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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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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微言一怔,“什么闹事,什么杀人?出了什么事?”
关静又道:“昨夜,你父亲酒后乱闯,竟然闯到皇后娘娘的宫中,不知怎地竟将皇后娘娘的近侍小月给,给奸杀了!”
徐微言脸色一白,啊了声!
却又马上嗑头,“圣上,不会的,我父亲为人是不圆滑,但向来也是严厉约束自己,从来不曾对任何事有所逾越,这其中必有误会,请圣上明查!”
关玉姬哭得更厉害了,“众人齐齐所见,又岂能误会?”
关玉姬与那小月感情向来很好,在她重病不能说话几成废人的时候,小月一直贴身照顾她。关玉姬说到这里,又嘤嘤地哭泣起来,“圣上,小月虽然卑微,可到底亦是本宫身边的人,她在我病重的时候细心照顾,于臣妾有恩,请圣上一定还她一个公道!”
慕风雪眸如霜,淡声道:“此事便交由凤大人负责吧。凤大人素有机智,想必能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凤羽倒没有推辞,他现在的官职正是有关律法,担分提刑职司,只要有圣喻,是可以全权负责京中大案的。
“是,圣上,微臣一定尽快查出真相。”
关玉姬又道:“圣上,事实俱在,又何必如此大费周张?”

☆、358。求助

*
从关皇后出来,凤羽携段樱离去查看尸首,到了停尸房外面,凤羽道:“你若是害怕,在外面等我好了,我一会便出来。”
段樱离淡然道:“身为你的师爷,怎能在此时避开?况且,死人我见多了,从来没有怕过。”
二人再不多言,进入里头。
这个房子原是一个封闭的练武场,当初宣帝的妹妹雅儿公主将这地方当宝,可是自从慕风登基后,这里因为地处偏僻,再加上也没有像雅儿公主对练武那么狂热的女子,渐渐地这里竟废弃了,如今又大又空旷的房子里独独放了张窄窄的板床,板床上躺着具尸体,用白布盖着窠。
掀开白布,便见这女子脸颊上青紫,一只眼睛被打得凹进去,唇角也有所破角,乍看起来很是可怖。
她的脖子两侧有青紫色掐痕,可以想见她当时应该是激烈反抗,但却不是凶手的对手,最后被殴打,至于最后的死因,很有可能便是窒息而死。二人尽一步地检查了一下身体各处,摸了胁等处,没有见到其它伤痕旆。
这时候,凤羽却已经扯到了尸首的裤子,接着将她的双腿抬起来,弯腰往里头检视着,段樱离的脸腾地发红,道:“你是男子,还是由我来吧!”人虽然死了,可还是要当活着般尊重才好,这样太不像话了。
凤羽脸上却出现一抹鄙夷,“你尚未经人事,能检查出什么?”
这次,段樱离不是羞愧了,而是愤怒了!
不过最终却是忍住了,凤羽也已经检查完毕,淡声道:“那里明显有撕裂痕迹,且有残留大量白色污秽之物,看此情景,确乃奸~杀。”
段樱离的目光再次落在女子的面容上,“奇怪,她的眼睛为何如此向外突出发红?”
凤羽道:“那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挣扎反抗之下造成如此。”
又道:“真是没想到,堂堂徐蔚徐将军,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二人边说着边往外面走去,段樱离道:“我觉得徐将军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却为人正直。而且自言主子的母亲逝世后,他未再纳妾,听说当年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是很好,所以如今言主子对这个爹也很是尊重。适问这样的一个人,怎会做下如此的事?”
“正是因为他多年没纳妾,所以才会酒后狂性大发。人之本能无法束缚。”
段樱离虽然知道凤羽这人从来就不像面上的那般正经,但今日谈话,却每每谈到令人难以启齿之处,这才是本来的他吧,卑鄙、下~流、无耻!
凤羽感觉到什么,忽然转眸看着她,“你又在骂我?”
段樱离淡然道:“你怎么知道?”
从屋子里出来,便见到慕风站在不远处,似乎等他们有一会儿了。
凤羽与段樱离过去,恭敬下礼。
慕风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绪,只道:“查得怎么样?”
凤羽道:“这位宫女的确是被奸杀而死。”
慕风淡声道:“此事倒有些蹊跷,孤一直认为,徐蔚并不是这样的人。”
“圣上,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酒的确能乱性,便是平日里素养很好的人,在酒后有时候也会做出令人惊讶的事情,只怕徐蔚将军今次便是酒后所犯的错误,只是徐将军向来军务出色,却是可惜了。”
“是呀,朕亦觉得可惜,凤大人,此事你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徐将军是生是死,便全在于你了。”
凤羽微微一怔,却是踹着明白装糊涂,“是,微臣一定秉公办理!”
段樱离却在此时,多问了一句,“圣上的意思,是要那徐将军,生?”
凤羽的唇角浮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道:“雾姑娘倒是个明白人。”
之后,慕风便离开了,然后段樱离觉得有一双很愤恨怨毒的眼睛正在盯着她,似乎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两个洞来。她目不斜视地道:“我猜猜,接下来便是要找当时看到真相的宫女问话,接着是去牢里找徐将军问话……”
话刚说完,头上已经挨了凤羽一个爆栗,“你这个奸细!你这样出卖主子,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话的正是凤羽。
段樱离抚着头上被敲痛的地方,看见凤羽从自己的身边一晃而过,她赶紧紧跑几步追上来,“我知道,你是想装糊涂,不应圣上的要求,但是你想过没有,你凭什么不应圣上的要求?你权力有他大吗?你能随时随地让人生让人死吗?不能吧?但是他能。”
凤羽心想,你说的这些,都是皇帝才有的资格,我没有这个资格,还不是你害的!不过他心里虽然做此想,嘴上却问,“那你的意思,我们就应该询私?那我们不是皇帝的狗腿了吗?这官当的沁没意思。”
段樱离却认真地道:“此言差矣。”
凤羽倒来了些兴趣,“我倒想听听,你又有些什么歪理。”
段樱离道:“我知你是个有野心的人,但是所谓成大事者,
必不拘小节。你现在不过是个小小京官,你便有天大的本事我能飞上天去?比如这次的事,皇帝的意思已经那么明显了,你还装糊涂,他完全有理由,转身便将这个案子交给别人去,虽然这个别人未必有你聪明,但只需要比你听话就行。
而你呢,失去这次机会,谁知道会不会有下次机会,正所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再想让皇帝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太难了。凤羽,我刚才是救你,你不谢我就算了,还打我,你真正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凤羽敢于不应慕风的要求,自也有自己的想法。此次不管真凶是不是徐蔚,但至少表面看起来证据确凿,乃是扳倒徐蔚的一个好机会。
过几天,关尚便会来京里,到时候有他来主持,慕风再暗示也没有办法。
可是见到段樱离煞有介事地说是为他着想,他虽觉得肯定是假话,她就是想办慕风办事,但还是笑了笑,表示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之后分别询问了宫女和徐蔚,宫女和徐蔚的话都应证了,那天晚上,徐蔚的确酒后乱性了,而且残忍杀害了关皇后的近侍。
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段樱离换了衣裳过来厅堂吃饭,看到凤羽还在洗手,而且抬起自己的手臂东糗糗,西糗糗……
“喂,你那手洗了二十次了吧!”段樱离没料到,这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头竟还有洁癖,上世的时候似乎没发现他这个特点啊。
凤羽见她望着桌上的饭菜咽口水,只好停止洗手,道:“来,吃饭吧!”
*
入夜,段樱离正在窗前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事,有个小厮便进来通报,说有人找。
段樱离应了声,问道:“是谁?”
小厮将手中的纸条递过去,“她说,您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段樱离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写着一首五言诗,而字迹却是她认识的。她随着小厮到了后门,便见一个女子穿着黑色斗篷,头脸都隐在斗篷中。见她出来,便跪了下去,段樱离赶紧将之扶起来,“言主子,不必行此大礼,我们找个僻静处说话。”
二人转过后巷,往一个小菜馆而去。
这里的老板经常被段樱离银两贿赂,倒也识趣的很,立刻将二人带到雅间里去,徐微言这才取下斗篷。
“雾姑娘,你一定要帮帮我父亲。”
徐微言单刀直入,神色惶急。
“言主子,你父亲这次可犯下的是大罪,就算他是将军,可也不应该在宫里闹事。”
徐微言欲言又止,最终却低下头饮泣起来。
“你一定是牢里探过他。”段樱离道。
徐微言点点头,“是的。”
却马上又道:“但是,你一定有办法的吧?”
段樱离道:“保住性命倒是容易,只是……”
“不,一定要保住他的所有,我父亲当年已经得到赫连氏重用,比现在风光百倍。原本以为他投了明主,谁知道圣上他——他之所以如此酗酒,亦是因为心情苦闷,若圣上不是如此对他,他又何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
段樱离向来知道徐微言对慕风是有所怨言的,忽道:“圣上对你父女二人如此,却未必是出于不信任,相反,恐怕正是对你们信任,想要保你们,才会如此。初定的四妃之中的确有你的名字不错,但是你仔细想想其他三妃的来历……他们都是代表各方势力的,而徐将军作为率领皇帝亲军的将军,实际上代表了皇帝。”
徐微言一时愣住,她向来只觉得慕风不信任他们父女,却没有意识到,徐蔚虽然势弱,掌握兵权也少,却的确是能够留在上京的离皇帝最近的军队。
“所谓树大招风,正是如此,他当着众人的面下你面子,将你驳斥降阶,乃是为了保你们父女二人。”
想到最近宫里的事情,季小玉之死与关皇后莫名其妙的怪病,徐微言不由微微地打了个冷战。
半晌才道:“我自诩是极聪明,一心想要父亲讨回公道。却从开始便错了方向。我反而应该感谢圣上才是。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其实段樱离早就明白徐微言父女于慕风之作用,只是当初她还是皇后,若是以皇后的身份对徐微言说出这些话,她必不能信服而且还觉得她别有用心。但是如今,她只是一介庶民,所说的徐微言反而马上就接受了。
“言主子,烦你将当日,请徐将军喝酒的情况仔细说一遍。”
“雾姑娘,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徐微言将那日他父亲进宫及喝酒,最后由她送出后宫的事情说了一遍,段樱离只抓到了一处疑点,便是徐蔚在女儿之处喝了酒后,要离开的时候是晌午过后,但是,明明是徐微言亲自将徐蔚送出去,在大约三个时辰后,徐蔚却出现在关皇后寝宫,并且无礼地将小月奸~杀。
那三个时辰,徐蔚在哪里?
徐微言道:“见到父亲的时候,我亦
是很疑惑,为何当时不直接回家,逗留宫中何事?竟然在三个时辰后出事?可是他说,他喝醉了,躺在花圃里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说到这里,徐微言又哭了起来。
段樱离却马上想到,不说徐蔚在徐微言宫中时似乎并未喝醉,就算喝醉了,若真的在花丛里睡了几个时辰,再醒来恐怕酒也已经醒了。更何况现在是冬天,喝醉酒后再在室外睡几个时辰,很容易就会睡死过去,就算他体质好没睡死,醒后酒也必醒了,怎会酒后乱性呢?
段樱离得了这些信息,便道:“你先回去吧,你放心,我们会找出真相的。”
徐微言深深地看着段樱离,想到之间自己一直卖弄聪明,如今一想,自己倒像是个小丑般。
“雾姑娘,若能救得我父亲,大恩大德,一定回报。”
段樱离只是一笑。
回到府邸,忽然看到门口守着三个人。
正是那徐一,徐二,徐三,段樱离转身想走,却知道自己绝对跑不了,再说跑离了凤府反而更危险,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你们三个,怎么又来了?”
“你还没死,我们怎能不来?”徐二道。
 
☆、359。杀了人(二更)

段樱离眼珠子一转,道:“你们想杀我也可以,我且问你,你们为什么不叫马一,马二,马三,而要叫徐一,徐二,徐三?”
这三个想起这点,似乎有点愤愤然。
最后还是徐一道:“我们本来是姓马,但是少主说,若我们不肯改姓徐,就把我们交给你这个狠毒的女子!”
徐二道:“你这个妖女不知道使了什么方法,使少主也讨厌我们的爹!便不许让我们跟他姓!”
徐三忽然道:“少主当时,还教我们要唤你——娘。”
徐一冷冷地道:“可惜少主纵然百般维护你,我们却并不是傻子,不可能认贼做母,现在少主当了皇帝,你这个妖女却被逐出宫,可见上天有眼,就是要我们为爹报仇!”说着嚓地一声,他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一幅,“妖女,纳命来吧”的凶狠模样。
段樱离点点头,“看来,我不死也不行了。”
三人齐齐点头。
段樱离叹了声,“好,那你们杀了我好了。”
说着,她便静静地站在那里,闭起眼睛。
三个小子见状,都齐齐向她举起剑来就要刺下,段樱离却果然不躲,三人愣了下,都将剑抵着她的喉,却也终究没有再进一步刺入。
如此对待了半晌,徐三忽然挡在了两个哥哥的面前,“大哥,二哥!杀了她,少主可能再也不会见我们了!而且小时候,她的确有给我们带好吃的过来。”
这个老三,在马小宝死的时候年龄还很小,现在也还是小,只不过个头长的比较高而已,他是对自己的家仇最没感觉的,反而是记得马小宝活着的时候,三孩子总是挨饿,马小宝死了后,他们被慕风照顾,反而过上了好日子,并且现在还学有所成,个人都有身武功,也会认字窠。
闻言,徐二犹豫了下也道:“是啊,这妖女肯这样就死?我才不信,说不定有什么阴谋诡计,不如,我们下次再杀她。”
徐一骂了句,“两个胆小鬼!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我今晚,一定要杀了她,给爹报仇!”
说着举剑再刺,徐三和徐二交换了个眼神,立刻将剑格挡起来,与徐一战在一处。
段樱离便趁着这个机会,进入了府邸。
再回头看看三个战在一起的孩子,方才关了门,叹了口气。她其实早知道他们为什么姓徐,她刚才忽然提起他们的姓氏问题,便是要他们想起慕风,因着慕风到底不能立刻就杀了她。可到毕竟是隔着血海深仇,这三个孩子如此纠缠,却也让她头疼。
第二日清晨,她早早的起来,却有人比她起得还早,一问原来是上朝去了。想到凤羽现在因为上次萧彻之事而官复原职,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
她闲来无事,又去外头溜达,顺便想想有关宫女小月的案子。
经过小巷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天而降,用一个麻袋将她套在里头,为防她叫喊,那人猛地一敲她脑后,她眼睛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的时候,躺在一张床上,双被被反绑,连脚也绑住了。
便见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圆满女孩喜道:“妈妈,她醒了!”
“那敢情好!快让公子进来。”
段樱离打量这间屋子,到处都布置的红通通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气,心里却一时判断不出这是哪儿。
过了片刻,门被推开,之前的丫头早就出去了,一个脚步声缓缓走近。
因为隔着一层薄薄帐慢,加上她姿势扭屈,看不见那人模样,只觉得长身玉立,风度绝佳,他进入房间里并没有马上来到榻前,却只是坐在桌边倒了杯茶喝,却又似嫌这茶粗陋,浅浅抿了口又放下了。
嗒嗒嗒……
有人敲门,这人道:“进来。”声音清逸淡漠。
外面之人推门进来,却是个穿着短打的男子,他机警地向榻上看了眼。
之有这人道:“没关系,青~楼女子而已。”
这短打男子听闻后才道:“公子,家眷都已经安排好,地点隐密,暂时应该是安全了。”
“好,与慕府的人约好时间了吗?”
“三天后,明月楼。”
“甚好,你去吧。”
那人很快就告辞出去了,这男子又端起桌上的茶,已经到了唇边,却又放下,似乎终于对帐内的女子有了些兴趣,果然他道:“你这个女子倒是让人意外,很能沉得住气,一般来说,你此时不是应该由榻上起来,主动投怀送抱吗?”
说着话,他猛地掀开了薄帐,二人四目相对,都是非常意外。
……
说起来,自从离开南诏,段樱离的心头鲜少出现秦家的人。他们与段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与她却似乎隔着千万里,没有血缘关系却叫着舅舅,哥哥的这些人。
此时,二人都静默着,于段樱离来说,委实想不到他会来此。
在她的心里,这秦
秉玉可是非常的洁身自好的。
还是他先说了话,“我现在已经改了名字,以后你可以直呼我秦玉。”
只去掉了中间代表家族承袭的一个字。
她现在亦不是段樱离,是花轻雾,因此只道:“秦公子此时不是应该在南诏吗,却如何到了东夏?”
她第一句话就似触了马蜂窝,秦玉眼眸里的刻毒如一支支冰箭,狠狠地看着她的眼底来,不过也只是刹那间,他便平和了。
“自当年凤青鸾登基后,秦家就倒了,这你不是不知道。”
他似乎不愿多说,段樱离自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要知道今日若不是我,你可能便要被肖小玷污了。”
段樱离连忙道:“是啊,秦公子于我有大恩,这样吧,我们换个地方聊,我请公子喝酒。”
秦玉点点头,“也好,不过走之前,我尚要做件事。”
他说着便出门了,段樱离感觉到他要做的事可能与她有关,紧随其后,只见秦玉拦了一个女子问道:“红姐在哪里?”
“公子是要找妈妈呀,她刚刚进入了那个雅间。”
秦玉道了声谢谢,直奔雅间而去,只见一个打办艳丽的老~鸨正把一个女子推推搡搡到恩客的身上,“你呀,一定要伺候好白公子,他可是我们的贵客,能看上你是你的服气……”
她话刚说到这里,便看到了秦玉,同时发现他目光阴鸷,刚要说什么,便觉得颈子一疼,一股血喷到了那位白公子和女子的身上,二人都尖叫起来。秦玉却拿了帕子,将匕首的鲜血从容擦干净,才返身出了房间,看到有些呆怔的段樱离,他牵起她的手就下了楼。
虽然二人倒算是跑得快,后头并没有人追上来。段樱离却也没有请客的打算了,二人在护城河边的桥栏上坐下休息。
“秦玉,你没有必要为我去杀了那个老~鸨,至少我又没有受什么损伤。”
秦玉薄唇轻抿,眸中迸发一抹嘲弄。
“我并不是为了你,想那老~鸨竟然骗我,她该死。”
段樱离哦了声,感觉到他似乎与她之间,隔着什么让人很不高兴的东西,她站起来,“倒是我多想了,不过若是秦公子不杀那人,我至少可以查出,是谁将我绑到花楼里的。”
“你明知道不可能查出。”
是啊,做坏事的人若是不想让她知道,肯定是找了中间人,即便是找了中间人,也有可能是银中留信,现在只为了银子就能做任何事的人多了去了。
“我走了。”段樱离拍拍衣裳上的土。
“樱离!你现在在哪里?”
“你果然是刚刚才来到上京,很多事都不知道。我现在是凤大人的师爷。”
“凤大人,凤羽?你说得很自然,当初不是与他斗得死去活来吗?现在怎么却要委身于他了?难道是他终于斗败了你,收服了你的心?那在南诏为了你们之间的斗而牺牲了的人,不是更加的无辜了。”
段樱离知他指的是秦家,想到当年秦府做事也是沁不厚道,对她更没有半点怜惜,当下冷冷道:“仕途险恶,稍有不慎便有灭顶之灾。你们秦家即是选择了这条路,该当有心理准备。又言愿赌服输,如今你们落到这样的地步,竟是要把责任推到我一个弱女子身上吗?那么秦玉,你倒是一身的好担当呀。”
他嘲弄她,她此时便也回敬过去。
秦玉的模样,似是恨不得过来掐死她,然终是道:“秦家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若是聪明,现在就赶紧夹着尾巴逃吧!”
段樱离道:“谢谢提醒!”
回到府邸,她便暗自懊恼,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所有她之前的仇人,竟都聚集到了东夏?
段樱离向来聪明,此时却没有意识到,因为她的仇人,也多是他的仇人,当年她恨过的人,他多数也都明里暗里的动过他们。如今他是这里的帝王,这些仇人便以他为目标,来了,才是最自然的事情。
正在那里胡思乱想时,凤羽已经推门进来。
手中拿出一根毛羽,转来转去,极度苦恼的模样。
“凤大人,你又忘了敲门了。”
凤羽笑笑,“下次一定敲。”
他都说了很多个下次了,她也懒得较真。
见他不说话,她便也沉默,反正烦心事儿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若凤羽想明白了什么,这才道:“今儿救你的人是谁?”
段樱离微微地吃了一惊,他是怎么知道有人救了她?还是派人一直跟踪她?
她不答反问,“朝堂之上如何?”
凤羽的眸中闪过一丝晦暗,“都是你给我惹得祸,如今这案子明明就是没什么好查的,的确是徐蔚犯了罪,可你偏答应保他的命。你可知我有多为难?”
段樱离倒有些疑惑,“查不出?”
凤羽却又问,“今
儿花楼那里是怎么回事?”
段樱离道:“没什么,遇到一个路见不平的大侠,看我可怜,顺手救了我而已。”
“以后没事的时候少出门,不知道你自己是很讨厌,随时会被人暗杀吗?”
凤羽又道:“明天,必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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