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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毒后归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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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芙蓉说完,竟也不扶大夫人一把,径自往东厢而去。
等她又在暖烘烘的炕上,烤火吃点心果子好一会儿,大夫人才进来,见她懒洋洋地歪在炕上,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娘,娉婷院最近有人打理吗?铨”
“你已经久未去那里,打理什么?”
“叫人打理一下,过年了,我要让娉婷院重新热闹起来。”
“听娘一句劝吧,别再闹了,今年这个年,注定是要过不好的。”
“那倒不一定,我偏要过得欢欢喜喜。”
段芙蓉将手里的果子,扔回盘子里,“娘,你是越来越不顶事了,这种果子有什么好吃?往年这时候,我们不是应该吃樱桃了吗!还有荔枝!你看今年这都什么呀……”
大夫人也是有苦难言,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前的她,以前过年,什么好的东西都紧着这东厢送,可今年,别说因为不是她当家,好些精贵的东西都未置办,便是置办了,也是送到百福院和三丫头樱离那儿去了,到她这儿不过是些普通的果品。
“芙蓉,你闯下这么大的祸,能够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你当你爹是开玩笑的吗?他在战场杀伐斩断都是分分钟的事儿,他说要杀你血祭段逸,就是真的要这么做。今日若不是我都要嗑破头,喊破嗓,你还能安稳做这儿享受?”
“行了娘,您也别提您那么功劳了,您和爹还不都是指着我当上皇后,你们也就跟着扬眉吐气?”
说到这里,抚抚自己的脸,“谁叫我有凤格,还有这么美的一张脸。”
她就不信,凭她的姿色,她会永无翻身之日。
再说段樱离,到了梅氏的院子里时,梅氏正在哭泣。
段樱离很疑惑,“您在哭什么?”
“樱离,你大哥就要死了,难道你不难过吗?”
段樱离眸光安静,“他原本是想要杀了我,如今杀我不成,害死了他自己,这般无情又愚蠢的人,我为什么要为他而难过?”
梅氏愣愣地瞧着眼前的女儿,实在不明白她怎会说出如此冷酷的话来。
段樱离原也不是为着梅氏来着,便转头向汪氏道:“小公子呢?”
“段延带着他在外面玩儿。”
“我去看看他。”
说着便出了门,玉铭紧跟其后,“三小姐,外面冷。”
段樱离到了后面的马场,却是之前,推掉的那片竹林,如今成了一片好大的马场,段延正在不远处给马套马鞍,他之前是上过战场的,对马啊、兵器啊有种难言的好感,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段鸿。
段鸿原本站在原地看着段延,过了会儿就感无聊,四姨娘紫苏适时来到,她最近看起来越发干巴巴的,瘦了许多,不过精神尚好,只是笑起来时,脸颊上的肉成了长条,实在不太美观。
“鸿儿,看这是什么?”紫苏把一个画得五彩斑斓的面人塞在他的手中,“鸿儿,这个是可以吃的,你玩儿够了觉得他不好玩了,就可以吃了它。”
段鸿还是个小孩子,当然会喜欢这种小玩物儿,大方接了过来,“谢谢三姨娘。”
“不谢不谢。”紫苏说着,轻轻地捏捏段鸿的脸蛋儿。
转眸间已经看到段樱离过来,便道:“鸿儿还要骑马,姨娘不爱这个,先走了。”
“三姨娘慢走。”
紫苏没走多远,段樱离就过来了。
她向来给段鸿叮嘱,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给的东西,段鸿便把那糖人藏在袖子里。一边却甜甜地叫了声,“姐姐!”
段樱离笑着蹲下身,“刚才谁三姨娘说什么呢?”
“没什么。”小家伙的大眼睛有点儿目光躲闪。
其实回到段府一年,小家伙也懂事了很多,现在渐渐知道看人脸色,不再像刚回来那时候无法无天了。而且他感觉到梅氏对段樱离似乎有种复杂的,又爱又怕的情绪,这种情绪感染了他,使他见了段樱离,也多了几分拘谨。
他不想说,段樱离也不追问。
反而牵着他的手,到了段延的面前,段延还在梳理马毛,显然对这匹马倒是爱极,直到段鸿问道:“段叔叔,马鞍搭好了吗?”
他才蓦然醒过来,连忙笑道:“好了好了。”
发现段樱离漠淡地看着她,他微皱了眉头,“三小姐也来了。”
“嗯。段叔叔,刚才三姨娘不知道向段鸿说了些什么。”
段延道:“小公子灵敏可爱,大家都喜欢。”
“在这府里,恐怕大家都恨他。”
“三小姐把事情想得太悲观了。”段延很不赞成。
其实那一次,大夫人忽然发难,段延挺身而出护着她,被人打得满身都是伤,后来也是躺了近一个月才好起来。段樱离因此觉得段延至少是忠心的,对他也有感激之情,但是她可一点都不希望看到因他的粗心大意,段鸿出了什么事。
因此还是冷冷地说:“段鸿是我爹和梅夫人的命根子,也是我唯一的弟弟,他若出了什么差池,便是你付出性命也无法交待。”
段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三小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做好自己的职责罢了。”
段延冷笑,“我段某护着梅夫人与小公子,在外奔波六年,那六年里,可没有三小姐这号人在我们的生活中,我照样将他们护得好好的。怎么,现在三小姐觉得段某无法护着他们了,既然如此,段某无话可说,你只须让梅夫人辞掉我好了!”
段延这是有恃无恐,事实上,梅夫人是重情义之人,绝不会辞了他的。
段樱离叹了口气,向段鸿伸出手,“把三姨娘给你的东西交出来。”
段鸿原本是想着藏好,一会儿去玩的。这时见段延和段樱离吵了起来,也不敢再藏着了,乖乖的拿了出来。
段樱离将那面人递到段延的面前,“这是刚才三姨娘送给段鸿的,段叔叔若觉得这东西无害,尽可以现在就吃了它。”
“这——”段延有了刹那的犹豫。
段樱离冷笑道:“你也害怕这面人有毒是吧?但若刚才不是被我发现,你会知道鸿儿藏起了这么一个面人吗?”
段樱离刚准备把这个面人丢掉,段延却忽然把面人夺了过去,脸色涨得通红,“我相信三姨娘对鸿儿没有恶意,我愿意吃掉它!”
说着不等她再说什么,将面人塞在嘴里,三下两下的咽了下去。
然后拍拍胸膛,“看吧!我没一点事!”
段樱离似懒得看他,只领着段鸿往百福院而去。
将段鸿送回百福院后,段樱离又在梅氏的房中坐了很久。直到梅氏问道:“樱离,你是否有话要说?”
段樱离才道:“是。”
其实她心里的想法是,梅氏身边没个可靠人儿,想要把银环调过来在她身边。但她又知道梅氏向来性子倔又重情,最怕别人说她无能,若她这样送人过来,恐怕梅氏根本就不会接受,想来想去,段樱离还是放弃了这件事,转而道:“明日,是赵小姐出殡的日子。”
也是段鸿被斩首的日子。
梅氏道:“也是你大姐被斩首的日子。”
段樱离忽然道:“……你似乎很疼他。”
段樱离这句话,却勾起了梅氏的一些回忆,眼泪花花地说:“我入府时,他还小,那时候大夫人不怎么喜欢他,他娘性子懦弱,明里暗里被欺负,每次都是他站出来和大夫人理论,他这孩子是很孝顺的,那时候他受了委屈,不想在他娘面前流泪,也会来我这里……”
段樱离听着梅氏的叙述,实在感到奇怪。
这段逸,看来与梅氏的关系不错,为什么他竟要为了段芙蓉,在石阵中想要她的命?便是看在梅氏的份上,他也不该这样对待她呀!
段樱离道:“还是快点准备吧,没猜错的话,明日同样是大哥出殡的日子。”
*
段樱离没猜错,段逸第二日被斩首,因涉及到内宫,所以并不是拉出午门斩首,而是在南门之内斩首台上,也算是给了段擎苍面子。
监斩之人,正是赵宪,赵月鹅的棺材被抬到斩首台前停留片刻。
赵宪的意思,便是要自己的女儿看见他亲自为她报仇。
而段府,竟然只有段擎苍一人送行,便是二姨娘夏悦,也没有被允许来送段逸最后一程,除此之外,倒是带了一个很庞大的送葬队伍。
段逸从始终至,并没有抬头看段擎苍一眼,更没有留下半个字。
等到赵宪斩令丢下,侩子手大刀举起,寒光闪闪,随着大刀的落下,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段擎苍的眼睛……
段擎苍蓦然向明帝所在方向跪下,悲沧喊道:“皇上,皇上啊!”
然而最终也只是这一声嘶吼,里头含了多少不甘和不平,也唯有段擎苍自己知道了。头首分离的尸体被段擎苍带来的人,迅速装敛到棺木内,甚至都没有给他脱去囚服,之后便钉棺,震天的丧号子吹起来,方孔纸钱洒起来,与赵家送葬队伍,一前一后经过奉京最热闹的街道,成为了奉京这一年的新年,最不和谐的景象。
而百姓的讨论,却是倾斜于段擎苍的。他是功臣,赵宪是佞臣,这便是最大的不同。
在百姓眼里,段擎苍唯一的儿子,绝不应该为了赵家的女儿而被判死刑,况且有谁知道,这不是刻意的陷害呢?渐渐地,有些百姓自发地跟在段擎苍的送葬队伍中,这队伍慢慢地壮大、壮大。
到后来,居然有百姓组织队伍,刻意拦住了赵家的送葬队伍,要段家的送葬队伍先行一步。
赵宪见状,气得白胡子乱颤,然而民~意不可为,就算是这种时候,他依旧得给百姓让路。
就这样,段家的送葬队伍,越过赵家的送葬队伍,顺利出了城门,往郊区段氏坟园而去,百姓在后面跟随护驾。
百姓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真假对错,他们只知道,这种时候,一定要站在段将军这边。
送葬队伍的事儿,很快就传到府中。夏悦听闻后,又大哭了起来,梅氏在旁安慰她,夏悦又要往门外冲,被梅氏派人死死地扯住,“老爷说了,今日谁也不许出府去,他要一个人送走大公子,夏姨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莫要这么悲伤。”
“不,不,你们放开我,我要去见我儿子最后一面!”
“夏姨娘,你莫要如此,灵堂设在府内,我们还是去灵堂吧。大公子被斩,人首分离,你还是不要见的好,明日里老爷会让我们去墓园拜祭的。”
夏悦的眼睛充了血,忽然向梅氏吼道:“死的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这么说……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的女儿,我儿子也不会死!”
☆、黄杨树下相拥
梅氏一下子愣住了,好半晌都不言不动。
然而夏悦还是无法挣脱众人的牵扯,最后哭倒在地上……
那日,段擎苍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亲眼看着那口棺才,被缓缓地放进墓穴里的,没有人知道。只是他回到段府的时候,天色已晚,段府内还是挂着满满的白缎子白灯笼,从门口往里面看,段府已经不像是段府,倒像是鬼域,处处透着阴森恐怖。
段擎苍回到灵堂,让人把所有人都叫来。
他站在灵堂前,庄肃地看着众人,“大家应该都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事以至此,什么都无法改变了,我们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他的话音一落,夏悦便又尖声哭叫了声,岔气儿了,好半晌没听见第二声铨。
段擎苍则继续说:“人死如灯灭,人死了便什么感觉都没了,今日把你们叫到这里来,便是让你们都聚在这儿,给死去的人嗑头送行,三个头嗑过后,一切都结束,所有这些丧白全部都给我去掉,从明早开始,我不想再看到白缎子,白灯笼!从明早开始,我们要好好的过这个新年!”
段擎苍的话,众人虽然无法理解,也多数不能接受,但他是统领三军的大将军,威严之下,众人谁都不敢说话,只是按照他的要求,除了大夫人和老夫人,所有的姨娘、仆人及段樱离、顾采芹等人,齐刷刷地跪下去,按照他的话嗑了三个头。
梅氏因为觉得这的确是自己女儿造的孽,按道理说她是平妻,是长辈,不必嗑头,但她还是跪下去嗑了三个头。
待这嗑头结束,众人站起来时,便见段擎苍抬手将门框上的白缎子扯了下来,“从现在开始,把这里都清理干净,我不想再看见这些。”
段擎苍进入了书房。
仆人们开始把刚刚布置好的灵堂再迅速地拆除,换上过年的喜庆~红绿色。
梅氏看着这些,心里实在是难过,夏悦已经又哭晕了,她赶紧派人将夏悦送回她的院子里,几个姨娘对大公子没有什么感情,自己也没孩子,就好像看戏的外人,淡然地,又茫然地,看完了热闹便关上门烤火。
段樱离刚准备转身离开,梅氏已经唤了声,“樱离,跟我过来。”语气有些严肃。
段樱离只好跟着梅氏进入了一个安静的房间,房间里有些冷,梅氏的目光也有些冷,而段樱离则很安静,如古潭般静冷的目光,此时淡淡地落在梅氏的身上。
“樱离,你告诉我,大公子的死,与你有关吗?”
“其实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娘听到的传闻是什么,就是什么,都是事实。”
“这么说,的确是你在宫里兴风作浪?”
“娘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你——”
梅氏蹬蹬几步走到她的面前,“走,我带你去给夏姨娘道歉。”
段樱离很固执地甩开了她的手,平静地说:“娘,我不去给她道歉,她的儿子死了,这时候便是谁去道歉也没用的。况且原本也是大哥不对,居然对我这个妹妹下毒手,那日若是我退了半步,死的就是我。”
梅氏恶狠狠地道:“我宁愿死的是你!”
那双眸子如同要生猝其人,段樱离心里的一根弦,崩地,轻轻断了。
梅氏说完后,大概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份,语气又软了下来,“樱离,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视人命如草芥呢?就算你大姐大哥再有不对,你做事的时候也该留有余地呀……大家都是一家人,现在闹在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然而,段樱离只漠然地看着她的嘴唇子动啊动啊,耳里却丝毫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她想起上世时,自已也同如今的梅氏一样,总是觉得是“一家人”,做事应该留有分寸,从来没有意识到,在这种环境里,怎么会有亲情呢?
每一步,都是生死相搏,她不死,就必须有人去死。
她让步,便必定有人得寸进尺,将她逼入绝境。
不过她不想对梅氏说这些了,自她那句“我宁愿死的是你”说出来的时候,她心里唯一一点顾虑与情感,似乎也在刹那间断了。
她根本就没有听见梅氏在说什么,也不想再听了,干脆打断她的话道:“梅夫人,你想要我死,可是我却不能死,也不想死。你没有权力决定我的生与死。”
说完后,她留给梅氏一个冷漠的目光,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梅氏原本还在滔滔不绝地用她那套理论来教训段樱离,没想到段樱离就这么走了,一时间她愣在那里,须臾,才忽然追出来,却哪里有段樱离的身影。
段樱离回到鹤鸟阁,没有立刻回房间。
玉铭他们此时都在忙着披红挂绿,也没注意到她,她独自站在那棵黄杨树下,脑海里竟然只是反复循环着梅氏的话,“我宁愿死的是你!”
“我宁愿死的是你!”
“我宁愿死的是你!”
“我宁愿死的是你!”“我宁愿死的是你!”
……
饶是她这世,无爱魄,却有恨意滔滔,却有欲~望无限,理应践踏着生命和所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此时此刻,眼眸里却依旧闪过一抹泪光。
有一双手,悄悄地蒙住了她的眼睛。
她的身体一僵,“谁?”
“嘘——你猜猜。”
不用猜,段樱离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这世上敢这么亲密的蒙上她眼睛的人,只有一个。她没有反抗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直接靠在了他的胸膛前。
这倒把慕风吓了一跳,将她轻轻一带,二人便到了黄杨树的后面。
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他心痛地拥住她,“樱离,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段樱离摇摇头,却是沉默着。
她似乎,只是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好好的靠上一阵。
慕风便也不说话,就这样轻拥着她。
一阵风吹来,干枯的树枝之间打和啪啪响,段樱离忽然被惊醒般,推开了他。
看到她尴尬的神情,慕风摊开手笑笑,表示自己的无辜。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哦,你的伤好了吗?”
“都死过两次的人了,那点伤算什么。”
他嘴上这么说着,眼眸中终是流露出一抹委屈,还故意看向远处的树,段樱离的唇角溢出一抹笑意,又在他的伤口上拍了下,“真的吗?”
他痛得嘶——吸了口气,“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
“嘘——有人来了。”
果然那边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风华绝代,绝色无双的慕风一点都不怕,飞身就上了这棵黄杨树,虽然冬日里没有树叶,但庞大的树冠,藏进一个人,也的确比较难以发现。段樱离仰首望着树上,只见他露出那张令人魅~惑的脸,冲着她很帅地笑着。
“三小姐!梅夫人那儿出事了!”
“什么事?”
“是段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在雪地里躺着,躺了好几个时辰才被发现,人都快要被冻僵了,若不是发现的早,肯定没命了。”
段樱离道:“他是成年男子,只要没死,自然救得过来。若是孩子冻上几个时辰,恐怕已经没命了。”
“是啊,三小姐,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梅夫人正在那里急得跟什么似的,不明白段延这么大人怎么会躺在雪地里?”
“梅夫人知道怎么做的,她会请大夫。”
银环听段樱离如此说,也觉得是自己太惶急了,段延说不定只是病了,请个大夫过来瞧瞧也就是了。
这时候,却有个声音道:“看来我过来的正合时。”
随着说话声,却是卜青牛来了。
段樱离笑道:“可不是,卜神医来得正好。”
卜青牛一身青衣,两条襟带上金丝绣线勾出梅花雪影,很是特别,显得他别有番洒脱之态,再加上笑语嫣嫣,令藏身于树上的慕风,唇角紧了紧。
段樱离道:“只不知有什么药物,可以使人无故躺于雪地上?”
卜青牛道:“的确有这种药,而且很宜得,在坊间有个名字叫雪里烧,人吃上一粒,不出一二天便会觉得全身火热如同火烧,自然很想找个冰凉的地方去躺一躺,躺在雪地上会把皮肤上灼热的温度压下去,很舒服,很多人便那样躺在雪地上冻死。”
☆、爱上木蝴蝶了
“好厉害的药,坊间有很多吗?”
“坊间这种药,其实是用在某些病人身上,他们体内燥热无解,大夫便会给他们这种药,有人看护的话,躺上二刻钟叫起来,立刻热水沐浴更衣,反而能够治疗一些疾病。但若是原本就没有病,却用了这种药,又没人看护的情况下的确很容易被冻死,药效一过,是查不出此人曾服过此种药。”
段樱离道:“不知哪里可以找到这种药?”
“据我所知,附近的几家药店都有。”
段樱离心里清楚,这药定是那日被梅姨娘做在糖人里送给段鸿的,后来被段延抢过吃掉了,今日不过是发作了而已。
卜青牛道:“难道那位段先生,就是误食这种药?铨”
那么大人了,怎么可能误食?段樱离也不点破,只是点了点头。
卜青牛道:“人若是还没有被冻死,便没什么了。”
卜青牛说到这里,一双雾覆盖着层雾的眸子,却是专注在她的脸上,“反而是你,似乎又心绪不宁了吧?来,我帮你把把脉。”
说着很自然地执起段樱离的皓腕。
段樱离却又抽了回来,“我没事。”
卜青牛也不着恼,微笑着从包箱里拿出一盒药,“这是挽魂丹。”
这个挽魂丹便是给三皇子凤羽炼制的药,专治心痛病。
不过上次,这个药还没有名字。
段樱离接过来,闻了闻笑道:“这名字起得好。”
卜青牛很有风度地微微一礼,“谢谢夸奖。”
卜青牛的眼前,有一片枯叶落下。
他的目光微微往上抬了抬,然而并没有嘲着树冠看去,哈哈一笑道:“我今日只是碰巧路过来送药,没事的话我告辞了。”
“卜先生慢走。”
卜青牛转身离去,刚来到跟前的玉铭忙道:“三小姐,婢子替您送送卜先生。”说着话不知为什么脸还微微地红了下。
段樱离倒没有过多注意,只点头道:“好。”
待玉铭和银环都各自离开,慕风才从树上跳下来,马上去抢段樱离手中的药瓶,被她灵巧的避过。
“这挽魂丹是什么药?是你吃的吗?你身体出了问题吗?听这药的名字,好像很厉害,到底什么样的病才需要吃这种药……”他一口气问了好几句,那双桃花眼却有放过段樱离任何一个表情,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段樱离脸上根本没有什么表情,还是那幅淡漠的样子。
她很冷静地把药瓶贴身藏起来,然后才说:“你的好奇心太重了。”那语气好像一个大人在教训一个孩子。
慕风撇撇嘴,有些沮丧。
转过身,向卜青牛离去的方向说:“这个人我知道,不知道哪天忽然冒出来的,就自称神医,说不定是神棍,他的药你不能完全信任,搞不好他是个骗子,待我这就去好好的查查他的底细,让他的真面目无所遁形。”
这时候的他,完全忘记了当时也是卜青牛给他配制润肺药,将他经久不愈的咳疾病情控制住,只要不是身体特别虚弱的情况下,咳疾便也不会犯。
“嗯,查查也好,我也觉得他这个人,很奇怪……”
其实数次见到卜青牛,她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相识越深,这种感觉越强烈,可她回忆前世今生,除了隐约记得他似乎救过她,竟然再没有别的回忆,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觉得他对她有救命之恩,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她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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