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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软萌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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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打扮,一时间也无人注意到他们。
皇甫恣已经从房屋里面掠出来,正看见“水千浔”刺伤皇甫意的那一幕,眸光陡然一凝,飞身向偏殿后方追去。
此时,已经有侍卫反应过来,大声喊起来:“抓刺客,抓刺客,她杀了熙王殿下,她杀了熙王殿下!”
楚璃带着水千浔已经到了偏殿后方,见那冒牌货掠过来,他做了个手势,那冒牌货突然停了下来,身形一转,面向追来的众人。
水千浔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扑到冒牌货身后,僵硬的手臂不受控制的被那少女扯住,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进了把短刀,短刀的刀刃,正对着那少女的脖子。
咋一看去,就好像水千浔挟持了少女,手里的短刀,随时都会刺穿少女的脖颈。
皇甫恣这个时候已经追了过来,正看到一个小太监挥刀抵住少女的脖颈。
他刚停住脚步,眸光一寒,正想说话,不料那小太监忽然手腕一翻,短刀已经刺进少女的脖颈,鲜血瞬间喷出来。
皇甫恣清冷的眸子似燃起了火焰,手一挥,月光般的细丝刺向小太监。
眼睁睁看着那月光般的细丝刺向自己的脖颈,水千浔就在这一瞬间,明白了楚璃的计谋,他想让她死在皇甫恣的手里,可是,她若死了,楚璃和他是共情之体,难道还能独活吗?
来不及多想,她盯着皇甫恣雪玉般的面容,心里只想,千万不要让皇甫恣知道,她才是水千浔,不料脸上忽然一凉,人皮面具已经掉了……
------题外话------
小恣恣忧伤:一定是后妈。


☆、第一百零四章 为你倾覆天下

水千浔并不想让皇甫恣认出她,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已经猜到了楚璃的用意。刚才她被那冒牌货控制着,手里莫名其妙就多了把刀。
看上去像是她用刀挟持了冒牌货,可是水千浔自己清楚,分明是那冒牌货自己把脖子送到刀尖上,而且虽然那冒牌货脖子上溅出鲜血,可是刀尖刺的根本就不是要害。
只不过,从皇甫恣的角度看过来,就是她要挥刀刺穿冒牌货脖子的情形。
在这种紧急情况下,皇甫恣为了救下生命危在旦夕的冒牌货,出手定然不会留有余地,这样一来,楚璃的目的就达到了。
水千浔不想让皇甫恣出手之后认出她。
可是显然,事情的发展,并不受她的控制。
水千浔只觉脸上一凉,那薄如蝉翼般的人皮面具已经不翼而飞。她下意识的扬起长发,甩掉帽子,想要用长发遮住面容,可是她的视线,却已经和皇甫恣撞在了一起。
飞舞的长发,瞬间垂落下去。
皇甫恣澄澈清冷的眸光,已经盯住她的面容,那颠倒众生的双眸,仿佛扩大了一圈,浅粉色的唇抿成一线,有血迹从唇上渗出,而雪玉般的脸颊,已经全无半分血色,透明如琉璃。
与此同时,他指尖飞出的那缕月光般的细丝,已经洞穿了水千浔的手腕,绷直如针尖般的细丝,继续刺向她的脖颈。
水千浔手里的短刀哐当掉了下来,只觉咽喉一凉。
她的心更凉,难道她真的要死在皇甫恣的手中?可是她真要这么死了,那么在以后的日子里,皇甫恣的生活,只怕是日日如在地狱里煎熬,生不如死。
往昔两人相处的情景,在脑海里纷沓而来。
红袖招里,他满脸不快的抓着她的手,放在浴桶里洗啊洗,只因为她的手曾经放在了皇甫意的心口上。
大船上,他除去她的鞋袜,抓着她的小脚丫。
案几边,他一脸嫌弃,却又耐心而仔细的用小刀片着烤乳鸽。
天湖别院听雪阁前,他飞身而下,抓住掉向山腹的她,用身体挡住射来的毒箭。
天都峰西麓断崖下,他抱住她下坠时,那狂热而生涩的吻。
……
原来,他对她,已是情深如海。
心中骤然一痛,她想要告诉皇甫恣,这只是个圈套,可是嘴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与此同时,她只觉得腰间被一股大力扯住,就在那细丝刺到她肌肤的瞬间,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往后跌去。
赶来的一众人等皆都怔住,他们看到挟持了“水千浔”的小太监,正要挥刀杀人,太子皇甫恣手指弹出,一缕月光般的细丝瞬间洞穿了小太监的手腕,刺向她的咽喉。
而可是就在这瞬间,那小太监脸上的人皮面具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清丽的小脸,大而黑的眸子,灵活剔透如养在清水里的宝石,红唇丰润。
和被她挟持的少女,一模一样的面容。
但是两张脸放在一起的时候,就能分出细微的差别,那小太监的脸,更生动,而少女的脸和她一比,显出了一分不自然。
下一个瞬间,小太监的帽子掉了,长发飞舞起来,灵活的像无数只小手,似乎想要遮住露出的真面容,可是随即她就怔怔看着皇甫恣,飞舞的长发径直垂落,如镜如绸。
细丝洞穿了少女的咽喉,细丝上蕴含的劲力带着少女的身体往后跌去,而她的那双黑眸已收缩成竖着的杏仁状,如猫儿的眼睛,始终看着皇甫恣。
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却都化成无言的心事,以及,深深的怜惜。
夜色里,少女纤细的身体重重跌落进大火肆虐的偏殿里,大火瞬间吞噬了一切。
皇甫恣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抖起来,一口鲜血喷出,落在他洁白的衣衫上,他拼尽全力,飞掠向前,手向着水千浔跌落的方向伸出,似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有萧瑟的秋风从指尖掠过。
捂着小腹,踉跄赶来的皇甫意,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侍卫,疯狂的冲向火场,刚奔出几步,就被侍卫死死拉住。
墨初和墨双跟在皇甫恣的身后,见他不管不顾的冲进了火场,两人同时一跺脚,抢过侍卫手里的水桶,也跟着皇甫恣冲了进去。
“快灭火!”皇甫意嘶哑的怒吼声响起,那双冰冷暗沉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熊熊燃烧的大火,捂着小腹的手上,鲜血汩汩流出。
本来被这惨烈一幕惊呆的护卫,此时飞奔着扑向火场,一桶又一桶的清水浇向熊熊燃烧的火焰,只听到噼啪声里,不断有横梁掉下来,整个屋子摇摇欲坠。
“咔嚓”最大的一根横梁断成几截,掉了下来,房屋失去了支撑,坍塌下来。
“太子殿下!”
“主子!”
……
眼看房屋倒塌,里面的人就要被埋进火场,场上的侍卫墨缨卫面无人色,惊叫起来,墨缨卫扔下手里的水桶,就要往里面冲去。
哗啦一声,三个人影在房屋塌下的一瞬间,冲了出来。
只见当先一人,身上白衣燃着火苗,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人,墨初墨双跟在身后,满脸乌黑,身上衣服也烧的七零八落。
刚奔出火场,皇甫恣忽然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他双手死死抱着怀里的少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墨初墨双扑过去,想要扶起皇甫恣,可是手刚伸出去,俱都定住。他们看的分明,一滴血红色的泪珠,从皇甫恣的眼角滑落……
皇甫意推开扶着他的侍卫,快步冲皇甫恣奔过去,嘶哑着嗓子叫道:“小浔儿……”
刚奔出两步,他就看到了皇甫恣眼角的血泪,他猛的停下脚步,心里如被大锤重击,怔怔站在那里,面如死灰,冷冽的眸子死死盯着皇甫恣怀里的少女。
垂直腰间的长发已经被烧的七零八落,那身小太监的衣服也已经变成了灰烬,露出的头发和皮肤,乌黑如炭,娇憨俏丽的小脸,也已经被烧的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是从脸型轮廓看出水千浔的影子。
可是她喉咙上的那个血洞,却是无比的刺眼,鲜血还在汩汩冒出。
她死了,小浔儿死了……
皇甫意仿佛瞬间化成了石雕,凝立在那里,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声音不停的呼喊,她死了,那个娇憨俏皮的少女,就这样死在了他眼前。
“是你,是你杀了她!”皇甫意忽然扑上去,一把抢过皇甫恣怀里的尸体,紧紧抱住,“你不要碰她,是你亲手杀了她!”
“是的,是我杀了她……”皇甫恣怔怔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少女,嘴角慢慢沁出一缕血丝。
她在那一刻,看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怜惜。
因为她知道,从此以后,他的生命再无半丝欢愉,坠入冰封永夜,她不怨他,不恨他,只是怜惜他。
他亲手杀了她。
“把她还给我!”皇甫恣的声音无比清冷,衣袖一挥,再次把那焦炭一般的尸体抱了回来。
皇甫意小腹受伤,无力争夺,只是捂着小腹,瞪着皇甫恣,大口大口的喘气。他的右手紧紧握着,掌心里面,是一簇乌发。
是谁,到底是谁!
皇甫意把目光投向伏在地上的那个冒牌货水千浔,眸色森寒的如冰山。
那少女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一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墨初上前,拎起少女的长发,只见那少女嘴角渗出一缕黑血,早就没了气息,显然是早就服下了毒药。
偏殿里的火渐渐熄了,夜色更暗,坐在地中央的白衣男子,抱着那具焦炭般的尸体,一动不动,仿佛是亘古以来就坐在那里的一具琉璃雕像。
侍卫们都站在远处,仿佛感受到了男子心中的悲伤,眼中露出不忍之色,俱都垂下了头。
不远处的一株大樟树,发黄的树叶被萧瑟的秋风卷起,纷纷扬扬的落下。
斑驳的树皮间,有一双眸子透过窄窄的缝隙,看着皇甫恣,黑眸已经收缩成竖着的杏仁状,眼泪一颗一颗流出,从脸颊上缓缓滑落。
从来不知道眼泪为何物,生平第一次,水千浔流泪了。
刚才就在那月光般的细丝洞穿她的手腕,刺进她脖子肌肤的瞬间,她的腰间被一股大力向后扯去,跌落进火场,没等火焰扑到她身上,她只觉得眼前骤然一暗,从头到脚被一层清凉如布的东西罩住。
再然后,她就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闻到那馥郁而好闻的香气,她就知道,这人是楚璃。
她被楚璃抱着,滚进了一处斜斜的地道,等到身上罩着的东西被揭开以后,她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株大树的树洞里,树皮上有细细的一条缝隙,能让她看到外面的情形。
她看到皇甫恣冲进火场,抱出那个穿着小太监衣衫的少女,心里顿时明白,这就是那第三个冒牌货。
这个冒牌货,原来是替她死的,而且烧成这样,任何人都分辨不出真假,而尸体上的,被细丝刺出的血洞,无疑可以证明这具尸体就是她水千浔,而且证明了是皇甫恣亲手杀死的她。
楚璃,好狠的心,好毒辣的谋划!
长发和黑眸,让皇甫恣确定了小太监才是真正的小水儿。
皇甫恣以为他亲手杀了她。
其实就在皇甫恣的细丝刺到她脖颈的瞬间,她的身体已经被楚璃扯向后面,看似细丝穿进了她的脖子,实则是贴着她脖颈滑了过去。
只不过在那时的情形下,一切快如闪电,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又是在这样的夜色下,根本不可能看清楚。
水千浔看着皇甫恣苍白到透明的面容,看着他失去了生命气息的眸子,看着那渗着血迹的浅粉色唇,只觉心如刀绞。
她真想冲出去,告诉他,她没有死,他抱着的那具尸体,是假的!
可是她却无能为力,手脚都被楚璃制住,像木偶般僵硬,声音卡在嗓子里,用尽力气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伤心欲绝。
旁边的楚璃,伸手揽住水千浔的腰肢,俯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阿恣亲手打死了他心爱的女人,他这辈子再也快乐不起来了,呵……”
楚璃似乎是在轻笑,可是他的眸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水千浔只觉得身侧的男子,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她恨不得立刻把他碎尸万段。
万籁俱寂,忽然远处几个护卫飞奔而来,冲到皇甫恣面前:“报,段国公率领两万大军,以救驾为名,已经围住了皇城的东门,和容大将军的京军对峙!”
皇甫恣缓缓抬起头,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疯狂之意,低低呢喃道:“都来了吗,那好吧,小水儿,没了你,就倾覆了这天下为你陪葬吧!”
水千浔看着皇甫恣那如冰封般,没有半分生机的眸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却听到身边的楚璃喃喃说道:“好戏现在才开始,可惜,不能亲眼看见,阿恣啊,你手刃爱人,父子成仇,呵……,当年你施加于我身上的东西,现在就一一奉还给你!”
……
------题外话------
某云觉得有些对不起小恣恣,不过,没有这般惨烈的失去,再见时就是无以伦比的欢乐……
某云顶锅盖逃走……
感谢:紫歆流萤童鞋的月票一张


☆、第一百零五章 奔离

树洞里的水千浔怔怔看着皇甫恣抱着那具尸体,一步一步走进浓重的夜色里,白衣在秋风里翻飞,如大蓬的飞雪裹挟着他清瘦颀长的背影。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遥不可及,仿若生和死之间的距离。
水千浔慢慢闭上眼睛,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从脸颊上滴落。
一根细长的手指伸过来,指尖轻轻沾了一滴泪珠,晶莹透明的泪珠,在白皙的指尖上微微颤动。
楚璃慢慢抬起手指,将这颗泪珠送到唇边,伸出舌尖,轻轻吮吸。
凉而涩。
一如楚璃此时心底的感觉,明明是一场谋划许久,酣畅淋漓的报仇,可是为什么他看到水千浔流泪的眼时,心里全没了报复成功的快乐,反而心痛的无法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心底不知道何时浮起的嫉妒之意,他竟然在嫉妒皇甫恣,有这样一个少女,为他心疼,为他流泪。
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为自己心疼,为自己流泪?
想到这里,楚璃眼底浮起嘲弄笑意,水千浔此时只怕对他恨之入骨,如果两人不是共情之体,她定会杀他而后快。
“走吧。”楚璃伸手携着水千浔的腰,感觉到少女僵硬的身体无力的躲闪了一下,透着毫不掩饰的憎恶之意。
那双眼睛已经睁开,里面没了泪水,只有熊熊燃烧的火焰,瞪着他,似乎想要把他烧成灰烬。
楚璃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她恨他入骨,总好过视他为无物。他手臂用力一紧,把她的身体揽入怀里。
水千浔动弹不得,满心的厌恶,却只能任凭楚璃携着她的腰,离开树洞,沿着一条暗道疾行。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楚璃怎么会在黑暗中辨出方向,感觉到他衣袂带风,脚下没有半分犹豫。水千浔感觉到嘴里泛出腥甜的气味,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咬破了嘴唇。
她一定要回来,她一定要再见到皇甫恣,告诉她,她还活着,他并没有杀死他心爱的女子,一切都是楚璃的圈套!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水千浔看到前方有朦胧亮光,已经到了地道出口。等她从出口钻出来,才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厨房里,而那出口就在大灶的灶台下面。
厨房里已经站了七八个普通杂役打扮的男子,他们见到楚璃的时候,齐齐躬身行礼:“少主。”
水千浔见他们虽然穿着杂役衣衫,面容普通,可是眼中神完气足,举手投足之间轻灵迅捷,显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们随我即刻出城,留在天煌城中的人,按照计划待机而动,将水搅的越混越好。”楚璃说完,带着水千浔出了房门。门外的院子里已经停了一辆马车,等到楚璃和水千浔上了马车后,马车立刻疾驰而出,无声无息消失在黑夜里。
水千浔出门时,已看到这是一处普通宅院,看方位,他们已经从地道出了皇城。她身不由己,被楚璃带着进了马车,就在钻进马车的一瞬间,水千浔扭头向皇宫的方向看去,只见火把点点,将那里的夜空照亮,风中有兵器交鸣的声音传来。
皇甫恣,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等我回来,水千浔钻进马车,心里默默说道。
马车疾驰在天煌城的街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路,辚辚作响,沿途不时碰到巡逻的士兵,可是不知道是马车上有什么特殊标记,还是赶车的马夫亮出了腰牌之类的东西,那些巡逻士兵一看到马车,都迅速退到一边,并没有前来拦阻。
透过窗帘缝隙,水千浔看到有些街道边的宅邸里,已经亮起了灯,显然是被皇宫那面的动静惊醒。
整个天煌城,已经坐在了火山口上,局势随时都会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自从太子皇甫恣归来,整个大翰朝野就知道总有一天,各方势力会重新布局角力,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惨烈。
马车一路驶到紧闭的南城门,也不知道楚璃用了什么法子,马车在城门前只停了一小会,城门的守卫就开了偏门,让楚璃一行人顺利出城。
水千浔看着偏门在身后慢慢关闭,心情开始平静下来,此时愤恨无用,焦急无用,伤痛亦无用,她必须要想法子逃走,早一天回到皇甫恣身边,就能早一天让皇甫恣从心魔中解脱出来。
马车宽大舒适,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中间的小几固定在马车地板上,小几上放着一副围棋,两个茶杯,角落里的小炉子上面,放着瓷壶,淡淡的水汽从壶嘴里冒出来。
楚璃坐在水千浔对面,他提起瓷壶,把煮好的茶水倒进茶杯,拿起其中一个茶杯,在手里把玩,时不时低头啜饮茶水。
水千浔小眉毛扬起,盯着楚璃,黑眸滴溜一转,看看桌上的茶杯,又看看楚璃,示意楚璃解开她的禁制,她也要喝茶。
楚璃波光潋滟的眸子浮起笑意,手指虚点几下,水千浔只觉得身体一震,本来僵硬的四肢顿时可以动弹,只是她手刚伸出去拿起茶杯,就觉得酸软无力,勉强才端起茶杯,颤颤巍巍的把茶水送到嘴边。
喝口茶水,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水千浔慢慢咽下嘴里的热水,知道楚璃虽然解除了她的禁制,可是为了防止她逃跑,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她的身体酸软虚弱,使不上任何力气。
她甚至不敢轻易动用隐身光衣,如果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的话,就算用隐身光衣隐去身形,也只能待在原地,白白耗尽精神力,还让楚璃看尽她的底牌。
面对楚璃这样的敌人,她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想出万全之策才可以行动。
喝完热水,水千浔觉得精神稍微好了些,索性倒在宽大的座位上,本来只是准备闭目养神,可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情绪波折,只觉得沉沉的倦意如海般袭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楚璃看着少女低垂的长睫,沁着血丝的唇,蜷缩如小猫般的身体,本来带着漫不经心笑意的眸子,慢慢沉凝。他随手拿过一边的薄被,盖在她身上。
等水千浔再次醒来,车窗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她看到身上盖着的被褥,眼中露出嫌恶之色,随手抛到一边,翻身坐起。
楚璃盘坐在对面的座位上,阖着双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听到水千浔起身的动静后,他慢慢睁开双眼,波光潋滟的眸子盯着水千浔,看到她的嫌恶目光时,眼底顿时一冷。
马车里面静默无声,水千浔虽然已经可以说话,但是她看到楚璃就是满心的杀意,自然不愿理会他。
楚璃看了水千浔一会,眼角忽然挑起一抹散漫笑意,悠悠说道:“男人若是想要欺负一个女人,有很多种法子让她生不如死,师妹是个聪明人,想必不会做出让师兄我不高兴的事情来。”
水千浔大而黑的眸子盯着楚璃,露出不屑笑意:“楚璃,别以为我会怕你,我水千浔就这一条命,大不了拉着你一起死,我就不信你还能防住一个人求死。”
共情之体,此时对水千浔来说,就是一把双刃剑,她不惮于使出这把双刃剑,就看谁比谁更不怕死。
她就不相信,楚璃这样的人,会不爱惜性命。
“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你真的一心求死,我并不介意让你失去所有的记忆。你知道,我是用毒的高手,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让你心智彻底迷失,从此就如行尸走肉一般,你可愿意?”
楚璃的声音带着喑哑,是男子最为诱惑的一种声线,可是听在水千浔的耳里,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宁可死,也不愿意变成失去记忆的白痴。
“楚璃,你想怎样?”水千浔瞪着楚璃,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明媚的男人一把扼死。
“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要打什么鬼主意,我自然舍不得伤害你。”楚璃笑容如春花绽放,整个车厢都似亮了几分。
马车还在疾驰,车厢里面的气氛,却变得越发沉抑。水千浔把目光从楚璃脸上移开,双手握成拳头,指甲掐在掌心里,从掌心里的传出的刺痛,让她冷静下来。
他让她留在身边,拿她一定让他后悔这个决定。
直到黄昏时分,马车驶进一个小镇,在小镇上只是稍做停留,补充了食水,又飞快离开小镇,只不过马车离开小镇的时候,是混在一支百多人的商队里一起离开的。
这支商队和其余商队并没什么区别,他们似在小镇上临时歇脚,然后在天黑之前,就离开了小镇,继续南下。
水千浔看着手边的一套衣服,又看着对面坐着的楚璃,冷冷地说:“你在这里,我怎么换衣服?”
楚璃推开马车门,刚走出去,却又转头微笑道:“半柱香时分我会回来,你到那时若是没换上衣服,我会亲自动手给你穿上。”
说完后,楚璃关上车门,施施然走到一边。
水千浔从窗帘的缝隙里向外看去,官道两边都是荒郊野岭,天色已经黑下来,官道上也没有什么行人。她所在这辆马车,被夹在商队中间位置,前后都有马车跟随,两边还有杂役打扮的护卫,个个神情警觉,目光始终停留在马车上。
水千浔收回目光,一边换衣服,一边思忖着,这种严密看守的情况下,她不管是逃跑还是想留下什么线索,都变成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抬了抬酸软的手臂,水千浔皱着眉头,只不过是换了一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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