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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软萌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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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恣本来坐在床边,一手按着少女的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纤腰,是将她拥在怀里的姿势。可是她这么往后一倒,就把他也扯倒下来,倒在她身上。
身体刚一压到她,他的手臂猛然松开,撑在床上,身体向上虚虚一抬,僵在那里,起也不是,落也不是。
起来,舍不得,落下,却怕自己彻底失控。
一缕长发如手指般灵活,解开了他的衣襟,露出一线平直锁骨,在幽幽的烛光下闪亮,如雪玉雕成。
她的手指,抚过他的锁骨,柔软温暖的手指如火星,落在哪里,哪里燃起。
他的手臂似已撑不起身体的重量,缓缓栽倒在她的身上。而她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丰润的红唇已经印在了他的脖颈上,唇齿间香气袭人。
隔着薄薄的衣衫,谁心跳如鼓,谁气息急促?谁的心事不可言说,谁的心湖暗潮涌动?
窗外风声乍起,几片泛黄的落叶在风里打着旋飘然落下,不知不觉,竟已是初秋时节。而室内,烛光柔和,乌银双耳炉内,有淡淡白烟升起,一室暗香氤氲。
水千浔的唇依旧印在皇甫恣的脖颈上,感觉着年轻男子本来清冷的肌肤,越来越滚烫,她的心也越来越慌乱。
他为什么一动不动,难不成还想让她继续主动?
积蓄的勇气,于此刻不翼而飞,她恨不得转身逃走,找个地缝钻进去。
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外面传来!
“主子,皇上遇刺!”墨初声音嘶哑,语气震惊。
皇甫恣倏然抬头。
此起彼伏的呼喝声,已从幽深的皇宫一座宫殿一座宫殿的向外传去。
“报!”
“皇上遇刺!”
“太极殿着火,火势已经延至景熹宫……”
……
皇宫鳞次栉比的宫殿,依次亮起灯火,最中央的太极殿,也就是皇帝居住的地方,火势熊熊,连夜色都被照成白昼。
水千浔坐在裕华宫院子里的大树上,看着远处的大火,以及在明明暗暗的火势中,那些飞奔的人影。
皇甫恣此时应该已经到了太极殿。
不知道那里,是怎样的情形?他会不会有危险?
凭着直觉,水千浔感觉不管是皇帝遇刺还是皇宫起火,必定会给大瀚的朝政格局带来深远的影响,只是到底谁会成为最后的受益者,谁会成为被洗掉的那一方,此时却还看不清楚。
水千浔的目光从太极殿移开,转向另外一个方向,亮起的宫灯里,那是一处恢宏的宫殿,亭台楼阁,富丽堂皇,可以看到到处都站着静默的侍卫,就如宫灯下的剪影。
那里是皇后住的景仁宫。
她的黑眸慢慢收缩成竖着的杏仁状,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将景仁宫的一房一舍尽收眼底。凝视了一会,她忽然垂下眸子,再抬头的时候,眸子已经散开,她从大树上一跃而下,走回房间,关门闭窗。
看到房间里的烛火熄灭,暗中保护水千浔的墨三顿时松了口气,他真担心这位未来的太子妃会趁着混乱去皇宫乱闯。
如果墨三这个时候走进房间,就会发现,他这口气松的太早了点。那扇通往皇甫恣玉澈宫书房的暗门已经打开,水千浔钻进暗道,暗门无声无息合拢。
水千浔才没那么傻呢,她就知道,想从裕华宫偷溜出去,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些个墨缨卫可不是吃素的。
更何况,皇甫恣知道她的隐身光衣,以他的腹黑手段,定然会做出防范,防止她隐身偷溜。所以,她想要离开裕华宫,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从房间里的暗道先去玉澈宫,然后再从玉澈宫溜到皇宫别处。
果然,水千浔用这个方法,没有惊动任何人,离开裕华宫,又顺利出了玉澈宫,往景仁宫方向走去。
她在路上,趁着混乱打晕了名和她身材差不多的小太监,剥了他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又把从云梦泽蓝曦沐那里拿到的人皮面具戴在脸上,摇身一变,成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
皇宫里最常见的就是小太监了,她一路走到景仁宫,都没引起人注意。
有隐身光衣帮助,水千浔毫不费力的走进皇后的景仁宫。
景仁宫里除了一些值守的太监宫女外,并没有看到皇后的踪影,想必皇帝遇刺,太极殿起火的消息传来以后,皇后就赶去皇帝那里了。
水千浔发现,自己现在用精神力控制隐身光衣,似乎比以前更轻松,维持的时间也比以前更久,难道是修习《天心诀》的缘故?
不过现在她也没时间细想这些,一路忽隐忽现,避开宫女太监,直接进了皇后的寝殿。
寝殿阔大豪奢,一器一物,俱是精美华贵,就连屋子角落里燃着熏香的福字寿喜双耳鼎,上面都镶嵌着琉璃。
只不过,水千浔闪进寝殿,却发现寝殿里居然站着一个人,吓得她险些精神力涣散,露出身形……


☆、第九十八章 真是有缘

水千浔隐去身形,无声无息的从半开的窗户翻进来,可是当她落地后,发现那本来背对窗户站着的人,倏然一个转身,目光如冷电,径直扫过来。
高高挂着的宫灯,照在此人比春花还要明媚的面容上,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这一瞬间看不到素常的漫不经心,闪动着凌厉的寒光,打量着窗户这个方向。
窗户带着凉意的风卷着一片落叶,飘了进来。
水千浔大气也不敢出,紧贴着窗户边的墙壁,明知道他看不到自己,可还是不由自主的隐在一片阴影里。
她做梦也没想到,楚璃居然会在皇后的寝宫里。
这个时候,外臣是绝对不能进入后宫的,而且,刚刚皇帝遇刺,太极殿大火,会不会和楚璃有关系?
水千浔见楚璃依旧穿着一袭天水之青色的衣衫,宽袍大袖,腰身紧束,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线光滑精致锁骨,风流恣意,一旁的案几上,放着招待客人用的茶杯,里面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看来在皇后离开之前,楚璃就到了这里,而且皇后既然用茶水招待他,那就证明他是皇后的坐上客。只是这个时候,他一个外臣,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进皇宫,见皇后,那么必定是偷偷摸摸潜进来的。
而皇后,显然是把楚璃当成客人来招待的。
水千浔心念急转,楚璃和皇后都是恨不得置皇甫恣于死地的人,这两个人勾结在一起,必定有阴谋,她一定要查探清楚才行。她打消了立刻离开的念头,准备潜伏在这里,看看楚璃到底再玩什么鬼把戏。
她刚做好决定,就见楚璃大袖一挥,一缕劲风几乎贴着她的鼻尖过去,身侧的窗户啪的一下关上了。
这下子,她就算想离开也离不开了。
水千浔见窗户关上以后,楚璃的目光就从她这个方向移开,背着手,慢慢踱步,走到一旁的红木宽椅边,坐了下来,单手托着脸颊,端起几上的茶盅,却不喝里面的茶水,只单手把玩着茶杯。
水千浔紧贴着墙壁,悄无声息的往里面移去。她不能总是维持着隐身状态,精神力消耗太大,必须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刚挪开,就看见楚璃手里的茶杯在他修长的手指间一转一弹,杯里的茶水凝成无数颗水珠,向她刚才站立的方向激射而去。
墙壁被水珠打的簌簌做响。
水千浔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如果她没有移开的话,这些水珠全都会落在她身上,就算她保持隐身状态,这些水珠也能暴露她的存在。
楚璃果然阴险狡诈。
水千浔的行动更加小心,无声无息的挪到大床旁边,然后一矮身,钻进大床底下。这是她在寝殿找到的唯一藏身之处。
一进入床底,她就收摄心神,现出身形。这张床比平常的床大了两倍还不止,就像个小房子似的,她躲在床下最里面的角落里,从里面看去,外面的情形清清楚楚。
外面亮,床下黑,除非有人提了灯笼,趴到床边往里照,否则绝对不会发现床底下躲着的人。
楚璃撒出茶杯里的水,凝视着那片墙壁,见没什么异状,他的长眉微微挑了挑,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一边思忖着,一边把茶杯放回到案几上,修长的手指在茶杯上弹了弹。
寝殿的门被推开,一个宫女端着茶壶快步走进来,给茶杯重新注入茶水,双手捧起茶杯,微微躬身,向楚璃奉上。
楚璃却没有接茶杯,只低了头,就着那宫女的手,啜饮茶水。
水千浔在床底下,见青衣风流的男子,眼角含笑,俯头向那宫女手中的茶杯,几缕乌发从他脸颊滑落,长眉如鬓,睫羽如扇,鼻如玉柱,只是这么低头喝茶的动作,就已是说不尽的诱惑,让人面红心跳,身体发软。
果然,烛光下,那奉茶的宫女,纤细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楚璃喝完了茶,刚抬起头,突然身体一顿,他随即挥挥手,示意那宫女退下。房门刚关上,楚璃就从宽椅上站了起来。
下一个瞬间,水千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眼前影子一闪,楚璃竟然掠进了床底!
水千浔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糟糕,她还是被楚璃发现了,长发唰的分成十几缕,刺向楚璃。
可是下一个瞬间,她立刻察觉自己判断错了,楚璃并没有发现她,因为楚璃是面朝外,背朝里钻到了床底。
这样的动作,只能说明他是想躲进床底,避开什么人才对。因为楚璃如果是发现床底下有人,跑来抓她,那么必然是面朝里才对。
如果水千浔按兵不动,缩在床底最里面的角落里,楚璃一时半会未必会发现她,可是她头发这么一甩出,楚璃已经倏然转头,视线正和水千浔碰上,而他的手已经抓向那些甩来的长发。
双目相对,楚璃神情一怔,但是手上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眼看他的手指就要碰到水千浔的头发,水千浔唰的一个甩头,把长发收了回来。
她身手不及楚璃,自然不会跟他硬碰硬。
“师兄好久不见。”水千浔笑吟吟地说。
楚璃眉毛和眼角微微挑起,笑容邪魅之极,他手腕一转,已经抓住了水千浔的右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暗哑:“师妹,咱们真是有缘,在这种地方都能遇到。”
有缘你妹!
水千浔悻悻然,用力一挣,却没有挣脱楚璃的手,小眉毛顿时一竖:“放开我!”说话的同时,一缕长发扬起,发梢如针,刺向楚璃的手腕。
楚璃一动不动,只似笑非笑看着她。
水千浔猛然想起,头发真要刺中他,她自己得手腕也免不了一场疼痛,于是在头发在即将碰到楚璃的时候,硬生生收了回来。
该死的共情之体!
但是她才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下巴一抬,两缕长发唰的卷向楚璃腰带,去扯他的腰带系扣。
她知道楚璃的软剑就藏在腰带里,既然动不了他的人,那就抢走他的武器好了。
“小师妹一见到师兄,就来解师兄的衣衫……”楚璃轻笑,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喑哑,如情人呢喃,说不出的诱惑。
可是他的手底,却异常狠辣,指尖一挑,就把那两缕长发绕到了手指上,随即他用力一扯,想要把水千浔扯进怀里,可是水千浔哪里会让他得逞,头狠狠往后一扬,却忘了头发还被楚璃卷在手指上,只觉得头皮险些被扯破,痛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不过水千浔随即就听到楚璃倒吸一口凉气,立刻醒悟她痛成这样,楚璃肯定也不好受,顿时呵呵一笑。
第一次觉得,这见鬼的共情之体也不错。
“嘘,噤声!”楚璃突然压低声音。
水千浔冷哼一声:“松开我的头发!”
楚璃没有松手,反而把那两缕头发又在手指上绕了几圈,拉的更加紧了,水千浔一怒,也去抓楚璃的头发,却被楚璃单手挡住。
不料楚璃随即就觉得头发一紧,水千浔的几缕长发已经无声无息绞缠住了他的头发。
就在水千浔和楚璃在床底下打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寝殿外面传来脚步声,有宫女的声音响起:“参见皇后娘娘,参见熙王殿下。”
水千浔一怔,顿时停了手,刚才她还在疑惑,楚璃钻到床底下来干嘛,原来是皇甫意到了。那么就是说,他并不想让皇甫意知道,他在皇后这里。
皇甫意武功非凡,水千浔自然不想被他发现,立刻屏息凝神,也顾不得再和楚璃缠斗,趴在地上,向外面看去。
寝殿的门已经被推开。
皇后和皇甫意并肩走了进来,房门关上,本来跟在两人身后的一群宫女太监,全都留在了门外。
燃烧的明烛下,皇后的脸色显得分外苍白,修眉长眸,神情淡漠,发髻齐整,戴着一套南珠头面,穿着一袭深蓝色绣金色牡丹的宫装,宛如盛装出行。
皇甫意穿着一身黑色锦袍,腰束玉带,一双眸子比平日更加冷冽阴沉,暗红薄唇微微抿起,神情冷峻酷烈。
两人走进来后,皇后径直走到刚才楚璃坐的红木宽椅上坐下。
皇甫意冷锐的眸光扫过案几上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见到皇后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那丝疑惑随即散去。
“意儿,宫里这面有人盯着,你先回王府,今晚宫中当值的中郎将和城门郎,明个都要被撤换追责,新人选一定要有我们的人!”
“母后,儿臣留在宫里,父皇虽然伤势无碍,可是宫里情形难明,刺客到现在也没有搜到,儿臣放心不下。”
“是放心不下父皇母后,还是放心不下裕华宫的那丫头?”皇后的声音骤然提高,显出几分尖利来。
水千浔听到皇后提起自己,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母后,”皇甫意的语气也冷峻起来,“儿臣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和水千浔无关!”
“哼,无关,你当初在天湖别院,险些因为她丢了性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怎么能为了个女人,连江山大业都不顾了!”
皇甫意沉默了一会:“母后,您还是早点歇着吧,今个您太累了,等明天儿臣再来看望母后。”
“罢了,皇甫恣还守在太极殿,现在容世绩领着京军,以抓刺客为名,把宫城和皇城围的跟铁桶似的,你若不愿出宫,那就和皇甫恣一起留在太极殿。传本宫的旨意,所有皇子,今晚都在太极殿侍疾。”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皇后提高了声音,门外有宫女应声离去。
“儿臣告退。”皇甫意躬身行礼,随即转身离去。
等到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皇后一个人的时候,就听到皇后淡淡的说:“出来吧,我知道你没走。”
水千浔知道皇后是在叫楚璃,心中一凛,耳中听到楚璃用传音入密的之法说道:“你若想知道我和皇甫恣的昔日恩怨,就乖乖待着别动。”
不得不说,楚璃确实谙熟人心,水千浔本来想等楚璃出去后,就想法子隐身离开,但是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她一直很好奇,皇甫恣以前的事情,如果能知道更多皇甫恣的过去,她就会更了解皇甫恣。她收回缠住楚璃的头发,静静伏在床底,看着楚璃从床下面掠出去……
------题外话------
小恣恣和小璃璃,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九十九章 少年游

水千浔看着楚璃从床底一掠而出,天水之青色的衣衫飘逸如流云,于寝殿中央洒然而立,烛光照在他明媚如花的面容上,整个昏暗的寝殿突然亮了几分。
皇后抬眸冷冷看向他,对他从床底下出来的举动并没有半点意外之感,只是微微蹙眉:“今晚宫中守卫森严,你不要轻举妄动,等天亮后,本宫自有法子送你出去。”
“多谢小姨。”
楚璃对着皇后躬身一揖,语气慵懒,嘴角噙笑,并没有多少尊敬之意。
可是皇后显然对此并不在意。
“小姨”两个字一出口,床底下的水千浔顿时一怔,楚璃的母亲和段皇后是姐妹?可是不管是皇甫恣还是皇甫意,都从来没提到过这件事情。
还是说,楚璃和皇后的关系,本就是无人知道的秘密?从刚才楚璃避开皇甫意的举动来看,很有可能皇甫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母亲当年离开段家,发誓说从此不入段家门,不做段家女,这称呼,本宫可担不起。”段皇后声音淡漠。
“当年若不是母亲离开大瀚,小姨又怎么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呢。听说,当初外公是要把母亲嫁给瑞王的,因为母亲离家出走,无奈之下,只能对外声称母亲病逝,让小姨嫁给瑞王,谁会想到,最终登上大瀚皇位的,居然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瑞王。”
“以前的事情,本宫不想再提。”皇后淡淡的说,“你母亲追随心中所爱,不愿意接受家中安排的婚事,本宫替她成婚,维护家族颜面,她难不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楚璃慵懒一笑,突然转移了话题:“皇后可喜欢璃今晚送上的大礼?”
“本宫已经猜到,今晚的刺客和你有关。楚璃,你行刺皇帝,又火烧太极殿,到底想做什么?”皇后声音骤然压低,可是却听不出有多少怒意。
躲在床底的水千浔,听到这话时,心脏陡然漏跳一拍,今晚宫中大乱,果然是楚璃做的。
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针对皇甫恣!
楚璃也没有掩饰,直接说道:“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皇甫恣。皇帝遇刺,对太子最有好处,那么嫌疑最大的人,自然也就是太子殿下了。”
“皇帝不会相信的,现在太子朝中根基不稳,真要对皇帝动手,对他并没有多少好处。”皇后语气带上了一丝讥讽。
“今晚的事情,不过是在皇帝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罢了,假以时日,再经过一些事情,种子就会开始生根发芽。”
“楚璃,你到现在也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了皇甫恣?”皇后凝视着楚璃,楚璃已经是卫楚国的世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掺和到这种夺嫡事情来,毕竟,这件事情不管是成是败,对他都没有多少好处。
即使他把她叫一声小姨,可是因为他的母亲早就宣称生病而死,他和段家的关系,也不可能公之于众,否则那就是欺君大罪。
“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皇后娘娘,母亲在四年前就死了。”楚璃说到此时,眼底浮起淡淡的悲伤和惆怅。
“她死了?”
“母亲到死都没有告诉我,她是大瀚最尊贵的段家之女,我是在母亲的遗物里发现了一些端倪,顺藤摸瓜,从服侍母亲的老仆那里问出来母亲的来历,才知道,母亲竟然是皇后的亲姐姐。”楚璃说道
“她是怎么死的?”段皇后冷漠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可是语气却颇为古怪,有哀伤、有悲恸也有一丝暴戾。
“一切都拜皇甫恣所赐。她死的时候,被虢夺了王后封号,以普通妃子的规格下葬。”楚璃的语气很漠,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不相干的人,“母亲是自杀的,因为她派人去刺杀皇甫恣,被国主知道了,一怒之下,把母亲贬为奴婢,打入冷宫。”
水千浔一怔,楚璃的母亲,派人去刺杀皇甫恣?
“哼,皇甫恣!皇甫恣!”皇后重重一拍桌子,柳眉竖起,脸上闪过阴狠之意。
“我那可笑的父亲,在大瀚见到皇甫恣以后,就跟中邪似的,联合其他几个诸侯国,出兵施压,让皇甫恣登上太子之位,回来以后,又修筑宫室,冷遇后妃,说是虚位以待。母亲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自然要派人去杀皇甫恣。”
“哼,皇甫恣,皇甫恣!我当年实在是太小看他了,他和他那狐媚子娘一样,就是搅的天下不安的祸水!早知道那时候在地宫里,就应该派人杀了他!”
“没人能想到,一个被关在地宫十年的废黜皇子,居然会在诸侯来朝的时候,在皇宫里放了一把火,借助那场大火走出地宫,又引诱的那些诸侯为他出兵。”楚璃淡淡的说,“他实在是个不容小觑的敌人。”
“该死的,当时他从地宫走出来,偏偏又是最好男风的北汉国主百里长风第一个看到他,当时百里长风就阻止了侍卫,不让侍卫把他重新关进地宫,后来,后来他就利用诸侯国主,逼迫皇上立他为太子……”皇后说到这里,脸上肌肉微微扭曲,声音越发凄厉。
那个女人,都已经死了,却还让活着的她饱受屈辱。
堂堂皇后,竟然要让那个女人生的贱种当上太子!
“可笑我那父亲,得知母亲派人刺杀皇甫恣,竟然一怒之下,虢夺她的封号,把她打入了冷宫。母亲哪里受的了这种羞辱,被关入冷宫的当晚就自杀了。”楚璃眼底已经笼罩上了一层冷意。
皇后重重一拍桌子:“养虎贻患,养虎贻患!当初本宫为什么没有把他和那贱人一起解决!”
“可笑我那国主父亲,为了个少年,废黜了自己的王后,冷落了自己的妃子,动用国库,修筑了最华丽的宫室,做着和那少年双宿双飞的迷梦。没想到他来到卫楚国的第一天,就策动了我那个傻瓜王叔,引发了一场王室叛乱,如今,我那父亲,成了傻瓜王叔的傀儡。”楚璃讥笑道,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似的。
水千浔听到这里,已是全身发冷,心底却有怒意涌起,从这只言片语的对话里,她分明听到了一个少年在悲惨黑暗中挣扎的往昔。
被关在地宫十年?皇甫恣在那十年里,究竟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一个小小的孩童,在那暗无天日的地宫里挣扎求生,他又是怎样借助诸侯之力一举翻身?
他又是怎么在诸侯国里周旋,才能从那些觊觎他的,手握大权的国主手里脱身?
这一刻,水千浔有一种奔回到皇甫恣身边的冲动,想问问他,到底经历了多少磨折苦难,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房间里一片静默。
楚璃静静站在那里,明媚如春花的面容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而他的脑海里,又浮现起当年的情形。
当年,他和皇甫恣结识的情形。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他是皇甫恣,他只知道他是一个叫阿恣的少年,风姿俊逸,武功高超,智谋无双。
彼时,楚璃正跟着师父在北汉游历。
那天天气正好,春风拂面,一身寻常牧人打扮的皇甫恣,骑着马出现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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