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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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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完她转身就走,段樱离忽然扯住了她的裙裾,“大姐……”
段芙蓉一脚踢开她,“滚!”
段芙蓉的身影,消失在大石后面。段樱离挣扎着爬起来,看到针线包内一根细线,随着段芙蓉一起进入大石后面,原来她刚才扯住她的裙裾,不过是趁机将荷包内的针线,戳在她的裙角,如此一来,这根线必须会带着,找到段芙蓉,便等于找到出路。
这针线包原是安安的,那会她替洪婵缝完衣裳后,顺手塞在自己的腰间忘了还给安安,没想到这下却派上了用场。
此时,太阳当空,已经是晌午时分。
她取出之前从大殿上拿的水果,慢慢地吃了,这才又站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背被打碎了,每走一步,背就痛得仿佛断掉了,好在有这根线,她顺着那根线,慢慢地往前找。果然是一路顺利,再没有突然冒出来的棍子和蜘蛛。
她好像看到了出石阵的希望,精神微微一震,继续往前走。
只觉得这根线,绕来绕去,所过之处异常曲折复杂,若没有段芙蓉裙裾上的针线牵引,她是绝计走不到这里来的。
然而当她走到一处巨石环饶的地方时,才发现自己受骗了,那根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段芙蓉给发现了,此时那根线静静的绑在细石柱上。段樱离望着那石柱愣了两秒,立刻如临大敌地转过身来,目光在四处搜索……
这里一定有别人,一定有!
段芙蓉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针线的存在!
就在这刹那间,石阵竟然又变了,将她所在的地方围成一个小小的圆圈,石头与石头之间只有很小的缝隙,她纵然身材纤细,也不可能从大石的缝隙中通过。她被困在这个小小的天地里了。
现在已经是午后时分了,五公主的寿宴应该已经结束,吃饱喝足的众人,应该已经发现她不在,至少唐心苑会发现,这石阵又能困她多久呢?忽然有个很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或许段芙蓉困住她,并不是要她死在石阵中,而是有别的变数。
段芙蓉这是下了狠手,定要她死在今日。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反而更坚定了,她不是怕死,而是不能死,最不能死在段芙蓉的手里,她一定,要从石阵中出去!
☆、另一个高手
时间如同缓慢的流水,至西阳西下时,段樱离依旧被困石阵的方寸天地中。虽然试过好几种办法,可惜都失败了,石阵如同活的一样,能够猜测到她的想法,提前一步封住生门。段樱离这时已经抚着额头原地站了很久了,就算有只鸟儿站在对面的石头上叽喳叫着,也提不起她丝毫的兴趣。
不能再继续耽误,她预感到,如果继续留在阵中,必然有大事在等着她。
她忽然做出虚弱痛苦状,整个身体缓缓地靠向石头,仿若体力不支,最后更从石上滑下,倒在地上,如同昏迷了般。
这样躺了片刻,便觉得有颗小石头,轻轻地投在她的身上,似乎在试探她到底有没有昏过去。
她没有动,好像自己已经死了似的。
须臾,便听得大石那里有响动,已然有石头移开了一个生门,沉稳的脚步声嚓嚓地响着,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觉得那人站在了她的跟前,然后蹲下身,向她的脸看着。她依旧装昏死,直到那人看了片刻后,又将手指伸在她的鼻子下面探探,似乎微微地长吁了声,听他喃喃自语地道:“还活着,难道是中暑?”
他似乎对自己的判断有点怀疑,天气可没有多么的热呢!不过在石阵方寸之间,人会很容易的感到紧张,紧张便会呼吸困难,或许她只是自己把自己吓得倒下了。
那人嘲讽地笑道:“你也不过如此。”声音倒是清朗好听。
然后忽然将她抱起来,往这个被围起来的小空间外走去,到了稍微宽阔些的地方,复又将她放在地上,然后他的脸僵住了。
原来此时的段樱离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用那双澄明的眸子,盯着他的脸。
这是一张凌角分明,如刀雕斧凿般的脸,一双黝黑的眼睛,小麦色的健康皮肤,他如此年轻,却已经能够看得出,他是有些历练的人了。身上的银色铠甲还透着只有战场上才有的气息,那是一种染了血似的沧桑。
这男子很年轻,很好看。
虽然很多年都未见过他了,但段樱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此时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大哥。铨”
原来他正是段逸,他果然从边疆邺城回来了。
段逸听到这声呼唤,才蓦然清醒过来,然而已经晚了,段樱离早摸了他腰间的短刃,此时那柄短刃正稳稳地抵在他的要害之处。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傍晚时分。”虽然已经被段樱离所制,但他的声音非常平静。
“你不是跟着姚春辉将军吗?怎地他没有回来,你倒悄悄的回来了。”
“陛下密旨召唤,我回来述职。”
“那你见过陛下了吗?”
“还没有,我只要今晚赶到就行了。”
“好计策,你今晚才到,你在这个石阵中的事,自然是除了大姐,无人知道的了。你便在这阵中杀人放火,胡作非为也没什么,到时候只消破了阵,让一切恢复正常,就没人能看出来这些大石曾经被利用,用它们来杀人……谁又能怀疑到大哥的身上呢?”
“芙蓉说,你很聪明,看来是真的。”
段樱离苦笑,“可是大哥,你真不该回来。”却又问道:“大哥,你和大姐是兄妹,和我也是,为什么你会忍心帮着她,害我呢?”
段逸俊面冷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脸上的漠然和平静,忽然让段樱离想到了段擎苍,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们的眼睛都是一样的漠然,那是一种对感情、对亲情、对周围所有的人,骨子里的漠然,他们笑也好,哭也好,不笑不哭也好,都只为他们自己,而不会为了别人。
“带我出阵。”段樱离不再废话,用命令的语气道。
段逸没动,段樱离的匕首便狠狠地往下按了按,感觉到刀尖已经刺破他腰间的皮肤,段逸的眸中终于闪过一抹诧异,在他的印象里,女子都是柔弱的,需要保护的,怎么会像段樱离这般,真的拿匕首扎人呢?
他只好转过身,带着段樱离往外走去。
一路之上,所过之处皆是大石,段樱离自问,便是再走一遍,依旧不能把道路认清楚,因此也有点感叹,这段逸果然有过人之处。
原本一切顺利,然而走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段樱离便觉得脊背痛,痛得仿佛要裂开来,痛的仿佛骨头都断了,这种痛使她眼前阵阵发黑,额头流下冷汗,连手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段逸是扎扎实实上过战场的人,对于她的分毫变化,都看在眼里,在经过一个石头窄门之后,他忽然发难,迅速地握住了段樱离的手腕,吃痛之下,她手中的短刃已经掉落在地,段逸将她轻轻一甩,她便天旋地转地倒在石头旁。
等到这种糟糕的感觉过去时,发现段逸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大哥,你若真是想要我死,便在这里杀了我好了。我相信此时,阵中已经有别人遇害了,不管那人是谁,倘若栽脏于我的身上,我固然会背上杀人罪名明正典刑,而且绝不会有人救我的了,但如此一来,段家又如何能脱得了干系?”
“你杀人便杀人了,与段家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段樱离不由冷笑,果然这阵中,已经有人无辜牺牲了。
“如今情势如此复杂,你就没想过,陛下为什么密召你回奉京吗?还有父亲,为什么他明明打了胜仗,他的女儿却被送到皇后手中,明里是风光的郡主,实际上却是控制父亲的工具?在这样的时候,我这个段三小姐又杀了一个人,当然会引起各种猜测,说不定有人会说,我是父亲指使的呢!”
“你乱说什么?如你这样,嫉妒成性,因此而杀人,是很正常的事,又有谁会怀疑到父亲?真是荒谬!”
段逸不为所动,而段樱离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便靠在石上,闭目养神……天色渐晚,段樱离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段逸即没有立刻要杀她,却也没有打算离开,于是又问道:“大哥,你为什么还在阵中?你再不出去,恐怕就会有人寻到阵中来,最终发现此石群被利用了,你和大姐的计策,也就曝光了。”
“我也被困住了。”
“什么?”段樱离错愕地看着他,发现他双眸如鹰聿般,往四周缓缓扫着,满面凝重,好不容易看中方向向前踏一步,就又退了回来,果然是一幅被困住的样子。
捕猎之人,同样被困,真是讽刺。
精神微微一震,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段逸此时忽然飞身石上,以手中劲力推动周围石块,显然是想着破对方的阵法,用自己的阵法,还原或者是反制对方。
段樱离吸了口气,压下背上的疼痛,道:“大哥,你说如果父亲知道你回奉京后,没有先去见他,反而入宫做些鬼祟的事,他会不会对你很失望?”
段逸没回答,集中精力继续挪动大石的位置。
段樱离又道:“大哥,其实我在仆人院的时候,常常想你们呢,想大姐,想二姐,也想你,我记得小时候大哥并不是很讨厌我,甚至还将我放在你的肩头摘过果子……你们对我的好,我全部都记得,我原本想着,从仆人院出来后,便和你们好好的在一起,像所有的兄弟姐妹一样,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等我长大了,终于从仆人院出来了,你们却都想我死,可是,你们若想杀我,便应该在我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将我杀死在仆人院里好了……”
“你们错过了最好的机会,现下想杀我,我却不想死了,这是不是很可悲?”
段樱离的话,终于还是挠乱了段逸的心神,他忽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得从石上跳回到段樱离的面前。
“你给我闭嘴!你如此挠乱我的精神,使我无法集中精力对你没有好处,我若输了,你也活不了!”
段樱离神色漠然,“你若赢了,我有活路吗?”
“你——那自然是没有的。”
段逸倒是很诚实,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短短的相处时间,已经使段樱离开始有点了解这位哥哥了,想到上世,段逸被凤羽利用,做了不少有违天理的事儿,想必也是抓透了他这诚实的性子。
就在这时,有什么声音传过来,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甚至渐渐有了种惊天动地的感觉。
二人看到不远处的尘烟,还有迅速移动的大石,都明白了,阵中另一个数术高手,此时正在逼近。
☆、青茏院吊死的宫女
段逸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前方,就在这时,段樱离觉得有个影子悄悄地靠近自己,蓦然回头,就见一张俊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同时腰间一紧,已经被那双有力的手臂圈入怀中,迅速地旋转至一块大石后面。他身上的味道,是她熟悉的,此时竟无一点抗拒,只睁大美眸,仰起下巴看着他,“慕风,你来得正好,我若死在这里,该是多么遗撼,不知道为什么,最遗撼就是,这世我竟然认识了你……”
其实段樱离并没有糊涂,但在慕风听来,她说话是有些癫三倒四,他救了她,她却说最遗撼的是认识他……不过这没关系,她在面临危险的时候还能想到他,已经让他很开心了。
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别乱说话了,我带你出去。”
说着便抱起她,在石阵中七拐八拐,不一会儿到了一个假山前,一只昂首的铜鹤嘴里吐着水,使这里湿出些雾气。慕风用脚轻轻地踢了踢某处,假山洞开一个石门,石门处有珠帘似的水珠滴下来,慕风潇洒将披风扯到面前,挡住段樱离的身子,便头一低,进了石门,石门内原来是个布满灯火的甬道,在他们进入后,石门又关闭了。
这条甬道很窄细,刚好够一个人通过。
过了会儿,听到机括响声,一阵夜风吹来,显然已经到了甬道外面,然而入目景色依旧模糊不清。
原来这么一会功夫,已是夜幕降临。
借着夜色,勉强能够看清这院落恐怕已经荒废很久,处处荒草萋萋,断石残垣,草木枯萎,只是草藤掩映处,依旧能够看清门扁上面的字——“青笼院”。
慕风径直将她抱到屋内,点上蜡烛,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
这间屋子除了她所在的这张床,被慕风袖风除去灰尘,其它的地方都布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见她面色忧虑,慕风道:“你放心,没人会来这里,便是有宫女发现这里亮着灯,也是不敢过来的,只会以为这里又在闹鬼。”
“为什么?”
“大约十九年前,这青笼院是四十五个一等宫女的住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每人都被赐白绫一条,集体吊死在这里。从那过后,便常常有人说,这里闹鬼,渐渐的这方原一里都没有人敢接近,就此荒废了十余年。铨”
他说这话时,大概认为段樱离听了会害怕,因此坐在她旁边,很自然地用臂膀将她圈在怀里,“我小时候常来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鬼,这是我练功的秘密基地,机关数术的本领便全部在这个院子里练成,周围也早就布下了烟雾弹,就算有人无意间走近这里,也会不知不觉地又走远,无法真正进入院子里来。所以他们都觉得这里肯定有鬼。”
段樱离嗯了声,将身体从他的怀里挪开些,“我并不怕鬼。”
她一个重生之人,什么都有可能害怕,就是没可能怕鬼。
“这个世界上,只有人是最可怕的。”段樱离想到在阵中之时,段芙蓉那狰狞之态,不由地又加了句。
“樱离,你脸色很差,是不是受伤了?”
段樱离点点头,“我在阵中,被人拿棍子在背上击了几下,气血有些翻涌,不过没事的,我现在得尽快回到永宁宫,否则恐怕有些事永远也说不清楚了。”
“不用担心,你休息片刻,我就带你出宫,不会有事的。只是段逸那家伙,竟然敢打你,还想杀你,我是饶不了他的!”慕风说到这里时,目光中抖然迸现暴戾之气,如同千年寒剑,令人心悸。
“别……你现在也已经不再是四殿下凤沐了,在外面如何都好,在宫内却是寸步难行,先保自己为要。”
慕风很厚脸皮地将她重新拥入怀里,“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会保重自己。”
段樱离不动声色地推开他,问道:“你是怎么入宫的?”
“我啊,我来送些燕窝啊,鱼翅啊给我的皇上老爹……”
段樱离想了想,露出一抹微笑,“原来你的生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都做到这么大了,连宫里的燕窝鱼翅,都是你的了!”
“可不是,谁叫我这么熟悉皇宫,脑袋又这么聪明。”他总是毫不吝啬地夸奖自己。
“恐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调查一些你想知道的事吧?”
“不是,我不会再查那些事了……我不想知道。”
他眸中蓦然出现的脆弱和疑惑,还是出卖了真实的他。
段樱离也不逼迫他,只道:“我现在的确是狼狈极了,这儿有衣裳可换吗?”
“当然有,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他打开床头的柜子,里头果然就放着一套芙蓉色的衣裳,色彩妍丽,做工精细。
“这是你大姐安乐郡主的衣裳,我知道这衣裳不是你向来喜欢的风格,但只有这一件,你只好将就一下了。”
段樱离微怔了下,好笑道:“怎偏生拿了她的衣裳?”
“谁让她害你?本来是想把她的衣裳扔在石头阵中,让她脱不了干系,后来见你很是狼狈,便干脆带回来给你穿。”说着他从怀里拿出那件衣裳,放在床头。
段樱离想到自已真的是差点死于阵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若不是你救我,我恐怕……”
慕风将一粒圆圆的东西塞到她的嘴里,“今日我不救你,你也会有办法逃过他的毒手。只是我,不愿你独自拼命罢了。”
那粒圆圆的东西还在嘴里,有股苦涩,段樱离将它狠狠地咽下去之后,才问:“这是什么啊?”
“伤药。”慕风的脸上忽然出现魅惑人心的笑容,“你就这么信任我?万一我给你的是毒药呢,现在你都没有机会再吐出来了。”
段樱离有些郁闷地道:“我要换衣裳了。”她身上的衣裳经过这一日的摸爬滚打,实在已经不像样子了。
慕风很不情愿地向屋外走到,至门口时,忽然道:“你会害怕的,便让我留在屋里陪你吧,我保证不看你。”
段樱离很无情地说:“不行。”
他只好无奈地走出门外……
……段樱离换好衣裳后,他便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出宫去。”
“出宫?那怎么可以?我现在走了,五公主那里如何交待?”
“难道你还要回去?现下,可不知道有什么恶心事在等着你呢!”
“就算再恶心,我也要面对。慕风,我要回去永宁宫。”段樱离说着,将手从慕风的手中,不动声色地抽出来。
慕风显得很失望,忽然情绪低落地道:“其实,段家有什么好,皇宫有什么好?我可以赚很多钱,我们可以无悠无虑周游列国,看尽全世界所有的美好风景。樱离,你跟我走吧,就像我消失在皇宫里一样,你也消失了吧,我们从此不要再回来了。”
段樱离淡漠地说:“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慕风狭长的凤目里,满是不解,“你还在留恋些什么?今日我看到你差点被自己的亲姐姐、亲哥哥联手害死,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害怕你真的死了,万一我不在你的身边,你却被真的害死……”
“以后我会小心些的。”段樱离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你——总之,我今晚就要带你走,反正你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段樱离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用这么大的阵式对付你,你觉得你还能回去吗?回去亦是死路一条。”
“不会的,我不会让人这么轻易的害死。”
“我不管,这里太危险,皇宫太危险,段家更危险,我现在就要带你走,我不能允容你在这样龙潭虎穴的地方多呆半分钟,只要我们离开了,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着有力的大手,再住握住了段樱离的手。她从他的眼眸里看出来,他是认真的,他这次真的会带她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永远也不许她再回来这里了。可是她怎么能走呢?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没有做,难道她重生一世的目的,竟只是当个胆小鬼,当个逃兵吗?
她忽然面露痛苦之色,弯下了腰……
“你怎么了?哪里痛?”慕风焦急地问。
“我,我背痛……我的骨头可能都被打断了。”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找药!”
在慕风转身之际,段樱离已经从发上拔下了钗,咬咬牙将它对准慕风的脖颈,他蓦地顿住脚步,错愕地道:“樱离,你干什么?”
“送我回永宁宫。”
“你——”慕风气得不轻,眸子反而却平静坚定下来。
“我不会送你回去的,反正别人进不来这里,你也出不去,以后我们两个便生活在这个破院子里也好。”
“真的没人能进来吗?若是如此,当初你被追杀时,为什么不躲进这个院子?”
“那是因为——”
“是因为大内皇宫,高手如云,你这里的烟雾弹早被人破了吧?我们是不可能在这里久留的,所以你才急着要带我出宫,但是慕风,我现在不能走,你送我回永宁宫吧。”
“不,我不能再让你回去!”话音未落,便闷哼了声,原来段樱离的钗已经刺入了他的肌肤,一股血迹顺着脖颈流下来,慕风用手抹了下,红色的血迹站在他的手指上,然而他一点都不害怕,好看的唇角反而挑起一抹笑,“你不会杀我的,我知道你下不了手,反正我不会带你回去的,你只有两个选择,杀了我,你自然可以从原路返回,不能下手杀了我,那么就和我一起出宫去。”
段樱离的眸中,忽然出现一抹冰冷。
如果一定要这么选择,她无疑会选择前者。
手中的钗举了起来,猛地刺下去,却是变了位置,刺在慕风的肩头,“啊!”慕风惨哼了声,连续后退了好几步,连身子都痛得弯了下去,手捂着伤口处,血液从手指缝里渗出来,他看着段樱离,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段樱离将那只钗狠狠地扔在他的面前,“看到没有,就算你是慕风,我依然会为了达到我自己的目的而伤害你,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值得你一再费心了。以后你不要再管我的事。”
说完,她转身就出了房间。
慕风踉跄追到门口,发现她的背影就要消失在夜色里,苦笑了下,他道:“你这个狠毒的女子,你猜对了,烟雾弹早被人破了,你只要从正门出去,左拐,很快就会到达永宁宫!”
……
段樱离回到永宁宫的时候,那里正乱成一团。
原来不但是段樱离失踪了,便连赵宪之女赵月鹅也失踪了。
凤蛮儿气急败坏地对面前的一队内宫太监吼道:“你们怎么这么笨,让你们去这些石头后面找她们啊!她们肯定就在里面,你们这么多人,居然找不出她们,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养着你们真是浪费粮食啊!”
小太监们都寒蝉若噤,不敢说话。
洪婵见状,向凤蛮儿道:“公主,此时生气也没有用,段小姐和赵小姐都是在这里失踪的,已经整整一天了,不如禀告皇上,多派些人来寻找吧。”
☆、丞相的女儿之死
凤蛮儿很不各气地说:“洪婵,你以为你很聪明啊!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我父皇带着几个皇兄在接待西凌来使,我这时候为这种事去打扰他们,不是很不懂事吗?再说,我就不信段樱离能跑到哪里去,我敢保证她还在石头群里,你们去给我找!毂”
洪婵尴尬地退后,不再说话了。
太监们忙应了声,就冲入石头群中。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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