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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一夜病娇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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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麻沸散你怎么不早说!”虞襄吐出手绢,大感庆幸。
虞品言心弦猛然一松,双手置于妹妹肩头用力捏了捏。
苦慧哭笑不得,将药方递给丫头令其马上熬煮。大约两刻钟后,虞襄已歪着脑袋睡着了,老太太领着两个孙女站在门外等候。
苦慧用烈酒擦拭双掌,却见虞品言也将手浸入酒坛,面色十分冷峻。
“虞施主,你这是……”他本以为作为亲人,虞都统是绝对下不了手的。
“我来,你在旁指点即可。”事关妹妹终身,哪怕他现在心脏狂跳,血液逆流,连指尖都开始发抖,却也不会将妹妹的安危交给一个外人。
苦慧依言退至一旁,指着刀疤的位置说道,“从这里开始将骨头打断,切记断口越平整越好。”
虞品言点头,暗暗深呼吸,随即探手一捏一扭,只闻咔擦两声脆响,骨头就已断裂。苦慧连忙上前用指腹查验,那断口整整齐齐,竟似利刃削断的一般,当真是好精妙的力度,好犀利的手法。
“好,很好。现在我把虞襄施主长错位的骨头接上,再敷续骨膏,两三个月后她就能站起来了。”苦慧迅速正骨,然后将黑乎乎的药泥敷在虞襄略微红肿的膝盖骨上。
虞品言慢慢踱步到厅外,对着阴沉的天空吐出一口浊气。手染那么多鲜血,他竟第一次为自己娴熟的杀人技巧而感到庆幸。至少由他动手,能把妹妹的痛苦降至最低。
老太太见他出来,连忙询问,“如何,骨头接上了?”
“接上了。”虞品言话音刚落便感觉自己的膝盖骨也剧烈疼痛起来,并非因为昨日的跪拜,而是与妹妹感同身受。若是可以,他恨不得以身代之。
“阿弥陀佛,有佛祖保佑,襄儿定然会痊愈的,她福气大着呢!”老太太双手合十不停念佛。
苦海敷好药,又相约三日后再来换药,随即告辞离开。虞襄直到子时方醒,睁开眼就见兄长侧卧在自己身边,双目隐有血丝浮现。
“哥哥,你守了我一天?”虞襄伸手去摸他脸颊,却因为药效消退的缘故,双腿钻心一般疼起来,疼得她直打哆嗦。
虞品言连忙握住她冰冷的指尖,语气焦急,“襄儿怎么了?是不是开始疼了?你等等,苦慧大师留下几枚止痛的药丸,我这就去拿。”
“不要,让它疼。”虞襄拽住他衣袖,勉力笑道,“疼是好事啊!五年了,它终于又有感觉了,我想好好体验体验。”
虞品言目露恻然,慢慢躺回她身边,抹掉她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将她的小脑袋揉进怀里,无声叹息。
虞襄眷恋的蹭了蹭他温暖的胸膛,然后抬起头指了指自己苍白的唇瓣,央求道,“你亲亲我抱抱我,我就不疼了。”
虞品言眸光深暗,慢慢,慢慢垂头,先是用舌尖打湿她干燥的嘴唇,随即撬开她雪白的贝齿,一寸一寸轻柔的允吸……
虞襄对他温吞的动作十分不满,小手摁住他后脑勺,拼命去吸食他口中的津液,活似要将他整个人吞进肚子里去。虞品言受不住她香滑小舌的勾缠,跟随她激烈的节奏不停变换角度。
一吻毕,虞品言喘着粗气问道,“作甚拼命吃我的唾液?你口渴了?”
虞襄餍足的舔着绯红的唇瓣,语气娇软,“那不是唾液,是我的灵丹妙药。吃了它能让我暂时忘掉疼痛。”她拧眉想了想,补充道,“至少能让我忘掉一刻钟的疼痛。”
虞品言忍俊不禁,将她的小脑袋揉进怀里,叹息道,“小丫头,就你花样多。真的不痛了吗?”
“真的不痛了。”虞襄搂住他劲瘦的腰,语气沉静。
一刻钟后,她又开始扭动,撅着红唇央求,“快亲亲我,我疼。”
虞品言连忙垂头去吻,良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如此反复,虞襄竟在剧烈的疼痛中睡着了,容颜恬淡而美好,仿佛再大的苦难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
虞品言爱怜的轻抚她鬓发,低声笑了。这就是他的小丫头,小心肝,小树苗,无论在多么艰难的境况下都能将生活的苦厄转化为甜蜜,浸润自己,也抚慰他人。
他虔诚的在她额头印上一个亲吻,一同沉沉睡去。

苦慧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两个月后拆下干硬结块的药泥,虞襄竟可以撑着手臂略走两步。
“日后多加锻炼,慢慢就能走动了。贫僧写一张清单,每日照着清单上的项目进行锻炼,万不可偷懒,也不能贪功冒进。”苦慧边提笔书写边殷切叮嘱。
虞襄诺诺点头,虞品言接过清单仔细收好。
打那以后,虞府便热闹起来,每天都能听见桃红和柳绿或惊喜或惊吓的尖叫声。虞品言每天都抽出一个时辰陪妹妹锻炼,从最初的走两步逐渐发展到走十几步。
到了年底,虞品言开始忙碌,接连好几天不归家都是常事。虞襄便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拼命练习,想着给他一个惊喜。
离过年还有三天的时候,成康帝终于宣布封笔,虞品言这才拖着满身的疲惫回来。桃红趁他回房换衣的片刻迅速跑到主子耳边低语,“小姐,你猜我今日在街上看见谁了?”
“谁?”虞襄杵着拐杖一步一步往前挪。
“看见二小姐和一名男子在湘水阁的二楼饮茶。那男子长得十分俊美,气质亦很出众,想来身世显赫。”
“男子?身世显赫?”虞襄沉吟,忖度此人必是哪位皇子。她并非凭空臆测,而是依照剧情判断。虽然虞妙琪现在处境凄惨,但她毕竟是女主,还是有那么点气运的。然而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年龄相当,容貌也都十分俊美,没看见真人她也猜不准究竟是谁。
不管是谁,能在虞妙琪臭名远扬的时候刻意结交,心中必有所图。

☆、第一一一章

虞襄没有能力对付诸位皇子,却能挑虞妙琪下手。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釜底抽薪,尽快将虞妙琪这个祸害嫁出去。
凭她现在对虞家的仇恨,她爬得越高,日后报复的手段就越残忍。虞襄绝不会给她翻身的机会。
离过年还有几天,下仆已拿出红绸装点门庭,廊下的灯笼也全都换成了新的,远远看去一片喜庆之色。
老太太命马嬷嬷买了许多红纸,把孙子孙女全都叫到正厅写对联,描福字。
虞襄因为练习走路,掌心磨破了,只得坐在一旁干看。她却也不肯消停,伸出食指和中指,作行走状在兄长肩膀上移来移去,惹得他心痒难耐,接连滴了好几个墨团在红纸上,糟蹋了几副对联。
接收到兄长警告的视线,她掩嘴轻笑,拿起一根麦芽糖咬在齿缝间,还用舌头将糖条拨弄的上下晃动,灼灼的小眼神直往兄长唇上燎。
虞品言下腹似有一团烈火在烧,本就漆黑的眼眸暗沉一片,恨不得把小妖精捉过来将她衔着的糖条连同她那顽皮的小舌头一块儿吞下肚子里去。
“哎呀,大哥你又弄脏了一副对联!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竟连笔都拿不稳。”虞思雨将沾了一大团墨迹的春联扯过来,表情很是惋惜。
“嗯,最近确实有些疲累。”虞品言揉了揉眉心。
虞襄咔擦一声咬断糖条,咯咯直笑,笑完将剩下的半根伸到兄长嘴边,诱哄道,“喏,累了就吃块糖补充体力,很甜的。”
虞品言深深看她一眼,然后将糖条卷进嘴里咬碎,灼热的视线片刻不离妹妹左右。
虞妙琪亦心情愉悦,一面写对联一面哼起歌来,不但惹得虞襄等人侧目,连老太太都接连看了她好几眼。
“祖母,写完对联我便给母亲送几幅过去。毕竟要过年了,她一个人在林宅很有些孤单。”拿起最满意的一副对联,她笑颜如花。
不等老太太点头,虞襄先开口了,“虞妙琪,你今儿怎这么高兴?可是找到婆家了?”话落转脸去看老太太,煞有介事的询问,“老祖宗,究竟是哪家啊?虞妙琪今年十五,也该定亲了,否则可就晚了。对了,还有大姐。”
老太太果真有考虑两个孙女的婚事,闻听此言冲马嬷嬷使了个眼色。马嬷嬷立即拿出两张名帖。
“襄儿伤腿未愈,定亲的事暂且不提。思雨,这个人你且看看满不满意,满意的话老祖宗开年就帮你去说亲。”老太太将其中一张名帖递过去。
虞思雨接过一看,对方是位武将,时年二十有二,因为驻守边关常年不归才耽误了亲事,今年调回京中擢升为正四品的云麾使,可谓前程似锦。且他父母俱亡,只有一个已分家的兄长,身边既无侍妾亦无通房,干净的很。
虞思雨捏着名帖,表情讶异。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还能找到这样好的归宿,真像做梦一般。
“你先别高兴,他因为征战,额角留下一寸长的疤痕,损伤了面貌。改日我带你悄悄去看一眼,你若是觉得不好,我也不会逼你。”老太太心知孙女素来歆慕俊俏郎君,对此人恐是看不上眼。然而这已是她能找到的最优秀的人选。
哪料虞思雨竟摆手而笑,“不去看了,就他吧。相貌再好又能如何,一块儿过日子看得还是品格和德行。”
老太太顿感欣慰,喟叹道,“好好好,思雨果然长进了!”
虞妙琪盯着老太太手里的另一张名帖,颇有些坐如针毡。老太太察觉到她的不安,将名帖递过去,语气沉肃,“这是我给你选的夫婿,上个月已派人去说亲,他家也应了,开年选个黄道吉日就让你过门。”
“什么?已经定下了?我怎么不知道?”虞妙琪尖声质问,接过名帖一看,表情更是狰狞似鬼,“一个小小通判,家住望城蠡县,三十岁的鳏夫,娶了四房妻子尽皆亡故!祖母,你竟让我嫁给这样的人!你是恨不得我去死啊!”
她揉烂名帖哀哀哭泣。
“闭嘴吧!若非迫不得已,你以为我会把侯府嫡女嫁给这样的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命数!”老太太冲马嬷嬷挥手,“把她的生辰八字拿出来让她自个儿看看。”
马嬷嬷应诺,拿出一张庚帖摊放在虞妙琪眼底。
“你若是不信便拿着八字去找人验看。你乃天煞孤星之命,刑克六亲。你出生那日便克死了你父亲,随后克的沈家家败,沈氏夫妇枉死,又差点克的你大哥仕途尽毁。若是不给你找一个同样命硬的夫婿,你这辈子就是守活寡的命,到老无人照拂无人送终,落得个凄惨收场。”
“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我是贵人,生而高贵,福运无双,从小沈家父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这八字一定是假的!”虞妙琪拽住庚帖狂奔而去。
虞襄惊呆了,嘴里含着半根糖条都忘了咬,愣愣开口,“老祖宗,虞妙琪果真是天煞孤星之命?”
她上辈子信佛,死后又来到大汉,对命理之说自然深信不疑。然而虞妙琪与旁人不同,她是女主,未来还将成为皇后,身上本该具有大气运,怎么突然就成了天煞孤星?难道自己这只蝴蝶翅膀的威力真有那么大?
然而无论如何,虞妙琪终究是要嫁出去了,且嫁的还是个六品通判,想必再也翻不出大浪。她心弦一松,捏着糖条嘎吱嘎吱啃起来。
虞思雨也直勾勾的朝老太太看去,眼里满是好奇。
“这话是苦海大师亲口说的,错不了。若非如此,我岂能将她嫁给那样一户人家?都说高门娶妇低门嫁女,我侯府再低门嫁女也不会低到这种程度。”老太太无奈叹气。
虞品言表情淡淡,“总之能把她嫁出去就好。她对虞家心怀怨恨,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想起沈家的下场,老太太心有戚戚焉的点头。

虞妙琪命人备好马车,手里拽着庚帖到得林宅,遣散下人后急急问道,“母亲,你来看看这个八字!”
林氏拿起八字细细一看,说道,“这不是虞襄的八字吗?”
虞妙琪顿时长出口气,然而下一刻,林氏又扶额叹道,“瞧我这记性,你两抱错了,你的八字就该是虞襄的,虞襄的八字就该是你的。这个是你的八字,当年我找人算过……”
后面的话语渐渐消音,林氏的面容也变得惨白惊恐。
“你找人算过,怎样?”虞妙琪刚放下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
“那么久的事我早忘记了,依稀就是富贵无双等好听话罢了。我的女儿自然是个有福的。”林氏笑得颇为勉强,眸光更是闪烁不定。接回女儿后她也是乐晕了头,竟丝毫也未想到虞襄的命格本该属于女儿,所谓的天煞孤星、刑克六亲,说得正是女儿。
夫君是被女儿克死的,并非虞襄!这个认知不停撞击着她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防,令她神魂不守。
虞妙琪哪会看不出她的异样,掐住她手腕厉声诘问,“你在撒谎是不是?那算命的究竟怎么说的?我果真如老太太所言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格?这不可能!”
林氏强忍心悸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你是侯府嫡女,天生就该尊享富贵,怎会是那种苦命之人?那算命的就是个骗子,诓人的,咱们另外找高人来算。走,咱们这便去镇国寺找苦海大师。”话落拉着女儿便上马车。
虞妙琪心中涌起无限希望,命车夫快马加鞭赶至镇国寺。二人打着虞襄的幌子到得苦海修行的禅房,递上那张庚帖。
“这八字贫僧见过。”苦海大略一看,立即言道。
“大师在何处见过?这命格究竟怎样?”林氏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五年前虞老太君拿这幅八字前来相询。”苦海转脸去看虞妙琪,双手合十,语带悲悯,“阿弥陀佛,贫僧有一言送与这位施主:正所谓忍苦捍劳,繁兴大用,虽粗浅中皆为至实,惟贵心不易移,一往直前履践将去,生死亦不奈我何。施主命数虽苦,却能以善念行德而消弭,早晚有脱离苦海的一日。”
林氏已完全瘫软在蒲团上,掩面而泣。既然这命理是请苦海大师相看的,那便错不了了。自己的女儿竟然就是自己口口声声骂了十多年的丧门星,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虞妙琪足足愣了好几息才回神,语气冷静自持,“那么大师再帮我看看另一幅八字?”随即报出自己的,也就是原本属于虞襄的八字。
苦海闭目推算,片刻后笑道,“这个八字当真是妙,竟不早不晚正处于天府星正宫,虽早年多劫,过了十六便福运绵长,大富大贵……”
虞妙琪已经没法再听下去了,擅自起身摔门而去。林氏连忙向苦海告罪,二人回到马车上良久不语。眼看离镇国寺越来越远,林氏才幽幽开口,“儿啊,日后四皇子向你提亲的时候总要交换庚帖,你这个命数怕是……”
虞妙琪冷笑摆手,“母亲胡说什么?这庚帖分明是虞襄的,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回去后烦请母亲给四皇子递个口信,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她绝不能嫁给一个小小的通判,绝对不能!谁阻了她的锦绣前程,谁就得死!

☆、第一一二章

虞妙琪从林宅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谁都不见,直到吃年夜饭的当晚才迈着小碎步来到正厅。
老太太见了她只不咸不淡的招呼一声,仿似没看见她憔悴的面色。吃完年夜饭打了会儿牌,眼见天色黑了,城里四处响起鞭炮声,老太太才挥手道,“走吧,去外头驱赶年兽。”
所谓的驱赶年兽就是放鞭炮,别家自然由仆役代劳,侯府却是虞品言亲力亲为,命人拿来一大箱筒炮,一个个点着往天上扔。
虞襄虽然腿断了,性子却被虞品言宠得越发肆无忌惮,左手拿着一炷香,右手拿着两指粗的筒炮,一接一个的点,点燃不往别处扔,专往荷塘里砸,砰砰砰的巨响震得塘里的冰层破了一个个大洞,还有鱼儿被炸出冰面,蹦蹦跳跳翻着白肚。
“快捞上来,今儿个宵夜就吃烤鱼!”她趴在荷塘边,指使桃红和柳绿用网兜捞鱼。
虞思雨看着眼馋,跟她要了一个筒炮也想放一放。
“你可得当心着点。后院那个看门的,少了三根手指的六子你知道吧?”虞襄晃了晃自己巴掌,诡笑道,“他那指头就是放筒炮的时候没及时扔出去被炸断的。”
虞思雨心尖一颤,筒炮没点燃就急急忙忙扔了出去,偏那么巧,竟扔进了柳绿的网兜里,把她吓得够呛,啊啊啊的连声惊叫,丢掉网兜等了半晌,见没动静才发现炮仗压根就没点着。
几人面面相觑,如释重负,虞襄却拍着轮椅哈哈大笑,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老太太站在廊下望着院中的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只感觉今年是虞府过得最和乐的一年,虽然之前波折重重,到了年底总算是否极泰来,改换了新气象。
“你瞧瞧,腿还没好就皮成这样,腿要是好了岂不要上房掀瓦?”老太太指着又开始炸鱼的孙女,口里斥责,面上却隐现宠溺。
“随她高兴吧,不过几条鱼罢了。”虞品言紧紧盯着妹妹,嘴唇微弯。
“几条鱼?那可是我花了重金从扬州买来的狮头锦鲤。”老太太轻哼,斥道,“你就宠她吧,她要是上房掀瓦,你怕是会在下边扶梯子。”
虞品言低声笑了,“怎会?让她爬那么高多危险,干脆我直接帮她掀得了。”
老太太只当孙子在打趣,很给面子的笑起来,笑罢冲两个孩子招手,“好了,别放了,大冷的天儿可别把自己冻着了,快进屋烤烤火。”
桃红柳绿连忙把主子推进屋,虞品言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搓了搓,然后置于火笼上取暖。老太太扯过被子盖在孙女腿上,问道,“怎样,最近能走几步路了?”
“也就十几步吧。”虞襄笑容微敛。
老太太连忙安慰道,“不急,以前连站都站不起来,现在好歹能走一段了。日后多加锻炼,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嗯,不但能走,能跑,早晚有一天还能飞起来。”虞襄笃定点头。
老太太被她逗得大笑不止,虞品言却捏捏她鼻尖,调侃道,“现在也能飞起来,玩的飞起来。”
这回连虞思雨都掩嘴笑了。
虞妙琪看着几人谈笑晏晏,和乐融融,心脏似泡在毒液里,被侵蚀出一个又一个淌血的孔洞。她冷着脸弯腰行礼,“祖母,孙儿略感不适,就不守岁了,告辞。”不等老太太点头抬脚便走。
老太太眸色暗沉了一瞬,很快又重展笑颜,摆手道,“襄儿腿伤刚愈,正该好生休息,也回去吧。我和你哥哥姐姐守岁就成。”
虞襄并不推辞,虞品言自然而然去推轮椅。两人走在挂满大红灯笼的抄手游廊里,两旁种着许多梅树,枝头挤着星星点点的梅花,一缕缕暗香在空气中浮动,沁人心脾。
静夜无人,灯火明灭,虞品言的脚步不知不觉就变慢了,忽然产生了永远这么走下去也很不错的念头。
走到尽头,天空飘下鹅毛一般纷扬的雪花,其中一朵恰好落在虞襄鼻尖,被她的体温一触便化作沁凉的水珠。虞襄抖了抖,旋即咯咯咯的笑起来。
虞品言也跟着低笑,垂头去吻那晶莹的水珠。
虞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见兄长还要来吻自己唇瓣,连忙将他推开,命令道,“哥哥,你站远一点。”
虞品言挑眉,依言往前走了几步。
“再远一点。”
“再远一点。”
直至虞品言背部快抵住黑漆漆的假山,虞襄才点头道,“好了,可以了。哥哥你站着别动啊!我有个新年礼物要送给你。”
虞品言静静看着她,眸子里满是期待。
虞襄撑着扶手慢慢站起身,缀着闪亮星辰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兄长,然后缓缓迈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鹅毛大雪将碎石小路染成了白色,一串脚印在雪地上浮现,朝那僵立的,几乎忘了呼吸的青年延伸而去。
近了,又近了,还剩下三四米的距离,虞襄忽然加快步伐,跌跌撞撞的奔进青年早已展开双臂的怀中,强烈的冲击力将青年撞得倒退,然后跌进了身后的假山洞里。
青年背部抵着冰冷的岩石,怀里却挂着一个温热的躯体,一股幽香将洞中湿冷的空气尽皆驱散,只余下融融春意。
“感觉到了吗?紧不紧?”虞襄双腿盘在兄长腰间,扭着小腰问道。
掌心托着妹妹浑圆挺翘的臀部,两人最私密的部位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不仅鼻息交缠,连体温也都顺着布料传导过来。偏妹妹还说出那样引人遐思的话,虞品言额角冒出几条青筋,感觉自己早晚会死在这小妖精手里。
然而他却甘之如饴,禁不住低声笑了,一面去啃噬她艳红的唇瓣,一面含混道,“还可以再紧一点。”
回应他的是腰间缠得更紧的双腿和火辣的吻。两人疯狂的交换着唾液,不停飘进洞里的雪花也无法冷却他们心中燃烧的欲念。
桃红和柳绿在洞外守了许久,眼见快冻成冰雕了才哆嗦着嗓音喊道,“小姐,侯爷,该,该回去了!外头太冷了,小心感染风寒。”
虞品言勉力抽身,替妹妹拢了拢凌乱的鬓发,低语,“走吧,小心冻着。”
“我一点不冷,你看,我手心都冒汗了。”虞襄摊开自己湿润的小手。
虞品言立即握住,垂头在上面吻了吻,然后脱掉大氅将她严严实实裹好,便要走出去。
“等等,”虞襄拽住他衣襟,叮嘱道,“我能走路的事儿不许告诉别人,尤其是老祖宗。”
“为何?”虞品言微微皱眉。
“让人知道了,以后你还怎么光明正大的抱我?真笨!”虞襄用指尖戳他胸膛。
虞品言连连低笑,在她娇嫩的脸颊上咬了一口,语气中蕴含着浓的化不开的甜蜜和宠溺,“你这个小精怪,倒是真会想。好,哥哥谁也不告诉,哥哥抱你一辈子。”
虞襄这才满意了,也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新年过后,老太太便开始为两个孙女准备嫁妆。虞妙琪虽然比虞思雨年小,婚期却定在她前面,由此可见老太太急着把她嫁出去的决心。
虞妙琪一日更比一日焦躁,时常在虞品言书房外徘徊,看见来回巡逻的侍卫却又急忙躲开。如此,到了三月底,她的婚期也近了。
这日,城门口忽然疾驶而来一匹骏马,不等守城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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