,也不会告诉您的!”
段樱离无奈地笑一下,拧了拧花轻雾的脸蛋儿。
她昏睡三年,不晓得发生了多少事,但是对她来说,记忆还是停留在当初,她一心挂着慕风的安危,又曾见到南诏在风中化为齑粉的事情,就算心里明知道,这种事应该不可能会发生,但总觉得这是不好的预示。
离开南诏,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花轻雾怔怔地看着她,抚着自己的脸蛋,以前的段樱离可是从来都不会这么做的,一定不会这样做,她总是冷冰冰的,不喜欢与别人过于亲密,更不要说会充满腻爱地拧拧谁的脸蛋……
花轻雾想了想,如同下定了决心似的,又向段樱离比划道:“不过,你去哪里奴婢都会陪着你去!”
段樱离哧地一笑,一张清莲般的脸,立刻如阳光下的溪水般,滟洌流光,让人无比的惊艳。
“好,那我们继续上路吧。”
……因为青皮小轿需要人抬着,毕竟还是不方便,目标也大,段樱离弃了轿子,和花轻雾徒步上路。已至深秋,花轻雾害怕路上段樱离冻饿,拼着自己辛苦,竟还背了一床锦被,吃食和水什么的,也都由她负重。
段樱离要分担,她也不许,段樱离又怕她累坏,这样一来,反而走的更慢了。好在一路都很顺畅,到猎场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中旬,每每入夜

☆、女将军怒毁贞洁牌坊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段樱离终于爬上了悬涯,小雾一把抱住了她,脸上都是笑。抹了把额上的汗水,段樱离道:“小雾,我们走吧。”
“去哪里?”花轻雾比划着妲。
“他们都说,东夏国盛产玉石,你知道吗,玉可是个好东西,你看大户人家供奉的观音啊,佛像啊都是玉雕成的,玉是有灵性的,相当灵验……我们去那里找一块最好的玉吧,然后雕成一座佛象,送给青鸾,让它保佑他怎么样?”
花轻雾听着她说话,去东夏明明是去找慕风吗,虽然她什么都没有透露给她,可一路上都有人议论纷纷,怎可不知道?可她又挂着凤青鸾,而且直呼凤青鸾的名字,似乎很亲密呀。
花轻雾绕着段樱离缓缓地走,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段樱离……
段樱离见她神色古怪,好笑地道:“小雾,你怎么了?”
花轻雾这才停了下来,比划着道:“师傅说,你中了魔咒,所以不会爱,只会恨……师傅说一定要把你的爱找回来,你才会活,之前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明白了,你现在就是活了,你已经把自己的爱找回来了……”
提到卜青牛,段樱离的笑容便有些淡了,面上染了薄薄一层悲伤。
若她那时候会去爱,凡事再想得周到一点,不知道结局会不会改变?卜青牛会不会不用死?
卜青牛似乎是唯一一个能够窥透她生命轨迹的人,其实现在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不过他再也不可能回答她了。她再世重生第一日,便在梦中知道自己用魄之一魄与樱花树做了交易,三年大梦,梦中尽是前生后世的种种碎片,在醒来的前一刻,她的心还在痛窀。
她在梦中流尽了在现实中没有流的眼泪,醒来后,抚着自己那么痛的心,她想她的爱之一魄是回来了,可是回来后应该怎么样呢?
她不明白,她只是凭着自己以往的智慧与本能,选择了在帝后大典那日逃出南诏皇宫,或许时间会给她答案。
不管怎么样,二人在涯边休息了半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向着东夏国的方向出发了。
到达这个名叫牌坊镇的地方时,已经是下了第一场雪。段樱离想着,到了这里一定要租一辆马车才能继续前行,否则人还没有到地方呢,就要在路上冻饿而死。好在花轻雾够机灵,从皇宫里出逃的时候,收拾了些段樱离的细软,盘缠倒还宽松。
这个小镇方圆不过二里,稀稀拉拉地开着几个小店,多是饭铺和客栈,下雪以后路被掩盖,主仆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抬头,看到镇中心的地方,一座形似大门的牌坊立在黑黝黝的苍穹下,段樱离挥了挥眼前的雪,还是无法看清上面的字迹。
这可能便是这个小镇镇名的由来,段樱离站那里喘气儿,便听得身后一个队伍过来,人马似乎挺多,她赶紧扯着花轻雾让到旁边,果见几辆大马车到了近前,马车前后都有兵勇及侍卫护送,显见是来了了不得的人物。
“停!”随着一声娇脆的冷喝,队伍齐刷刷地停了下来。
队伍后面的一骑打马上前,到了这辆马车旁,温声道:“将军,何事?”
车中人道:“为何人世间,女子就要谨守贞操,否则就会被抓去浸猪笼,被执行火烧之行,或者是被当成货物进行交易?而男子却可以三妻四妾,还可以穿花待过柳巷却不必受到一点点道德上的谴责?我瞧着这牌坊,便觉得世间女子皆可悲,容清,我要你把这牌坊毁了!
段樱离与花轻雾对视一眼,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遇见了女子将军呢!要知道这年月,女子地位低下,普通人家女子一生都被其父,其夫控制其命运,没有任何的希望与自由,便是公主又如何?动轧送去和亲,女子除了成为婚姻交易中的牺牲品,还不能入仕,不能从军,在段樱离的记忆中,女子不同者,唯有车师国女将军沈罗刹矣。
不过那沈罗刹远在车师国,又如何能够在此处?不知这女将军又是何人?好奇心起,不由自主地就向车内看了眼。
没想到车帘早已打开一角,车内女子也正看着她。
这女子面色白晰,眉目如画,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女将军的身份的原因,眉眼间有丝挡不住的冷漠与冷清,蔻丹双唇紧抿,唇角带着凉薄与绝情。
段樱离微笑着向那女子点点头。
那女子却已经放下车帘,又向之前那男子道:“还不动手!?”
被称为容清的男子只好点点头道:“是。”
只见他忽然飞身而起,后背长剑出鞘,刺于牌坊之上,剑尖与青石之间产生摩擦,在黑夜中显出漂亮的火花,便听得石块噗噗下落,再返回落回马上的时候,这牌坊已经不是牌坊,而是一个没有字的门形建筑。
那女子似乎甚为满意,没再出声,容清挥了挥手,指挥队伍继续前进。
待他们的队伍全部通过了,段樱离与花轻雾才又继续前进,花轻雾急急忙忙地比划,“刚才那女子太野蛮了,竟然毁了别人的牌坊!明早被发现了可是要被杀头的!”
“这女子甚是厉害,身份极高,不知是哪里来的大人物,这小镇上的人如何敢得罪?”
“总之她真是野蛮!”
“我倒觉得,她说的那些话很有些道理。”
“有道理吗?为何小雾听不出来?”
段樱离轻轻一笑,牵起小雾冰凉的手,“我们还是赶紧找住的地方吧,你瞧刚才过去的这些人,少说也有上百个,小镇一共才几间客栈?去晚了只怕我俩要露宿街头。”
在这样的日子里露宿街头,绝对是件悲惨的事,二人加快了脚步。
然而到达客栈的时候才发现,果然一路行过,几家客栈都摆出了客满的牌子,二人怀抱着一丝丝希冀来到了镇尾最后一家客栈——福庆客栈。这家客栈应该是全镇最大的客栈了,除了有住房,还有个占地面积很大的饭堂,此时饭堂内坐满了人,那位叫清容的男子与女将军独占内里靠近炉火的一桌。
除了他们的兵通,再无其他客人,兵勇们累了一日,现在都扯开嗓子说话、喝酒,酒菜上得快的,已经好几杯烈酒下肚了。
见到段樱离和花轻雾进来,他们有点发红的眸子齐刷刷地看向她们。
花轻雾被吓着了,紧紧地抱着段樱离的手臂,低垂着头,段樱离倒还镇定,径直走到掌柜的面前,发现尚没有挂出客满的牌子,忙道:“打尖,住店。”
掌柜的是个三十多岁,尖嘴猴腮的瘦小男人,穿着一身的破袄子,想必是一年也难得迎来这许多客人,为难地道:“二位姑娘,这房间倒还有一间,只是却是平日里放些杂物的,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间房,这么晚了,总不能把二位姑娘赶出去,这……”
段樱离拿出一绽碎银放在他的面前,“我们理解掌柜的好心,谢谢掌柜。”
掌柜听她这么一讲,展颜一笑,“那没问题,没问题,二位姑娘请跟我来。”
上了二楼,走过长长的甬道,到了最左面的一间房,段樱离往楼下看了眼,发现那些兵勇及那位女将军居然都抬头看着她们,她的心也微微地提了起来,开门进屋后,果然是很久没有打理的样子,连木头铺就的铺位上也堆着菜干、旧床单等杂物。
掌柜的三下两下把杂物从床上挪下来,灰尘呛得人咳了几声。
“二位姑娘,就先委屈你们了。”
“麻烦掌柜的弄些热的吃食送上来。”
“没问题,没问题。”掌柜的确非常善解人意。
过了会儿,掌柜端着一盘子热饭菜上来,一叠素菜和四个馒头两碗粥,极是粗糙,但在这样的雪夜里能吃上热乎食物已经是很不错了,后头还跟着个脸色腊黄的女子抱着一床被褥过来,粗声粗气地说:“被褥也是不够的,不过见你们自己有一床被褥,所以勉强匀过来一床,你们将就将就吧。”
到了这时候还能说什么,这屋子里虽然没有炉火,但勉强能避风,花轻雾也已经手脚麻利的打扫了一下,基本算是个不错的落脚处。
二人边吃饭边听下面的兵勇大声划拳,之后趁着喝热粥积下的热乎劲儿,和衣钻进了被褥,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小雾,我们今晚便不出去了,明天早早的走。”
花轻雾点点头。
很快,楼下也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就听到楼道里凌乱的脚步声,想必他们都要去休息了,段樱离一直没睡着,这时更加睡不着了,翻了个身,发现花轻雾也醒着,眸子里写满担忧。
就在这时,他们的门轰隆一响,似乎被谁大力踢了一脚。
“吁——”段樱离向花轻雾示意,让她不要害怕。
隔了片刻,咚咚咚的敲门声骤然响起,这次明显改用手了,同时听得有人猥琐地道:“小娘子,开门,爷们来陪你们睡觉了……”
花轻雾的眼泪都要被吓出来了,瑟瑟发抖。
段樱离坐了起来,悄悄下床把两个破椅子挡在门口,虽然觉得不大起作用,也只是寻求个心理上的安慰。再往四周看看,这破屋子还真是什么都没有,一个窄小的窗户,就算二人能爬出去,这大晚上的,难道要冻死在野外?
一时间她只是挡在门口,继续听那兵勇不断地敲门。
过了片刻,那人似乎不耐烦了,道:“小娘子,若不开门,爷们用强的了,小娘子躲开,千万莫伤着了你……”
接着段樱离便觉得那门忽然往里面倒来,她被一股力量冲击的直接爬在了床上,随着巨响门终于还是被踢开了,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歪歪斜斜地站在那里,逆着光看不到他的样子,只觉得他面容定是粗豪,非常凶悍可怕。
“小娘子,我来了……”他一步步地逼近。
就在段樱离和花轻雾觉得大难临头,无法躲避之时,忽然一声脆响,那男子身体猛地一抖,已经被一条鞭子给抽了一下。
之前那名女子出现在门口,冷冷地看着那男子,又猛抽了一鞭。
那男子竟无还手之力,当下便给女子跪下,“将军,我错了!”
“哼!喝了点狗尿,就仗醉行凶,该死!”
说着又是一鞭抽过来,这次竟是相当的厉害,卷了那男子的臂膀,猛地将他拖到围栏处,他庞大的身体撞破围栏直接跌到楼下去,砸破了一张桌子,好半晌都起不来。
段樱离忙带着花轻雾上前,“感谢将军救命之恩!”
那女将军冷冷地打量着她们,没说话,转身向那位叫容清的男子道:“你今夜守在这里,没得让那些醉汉丢了本将军的脸!”
容清道:“是。”
女将军说完便转身走了,段樱离借着烛光打量这容清,发现他面容清俊,眸正神清,的确不像是个坏人,于是又道谢,“今夜辛苦您了。”
容清只是微一抱拳,算是回应。
关上门,段樱离安抚受到惊吓的花轻雾,二人又钻进了锦被,隔了好一阵子,段樱离又悄悄地钻出来,从被踢坏的门缝里往外看,发现容清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像,真的还是守在那儿。
这一次段樱离莫名地放了心,回到床上很快就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花轻雾正在收拾包裹,看她醒了忙比划道:“那个人,还守在门外。”
段樱离赶紧起身,略微打理一下就出了门,发现兵勇们都已经下楼在院子里,准备出发了。
“昨晚,谢谢你。”段樱离再次道谢。
“我只是奉命行事,既然二位姑娘已然打点好了,那我便先行告辞了。”
“您慢走。”
……清容走后,段樱离也带着花轻雾赶紧下楼,买了些干粮什么的就准备上路,因为二人行礼比较少,反而是比准备了一早上的女将军队伍先行出发了,比较郁闷的是,这个小镇没有租马车的地方,她们徒步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那个队伍赶上来了,居然是同路。
队伍经过段樱离和花轻雾的身旁,那女将军打开车帘,向二人招招手。
段樱离主仆二人到了马车前,女将军道:“你们上车与我一起前行吧。”
这可是好事,花轻雾马上高兴地点点头。段樱离却有点犹豫,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这女将军是何来历,而且她的兵勇喝了酒后似乎有点……
见她犹豫,那女将军又道:“从这往前走,十里之内再无人烟。你们可不要浪费我偶尔的善心。”
段樱离看了眼容清,发现他也忧虑地看向前路,便知女将军没有说谎,若真是如此,凭着她与花轻雾的脚力与速度,恐怕这真是个很大的考验。
这下便再没有犹豫的余地,上了女将军的马车,见车内置着暖炉,周围装着柜子,柜子上摆着各种吃食还有水果,内中显得宽大,车上铺着厚厚的虎皮垫和丝绒锦被。
女将军往里头挪了挪,懒懒地靠在锦被上,抓了把蜜饯递到花轻雾的手中,而后盯着段樱离看。
段樱离想着,莫不是她想问些什么,于是微笑道:“我叫小离,她叫小雾,我们是要走亲戚去的。”
女将军却扭过了头,显然对她们为何冬日里行于这条荒凉的路上,并不感兴趣。
上半日还行,到了晌后过后,队伍似乎行上了一条非常不好走的路,癫得厉害,三个女子在车里被癫得肺都要出来了,女将军正要忍耐不住骂点什么,忽然车子一侧狠倾,随着马的嘶鸣声竟然翻倒在雪地里,三个女子在车里滚作一团,水果糕点扑了满身。
容清吓了一跳,连忙探入身子,唤道:“将军没事吧?”
女将军坐起身来,把段樱离也拉起来,边回道:“没事!”
忽然发现段樱离脖子上挂着东西从衣裳里掉了出来,是一个很漂亮的木铃铛,女将军鼻子吸吸,闻到什么,将那个铃铛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抬眸盯着段樱离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朋,朋友送的。”段樱离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这么凝重,略微紧张地答道。
“送我吧,算是我一路让你们坐车的费用。”她话音尚未落,已经不由分说一扯,段樱离觉得颈间微微灼痛,那木铃铛已经到了女将军的手中,她又盯着那铃铛看了看,很理所当然地把它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和亲将军阿翘

看这样子,段樱离也知道自己这铃铛是没有办法要回来了,只好狼狈地先从马车里爬出来,把花轻雾也扯出来,要等待容清重新弄好马车,三个女子便走到一边去稍事休息,好在几人都没有受伤妲。
段樱离这才发现,他们处于山角下,可能是山上滚下来许多石头,现在这些石头都被白雪覆盖着,马夫看不清路,所以才会如此颠簸。
女将军忽道:“你叫小离?”
段樱离微微一怔,“嗯。”
女将军点点头,又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好半晌,段樱离被看得心头发毛,好在这时候容清已经把马车重新整理好了,干脆派了几十个兵勇去前面踩路,三个女子又上了马车,这一阵折腾,几人心中各有心思,都沉默着。
后来的几天里,一切都很顺利,花轻雾比划着,“将军是个好人,我们的运气真好,能够遇到她。”
段樱离点点头,也觉得这次真的是上天眷顾,才使她顺利到达这里。
发觉不对头的时候,已经是坐上这辆马车的第七天,白天在车里,女将军道:“今晚就到大历和东夏国的交界之处了,你们要去的是东夏,所以就要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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