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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初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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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来,你先穿好衣服,别冻着了。”
“嗯。”心里暖暖的。“表哥,你怎么不施法穿衣服?”
“我没那么懒。”
“嗯。”
我们穿好衣服。初晓带我飞来丽媛居,直接进入姐姐香闺。点起灯。
姐姐静静地睡在床上,呼吸平稳、神态安详。她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四周,水嫩嫩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紧闭的双眼上,小巧娇艳的樱唇微微地张着,从口中吐出的气息如兰似麝。
好一个睡美人!连我都看得怦然心动,更不用说初晓了。他痴痴地盯着姐姐,目光极尽哀怨缠绵。“媛儿!”他喃喃着,在床边坐下,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姐姐面容。
姐姐似有所觉,睫毛轻动,缓缓睁开眼帘,茫然地瞪着我们。突然她表情一变,神智似已清醒,厉声道:“表哥,请自重!深夜进入媛儿闺房是何意!”
初晓身体一僵,缓缓将手收回,哀伤地说道:“媛儿,我……”
“请表哥和妍儿离开吧。有事明天再说!”她冷冷地说道。
“不!”初晓猛然将姐姐抱住,“媛儿,不要这样对我!”
姐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将初晓一把推开,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太放肆了!再不走,我叫人来了!”
“媛儿果真不喜欢我了吗?”初晓右手捂住红肿的脸,目光极度痛苦,似乎正有刀子一刀刀地在剜他的心。泪珠从他苍白的面颊上一滴滴地滑落下来。我心如刀绞,紧紧抓住他湿冷的左手,眼泪亦滑落下来。
“别自作多情了!我何时喜欢过你!还请妹夫、妹妹速速离开!”
初晓如遭雷击,面如死灰,踉踉跄跄带着我连退数步。踟蹰很久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带我离开。
回到房间。我们二人都很难过。良久,我们逐渐平静下来。
“表哥,真的没有解救的办法吗?”
“除非我爹愿意给媛儿解开,但那是不可能的。这个法术解开的办法只有两个,一是施法者亲自解开,一是施法者死亡。”
“姑父他一心要我嫁给你,才会对姐姐这样。都是我不好,我强占了姐姐的位置,强占了你。”
他幽幽长叹道:“不怪你。只怪我自己太贪心,妄想能够尽享齐人之福。自有记忆起,我脑海中时常会浮现一名绝代芳华的女子形象。媛儿一点点长大,我觉得她很像这名女子,并一直以为媛儿长大后就是这副模样。可那天在琼花树下,你对我说的相约来世的那些话,让我觉得很是耳熟,但我从没有在哪里听过。我心下很是奇怪,便仔细端详了你样貌。第一次,我觉得你的长相比媛儿更像那名女子,但是你的性格又不像。我很是迷惘,到底你和媛儿哪个才是她?我心里原本是只有媛儿的,从那夜起,你开始进入我心里,一开始只占了一点点,后来越来越多,直至与媛儿平分秋色。我常想,媛儿是我的左手,你是我的右手,我一个都不想放弃。可现在……”
“表哥!我去求姑父请他解开法术。”
“爹怎么可能会答应?”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想试试。”
“就算能解开,我们也无法改变这现状。”他满腹惆怅地叹了口气,看了看窗外,“天都已大亮了。我们再眯一会,去吃早饭吧。”
“嗯。”
我们又和衣睡了一小会。
冬阳来叫初晓起床。他给初晓打来热水,发现我在房内,把眼睛瞪得老大。“你难道是在这里过夜的?”
我点了点头。初晓俊脸羞得绯红。
“你们……发生了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初晓狠瞪了他一眼。
“以她的个性,我真怕少爷会吃亏。”
什么意思嘛!
冬阳走进房内,拿起初晓换下的脏衣服,发出一阵惊呼声。昨天船上的脏衣服我是直接交给罗家王嫂清洗的,冬阳并没有瞧见。今天被他发现了,初晓羞得要死。冬阳又跑到床上四处查看。
“没有落红。四表小姐不是处子吗?”他狐疑地打量着我说。
我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掐死他。
“我和妍儿没有真的发生。她身体还小。”初晓忙辩道。
“哦。那你衣服怎么成这模样?梦遗有这么多吗?”
初晓没说话,很是羞窘。
“关你什么事啊?你怎么问个不停?到底你是主子,还是表哥是主子啊?”火大!
“我是为少爷好!谁不知道你和那个小王爷有一腿?”冬阳一副轻蔑的表情。
“你!”我气得几乎要吐血!“表哥,你到底信不信我?你若不信,我现在就给你!”
“我信!”初晓正色道,“冬阳你太过分了!快给妍儿道歉!”
“少爷你不要被她骗了!”冬阳义愤填膺。
“我相信妍儿!她对我的感情我清楚得很!她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的!”
冬阳仍心有不甘:“少爷!你知不知道扬州人都怎么说她的?”
“别人怎么说,我不管。妍儿是我妻子,你的少夫人,请你以后对她放尊重点!”
冬阳瞪了初晓一眼:“少爷,你真没救了!居然这么维护她!”
“不用你管。你下去给妍儿取热水吧。”
冬阳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初晓安慰我道:“冬阳的话,你不要放心上。”
“他那样说不是没有原因的。我从前确实是不够检点,但以后绝对不会了。”明煦的事,只能怪我心太软,不够狠绝,错主要不在我。但对于圣偃月,我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甚至更多。
“以前的事我不会在意的。”他眼里一片真诚。
“表哥,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就算这身体很小,我也愿意给你。”
他不禁动容。“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表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你要妍儿怎样爱你才好?”我踮起脚,勾起他脖子,深情凝视着他双眸。他轻轻环住我腰,眼里一片柔情蜜意。
“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我愿意为你万死不辞,我愿意……”
“不必那样,爱我就够了。”他用手掩住我双唇,堵住我下面的话。
囧!其实,我想……
早餐时,初晓一直哀伤地望着姐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姐姐面无表情,一吃完就匆匆带着杜鹃离开了。
我和初晓等姑父吃完后,尾随他走了一段路。
我们正准备开口求他。
他倒先开了口:“都回去吧。我是不会给媛儿解开的。”
“那个法术对姐姐身体有害。”
“我当然知道。是她苦苦求我,我才施法的。”
“什么?”我们很震惊。
“她说,她要走自己该走的路,不想再为无望之爱而痛苦。”
事先拟好的大段求情的话,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姐姐,妍儿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好姐姐,让你为我如此牺牲!我和初晓对望了一眼,心中伤感不已。
“冬阳说你们昨夜同床了?”他打量着,观察我们的反应。
表哥露出畏(书)惧(网)和羞愧的神色。
“姑父,不要怪表哥,是因为我害怕,非常怕。”
他若有所思。“我明白。就让晓儿陪你吧。我相信他会有分寸的。”
初晓疑惑地看了看我们,点了点头。
此后,我们形影相随。昼,比肩同行;夜,同衾共枕。奶奶没有怪我们。
但我知道初晓看起来是正常了,他心里其实并不快乐,仍然在为姐姐的事伤心不已。之后有一段时日,他既没再施“同温鸳梦”,也没再主动吻过我。“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即便只能同床异梦,我已心满意足。我跨越千年的时空才能与初晓相遇、相识、相爱,我有造化可以与他白首偕老吗?那个圣偃月……
第三十七章 释疑
月底时,我们返回苏州。
姑父把初雨以前的丫鬟冬梅派给我做丫鬟。冬梅今年十三岁,是冬阳亲妹妹,性格非常内向,总是沉默不言,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应答我的“嗯”、“好的”。他们兄妹二人分别宿于表哥住所怡心居的东西厢房,照应我们起居。冬阳还是对我颇有微词。了解深了以后,我明白其实他心眼并不坏,只是有点心直口快。
虽有初晓在,我依旧很害怕,圣偃月已成了我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他还没有什么动作就已经让我如此恐惧,若是他真的开始报复,我将如何应对?二月初一要开学了,初晓是可以在家陪着我,但不可能会陪我一起在学堂上课的。
我去找姑父时,他正坐在书房内看书。我告诉他,我要退学,被他严词斥责。
“你过虑了。”姑父慢条斯理地说。
我不解。
“以他目前的法力,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你还有辟邪玉护身。”
“我不会任何法术,怎么可能比他厉害?”
他微微笑道:“就算不会法术,亦没有辟邪玉保护,你只要集中意念对抗,他施的法术对你影响甚小。”
“真的?”我疑惑道。
“嗯。”他点了点头道,“你们教每一代最厉害的不是教主,而是圣女。那圣家男人不如你们,却祖祖辈辈霸住教主之位,还尽使些邪术来吸收你们圣女法力。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每代圣女会那样心甘情愿被那圣家的男人玩弄、利用,然后再像破布一样被扔掉去为他们生育下一代圣女。”
“有如此不堪?”
“这是事实。”
“那姑父不是也要我帮表哥增加法力吗?”
“嗯。正常的夫妻之事,可以缓慢提高男方法力,但不会减少你们圣女法力分毫。此外,我更希望你和晓儿能够生出后代,越多越好,不一定非得带神血。”
我脸微微羞红,怎么谈起那种事还有生孩子了?“没神血也行?”
“嗯。即使生出的孩子没神血,法力也会比普通人高。这是为什么我一定要初晓娶你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哦。那姑父同意我与表哥同住并不是为了要他保护我了?”
“那是自然。让你们多点时间相处,可以增进感情。”
“噢。对了,姑父是何时发现我身份的?”
“此事说来话长。十几年前,我就开始在查找圣灵教上一代圣女你娘的下落。当时我爹告诉我,圣灵教的圣女年岁已长,随时可能会下山。他让我前去越州去守候。若是能寻到你娘,可将她娶来,劝她弃暗投明,助我们消灭圣灵教。但是,我在去越州途中路过杭州之时,邂逅了在那里游玩的锦儿。我与锦儿一见钟情,将她带回家中。我爹反对我娶她,我毅然携她私奔。我们通过试情石的检验,成为合法夫妻,一起返回苏州。我爹这才接受我们,为我们补办了婚礼。婚礼后,岳母告诉我锦儿原本是内定的皇后,说我给我们家惹下了弥天大祸。没过多久,我们家受到了严厉惩处。晓儿满月后,我去参加你爹婚礼,发现锦儿的这位新大嫂已是双十左右年纪,不由暗暗生疑。除了从宫中出来的女官和宫女,一般女子十八岁之前都已出阁,像你娘这么美貌到双十年纪才嫁人,很是罕见。我派人去调查你娘来历,查到的结果是,你娘是当地著名的孝女,先后为你姥姥和姥爷守孝,共守了六年。期满后,她遇到你爹,你爹爱慕你娘美貌将你娘娶回家。一开始,我还真相信了这样的调查结果。两年后,你娘诞下一对龙凤胎。去祝贺时,我得知这两个孩子名叫‘思轩’和‘思媛’。返回苏州途中,我脑海中闪出一个想法,‘思轩’、‘思媛’ 是否就是‘思轩辕’呢?若果真是,怎么会把名字取得如此露骨,倒似生怕别人不知道?若说不是,又怎会有如此巧之事?”
“哥哥姐姐的名字是我爹取的,我娘不好反对。”
“我知道。只是不明白你娘怎会告诉你爹她喜欢别的男人,这不是在犯傻吗?”
“被爱情冲昏头的女人都会犯傻。”
“可能。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历代圣女都会无怨无悔地为圣家男人付出的原因吧。我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没有贸然试探你娘和俞莲。不过当时我怀疑媛儿是下一代圣女,就派人贿赂她乳娘,打听她身上是否有神焰。结果是没有。当时我很是疑惑,难道是我疑神疑鬼,怀疑错了对象?但打听的人却告诉我,你娘和俞莲有点神神秘秘的,但我找不到什么有力证据来证明她们身份。”
“额。那你是从我乳娘那里打听到我身有神焰?”
“不是。俞莲给你接的生,你娘亲自哺育的你。岳母给你请来乳娘,却被你娘辞退了。‘洗三’那天,本该由接生的俞莲在众亲友面前给你沐浴。她却将你关在房内自己洗了,惹得岳母很是不愉快。所以,我意识到你身上一定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看见的东西,或许就是圣女的神焰。但你娘和俞莲把你看得牢牢的,而我又不能轻易施法,根本无从证实你身份。你渐渐长大,你娘逐渐放松了对你的管制。你的独特个性开始凸显出来。”他含笑看着我。
很委婉很含蓄的说法。我尴尬地笑了笑。
“你五岁时,你娘不再把你绑在身边,而是任用青荷来照顾你。她年纪不大,警惕性比较差,有次我稍稍试探了她,发现她确实会法术。毫无疑问,她必定是圣灵教的人。那你的身份就毋庸置疑了。”
“为什么姑父会认定她是圣灵教的,而不是天宗的呢?天宗不都是女子吗?”
“天宗有什么人我会不知道?”他自觉失言,忙刹口道,“不谈这个。还是谈你。”
“姑父怎会知道天宗有哪些人?难道天宗和你们明教关系很密切?”我紧咬不放。
想不到老谋深算的他也会有表情失控之时,他瞪了我足足有十秒钟。“是晓儿告诉你的?”
“表哥在梦里提到过你们教名,其他什么都没说。”
“想不到他居然会告诉你。”
“不就一个教名吗?你们明教和天宗到底是什么样的门派?”
“你尚未正式嫁给晓儿,按规矩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难道姑父认为我还会和圣灵教站在一起吗?那个圣偃月恨我入骨,上次几乎掐我致死。”
“那倒不是。”
“您若不说,我自己猜。明教和天宗都是负责守卫明家江山的。两教和圣灵教为敌近百年,而圣灵教却只知有天宗,不知有明教。一方面是因为,天宗在明,明教在暗,圣灵教不易觉察你们明教。另一方面是因为,明教和天宗法术相似,相承一脉,教众亦以女子居多。圣灵教即使偶有察觉,也会认为是天宗。目前这明教的教主很可能是……”我用眼睛上下打量姑父,“太祖亲弟弟的后代,足智多谋、英明神武的姑父大人您。”
姑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我不知所措。我忐忑不安地问道:“对吗?”
他收住笑势,微微颔首道:“差不离。只是这教主并非是我,你不妨再猜猜他是谁?”
猜他们的领导人。呃,既然是守卫明家江山,那是谁最希望能守住这片江山呢?我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是当今皇上!”
姑父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还不算太笨。”
“那姑父在明教是什么职务呢?”
“既然你已猜到这么多,全告诉你也无妨。这其中的曲折原委,历来是不为教外人所知的。二百多年前,大食入侵波斯,摩尼教从波斯东迁至大唐,发展迅猛。开元十九年,先祖天剑门少门主叶天凌结识了摩尼教教主赛娜,两人相恋。但不到一年时间,摩尼教就遭到了严令禁止,众多教徒弃教而去。万般无奈下,赛娜将摩尼教转入暗处发展。两年后,叶天凌接掌了门主之位,他打算将天剑门并入已被法令严禁的摩尼教,遭到两位师弟木青萍和林义隆的强烈反对。不久,叶天凌解散天剑门,携带部分追随者加入摩尼教。两师弟因此与他分道扬镳、割袍断义,均发誓此生不再使用天剑门剑法。叶天凌加入摩尼教后,赛娜则不顾剩余教众反对,毅然嫁给叶天凌。两教合并,改名为摩天宗。为避免朝廷怀疑,一个月后,赛娜将教名改为天宗。她接受叶天凌提议,先是精简教众,然后逐步制定新教规。十余年后,除仍沿习法术外,天宗礼俗制度已与中原教派无疑。当叶天凌夫妇一双儿女逐渐长大后,二人为立谁为下任宗主产生了争执。叶天凌认为应立其子叶萧,赛娜则认为应立其女叶萱。争执多年,两人最终议定将天宗一分为二。一教沿用天宗之名,女为其宗主。又将原音译之“摩尼”义译为“明”,成立另一教明教,子为其教主。但叶萱能力有限,接手天宗后,凡事均依赖其兄长。逐渐的,天宗实际掌控权落入叶萧手中,天宗沦为了明教的附属宗派。传至叶凯一代,他们协助太祖平定了天下。天下一统后,两教共同扶佐着明家江山。从此,叶家男人退居天师,服从每代教主领导,但仍掌管明教大小事务。叶家女人亦退居祭司,服从每代教主、宗主领导。后来,太祖之女同庆公主以敕封天女身份高调加入天宗,让原本在暗处的天宗走向了明朗化。但世人只知有天宗,并不知当世有明教。”
“嗯,确实挺复杂的。源自波斯,东迁入唐,遭到严禁,转入地下,合并天剑,换了马甲,和平演变,一分为二,平定天下,辅佐江山。”
“马甲?”他面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
我把那个关于马甲的著名笑话,给姑父讲了一遍。他乐得开怀大笑。
“叶家为明家如此付出,其根本原因就是太祖生父实为安国公叶凯吧?我不相信世上会有‘梦日月入怀’就能产子这种事。”若真是他,史书上的诸多疑点就可迎刃而解。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不错。世人只知有‘圣母’,并不知祖上曾被太祖敕封为‘天父’。”
果真是如此。“后来的宗主应该都是皇后吧。”
他点了点头,面上流露出些复杂的神色。“这代的宗主是个厉害角色,她不断壮大自己的力量,有让天宗脱离我教管理的倾向。五六年前的那场和圣灵教的对战中,她私自调来守卫皇宫的我两位妹妹参与作战,致使她们均不幸遇难。我怀疑她是故意调遣我妹妹,以借刀杀人之计来对付我们叶家。她这种人,我多少要有点顾忌,这也是为什么我要阻扰初晓和媛儿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不希望我们叶家有把柄落在她手里。不过,我很庆幸我当年带走了锦儿。锦儿秉性淳厚,绝非她对手。若果真入宫,即使贵为皇后、有太后撑腰,亦难保一生平安。”
“嗯。既然皇后是现任宗主,那下任就是太子妃了。我姐姐她是否已是天宗的了?那天在船上一齐对付圣偃月的,除冬阳外,还有我姐姐吧。因为姐姐知道了你身份,所以在我们私奔之前,她总是担心会逃不掉。正是因为她知道你身份,所以她才会主动去找你施法的吧。”
“是的。两年前,她随初雨加入天宗,因资历尚浅,所学法术有限。尽管她在这方面的天赋比初雨高,实际能力仅和冬阳相当。”
“哦。那青荷是天宗安插在圣灵教的奸细吗?”我没头没脑地问出这一句。
“你心中已有定论,何必问我?扯得太远了,还是继续谈你以前的事吧。你渐渐长大,每年夏天,你都会随你哥哥姐姐到我府里住上一段时间。我发现你总喜欢痴迷地望着初晓,有时还会有意无意地阻止初晓和媛儿接近。我知道,你是喜欢上初晓了。一年多前的某天,你看到其乐融融的我们一家人,突然流下了眼泪。我觉得很诧异,你并不是那种容易哭泣的人。我私下问你究竟怎么了?你说你好想有个爹。我说,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爹,我会把你当作我女儿的。你当时就抱着我哭了。你说,周围没一个人真心待你,你很讨厌他们。你说,你很讨厌你娘,明明嫁了你爹,却总把另一个男人挂在嘴边,还拿你家银两倒贴那男人。你说,你很讨厌那个圣轩辕,先是对你娘始乱终弃,在你爹死后,却又来对你娘勾勾搭搭。你说,你很讨厌莲姨,三姑六婆一个,你做了点屁大的事都要报告你娘。你说,你很讨厌你姐姐,总是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乖巧模样,害得大家都讨厌你。你说,你很讨厌你哥哥,凶巴巴的,对你一点都不好。你前前后后说了讨厌十几个人。末了,你还说你很讨厌初晓,但却不肯说出原由。我告诉你,其实你不讨厌初晓,你只是不乐意见到他不在意你、不喜欢你,你不乐意见到初晓和你姐姐在一起。我对你许诺,我一定会让初晓娶你,问你是否愿意为得到初晓而努力?你说你愿意。”
“你是否利用我对表哥的爱慕之心,让我违背良心道德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我心中顿生不安。
“我对你是有利用之意,但我让你所做之事,俱是为国为民。”
“我能做什么为国为民的事?难道你让我出卖圣灵教了?”
“出卖?你们木家世受皇恩,理应为主分忧、为国尽忠,岂能与邪教为伍?”
“呃。是我用词不恰当。我以前做过什么事?”
他微微喟叹,站起身,走近我,伸手抚摸我头道:“往事已了,你无需再问。你所做一切皆是我授意,就算是有违天理,自有我来承受天谴,你不必为此而感到不安。”
难道我以前真做过什么?我不解地仰首望他。他目光深沉如水,从中我看不出丝毫端倪。忽然间,我感觉自己站得和他如此之近有点不太妥当。姑父毕竟才三十六岁,正当盛年,若是放在现代,这年纪还很年轻。要避讳的,我惶恐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他似乎认为我的举措很好笑:“你还真当自己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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