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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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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公主用早膳有什么好开心的?是我要请你用膳。”
段樱离听闻,马上扭身就要下马。
他连忙将她抱住,“你要干什么?”
“既然不是公主请我用早膳,那我就要回去和自己的家人一起用膳。”
“难道是我请你,就不可以吗?”慕风的声音里,似乎有点点受伤。
“你乃是公主的人,怎么可以随便邀请女子用膳?不可以。”
段樱离说着,还是要下马。
慕风忽然生了气,不待她下去,已经再次将她扯上来,“驾!”随着催马声,马在草原上狂奔起来,这样的速度,段樱离是不可能再下马的,除非是不要命了。她也感觉到慕风的愤怒,固执地不回头,双手紧抓马的鬃毛,不敢稍动,却也不去顺从地靠在慕风的怀中。
慕风像疯了似的,不断催马,引得放牧的牧民侧目,然而看到马上之人,袍角随风卷起,长发翻飞,那张昆仑奴面具虽然狰狞,依旧掩不住那人邪魅狂狷的气质,还有前面那女子,虽然刹那间过,看不清她的面容,但觉得她一双眸子异常固执清朗。
一马二人,迅速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直到跑了大约又有一柱香的时间才停下来,段樱离第一时间下马,在旁边呕吐起来。看到她这么难过,他连忙追上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她其实只是干呕,早上还没有吃东西,也吐不出什么来。
待那阵呕意过去,她蓦然转身,狠狠地向慕风打去一耳光,慕风好像早有准备似的,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又要打我?这次是你不对吧?我们不说是好朋友,那至少也有过命的交情,可是我请你用膳,你都拒绝,难道在你的眼里,我竟是请你用膳都没有资格吗?”
他目光灼灼,直视着她的眸子。
她微怔了下,却是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刚才的愤怒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你不过是给我添麻烦而已,虽然我与你之间清清白白,界线分明,但若是公主因此而追究起来,倒霉的不过是我而已。
我在世上,没有可依靠之人,自然要小心翼翼保护自己。请你谅解。”
这是慕风第一次听到她忽然说出这么软弱的话来,莫名被戳中内心里非常柔软的地方,骤然而来的疼痛使他忽然把她扯过来,“谁说你没有依靠,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段樱离却只是淡然地看着他,不言语。
“走,我带你去吃东西,让你知道来这里,绝对是值得的。”
这时段樱离才发现,不远处的孤树下,有一个不大的帐篷,帐前炊烟袅袅,锅里的食物正在嘟嘟冒着热泡泡,浓香传来,引起她强烈的食欲。
二人到了灶前,就见一个清秀的男子迎出来,此时他打扮成牧民的模样,衣袖卷得老高,手中拿着锅铲等,正打算把锅子里的食物铲出来,看到二人,笑道:“你们怎么才来,欢颜都等得有些急了。”
原来竟真的是凤欢颜在此?
那刚才一番争执——唉,这慕风还真是个怪人。
段樱离看了眼慕风,进入帐中,给凤欢颜请安,凤欢颜竟然也是普通牧羊女的打扮,没有了平日那样隆重的装扮,也没有了那种拒人千里的距离感,笑容里和着亲切,将正要行礼的段樱离拦住,“唉,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够自由一次,千万别用那些有的没的礼节来拘束大家。”
段樱离笑笑,也就顺其自然,在凤欢颜的示意下,坐在了她的旁边。
刚才拿着锅铲的那位,竟然坐在公主的另一边,还很亲蜜似的,徒手抓了块羊肉,喂到凤欢颜的口中,“欢颜,尝尝。”

☆、上观兽台

凤欢颜嚼了两嚼就咽了下去,仿若吃到绝美之味,兴奋地赞道:“就知道你的手艺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小山山,我好爱你。”说着还吻了下这位名为小山山的清秀男子。
段樱离刚夹了块鱼要吃,这时候鱼肉竟从筷子上啪地落在桌上。
能让她失态,显然眼前的情景,实在太出乎她意料之外毂。
还是慕风又夹了筷子鱼肉,冷不防地塞到她的口中,“别只看别人啊,吃吧吃吧,刺儿都给你挑掉了。”
“唔——呃——我——”
“接受”了慕风的喂食,她赶紧向凤欢颜看了眼,却发现她依旧与那名叫小山山的男子眉来眼去,根本不曾注意到这边的事。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景象,好在这食物,竟然真的是野菌子和野鱼,还有没放什么佐料,直接煮食的鲜羊肉。
想到二公主凤欢颜向来所拥有的“浪~荡之名”,便很同情地看了眼慕风,低头专心享用起面前的食物来。
膳后,公主很洒脱地说:“小山山,陪我去逛逛吧,这个帐子别管了。”
那清秀男子嗯了声,从帐后牵出匹马,“我们走吧。铨”
凤欢颜又向段樱离道:“樱离,谢谢你陪我们吃饭,我先走一步。”
又向慕风道:“替我照顾好樱离,剩余的时间好好把握。”
慕风笑笑地道:“公主慢走。”
凤欢颜和小山山上了马,小山山很自然地将她拥在怀里,她似乎也很享受,半闭着眼睛叮嘱道:“小山山,让马儿走的慢些……”
“好……”
在阳光四射的草原上,他们你侬我侬的渐行渐远。
慕风回过头,才发现段樱离正在瞧着他,眸光里满满的都是同情。
“干什么?”他不喜欢别人的同情。
“没什么,就觉得你好可怜。难道在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像被泡在醋坛子里一样的难受吗?”
“才不会!我只会为你而吃醋。”
段樱离自动忽略这句话,“刚才那位小山山,不过是清秀而已,不明白公主为什么竟会因为他而撇下你?好像你才是最近最得宠的面首啊。”
慕风已经上了马,“你不懂,别研究这个了,我们走吧!”
段樱离知道这段路很有些距离,而且慕风生起气来,受罪的还是她。所以没有再拒绝,上了马,也很认命地窝在慕风的怀里,这样轻松自在的模样,让慕风的眼眸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马儿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慕风指着远处一片山峦道:“在那里有个‘鬼庙’,好几百年了,传说当初好南昭初建时,此庙被当成处决犯人的地方,南昭焚王的意图很明显,不信鬼神不信天地,只信自己,他这么做便是要向庙里的神灵示威,告诉他们,他不怕他。后来他就真的成就了一片河山。”
听到这样的故事,段樱离的手不由微微发凉。
似乎感觉到什么,慕风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这样的故事很吓人,以后我不会讲给你听了。”
“啪!”
拥着段樱离的手臂,不轻不重地挨了下,只听得段樱离冷冷地说:“如果你再敢对我无礼,我就告诉公主,让她砍了你的头。”
……这半片山,风景粗旷,却有种原始的美,二人至山口时,竟都有些留恋,但是心中都明白,今日私自来到这里玩,不能够逗留太久。在营地,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他们参与。慕风叹息着说:“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樱离,我真是不想和你分开。”
段樱离像没听见他说话似的,看向不远处,一队人马正如蚂蚁般排成纵队,往前走,那些马打扮得很奇怪,华丽丽的披着金甲,而且行进的时候,脚步如同跳舞。
马上的武士也都穿着金甲,威风禀禀的样子。
慕风的马停在路边,看着这些人过去,“这些是金甲骑士,听着名字很威风,其实就是平时训练训练马匹,没事时给皇上表演一下骑术,他们的骑术花样很多,如同跳舞似的,而且很整齐,当他们整齐划一的表演花样骑术时,的确很吸引人。”
慕风说着,发现段樱离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金甲骑士,他又笑道:“他们现在就是去表演的,我们赶紧去吧,要不然赶不上了。”
说着很邪恶地扬起马鞭,耳际又响起风声,他们如一阵风似的,超越了金甲骑士,往观兽台而去。
在段擎苍的帐前,才把段樱离放下马来。
慕风道:“再见。”
不等段樱离再说什么,驱马继续往前赶去。
有人轻轻地拍了下段樱离的肩膀,“刚才那人是谁?好像对三小姐很好呢。”
段樱离转身,就看到四姨娘紫苏那张唯唯诺诺,又好像藏着很多小心计的脸,“紫姨娘可不要信口开河,他可是二公主的人,一不小心,会惹祸上身的。”
紫姨娘的神情僵硬了下,忽然带着些狠厉与怨恨道:“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又怎会惹祸上身?反而是三小姐你,必以为人人都会在你的控制之内吧?说起来,我家小宝死得可真冤,你不嫁便不嫁了,干么要致他于死地?”
紫姨娘终于忍不住了吧?段樱离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然而没等段樱离说什么,紫姨娘却忽然流起了泪,“三小姐,请你原谅我一次吧,我当时并无恶意呀。”
段樱离抬眸往旁边看,原来段擎苍正携着大夫人,往这边走来。
此时二人的目光都盯在紫姨娘的身上,看着紫姨娘唱做俱佳地演戏。
果然,大夫人道:“樱离,怎么回事?紫姨娘是做错了事,可是她已经受到了惩罚,而且马小宝也已经死去了,你还要怎么样?得饶人处且饶人,说起来紫姨娘也是你的家人,你这么不依不饶的,那以前我和你爹,还让你长居仆人院呢,那你不是要在心里恨死我们了。”
“樱离不敢。”段樱离看了眼段擎苍,淡然说着。
大夫人又道:“只是不敢而已,你心里还是记恨着我们,那要我们怎么做才能补偿呢?难道要当一辈子的仇人吗?”大夫人露出伤感的神态。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相信樱离并没有那个意思。”
随着柔和的声音,一位面容秀丽,眉眼大方的中年女子向他们走过来,是二姨娘夏悦,之前段樱离便知道她要来,不过一路上她都在车内,没有出来过。使很多人几乎要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但此时,她却站出来给段樱离解围。
段擎苍向来对这位二夫人敬重,当下道:“你身体不好,出来时怎么不多披件袄子。”说着竟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夏悦的身上。
这位夫人,给他生下了段逸这个优秀的儿子。
这些年来,段逸给了他很大安慰。
“老爷,樱离还是个孩子,您就不要凡事都要坷责她了。况且当年她被送入仆人院六年,确是我们当大人的错。错误无法挽回,但是可以补偿,她到底是您的女儿呀。”
夏悦的话,彻底瓦解了大夫人的挑拨离间,段擎苍甚至对段樱离存了愧疚之心,当下道:“樱离,等会观兽台上,你照顾好你二姨娘,她向来身体不好。”
“是,父亲。”
此时,战鼓隆隆,不远处杀声震天,演兵就要开始。
众人在传官的带领下,缓缓地上了观兽台。
观兽台足有三层阁楼那样高,再加上原本就建在高处,一路木制云梯,咯咯吱吱地响着,走上去实在令人胆颤心惊。有些胆子小的千金,边流泪边往上走,或者干脆回头往下而去,段芙蓉也害怕,紧紧地拉着大夫人的手,“娘,为什么这梯子年年都是这样?明明可以修得更好些。”
“这是南昭的习惯,此云梯考验人的胆量,若是有胆量上来的,自然有资格坐于高处,去考校别人。若没有胆量上来的,便自己下去,也无人责备。”
段芙蓉看见前面是洪坚带领其家人往上走,洪婵走得很自在,甚至还四处张望,一点没有害怕的感觉。
“娘,我不怕,我一定要上去。”
“娘知道,你不会让娘一再失望。”去年,段芙蓉临上此梯时说肚子痛,避了开去。今年她能主动上梯,已经是很有进步了。
*
段樱离仔细地看着脚下,每一部都走的很扎实,绝不允许自己有所闪失。这条命可是很宝贵的,上世因为三皇子凤羽,在最后的八年里虚空所有,这世,却不能再因为任何意外而轻易地丢掉性命,看到她的神情,二姨娘夏悦以为她害怕,安慰道:“别怕,多来两年,就会觉得这云梯,与普通的梯子也没有什么不同。”
“谢谢二姨娘。”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该上云梯的人,都上来了,有几个大家小姐因为不敢上,只能站在观兽台下仰头往上看。
明帝瞧见了哈哈大笑,“台下都是谁的千金?”
中常侍韩勤道:“回皇上,台下没有上来的,是赵宪臣相家的赵千金及韩庭之女韩玉,还有两位,奴才也不认识。”
明帝笑道:“赵臣相之女竟然不敢上观兽台,令朕诧异。”
坐在明帝下首的赵宪面色一阵难堪,“是臣没有教导好小女。”
韩庭也道:“微臣惶恐,早知道她如此胆小,今日便不该带她来。”
明帝道:“无防,无防,不过既然都是名门千金,也不能过于失礼。韩勤,叫人搬几张椅子送下去,请她们坐在台下观看好了。”
“是,皇上。”
台下的几位千金小姐兀自不知台上的议论,见有人搬了椅子下来请她们坐,还在前设有案几,摆上水果糕点及酒水的时候,就忍不住心花怒放起来。韩玉道:“你看吧,我就说了,不必上观兽台,照顾舒舒服服的赏景,没错吧!”
赵宪之女赵月鹅长了张漂亮的瓜子脸,眉眼细长,天然带着几分风—流之态,只是面色苍白,很缺少锻炼的样子。
此时蹙眉往台上看,黯然道:“不知现在爬云梯,还可以吗?”
“月鹅,你不会还想上去吧?”
赵月鹅想想自己如今独自爬云梯,过于突兀,只能摇摇头,还是算了。
韩玉又道:“还有那个唐心苑,真不明白她,那么辛苦爬上去干什么!”说着她掂起案几上的糕点,自在地吃了起来。
其实段擎苍这里,也并不是每个女眷都上来了。三姨娘李蓉蓉早就说对上观兽台没有兴趣,因此留在帐内休息。
段樱离在上观兽台的时候就发现,二公主竟然已经换好衣裳,好好的坐在观兽台的前排了,而慕风并没有上来。二公主看向段樱离的目光意味深长,段樱离却依旧淡然,向她点点头,随着隆隆鼓声越来越激烈,宛如千军万马在激战,下面金甲骑士的马阵队渐渐接近。
如同天兵天降,他们看起来威武神俊,所有的马都以一种速度并不快,但又极度优雅威风的动作向前行进,每向前行进一步,骑士都会大喝一声,以彰显气势。
“好!”明帝第一个叫好。
坐在下首的文武大臣于是跟着叫好,“好!金甲骑士果然不负众望!”
这时候,有人道:“几位皇子殿下怎么没来?”
明帝呵呵地笑道,“他们有自己的想法,看南边山丘之上。”
众人随着明帝的话往南边山丘上看去,只见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及七皇子都各执一面旗,旗后跟着一队人马,此时也是严以待阵,与观兽台上众人遥遥相对。段樱离知道这是要演兵了,事实上,金甲武士的演兵并不算真正的演兵,只能算是一种表演,接下来皇子们的演兵,才是真格的。
她注意到在皇子们的后面,有一小队人,执旗的却是一个看起来个头还没长起来的孩子,这时候段擎苍也注意到了,诧然道:“十一皇子也参加吗?”
明帝呵呵笑着,“胡闹而已。”
段樱离从明帝的语气中听出木然,心中已然有了这样一个结论,“明帝不喜欢十一皇子。”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观兽台上撑起华盖,众人间的氛围也渐渐轻松,开始有人掂着面前的水果和糕点吃起来,拂然观看台下金甲武士们前进后退,队型变化。远处青山绿水,林木森森,草木百色,十分享受。
段樱离明白,每日波奔于朝堂和家府之间的男子,及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能来秋猎之场享受这自由的空气,观看风景,实在是难得的机会。
反而有点迷惑,三姨娘竟然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躲在帐中休息。
好一会儿,战鼓渐竭,金甲武士方阵退了下去,驻于一旁,于四周布起一道金墙,段擎苍身为武将,更明白演兵之道,便向大家解释道:“由金甲武士围起的四方城,便是皇子殿下们演所场所了。”
众人哦了声,都凝目向南边山丘上看去。
明帝向身后的韩勤说:“开始吧。”
韩勤向身后的护士点点头,那人便向击鼓之人长喝一声。
击鼓者大约有五十个,每人一面大鼓,鼓是比人还要高在鼓,他们脚下立着方木,边击鼓,身体边灵巧腾挪,便是没有金甲武士和演兵之战,只他们便也是一道很难得风景了。
鼓声先是低沉,之后越发激进,似有八面埋伏之感。
直到鼓声乍然震天时,便见山丘上四位皇子各自领队部入金甲武士围成的四方城,而十一皇子所带领的小队小马,虽然也看出是尽力追赶,仍是落后了一大截。
首先冲入方阵的是太子,刚入方阵金甲武士的队型就起了变化,西边如被啃掉了一块,将太子的人圈入方城内一个独立的地方,接下来三皇子、二皇子和七皇子冲入方阵时,同样都被金甲武士用活动的“墙壁”隔开来,金甲武士骑着大马,而他们手中虽有武器,却是比骑着大马的金甲武士矮多了。
况且金甲武士还拿有金甲盾牌,如此一围,各方阵之内的人便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一时之间都在方阵中等待。
这时候,十一皇子终于赶到了。
段樱离上世对十一皇子的印象并不深,当然,那时候她把大多的心思用到了三皇子凤羽的身上,其他人,只要是没有威胁到凤羽前进的脚步,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只记得十一皇子虽然年龄小,但是眉目如画,容貌是很好的。
此时,他进入阵中,已经则金甲武士刻意让开一个甬道,他一阵甬道,便拿起旗子一指,大喊了声什么。
便见到二皇子凤青鸾的方阵破开一道门似的缺口,凤青鸾便带着人冲出来,然而十一皇子却又做出抱头鼠窜的样子,方阵于上迅速筑起一道墙,将十一皇子围在其中。凤青鸾冲出方阵,却没有发现敌人,只好在甬道中缓缓行走。
众人瞧见十一皇子抱头鼠窜之模样,都不由好笑起来。
唯有明帝,神色漠然。
十一皇子被围之后,便从金甲武士处接到一只黄色的箭牌,之后方阵打开,十一皇子向凤青鸾一掬躬,似乎是友好和平之态,然后将那黄色箭牌递给凤青鸾。
之后,用同样的办法,凤羽接到了蓝色的箭牌,太子接到了黄色的箭牌,而七皇子接到了蓝色的箭牌……
段樱离这时候才看明白,原来方阵中的五队人马,并不是全部敌队的,这意思便是凤羽与同亲接到蓝色箭牌的七皇子为一队,而太子与同样接到黄色箭牌的二皇子凤青鸾为一队,如今已经是壁磊分明,而之所以要这样分队,便是向众人示意,这绝不是事先安排好的,而是冲入阵营中,则金甲武士利用阵形临时决定的。
分好阵形之后,四方城渐渐地一分为二,各自退到南北二方。
十一皇子似乎已经完成了任务,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另在另一个方向,摇旗讷喊助威。
凤羽发现自己与凤星辰一阵,笑道:“七弟,我们终于要合作了!”
凤星辰也笑道:“是啊三哥,向来我都认为你是我们兄弟之中最聪明的,能与你分至一队,实在是荣幸。”
凤羽意气分发地道:“好!这次就让我们兄弟二人好好发挥一下!”
另一面,二皇子凤青鸾与太子也终于在金甲挪开的那一刻见面了,二人俱都愣了下,然后笑了起来,凤青鸾不望太子的身份,先行施礼,“大哥,这次全部都要仰仗您了,您知道我,向来不问政事,眠花宿柳,实在没有能力应对此次演兵。”
太子拍拍他的肩,“你放心,大哥我会罩着你的,就冲着你上次给我献计,使我力老三,我也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

☆、若拥双美

太子的话其实是说错了,既然他们为同一队,他赢了,亦是代表凤青鸾赢了,他输了,便也是代表凤青鸾输了,二人在此时此刻该是荣耻与共,然而他的话里却将二人的输赢分开来看,凤青鸾也不反驳,只是笑着站到旁边去。
随着二声炮响,两军交战开始。
金甲武士这时候,不再是扮演“迷宫”,而成为了战士,众人看了好半晌才看明白,两队人并不是真正的交锋,兵器相拼,而是用阵队来表现攻击和对应之策,坐于高处,将几位皇子的战略战术,尽揽眼底。
太子派一队金甲武士,由中间直推向前,而且口中喝喝出生,气势凌厉,有直捣黄龙之势,七皇子凤星辰见状,不由喝了声,“好!铨”
三皇子凤羽狭长的眼睛里有略微的凌厉之光,“老七,该如何应对?”
七皇子道:“派两队人马,由两面包抄,然后由金甲武士,迎面冲上,与他们派过来的人混为一体,形成金甲墙,之后由我们这边的金甲武士将他们的金甲武士,一左一右带回,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就按你的办法来,这次由你来指挥吧。”
“我?行吗?毂”
“当然行!”
七皇子凤星辰,想上战场很久了,只是从来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如今有机会大展伸手,当下当仁不让,立于主位,手中摇动着旗子,开始指挥阵队行进。
……观兽台上众人将二位皇子的计策看在眼内,赵宪抚摸着自己银白的胡须道:“太子不愧是太子,那勇往直前的气势便已经压住了旁人。”
右相洪坚道:“七殿下也不错,年龄虽小,但有大将之风。”
赵宪道:“虽然他采取两面包抄之法,但却未必赢得了。”
右相洪坚道:“我反而觉得七殿下赢面更大。”
段擎苍道:“三局两胜,如今二殿下与三殿下皆没有出手,真正是胜负难料啊。”
段擎苍的话提醒了赵宪和洪坚,二人都不再争论。的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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