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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农家妻-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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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柳无忧庆幸自己留了个心眼,而天佑佩服柳无忧心思缜密,好在那帕子上有一滴红蜡,要是找起来也不难。
“姑太奶奶……”天佑正要说话时,瞧见了都敏郡主从外面走了进来,跟着来得还有温月哲。
柳无忧看到天佑紧蹙眉头,朝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看到都敏和温月哲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墨风,门口侍卫怎么守门的?”天佑呵斥道。
“景思安,何必对一个下人发火呢,”都敏郡主高傲地说道,她一身浅绿男装长衫,显得她英武不凡,而温月哲却还是一袭白衣,美得令在场得女子都顿时失色了,好在柳无忧够自信,不然她会觉得自己好没面子,堪堪被一个男子给比了下去。
墨风回道,“爷,郡主和温公子不是从大门而入的。”
“很好,两位竟然翻墙而入,做了宵小惯用的伎俩,倒是显得我景思安小气了,”天佑不削地嘲讽,根本不需要在意两人的身份。
柳无忧不免担心,两人的光临会让自己入族谱变得更为艰难了。
“你甭管我们了,你们继续啊,是敬茶还是入族谱,要不要本郡主给你们做个见证?”都敏郡主得意非凡,可是嚣张地目中无人了。
“回郡主大人的话,柳氏的白帕上面没有落红,小民等劝说思安呢,”姑太奶奶起身回道。
“是么?”都敏郡主脸上乐开花儿,“思安,我说得没错吧,一介农妇不清不白地如何能配得上你,趁族谱没入,你们两个也好聚好散。”
这根本就是蓄意的阴谋,而介入者都敏郡主就是主使人,看姑太奶奶那一脸的谄媚,就是眼瞎了也能看得出来。
太夫人亦是荣幸都敏郡主的到来,她走出来将人迎上了上首,自己则站在了身侧。
“这都说到哪里了?”都敏郡主妆模作样地再次问道。
“郡主,刚说道思安的娘子没落红,是个不清不白的女子,”温月哲阴笑着提醒,那一双狭长的眼睛从进来开始就恨不得粘在天佑的身上,此时,柳无忧的白帕出问题,真是顺了他的心意了。
“是么,没落红啊,那该关进猪笼沉潭啊,”都敏郡主的脸上一抹狞笑,很快有一半的族人开始附和她了。
放眼看过去,不过都是和姑太奶奶一党的族人。
柳无忧脸上毫无胆怯,她与都敏郡主过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加这次也不过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只是她得想办法让三太夫人将有落红的白帕吐出来。
“无忧,”天佑低头叫了一声,歉疚地说道,“是我没思虑周到,让她们平白无故地抹黑你了。”
柳无忧却不觉得有什么委屈,贱人太多没办法,总要一一对付着,她踮起脚尖,在天佑的耳边轻声说道,“问题一定出在三婶娘身上,要是让她心甘情愿地把我的帕子叫出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你是想……?”天佑从柳无忧的眼里看到了精光。
“从她女儿那里下手,三婶娘要是藏起来的话,她女儿一定会知道藏在哪里,毕竟她们今日就要离开了,东西应该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两人轻声细语说着话,更是惹恼了郡主,她怒喝道,“景思安,人伦纲常你还顾不顾,你们景家深受皇恩,所娶的女子毕竟是清白之身,不然就是辱没了我皇兄赐下的诰命服。”
“郡主,劳您烦心了,臣受不起,”天佑冷冷地回道,然后招了墨风上前说话,墨风听了吩咐之后,脸色是变了又变,“爷,您是想让小人出卖色相吗?”
“你要是有本事也不需要,但愿你能劝服三婶娘的女儿,”天佑为难墨风也不是第一次,他的人不能那么没用。
墨风苦着脸出了中堂。
天佑拿了张椅子给柳无忧坐,体贴得令都敏郡主都火冒三丈。她朝太夫人低语了两声,太夫人将话传给了姑太奶奶,只见姑太奶奶连连点头,随后她朝身边的三太夫人说道,“准备好猪笼,今日看来不是我们景府的喜事。”
“侄媳妇知道了,”三台夫人应下后出去了。
柳无忧还真想见识一下人心的险恶,都敏心肠之歹毒也是昭然若揭了。反正有天佑在,她就等着姑太奶奶怎么把她沉塘。
柳无忧悠闲自得地坐着,顺便还喝着天佑送来的茶水,也正好修养一下身子。
正等着猪笼到来的时候,太夫人和景思煜吵了起来。
“娘,你让姑太奶奶不要把她沉塘好不好?”
“煜儿,你说什么傻话,这件事情你别插手。”
“娘啊,她可是儿子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这么做。”
“景思煜,你反了天了,竟敢帮一个贱人说话,”都敏郡主朝景思煜骂了过来,“沉塘是本郡主的主意,你敢反对?”
景思煜呸地一声朝都敏郡主吐了口水,“没你这么阴险的,这么小的事情就沉塘,你要是赶她出去,我也没话好说,用的着沉塘吗?”
“煜儿,你过来,”老太爷叫道。
景思煜走到老太爷的跟前,跪了下去,“爹,求求您别让她沉潭好不好?”
老太爷什么话都没说,甩手给了景思煜一个耳光,凶道,“让你替那女人说话,我告诉你,今天谁要是敢阻拦郡主的意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明显是说给天佑听的,可是天佑不是景思煜,他不怕老太爷,两人早已经面和心离了,仅有的关系也只限于那本族谱。
“哎哟,老爷,你打煜儿做什么,这孩子心善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夫人连忙拉起了景思煜,说道,“煜儿,休得胡言乱语,郡主在此,莫要造次了。”
“娘,郡主也不能随随便便要人的性命啊?”
“你不懂,这女人的贞节比性命还要重要。”
“是吗?”景思煜连忙问道,“那您当初为何没有被沉塘?”
话说景思煜这话是问得太夫人的脸当场失了血色,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嫁给老太爷的真实情况,景思煜一言无疑是把她的丑事给抖了出来。
“思煜,你过来,”景思瑶拉着景思煜走得远远的,两姐弟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不过很快就被老太爷给劝开了。
不过是敬茶和入族谱的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厉害,柳无忧发觉自己得脑门筋一阵抽抽,头疼得紧。
猪笼很快就被拿了过来,竹篾编的,看上去很轻巧,但是据说也很扎实,两百来斤的猪放进去都没问题,何况是装一个柳无忧呢。
天佑是彻底和都敏郡主撕破了脸皮,当下真的看到猪笼,怒得恨不能将猪笼砸在郡主的脸上。
“天佑,一切等墨风回来再说吧,”柳无忧淡定如初,她是担心天佑一怒之下对都敏郡主做出伤害的事情来,她讨厌都敏郡主,但是却不是对付她的时候,眼下入族谱才是最终目的。
墨风如疾风一般闪了进来,凑在天佑耳边说道,“爷,小人已经办妥了。”
柳无忧没听清楚,墨风重复了一遍,“夫人,一会儿您要破财才行,小人刚刚和那桂花说了,谁要是找到夫人初夜的白帕子,赏十两银子,您看……”
“小事,”柳无忧应道,“不过是十两银子的事情,但确实能让她教出三太夫人掉包的白帕子吗?”
“依小人看是没什么问题,小人和她攀谈了一会儿,得知她年底就要成亲了,眼下嫁妆都没备齐,看来是缺银子的,最最重要的是她说可能是三太夫人年纪大了,所以忘记藏哪里了,一会儿她给找找。”
只要是银子能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情,这就是柳无忧生活比别人轻松的原因所在。
果然不出墨风所料,三太夫人的女儿桂花跟着墨风的脚后跟走了进来,她不认识都敏郡主,更不知道此事中堂里面的僵持气氛。
桂花把那白帕子双手递给了柳无忧,亲切地说道,“嫂子,这帕子给你寻来了,我娘年纪大了,竟然乱放东西,你瞧瞧是不是你的?我是记得早上她放在桌上的。”
☆、135 你侬我侬
柳无忧笑道,“多谢桂花妹妹了,我那帕子上不仅有落红而且还是一滴红烛,你帮我打开看看。”
桂花的话惊到了所有人,而柳无忧的话却是把姑太奶奶等几人拉进了冰窖一般,她们屏气敛声地注视着桂花打开白帕子。
显而易见,柳无忧没有骗人,那白帕子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她柳无忧是清清白白的女子。
姑太奶奶好不容易策划的失贞事件就被桂花两句话给破坏了,她怒不可遏地说道,“老三家的,管管你家桂花,这儿不是她发疯的地方。”
三太夫人过来之前,柳无忧眼疾手快拿回了帕子,另外给了桂花十两银子,“好生收着,这是你该得的。”
三太夫人原本想好好训诫一顿,看到银子连说话声音都轻了下去,她从桂花的手中拿了银子,催道,“赶紧给我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桂花看到姑太奶奶发怒,这才觉得事情的重要性,听了三太夫人的话,灰溜溜地跑开了。
天佑和柳无忧直径走到了长老满前,将那帕子一放,说道,“请大长老动手吧。”
大长老本就听姑太奶奶的话,现在眼看着姑太奶奶没了主意,他们两个只得拿起笔来了。
“景思安,”都敏郡主从上首奔了过来,拉住天佑的手,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只要你愿意娶我,我一定会给柳家妹妹一个交代的,到时候除了平妻之位,一切都可以答应她的。再说了,只要你娶了我,我皇兄一定会重用你的。”
柳无忧闻言,愤怒说道,“郡主大人,凭什么我就要让出正妻之位呢?”
“因为我是郡主,你是农妇。”
天佑一甩手,将郡主甩了开来,好在被温月哲给接住了,否则屁股一定开花,“思安兄,你好歹也是堂堂男子汉,怎么就忍心对郡主下手呢?”
“郡主?温公子,你觉得她配吗?不知廉耻的女子我没见过,她算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天佑为人正直,很少对别人加以毒言恶语,能这么说郡主着实是恼了他。
“思安兄,你也别这么说郡主……”温月哲眼里一片黯淡,已没了见到天佑的那点兴奋之色。
“温公子,但凡郡主留点余地我也不至于如此,你莫要多言了,大家各自为安才好,”天佑不想多说,都敏郡主用怨恨的眼神剜柳无忧,这让他紧紧地把柳无忧圈进了怀里。
“两位长老,请动笔吧,”天佑的威严之色不经意流露出来,两位长老朝太夫人的方向望了一眼后,在天佑的名字旁边写下了柳无忧三个字。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姑太奶奶一党没为郡主谋到实惠,所以郡主也未能应承之前答应的好处,所以灰溜溜地回乡下了。
郡主失魂落魄地被温月哲带走,但是好像这一切都还不是结局,她对柳无忧的怨恨又是加深了一步。
既然已经入了族谱,太夫人也没要留下的意思,和之前一般和善地说道,“既然你们两个已经成亲,那我也该回乡下去了。”
太夫人赶着回去,也算是符合武刚和天佑之前的猜想,她刚刚之所以没为郡主出头,是另有目的,要是出头,表面上她便和天佑损了关系,就没有现在这么多话可说了。
“莲姨,那我就不送了,”天佑淡淡地应了一声。
“不用送,但是思安,我能否和你媳妇说几句话?”太夫人亲切地征求天佑的意见。
柳无忧想知道太夫人的意图,所以朝天佑点点头,天佑便远离了十来步的距离,而这距离足以保护柳无忧。
“思安媳妇,你坐下说话,”太夫人和蔼地拉过柳无忧的手,与她一同坐下。
柳无忧拗不过,只好随了她。
太夫人从衣襟里掏出个福禄寿荷包,交到柳无忧手中,“你的嫁妆我都帮你归拢在春楼里了,这里面是那里的钥匙,记得一定要贴身保管,免得被人偷了。”
府中就三个人,谁能偷呀,柳无忧心里忍不住腹诽,但还是继续耐心听下去。
“四十八只箱笼我帮你分了两层压着,取用银子的时候应该注意一点,还有,你最好别存在钱庄里面,现在世道不安,钱庄关门的话,可是大损失了。”
“儿媳知道了,”柳无忧乖巧地应道,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春楼,她恨不得现在就去看看,到底太夫人对她的箱子做了什么。
太夫人交待好了之后,就直接启程,动作快得倒是令人猝不及防。
人一走,整个侯府变得空荡荡了,墨风的弟兄撤了门防,离开了。
柳无忧迫不及待地前往春楼了,钥匙果然是对的,箱子也是按太夫人说的那样摆的,照理说应该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可是柳无忧总觉得怪怪的。
“墨风,你爬上去帮我打开箱子看看,里面银子少了没有?”柳无忧回想太夫人和自己说的话,她应该是没发觉箱子的异样。
这种爬高爬低的事情自然交给管家墨风了。
“丫头,你想到了什么?”天佑问道。
“莲姨走得急,我看其中肯定有问题,”柳无忧怀疑一个人的时候,总不会对这个人改观。
墨风借着房梁已经爬到了最上面的箱子上,他撕掉了箱笼上的喜字封贴,打开箱盖点了银子,“夫人,银子一分不少,而且小人查看过了,这喜字封贴都是好的,武大人特地给弄的,应该没人动过了。”
“那就奇怪了,按着莲姨和父亲的脾性,这么轻易的走掉倒是很令人吃惊,天佑,你认为呢?”柳无忧问道。
天佑点点头,肯定柳无忧的说法,“我之所以和武刚弄得这么声势浩大,也是让他们以为有东西可以顺手牵羊,要是两手空空地离开,我也觉得奇怪了。”
“爷,我们还是不要奇怪得好,”墨风接下去的话给了天佑和柳无忧解释,“夫人的箱子啊少了一半呢。”
“什么?”柳无忧吃惊地叫了出来,“这是真的吗?”太夫人也未免太贪了。
“丫头,我带你上去瞧瞧,”天佑抱住柳无忧一个旋身而上,两人已经站在了房梁之上,柳无忧克服恐高朝下看了过去,这一看着实让她惊骇了,四十八只箱笼真的少了一半,前面二十四只箱笼的后边根本就是空的,要是从正面看是看不出来的,所以柳无忧的怀疑没错,太夫人和老太爷绝对不会空手而回。
下了地,柳无忧发觉二十四只装有真的银子的箱笼都在,少了的二十四只箱笼里面全是石头的反而不见了,“天佑,武大哥很掐会算还是怎么了,莲姨把装满石头的箱笼都带走了。”
天佑笑而不答,故意卖关子。
“你知道?”柳无忧问道。
“知道,而且也不难猜到的,依你的聪慧不应该不知道的呀。”天佑颇有打击柳无忧的意味,原来他的小娘子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切,柳无忧不削地哼了一声,“不说就算了,谁稀罕啊。”
“真的不想知道?”天佑从身后将柳无忧拥在怀里,在她耳边倾吐魅惑的气息,“丫头,我想你了。”
柳无忧听不出他的歪心思才怪呢,她脸上一阵燥热,轻声说道,“不行,我身子还乏着呢,得再等些时日才行。”
天佑一听,抱得更紧了,“我轻点成吗?不然我准要憋出内伤来。”
“哎呦呦,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尚在房梁上的墨风酸溜溜地说道,“小两口的私密话留着到屋里说去嘛。”
“要你多嘴,”天佑一记白眼飞了上去,“没事可以滚出去了。”
墨风从房梁飘然而下,一张俊脸可怜兮兮地说道,“爷,您这可是过河拆桥啊,要不是小人发现这排箱笼后面是空的话,你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你当我是废物呢,我自己不会上去看啊。”
墨风语噎,朝柳无忧卖乖道,“夫人,到底是小人发现了这个事情,您说是不是?”
“是,我觉得该赏你了,”柳无忧笑盈盈地说道。
“还是夫人会体恤小人,小人多谢夫人了,”墨风说完,还不往躬身道谢。
柳无忧和天佑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笑,说道,“你把这里的箱子往后挪,贴着墙就行。”
“啊?”墨风长大了嘴巴,问道,“夫人,您确定这是赏小人而不是责罚?”
“你当什么都可以,”柳无忧忍俊不禁,她总能在打趣墨风的时候消遣自己的郁气。
“你们两个……哼,”墨风气结,“知不知道这箱子有多少重啊,而且还是我一个人搬,累死了谁伺候你们两个啊?”
“太夫人的人都能搬得动,你为何就不行呢,”柳无忧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眼里蹦出一样的光彩,“天佑,是不是莲姨她故意把箱笼搬到这里,然后找出分量重的二十四只箱笼?”
天佑蓦然一笑,说明柳无忧说对了。
“她以为分量重的就是银子多,而实际上一样的箱子装满了,肯定是全是石头的重,所以她要了那二十四箱的石头,时间紧迫,她没来得及拆开封条,所以她要回到乡下才知道自己搬了一堆石头回去。”
柳无忧越说越兴奋,好像看到了太夫人和老太爷愤怒的样子似得。
“爷,您晚上可能要一个人睡被窝了,夫人她自己知道原因了。”墨风开始调侃天佑了,“夫人这么聪明,您啊还是别拿一般的事情来和她交换了。”
“多嘴了你,”天佑正郁闷着呢,本想晚上继续温香软玉在怀的,看来是不行了,谁让昨晚索取了呢,不吓着她才怪呢。
下午,宫里来了人,将天佑叫走了。
柳无忧闲来无事开始修剪给毛佳人的牡丹花,这一剪是累得她直不起要来,下腹坠坠得,一直都很难受,连晚饭都吃不下。
天佑回屋见一片漆黑,以为柳无忧不在,可点了灯,看到床榻上脸色惨白的柳无忧,紧张地问道,“丫头,你病了?”
柳无忧肚子疼得整个身子都撑不开了,“天佑,可能是我月事要来了,你帮我把月事带找出来。”
月事带之类的东西,在沈家庄的时候,她就堂而皇之地和天佑讨论过,因此,此时也没什么避讳的。
天佑在柳无忧带来的箱子找出了月事带,可没发现卫生棉,“卫生棉你没带过来吗?”
柳无忧脸上留下豆大的汗珠,她强忍的疼痛回道,“给忘记了,随便弄点布条上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天佑从自己衣橱里拿出一件没穿过的寝衣,剪成布块后装好月事带递给了柳无忧。
“你先避一下,”柳无忧支起半个身子,总不能当着他的面穿月事带。
“不需要我帮忙?”天佑表示怀疑了,她看上去很虚弱。
“有需要再叫你,”柳无忧无力与他斗嘴,只希望穿好月事带之后能好好睡一觉。
天佑避了出去,等柳无忧叫他了才进来。
“天佑,我先歇一会儿,你自个儿弄点吃的,”柳无忧忍着疼痛钻进了被窝,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天佑见状,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柳无忧疼得全身发抖,很冷却直冒汗,正当她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了天佑的叫唤,“丫头,起来喝了这碗黑糖姜汤。”
柳无忧感到一股暖流从心间滑过,他居然还记得这个时候应该喝黑糖姜汤,她不说是不想让他劳累,可到底是知心体贴的男人,不用自己说就知道怎么做了。
“你怎么知道我带了黑糖过来?”柳无忧甚至没告诉过她,只是当时随手拿了一点,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天佑坐在了床沿,一双眸子熠熠如星地凝望着柳无忧,“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何况是一块黑糖呢。”
柳无忧撇撇嘴,故作不满地说道,“那我岂不是连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怎么会?”天佑勾起她小巧的下巴,轻轻吻了一口,“你整个人就像谜团,我想我要用一辈子才能看懂呢。”
柳无忧美眸一瞄,嘴角勾勒出一个绝美得弧度,令人想入非非,“就知道贫嘴了,我问你,聚丰楼那六桌席面的银子哪来的?”
“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天佑吸取之前的教训,坦白道,“我从帝上那里借了二百两银子,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帝上这么好心?”
“那也是因为你的夫君我能干啊,要是别人肯定借不到的,”天佑神采飞扬地解释道,“你夫君好歹也是镇守边关十几年的人,帝上怎么样也要念及我的苦劳啊。”
“是吗?”柳无忧不是很相信,以她对帝上的印象,除了小气还是小气,“天佑,莫不是帝上指派了危险的任务给你,所以才借你银子吧。”
“瞎想什么呢,”天佑伸手弹了柳无忧光洁饱满的额头,郑重其事道,“没那回事情,我现在不是帮着帝上侍弄外边儿生意上的事情么,有赚头自己容易借到银子。”
柳无忧忍着腹痛说了那么多,这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不和你说了,回头我问问武大哥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说完,整个身子像一条鱼一样滑进了被窝,头一靠在枕头上就闭上了眼睛。
灯下,天佑仔细端详着柳无忧的恬谧睡颜,实在是不忍将帝上指派的任务说出来,那是他不可推卸的使命,但他更加不想让柳无忧为他担心。
睡梦中,柳无忧时而蹙眉时而呻吟,翻来覆去地动着,但是一双手紧紧地抱着肚子。
天佑脱下衣裳,睡进被窝,大手伸进柳无忧的肚子,轻轻地给她按摩着,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效果,但是总希望能替她承受一下。
许是天佑带来了暖意,柳无忧慢慢安静了下来,整个身子攀爬在天佑的身上,一睡就是一整夜。
等她醒来,发觉肚子上的手时,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景思安!”
天佑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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