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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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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前,他从怀中拿出在雾谷丘上时,段樱离送给他的那枚对照,竟然是连细节都丝毫不差,一模一样。
一样。他想。果然一样。
他想,如果不是刻了很多,双手不会刻得如此纯熟。
还有蝴蝶皇后交给他的一大包木蝴蝶,看来果然,每个都是他刻的,他曾经刻过很多的木蝴蝶,送给段樱离。这个必是事实。
看来,他是真的曾经深爱她。
无力地将木蝴蝶放在桌了,盯了很久很久……
第三天午时,使者终于带回了消息,说对方愿意谈判,和平解决。
和谈地点便设于两军之间的空地之上,设帐谈判。
来者正是萧彻。
萧彻与慕风其实并不熟悉,二人都知道对方是何来历,但如此郑重其事的见面还是头一次,萧彻的上唇留了些小胡子,皇家子弟的贵气挡也挡不住,日子过得太好,小腹微微突起,竟然已经有了些许中年人的模样。
他见了慕风哈哈一笑,便上来想与慕风相拥,却被慕风淡然地推开,“萧兄,我们开始谈正事吧。”慕风语气清冷。
萧彻竟也不感到尴尬,笑道:“好!谈正事。”
萧彻将曾经与关尚签定的合约拿出来,拍在慕风的面前,“这件东西,萧某知道是没用了,也怪当初我们过于粗心大意,才会弄成这样。可是萧某又怎么能想到,自比姜尚如此贤臣的关国师会如此滑头呢?真真是丢了你们东夏国的脸!”
关尚虽然自比有姜尚之才,但这些年来,为了复辟东夏国,明里暗里的手段使过无数,在他看来,当时诓他萧彻一下,根本就是权益之计,他上当受骗是他活该,但现在东夏国已经是大国了,似乎这样做确实有失信誉。
关尚听了此话,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萧彻,老夫便是骗你又如何?战场之上,尔谑我诈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既是上了恶当便该认命,如今带军队跑来撒泼,非大丈夫所为。”
萧彻不理关尚,只向慕风道:“就算你这老匹夫不懂得进退,想必圣上是懂得吧,要知道,我国皇帝知道此事后,非常震怒……”
没等他说完,慕风道:“孤觉得国师说的不错,是你们想要趁火打劫在先,国师此举不过是为了保证东夏的利益而已。这个合约,的确是个无效的合约。”
萧彻一听,怔了怔,接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如此说来,便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们走!”
他站起来便要走,慕风却又道:“只是这样打起来,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你们的九屝皇后确定是要这样做吗?”
“笑话,我国国主乃是萧旦,九屝皇后一介女流,她的话等同于放屁!”
慕风见他如此激动,也不多说,“既然如此,您请!”
就这样,一个郑重其事的谈判,其实什么都没有谈,就结束了。关尚非常惭愧地说:“圣上,微臣让您丢脸了!”
“孤不会为了莫须有的所谓面子,而丢掉八个玉矿,国师,这件事你做得好,该赏。”
顿了下却又道:“国师,您要想什么?”
原来他现在该有的高位已经有了,该有的钱财也有了,玉郡便等同于金山银山,慕风这时候才意识到,该给他的都已经给他了,仔细一想,竟然再没有什么可给的。
关尚道:“圣上英明!微臣谢主隆恩,这一次,微臣倒真是有所求。”
“请说。”
“圣上知道,微臣刚刚收了一个义子,便是凤羽,他胸有机谋,是个人才,因此微臣想向圣上给他求个职谋,可以使他的聪明才智,为我东夏所用。”
慕风忽然想到段樱离曾经评价凤羽的话,犹豫了下,答应了关尚,却又道:“国师,这凤羽素来没有好的风评,听说他曾经妄图嗜父杀兄,只是最后却失败了。这样谋逆的人您确定我们可以掌控他吗?”
关尚抚着胡子笑道:“可是也有人说,他胸有机谋,杀伐果绝,是难得的一代将才。只可惜他是皇子的身份,身为皇子,便是他不与别人争,别人也会与他争,试问皇族历代来,禅位之时,哪有不见血腥就顺利完成的?凤羽与其兄父之争,只怕是大势所驱,不得不为之,因为不争,即是死。争了,尚有一线活路,人生在世,求生存而已,我能理解他。”
慕风点点头,“既然国师如此信任他,那么孤便给他一个机会。”
他拿出一封塘报,递给关尚。
“这是刚刚从九江城传来的塘报,那里因遭遇洪水而突发瘟疫,短短七天,已经死了几百人,孤便委任他为九江城巡府代执事,解决那里的疫情。”
关尚脸色微变,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却并没有推辞,“如此,便请圣上下旨,相信他非常乐意效劳。”
巡府这个差事,按理说是非常大了。
只是毕竟不是京机内员,况且,还要去正在发疫情的地方去。关尚觉得,慕风根本不是要给凤羽机会,而是要把他推向死路。
只是,便是死路,凤羽也只得闯一闯了。
圣旨即刻下达,这圣旨却传到了皇宫蓬莱宫。
原来凤羽竟在慕风出宫之时,被关尚委派回到内宫,按照关尚的意思,必要在京机寻要职使他担任,他可以先适应京内环境,然后直接上任。谁知……
凤羽接到圣旨的时候,也略感意外,但最后也只是笑笑。
与此同时,慕风已经写了一封信,透过层层关系,秘密送往九屝皇后处。他与萧彻的谈判,实际上要的便是萧彻那句大逆不道之话,至少证明萧彻此次的行动的确是没有经过九屝皇后的同意,萧旦才是他的靠山。
可是就慕风得到的消息,是萧旦病弱,朝内大事和军政要权基本已经掌握在九屝皇后的手中,萧彻及另外几个萧氏兄弟所掌握的兵权实在有限,萧彻此次十万大军来此,实在已经是大动作。
而慕风,在信中给九屝皇后献了一计,以趁此机会收回这十万大军的兵权。
……
第二日,萧彻果然在玉郡外叫阵。
慕风却是紧闭城门,根本不应。
萧彻见状,以为他怕了,又在城外叫骂,这也是一个策略,一般称为骂阵,以语言刺激对手使对手因羞愤气怒而做出错误的判断或者不得已而应战。
慕风依旧不应。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第四日,忽然骂阵停止。
同时,慕风收到一封来自九屝皇后的回信,只有四个字,“依计行事。”
☆、你来我必往搜宫
下午,慕风忽然大开城门,结果萧彻的军队迅速后退五里,慕风并不追击,之后的事情便交给九屝皇后做好了。
又过了几天,这场本来要打起来的战争,就这样消弥于一场夺权内斗。原来是在第四日,萧彻便连续收到萧旦的圣旨,要他领兵回京。直到第五道圣道再来时,已经是罢了萧彻的将军之权,是以慕风大开城门迎战的时候,萧彻其实已经没有指挥权,蛇无头不行,大军只能后退。
而九屝皇后派来的人,便在这时,取代了萧彻的职位,领兵回朝,萧彻被气得吐了好几口血,后来却只能跟随大部队一起回京旆。
在段樱离的记忆中,萧彻因为其妻九屝被其兄所夺,一生郁郁不欢,期间闹过几次事,规模都不是很大,所以他一直没有太把萧彻放在心上,却不知道冥冥中一切皆有注定,大概是段樱离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人的生命轨迹,萧彻到最后,到底还是闹出了天大的一件事,容后再表。
玉郡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慕风却说想在玉郡多逗留几日,并没有立刻回朝。而此时的段樱离,却在与关氏兄妹的斗智斗勇中,处于最艰难的时刻。
还是从那日,她在悲伤的睡梦中流泪,感觉到有人替她拭泪的时候说起吧。
醒来时,她的身旁却并没有人,便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是月茏告诉她,在她睡着的时候,凤羽来看过她,虽然奴婢已经尽力将他拦在门外,但他还是凭着国师给的令牌直闯进来,幸尔并未出事。
段樱离听闻后,便叫了人来,当着众人的面将月茏狠狠地打了十板子,月茏也是娇弱的身子,这十板子下去,便完全起不来了。
段樱离却一点都不心疼,只道:“若都是月茏此般,我孟小离的命恐怕不知道丢了多少次!你们都要记住此次教训,谁胆敢再犯,杀无赦!窠”
她自入宫以来,从未表现出这样的冷漠。
主要是因为慕风重新认识了她,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她在慕风的心目中,是善良而温柔的,既然慕风失去了记忆,她便让他重新认识她,展示出他能够接受的一面。因为慕风以前总是嫌她太狠,在南诏的时候曾数次试探于她,希望她能够更加善良些。
所以自与他重遇,她便这样做了,可惜换回来的结果,并非是满意的结果,反而使自己伤痕累累,而他也并不爱她,既然如此,为何不好好保护自己呢?
月茏挨打事件,使琉璃宫里的奴才们重新看待眼前这位主子,一时间,宫内的气氛很是凝重。
月茏原是被慕风所信任的奴婢,虽然大体与别的奴婢并无两样,暗里却也自觉得高人一等,此次受段樱离如此教训,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便将这怨气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凤羽得知此事后,又来求见,段樱离却冷冷地回绝不见。
大概是六七天后,凤羽要去疫区的事情传遍京城,花轻雾匆匆忙忙地来到琉璃宫,紧张地比划道:“听说凤公子被派去疯区任职是真的吗?”
现在段樱离已经知道花轻雾是喜欢凤羽的了,当下只淡然道:“自是真的。”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凤公子是国师的义子,身份高贵,怎么可以亲自去疫区那种凶险的地方呢?”
“越是身份高贵,才越要直入险境才好。这才方才能显出国师及圣上爱民如子。”
“真是自私,为了他们的名誉,竟要牺牲凤公子!”
“皇后,您喜欢凤公子对不对?”
花轻雾比比划划的动作一下子僵硬掉,好半天都只是瞪着段樱离不说话,段樱离道:“你有现在的一切不容易,虽然说或许并不是你喜欢的,但是你若与凤羽扯上关系,恐怕结局比现在要更不好一百倍,如果皇后还有一点点头脑的话,就离他远一点吧。”
“你不要胡说,我哪有喜欢他!我的心里只有圣上!”
花轻雾说完,惊慌失措地走掉了。
当天晚上,花轻雾在院子里点了一盏灯,让人提着站在宫门口,没一会儿,凤羽便来了。
花轻雾一眼看到他,便止不住地扑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凤羽柔声问,“怎么了?”
花轻雾才比比划划地道:“孟御侍,她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现在该怎么办?”
凤羽神色微微一变,却又笑道:“知道就知道了吧,她之前没有对你动手,想必后来也不会,再说我现在要去疫区,生死未卜,她大约觉得我若是死在疫区最好,说不定回不来了,你的问题自然也就不成问题了,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花轻雾只好点点头,又比划道:“你一定,要回来。”
凤羽在次日清晨出发,往疫区而去。
段樱离当然不会去送他,此时,她正与徐微言在调拨琴弦,“孟大人,您对琴似乎也颇为精通,况且这神仙曲也是您曾经教给我的,怎不见您自己弹琴呢?想必若是你亲自出手,立刻便能让圣上着迷。”
段樱离淡淡一笑,“下官是女官,不是妃嫔,如何能够如此出风头?”
徐微言淡淡笑着,“孟大人说笑了,这后宫里,所有的女子,不管是妃嫔也好,还是奴婢也好,女官也好,可都是皇帝的女人。只消得与他一夜宠幸,便有可以立刻从九品婢子变成高高在上的宠妃,所以,我从来都不敢小看皇宫里的任何一个人,特别是像孟大人这般有才华的,我更是敬重不已。只怕得罪了孟大人,将来您成为皇帝的宠妃,却来与我秋后算帐。”
她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多少也是带着试探段樱离性子的意思。
不想段樱离听了后,道:“的确如此,所以下官也不敢得罪言主子,对比起下官,言主子更容易一步登天。”
徐微言呵呵强笑两声,听得崩一声,天蚕丝弦已经装好,音色果然悦耳。
傍晚,一个奴婢来请段樱离,说是方大将军在玉花轩等待。
段樱离眉头微蹙,问道:“他有说,找我何事?”
那奴婢摇摇头,低声道:“未说。”
段樱离犹豫了下,还是按照他们所说的,到了玉花轩,却见方鱼果然在轩内,此时双手背在身后,观察着轩内花圃里的花儿,段樱离紧走几步到了面前,“方鱼,找我何事?”
方鱼微微拧眉,他现在可大将军,很少有人敢直呼他名讳,所以他反而对段樱离用上了敬语,“不是孟大人您找在下吗?”
听他语气嘲讽,段樱离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儿了,忙道:“可是,是方将军让奴婢邀下官来这里的呢。”
这话说完,便见方鱼脸色微变,目光机警地往四周看了看。
段樱离也马上想到了什么,立刻道:“我们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忽然有什么东西掉在段樱离的身上,那些东西爬行极快极轻,段樱离啊地惊叫一声,便去抖掉袖子上的事物,却发现抖掉它们,它们竟然并不掉下去,而是扯了根丝线又继续爬到她的身上,并且往她的衣裳里钻去,速度极快。
“蜘蛛!”段樱离重生二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轻易的吓到她,但她毕竟还是女子,对这种多脚的小东西实在惧怕,大喊起来,“救我,救我!”
方鱼其实已经看清楚了,这时连忙去拍她身上的蜘蛛,却忽闻得段樱离道:“你走,你走,别管我!”
这时蛛蜘已经爬到她的头发里和脸上,实在是毛骨悚然。
方鱼哪顾得了那么多,立刻扯下了段樱离的外衣……
却见段樱离猛地打他一巴掌,“你要上当受骗了!冷静!”她说着话已经忍着内心对蜘蛛的恐惧与厌恶,从怀中拿出草药焚烧,然后让方鱼将烧着的草药烟雾围着她绕了好几圈儿,只觉得身上那爬行的蜘蛛渐渐不动了,一只只地从她身上掉下来。
……关静今日是带着贺一过及陈章来逛园子的,皇帝不在,贺一过其实也算得上是国丈,逛逛园子也没什么,顺便去看看自己的女儿静妃。
众人经过花玉轩的时候,却发现段樱离与方鱼正蹲在轩内,不知道忙什么。
关静也是疑惑,事情似乎并没有朝着他所想的方向发展呀。
众人走近二人,才发现二人正在地上数蛛蜘,竟然有一二百只缩成小灰团的蜘蛛被堆成一堆。
段樱离站了起来,向两位大人施了礼,然后道:“二位大人请看,这里忽然出现大量的死蜘蛛,联想到最近九江城的事,只怕宫内也进来了什么脏东西。这次的疫情,据说是人蓄共患,至于人吗,能够进出后宫的有限,只怕小猫小狗什么的,若是跑进了后宫,妃嫔们都是善良的女子,要逗着它们玩儿,有了肢体上的接触,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还从来没有见过大量蜘蛛集中一处死去的事件,再听段樱离这么一说,顿时觉得非常有可能。
贺一过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搜啊!”
段樱离应了声,“是,贺大人,下官这就交待下去!”
她转过身去,向奴才们交待,“立刻搜宫,任何本不该在后宫里存在的人或者是新增的宠物,都带到一处来!还有,让太医院的人去每宫烧艾!”
“诺!”众奴婢领命去了,段樱离笑道:“感谢贺大人,今日若不是您在场,下官必不能如此大胆,行事必要拖塌,只怕会误了大事。”
贺一过被恭维,又素知这位孟御侍是慕风亲自提拔上来的,怎么着也得给她几分面子,于是笑着道:“孟御侍过奖了。”
转头看见方鱼,又道:“原来方将军也在此。”
便听得关静道:“孤男寡女共在轩内,方将军难道不知,后宫之处,闲杂人等不能随便入内,难道是孟御士约您来的?”
段樱离道:“的确是下官约他来的,不过是求些驱虫的草药而已。”
贺一过哦了声,“驱虫的草药应该请教太医院,为何要找方将军?”
段樱离道:“大人有所不知,太医院的草药都是些普通的药物,因为宫中是很少出现大量的蛇虫鼠蚁。但是大人您也看到了,现在这情况很是特殊……”
她指向那堆死蜘蛛,“大人试想一下,若这些蜘蛛是活的,忽然出现在床铺或者是衣服里,该是怎么恐怖的事情?而方将军长年在外行军,野外搭个棚子便算是屋,防虫驱虫是他们露宿野外最大的任务,必有非常厉害的草药协助。”
方鱼忙道:“正是为此事而来。”
段樱离从怀中拿出刚才熏蜘蛛的药管,放在贺一过的手中,“这便是方将军送来的草药,大人尽可检视。”
贺一过虽然不识草药,但年轻时也曾在外行军过,闻了闻这药管,便点点头,“的确是驱虫草药。”
关静眼见好好的计划就这么被粉碎揭过了,心头很是不愤,盯了段樱离一眼,却也无奈。就在这时,却有人到了贺一过的面前跪下禀道:“贺丞相,搜宫的时候在皇后娘娘的宫里搜到此物,小的们不敢随便猜测,便拿过来给丞相看。”
说着将此物逞上来,却是一双男子的靴子,但见其规格与造型,绝不可能是皇帝的,也不是宫内男子所穿靴子的规制,一看便是宫外之物。贺一过嘶地吸了口气,这……
忽然想到,现在这个皇后几乎是个瘫子,若是她再闹出点什么事,恐怕要被贬了,那么自己的女儿不是要上位了?这么一想,他立刻觉得,应该对这件事极度认真一下,于是道:“皇后最近总是独居深宫,若有歹人进入为非做歹,恐怕真的难以发现,走,我们去皇后那里看看。”
就这样,一行人到了皇后关玉姬居所。
这时候,关玉姬也早就得到消息了,知道从自己宫里搜出了一双男靴,这当然是卞连玉在得到搜宫的消息着急撤走的时候,不小心掉下的一双靴子。可惜的是关玉姬口不能言,脚不能走,好在还有她的哥哥关静,现在便盯着关静,将一切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眼见着更为细致的搜宫便要开始,这次卞连玉一定躲不了的,关静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皇后的身上,悄悄地来到段樱离的身边,“孟大人,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知道那人是谁,不过是在替皇后治病而已。”
段樱离冷冷一笑,“那今日,花玉轩之事是否是你们兄妹搞得鬼呢?若那方将军为了救我,真将我的衣裳都脱了,头发也打散了,如今倒霉的便是我与方将军,那讳乱宫闱的罪名扣在我们的头上,跳进皇河也洗不清,到时候死路一条。关公公定是会见死不救的吧?而且还会兴栽乐祸。”
“你——本公公只是小小的惩罚你一下而已,毕竟如你这么卑微的婢子,怎么有资格与我的皇后妹子做交易?而且是你将她害成那样的。”
“你知道什么?你的皇后妹妹不过是罪有应得而已。”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救她了?”
“今日你那样害我,我怎么能再救她呢?要知道,就算我中计了,你的皇后妹子依旧没救,这世上除了我再没有人能治疗她,既然你们都不想让她好,我这个外人又何必热心?不如就此一拍两散。”
关静眼见段樱离语气坚定,终是道:“好,这次我错了。”
段樱离二话不说,立刻打了关静一个耳光!用力之狠,使关静的唇角立刻流出血迹来,他愣了下,便道:“你这个——”话未说完,又遭段樱离狠狠一个耳光,这次另外一边的脸也红肿了,两个红肿的脸蛋配上一头白发,关静的形象彻底毁了。
关静眼眸一冷,便向段樱离抓来,却听得段樱离道:“关静,你还是如实说吧,免得连累皇后。”
☆、陆婉仪病危
“说,说什么?”关静一头雾水,但他也是聪明人,立刻明白段樱离这是准备救皇后了,于是又加了句,“反正不关皇后的事。”
段樱离笑道:“自然是不关她的事。旆”
段樱离道:“贺大人,有件事下官不知道该不该讲,只是此事若讲了,又怕得罪了关大人,导致他将来向我报复打击,致我于死地。若下官不讲,只怕皇后娘娘的清白难保。”
陈章道:“自然是皇后娘娘的清白重要,事关国体,孟大人但讲无防。”
段樱离道:“事情是这样的,关大人与皇后向来兄妹情深,自皇后生病后,他便常常在皇后宫内留宿,下官初初听闻此事的时候,亦觉得很感动。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下官发现,每隔几日,便有年青男子通过歌伶这一通道,拿着腰牌入宫来,而且都是那年龄极轻,相貌俊俏的人儿。”
这下,众人似乎从中听出什么门道来,都很感兴趣地听段樱离继续讲下去,“直到前两天,下官发现,这些男子原来是以歌伶的身份入宫,却又没有进入舞乐班子,而是来到了皇后宫里。”
关玉姬与关静听到这里,都异常紧张起来,关静道:“你,你胡说什么?那些人怎么可能进入皇后的宫里?再说皇后已经成了这样,如何能召唤他们?”
“是呀,当时下官也这么想的,所以着实是上心了几天,调查这件事。就在昨晚,得出一个结论,原来那些人并不是皇后召进宫来的,而是关大人您以歌伶给皇后唱曲为借口,将人召进皇后宫里,然后在偏院与其行,行那种如男女之间才会行的事……只怕这靴子,便是关大人的——男人,留下来的。”
段樱离说到这里,表现得似乎很尴尬,众人也立刻就明白了。
关静愣住了,这时候,他是反驳亦不是,不反驳亦不是,关键是,宫里的太监因为不能人道,多数也会选择相互安慰,但是从宫外召人进来,也只有关静这样的身份才可以,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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