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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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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喝声将众人都吓了一跳,可惜,没有人能够回答她,连段玉容也不能,那男子已然死亡,死无对证了。
……其实段擎苍能够理解三皇子凤羽,如果自己遇到这种事,恐怕也是同样的做法。不,他以前就这样做过一次。
如果能够让他选择,或许他还是会那样做的,不管到底是不是误会,只要别的男子,爬上了自己的女人的床,就得一个结果——死!
这是作为顶天立地的男子,维护尊言的最直接的办法。
大夫人只是哭泣着哀求,“老爷,那男子面容及其陌生,可能是昨日及笄礼上混进来的,这件事不能怪玉容呀!她姿容出色,又醉了酒,那贱男人定是因此而起了歹心,玉容是受害者呀!”
段擎苍却是沉重一叹,“可她,终究已经失贞了。”
段玉容直到此时,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
女子失贞,那是大事!据说前朝某大臣的夫人,在失贞之后被大臣斩于剑下,如今三皇子不过是杀了使她失贞之人……
可是,事情不该是这样啊!
她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儿,可惜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嗡嗡作响,什么都想不起来。
“夫人,你还是让人把玉容送到你娘家那边,拜城老家居住一阵子吧。”
大夫人一听,马上松了口气,答道:“是。”
段玉容听了却忽然爬起来怒道:“爹!干么要送我去拜城?那个连鬼都不去的地方,你干么要送女儿去?我不去!死也不去!”
段擎苍蓦然将茶杯推到地上,突然的碎裂声终于使段玉容住了声,震惊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爹,您怎么了?”
段擎苍冰冷地说:“不去拜城的话,你也可以选择死。”
段玉容听了,身子一软,萎倒在地。
……
就这样,当天下午,段玉容在大夫人的安排下,由可靠的人将她送往拜城。离开的时候,段玉容哭的眼睛都肿了,扑在大夫人的怀里不肯起来,“娘,受害人是我,为什么受惩罚的人也是我?拜城那里什么都没有,我要多久才能回来?我已经及笄了,我不能在那里空耗青春,娘,你要让爹快点把我接回来。”
大夫人的心里难过极了,到底玉容还是个孩子,根本不会想到她如果留在这里,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形。可是在拜城的话,这孩子的前途也同样算是完了。
不过她还是安慰道:“你放心,娘会想办法的。”
“娘,一定要早点把我接回来呀!还有,娘,那天的事儿很蹊跷,我明明记得是三皇子抱我进入房里的,可是为什么是那个陌生人?为什么?”
“你放心,这件事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萍儿!萍儿呢!她能给我作证!娘你到底帮我问了她没有!?”
“别提那死丫头了,她一口咬定并未看见三皇子凤羽抱你进屋,而确实是那青衣男子抱你进屋的,她还说当时阻拦你了,可惜你没有听她的……你爹听得生气,已经把她关入到地牢里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娘便是剥她一层皮,也要她说出真相来。”
“对!娘一定要替女儿讨回公道!”
“女儿,你要照顾好自己,等着娘去接你。”
……大夫人与段玉容话别,真正是肝肠寸断,但更让她愤怒的是,竟然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设计了她的女儿!
接下来便是段芙蓉与顾采芹,还有几个姨娘与段玉容话别,段玉容也根本没将几个姨娘放在眼里,冷冷地应了声,就把目光转到段芙蓉的身上,“大姐,现在你可以嫁给三皇子了,听说爹已经奏请皇上,请皇上取消我和三皇子的婚事。”
“二妹,你乱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大姐你喜欢三皇子,我知道。”
她的话让段芙蓉极度难堪,然而毕竟已经是离别时分,段芙蓉也不多做分辩,只说:“以后你会明白,大姐从未对属于二妹的任何东西有过觊觎。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吧。二妹,你千万要保重自己。”
有些事再解释也没用,所以这次,姐妹二人算是不欢而散。
段玉容上了车,马车被赶起,她依旧掀开小窗的帘子往外看,很是依依不舍。
段樱离却忽然忆起段玉容的上世。那时候,段玉容也是喜欢七皇子的,但是最后却没有嫁给七皇子,而是在挑挑选选多年后,成为了段家的老姑娘,后来冰清玉洁地入了宫。在她被关在冷宫的八年里,段玉容与段芙蓉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凤羽对她虽然不及对段芙蓉好,但据说也是极宠爱的。
这世,她被早早的送到了拜城,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因缘机遇?
大夫人亲眼见女儿被送走,内心里翻起了剧烈的波澜,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才转身对刘妈妈说:“给我好好的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做崇!”
刘妈妈的目光不由地在梅姨娘的脸上扫了下,“是!”
……这一天剩余的时间,安静极了。只是晚上的时候,就传出萍儿在地牢里上吊自刎的消息,等到有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凉透了。最生气的莫过于大夫人,在房间里大发脾气,“这个丫头怎么敢去死!她空口白牙的把脏水泼在玉容的身上,以为死了就算了?给我把她的家人都找来!”
刘妈妈低声道:“大夫人,您忘了,萍儿是被父母抛弃,丢在路上的丫头,被您无意间捡回来,她还哪里有家人?”
大夫人听了,只觉得胸中一股抑郁之气无处发泄,指甲掐在手心里,几乎掐出了血。
又是一夜风雨,雨打芭蕉的声音,将所有的愤怒、欢喜、痛苦、愉悦,都湮灭了。
第二日清晨,段樱离给老夫人请完安,刚刚回到院子里,就看到一个小鬼头当先跑到院子里,圆眼睛瞪了瞪她,然后又回头跑,再过来时,却是与梅夫人一起,不是段鸿又是谁?
段樱离微怔了下,叫玉铭奉茶。
梅姨娘让身边的汪氏带着段鸿先退去一边,玉铭奉了茶之后也退下了,梅姨娘这才打量了下段樱离所居的地方道:“娘自进府后一直病着,也没有时间过来瞧瞧我的女儿过得怎样,今日一看,尚算不错。”
段樱离笑笑,最黑暗的日子的确已经过去了。
梅姨娘看到她的笑容,又不免地愣了半晌,“樱离,你连笑容,都让我感到陌生。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你那时候笑起来就好像灿烂的太阳一样……”
人总是会长大的,越是随着年龄的增大,笑容就越是不纯粹。
不过段樱离没把这话说出来,虽然她对梅姨娘其实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心里却清楚明白地知道她是自己的娘亲,理论上,她至少对梅姨娘要很尊重。
梅姨娘又轻轻地叹了声,“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母女又重逢了,以后娘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很旧的平安符,递给段樱离,“这是我在离开奉京的路上给你求的平安符,这些年一直没机会拿给你,现在给你吧,希望我的女儿从今往后,一切平安顺利。”
段樱离把平安符握在手中,盯着看了好半晌。这个平安符还是提醒了她,当年梅姨娘的离开并不是自愿的,一切只是命运的安排,如果能够在女儿身边照顾,又有哪个女人愿意扔下孩子呢?
她终于嫣然一笑,“谢谢娘。”
“你,你叫我娘……”梅姨娘刹那间睁大了眼睛。
段樱离有些无奈地笑道:“您当然是我的娘,不管我是不是叫您娘。只是现在您以姨娘的身份入府,我只能叫您姨娘,否则母亲等人听到的话,定要不开心。”
梅姨娘听女儿如此说,之前的心结倒一下子开了大半,笑道:“我就知道,我的女儿不可能不认我。”
就在这时,就听到一个声音喊道:“三小姐,救命!”
只见刘妈妈使两个家丁,押着一个女子到了段樱离的面前。这女子披头散发,露出的一小截胳膊上已经是层层的鞭痕,衣衫上也沾染了些血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玉铭和玉瑶听到声音也赶到,玉瑶很惊讶地道:“是秋艳!”
秋艳便是之前被玉瑶安排人送回大夫人身边的,没想到短短一天的时间又给送了回来,并且满身伤痕。
秋艳看到了段樱离,连忙用力甩开了押她的家丁,跪爬到段樱离的面前,“三小姐救命!婢子知道三小姐向来大度,对下人们都是好极了!这次是秋艳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污辱了三小姐,请三小姐怎样责罚都好,只愿能够饶婢子一条性命!”
玉铭看到段樱离眉头轻蹙起来,连忙走过去将秋艳推开一边,“别拉拉扯扯的,昨儿你离开西厢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那时候你骄傲的如树上的孔雀呢!”
秋艳满目痛悔,泪水双流,“玉铭,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跟三小姐说说,让她饶了我这次,以后我肯定抵死效忠三小姐!”
玉铭很不客气地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三小姐没有理由饶你。”
段樱离有点欣赏地看着玉铭,这丫头这些日子越发懂得多了。
“不,不,求三小姐给一次机会啊,让婢子证明……”
秋艳开始不断地给段樱离嗑头,连额头都嗑出血来,“三小姐,我家还有年老的父母及三个姐弟,他们都等着我赚钱回去给他们呢!求三小姐一定要救救我呀!”她此时看来可怜极了,再也不见当时离开西厢时那高傲的样子。
梅姨娘终于看得不忍心了,“樱离,这丫头如果没犯什么大错的话,就饶她一次吧,她家中还有父母……”
“秋艳,你口口声声让我饶了你,我可从来没说要你的命呀。”段樱离没等梅姨娘说完,就凉凉地说了这句。秋艳听了,脸上出现狂喜之色,却又听得段樱离向刘妈妈道:“不知我母亲的意思是什么?”
刘妈妈漠然答道:“回三小姐,大夫人的意思是要老奴将这丫头送到您这里,您若不要,便把她拉出去打死算了。”
“这样啊,她本来就是从西厢出去的,不管是哪位主子,断没有因为一个奴才而吃回头草,自己打自己脸的,否则要显得这个主子好欺负得很。母亲便是知道我不会再要她,刘妈妈你把她送我这儿来,便是多走一趟了,你该直接将她拉出去打死。”
她的语气极是平淡凉薄,段梅姨娘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头。
刘妈妈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做出于心不忍的样子,“三小姐,您不考虑考虑?毕竟这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梅姨娘也道:“是啊,樱离,你要救这丫头一命才是。”
段樱离皱皱眉头,静冷的眸子里全部都是冰封般的漠然,只道:“我不能违逆母亲的意思,刘妈妈,你把她拉出去吧,别妨碍我和梅姨娘谈话。”

☆、决裂神秘的礼物

“这——”刘妈妈犹豫了下。
秋艳也更大声地哭号起来,“三小姐,救命,救命啊!”
想到是一条人命,玉铭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秋艳这都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三小姐。”
秋艳又爬到梅姨娘的身边,“梅姨娘,求您救我一命!”
梅姨娘道:“樱离——铨”
“梅姨娘,这是我院里的事,您是没有资格管的。”
梅姨娘蓦然气结,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毂。
作为一个姨娘,的确没有管小姐的资格,但是作为娘亲呢?段樱离说这种话,就是又不认她这个娘亲了!
梅姨娘道:“刘妈妈,这丫头樱离不要,我要了。你便给大夫人去回话去吧。”
刘妈妈眼眸一亮,“是!果然梅姨娘一幅慈悲心肠。”
又瞪了眼还有些愣神的秋艳道:“你总算是有条生路,还不赶紧谢谢梅姨娘!”
秋艳在刘妈妈的提醒中如梦如醒,连忙拜谢,“谢谢梅姨娘救命之恩!”
梅姨娘又瞥了眼无动于衷的段樱离,心里渐渐地有些发凉,或许六年的时间真的太久太久,久到她仿佛再也无法和这个女儿交心。她变得太多,作为娘亲,她已经不太认识这个女儿了!
站起来,牵了段鸿小小的手,冷冷地道:“走!”
说着便带着满身是伤的秋艳离开了西厢。
西厢一时很安静,玉铭道:“三小姐,这——”
“樱离,梅姨娘的心肠看起来比你的心肠可好多了,我也有点儿喜欢梅姨娘了呢!”说话的是表小姐顾采芹,她昨儿去送东陵玉手串,结果发生了那种事。虽然说错的不是她,可大夫人却似乎有些迁怒于她,她心里也不好受。
回头细想,有些回过味儿来,总觉得自己掉进了段樱离的某种圈套,可这事无凭无据,单说这串东陵玉手串,什么也证明不了。
这哑巴亏,还就得这么咽下去。
段樱离也不理她,反而想起一件事。
明日,便是她也要及笄了。
可是,恐怕没人会记得这个日子。
她刚刚又得罪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想必她也是不愿管她的了。
苦笑一下,回到屋里向玉瑶吩咐下去,“叫银环注意着梅姨娘那里,一旦有什么事,马上来告诉我。”
玉瑶领命去了,段樱离便在窗前的桌子上,扶着下巴发呆。
过了会儿,玉铭来报,说七皇子到了。
段樱离忽然想到,在段玉容及笄礼的宴会上,七皇子很迟才到,见了面后说是先到的西厢,说话时脸色红红的。今日又这么快来到西厢,恐怕想见的并不是她。便向玉铭道:“我就不出去了,如果七皇子和表小姐问起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在休息。”
玉铭应了声是,又走了出去。
她坐了这么久也真有些乏了,刚准备去榻上歪一歪,就听得窗前有人说话,“怎么了,不欢迎我啊!你还真是忘恩负义,之前你让我救人,我便救人,现在我来了,你都不晓得出来迎接一下,真令人伤心。”
段樱离笑了下,将窗户那半盏更推开些,就见七皇子凤星辰笑意吟吟地站在窗前,打扮得很精神,一双眼睛亮亮的。
“恩人,你来又不是要见我,我何必出去见你。”
被段樱离一句话道出了真相,凤星辰佯怒,“你这个小女子,真是越来越放肆!”
却又马上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段樱离笑起来,凤星辰是那种有什么事,都摆在脸上的,不止她能看出来,恐怕看出来的人还不在少数呢!
“你可是发现段府的宝贝了,表姐向来不见外人。”
凤星辰道:“我不是外人,南昭所有的人都是我凤家的亲人,便也是我的亲人。”
“表姐一会就出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给你送一个东西!”说着将一张纸条从窗口递进来,“三哥让我给你的。”
段樱离收了纸条,道:“谢谢。”
展开纸条看了眼,只见上面写着:“清风林见。”
段樱离把纸条紧攥在手中,对凤星辰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能在这里坏了你的好事,我要成君子之美,所以我会出去一趟,不到午时恐怕是回不来的,你可以在西厢多留些时间。”
凤星辰向段樱离抱拳道:“谢谢谢谢!”
……清风林其实就在段府内花园后,三皇子凤羽今日到来,无非还是为了朝堂上的事,自他成了段家的“未来女婿”,出入段府就很频繁。
等到段樱离到了清风林后,果然三皇子凤羽已经等在那里。
他今日的穿着并不华丽,一袭暗青色衣裳,配着同色带子,连头发也是用普通的青玉箍束着,乍看竟是很有温文尔雅的模样。这很符合他在“戴上绿帽子”后的心情,低调中显出几分易折的脆弱,让人不忍心嘲笑他,甚至还要同情他。
见到段樱离,他道:“我父皇已经应允了段将军请奏的事,也就是说我与段玉容再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我要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
当时她只不过说,如果他想不娶段玉容,可是很难的。但是有没有听过发生在段府的一个故事,曾经的梅夫人因何而故?
一个男人,要想无缘无故甩掉一个女人并且不为世人所垢病,除非问题发生在这个女人身上,你不但可以甩掉这个女人,甚至可以杀了她。
关于梅夫人的事,虽然隐瞒得很好,但做为被密切注视着的段府,其实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三皇子凤羽当然知道梅夫人的事,是以才在短短的时间内,策划了与当年梅夫人的故事如出一辙的事件,他当时甚至可以杀了段玉容,男子被戴绿帽子,是无法容忍的事,男子在这时候做下任何事,都是可被原谅的。
但段玉容毕竟是段擎苍的女儿,所以他杀了司马青,这件事必须出了人命,才会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凤羽道:“说吧,让我怎么感谢你。”
他此时的面容很冰冷,并且带着点阴沉沉的感觉。段樱离早知道他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前世的时候,她拼尽全力辅佐他在参与皇子夺谪,在整个过程中她为他出谋划策,甚至奔赴疆场,舍命相救,可以说为他荣登大宝,成就大业立下汗马功劳,可他在摒弃她的时候,也是毫不心软的。
况且她现在只不过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已,还敢求他的什么报答?但是等价交换是一定要的,凤羽有个极大的弱点,他相信这世界上,熙熙攘攘的人类都是为了利益而蝇营狗苟,只要对方能被利益所收买,就一定能够为他所用。
想了好一会儿,貌似为难地说:“我是段家不受宠的庶女,三殿下应该最明白庶女会面临什么样的困境,虽然之前在娉婷院的宴会上得了皇上赏赐的彩头,可这么久了,实在已经有些不够用了,不想坐吃山空,剩余的这些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若信得过我,便交到我这里来,能够保证让你现在的财富在不久的将来变成十倍百倍。”
段樱离调皮一笑,“当然,我信得过三殿下。”
上世的时候,三皇子凤羽为了夺谪成功,委实下了不少功夫。不但秘密的养有死士,更以另外的身份几乎垄断了奉京的钱庄。按照时间算,他现在已经开始这方面的经营,虽然尚未成气候,也算是财源滚滚来,段樱离这点钱,在他手里滚成十倍百倍的,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件事谈妥后,凤羽的神情也明显和缓起来,眼前的女子过于瘦小,而且还很爱财,之所以帮他忙,恐怕只是为了在府内争宠罢了。
他内心暗道,女子的眼界就是窄小,不过这也是女子们最可爱的地方。
这样的段樱离,也让他放下了心,因为她本来可以以此事要胁,让他为她做更多的事,可她只是想要钱而已,这样的女子,便是有些小聪明,也没有什么大智慧,不堪大用。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段芙蓉的模样,如果女子能如芙蓉一般的漂亮,便没有大智慧,只有些小聪明,那也还是可取的。况且段芙蓉还有个那么宠爱她的有权有势的老爹。
……
段樱离和凤羽告辞之后,便又往老夫人处坐了坐。
她好几次有意无意地提起及笄之事,都被老夫人岔开话题,便也明白,段府是不会像对待段玉容那样,对待她的及笄礼了。
那也没有关系,在仆人院的六年里,每年生辰也是无人替她庆祝。
又来到梅姨娘处,梅姨娘还在为秋艳的事生气,而且秋艳还被她提拔成了近身丫头,时时地茶点伺候,她实在也不好和梅姨娘多说。问候了几句,出来的时候还被段鸿那个小家伙故意拿着芦苇筒喷了一脸水,忠仆段延不但不阻止,还开玩笑般地说:“小公子还小不懂事,三小姐不会和自己的弟弟计较吧?”
段樱离抹了脸上的水,一双眸子忽然迸发出很冷的光芒,段延和段鸿都不由地愣了下,她却又转身缓缓离开。
算算时间,七皇子此时也该离开西厢了吧!
她倒不是明知道顾采芹是什么样的人,还要放任七皇子泥足深陷。她只是太了解人性,现在七皇子喜欢上了顾采芹,那是任何人也阻止不了的,若阻止,反而使他更觉出这份感情的珍贵,看来虽然有些事可以改变,但还有些事,恐怕是上天注定的。
无论上世,这世,还是下一世。
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世会受到最亲的人的欺负。
连相信人定胜天的她,也不由地轻叹了声,命运啊……
回到西厢,果然七皇子已经离开,顾采芹紧闭门户,院子里静悄悄的。
这一日,却再没有发生任何令她能够提得起兴趣的事。
第二日清晨,她刚刚梳洗完毕,就见银环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但还是没敢打挠段樱离,而是先向玉瑶说了些什么。玉瑶点点头,示意她先出去。
这才向段樱离道:“真是奇怪了,梅姨娘处收到了很多东西,都是及笄礼需要的东西,还收到了一封信,提醒她身为娘亲,今日应该为女儿举办及笄礼,还说邀请了些权贵过来,让她早做准备。”
段樱离听了,心突地跳了下,“竟有这种事。”
两个人刚说到这里,玉铭又兴奋地跑进来,“三小姐!三小姐!有人送大礼来,说是送给三小姐的及笄礼!”
这下更奇怪了,段樱离问,“谁送来的?”
“有贴子!”
玉铭将一张红色的贴子递到段樱离的手上,落款处竟然是中书监陈棠,官职虽然只是正四品,可是平日里的事务便是处理尚书局奏章事宜,权力极大。这样的人物,怎么会来理会一个小丫头的及笄礼呢?
段樱离看了贴子后,反而更加迷茫了。
可是接下来,便又陆续接到了七八张贴子,其中便有唐心苑的父亲唐瑞所送来的贴子,礼物当然也是价值不菲。
还有一个便是中常侍韩勤,这人是个宦官,掌管文书及传达明帝昭令,便是左右二相也不敢轻易得罪的一个人。
很快,这事便惊动了段擎苍。
他是武官,不必天天上朝,最近又准备出征事宜,亲监军队的平日训练,因此很快就从校场赶了回来。到了西厢后,发现段樱离的屋子快被礼物填满了,她坐在一堆华丽锦盒中,也是满面茫然。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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