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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如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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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了下,却没有对阿竹的那股亲近劲儿,大概是因为今天是第一次见罢。
阿竹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过来,便见到严青兰围着个孩子转来转去,脸上的笑容也挺灿烂的,严青菊坐在一旁,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杯子,显得有些落寞。
“姨母~”陆珮见到阿竹过来,高兴地朝她伸手讨抱。
阿竹抱了抱他,摸摸他的脑袋道:“午休时间到了,珮儿该去睡觉了。”
陆珮听话地点了点头,见有客人在,也不要阿竹抱去陪睡,让奶娘抱下去了。
见陆珮离开了,严青兰有些无趣地坐回椅子上喝茶,阿竹看了她一眼,这姑娘小时候还是个混的,现在长大了越发的懂得收敛和排谴负面情绪,并不需要人担心。目光转到了低头头的严青菊身上,笑道:“小菊你怎么了?今天过来好像都不怎么笑?不高兴见到我么?”
严青菊忙抬头道:“没有的事,见到三姐姐我可高兴了。只是……”她撇了下嘴,“我不喜欢先前那么多人。”
阿竹笑了笑,也不同她们解释什么,询问起靖安公府的事情,还有两个姑娘在府中的日常。
严青兰抱怨道:“我现在天天在家里绣嫁衣,还要去和大伯母学习管家看账,回到院子又要被母亲捉着唠叨,天天累死人了。幸好你给我下帖子叫我出来放放风。”
“三婶是为了你好!”阿竹说道,那么木讷的钟氏,为了一双儿女命都能豁出去,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感慨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严青兰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有些阴沉,不再说话了。
严青菊朝阿竹笑道:“每天就是这样,偶尔还能见到父亲,比以前好多了。”似乎不想提这个话题,直接转移了话,“三姐姐,安贵妃是不是想要抬举怀恩侯府的人?”说着,目光有些阴沉。
相信只要不太笨,今天的事情都给看清楚的。阿竹笑了笑,没说什么,起身携着两个姐妹去外头走了走,说说体已话,方让人送她们回靖安公府。
傍晚,陆禹带着周王过来了。
周王是过来接儿子的,虽然想要让儿子与阿竹亲近,但也不能真的将他放在这里养,忙了几天,便过来接人了。
陆珮见到父亲可高兴了,猛地扎过去抱住他一条腿。周王低首审视了下,发现儿子比往昔多了几分活泼,看着仿佛健康了些,心里也高兴,觉得送到端王府来真是送对了,不禁又对阿竹感激了一翻,还让人送了份厚礼。
寒暄两句,周王拒绝了阿竹的留膳,带着儿子走了。
陪了几天的小朋友走了,阿竹一时间有些不舍,看着门口的方向发呆,直到脸蛋被人捏了下,才抬头看向恶劣地捏自己的人。
“不用看了,过几日七皇兄会再送过来的。”陆禹笃定地道,拥着她的肩膀回了延煦堂。
等阿竹又开心地去查看晚膳时,陆禹懒散地倚坐在靠窗的软榻上,边品茗边想着今日在乾清宫时的事情。
当时他正在检看大理寺的案子宗卷,没想到父皇会突然问:“老七将他的世子送到你们府里养,可有这事情?”
“是的。”
承平帝皱了皱眉头,不复清明的目光却犀利得仿佛要洞穿人的脑子,半晌才听见他道:“老七……罢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左右少府监不会少他一份例银。”
当时乾清宫内除了承平帝,只有他和王德伟,他们都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是要放弃周王了,只是,同样也被猜疑了呢。
正思索着,一道声音响起:“王爷可是饿了?先去用膳吧。”
陆禹抬头,便见到已经走过来的少女,乌溜溜的双眸十分灵动,看起来娇娇俏俏的,又纤细娇小得让人担心她乌压压的发上的红宝石衔珠飞凤钗会不会压垮了她。
阿竹突然惊叫一声,等跌到他怀里时,才发现虚惊一场,被他突然作弄,差点要柳眉倒竖瞪他了。
“走路都这般不小心,以后多吃点罢。”陆禹抱了抱怀里的人,然后执了她的手去用膳,决定稍会将她再投喂多一些——嗯,自然不能再让她撑着了,但是掌握个度就行。
见他又端着那种清风明月的淡雅之态耍流氓,阿竹噎了噎,拿他没辙,只能偷偷瞪他几眼。
晚膳果然又吃多了一些,幸好没有再撑着。阿竹摸了摸肚子,不情不愿地被他拖着去散步消食,其间再被调戏什么的,已经让她麻木了。
散步的时候,阿竹将今日一天的事情同他禀报了下,这是她的习惯了。若是府中有什么事情,虽然知道他也能从其他地方得知,但还是喜欢自己告诉他,她喜欢这种与他有商有量的夫妻相处之道。
等他听到蒋家和安家的姑娘拌嘴过程时,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再清雅,也无法掩盖这男人果然是个表里不一的事实。
过了几日,周王果然又将周王世子送了过来。
阿竹正开心之时,没想到靖安公府传来了为严青菊定亲的消息,得知严青菊定亲的对象时,阿竹直接呆滞了。
☆、第88章
镇国公府给靖安公府下聘,聘娶靖安公府的四姑娘。
这消息在京城中也不算得多爆炸,听到它的人惊讶了下,然后想到了镇国公世子为人后,淡定地哦了声,便将之放开了。不过在众人了解到靖安公府的四姑娘的身份后,心里忍不住嘲笑起镇国公府来,即便镇国公世子毁过容,且在外名声不好,但也是镇国公府的继承人,不必为他聘娶个庶女啊。
怨不得镇国公府这名声一年比一年差,瞧瞧现在干的这种事……啧啧。
靖安公府里,严青兰拎着裙子飞快地往静华斋而去,当在静华斋扑了个空后,跺了跺脚,恨恨地骂了一声什么,又拎着裙子转往青菊居。
到了青菊居,摆了摆手让守门的婆子不必去通传,她自个走了进去。
一路无人拦阻,问清楚了青菊居主人所在,很快便在小书房里看到正在作画的人。
“笨蛋!”严青兰气急败坏地拍着桌案骂道:“你还有心情在作画?知不知道祖父和你爹已经帮你定亲了?”
面对她的劈头大骂,严青菊显得很平静,唯有抬起头时,一双抬眼睛红通通的,显然为此事而焦急过了。
这么大的事情,严青菊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知道了又怎么办?父母之命,媒妁之约,祖父和父亲都收了镇国公府的聘礼了,难道她还能去反对或逃婚不成?这是最不智的做法。
“二姐姐,别气了,先坐下来喝杯茶喘口气先。”严青菊见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接到消息就过来了,心中不由得一暖,拉着她到书房里的矮榻上坐下,自己亲自给她奉茶。
“喝什么茶,不喝!”
严青兰暴怒地甩开她的手,一巴掌拍向她的后脑勺。
丹寇见二姑娘动粗,眉头皱起,不过见自家姑娘没什么反应,便咽下了到嘴的话。倒是跟着一起过来的柳絮见自家姑娘仍是这般粗暴,也有些不好意思,歉意地看了眼丹寇。
严青兰此时真是气得跳脚,伸出手指戳着像个木头一样的严青菊的脑袋,叉着腰骂道:“你知道外面是怎么说的么?镇国公世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十五岁去了西北营,杀人如麻不说,在对抗北狄时被蛮族砍了一刀,脸上破了相,还是个名声不好的,房里人一堆,私生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别以为他是世子就了不起,听说镇国公极厌这儿子,心心念念着想要废了他的世子之位,改立次子呢。所以你别以为镇国公府真的是看上你,不过是想要羞辱世子,才给他聘个庶女为妻……”
严青菊默默地坐着,默默地听着,面上一片麻木。
其实在得到消息后,她比严青兰更早地打听了镇国公世子的消息,也知道了个大概。镇国公世子是已逝的镇国公夫人所出,却是生而克母,据闻他出生时,镇国公府的老太君、老夫人等皆大病了一场,有高僧批命,此子命格凶煞,刑克家人,遭到镇国公府上下不喜。
镇国公世子十五岁离家去了西北营效命,因为当时北狄人背信弃义撕毁盟约,直接南下劫掠,便直接跟着去了战场。虽然毁了容回来,却立了大功,被皇上钦点为镇国公世子,掌管着西北营的军权,深得承平帝信任。虽然他私德不修,镇国公府之人不喜,单是得帝宠这一项,便无人能及。
严青兰说了一堆,见她闷不吭声的,又生起气来,再次一巴掌拍了上去:“你倒是说句话啊!”
严青菊单薄的身子被她拍得都晃了下,然后勉强笑了下,拉住她的手道:“二姐姐,我没什么可说的。现在,只能看老太君的意思了……”若是连老太君也没办法,除了听话嫁过去,她能做什么?
严青兰蹙了下眉头,她的亲事就是老太君拍案决定的,心里对曾祖母是十分信任的。但是这次不同,严老太爷和严祈贤闷不吭声地就将这事情做成了,竟然瞒得如此严实,想要反悔恐怕要得罪镇国公府。
严青兰想了想,直接拽起了严青菊,往春晖堂跑去。
此时的春晖堂里,气氛也有些紧绷。
严老太爷坐在老太君面前,搓着手道:“娘,菊丫头这门亲事真是不错的,镇国公世子年轻有为,几年前对北狄之战上立过大功,又极得皇上信任,结这门亲事,对咱们府里极有利。”
老太君气得摔了茶盏,指着他骂道:“别说得这般冠冕堂皇,我还不知道你生的是什么心思么?想给祈安撑面子?真是好大的面子!不,不只是为了祈安,恐怕是为了这些年来你父亲明明让你继承靖安公府,却又处处打压你抬举祈华的事情吧?所以你想要将祈华拉下来,处处给他找麻烦——别忘记了祈华是你的儿子!若不是你这般不成气候,你父亲何至于要跳过你选择祈华?你的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么?”
“我才没有这种不孝的儿子……”严老太爷嘟嚷着,忍不住又辩道:“还有,老太君莫忘记了现在竹丫头是端王妃了,端王身后虽然有皇后和贵妃,但安家和蒋家都是不中用的,而且蒋家素来中立,也不掺和进这种事情去。若是靖安公府能结上镇国公府这门亲事,端王殿下指不定还要高兴呢。”
“你……”
眼看老太君抖着手,突然倒了下去。
严老太爷唬得赶紧起身去扶她,发现老太君气息微弱,显然已经晕迷了,惊叫起来:“快来人!快来人!老太君昏倒了,快去请太医过来……”
老太君生病,整个靖安公府都惊动了,得到消息的严祈华兄弟还在衙里,听闻消息后,都直接请了假回府。
严青兰拉着严青菊到春晖堂时,只见到春晖堂中乱糟糟的一团,两个姑娘站在角落里,焦急不已,想要凑近去瞧瞧老太君的情况,发现周围挡了一群的人,根本近不得身。
等太医过来,检查了老太君的情况,又给她施了针后,老太君方悠悠而醒。
太医开了药后,将严祈华兄弟叫到一旁说话:“贵府老太君这次是怒急攻心,所以才会晕厥过去。虽然无甚大碍,但也十分凶险,若是一个不小心,会导致中风都有可能。老太君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以后得小心一些,否则下回就没这么好运了……”
严祈华脸色阴沉,默默地听着,感谢了太医后,便让严祈文去送太医。
见着老太君醒了,守在春晖堂的众人都松了口气,连老夫人这个平时总是在心里唠叨老太君是个老不死的,在面对老太君真的可能会出事时,也慌了下——她已经太习惯上头有个婆婆压着了,一时间没了还真不习惯。
方嬷嬷亲自去煎药过来,高氏和柳氏细心地伺候老太君喝药,一屋子的人候在春晖堂中,谁也没说话,死气沉沉的。
等老太君喝了药后,她目光沉沉地看着屋内的人,然后无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说道:“你们都下去罢,祈华留下就行了。”
众人见老太君精神不好,也不好留下来影响了她歇息,纷纷离开了,唯有严老太爷硬是跟着留了下来。
严老太爷此时也有些心虚的,毕竟他先前将老太君气晕的事情实属不孝,他也还没有混账到能直接气死老母的程度。所以这会儿,倒是不敢像先前那般理直气壮地说话了。只是,这气氛也太诡异了些,严老太爷正想说些什么,抬头便见到大儿子用一双寒光湛湛的双眸盯着自己,严老太爷差点吓得跳了起来。
哎哟喂,这双眼睛乍然一见,害他还以为见着了死去的老父亲呢。
不得不说,严祈华不仅长得肖似已逝的老公爷,连举止神态也像,严老太爷生平最怕的便是老父亲,现在见到肖似老父的大儿子,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娘,你也别气,这桩婚事还是挺好的。”严老太爷嚅嚅地解释道。
老太君问道:“哪里好?”
若是他再说先前的原因,恐怕老太君又要被气晕一回,严老太爷目光转了转,不敢再说什么了。
老太君气得心口疼,指着他继续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心思,都给我咽到肚子里,否则别怪我动用家法,除非你让我这老婆子直接死了,一了百了,让世人知道你气死了自己的老母亲。”
严老太爷吓得赶紧跪下,直道不敢。
老太君气了一会儿,终究因为眼前的是亲儿子而无法做什么,疲惫地靠坐着引枕,问道:“说罢,镇国公府是如何和你接上头的?你又收了他们什么好处?”
严老太爷又搓了搓手,小声道:“娘,咱们府里四个姑娘都是在您身边养大的,就算是菊丫头出身差了点儿,可是也是像嫡女一般教养长大,不差什么,她及笄礼时那么多夫人都过来观礼,菊丫头表现得不差,自然是极满意她的。当时镇国公府的老夫人也过来了,她很满意菊丫头,便让镇国公出面同我提了这事情,欲与咱们家结亲。”
至于镇国公府给了他什么好处,严老太爷只字未提。
老太君面上露出讽刺的表情,说道:“镇国公府的那些陈年旧事你也不是没听说过,你真以为那么好心来求娶个庶出的丫头当世子妃?恐怕这世子妃不日便走到头,何必赔个丫头进去?早先她们不也来求娶兰丫头,后来知道兰丫头不成,便想要竹丫头。没想到竹丫头都当上了王妃了,他们还不死心!”越说脸色越阴沉,显然是恼怒之极。
严老太爷惊讶道:“娘怎么会这般想?纪显的名声是不好,但他深得皇上宠信,地位牢固,菊丫头只要嫁过去,便是享福的命。我这做祖父的会坑她么?”
你这做祖父的分明就坑了她!
老太君实在是无力,摆了摆手问道:“退了这亲事吧!”
“不行!”严老太爷坚决拒绝,“两家已经交换了庚帖,又收了他们的聘礼,怎么能反悔?我可不做这等言而无信之人。”说着,不待老太君反应,严老太爷已经跳了起来,“反正也不过是个庶出的丫头,她能攀上这么好的亲事,是她的福份,反正我是不会同意退婚的。菊丫头的父亲也同意了这桩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旁人无权干预!”
说罢,严老太爷大步离开了,根本没给人反悔的机会。
老太君面色阴沉地看着他离开,半晌叹了口气,看向旁边站着的孙子,叫他上前,说道:“这婚事你怎么看?”
“利弊各半。”严祈华极为冷静地道,“同样,风险各半。”
老太君苦笑一声,说道:“皇上这几年来疑心病越发的重了,若是以往,这桩亲事定下就定了,镇国公府是不好,以后好好帮衬下菊丫头便成。可是……”
可是,靖安公府刚出了个王妃,而且所嫁对象还是圣眷最浓的王爷,稍有点风吹草动,谁知道会不会挑起皇帝的疑心病?
严祈华坐在床前,见老太君脸色难看,想到她刚喝了药,精神不太好,不禁宽慰道:“祖母莫忧心,这事情也许并没有那般糟糕。镇国公府在这桩婚事上态度坚定,若是咱们一意要退婚,还不知道外头怎么看待,行事太过小心反而遭人侧目,不若自然一些。”
老太君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镇国公世子如何想,若是一个不慎,皇上可能会厌弃他,镇国公府再操作一翻,轻易便可以废了他世子之位,改立他人……镇国公府打的好主意,我先前还以为他们怎么会想求娶菊丫头,原来是想要一箭双雕呢。”
严祈华在经过最初的混乱后,再结合了镇国公府的情况,也推测得差不多,镇国公府完全是将严家当枪使了。明明知道如此,却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心里实在是难受。
只是,镇国公府可以不要脸面,但是靖安公府却不能不要,而且还要想办法消去皇帝的疑心方行。
*******
就在靖安公府发生这些事情时,宫里宫外反应也不一。
秦王府,书房。
秦王笑着对其中一名幕僚道:“纪显是个狠人,敢拼敢闯,年纪轻轻的便能爬到这地步,也算是年轻有为了。可惜,却是不能好好说话的,幸好也因为他的脾气够硬,父皇才会宠信于他,现在嘛,看他还能不能保持这种硬性。”
秦王曾经拉拢过纪显,后来发现纪显是个狡猾的,无法拉拢后,便将他当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只要纪显不让他那些兄弟拉拢过去,他也可以发发善心,不必将他这挡路石除去。可是,纪显想要做纯臣,只听皇帝之令,现在却被自己的血脉至亲直接阴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幕僚笑道:“此次是大好时机,正是考验皇上对端王的信任的时候,稍不小心,可能端王就要栽个跟头了。王爷只需要隔岸观火,不需要做什么。”
秦王微笑着点头,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可以说,当得知镇国公府向靖安公府的四姑娘下聘后,他的心情就是前所未有的好,看着那些蠢人作死,也是一种乐趣。
又有一幕僚客迟疑地问道:“按理说,这镇国公世子是个有出息的,镇国公府也唯有他能看了,为何镇国公还要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这世子不是镇国公亲生的,而是抱养来的?
这名幕僚并不是京城人士,也是这两年才到秦王身边的,对镇国公府的事情还真是不了解。
于是马上便有人为他谱及一下镇国公府的事情,待明白后,那幕僚心里一叹,虎毒尚不食子,这人却无骨肉之情,莫怪这些年镇国公府越来越不成样了。人蠢到了一定程度,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秦王又和幕僚商量了下接下来的计划,想到端王可能会遭到他们那位皇父的厌弃,心里便有些志得意满。
正在这时,外头响起了声音,秦王有些不愉,问道:“谁在外面?本王不是说不许人过来打扰么?”
有小厮过来回答道:“王爷,是王妃着人送汤过来了。”
听到是王妃,秦王脸色稍霁,只是眼神仍有些阴郁。
书房里的几名幕僚见状,纷纷起身告辞。秦王妃出自定威侯府,定威侯世代镇守西北边塞,父兄皆掌握军权,是秦王的一个可靠的后遁,只要定威侯不倒,秦王妃在这府里便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比起端王的妻族,秦王的妻族才叫给力,所以秦王心里即便不喜秦王妃的长相模样,面上也要给予几分尊重。
秦王理了理衣襟,又将表情敛了敛,方让人通知王妃进来。
秦王妃拎着食盒进来,看了看书房,见已经没有了人,也不以为意,随意地将食盒放在书案上,笑道:“王爷,这天气热了,妾身让人给你煮了绿豆汤,喝些解暑。”
秦王站在书案前含笑以对,他长相英俊,身形修长,笑容也俊朗若阳,英气不凡。秦王妃极喜他这模样,亲自盛了绿豆汤给他,又拿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
秦王很捧场地喝了绿豆汤,拉着妻子的手道:“以后这事情交给下人来忙活,别累着自己。本王记得你极喜欢骑射,若是你觉得闷,改日在家里给你建个马场可好?”
秦王妃咯咯地笑起来,她容貌艳丽,身材高挑,英气的眉配上漆黑的双目,寒光湛湛,更显英姿焕发。秦王妃心里十分受用,但仍是道:“府里建马场也太小了,而且要建马场也是笔不小的费用,王爷的心意臣妾领了。”
秦王府的开支极大,秦王妃虽然不知道秦王将一些银子挪到哪儿用了,却也明白秦王府建个马场实在是项不必要的开支,若真建了,银子又要吃紧了。
秦王见她如此体贴,心里也高兴,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拉着她的手回房,至于先前答应了今晚去侧妃冯氏那儿的事情,秦王直接无视了。
☆、第89章
阿竹听到严青菊定亲的消息时,呆滞了很久,等反应过来时,十分捉急。
当初因为昭萱郡主的事情,她特意地打探过镇国公府和镇国公世子的事情,得出的结论是:镇国公府整就是个混乱的根源,镇国公世子整就是个苦逼又活该的娃。
镇国公府的后院不必说了,乱得简直是不堪入目,差点没让她的三观再重组一回,下限继续掉光光。而镇国公世子——好吧,这位其实虽然苦逼着,但也是个狠人,而且不是什么良善人,光是私生子就有两个,现在后院的通房还有一个正揣着肚子呢,等正妻进门,便将揣包子的通房提为姨娘,几个孩子一并给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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