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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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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离说,你可以出来了。”
说着他将他扯起来,同时将一条毯子扔到他的身上。凤青鸾自觉得精神好极,马上裹着毯子尽量用一个舒服的姿势跳出来,“我怎么会在锅里?樱离呢?”
“她还在忙着研制解药,你自己去问他吧。”
慕风说着打着哈欠往帐蓬里走去,身子才刚刚挨到榻上,就立刻陷入到深睡的状况。凤青鸾看到灶下的火,闻到房间里弥漫的药香,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有点腹诽老天爷的不公平,像他这么强壮的人,本来是不应该病的啊!
他换上一套精神的衣服,神采奕奕地来到院子里,就见段樱离正端着一锅子药粉,见到他,锅子差点掉到地上去,好在凤青鸾及时地接住。二人目光相对,段樱离的眸子里慢慢地溢出了泪雾,“青鸾,你,你醒了。”
凤青鸾点点头,“是的,像我这么强壮的人,自然会挺过来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眼前一黑。他想尽力支持,感觉到段樱离叫了他一声,他想答应,却是软趴趴地跌倒在段樱离的身上。段樱离吓得哭叫起来,边给他把脉边大声哭泣,慕风从睡梦中被吵醒,走出来看到这情景,知道段樱离此时大抵已经是崩溃了。
凤青鸾带给她的狂喜,还没有维持几分钟,就又让她陷入绝望……
慕风道:“药呢?药呢!”
段樱离这才想起来,慕风曾给他一颗起死回生丸。她总觉得这药丸有什么不对,里头太多大补和稀罕的药物,其配比方式大异寻常。但这时眼见凤青鸾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只好拿出那药丸,喂进了凤青鸾的口中。
之后,依旧是慕风将凤青鸾抱回屋子里休息,之后便又出来,想要安慰段樱离,却见她已经又到了一群死尸的中间,现在研究解药是头等大事,诸位太医此时也都是默默地做手中的事,段樱离没时间和慕风说话,慕风找了个太医问,“这两日,到底研究的怎么样了?”
“回圣上,很困难,
看死去的病人,五脏剖开时完好,但再继续剖开,却可以发现肝和心脏深处都有黑色的毒血。这毒与别的似乎不同,倒像是从内从外发散,到发现人已经中了毒瘟的时候,其实病已至后期,很难治疗。”
太医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这些太医,还有雾姑娘,此时说不定已经中了毒瘟,只是还没有发作出来而已。微臣劝圣上,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剩余的事交给我们好了,万一我们都中了毒瘟,圣上便将这里永远地封闭起来吧。”
“孤,已经决定与樱离同生共死,其他的话不必多说,全力配合樱离研究解药,是救孤,是救凤青鸾,也是救你们自己。”
“是,微臣等,会竭尽全力。”
眼见着解药研究没有结果,凤青鸾被“煮”了两天,依旧没有治好,段樱离又入魔了似的研究解药,慕风觉得自己的伤情似乎有点恶化,他叫太医替自己换了伤药,然后主动回帐蓬里休息,这种关键的时候,他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能也倒下去。
那粒起生回生丸当真是好,第二日凤青鸾就醒了,并且就好像从未中过毒一样,除了面色有些许苍白,并没有其他不适。
唯一一点让人比较意外的是,他从前都是喜欢坐在院子里,看着段樱离忙出忙近,自清醒后却总是躲在帐蓬里,对于外面的事不闻不问。段樱离只以为他是病刚刚好,所以精神不好,替他把脉数次,并未发现异常。
不过他醒了,总是好事,也证明那个药丸的药效果然厉害,慕风让人去了国师府,将剩余的药丸拿过来。
这时候,京卫同知蔡成的调查也有了答案,除了这个佛堂附近,上京城内至周围并无人感染异症,而且感染异症的人,此时也都聚集在佛堂内,慕风听后,好半晌没言语。十天后,段樱离已经瘦了好几圈,关于那起死回生的药丸也有仔细的研究,的确就算是有方子,药材也难以集齐。
这一日,凤青鸾却忽然向二人告辞,说来接他的人,此时就在佛堂外两里处等待,又叫段樱离与慕风不要相送。
段樱离总觉得心中不安,然而自己身处危险之地,现在凤青鸾的病情好转,他要走,她是万万没有理由留住他的。但还是叮嘱,“你回宫后,一定要让老太医天天替你把脉,稍有不适就要好好调理,我记得南诏奉京城内,有一个藏在明阳巷里的小医馆,里头的大夫已经过了百岁,大家都叫他百岁老人,当年卜青牛对他的医术甚是推崇,回到奉京后,一定要请他为你再诊治一下。”
凤青鸾点点头,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如果他欺负你,你就去南诏找我,我会给你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住最好的,气死他。”
段樱离噗嗤笑了,“看到你还能说笑话,我就放心了。”
慕风亦道:“一路保重。”
却又道:“六月中旬,东夏会广邀各国元首,会就未来的发展而举行一次大朝会,届时就各往未来的发展有个共识,希望那时候,您能以南诏皇帝的身份参加这次大朝会。”
凤青鸾想了想道:“无论如何,一定会给你这个面子,就算报答煮了我两天两夜,我还你的恩情。”
慕风道:“也谢谢你及时通知樱离有关毒瘟的事情,要不然我此时也有很大的麻烦。”
“彼此,彼此。”
凤青鸾说离开就离开了,离开的让段樱离和慕风都意外,觉得他像一阵狂风,忽然吹到这里来,本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再与这狂风好好的周~旋一阵子,这阵狂风却又倏地消失了。而段樱离也终于这些天的连续运作晕倒在慕风的怀里,慕风看了眼佛堂,的确是有太医也染上了瘟毒。
慕风将那些起死回生丸收了起来,并没有给他们留下一颗,当天就带着段樱离回宫了,而所有的太医及先前染病的人,依旧留在原地。
傍晚的时候,佛堂起了一场大火。
因为废弃的佛堂离人群聚集区较远,所以这场熊熊的大火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也没有人去救火,只是有偶尔路过的山民听到火中凄厉的呼救声。到第二日清晨,被派去检视的官兵,脚踩在黑色的残怛断壁上,嚓嚓的响声及偶尔冒出的一点小火花,都已经召示着这场大火后,佛堂的人并没有生还者。
方鱼冷冷地命令官兵,从别处运来黄土,将整个佛堂深埋,成了一个大大的坟塚,但却并没有立碑。
但愿多年后,这个大坟塚会变成无害的一片沃土。
段樱离清醒的时候,也是这一日清晨。她发现自己居然在皇宫中,顿时吓了一大跳,“我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慕风的唇紧崩着,背对着她,好半晌才答,“佛堂着火了,他们都死了。”
段樱离只觉得眼前一黑,不顾一切地从榻上冲下来,到了他的面前,与他面对面,“佛堂怎么可能着火?所有人都死了吗?太医们呢?”
慕风用平静的神情,掩去眸子深处的一抹痛色,“全部都死了。”
段樱离拍拍自己的脑
袋,她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晕倒时,佛堂里的其他人在做什么,她只知道她送走到凤青鸾,而其他人肯定都在全力以付的研究解药,他们跟她一样,日以继夜,有三名太医染上了毒瘟,但他们并没有放弃,而是眼巴巴地等待着她研出解药来。她还记起来,昨日慕风将那起死回生丸便问都要走了,明明说好用那药丸去救染病的三位太医的,他却把药丸都收走了。
这时候,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你对不对?是你杀死了他们!你跟凤羽一样,采取了残酷的封锁毒源的办法!是你杀了他们!”
慕风没承认,也没否认,只问,“卞连玉被你带走后,并没有死对不对?你把他藏起来了,他在哪里?”
段樱离无法掩盖自己的失望,抹了把泪水道:“他已经死了。”
☆、378。关玉姬回朝
“可是到了佛堂这么久,我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我本来以为你迟早会告诉我的,但是直到现在你也没有告诉我他到底去了哪里?樱离,他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他就不会出现毒瘟,他也不会懂得感恩图报,他只要活着,一定会再弄出灾难来,你一定会告诉我他在那里,我不能让毒瘟再度散播开来。”
“我让凤青鸾将他关了起来,目的是为了让虞老头儿研制解药,你说所有人都死了,那么,虞老头也死了?”
“那个老头,他不会配合的。”
慕风说着,想起大前天,在段樱离忙着研制解约的时候,他则亲自审问虞老头。其实在佛堂这么久以为,慕风从未停止审问他,只是虞老头死倔,就是不开尊口。最后慕风下了狠心,说要一点点的将他凌迟处死,还要将他家少爷卞连玉也凌迟处死,在垛了他几个手指后,他没交出药方,却像疯了似的说,你们用了起死回生丸没有?
告诉你,没有解药,根本就没有解药窠!
一定用了吧?告诉你们,那丸药是不能吃的,吃了后会有好戏看的!慕风想到服下药丸的凤青鸾和关玉姬,心中涌起一股怒血,几下将那老头打得牙齿基本原掉了。但是老头依旧是疯笑,那双眼睛仿佛是恶魔的眼睛,根本已经失去了人性。
在慕风带着段樱离离开佛堂的时候,老头早就被慕风杀死了,他隐隐觉得那起死回生的药丸或许并不是好东西,从老头那双恶魔般的眼睛里确定了。所以将药丸全部都收回,按照之前中了毒瘟的人,最后的发作时间来算,后面中毒的三位太医,生死也就在这一两天之内燔。
而解药依旧遥遥无期,慕风因此做出了后来的决定,或许老头终究是说了句实话,这种由疯子研究出来的毒瘟,根本没有解药。
他只想速战速绝,虽然残酷了点,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
段樱离有点不敢相信,慕风真的做了,但是看他的神情,也知道这便是事实,一时间竟然愣怔住。
“樱离,对不起,我知道我让你失望。”慕风喃喃道。
段樱离轻轻地压住了他的唇,“你说的对,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你这么做,是对的。”
慕风猛地将她扯到怀里,紧紧地拥着,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却已然明白彼此了。于段樱离来说,慕风此时的做法再正常不过了,他为人君,只是为一方百姓负责。于慕风来说,段樱离此时的心情他也能理解,一个明明很熟悉的人,做了令她感到陌生的事情,的确是需要适应。
以后,他们没有再提佛堂毒瘟的事,毒瘟没有扩散,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而这件事仿佛成为了二人之间的一个伤疤,从此之后再没有提过,就好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因为宫里的御医都死于此次毒瘟事件,宫里于是举行了新一届选拔御医的大赛,一时间,东夏国上下趋之若鹜,段樱离做为这次的主审兼太医署代总管,一时间忙了起来。慕风也因为要处理春雷事件的后续事情,常常在朝堂从早到晚,回到甘泉殿往往是很晚了。
段樱离如今是住在太医署内,二人竟有好几天没有见面。
那日,是皇后从国师府回来的日子。
慕风亲自去宫门口接,因为害怕她身体未痊愈,回到寝宫后宣段樱离为皇后把脉,甫一见她,段樱离便不由自主地吃了一惊,这关玉姬恢复的也太好了,面色红润,眸光有神,就是那一头黑发,似乎都根根饱满,水亮的如同一匹黑缎子,腰肢还是纤细整个人的精气神却好的如同天天都在发生喜事。
她不知道段樱离进宫掌管了太医署,这时候疑惑地看着慕风,笑笑地问,“圣上已经纳了新妃吗?怎么都没有通知臣妾?”
“哦……”慕风刚要说什么,段樱离已经接了过来,“皇后,臣妾现在是代为掌管太医署,并没有成为皇上的新妾。”
关玉姬连忙道歉,“是本宫太唐突了,雾姑娘不要介意。”
段樱离道一声,无事,便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脉上,慕风的神色格外凝重,须臾,段樱离的神色也略微缓和,向慕风道:“皇后脉象平和,果然已经痊愈了,恭喜圣上,恭喜皇后,一切都好。”
“樱离,是真的吗?”
段樱离见他如此紧张,心头竟然有些微的不开心,但依旧和言悦色地道:“自然是真的。”
慕风暗中吁了口气,又道:“那真是太好了。”
段樱离见状,就微福一礼,告辞了。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眼,发现慕风正神情担忧地与关玉姬在说些什么,关玉姬则一幅很幸福的样子。
段樱离的心很不舒服,无精打彩地回到太医署,望月兴叹,难道男子真的都是见一个爱一个?以前还可以为自己找个借口,慕风是失去了记忆。现在他的记忆恢复了,连这个借口也没了,见他对别的女子这样好,她就觉得自已好像是离家出走的孩子,兴冲冲地找到了自己的家,推开门,却发现家里早已经没有等自己的人。
一
阵风吹来,段樱离不由地咳了两声,便觉得一件厚厚的斗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转头看,慕风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
“吃醋了?”
“嗯。”段樱离不想撒谎。
“你知道吗,国师走了。”
“什么?”
“我今天刚刚得到消息,国师失踪了。”
“失踪?”
慕风点点头,“虽然是失踪,但是按照我的推测,只怕已经是遭遇不测。国师与关静、玉姬,都为了东夏付出很多,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他们都是东夏的大功臣。所以我实在是愧对国师一家。樱离,玉姬是皇后,是已经嫁给了我,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
段樱离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接受不了,很不客气地道:“怎么照顾?用你的身体?你的爱情?你的一切去照顾她吗?即是如此,你又跑来招惹我做什么?你本已经休离了我,现在你我都是自由的,若没有那个所谓的爱情,我们之间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樱离,对不起。”
段樱离更加难过,“你向我说对不起?为什么?你是有什么决定了吗?”
“樱离,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只是……”
“要不,你只是想享齐人之福?慕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段樱离越说越伤心难过,将身上的斗篷扯了塞在慕风的怀里,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将门死死地关住。慕风在门外站了一阵子,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段樱离那晚是哭着入睡的,想到造化弄人,她终究是要与别的女子共享慕风,或者是她退出……但是一想到要与慕风分开,她的心就如同碎裂般的疼痛,可是若要她与别人同享他的爱,她亦是接受不了。
究竟是谁的错呢?关玉姬没有错,她有资格嫁给慕风,慕风又有错吗?如果不是失去记忆,或许不会发生这种错,可这世间又哪有“如果”?是她自己的错吗?或许是她自己错了,上世已然受过爱的折磨,这世为何还要如此义无反顾?
泪沾湿枕,她第二日醒来后,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
慕风在此后的三四天里,却都没有再来看她。
倒常常让官红俏去探看段樱离,官红俏的回复总是,“她很好。”
想到这个结是无法解开的,慕风也只能沉默着,避免去想这个问题。很快,就到了春花灿烂的三月,这一日,宫里有些调皮的宫娥就扎了风筝来放飞,无论从宫殿的哪个方向看,都有风筝在天上飞,一时间,刚刚下朝的朝官也都驻足观望。
关玉姬见状,就提议,不如干脆举行一个风筝大赛,风筝飞得即高,又好看的,选出第一名,赏予适当的金子。
宫里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死气沉沉一阵子了,关玉姬的提议受到了慕风的同意,当下让关玉姬亲自主持这件事。
懿旨传达到太医署,段樱离道:“太医署太忙,再说都是些男子,没兴趣糊那风筝,因此不参与这次的大赛。”
传旨的人却道:“不参加也可,一万两的赏金,便由太医署出了。”
现在的太医署,才刚刚又招了些新的太医进来,从每个人身世背景的考察到医术的认可都是项很大的工程,段樱离也的确忙得脚不沾地。闻言便怒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们就是不参加,有本事让皇上过来把我们杀了。”
传旨的人将段樱离的话如实传达给了关玉姬,关玉姬冷笑,“她想死,那还不容易……只怕死到临头,她却又怕了。”
段樱离整日避在太医署中,很少出去,一时间倒是清静得很,当然她指的是,如果没有人刻意来打挠的话。她那天正在检查新进来的一批三七,就听得外面几个小太医行礼,“凤大人您来了,今儿要拿什么药?”
“代总管呢?”
“她在忙。”
“我去见她。”随着说话声,凤羽已经轻车熟路地来到她的面前,“为什么我每次来,你都要躲着我,我至少也曾收留过你,你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有点过份了吧?”他的神情云淡风清,仿佛只是与一个相熟的朋友说话。
段樱离即是知道,那春雷之乱乃出自他的手笔,又怎会想与他多接触呢?不过这时候,却也只是和言悦色地道:“不是躲着,是真忙啊。哪像凤大人,每日里无所事事,替那些练伤了身体的侍卫们跑腿拿药。”
凤羽也不反驳,和声道:“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便是如此设刺我,也没什么,你若有一天忽然不讽刺我了,我倒不习惯了呢。”
“你——”
段樱离随便抓了几福药在他的手中,“走吧。”
凤羽也真是不多留,拿了药和小太医们打过招呼,就出了门。段樱离吁了口气,忽然想到,不知道九扉皇后离开了没有,该是早就离开了,凤羽现在不知又在策划什么新的阴谋,他每日给受伤的侍卫跑腿拿药,莫非是侍卫中有他的眼线?
她心里这样想着,便让一个小太医给慕风送伤寒药的时候,替她传了个纸条儿,看了纸条上的内容,慕风也真是有些担心,立刻找人暗中排查侍卫中的奸细,过了几天,还真是找到几个,砍了头。
那天凤羽又来抓药,笑道:“圣上忽然对侍卫营发难,该是你的主意吧?”
段樱离装糊涂,“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有些话也不必说得大家都懂,凤羽这次依旧是抓伤药,伤药抓好后,便递给凤羽,凤羽刚将药提到手中,便微微一抖,药居然掉在了地方。他皱了皱眉头,俯身去捡药,接着却倒在了地上,好半晌没声息。
段樱离以为他在玩什么把戏,轻轻地踢了他两下,没动静,才让人把他扶起来,检查之下,发现他的胳膊不知为何,居然有数道凌厉的伤口,引发旧疾,伤处已经化脓,段樱离仔细地替他清理,重新包扎后,便让他躺在太医署的临时客房里休息。
☆、379。国师遇难
晚上的时候,凤羽才醒来,发现自己重新被包扎过的胳膊,唇有不由自主露出一抹笑容。段樱离端药进来,正好看到他的笑容,嘲讽地道:“你这伤口倒是怪异的很,如何伤的?还有胳膊上那些划痕,像是女人的指甲划的吧?”
凤羽的笑容收敛了,极度的尴尬,仿佛被她看透了所有。他站了起来,道:“我先走了。”说完,竟连药都没喝,逃也似的离开了太医署。
凤羽从宫里出来,直接回了凤府。
想到段樱离最后的嘲讽,他到底还是有些难过的,因为受了伤很不舒服,打算回卧房休息一下,推开门却发现床上已经侧卧了一个人,薄帐帘上透出那人的影子。
凤羽掀开帐帘,果然看到了段芙蓉,她正用那双妖媚的眼睛看着他,还眨巴眨巴。
“不是告诉你了,没事不要往我这里跑吗,我会去你那里找你。”
“可是,你已经十天没去了……”
段芙蓉说着,便上前搂住了凤羽的脖子,凤羽闷哼了声,脸色微微一变,段芙蓉微怔了下,“你受伤了?”
凤羽白着脸坐在榻上,“芙蓉,我累了,想要休息,你也请回吧。”
“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也不由凤羽再说什么,她连忙查看他的伤势,发现以前被她伤过的手臂竟然又受了伤,而且伤的还不清。段芙蓉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我们果然是要做夫妻的,我残了,你也残了,我们这样都残了的人才是真正的相配。”
凤羽听得刺耳,干脆闭目养神窠。
听得她又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凤羽如同睡着了似的沉默着。
“是不是你杀你的好义父的时候,弄伤的?”
凤羽蓦然睁开了眼睛,瞪着她。
段芙蓉却是捂着唇笑得千娇百媚,“你一定在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告诉你啊,你那点弯弯肠子瞒得住别人,瞒不住我。
你义父一直没有回到玉郡,而你呢,则是携天子令诸候,假传圣旨,借你义父的名誉调配左右玉郡的众人与军队,我猜,你义父对东夏极其忠心,否则他就不会用二十六年的时间来助慕风完成复辟之事。
就算他真的有什么不满,断不可能起兵谋返,这样做的话,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等于前面二十六年都白费了,最后还要落个反贼的名声。
你与你义父意见分歧大,你若想控制玉郡,必须让他死。而玉郡的人还不知道国师已经去世了,只当他依旧在皇宫中。我猜,为了以防万一,你过几天就会制造一起皇帝杀人案,或者放风出去说,国师被皇帝杀了,你做为他的义子,便可打着复仇的大旗,公然带领玉郡与皇帝做对。我说的对不对呀?”
深影中,凤羽忽然掐住了段芙蓉的脖子,“我杀了你!”
段芙蓉不但不反抗,反而对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他掐得越用力,她便笑得越深,终于他放开了手,段芙蓉呛咳喘吸了一阵子,才笑着道:“凤羽,你不是要杀了我吗?你杀呀,你杀呀!”
说着她撒泼地爬到了凤羽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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