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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初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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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一笑,没再过问。
回到学堂,我在教室前被一位十二三岁衣着华丽的女孩子拦下。她五官很美,看起来有点面熟。我同窗吗?
“木思妍,我哥让我把这个给你。”她手一挥,身后绿衣丫鬟走上前将手中长长的木盒子递给我。
“请问你哥是?”我没有接,有点莫名其妙。
“你连我们家郡主都不认识吗?”那丫鬟说道。
“郡主?你是明煦的妹妹?”难怪有点面熟。
“你怎么敢直呼我家小王爷的名字?”那丫鬟尖叫道。
“绿儿,不得无礼!我哥的人,未来就是你主子。还不道歉?”
“不必了。我与你哥毫无关系。请问你们有何贵干?没事的话,我要上课了。”
“我哥叫我把这乌檀木弓给你。你真是好运气,居然能让我哥看得上。”
“给我?”
“他说他摔坏了你的弓,这是赔给你的。”
“谢谢,不必了。你叫他自己留着吧。”
“绿儿。”
绿儿嘟了嘟厚得可以切上一碟的嘴唇,将长盒往我手里一放,自身往后一退。
我本不想接,却怕一松手,摔坏了它。“麻烦你拿走。”我将盒子递给她们。
她们却不接,转身就走。“我只管送,不管收。你若是想退,自己去找我哥。”
“你等等。”我本想追上去,却听见上课钟声已响起。无奈,将盒子交给芸香,自己走进教室。
上午历史。
魏晋南北朝史。课本所言较为客观,没有一味地美化五胡乱华。冉闵在此朝的地位,犹胜于前世的岳飞、文天祥。
钱老夫子讲到北方汉人被北方胡人屠杀得十不存一,讲到那些可怜的汉人少女被充作“双脚羊”时,老泪纵横、捶胸痛哭、伤心至极。众女童无不被其感染,潸然泪下。教室里一片呜咽之声。
“若非有冉将军,汉族不复存矣!你们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投胎到那个黑暗的动乱年代,朝不保夕、命如草芥,随时可能被残暴的羯人、鲜卑人当成军粮食用。你们应该庆幸当时有冉将军这样一位神人现世,成功阻止了北方胡人对汉人的继续屠杀,使华夏文明得以延续,让你们今天才有可能坐在这课堂里安心地听我授课。……”
下课钟声响起。钱老夫子语重心长地教导我们:“请你们一定要牢记这段异族入侵的血泪历史,一定要将冉将军铭记于心,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回到房间,打开盒子。乌檀木弓平躺在盒子里,它弓身如虹,乌黑沉沉,雕刻有精美的花纹,看似已有年代。虽然我不懂弓,但直觉告诉我,它很珍贵。
吃过中饭后,我对她说:“芸香,我记得来的路上有家德裕当铺,离这里不远,走一会就到。你把这弓拿去问问,看看是什么来历。”
过了半小时左右,芸香回来了,仍拿着那弓盒子,手中却多了一袋钱。
“小姐,真是怪事!”
“怎么了?”
“我拿着这盒子到那当铺,将弓取出来拿给那里的掌柜。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他问我哪来的这弓。我告诉他是别人送给我家小姐的。他怒骂道:‘你家小姐真是不知轻重!这弓是可以拿到这里来的吗?’他让我把弓拿回来,又丢了这袋银子给我。我看这里至少有一百两。真没见过这种事。”
“你去把银子退给他,直接问他这弓的来历吧。我看这弓不简单。”
“嗯。”
过了半小时,芸香回来了。
“他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小姐自己去问送弓人。”
我疑虑重重。这弓究竟有什么大的来头?难不成是什么珍贵文物?
下午算术。
太祖已经把阿拉伯数字推广使用了,不过要学打算盘。我不会,但我直接计算的速度并不比她们慢。
放学,哥哥依旧来接我。马车上,我把弓拿给他看。他脸色瞬间变了。
“看样子,哥哥知道它的来历?”
“他竟把这弓送给了你!”哥哥缓缓摇了摇头,似乎仍难以置信。
“这弓……”
“这弓原是太祖之物,一直在宫内珍藏。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春狩,雍王明昇表现异常出色。先帝龙心大悦,将此弓赐给雍王。后来,雍王又将此弓传给了明煦。此前,时常听他向人炫耀此弓,但从未见他使用过。没想到他居然……”
“哥哥,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还给他?我不想见他。”
“好的。”
“哥哥,我这几天暂时不到你那里去练功吧。等过了生日再去,好吗?”
他看了看我:“你有事?我怎么感觉你这两天怪怪的,总是心不在焉。”
“没,没事。只是要过生日了,有点兴奋。”
“是吗?”他疑惑地看了看我,没有再言语。
吃完晚饭,早早地回了房间,很高兴圣偃月已在。我对他的好感似乎不止一点点了,原来忘记初晓也是很容易的事。
初六放学回家,哥哥说,他已把弓归还明煦,两个人还差点为这事打上一架。
初七那天中午,上完课,我回到房间。芸香去领午餐。
我没练功,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一个人影一闪,进了我房间。来人正是明煦。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谁叫你总躲着我!”他面带怒色。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蕉儿打听到的。”
“你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我就完蛋了!”
“我正希望有人发现呢。”他意味深长地笑道。
“你不走,我走!”我穿上鞋。
“等等。”他将背上的银弓取下放在桌上,“那把不肯收,这把总行了吧。”
我走到桌前,拿起它仔细打量。它比乌檀木弓小巧,很是漂亮,银色弓背镶着十几粒闪闪发光的碎宝石。
“谢谢你!你还是拿走吧。我坏掉的那把不过是把普通的。”
“这把‘群星拱月’弓不过是花了几两银子,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你若是不收,我以后天天中午来找你,直至你收下为止。”
“好吧。我真是服了你了。现在请你离开吧,我要准备吃午餐了。”我看见芸香已经到了门外,她提着食盒,没有说话。
“行!我走。”他手一翻竟将我丝巾扯下。
事发突然,我未及躲避,忙用手护住颈部。虽然是初四晚上留下的,但那天圣偃月太狠了,至今仍有些痕迹残留。
他已经看得很清楚,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冲着我发火:“是谁?”
“与你无关。”
他吼道:“是叶家那小子吗?”
“不是!你快走吧。”
他想了想说:“也对,那小子不在扬州。难道是陶蓉蓉?”
“你竟知道她!”我大惊。
他轻蔑地笑了笑:“你们学堂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啊?”
“这么说,我的名声很糟糕?”
“呵呵,不比我的好。咱俩真是绝配!” 他笑了笑,欺身而来。
我因有防备,运起轻功一闪。他没抓到。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嘴角挑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你不走,那我走了!”我身形飘到门外,拉起芸香就跑。只听见身后明煦一阵放肆大笑。跑了会,回首一看,明煦没跟来。终于放下心。
“小姐,饭菜都洒了。”
真的,一路上尽是汤汁菜汁。
“小姐,你脖子上……”
“蚊子咬我,我挠的。”
“哦?小姐房内的是谁?”
“啊?没,没其他人。”心下大慌,她知道了吗?
“哦?”芸香狐疑地看着我,没有再问。
回家路上,我把新弓拿给哥哥过目,确定不是文物后收下。
第十八章 生日
今天是我的十岁生日,早上不待芸香喊我,我已醒来。
圣偃月早已醒了,他微微一笑:“今天醒的真早!祝你,十岁生辰快乐!”
“谢谢!”
“拿什么谢?”他笑着,明眸闪闪。
我瞪了他一眼,在他右脸颊上啄了一下。
“不行,这里!”他用指着自己的嘴唇。
我亦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下。
“小姐该起床了!”芸香叫道。
“呃。该起床了。”我推了推他,他缓缓松开手臂。
“晚上你回来,我有礼物送你。”
“好的,谢谢!”
我很惊奇地发现大家都已聚在前厅。大家祝贺我、送我礼物,我很开心。侯府终于有点喜庆的氛围了。
奶奶说:“现在还在丧期内,今日你生辰一切从简,不会太介意吧?”
“不介意。今天我还得去上学吗?”
“没能请到假,学堂说你前段时间拉下的课时太多了。今天你中午回家吃饭吧。”
“中午休息时间短,来来回回挺折腾的,我就在学堂吃吧。”
“好吧。”奶奶不太高兴。
车上,哥哥说我懒得像头猪。
上午课结束后,我们向住处走去,远远地看见明煦提着食盒站在我房前。他怎么又来了?我正想着要不要避开时,他径直走了过来,微微笑道:“思思,生辰快乐!”
“谢谢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了笑:“这个你不用管。看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没有动。
“怎么,你就准备一直让我站外面?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我犹豫了下,让芸香打开房门。
他走进去,将食盒在桌上放下,打开,是蟹粉狮子头、烤方、醋熘鳜鱼、将军过桥、上汤煮干丝和面条。“我特地让人在知味斋定做的寿面和几样小菜。”
“哦,谢谢你!没必要。”
“怎么说话这样见外?难道我的一片好意,你就这么置若罔顾?”
“你像从前那样待我就行,不必对我这么好。”
“我说过,我会待你比他好一百倍。” 他用肉麻的眼神看我。
真是恶寒!“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就算你不愿意理我,这些东西你总该接受吧。难道你想暴殄天物?”
“好吧,我收下。谢谢你。”我见他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问道:“难道你没吃饭?”
“没有。可以一起吃吗?”
“哦。本来就是你买的。”
我们三人坐下,开始吃起来。味道很好。
“你就不怕我在饭菜里下药?”
“难道你还会再做那种无聊事?”
“你认为我不会吗?”
我狠瞪了他一眼:“你敢?我揍扁你!”
他讪讪地笑了笑。
一会,我们都吃饱了。
“难以想象,会有这样一天和你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一起吃饭。我真看不懂你这人。”
“我也看不懂你。你是否真的死而复生,又带有另一世的记忆?”
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难道……如意真是他内线?“是如意告诉你的?”
他嘴角浮起一抹笑容,眼睛定定地望着我:“你先回答我。”
我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地答道:“没错。我死而复生,灵魂前后跨越了千年,可以称得上是千年老妖了。”
他哈哈大笑,一脸不信的表情:“开什么玩笑?”
我笑了笑:“信不信由你。我的问题也请你回答吧。”
“小妍!”一个女孩的叫声打断了我与明煦的谈话。
是陶蓉蓉。她来做什么?不是已对她说得很清楚了吗?
“生辰快乐!我挑了件礼物给你。”她将一只做工精致的木盒子递给我。
我没接。“谢谢你!不必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她粉脸上笼上一层薄怒,手指明煦,对我厉声道:“你竟为了他如此待我?”
“什么啊?”我吃惊地瞪着她,她怎会这么认为的?难道她以为明煦是我表哥?突然忆起明煦老爹曾叫我奶奶姨母,明煦他,勉强也算是我表哥吧。恍(书)然(网)。
“难道思思她,不喜欢我倒喜欢你这个磨镜?”明煦放肆地搂住了我。鼻息里满是他身上浓郁的檀香气息。
我心里暗道:“无论如何得断了陶蓉蓉的念想。”我没有推开明煦,任由他抱着。
她怒视着我:“你难道不知他是哪种人?居然喜欢他!”
“我当然知道!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温柔多情、风流又倜傥!他,才过宋玉、貌赛潘安、羞死韩子高、妒煞兰陵王!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风靡万千少女!总之,他就是,宇宙无敌、天下无双、一时无两、世间仅有的绝世美少年!他所到之处,老少通吃、男女通杀,我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他的无穷魅力呢?”够肉麻、够无耻了吧。
明煦闻言美滋滋地笑开了,俯首在我小脸上啄了一口。
我无处躲避,故作娇羞状,低下了头。
她惊怒地瞪了我们半响,临走前说道:“小妍,你不要被他蒙骗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的。”
见她离开,我慌忙用力推开明煦。
他松了手,一脸很不甘的表情:“一利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变得可真快!”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勉强说了句:“谢谢你。”
“怎么谢?”他挑了挑眉毛。
他竟也这样问!我惶恐地瞪着他:“要我对你好,万万办不到。”
他面色微沉:“你最好记住今天欠我的这个人情!待我让你还时,休要找借口推脱!”
“哦。太过分的要求想也别想。”突然,我惊觉右边的芸香这么久都没有一点动静,转身一看,她怎么趴在桌上睡着了?明煦并未曾出手点她。
“你在饭菜里下了药?”我反应过来。
他咧开嘴笑了起来:“思思,现在才发现啊?”
我对他怒目而视:“果然是不安好心,我还道你今天怎么转了性子。”
他笑了笑:“我一直很奇怪上次思思怎么没事,今天故意在菜里加了点特别的佐料。”
“你加什么了?”
“沉香醉,一种迷药。”
“你快给芸香解了!”
“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每次都会没事,我再给她解。”
“我自己也说不清,你问我等于白问。”
“真的?”
“真的。我要骗你做什么?”
“那算了。”他走到芸香面前,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
过了一小会,芸香醒转过来,表情很迷茫。
放学后直奔清风楼,奶奶楼上楼下地请了一些客人,主要是一些官员和亲朋好友。我今天比较开心,拿了壶酒依次去每桌敬酒,虽然奶奶说我没有必要去。姑父、表哥、林叔师徒都来了。雍王府只来了上次的那位管家,明煦和他老爹都没来。我想他老爹肯定是不想来吧,派管家来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来到芙蓉厅,我竟发现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亦在其中。他今天略作乔装,粘上了几缕胡须。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径直向他走过去,微微笑道:“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厅内其他人把目光都射向了我,似乎有人在对我随便和男人搭讪的行为很不满。
众目睽睽之下,真是不宜多聊。
“在下姓燕,祝木小姐生辰快乐!”他举起一杯酒,嘴角带上一抹笑意,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我,双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谢谢燕公子!”我饮尽手中的酒。
他亦一饮而尽。
我敬杯酒给所有人后,依依不舍地离开芙蓉厅。
晚上回房间,他已经在了。
先洗去了一身的酒气。
“你晚上怎么会在清风楼的?”
“被邀请去的。”
“哦?难道我奶奶和你们圣灵教关系很好?”
“不是你们,而是我们。朝廷把我们当成邪教,你奶奶怎么可能会和我们关系好?我只是以商人的身份被邀请去的。”
“我们教是和天宗有过节,但朝廷怎么会把我们教当成邪教的?”
“天宗,一个来历不明的宗派,不过是助明家夺得了天下就成了名门正派。而我们圣灵教,一个在本土传承了数百年的宗派,只因数十年前选错辅佐对象,就成邪教了。总有一天,我要消灭天宗,让圣灵教成为这天下唯一的正宗!”
我直视着他激愤的脸孔,这样的他让我感觉很陌生。“你也很重视这些俗世的东西?”
“俗世?我清高得起来吗?有谁喜欢躲躲藏藏的感觉?有谁喜欢总是被人追杀的感觉?有谁喜欢子子孙孙只能躲在阴暗处延续的感觉?”
“偃月。”我心中生出无限哀怜,抱住了他腰,“为什么一定要和天宗争呢?做个普通商人不好吗?”
“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但你这样不会快乐的。”
他撅起了我的下巴:“我有你就会很快乐。”
我心里泛起感动、怜悯、哀伤种种复杂情绪。
“丫头,开心点。”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制方形盒子,“来看看我给你的生辰礼物。”
“是什么?”我接过盒子。
“打开看看。”
我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块做工极其精美的银镜。镜面里清晰地映出我的面容。
“此镜名为思镜。”
“思镜?”
“嗯。此镜是我教开派第一代祖师圣路遥所制。他和第一代圣女沈灵心相爱,却不能相守。沈圣女下山之后,祖师他为解相思之苦,特制了这面思镜。它代代相传,就像你们圣女的辟邪玉一样。”
“你怎么总叫‘断情玉’为‘辟邪玉’?”
“本来就应该叫‘辟邪玉’,只因沈圣女心生怨恨改了名字。断情,断情,这情若是改个名字就可以断了,天底下又怎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那我还是叫它辟邪吧。”
“嗯。来看看这思镜吧。”
“它有何妙用?”
“你只要心中思念着你想看到的那人,并且那人心中亦在思念你,镜中就会出现那人影像。你可以用它来看你那一世的父母。”
“真的?”我惊喜地看着它。
“你可以试试。”
我闭上双目,脑海里浮现出我前世老妈的模样。睁开眼,只见镜面上真的出现了我老妈。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鬓角生出许多白发。此时的她,正在一家医院的走廊上疾步行走着。拐过几个转角,她进了一间病房,来到一张病床前。我竟然震惊地发现我前世的身体正躺在那张病床上,鼻孔插着的管子接着氧气瓶,手上连着长长的输液管。我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一点生气。唯有荧光屏上的心电图波形微弱地上下跳动着。那一世的我还没死吗?我又怎会来到这世的?
“那女子插那些管子做什么?”他疑惑道。
“你也看得到?”我有些吃惊。
“嗯。好奇怪的地方,好奇怪的人!”
“那位女子就是我的前世,插管子是为了维持生命。好奇怪我居然没有死,可我怎么又到这里了?”
“那个是你?”
“是的。谢谢你!这思镜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礼物,竟能让我看到那世的状况,虽然显示的结果很让我震惊。”
他微微一笑:“不用谢。明天我就会走了。你以后可以用它来看我。”
“看你?想得美!”
“你不看我还能看谁?”
“我看我自己。”
“哦?”他盯着那个我又仔细看了会,说道,“好像真的有十八岁,不过看起来似乎是睡着了。”
“大概成了植物人吧。”
“植物人?什么意思?”
“就是活死人。”
“哦。”
“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返回现代?”
“没!就算有,我也绝不使用。”
我瞪了他一眼:“你去死算了。”
“我死了你就开心了?”
“当然!”
“是吗?”
“我敢肯定你有恋童癖。”
他对我翻了个白眼:“你是儿童吗?”
“灵魂不是,但身体是。”
“我可不管什么身体还是灵魂。”他将我搂入怀中,“真不想离开。”
“那就不走?”
“教中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最近天宗对我教又有点蠢蠢欲动。我真担心他们已经知道我爹去世了。单这扬州城里,防控就很严,似乎他们早已料到,我可能会来扬州。第一天晚上来时,我原本是准备下榻到客栈的,但发现有人在搜查全城客栈,所以就直接来了你这里。”
“那你怎么还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清风楼?”
“那种地方反而不太招人怀疑。”他停顿了一会说,“青荷之事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这次来,原本是看情况决定是否将你带回教里的。现在发现,你们侯府里还是比较安全的,倒是外面的情势有点紧张。也许回到教里,真的会要遭遇一场恶战。”
“那你就别派人来了,万一人手不够。我现在正在学武功,自保问题应该不大。”
“少一两个人没影响,我回教后派丁宁来。”
“好吧。等她来了,叫莲姨安排一下。”
“嗯。”
“对了,为什么我对迷药、酒之类的东西一点反应也没有?是身上神血的原因吗?”
“我不清楚,神血没那个作用。”
“哦?”那是奶奶从小给我喂各种灵丹妙药的原因?
“你怎么会接触到迷药的?”
我犹豫了会,编了个不太高明的谎言:“我遇到歹徒抢劫,他们对我施迷药。”
“哦?是吗?”他冷冷地说道,松开了手臂。
我心里微凉:“我本不想撒谎,他们家势力太大了,你我得罪不起。”
“哦。睡吧。”
第十九章 被抓
早晨被芸香叫醒的时候,我摸了摸枕边,空的,仍留有余温。他走了,竟没有和我说一声。我心中一阵难过,泪水忍不住滑落下来。
穿好衣裳,我叫芸香进来。
“小姐,你眼睛怎么肿了?”芸香有点担心。
“没事。昨晚酒喝多了。”
“咦,桌上有张纸条。”芸香好奇地向桌子走去。
我忙身形一闪,将它抢入手中。
他的字潇洒又流畅:“丫头,我走了。珍重!有事找俞护法。”
我欣喜若狂,竟是我过虑了。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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