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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初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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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身形一闪,将它抢入手中。

他的字潇洒又流畅:“丫头,我走了。珍重!有事找俞护法。”

我欣喜若狂,竟是我过虑了。

“小姐,哪来的纸条?”

“昨晚我自己练字写的。”

“哦?”芸香狐疑地看着我。

“你疑神疑鬼做什么?帮我梳洗下,去吃早饭吧。”

中午,我坐在床上打坐时,明煦又不约而来。他双颊泛红,似有醉意。

“拜托你,不要再来了好不好?”每天都来,被发现可遭了。

他开口质问道:“你昨晚竟去找男人搭讪?”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很吃惊。昨天没有见到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昨天那人不过一商人,你竟看的上?”他一脸的不甘。

“与你何干?”真是多管闲事!

“你宁可对一个陌生男子浅笑盈盈,也不愿看我一眼?”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竟在我床边坐下。一阵酒气扑鼻而来。

我吓得赶紧站起身:“你快走!”

他鼻子里哼了哼,在我床上四仰八叉地躺下,双脚一踢,“啪!啪!”两只靴子飞到地上。

我忙叫道:“芸香,我鞋子!”

芸香赶紧把我绣花鞋递给我。我穿上,跳下。

他安安静静地躺着,再也没说话,一看,竟已呼呼大睡。

“你怎么可以睡这里!快给我起来!”我揪住他衣裳,他却像个死猪似的动也不动。我只好让芸香给他盖上被子。这人真是个麻烦。中午这学堂怕是不能再呆了。

只听见外面一阵嘈杂之声,似乎有不少人向这边走来。

“已经搜了十几处了,并未发现你说的陌生男子。张雨莺,你是否看错了?”听声音,这妇人年纪颇大。

“李校监,我确实是有看到一名绛衣男子,只是一闪就不见了。这边还有几间,您是否再搜搜?”

“糟了!”我用力推醒明煦,“你快走!”

明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神智仍未清醒,不明就里地瞪着我。

“小姐,来不及了。她们已经过来了。”芸香忙关上门,“呀,小姐这门栓坏了,从里面锁不上。”

“有人来查房,你快走!”我对明煦重复了一遍。

他终于听明白了,嘴边浮出一丝暧昧的笑:“我不走。”

“你存心想害我啊?”我用力拽着他,强行将他塞到床下。他没有反抗。

床幔长而低垂。但愿不会被发现。

我刚站直身体,只见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将门猛地一推,芸香连退数步,差点摔倒。李校监走了进来。紧接着,四位中年妇人与一位十来岁的女孩也进来了。

李校监面露寒色:“一见我们来就想关门?”

我慌忙辩解道:“李校监,我们不是因为你们来才想关门的,而是因为下午有骑射课,我只是想换身衣服。”

“是吗?”她威严地扫视了我房间一圈,目光落在地面的靴子上。

完了,彻底完了!刚才忙着处理明煦,遗漏掉他那双臭鞋了。

李校监捡起地上靴子,厉声道:“这男人的靴子你怎么解释?”

我强压住心中的慌乱,辩道:“我只是想换身男装。这靴子是我的。”

她怒道:“还敢狡辩!你脚有这么大?”她将那靴子往我脚边一摔,对众妇人说:“给我搜!”

“不必劳烦各位了。”明煦自己从床底爬出来,拍拍全身上下的灰尘,笑嘻嘻地面对众人。

李校监怒道:“木思妍你真不要脸,竟敢在屋内暗藏男人!”

我百口莫辩,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明煦。

明煦挑了挑眉:“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

李校监责问道:“你是何人,擅入悦微书院还敢如此放肆!”

“好像是……是雍王世子。”张雨莺认出了明煦,声音有点颤抖。

“是雍王世子又如何?难道悦微书院还能容你这样无法无天!给我绑住他!”她一声令下,那几位妇人冲向明煦。

这些妇人竟也是练家子,一拥而上,和明煦交起手来。明煦寡不敌众,被绑了起来,押回了敦儒书院,而我则被李校监押去见了院长。结果是,学堂记了我大过,并且申明:如有再犯,必定开除。学堂还派人把处罚的文书送至了我家。

因为这事的耽搁,下午上骑射课时迟到了。

哥哥问我迟到缘由,我原原本本地说了。他非常担忧:“明煦这厮太过分了!这可该如何是好?”

“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思思嫁给我,一切不都解决了?”明煦嬉笑着走过来。

我瞪了他一眼:“做梦!你都害得我被记大过了,还好意思笑!”

他一脸无所谓:“记大过就记呗,大不了不上了,这破学堂有什么意思啊?”

真是可恨!“你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连累我名声都被你搞臭了。哥哥,我们走,不理他了。”

他面露狡黠的笑容:“我是你想不理就可以不理的吗?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扬州城。你以为你除了我还能嫁给别人吗?”

我真有点怀疑整个局面是不是他故意造成的。“大不了,我去当尼姑。”我脑海里浮现了圣偃月,莲姨迟早会告诉他这件事,他会介意吗?心中一阵犯愁。

他一本正经地说:“你若去当尼姑,我就去当和尚。”

我讥讽道:“太好笑了吧。你这种人也会去当和尚?除非这天底下,上至七十下至三岁的女子都死绝了吧!”

他微微恼怒:“我有如此不堪吗?”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难道不是吗?”

他哼了哼,转身离去。

当天晚上,我对奶奶讲明了事情经过。奶奶竟没有责备我,只是对我说,以后中午别呆在学堂了,回家吃饭。

过了两天,我听哥哥说,明煦也被敦儒书院记了大过,总算是扯平了。

这件事后来果真传得满城风雨。在全城人都以为雍王府会和我们侯府结亲的时候,雍王给我奶奶写了封信,严词斥责我品行不端,勾引他家宝贝儿子。亲事就此告吹。也因为明煦这个大色狼暗闯悦微书院,以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书院的女童们中午都不敢呆在学堂了,上午课程一结束,直接被接送回家。

番外

先从父王说起,他是我存在的前提。

盛元十年,多事之秋。一年一度皇家猎场的春狩。七岁的父王第一次正式参加狩猎比赛,一鸣惊人,战果不单远远胜过八岁的康王,就连那些十余岁的宗室弟子都望尘莫及。皇祖父龙心大悦,称赞父王天生神力、勇猛过人,颁旨将太祖当年所用之乌檀木弓赐给父王。此事震惊朝野。一些原本将未来政治前途压在瑞王身上的政客,见风使了舵。最受震撼的就是唐相和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本来刘贵妃和康王就已让他们头痛不已,而今他们认为又新生了重大威胁。事实上,祖母她性格温驯、贤良淑德,并无丝毫的野心;外曾祖父李原时任礼部侍郎,官位不高,职权不大,在朝中亦没有多少的支持力量。然而他们还是动手了。紧接着的春闱会试,就发生了一件震惊天下的试题泄露案。皇祖父天颜震怒,令三法司立案调查、会同审理。三司经一番调查,条条证据皆指向了外曾祖父。他蒙冤入狱,经会审,被判斩立决,家产被抄没,两子被流放至边荒苦寒之地先后病殁。祖母虽未被打入冷宫,但从此被受冷落。不久后,父王练习骑射时从坐骑上跌下,摔断了右手,休养一年才康复,自此右臂臂力大不如前。很多年以后,父王告诉我,他是为求自保故意而为之。

盛元十二年,他们终于让康王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太子。父王韬光养晦、藏巧守拙,平安长大。

盛元十八年,皇祖父驾崩,遗诏令父王、三皇叔分别镇守扬州、泉州两大港口,防范流寇侵犯。父王时已十五岁,有足够能力镇住一方。而三皇叔年仅十一岁,到任后,泉州一带流寇肆虐。三年,流寇稍平。

奉贤元年,父王十六岁,迎娶宁国公程松次女为正妃。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只是此后四年未育。而当今皇上似乎因为幼年有阴影,自这年起,没有再举办过春狩。

奉贤五年,父王二十岁。江素语,二八芳龄,扬州某巨富唯一的掌上明珠,长得甚是妩媚动人。在一次宴会上,她对父王一见倾心。她厚颜请父亲上门提亲,遭拒。她并不就此罢手,心生一计,乔装做丫鬟混进王府,历时半年成功色 诱父王,春风一度,珠胎暗结,就是说,有了我。父王无奈,将其娶为侧妃,此生不再纳妃。外公为给母妃挣足面子,以千万家产即三十六家博古斋、四十八家德裕当铺、七十二家快意楼和三十箱金银珠宝作为陪嫁,轰动天下。太后对父王戒心又生,但父王行事谨慎,她抓不到任何把柄。她妹妹的夫家静海侯木家,父王甚少来往。

奉贤六年,我出生。父王甚是宠爱。

奉贤八年,程妃病,腊月薨,年仅二十三。无出。甚是孤怜。

奉贤九年,母妃,以子贵,被扶正。八月,产蕉儿。

母妃掌家,防丫鬟胜于防虎防贼,稍有点姿色的均被辞退。家中丫鬟一个比一个丑。我幼小的心灵深受残害。

母妃告诉我:凡事一定要防患于未然,要铲除一切对自己存在潜在威胁的人。母妃千叮咛万嘱咐:我作为男人,玩女人,可以,但一定要做好万全防范工作,不要步我父王后尘中了女人的圈套。母妃还教育我:一旦遇上自己真心喜欢的,应该不择手段将其弄到手,以免被别人捷足先登。我觉得她的教诲句句都是真理。

奉贤十年,五岁,进入敦儒书院。父王对我期望很高,给我选了除医术外的十一门。另外,他请了一位身出名门、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年轻师父教我练剑。三年后,师父多情剑夏子风招惹上一名难缠的女子,欲躲避,请辞。父王怜之,允。

奉贤十四年,九岁。十月,母妃产薰儿。十一月,外公过世,年五十有八,遗下上百万。我很是伤心难过。母妃抚尸恸哭不已,体力不支,昏厥于地。掐她人中。她醒转过来,痛哭数日,不眠不休,滴水未进。愁云笼罩王府数月,才逐渐散去。

书院前几年课程,不甚难,可以应付。五年级起,我律法、天文、番语三门成了大难题。六年级留级一次,受到父王的责罚。七年级,大下苦功,没有留级,升到八年级。

每年寒假,全家都必须千里迢迢地赶往长安陪太后、太妃过年。这次亦不例外。太妃是我亲祖母,陪她是应该的。太后则与我们貌合神离,甚至可以说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当年,外曾祖父遭构陷,少不了她的份。每每看到父王对她毕恭毕敬,我心下不免生出一些抵触情绪,但这些真实感情是不能流露言表的。父王再次恳求太后批准太妃出宫与我们一起安享晚年,毫无悬念,被太后以她和太妃姐妹情深、不忍天各一方为由婉拒。那副和蔼慈祥、略带温柔笑意的面容下,是怎样的一番算计,父王和我心知肚明。

在皇宫又度过一个闷闷不乐的春节,我已十四。元宵节后赶回扬州,仲南邀我出去玩耍。我欣然前往。途中,他让我束起头发,装作十五岁。我不解其故。到达目的地才知道,原来他所说的好玩之地,是青楼。比我大两岁的他,俨然已是个中老手。第一次极其渴望想做那种事,我遣走了护卫我的海棠。那天晚上,十四岁的凤蝶给我破了童子之身。

从此,我一发不可收拾,夜夜留宿她那里。某天晚上,我被父王从凤蝶被窝里揪了出来。他禁我一个月足。但他的惩罚对我没有任何作用,一旦夜幕降临,我轻功飞出王府。王府侍卫对我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我在凤蝶那里呆了足足两个月。仲南对我嗤之以鼻:“总是同一个人不嫌腻啊?”我从谏如流,换了。一个月后,又换了。

八年级的考试,我最头疼的三门均不合格,留级。父王大怒:“每天只知道往青楼跑,功课都差成什么样了!看看人家静海侯府的木思轩,同样的十一门,九门都是优秀,最差的两门也得了良好。你自己呢,比他还大两岁,像什么话!”我不甘示弱道:“九门优秀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叫他十二门全得优秀!”父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被足足关了一个月禁闭。这次他派了多名侍卫看守。母妃求情无效。无法出门,我让侍卫搬走碍事的屏风,专心练剑。

一个月后,走出牢笼,重获自由。父王取消了我每月两百两的月钱,断我财路。母妃宠我,偷偷塞私房钱给我。她说不介意我去青楼,说那里汇集了天下各式各样的女子,我可以去见识见识她们的手段,但绝对不可以对她们动情。不知母妃是否对父王亦如此说过,此后,父王对我去青楼的行为不再过问。他说,若是再有留级情况发生,他必会将我每晚锁在家里,永远不许出门。

开学后,父王恢复了我月钱。我留级后,与木思轩同班。此人以前照过几次面,算是认识,但甚少来往。他相貌不差,偏瘦,我给他取了个“木猴子”的诨名。有趣的是,骑射课,现在和悦微书院的女童一起上了。她们全书院一共只有两名女童选修了此门,一名叫耶律雪菲,另一名叫木思妍,是木思轩的妹妹。那丫头,长得不赖。几年前,偶然一次机会,我第一次见到她,当时就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她性子很野,别看年纪很小,骑射还真不差。我听那班同窗说,去年她骑射得到了优秀,只是她还有……五门功课均为不合格。这消息让我大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原来木思轩妹妹的功课是如此之糟糕,比我妹妹蕉儿相差也太多了吧?他们接着告诉我,木思轩还有一位双胞胎妹妹,曾经的悦微书院第一美女,样貌好,功课更佳,十门功课俱优。这个木思媛,我是知道的,只是至今尚未有机会见到她。

八月下旬,一位同窗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说是那个小丫头加入了镜盟。镜盟,我略有所闻,由陶蓉蓉之母陶银鹭,一位朱门弃妇所创。一个九岁的小丫头懂什么啊?居然加入那里,她觉得这很好玩?难以理解。上骑射课,我对她多加留意。她看起来一切正常,不像是有磨镜的倾向。九月份初,该同窗告诉我一个更震惊人的消息,原镜盟盟主陶蓉蓉迷恋上那小丫头,强行将盟主之位让给了她。第二天的那堂骑射课,我很想去过问她个究竟。忍了忍,终究没有过去。紧接着,一个女子,将我所有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我对那小丫头是否真是磨镜,失去了兴趣。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九月二十。仲南告诉我,天香楼新来了一批清倌,想带我去看看其中有没有顺眼的。清倌,我混迹青楼大半年一个都没碰过。一是因为,清倌价格很高,虽然母妃对我多有资助,但我手上银两总是有限。二是因为,我怕碰了清倌,今后可能会纠缠不清。

那天,我们早早地来到天香楼,要求老鸨将新进的清倌叫出来给我们瞧瞧。老鸨喊出来十几个。其中虽不乏有点姿色的,但均不是特别顺眼。我们知道老鸨必定将好的藏着不让我们见。当时就发火了!“我们是什么样的身份,居然敢敷衍我们?”一番恐吓,老鸨乖乖地叫出三名清倌。三人姿色均很出众,尤其是那位穿浅紫色衣服的,绝对当得起风华绝代、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等赞美之词。我们不是没见过美女,但这样的绝色,还真是第一次见。愣了半响后,仲南开口询问价钱。老鸨说,雪雁、红芍赎身价是两万,梳拢价是五千;紫雾现在不卖,明年花魁大赛之后再定价钱。看来,老鸨对她夺魁极有信心。

那天晚上,我们均留宿天香楼。我脑海里满是那紫色的倩影,对自己叫来的那位怎么都提不起兴趣。一夜失眠。第一次逛妓院没有碰女人。

清晨,我们离开天香楼,奔赴学堂。路上,仲南猜测紫雾将来身价至少会在八万之上,他说自己一定会筹够银两替她赎身,让我别和她抢。我问他赎身之后怎么办。他说娶回家。看样子,他是对她动了真格。他父亲是位老顽固,他能成功吗?

每天晚上,我陪仲南一起去天香楼。紫雾对他态度甚好,对我却不理不睬。我心里很是不爽,除了武功我不如他,论家世、论样貌、论才德、论名声,我哪样比他差?

一天下午,我逃了课,独自前往天香楼见紫雾。我质问她为何如此待我?

她态度相当冷淡:“你看我的眼神不够痴颠、不够疯狂,没有马仲南那样爱我入骨,我完全没有必要把时间精力浪费在你身上。他可以为我做任何事,你能吗?你连让我进门这样最起码的事都办不到。”

我讥笑道:“你以为他就办得到?”

她傲然望了我一眼:“至少你办不到。”

我轻蔑地指着她,说道:“我告诉你,还是省省吧!他老爹那一关,他绝对过不了!”

我离开天香楼,倍感受挫,不由痛恨起这个女人来。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此后,我没有再陪仲南去见她。我开始讨厌一切紫色的衣饰,而仲南则相反。

第二十章 莲姨

今天是初十,休息日。

昨天傍晚,我给芸香放了假,她回家看望住在城郊的父母了。早上没人叫,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真是舒服,好&书&网久都没有睡过这样的懒觉了。

当我对镜梳理时,莲姨来了。

“莲姨请坐!有什么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平时极少来找我,今天怎么会?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圣女客气了!昨天的事,我听说了。圣女果真是和那个小王爷有私情吗?”

“传得真快,莲姨又是听哪个说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把事情经过对她讲了一遍。

她质疑道:“圣女不喜欢他,怎么和他牵扯不清?”

我无可奈何地对她拢了拢肩:“是他纠缠于我。我有什么办法?”

她沉吟了片刻,询问道:“要属下出手处理他吗?”

我吃惊地瞪着她,她该不会是想出手把明煦绞死吧?我可不想有人因我枉送性命。明煦虽可恶,但也没有必要那样处理吧。我疑道:“你准备杀了他?”

她表情淡漠:“那倒不必。我想给他施些法术,以示惩戒。”

“哦,随便你。别闹出人命就行。”我不是善男信女,他那样的人,该给他一点教训。

她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前几日,教主可是宿在圣女这里的?”

“是的。”她不知道吗?

她有点迟疑:“有句话本应不该过问,但我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莲姨请讲。”她今天的作风可不像她当初处死青荷那样狠戾、果断。

她吞吞吐吐地问道:“圣女是否……是喜欢上了教主?”

凭这几天的感觉,也许我是可以给她肯定的答案的。于是,我点了点头:“是吧。”

我的话在她意料之中,但仍给她带来不少震撼。她急道:“这样万万不可!圣女难道忘了教主和圣女之间是永远没有结果的吗?就算再怎么互相喜欢,教主都会另娶他人,而圣女也会另嫁他人。”

我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这几天来,我自以为沉陷于幸福之中,乐得忘乎所以,第一天我娘对我说的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原来这一切都如同镜中花、水中月,看起来美丽却永远也得不到。

她谆谆告诫道:“圣女现在年纪尚小,最好趁早收心,不要再走你娘的老路。”

我固执地说道:“我能感觉得出他喜欢我。我不相信我们之间就只能有缘无分。”

她用怜悯又悲哀的眼光看着我:“就算教主再喜欢圣女,他也不会为圣女改变什么。历代教主都是如此,他绝对不会例外。”

我自欺欺人道:“也许他会不一样。”

“绝对不可能!属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圣女还是好自为之吧。”莲姨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我忧心忡忡地取出思镜。

他出现在镜中,依旧是那般清雅出尘。此时的他,正盘腿坐在马车中闭目打坐。

我默默念道:“偃月,我们真的会如此吗?给我个答案。”

他似乎心有所感,睁开双目,唇角微微勾起,对我一笑,竟让我看得有些痴了。

心情逐渐好转。我矫情地问思镜:“啊!魔镜啊,魔镜!我会是这天下最傻的人吗?”

“魔镜”不答。

午餐时,我见到了林叔和他的二弟子林乙。我对他很尊敬,但他表情淡漠,难道还在记恨我小时候的事?不至于吧。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和风习习,是个逛街的好日子。午睡醒来后,我翻箱倒柜,珠宝首饰倒是找到不少,银子只找到一些零碎的。想起哥哥说十岁就可以领月钱了,前段时间家里没有人管账,现在林叔来了总该可以领了吧。但到底是去账房去领还是直接去找林叔呢?可惜芸香不在,不然可以问问她。

还是去找林叔吧。问清了林叔的住所后,我直接来到意和院。林乙正在院里练武,那拳路倒也打得虎虎生威。

“二师兄,师父在吗?”

他诧异地瞪着我:“难道师父又同意收你为徒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

“哦。那你还是别这样叫吧,师父知道了会生气的。”

真是的。叫师兄不好吗?“那我还得叫他林叔?那我又该怎么称呼你?”

真是奇怪,他脸上出现了忸怩的神色。

我疑惑道:“我以前是怎样叫你的?”

他迟疑了下,结结巴巴地说:“你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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