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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特工萌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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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心疼他!
“月儿,月……”老太妃艰难的呼吸着,她现在连多吸一口气,都感觉自己的心口处疼痛的厉害。
从凤月按住她脉门的老练手势,她已经知道了姬阴之前话里的意思。
一个人在危机的关头,表现出来的才是真性情,刚才在殿外她身上的冷冽气势,并不是因为她是凤家的孩子,耳濡目染惯了,这才是凤月惯常的姿态。
老太妃伸出颤抖的手,宽大的衣袖将凤月的手掩盖了个周全,对上凤月眸子里的慌乱和关心,她一一看在心里,却柔声的冲着她一笑,虚弱的将千秋叫到自己的身边来,“千秋,你看凤小姐都被吓着了,去看看姜院首,要是还没有走远,就把他请来。”
“小安子,去倒杯水,在到小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糕点,让凤小姐……压……压惊。”
千秋和小安子见老太妃还能给他们下命令,也略略的放心下来,点了点头,冲着屋外走去。
“姨姨?”凤月轻唤了一声老太妃,她刚才在暗中把自己的手给挪开了,让她无法知道她的病情,但她已经开始浑身出着虚汗,而且刚才还吐了一口黑血,怎么能让人放心?
“关心则乱。”老太妃温和的看着凤月,强自镇定下来,“隔墙有耳。”
这偏殿里头,老太妃看的明白,几乎全都是凤家的人,或者更加贴切的来说,是凤月的人,在这样一个布满势力的地方,还这样对她下手,不是凤家出了奸细,就是那个人知道凤月在自己的地盘上,一定会放松警惕,才这般铤而走险的试探。
如果是前者,还不是太让人担心,如果是后者,就代表着有人已经开始怀疑凤月的真实本事了,那才是真的可怕。
凤月并不傻,老太妃这话一处,她就已经冷静下来,冷冷的环顾一圈,又看着连身子都止不住在颤抖的老太妃,她一身藏蓝色的粗布裙子,脸上不施粉黛,唇瓣已经应为她的隐忍,更加的泛白,但她的眼里却是异样的坚定。
这个在深宫被老太后欺辱了这么多年的弱女子,看起来柔弱的像风中的浮萍一样,其实却是比任何人都坚韧的。
单单那八个字,凤月就不禁失笑,她只是看到她在这寂寥的深宫里面,一个人见不到儿子的寂寞,却忘了她曾经是这深宫中得宠的女人,她在这深宫内院诸多算计中,依然稳坐宠妃的宝座。
之后先皇驾崩,她搬进那荒芜的寝殿,却依旧在宫中度过数载无虞,何尝不是她自己自甘淡薄?
“姨姨,您还撑的住吗?”凤月不在坚持,收回了自己的手,乖乖的呆在一边看着她。
老太妃冲着她凄然一笑,“好孩子,我没事。”
嘴上说的没事,但凤月看的出来,她已经是很严重的了,她的视线不由的转到外面,这个时候,多拖着一秒,都是耽搁时间,她只希望姜武赶紧的来,不然,就算后果严重,她都要自己上手。
把老太妃迁到自己的院子里来,本就是在行动上向姬阴保证,她会代他照顾好他的母亲,这怎么能有任何的闪失?
“月儿,月儿不怕,师傅来了。”姜武手上还带着因匆匆赶来,没有来得及擦干的水渍。
一进门,他就让人带着凤月坐到一边的软塌上,自己细细的给老太妃诊脉,下的并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药物。
别人眼里断肠草是剧毒,在姜武这里,并不严重,他让千秋起来纸笔,快速的写下一张方子来,就让她去抓药。
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症,但却需要及时的施针,断肠草的毒发作起来,本来就剧烈而快速,要抓紧时间才好,姜武不由的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他已经让风楼会太医院去取药箱了,怎么还不来?
凤月知道姜武想要什么,一只手已经搁到了自己的腰间,正准备去将银针拿出来,却被老太妃的手拦住了,她用眼神在告诉她不要,凤月看她已经满头大汗,一手拼命的捂着自己的心口处,一张苍白的脸,表情就像是皱起来一样,却依旧坚持着,本来想说,她有办法搪塞过去,但又不忍她的好意,只好作罢。
知道姜武的身上带着应急的药物,危急的关头,拿出来给老太妃顶一下不碍事,凤月一个人默默的走出了房间,老太妃忍得这样的辛苦,她有怎么舍得她的心苦白费?
敢动她凤月要护着的人,最好别让她知道是谁,不然她真的会让那个人十倍的奉还!
凤月先是哭着跑到太子那边儿,把老太妃的事情哭着说了一遍儿,又趁着千禧宫一下子乱作一团,一个人又哭着跑了出去,依照自己的记忆,跑到了皇后的寝宫。
红绸一看到凤月一个人哭着进来,不由的上前,“凤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姐姐,呜呜呜……”凤月不说话,只是哭,今儿这事,不管是谁先挑起来的,先把这事儿闹大总是没有错的,只有局势不受控制了,那个藏在幕后的人才有走出来的可能不是?
不管红绸怎么哄,凤月就是一个劲儿的哭,可不告诉她是怎么一回事儿,红绸被她哭得没有办法,只得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小姐,我去禀告皇后娘娘,您有什么委屈和娘娘说好不好?”
真是拿着小孩子没有办法,哭起来真的就是没完没了的,红绸看了一眼身边儿的宫女,“你先在这里陪着凤小姐,我去里头禀告娘娘。”
“知道了,姑姑。”
红绸应了一声,就朝着大殿里头走去,见着那边儿的床帐已经放下来,心知帝后已经歇着了,但凤小姐在外人哭的人怪揪心的,她这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难为死她了。
“红绸,外面是谁在哭,听着怪糟心的。”皇后听到有人进来,心知是红绸,不由的问道。
“回娘娘的话,是凤小姐在外头呢,奴婢不管怎么问,她就是哭,就是不告诉奴婢,这奴婢看着也糟心。”红绸一五一十的回道。
“大半夜的,这丫头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太子又欺负了她去?”皇帝听着这话,依旧坐起身子来。
皇后一面虚扶着他起来,一面儿笑道:“哪儿能啊,皇儿也不是没有分寸的孩子。”
“分寸?我可是听说,今儿他都闹到母后那里去了,还让凤爱卿气得自己从家里带人给月儿用,不过是个孩子,太子就这么容不下他?”
早前的事情,德公公早就已经看着火候,添油加醋的给皇帝说了个遍儿,这时候皇后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对太子已经在心里有了成见。
“还是凤爱卿说的对,孩子还小,把他们这么快的搁到一起做什么?简直就是闹心,要是这么处不下去,还不如先把月儿放回家,省的闹的我们君臣不愉快!”
皇帝带着些情绪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完全的考虑清楚,皇后听了,就是一阵的沉默,在她听来,这话完全就变了一个味道。
现在他已经开始嫌弃太子给他们君臣之间增加嫌隙了,在他的眼里,江山比什么都重要,不管是儿子还是她,都没有他的君臣关系重要,她越发的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对皇帝的感情,就是一个笑话!
见皇后久久的不说话,皇帝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说的太重了一些,他刚准备开口缓解一下这僵直的气氛,皇后已经坐起了身子,平和的看着他,“皇上,我们去看看月儿到底是怎么了吧。”
她的眼里波澜不惊的,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皇帝也不想将局面弄得僵直,点头起身,但他却不知道,皇后此刻心里,已经是如磐石一样的僵硬无比,在也没有办法经得起任何的风吹草动。
皇后先一步出门,看到凤月还在那边儿哭,立刻就顿下来,温和的看着她,“月儿,你这是怎么了,告诉皇婶婶。”
她的语气极为的柔和,如今,这孩子背后的势力,是她爱儿强有力的后盾,是她整个娘家继续兴盛的希望,她如何能不对这个孩子好?
“皇……皇婶婶……呜呜呜……”
凤月泪眼婆娑的看了一眼皇后,又低着头绞着自己的一角,哭得好不伤心,鼻子一抽一抽的,她今儿这表演也算是卖力的了。
“月儿,到底是怎么了,告诉皇婶婶,皇婶婶给你做主。”皇后哄着凤月,极为的耐心,但心里却祈祷着,千万不要真的是太子,她对自己这儿子,确实是没有什么信心的。
“是啊,月儿怎么了,是不是太子哥哥欺负你了,告诉皇伯伯,皇伯伯给你做主。”皇帝走了出来,也是和颜悦色的看着凤月,好一副慈祥的长辈样儿。
“皇伯伯,我……我……呜呜唔……”
凤月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又低下头来,接着哭,左右就是说一个字,好半天在皇后二人极富耐心的劝说和诱哄下,她才说了个“血”字。
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们也猜不着,难不成是太子又在自己宫里仗毙宫人的时候,被凤月看见了,所以才吓到的?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这样的怀疑,皇帝气的有些发直,“听德公公说,千禧宫的宫人,今天才换了一茬新的,有什么他好不满意的?”
“皇上,未必是这样,月儿还没有把话说完啊。”皇后心里也是这么想着的,但她总是维护自己的儿子的。
“未必,什么叫未必?”皇帝冷哼一声,“他平日里头就是这个样子,朕还说他是身子不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今儿他才在母后身边儿被训了一顿,回去就当着月儿的面儿杖责宫人,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怎么经得住这样的吓,朕看明儿就让她回去好了,免得还没嫁人,就被人吓死!”
“皇上,您这话说的真的是要冤枉死皇儿啊,臣妾是这样教子无方的人吗?”皇后说着,就跪在皇帝的面前哭了起来。
啧啧啧,真是一处好戏啊!
凤月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来做戏的,却在这里看了这么一出的好戏,感情还是买一送一不成?这买卖倒也划算,如此看来,这帝后二人虽然恩爱有加,但心里恐怕早就对彼此生了嫌隙。
一边儿抽着鼻子,凤月一边儿用余光扫着那边帝后二人的动静,看着皇帝对这皇后好言相劝一番,又把他给扶了起来,一出出的,跟吵完了架的夫妻时候磨合着回家时的情景那是一样一样的。
“小姐,小姐!”东歌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见了帝后都在,立马走到凤月的面前,把她护到自己的身后,“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皇上万岁万岁……”
皇帝一看东歌就是来找凤月的架势,立刻大手一挥,“免了,告诉朕,凤小姐这是怎么了?”
“这……”东歌看了一眼凤月,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冲着帝后回道:“皇上,娘娘,是老太妃中毒了,当着我们小姐的面儿吐了好大一口黑血,我们小姐平日里是最怕血的,当下就从里面跑了出来,小姐不知道这宫中地形,冲撞了皇上和娘娘,实在不是有意的,还请皇上和娘娘恕罪。”
“好了,既然是这样的,也怪不得月儿。”皇后温和的让东歌起身,眼里却意有所指的看着皇帝。
皇帝的面上一僵,看了一眼凤月,又冲着东歌问道:“怎么样,严不严重?”
“奴婢不知道,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围了一整个院子呢。”
“德公公,赶紧去宫外,把摄政王宣进宫里来。”皇帝一听这话,立刻冲着身后的德公公说道。
“皇上,这……”皇后看了他一眼,想要提醒他,这不符合规矩,却是被皇帝一瞪。
“都什么时候了,太妃那边围了整个院子的人,朕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太子避嫌,不要忘了,她是一住进千禧宫就出的事!”
皇后不说话了,任由着德公公在自己的面前离开,皇帝缓了缓神色,冲着东歌道:“你先宽慰着你家小姐,朕和皇后去千禧宫看看老太妃。”
“奴婢遵旨。”东歌应道,待帝后二人以及那浩荡的排场和阵仗离开之后,冲凤月挤了个眼神,今儿晚上她这戏演的可是相当的不错的吧。
凤月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拉着东歌的手,面上依旧是一副忍着泪花的样子。
要说老太妃要是在自己的宫里头出事儿,可能真的没有这么大的动静,但问题出在千禧宫,还被凤月这么有意的一闹,就更加的让事情变得棘手和严重起来。
千禧宫的偏殿,从里到外,已经被人给围了个遍儿,里头满地都是太医,帝后二人坐在床边儿上守着,说着些体己的话儿。
瞟了一眼站在外头的风楼,他给自己比了个OK手势,又瞧了一眼老太妃那边儿,虽然隔得远,但她仍然可以看到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虚汗了,手也没有颤抖了,心里有数,一定是姜武医好了之后,又给老太妃用了什么药,让她看起来病情严重,果然默契!
这里外围的水泄不通的,她现在进去也没什么用,看看那里面祖孙三代围着的,外头又喊着太后嫁到的,果然牵扯到太子的清白,他们就开始做足了戏码。
乖乖闪到一边儿去,凤月放着他们祖孙三代人在里头恣意的进行这不论真情假意的戏码,自己则拉着风楼走到偏僻无人的角落。
“主子,太妃娘娘没事儿,您放心好了。”即使自己身边儿没人,但风楼还是压低了声音。
“这我知道,风楼刚才你怎么会去的那么迟,按照你的功力,去太医院取药箱,根本就要不了多久的时日。”
“主子,属下刚才出门的时候,就有人在暗中跟着,而且对方的武功不在我之下。”风楼回道,整个皇宫内院藏着这样的高手,还真的是让人唏嘘不已。
为了不让那跟在暗中的人起疑,风楼只要放慢了脚步,路上甚至还找了个宫人问太医院在哪里,然后在回来的时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风楼,来人的武功路数,你看出来没有?”凤月又问道。
“主子,对方故意用了江湖上惯用的内功心法,属下不知。”
“果然今儿是有人暗中安排的。”凤月嘀咕着,跟着风楼,就必然是冲着试探她来得,这宫里面,有谁知道了她的身份不成?
要说东方的话,他一早知道自己不简单,不会傻到这样来试探自己,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凤月心里头想不通,这里面但凡能和她或是凤家扯上关系的人,都并不经常和她接触,不可能知道她身上的秘密,更加没有必要试探她。
“主子……”风楼喊了凤月一声,刚要说话,却又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急匆匆走进来的身影,“王爷来了。”
凤月一看,果然就看到姬阴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衣衫并不算凌乱,但也看得出来,他出来的仓促。
快步走了出来,迎到姬阴的面前,凤月有些愧疚的看着他,“干爹,我没把人护好。”
“先不说这个,你自己有没有事?”姬阴关切的问道,今儿的事情,他听德公公说了一些,虽然不是全部,却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在加上刚才看到她和风楼在暗处说话,他就已经知道,这宫里,对于风月而言,并不在安全,暗中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和水平了。
凤月摇了摇头,姬阴不在多说话,拉着凤月的手,就往老太妃的屋子里头走,他的脚步虽然沉稳,但握着凤月的手却异常的紧,勒得她的手生疼生疼。
现在,谁都比不上姬阴担心老太妃的安危吧,凤月没吭声,小手紧紧的回握着姬阴的手,一众的太医看到姬阴进来,又是跪了一地,“臣等参见摄政王。”
“免了。”姬阴一抬手,又冲着那边儿的老太后等人见礼。
“臣参见太后,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好了,还是来看看你母妃如何了,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进宫也不容易,这心里头也担心了吧。”老太后缓了口气,冲着姬阴不带感情的说道。
“是。”姬阴拱手,坐到老太妃的床沿边上,轻轻的瞥了一眼老太妃,有转过脸去看着一众的太医。
“姜院首,老太妃的情况如何了?”姬阴面上没有一丝波澜的看着姜武,平和的问道,就像眼前这个人与他没有任何的关联一般。
“王爷,老太妃中的毒虽然危险,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的,臣先开两幅药,且先用着吧。”姜武回道。
“有劳。”
老太后对姬阴的态度似乎很满意,她看了他一眼,大发慈悲道:“既然是这样,你且在这宫中住下,陪着你母妃好了,人到老总是要儿子在面前尽孝的,在这,月儿这孩子也小,哀家看的出来,她对你依赖,凤家那两口子不放心孩子,你在他们也好放心一些。”
“臣谢太后恩典。”
老太后又看了老太妃一眼,就吩咐宫人摆驾回宫,帝后二人在姬阴跟前又是劝慰了一番,做足了好哥嫂的样子。
皇帝临走之前,把太子叫到自己的跟前来,“好了,这件事情,就交给太子彻查清楚。”
“儿臣遵旨。”
“皇兄有心了。”
“哪里,哪里,为兄先回去了,皇弟且安心在这偏殿住下就是,不必担心府中的事务。”皇帝又是宽慰了一番,才拉着皇后走了。
瞧瞧皇帝这话说的,在千禧宫发生的事情,让太子来查,这哥嫂情演绎到了最后,只剩下了凉薄二字。
由始至终,姬阴都没有任何的表情,陌生的像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这般淡漠和冷酷是凤月没有见到过的,是他从不曾在她面前展露过的。
凤月的心却纠在了一起,生生的泛着疼,第一次因为另一个人而泛起了疼痛来。
☆、14 也是醉了!
太子领着人走了之后,姜武带着太医院的众人撤了出去,东歌拉着千秋下去之后,这个原本显得有些拥挤的房间,才再一次的敞亮起来。
东歌走的时候,细心的将房门关了起来,门外呼啸的寒风被阻挡在了门外,不服气的发出咆哮的声响,搅动的窗扉不停的作响。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静的有些落寞和荒凉,将然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种苍凉来。
姬阴的颤抖的伸出自己的手,五根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扣住自己母亲的手,他什么都没有说,嘴唇紧紧的抿着,凤月知道他深邃如海一般的眸子里,掩盖在此刻的波澜不惊下方的,是怎样的滔天巨浪。
“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不碍事的,只是这事儿……”
“我知道。”姬阴的视线依旧锁在老太妃的面容上,刚才姜武给她施针的时候,有一阵扎在了睡穴上,此刻,她睡的格外的安详。
瞅着眼前这个已经有些华发的女子,他的母妃,前半身她为了那个人活着,后半身为了自己儿子的性命无虞,在各种羁绊中活着,她这一生,都没有一刻是为了自己活过。
曾经她是西秦最出众的才女,人都说千金难买安家阿九一笑,倾国倾城应当如是,说的就是他母妃。
如今再看,她的容貌依旧是美丽无双的,只是那鬓角已经被岁月磨出了棱角,眼角也已经添上了些微的细纹,就像是那长在高山之巅的曼陀罗,华美绽放之后,凄然壮丽的慢慢凋零。
“这天下间,恐怕没有什么毒真的可以让你没有办法去解决的。”姬阴的手缓缓的伸了出去,慢慢的描摹这老太妃的轮廓。
他的话说的带着些微的讽刺,他眼角的余光一敛,静静的看着老太妃,这身上的毒可以解开,但他要怎么开口和她凤月发生的那件事?
纵然他不想去揭开这些已经结了痂的伤口,但他的猜测不会错,他更加知道,终有一天,这个猜测会成为事实。
到了那时候,他又要怎样去和他已经年华不在的母亲去解释,当一个人一直坚守的希望被人生生打破的时候,又如何生的出希望来?
他的口气里是带着刺的,但凤月知道这并不是针对自己的,她细细的看着姬阴,却不能从他的脸上读出任何的情绪来。
这个男人对自己始终是有所隐瞒的,凤月几乎可以肯定,他对自己的隐瞒,或许远远超出了想象中的那个程度。
他生来就是一个极为优秀和独特的人,他背后也势必藏着许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第一次,她主动的去握住了他的手,却没有带着任何的小心思,只是静静的和他已经深不见底的眼眸对视,她温和的看着他,第一次动了想要温暖一个人的心思。
有很多的话想要用来劝慰他,但到了最后,只变成了简单的三个字,“没事的。”
凤月说的极为清浅,姬阴怔然的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握住自己的小手,视线不由的上移,一直到她眸子里的清澈为止。
惯常带着肆虐的笑意的眼眸中,在没有了往日玩笑的心情,澄明清澈的和那山涧的小溪一样,让姬阴可以清楚看到她眼中的自己。
分明是极为浅淡的眼神,却在顷刻间,就撞入了他的心扉,他慢慢的张开自己的手臂,把凤月拥进自己的怀里,“小月儿,有你真好。”
曾经他只是带着趣味去接近这个让他好奇的孩子,却不想收获的是令自己倍感珍惜的东西,他是该有多么的感谢她来到这个世上,来到他的身边,在他已经苍凉的人生中,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姬阴的身子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的寒冷,尽管他穿着狐裘,尽管这室内还燃着炭炉,但他依旧冷到让人可以打哆嗦的地步。
凤月没有抗拒,静静的依偎在姬阴的怀里,第一次不想去管这周遭的环境,不想管任何的事情,只是想要静静的陪他呆着。
她惯常是以任性的姿态出现在人前的,这这样吧,今儿晚上她们就先这样吧。
轻轻的合上自己的眼眸,凤月和姬阴两个都是相顾无言,唯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将时间的纵轴拉的老长老长,撒上了金色的光辉一样,静谧闪耀。
室内岁月静好,公子玉一个人在屋顶上看的正是欢快,他就说嘛,他们两个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儿,有些事情,怎么可能是防就能防的了得?
瞧瞧这两个人多好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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